╔☆→—————————←☆╗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东方不败之杨莲亭传》作者:妄尘听雨 文案 一段戛然而止的人生,在另一个空间继续。 一个消失无踪的身体,在另一个世界重获。 穿越,一个还是胚胎的“身体” 他算是穿越,还是只是忘记喝下那碗孟婆汤。 杨莲亭,他新的名字。因为知晓身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他处处开始谋划,时时刻刻想着逃离那段可笑的“命运”,想方设法重新定位那个“命运中的人” 只是,命运,从来都是难以捉摸。 他的人生轨迹伴随着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缓缓改变。 他舍弃过去那个自己,变成一个睚眦必报,贪图权势之人。 当他发现爱上了,却对很多事情素手无策时,他的选择又将如何、、、 非种田。莲弟攻东方受,人物性格偏向原著,结尾待定。 ps:锁的都是空白,没内容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莲亭、东方不败 ┃ 配角:童百熊等 ┃ 其它:重生、非种田 ==================   ☆、前程往事   “耗子,去不去吃宵夜啊”夜自习结束,刚出教室的林寒洛就被隔壁班班主任张义健叫住。林寒洛满脸黑线,这个张义健人如其名,就是一贱,跟他打小穿一条裤子的小伙伴,啥事都跟着,上哪个大学,跟着。学啥专业,跟着。跟情敌打架,跟着。追某校女生,跟着。现在在某校工作,跟着。本来,来xx高中当老师,这小子是没资格的,不过谁叫着小子有个省里干活的舅舅呢,接下来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寒洛一把拉着这小子往后缩,不住地说道“你2b啊,什么耗子不耗子的,哥们儿我怎么说也是老师,你TM就不顾及老子的形象?”   张义健嘿嘿笑着,这2货就是这傻b样。“习惯了习惯了,下次保证不这样,林老师,你松开”   楼梯口,林寒洛放开那小子,叹气说道“走吧,去打机还是吃夜宵啊,夜宵的话顺道接小小,你媳妇也带着,咋们炸鸡啤酒去。”   “操,你丫也跟那群屌娘儿们疯啊,我tm天天被我媳妇教授教授的喊的头痛。你少摧残我啊”张义健理了理衣服,抱怨道。   “还不都你家里那河东狮带坏我媳妇,我tm天天被她炸鸡啤酒的,这不习惯了”林寒洛也一脸愁苦。   二人顿了顿,同时叹气一声。随后各自打电话给自己媳妇。   晚上九点半,某咖啡屋。四人围坐一桌,二个娘们对着手机指指点点,时不时开怀一笑。二爷们儿对视无语一叹,碰瓶喝下一口酒,早知道就去贱-人家玩儿Xbox了。   “我说小小,你们俩能不在老公面前谈论别的男人这么high么”林寒洛实在受不了了,幽怨的说到。   “你要是那么超人我们就谈论你好啦”小小脸都不抬,撂下一句又跟张义健媳妇聊开了。   “媳妇儿、、、、、”张义健还没说啥,她直接一个白眼“喝你的酒”,随后跟林寒洛媳妇扯开了。   两男人对视一眼,哀叹的又碰了次酒瓶子。   一顿夜宵吃的乏味至极。二女人意犹未尽。害的俩男人把某教授祖宗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明天周末,要不咋们去小林子玩儿一天吧”张义健提议。小林子,就是在xx市城东的山岭子,大半是树林,原生态至极,据说要打造成xx城最大的生态园。   “好啊,好久没去了,我也正想着出去走走呢,最近单位事儿忒多,烦都烦死了。”小小勾着张义健媳妇江蕙兴奋的笑道,江蕙也点都称是。   事情定下,于是四人找了家24小时的店子采购了些明天要带的吃食。   第二天张义健准时开着他那辆自认超牛b的卡宴来接林寒洛夫妇,为啥牛逼?你TM见过刚买回家不到2天就弄成草绿色的卡宴么,这2b就是走的与众不同。说实在的,林寒洛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这车的主人是自己的小伙伴。   “你就不能低调点开你老子的途观也好啊”站在车们口,林寒洛无奈说到。   “得了吧你,我这车,刚完成喷漆,这不,除我媳妇外第一个碰的人就是你们呢,赶紧的。”张义健一副得意的催促道。   “我靠,你也不收拾下,这都啥,小小,把那些破书给我扔了”看着张永健车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嚷道。   “滚犊子,那是老子的收藏,敢动它试试”说着话,张义健转身过来夺过他手里的书,赶紧放好“你知不知道,这三联老版的现在是有钱难买。”   “得,你小子就这点出息”林寒洛无奈道,随后跟媳妇上了车。   2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路倒是没觉得有啥变化,强说有的话就是打造生态园,周边都在开发,这盘山公路上时常看见有渣土车飞驰而过,路也多少有点不平整。小林子比前年来的时候没见有多少变化,越往里头越是舒坦,这就是钢铁森林跟自然森林的不同。   林子里有个烧烤区,四处环水,里面有几家租用铺子,烧烤架花一百块就能用一天。钓鱼竿50块钱4个小时,饵料也都给你备着,其余等等休闲娱乐工具一应俱全,只要你舍得花钱,不愁找不到乐子。林寒洛跟张义健老规矩,一人一竿鱼竿。信心百倍的出去,结果一天下来二手空空,话说他们还没这么背过,遥想当年最差也是钓过2两鱼的,这次被那俩娘们儿奚落的够呛,二人一想,这哪儿成啊,俩爷们儿总不能被个鸟人教授比下去啊,怎么着今天也要钓个鱼蛋蛋上来,于是,好说歹说说动了媳妇租了帐篷,今儿就住下了,这二位就跟河里的鱼杠上了,二人吃点东西又去河边钓鱼,二娘们儿蹭着租赁铺子里的WiFi又跟都教授你侬我侬去了。时间总是在人轻松的时候过的飞快。   翌日早上十点,回城路上,二哥们儿懊恼的探讨着钓鱼技术的退步,一个晚上,又是一点鱼都没钓到。   “耗子,你说是不是那鱼食的问题啊,我就纳闷了,我垂钓小王子咋就没钓上鱼呢”张义健开着车,想想就郁闷的说上一句。   “我哪知道啊,下次咱自备鱼食吧。还有,别tm叫我耗子了”林寒洛不爽的很,耗子这个外号就这混小子叫出来的,林寒洛是小学时候老爸调动工作来的xx市,那时候张义健的老子也还没发达,住一个小区,二哥们儿又一个小学一个班,很快就混熟了。这小子没文化,“洛”字被这小子当成"浩",还大义凛然的送了个昵称给他,浩子,后来就变成了耗子。   “媳妇儿,那个啥教授的完结了不?”张义健听着二娘们儿闲扯淡,懊恼的问了句。心想这都追了多久了,在继续下去这媳妇都快心理出轨了。   “早完结啦,我跟苏小小说好的,完结了才看,不然等都等疯了。”江蕙轻描淡写道。   “我说媳妇儿,看完了咱就不能再看韩剧啦,这韩国人用何其歹毒,这都是‘暗藏杀机'的挑拨咱中国夫妻间纯美的感情啊、、、、我操”张义健本来还在拉腔,车开的好好的,突然一个急刹车,方向猛打,车子瞬间横打在了马路上。感谢这是台豪车吧,没翻车真是奇迹。   “这货找死啊,怎么开的车”张义健明显吓到了,声音都打颤。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这盘山公路一点点的差错搞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在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儿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刹车和沉闷的货车喇叭声,眼看着一辆大货车在转弯处直冲了过来,现在这辆卡宴还是横陈在双向道的中间啊。张义健心急之下猛挂倒档,本想稍微向后索索,哪想人在心急之下力度是无法控制的,一个猛踩油门。整个车子顿时就倒着冲开了脆弱的护栏向悬崖冲去、、、、、林寒洛这时候脑子里瞬间什么都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车厢内乱飞,回头看着媳妇和好友夫妇,时间是那么快,最后看到一本书飞过,“笑xx”没看清,“笑你妹啊”这是林寒洛脑子里最后一句话,突然什么画面都没了、、、、、      ☆、杨莲亭   和风煦煦,碧空万里,一座耸立天地间的山崖被云雾环绕,盘桓崖上的建筑群处处彰显着非凡与霸道。站在崖顶不免想起一句诗词来:危楼高千尺,手可摘星辰。   头顶上时不时传来的鹰啸声让屋内的五岁孩童兴奋不已,他跑到门口,仰头看着正在扑杀一只麻雀隼,他兴奋大叫一声“好。”看着那飞走的隼,他出了神。他的一生不也如同那只麻雀嘛,本来按着自己的路走的好好的,突然间就失去。遥想起前世,29年的生命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结束,当他以一个婴儿的形态,在经过一段类似于脑袋被门夹了的过程中,他出生了。他记得在母亲肚子里的一切,他记得是如何在原主人手里夺舍了这具身体。佛曰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无论是哪个世界,他都知道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了,管他穿越还是投胎,在既来之则安之。   他坐回座位,提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三个繁体字“杨莲亭”,是了,这是他现在的名字。一个让他觉得万分可笑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他父亲特地到山下绑,哦不,是请来的一位秀才给起的。他清楚记得那时候秀才是这样跟这辈子的老爹说的:“杨大哥,莲,自古以来就有很多优雅的名号,如佛座须、君子花等,蕴含着吉祥圆满之意,再之,莲花逸群出尘,洁身自处,虽置身淤泥之地,却能身不染污,不拖泥不带水,妙洁自在。诚愿公子如莲一般,观照自身心灵,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能坚守一份高洁之志,亭亭立于淤泥而不染。”他当时嗤之以鼻,因为他自认不是个君子。上辈子,抛开法律、道德,光是在监控探头下生长起来的他可以勉强做个伪君子。可在这个还存在“秀才”这等千年历史长河里的时代,他只想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只是他的嗤笑没结束,就被他父亲的一句“莲亭,我的好儿子”给弄的惊悚万分。   他成了杨莲亭,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前世的妻子迷恋的就是东方不败的基友情,在她耳提面命下,很多东西他都知晓,又加之好友一贱崇尚金庸,他对这个《笑傲江湖》可以说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于是他猜测,当时最后一眼看到的“笑”就是那本书了,兴许就是因为这个他穿越到了书里。不过老天给他从新为人的机会他又怎能浪费。   杨莲亭重新沾过墨汁,在另一张之上写上四字“东方不败”,看着这几个歪七八钮的字,他也觉得很可笑。遥想当年,看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时候,他还跟老婆说,要书里头要是长这样的,他要是“杨莲亭”那铁定就哭着喊着要娶他,不过世事难料,得知穿越来了书里,怕的就是对上号,而且根据书里的推断他东方不败起码是个五六十甚至更为年长之人、、、不过让他欣慰的一点就是时至今日,日月神教教主名叫赵峰,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杨莲亭未曾见过,在神教上层里根本没有一个姓东方的,就连任我行还只是个长老。所以他大胆猜测这个虽是“笑傲江湖”但却绝对不是《笑傲江湖》,所以,他有的是机会。   杨莲亭又拿过一张纸,上书二字“武功”。是了,他要改变“杨莲亭”的命运,最关键的就是这二个字。武侠世界,有着高超武艺,天下哪里去不得。杨莲亭对着这张纸支着头定定的看着。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满脸络腮的魁梧汉子,他走近杨莲亭,看他支着下巴盯着宣纸愣愣的,开口问道“儿子,怎么了?想啥呢?”杨莲亭抬起头,快速的将身边那张写着“东方不败”的纸撕毁。抬头笑着说了句“没什么啊,爹,你找我有事?”   这个汉子便是杨莲亭的父亲,杨天成。杨天成之前是日月神教风雷堂下一名香主,在不久前被提为副堂主。他站在专门为儿子量身打造的小书桌前,看着儿子桌上写着“武功”的纸,有些欣慰,问道“儿子,你年纪不小了,可想学武?”   杨莲亭正在为这个发愁,听父亲这么说自然高兴,说道“学武?爹你教我吗?”面上高兴可心里有些打鼓,如果是这个老爹教、、、他还真没放心的打算,这个把自己看的宝贝似的含嘴里怕化的老爹能教出啥来。   杨莲亭听儿子这么说,心里虽然高兴可面色有些尴尬,他不是不愿意,实在是没这个时间,只能说道“额,你要老子教也成,不过最近事儿多,给你找个师傅怎样?你要学哪种功夫,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选一个,明儿爹就给你寻师傅去。”   杨莲亭听他说是找人教,心中大定,不过想着书里杨莲亭的结局,任盈盈可是用短剑的,虽说现在自己这个杨莲亭将来是不想继续跟日月神教有关系的,不过世事难料,万一什么事儿又犯在任大小姐手里呢、、、还是先学克制短兵器的武功好了。于是笑着道“爹,什么武功克制短剑厉害呢?”   杨天成不料儿子会有此一问,起初还以为是不是有人欺负他,可转瞬一想实无可能,却还是问道“克制短剑?这个、、、儿子,有人欺负你了?”   杨莲亭自然摇头,随后一想,罢了,只要能学好功夫还有什么可怕她的。思罢,道“爹,你看着办吧,我学什么都无所谓。”   杨天成点头,这时候才想起,说道“那成,先不说这个,儿子,走吧,到前厅吃饭去,你东方叔叔回来了。”说完,就抱着儿子出了门。   这个所谓的“东方叔叔”应该就是将来威震武林的天下第一“东方不败”只不过现在只是复姓东方,单名旭。东方旭是在杨莲亭弥月宴上被杨天成从童百熊手里讨要来的,杨莲亭当初还十万个不乐意,只是他没这个能耐抗议而已。等后来想开了,也就巴结着这个未未来教主。而杨家夫妇兴许是老来得子的缘故,对那时才十一二岁的东方旭很是照顾,就像对大儿子一般。东方旭很有能力,在杨天成手里做了不少事,当杨天成成为副堂主后的不久就被提升为了副香主。这时候突然听老爹说起他才想起,前段时间老爹派他去办事,这都快三个多月没见过了,这会儿回来就来蹭饭了?   感觉到身体腾空,杨莲亭急道“爹,我都5岁了你还抱,放我下来。”先不说古人都是抱孙不抱子的,他这都5岁了,还动不动玩抱抱,只能叹息一声父爱啊、、、杨天成倒是没所谓的很,说道“你50岁老子要抱也就抱了,别动”说着箍住乱扭的儿子大步朝着前厅走去。      ☆、拜师    杨莲亭记得当初见东方不败,哦不,东方旭时的情景。他那时候才二岁,在趁着看护的老妈子不注意时他偷偷的溜出了后院,当时因为人小,大伙都没注意到他。就在他嘚瑟的东张西望时,一个鸭嗓子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哪来的小毛孩”这是东方旭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与他一起的好像还有一个杜姓少年。自打东方旭跟了杨天成后,杨莲亭在摸索出“东方不败”这个关键词后就一直在逃避他,那时候东方旭十天里会有六七天在杨府用饭。他的逃离的手段无非就是睡了、尿了、拉了。反正在那两年里他只要知道东方旭出现他铁定是遁走的,只是在后来他想明白了,俗话说得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反正现在也不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当男宠,还不如趁着年纪都小做对快快乐乐的小伙伴呢。于是之后的日子,杨莲亭都是在给东方旭拍马屁里度过,结果也很明显,东方旭对他也就像对弟弟一般照顾有加。   父子二人刚进门,就看见杨夫人坐在饭桌前,跟坐在下手背对他们的东方旭说着什么。东方旭是个很清秀的少年,那段鸭嗓子期间杨莲亭一直会取笑他,只是现在没得取笑了。他这几年长的很快,十六七岁,看起来有一米七的样子,差不多在老爹肩膀处。这时候他扭过头,看到他们进门立刻站起行礼。   放下杨莲亭,杨天成将东方旭压回座位,拍着他肩膀笑道“哈哈,东方兄弟客气什么,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坐,吃饭,吃完了再说事情。”   “是”东方旭又是抱拳一礼,面上带了些许笑意。见杨莲亭跑到自己身侧坐下,看着他笑道“莲亭,几月不见又长高了。”   杨莲亭拄着筷子麻利的给东方旭夹了个大鸡腿,当真是马屁味极重,听他这么说,笑道“东方哥哥,你每次回来第一句就是这个,就不能换换?你可以说‘呦,莲亭,几月不见你越来越英俊潇洒神武不凡了’”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饭桌上的气氛和谐的一塌糊涂。等他们笑完,杨莲亭凑上前,很神秘的拉过东方不败道“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他的2b小萌娃造型一直将东方旭压得死死的,每次都会带回来一些小玩意儿,起初是些泥人木偶,结果杨公子很不稀罕,之后就是带有些小机关的木质玩具,杨莲亭考虑到年龄问题也勉为其难的装的很喜欢的样子,而现在,他的礼物一般都是精致匕首小刀什么的,这个杨莲亭当真喜欢的紧。   杨天成对杨莲亭叫东方旭‘哥哥’很是不待见,“臭小子,乱叫什么,这是你叔叔,在乱叫老子抽你”每次都是这样,儿子叫自己兄弟叫哥哥,那他算啥,辈分不可乱。   杨莲亭很是不屑,瞟了眼这个老爹,脑袋一扭自顾自的吃菜,嘴里还嘟囔道“那是你们的交情,我跟东方哥哥兄弟相称是我们的事情,再说了,东方哥哥才大我十一岁,叫叔叔?爹,你不觉得差距太大了吗?”   东方旭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只是无奈摇头笑笑,这小子起初见他就如同看见豺狼虎豹,远远看见就会跑掉。当初也才跟着杨副堂主没多久,刚正式涉及教中事务,头次与杨小公子相遇就下决心要与他好生结交,不为别的就为立足一说。本是有目的结交,处处细心留意,没想到杨夫人贤惠慈善,慢慢的接触下来到是真有家的感觉,随后杨莲亭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就如同弟弟缠着哥哥一般。   杨夫人看着斗嘴的父子俩有些无奈,开口说道“好了好了,都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说完后给又对东方旭抱歉笑道“东方兄弟别理他们二个,来,快吃饭吧,出去这么些时日,瞧瞧都瘦了。”   东方旭对这个似母亲的女人很是尊敬,欠身笑道“多谢夫人关心,一路赶来倒是真饿了。”   四人用饭,中途听着东方旭说着一路趣事,一顿饭吃的也是万分舒心。   “东方哥哥,你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吃完饭一家闲聊时,杨莲亭突然开口问东方旭。东方旭的武功很好,这一点老爹都时常夸赞,他突然在想,如果让东方旭教自己武功是不是也能很好,或许将来出入江湖也能保命呢。   东方旭却不知杨莲亭的目的,不假思索的说出答案“自然是剑术。”   杨莲亭闻言,点点头,心说对哦,后来才是针。只是剑术、、、哎,为毛都喜欢用剑呢,不重么,带来带去多不方便。   只是这个马屁精的角色还要当好,杨莲亭尽量用冒着星星的眼睛,呆萌的笑脸对着东方旭,说道“那东方哥哥教我剑术好不好?我想学武呢。”   杨天成一听,看了眼眨着眼的东方旭,心说这小子武功好,悟性也高,要是他来教儿子那是最好不过,只是东方旭是他跟童百熊看中的年轻一辈,能多教导就多教导,故而东方旭繁忙的很哪里还有时间去教一个小毛孩,于是佯怒道“莲亭胡闹,你东方叔叔公务繁忙,哪有空教你个小毛孩子。”   杨莲亭怒瞪老爹,跳下凳子拽着东方旭衣袖道“我就是要东方哥哥教我,不然小爷我还学了。”杨莲亭仗着父亲宠爱,又是5岁孩童,傲娇什么的最有用了。   杨天成本就是宠溺这个儿子,自家小祖宗都说到这份上了,除了骂咧咧的说几句小兔崽子外心里就在思考怎么让东方旭答应下来,哪怕是最粗浅的教个一招半式也成。   东方旭何等观察力,于公于私杨天成对他有恩,另,他对杨莲亭还是有些喜爱的,心道大不了严些,一个5岁的孩子,蜜罐里长大的,不出几日怕是就受不了就要放弃的吧。于是无奈笑笑遍答应了下来。   看着东方旭点头答应,杨莲亭心里乐开了花,心道“哪怕将来他做了教主看上自己,有着这层师徒关系在,也算多了层保障,毕竟不是谁都是杨过小龙女的。”      ☆、飓风过岗,伏草唯存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溜走,两年时间眨眼即过。   “我练的还成吧,东方师傅?”刚耍完一套剑法,杨莲亭大汗淋漓,将小剑扔给侍从,欢快的跑到倚在树下的东方旭面前。   “恩,依你年纪倒是不错了,多多练习”东方旭看着杨莲亭,面带一丝和煦的微笑道。   冬日的阳光透过树杈映照在东方旭身上,青黑色的锦袍泛着丝丝光泽。杨莲亭不得不感叹,这年纪上去了就是不一样,带着些许意气风发,映衬的本就有些少年老成的的东方旭平添了一丝俊朗气质,果真偏偏少年郎。想着,应该有不少深闺娇娘一见倾心吧。看着看着,杨莲亭瞬间就开始恶意了,想象着面前少年女装打扮,嗯,应该不丑,但是绝对不会娘,嗯,还是会很怪,在想象化个蹩脚妆,兰花指一翘、、、、杨莲亭瞬间一个激灵。   东方旭看到他打了个寒颤还以为是方才练剑这会儿受了些寒。于是赶紧挥手向侍从拿了斗篷给杨莲亭披上“好了,快去换身衣服,冻着了夫人又该心疼了”   “知道了师傅,哦,对了,听我爹说五日后你又要去出任务了?年前能回来么?”杨莲亭不久前听老爹说起,说是向问天委派了任务给东方旭,好像跟南岳衡山有关。   “尽量吧。你的基础剑法如今练的很纯熟了,明日起教你《飞鸿剑法》,《飞鸿剑法》是我教前辈高人参悟武当《太极拳经》后所得,剑式伶俐,是我教上乘武学。待我回来后再来教你内功心法”东方旭跟随杨莲亭往庭院外走去。看着蹦跶的杨莲亭,心里倒是真觉得这个徒弟不错,虽说悟性一般,但是坚韧有余,两年时间,他教了他神教入门基本功法,虽说粗浅的紧,但是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练到如今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飞鸿剑法?就是上次师傅你耍的那个‘大鹏展翅’?”杨莲亭停下身,眼冒金星扭头看他。上次老爹考校东方旭武功,他一套剑法挥舞的是虎虎生风飘逸异常,加上东方旭自幼习武,身段柔韧挺拔,虽然招式不见得多花俏却是美不胜收,当然这完全是男人的阳刚之美。最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在最后一招时向后跃起如同雄鹰展翅而后敛翅扑食般干净利落。当时他就心痒的很。   每次听杨莲亭说“大鹏展翅”东方旭就有些眼角抽,《飞鸿剑法》讲究速杀,没有一般剑法讲究的章法,也没有过多花式点缀剑招,他怎么想也没觉着跟大鹏展翅有什么关系,但是也明了他所指,于是点头示意。   “太好了,我就想着这剑法呢,师傅,那套剑法你练习多久练成的?我的话多久可以耍的跟你那么帅、、、额不,俊?”好吧,第一次在老爹面前用帅这词老爹明显楞了半响,于是杨莲亭敏锐的察觉有些词他们是不懂的。   “通达的话最多三年”看着杨莲亭迫切的小眼神,东方旭违心并言简意赅的答道。   但是这话完全伤透了杨莲亭幼小的心灵。你东方旭随随便便的拿个上乘剑法练了一年半不到,我tm就要三年,你直接说我蠢说我笨不就好了,杨莲亭无奈翻白眼。   杨莲亭跟东方旭刚走出院门,还没走几步就听见童百熊童大堂主嚷嚷“哈哈,东方兄弟,许久不见,老哥哥我可想死你啦,哎呦,莲亭小子,你小子也在啊,来,给你童伯伯抱抱”这么六七年的接触,杨莲亭给他的定义就是二字“二缺”缺啥?一缺媳妇,不是说他老童没女人,主要是没管的了的女人,因为没人管,所以他随时会把老爹拉去喝花酒,当然老爹不是那种人,他是纯纯的喝酒去了(其实主要是他不缺媳妇)。第二缺,很明显就是缺脑子,不是说他笨说他傻,其实老小子精明的很,就是在小事上缺脑子。比如现在这个情况,没老婆管势必随心所欲,进门大叫大嚷,没脑子就是说此时此刻——杨莲亭被老小子一把抱在怀里,好歹他也是7岁了啊,按照古人做法,在七年就要生娃当爹了,这会儿倒好,被她抱在怀里胡子剌紮刺的生疼。   “我说童伯伯,我都七岁了,你每次都这样,啊、、、、”杨莲亭奋力反抗。狮吼功使出总算脱身而出。   童百熊掏着耳朵道“好你个臭小子,你童伯伯疼你才抱你,你就这么对你童伯伯?东方兄弟,看这小子这么精神你让他在练会儿剑去。”   当然换来的又是一阵杨莲亭的愤恨抱怨声。   几人笑闹一阵,就去了杨天成书房,杨莲亭好奇这老童为什么非要拖着东方旭一起去,还说有要事说,心下觉得一定是大事,也就跟着去了。童百熊东方旭自然不会理会他是不是跟着,不该他听的杨天成自然会阻止。   进得杨天成书房,几人胡扯一阵,而后童百熊看看杨天成又看看杨莲亭,见杨天成没说什么于是开始说起正事。   “老杨,我刚接到消息,宋长老得了怪病,每日昏睡,原因不明,可就这几天向问天跟宋家老二接触甚密。宋家老二刚接管大殿护卫统领一职,我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他们怕是忍不住了、、、还有,你可记得十多年前华山剑宗气宗之争,剑宗被气宗几近灭门,当年赵教主可是耍了好手段啊。”童百熊伏案凑近一旁的杨天成道。   “嗯,当年我跟随老堂主不久,却也随你们前去办了事,怎么?跟这事儿扯上关系了?”杨天成道。   “直接关系倒是没有,不过你可记得一年半年前那事?任我行的夫人。”童百熊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天成。   “、、、对对对,赵教主现在也算是四面楚歌,老一辈的也被姓任的拉去不少。若是姓任的在利用自己夫人、、、赵教主怕是内忧外患难坐稳当了。”杨天成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但又皱眉紧接着道“当时任我行将那人当面掌毙并且勒令其夫人不得下崖与外人接触、、、这,哎,也是好忍耐啊。”   “是了,当年他们巧遇华山剑宗遗徒,神教里知晓此类关系的寥寥无几,若不是当时刚得知任夫人有孕,按着任我行的性子怕是当场就能将夫人诛杀了”童百熊道。   “老童,你觉得任我行会因为夫人不适带其外出散心?我怕是他早已知晓,怕是早有谋划,留的一手好棋啊。”杨天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放下茶碗随即又道“老童,若是果真如此任我行之心计不可谓不毒辣,如今你我之位提升,坐壁观战怕是最后引火烧身啊。咋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了”说到此,看向杨莲亭,见他双眉紧锁思考状,继而转向东方旭道“东方兄弟,等会儿你让人去将莫堂主、文副堂主、李副堂主请来。再有几日又要下崖办事了,不妨跟莲亭去夫人哪里坐坐吧,昨日夫人又给你置办了几身冬衣,去试试,晚上就在这里用饭,我有事与你说”   东方旭应是后走向杨莲亭想拉他一同离开。还没碰到杨莲亭衣角就听他稚嫩的声音响起。   “爹,飓风过岗,伏草犹存。”杨莲亭知道《笑傲江湖》也知道任我行不是个甘为人下之人,且又是睚眦必报之人,如果有中间力量存在,事后虽然不会立即处置但始终会如鲠在喉,只要有一丝不妥那必然是万劫不复。更何况结局杨莲亭已然知晓,何不顺毛摸。   杨天成完全没想到儿子会这般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来,一时也愣在当场。回头看向童百熊也是一脸愕然。   东方旭略微皱眉看向杨莲亭,他是何等聪明,况且杨天成童百熊谈事除开他不该知道的其余也都知晓,是故他很清楚里头的原委,也很清楚任我行的胜算比之赵峰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好似杨莲亭今天才接触此等事,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完全说开,一个才7岁的孩子,平时又不见出彩,此时竟然能说出此番话哪能让他们不震惊,“杨莲亭、、、”东方旭默念其名。   眼见他们都楞在哪里,杨莲亭并没有多想,继续道“爹,你也说了任我行性子毒辣,如果你们不下注怕是会满盘皆输。还不如直接下注赌任我行。”   闻言,杨天成走过去对着杨莲亭的脑袋一阵狂揉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老子谈话你个毛还没长齐的插什么嘴,给老子滚蛋”说完就直接抱起他扔到东方旭怀里让他带出去,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旭道“看住他”。东方旭了然于胸,点头称是后抱着杨莲亭直接离开。   等关上书房门转身看了看童百熊,低声念道“飓风过岗,伏草犹存、、、臭小子”      ☆、多事之春   自那天说了句“飓风过岗,伏草犹存”后,杨莲亭就开始反省了。回忆前世里自己七岁,嗯,还是个小屁孩啊,貌似光顾着玩泥巴了。哎,这下可好了。   啪啪啪,一阵戒尺抽打桌子的声音响起。“杨公子,你来读读这篇文章”一位夫子模样留着羊胡须的中年人,手持戒尺怒目道。   这位就是杨莲亭的老爹为他寻来的教书先生,起初杨莲亭就觉得这个先生眼熟的紧,后来从杨夫人口里得知原来就是当年给自己起名字的张秀才,听说后来乡试做了举人老爷后便闭门不出,一心想要进京赶考一举中的谋求个一官半职,结果却是惨不忍睹,自从六年前开始赶考至今,年年落榜,还算丰厚的家产也因他“一心只读圣贤书”慢慢的变得“家徒四壁”,出于生计,便在县里当起了教书先生,按照前世的说法那就是“工读生”。   杨莲亭那日的表现东方旭一字不落的跟杨夫人说了,目的很简单,他不日就要下崖办事,教内又是多事之秋,若是小孩子在外胡言乱语怕是会惹祸上身。出于对杨家的感恩之情,东方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跟杨夫人说明利害关系,意思说白了就是要她看紧杨莲亭。于是乎自那日起杨莲亭就被关了“禁闭”。在这期间杨莲亭又恶意脑补道“行行行,好你个东方不败啊,你先害我不能出院子,将来你好几年不出小院也算你自找的,奶奶滴,憋死老子了”。   “禁闭”期间,杨氏夫妇实在是看杨莲亭太过无所事事,于是夫妇俩一商量了就出了一个对策,给娃找个先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成宿列张、、、、、”杨莲亭无奈的读着为他量身打造的《千字文》,250句读完后他都觉得自己是个二百五了。好吧,虽然有些字的确繁体的没见过,但是真的无聊啊,还不如练练《飞鸿剑法》爽快,哎,老娘虽然号称管家小姐,也只是书吏家庶出女子罢了,还非要他念什么书,我们江湖人士读书写字有个鸟用、、、、“嗯,读的还算可以,小公子聪颖,但却也当知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道理,别成天神游太虚便好。”夫子履着羊须摇头晃脑道。其实他打心眼里不愿意来这黑木崖,他一来跟江湖搭不上边,二来也瞧不起这些个粗莽汉子,但是高洁如斯也怕挨刀,更何况杨天成开出的条件也算不差,于是就勉为其难的来教导杨莲亭。杨莲亭很是聪颖,很多东西一教就会,但也是一日三神游,可真真气煞了这位老八股。   还不待杨莲亭回答敷衍性的“是是是”时,就听着外头大呼小叫吵吵嚷嚷。依稀还能听见有人在哭喊着“老爷”,杨莲亭心下一惊,也没顾上跟老夫子道别就箭似的冲了出去。   院外影影憧憧,依稀看见几个小厮抬着一副担架往杨氏夫妇卧室走去。杨莲亭皱眉疾跑过去,就快临近时,一人拦下了他,抬头一看,竟是东方旭。他眉头紧锁,面色苍白,似有汗珠挂在脸上,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担架进入房门,杨莲亭想甩开他抓着自己衣衫的手,却是怎么也甩不掉。   “你让开,是不是我爹出事了,你抓着我干嘛,闪开”杨莲亭急了,这个老爹那么疼他,说句不孝的话,有时候他都忘记前世的父亲了,这时候被抬进来的一定是老爹没错了,他不能有事。   “放心,杨堂主不会有事的,平一指也来了”他说话声音极其虚弱,但是杨莲亭心急老爹,哪里还听得出他的不妥,使出一招翻云手将东方旭抓着衣衫的手松开,将他推开就往爹娘的卧室跑去。没跑几步就听见咚的一声,回头一看,东方旭竟然倒在了地上,杨莲亭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不可能使他受伤昏倒,那么定然是受了不小的伤。杨莲亭看看卧室,看看躺在地上的东方旭,又环顾四周,一大家子竟然没有一个小厮仆俾在附近。犹豫片刻,还是跺脚上前将东方旭搀扶起来,要说习武有什么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力气大了许多,饶是如此,搀扶昏迷的东方旭还是非常吃力,走了没几步,就感觉附在他后背的手湿濡濡的,这样的情形,让他第一反应就是血。这人,穿个青黑色棉外袍,那要流多少血才能濡湿真个后背啊,也怪这颜色,不细看根本看不清血迹。   “喂,你醒醒,别睡。”走得数步,感觉他根本没有一丝反应,心中大急。恰巧此时,听闻响动的张秀才走了出来,一见这情形立马过来搭了把手。二人合力将人抬到杨莲亭卧房,将他扶上床。   “夫子,马上去叫几个小厮过来,另外叫人去请大夫来、、、快,不然他就没命了”转头看见张秀才还摊着双手,对着满血的手发呆,心中怒起,一脚踢了张秀才一下,突来的袭击让张秀才回过了神,应了一声转身就急急向外跑去。   杨莲亭看了看东方旭的衣衫,从枕头下哪出匕首,刺啦一声直接将衣衫划破,东方旭的后背已经满是血污,薄薄的棉衣早已破损,棉絮与伤口已经粘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间接给他止了下血,但这绝对是远远不够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略一思索,杨莲亭立刻找来干净衣衫用力的压在还在冒血的伤口上,不多时,二名小厮跑了进来,一看这情形立刻过来帮忙。   “大夫去请了么?”杨莲亭满头大汗,如今春季,在这黑木崖上却也极冷,此刻衣衫已经被汗透,干脆脱下外跑。   “已经去请了,不过今日好像发生了大事,崖上的大夫都在收治伤者,小的已经让人下崖请大夫上来了。”小厮一边压着东方旭的伤口一边说道。   “崖下的大夫、、、怕是来不及”杨莲亭皱眉思索,这会儿另一名小厮打着热水进屋来了,二人合力清洗东方旭的伤口,这会儿又进来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一瓶伤药,说是平一指给的。   “行了,我爹现在怎么样”接过药,走到东方旭身旁,往清理好的伤口上撒上药粉,头也不回的问道。   “老爷身上有多处砍伤,但都不致命。最危险的就是胸口一掌,不过平大夫说有他在死不了。”小厮又来边搭手边回话道。   “那就好、、、平大夫处理我爹身上刀伤时你可在”看着刚上去的药没一会儿就被血水冲开,杨莲亭皱眉道。   “额、、、在的”小厮奇道。   “好,告诉我他怎么给我爹处理伤口的”眼看药粉根本上不去,杨莲亭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给他压着伤口。   “平大夫先是点了老爷几处穴道,之后就上药,右肩上的伤口平大夫用线缝上了的”小厮回忆道。   “妈的,老子怎么忘了点穴止血了,快去把赵管家请来,快”杨莲亭催促小厮赶紧找人,小厮自是不敢怠慢,立刻跑了出去。   不大会儿,赵管事就来了,刚才他还在老爷房里伺候,听闻小少爷要见他,眼见老爷情况稳定了下来便急急赶来了。这一进屋就问道浓重的血腥味。急忙走到床前,不等杨莲亭开口,上去就啪啪点上几处穴位。“少爷您且让让,有平大夫的神药,这种刀剑伤我还是可以治理的。”说着就接过杨莲亭手里的布和药瓶。   看着他忙碌,又听闻东方旭嗯咛一声这心算是放下些。“赵叔,我去看看我爹,这里就拜托您了。”说完一溜烟的向外跑了去。而就在他转身时,东方旭从昏迷中转醒了过来。   这次事件来的突然,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多数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数十伤病出现在黑木崖,而且大多都是中上层人士。有心人渐渐明白过来,于是闭门不出。有些不知情且好事的私下交头接耳不亦乐乎。   就在这件事发生后的第十天,黑木崖上下接到教令,说是教主赵峰封了任我行做了副教主,已经将神教传教至宝《葵花宝典》传给了任我行,并要在今年端午召开大会,要求旗主以上全部参加,外派之人也必须赶回。   如今离端午节还有四个月,天将变,各方势力都积极运作了起来,各方忙碌,真真一个多事之春。      ☆、传位大典   无论世间如何纷纷扰扰。在杨府里还是一片安宁。   “爹,你看你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还是我来喂你好了”杨莲亭端着药碗嬉笑道。   杨天成自那日回来,身上大小伤口近十处,有二道更是深可见骨,也亏得是平一指救治,不然说不准就要趟床上颐养天年了。   “小兔崽子,你老子不是断手断脚,拿来”杨天成在夫人的帮助下倚着床坐了起来。   “得得得,那你就喝吧”把药交到老爹手里。这段日子杨莲亭担负起了厨房拿药的活计,本来呢,身为杨府的大少爷自然不需要亲力亲为,但是杨莲亭真的是担心这个老爹,于是就接下了这个活。   “莲亭,东方兄弟那里的药你可让人送去了?”杨夫人服侍杨天成喝下药,对杨莲亭问道。   “哦,还没,我这就去。对了娘,等下平大夫来复诊呢,你叫他来给我师傅看看”东方旭的伤,伤的不轻,光是背上那一处,就让他趟了快二个月。起初是伤重不便移动,杨夫人见他身边也没人服侍就干脆让他伤养好了才准。那日平一指诊治完杨天成后,去看过东方旭的伤,丢下一句跟杨天成喝同一种药后就走了。于是杨莲亭就当起了孝子贤徒,给杨天成送药的同时也连带给师傅他老人家送药了。   东方旭来杨府养伤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慢慢的杨莲亭对他也没了小说恐慌症,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小子也没那么多顾忌起来,每日换药也总有一二次是杨莲亭帮的忙,一来二去二人就真如请兄弟一般了。   这会儿喝下杨莲亭送来的药,笑道“莲亭,这二三月我养伤也没考校过你武功,《飞鸿剑法》第二式可练习纯熟?”   这tm是红果果的鄙视啊,《飞鸿剑法》总共十一式,第一式还算好,说简单了就是个起手式,而第二式则是彻彻底底的杀招,对于刚走入正式武学领域的人来说耗费时间是很大的。杨莲亭自打开始学以来花在这招的时间完全超出了想象,当初东方旭为了刺激他,跟他说自己练第二式时花了将近一月,而这套剑法却是越练越难。按照这个逻辑来看,光一个第二式他就练了快三个月,这接下来还怎么整、、、想到这里一阵气馁,又觉得东方旭方才将养伤月份说的那么“掷地有声”想来又是在取笑他,于是嗤了一声无奈道“哎呀,知道你厉害,你东方大侠聪明伶俐精明能干,文成武德一统江湖,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要是您老人家还想喝蛇羹就少取笑我吧,”说完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药碗。   东方旭听的完全傻眼了,什么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什么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这小子怎么说的一溜一溜的,敢情这段时间念书都念成语组合不成,于是怪异的看着杨莲亭。   这会儿杨莲亭才反应过来,想想自己刚才说的是东方大侠吧,不是东方教主吧、、、“好了,我的好师傅,我的亲哥,你啊赶紧把衣服脱了,这是最后一次药了,哦,对了,还是等等吧,一会啊平大夫要过来的,先让他给你看看吧。”为了掩盖尴尬,立马将重点放在了他身上的伤口上。   “伤势早已无碍,不必在意,再说,这去伤疤的药我也没什么用”东方旭很是不以为然,本来嘛,身为江湖人,刀里来剑里去,些许伤能走动了就不碍了,但是夫人和杨莲亭就是坚持让他好好养伤。特别是杨莲亭,还特意跑去跟平一指要了去疤痕的伤药。大男人哪里在乎有没有伤疤,可是他就是坚持非要给自己上这些。   “那怎么行,你现在不在意以后在意就来不及了”哪个女人愿意身上有疤痕啊,到时候就怕你哭着喊着要去疤了。好吧杨莲亭小朋友完全是把东方旭小青年女人化了。   东方旭懊恼,刚想说什么推脱下,门就被人打开了,矮胖的平一指晃了进来。   “杨小子,老子不是跟你说过东方小子没事了么,给你的伤药用上绝对留不了疤,你还叫我来看什么,是信不过我?”平一指一边说着一边巴拉这东方旭的绷带看,顺带还对着杨莲亭哼哼。   “哎呀,平大夫你是神医,您配出来的那就必然是神药了,我哪敢不相信您啊。不过呢,您就不想让您这救死扶伤化朽木为神奇的神药更进一步么?你瞧瞧,现成的试验品啊”杨莲亭堆笑对着平一指说道,这表情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哼,老子的药本就是最好的。杨小子,肉都已经长出来了,上最后一次就可以了,如果有疤那就割掉,换老夫新配出来的药”平一指看完拍拍手转身就走。完全没给东方旭开口的机会,来去如风的。   听了这话,杨莲亭和东方旭都打了个激灵,自古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东方旭也不反对了,任杨莲亭给他上药包扎。   五月初五,端阳节。   黑木崖上安静异常,大殿前广场挤满了人,放眼望去似是无穷尽。   高台上一张玄色铁椅,上座一白须黑衣人。此人便是日月神教教主赵峰。杨莲亭和同等年纪的孩童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突然一阵牛角号响起,声音古朴悠扬,似是带着一丝蛮荒和嗜血,听的人热血沸腾。号声方歇,又是一阵沉闷鼓声,一下一下,听的人心中震动,心脏都随着鼓声一声声落下。伴随鼓声,同样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走向高台,杨莲亭猜测这个应该就是任我行了,只是隔的实在太远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任我行走到高台处随即站定。台上赵峰站起,运起内力大声说道“老夫继任教主之位三十四年,感恩先辈庇佑,众兄弟齐心,今我日月神教人丁兴旺无人敢犯。自问承位三十余年,无时不思神教中兴,奈何今年过花甲有五,尚有暗疾缠身,时常发作,久而卧榻静养,惟恐教务耽搁,迟迟不得亲理。如今副教主任我行,素来仁义,具宽容海纳之德,文韬武略之才,经我三思,又于诸位长老相商,决议将教主之位传于任我行,今日便行传位大典。”说完看向任我行,刚迈出一步边上就有小厮前来搀扶。   “任我行定不负赵教主重托,必以中兴神教为己任”任我行跪地抱拳,而后走上台阶,站于赵峰身侧,而后赵峰将任我行带向教主宝座,待任我行坐定,躬身行礼道“中兴神教,属下参见教主”。   见此,众教众同时跪地,三千余人大声喊道“中兴神教,属下参见教主”,声音宏大,直冲云霄、、、大典之后便是酒宴,四处人声鼎沸,教主、十大长老以及堂长老自然是在殿内摆宴,而在外面的都是各地赶回来的香主、教众,三四百桌,满满当当的设立在广场之上,席间推杯换盏,孩子们穿梭不息,嬉闹不绝。   杨莲亭自然是没这个心思跟一堆小屁孩嬉闹,本想回去,但是这难得的大场面,不去找找《笑傲江湖》里的众配角那也就真的枉费了。   配角里,日月神教这块杨莲亭印象深刻的无非就是上官云,桑三娘之流。本来么,那时候看这个小说也是高中时候,幸好当年电视台是不厌其烦的回播吕颂贤版的,所以基本剧情还是知道的,外加2货媳妇“耳提面命”要他一起鄙视新版里的小三任盈盈,所以他对里面的人物也是记得些的。   杨莲亭左顾右盼,没多久就想放弃了,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差别,本想着找到上官云,还想处处关系来着,哎。怎么找。算了,回家洗洗睡吧。   走出喧闹的广场,刚一拐弯就碰到熟人,能是谁?自然是未未、、、不对,应该是未来教主了。   “嗯?一身酒气,我说师傅,你别忘了你刚好利索,别喝多了掉悬崖什么的,那可就救不回来啦。”看着走路歪歪扭扭的东方旭,摇头上前扶了一把。   “莲亭,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去。”东方旭大着舌头说道,任由杨莲亭搀扶。   “这就回了,你怎么样,要不要扶你回去休息?”   “嗯,也好。今天真是喝多了”   待回到东方旭的小院子,杨莲亭一把把人扔到了床上,给他拉上被子就打算走。   “莲亭,你说,好男儿是不是就应该那个样子?”东方旭看着房梁道。   “嗯?什么样子?”杨莲亭疑惑。   “任教主那样”东方旭含糊回答道。   “任我行?”杨莲亭皱眉疑惑的嘟囔一声,而后震惊的看着趟床上的东方旭,心想,大哥你不是吧,这么快就开始羡慕嫉妒恨了?这就发大志愿了?好么,看来今天的场面他受了不小的刺激。小伙子真是年轻气盛,心比天大啊。   “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人们常说的‘舍我其谁’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东方旭碎碎念道。   等等等等,听着怎么像是很欣赏任我行啊、、、停顿片刻,暗道“额滴个娘哎”杨莲亭几步走到东方旭身边。看着貌似睡着的人就不停脑补,东方不败当初夺位没有杀任我行,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任我行提携他,对他有恩。这会儿听这小子说话像是仰慕已久啊,难不成是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把老任关西湖底?在想想任我行的身形,那是相当高大威猛,虽然不知道帅不帅,但是能把名门正派的小妞搞到手应该不差吧、、、、在想想书里对杨莲亭的描述‘身形魁梧,满脸虬髯’、、、你丫不会是找个替代品吧、、、一滴冷汗从杨莲亭头上落下。   杨莲亭拍拍小心脏,哎,不对啊,我又不是那个杨莲亭,你爱谁谁去,关我神马事,再说了你还是我师傅呢,奶奶的,都是大典惹的祸。自我放松后杨莲亭突发好心,伺候师傅脱鞋宽衣。大哥啊,只要你我堂堂正正当对师徒,就算你以后把自己弄成鬼我还认你。   ☆、得大位的基本过程一   任我行终是顺利登上了教主宝座,在这之前杨莲亭就缠着他老爹询问得知了一些事情。   话说那日他说出“飓风过岗伏草犹存”后,杨天成就请来几个好兄弟,玄武堂主莫季海、天风堂副堂主文广、朱雀堂副堂主李祥通,而天风堂堂主童百熊自然早已在列,几人密谈一下午,最终决定“从龙”。而任我行深知他们几人一向是互不偏帮坐山观虎斗,突如其来的助力自然是感收不敢用。在与前教主赵峰你来我往的较量中,一人就成了任我行眼里杨天成他们最好的“投名状”——朱雀堂主宋伟。朱雀堂承担神教上下防卫,若要起事,朱雀堂便是第一关。   宋伟,原是崆峒派弟子,武艺超群,本是掌门梁玉得意弟子,唯一不足却是嗜赌如命,最后因赌桌上的小事杀了五岳之一嵩山派弟子,而当时崆峒派因内耗早已没落,嵩山怎会将此小派放入眼里,上门要人,掌门梁玉无奈之下便将宋伟骗出山门。到得山下,嵩山弟子早已守候,一番激战宋伟伤痕累累跳河逃遁,而狗血的就是赵峰外出巡查正好路径平凉,在城外巧遇重伤在身的宋伟,之后便是保命投靠什么的。宋伟一身崆峒派武学精妙绝伦,他本是崆峒派翘楚,八门精通,一双风火五行轮也是罕逢敌手,且门下奇阵早已烂熟于胸。宋伟感念赵峰救命之恩,又对师门遗弃心灰意冷,一心便想留在黑木崖,于是用己所学,结合神教功法地形,在崖下设置三十六游龙阵、八十一通天奇门遁甲阵,又将神教大殿紫衫侍卫编练成七星回天阵、二十八宿造天阵,神教上下防卫可谓铜墙铁壁。这还不算,崆峒派有花架一门,其功法造型优美,攻击巧妙,尤适于女子习练,赵峰次女赵倩儿有意已久,得父亲同意,便时常去请宋伟教导,结果就不必多说,干柴遇上烈火,很快宋伟就成了赵教主的乘龙快婿。   任我行要行事,宋伟便是一关,利益收买尝试过却是不行,事到如今也唯有除去一路可行。朱雀堂副堂主李祥通一向以童百熊马首是瞻,本来正愁如何下手,如今童百熊、杨天成等自愿投诚正好是个机会。   杨天成本是野路子出身,入教之后因为人豪爽遇事敢担待,所以在中下层人士里有不小的声望人脉。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人物往往都有大用处,如今宋伟府上一名小管事便是一枚极好的棋子。此人姓赵,没个像样的名字,叫赵二狗,赵二狗家本是平定县小农,家中六口人为地主家种地为生。事情没什么新奇的,无非是恶主女干淫美丽少妇为保事情不败露杀他全家的故事,结果碰巧杨天成外出办事,遇上了就干翻了地主顺带抄了地主家。因为闹出人命怕官府追查,赵二狗又是孤身一人,于是缠着杨天成要为其做牛做马,杨天成心软就带他回黑木崖做了个仆役,最后分配到了刚当上堂主的宋伟府里做了个杂役。   收到要除掉宋伟的命令后,杨天成就找到了那个赵二狗,再次见到救命恩人的赵二狗哭的是泣不成声,连连跪地磕头。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软硬兼施下,很轻松的得知了宋伟的生活作息。宋伟本是赌徒,总爱呼朋唤友喝酒赌博,独自一人的情况甚少,经过探讨,众人把目光放在一个细节上,宋伟每夜都是近子时才会回去休息,而且每夜都要泡澡沐浴,子时前府里的人基本都已入睡,也就留下一二杂役伺候,而恰巧的是赵二狗也在一二杂役之中。   去除宋伟的事情必须做的悄无声息,让人找不出破绽,接连几天杨天成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愁眉苦脸。无论是暗杀还是下毒,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实在难办。就在一筹莫展时,点子就送上门了。   原因是这样的,东方旭有次时候外出办事,回来时又带着伤,不重,但是杨夫人坚持他在杨府养伤,杨莲亭也时常去看他,一来二去,二人关系更加亲近(注意,这里是纯纯的兄弟师徒情),东方旭也会时不时的拿杨莲亭练武的速度开开玩笑。杨公子心里一向把东方旭看成“东方不败”的,他不是应该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么,居然敢取笑自己、、、于是杨公子就开始报复大计。   一次闲聊,对着东方旭问道,“师傅,这世上你最怕什么东西?我最怕的就是狗,一扑一扑的、、、、咦”说着杨莲亭就一抖,表示想想就怕怕。   “没有”之后想想有道“如果硬要说就是蛇了,也不是怕,就是不喜欢在身上爬的感觉”东方旭想了想说道。   “哦、、、”杨莲亭贼兮兮的拉着长音应声道。   看着微微亮的笑的眯起来的小眼神,东方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心里只想着应该找个理由离开了,好似很危险的样子。   结果当然是不会随东方旭的意的,每次在杨夫人面前提出搬回去时杨莲亭总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痛心疾首的诉说着对师傅的关心,也就在那时候起不管干什么总会有意外发生,吃饭时候回听到蛇丝丝的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感知到蛇在屋内游弋的动静,东方旭自此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黑血神针也收发的越来越自如。从那时起每次东方旭弄死一条蛇后第二天总会有一碗蛇羹送上他的餐桌,杨莲亭也会笑眯眯的对他说,蛇羹促生长,伤口愈合快,一脸殷勤的要他喝。东方旭并不抗拒蛇羹,心中也知晓是杨莲亭搞的鬼。自打进入神教,自己行事处处要谨小慎微,如今这种无伤大雅的玩闹倒是让他轻松不少,于是也就放任杨莲亭所为。直到有一天他完全后悔了,想他东方旭,自打入了神教后他都没有后悔过什么事情,这次真真的品尝了后悔的滋味。   由于东方旭的放纵,一次次的失败让杨莲亭有些下不来面子,消停了几天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个好点子。   平一指药庐内,“平大夫,平神医,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种药吧,我要求不高,只要我师傅发现不了就成”杨莲亭这次是有准备的,偷偷带上了老爹从一个地主家里打劫来的珍藏好几年的高丽参,对着平一指哀求道。   “要求不高?你小子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冬天!你见过蛇大冬天不睡觉出来乱跑的么?还要无色无味,要让人昏睡,又要引蛇,又要让蛇不攻击人,又要蛇不停爬动,你当老子是神仙啊”平一指放下手里铡刀气哼哼的说到。   一听这话,杨莲亭从怀里摸出准备好的高丽参道“哎呀,既然平神医都没办法,那想来就真没办法了,本来还想把这个百年的高丽参送人的,哎,都没人要,算了,还是给我老爹当萝卜啃吧”说完揣回怀里晃晃悠悠的走向门外。   “你站住”平一指站起,手伸向杨莲亭“拿来,你要的有点困难,三天后来取”   “三天可不成,最多二天”三天,开玩笑,这几天我那好师傅天天嚷嚷着回家呢。   “你这混小子,攻击人倒是简单,不攻击人才是麻烦,三天”平一指吹胡子瞪眼的伸着短手。   “二天”你妹的,我也最多留他二天啊。   “、、、、、行,二天就二天,最多老子不睡觉”平一指也不理杨莲亭了,上去就往他怀里掏,等人参上手就答应下二天给药。   二天后的晚上,东方旭在房里拆着包扎的布条,门就被人敲响了,开门一看是杨莲亭,让进门。   “你怎么不叫人帮你啊”杨莲亭进门看见桌上的布条隐约有些草药的气味。   “小事而已,找我有事?”这几天也没见他放蛇,入夜了还来找自己,不知又打算唱哪出了。   由于身高差的关系杨莲亭只能站在凳子上,左手勾着东方旭的脖子,一手还拖着他的下巴邪邪说道“非要有事才能来找你?、、、我就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们心思缜密,绝顶聪明,武艺高强;面容俊美,雍容华贵,倾城之姿,挑剔,有洁癖的神教一枝花而已,怎么可有想念小爷”   看着站在凳子上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又妙语连珠满脸猥琐的杨莲亭,东方旭直接一翻白眼,左右手打横将杨莲亭公主抱起,随后重重往床上一甩,故意冷然道“你还差了一句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从明天起马步多站一个时辰”走到床边,将被杨莲亭压在身下的中衣抽出披在身上。   “真是无情无义,算了,不跟你玩了”杨莲亭哎呦哎呦的叫着,一脸苦恼的蹦下床跑了出去。只是没有人看到跑出去时候脸上那种贱到死的猥·琐表情。后再外头的小厮见他出来,二人对了下眼色,杨莲亭更为猥·琐起来。   武人都喜欢闻鸡起舞,只是那日清扫院子的下人都奇怪的望向东方旭所在的屋子,平日里东方副香主都是很勤快的,今日怎的日上三竿了还没起身。再过一炷香后,整个杨府在一声高亢的大叫声中忙碌了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平时那么一本正经、、、激动起来这么、、、可爱、、、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杨莲亭天没亮就搬着个小凳子在东方旭门前院子等着了,本来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没想到被东方旭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给吓醒了。回过神来,风一般的冲向东方旭的房间。踹门进去一看,顿时惊呆了,眼见东方旭跳在桌子上,一手茶壶一手板凳,上中衣早已抛的极远,杨莲亭进来时候正好瞧见他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刚睡醒,还带着点泪汪汪的大眼睛。眼见这场面,杨莲亭完全忍不住了,拍着门板哈哈大笑。   笑了没几下,几枚黑血神针铮铮的钉在了门板上,杨莲亭一呆,没看清动作,人已经站在了他身旁。杨莲亭凝固的笑脸回头看着面色冷的可以滴水的面孔。这会儿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可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啊。于是立马怂了。腆着笑脸道“额,那个,师傅早,我去早课了”转身欲溜,跑了没几步就被人逮住了。   杨天成愁思数日,这会儿正烦着,听着小厮来报杨大少爷的杰作后气哼哼的打算拿儿子出出气。来到东方旭所在的客房院子,还没进去就听杨莲亭的声音传来,细细一听居然是《弟子规》,只是,这声音怎的如此虚弱无力,难不成真被东方旭打了?于是火气变成心疼,疾走几步,这会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情景。东方旭衣冠楚楚,淡然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杨莲亭身边伺候的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再看看庭院中的那颗榆树上,杨莲亭被倒掉着背诵弟子规,声音一旦轻了点就被东方旭弹了个石子按摸了下小屁屁。再看东方旭住的房间,数位小厮拿着麻布袋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杨天成想笑但还得憋住,于是抽抽了嘴角走上前,东方旭见杨天成到来,立刻起身见礼,三二句就将事情前前后后交代清楚。于是杨天成很铁不成钢的走到杨莲亭面前,无视他可怜巴巴的一声声“爹爹救命”,一把掐了下杨莲亭的屁股,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的骂着。   “你个小兔崽子,你看看,这都什么蛇啊,你长不长脑子、、、你瞅瞅,白眉、黑眉、、、还、还有这七寸子,你知不知道这么多毒蛇是要咬死人的,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抽死你”杨天成看了看小厮逮住的蛇,各个品种,有毒的没毒的都数十条,敢情这黑木崖上能跑来的蛇都跑这里来了。越说越气,这会儿就想找鸡毛掸子抽死这小兔崽子。   “别别别,爹,我特意让平大夫配的药,绝对不会咬人,药效过了蛇就自己走啦,爹,我知道错了,师傅,我再也不敢啦,放我下来吧”看着这么多蛇杨莲亭也头皮发麻,我说你平一指啊,你也知道小爷有就是搞点生活情趣,你至于搞这么厉害的药么。   东方旭冷静下来,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将杨天成请到一边,二人谈了半响,见杨天成平平点头,杨莲亭这会儿哪有心思他们谈论什么,对着小厮挤眉弄眼威逼利诱,结果完全当做没看见低头站在一旁。杨莲亭完全泄气了。   之后的几天杨莲亭的生活就在东方旭的残暴压榨下颤颤巍巍的过着,东方旭要求他每天马步多扎一个半时辰。第一天时候,杨莲亭就颤着腿去请老娘出山,结果杨夫人听说了他的事迹后找来了东方旭,拉着东看西看,确认真没被蛇咬了后就强烈要求将一个半时辰提升到二个时辰,于是,杨莲亭就觉得要不是刚出生就有思想真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了。   就在十天后,黑木崖高层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朱雀堂主宋伟在前夜晚上溺死在浴桶里。       ☆、得大位的基本过程二   宋伟溺死的消息来源很隐秘,教主赵峰秘而不发,但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神通广大的好奇宝宝们。   消息称,赵峰首席医官查验,死者肺部积水,证明死前人还活着,但,在虎口处发现二个奇怪的圆孔,银针查看确认有毒,当时众人以为是被人用奇毒毒杀,而神教研制毒物的青龙堂主魏远山查看后认为伤口形似毒蛇咬伤所指,之后魏远山将瓶瓶罐罐一阵摆弄,发现竟是五步蛇之毒,五步蛇毒性虽强,毒发却要近一个时辰才能起效,若是当真被此物所伤,完全有时间找他们青龙堂来处理的。经过细致勘验,确认宋伟创口位置在经脉,毒素蔓延却也不好说了。五步蛇之毒初是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想来便是因此害了宋堂主性命。得知此事,赵峰手下一人质疑,说是河北地界毒蛇虽有但却不致命,何来的五步蛇?更何况们如今是冬天,蛇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闻言后魏远山凝眉思索片刻,忆及昨日,堂下几人在龙池喂食出了岔子,怕是五步蛇就是从龙池内逃出。但赵峰仍有疑虑,命其彻查,最后得知详情。一名教众在龙池给蛇喂食,不幸被蛇啄了一口弄翻了一个铁笼,中间数十条毒蛇逃出,由于数量过多一时人手不足,五步蛇逃脱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想到就因为这事致使宋堂主送命。而当时给蛇喂食的教众都是神教老人,查证之后并无不妥之处,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赵峰本以为此事是任我行捣的鬼,询问当下众心腹,得知任我行这段时间忙着给众堂塞人手并没有在此事上捣鬼。于是事情只得罢了,只叹天要亡我、、、而杨莲亭后来的了解里确实另一个版本。   那日作弄东方旭,杨天成与东方旭攀谈不久就将他放了下来,随后吩咐在场众人不得外传此事。杨天成问明药剂来历,便带着东方旭前去平一指处,最后不知道花了什么价码,只知道后来一段时间东方旭和很多手下都时常下山采购珍惜药草。杨天成利用自身关系找到了青龙堂里的一个教众,此人曾得杨天成所救,虽是断了条腿却也依旧在教内某了一职,生活用度不成问题。感念当初救命之恩就帮助杨天成弄来了所需之物。之后,杨天成就将毒蛇以及蛇药一并交予赵二狗,并许诺事成后给予丰厚报酬。此事行事非常顺利,由于是平一指操刀,黑木崖几位医官根本查不出有人下药。然而也因此事,平一指也就被绑上了他们那条战船上了。   宋伟死后,表面上还是中立派的李祥通就被安置在了代理堂主的位置上。所为收买人心必施以厚赏,这点赵峰看的很清楚,但赵峰并不傻,又将自己的侄子林成武安置在了副堂主位子上以做监视。林成武是赵峰唯一侄子,家中更是宠溺,因此养成公子爷性子也是理所当然,此人又是极为贪财好色。杨莲亭见过他一次,心说若是真正杨莲亭怕是就会把这潇洒不羁的贵公子当偶像了吧。   李祥通利用金钱美色的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的轰上了林副堂主,自然将林公子轰的是体无完肤。每日沉浸在醉卧美人膝的美梦里。由于宋伟的赌徒特征,所器重的自然也是那些投其所好之人,虽有几分本事却也逃不开赌徒性子,一来二去,李祥通赌桌上的仗义疏财赢得了一众香主教众的认可。   直至杨天成将毒蛇蛇药放于任我行面前,将前应后果解释清楚,任大教主终始按下心来,之后,秘密会见杨天成童百熊等数次。   在禅位大典上,赵峰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有暗疾,当了教主三十余年,若非生里来死里去也攒不下这么些人望登上教主宝座。春秋交替之时,暗疾时常发作,轻的时候就是咳嗽咳嗽,重的时候就是卧床不起。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夜,赵峰因宋伟一死调集了一众党徒在榻前议事。三句话里起码一句是用咳咳咳咳来表示的。众人好不容易商量完打算撤的时候,突变四起。   一对紫衫卫士闯了进来,随后便是任我行领着一众“从龙之臣”进入大殿逼宫而来。双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双双耍开了架势直接赶上、、、  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由于那日激战,死伤良多,赵峰身受重创,手下青龙堂堂主魏远山、白虎堂堂主吴天、玄武堂堂主徐峰二死一重伤,陈、田、闫三长老身死,神教左使常禄早已投靠任我行,此次赵峰召集手下便是有他通风报信,而右使王宝庆眼见任我行一方势不可挡,当即倒转枪头连杀吴、田二人,然而任我行一方也是险胜,李祥通不敌赵峰亲信陈长老被当场击杀其余死伤大半。   如今任我行安安稳稳的座上了神教教主之位,手下一众也应“从龙之功”获得丰厚回报。朱雀堂堂主之位空缺,任我行自然是要将护卫队紧紧的抓在手里,于是就将一手提拔上来的罗义诚安置在了朱雀堂堂主之位上。将罗义诚安置在这么一个紧要位置也是经过任我行思量的,虽说李祥通在副堂主位子上经营数年,但实际掌控还是在宋伟身上,如今前后堂主身死,任我行继任教主,罗义诚空降接替堂主位,人心浮动,任我行很容易就能控制住,所以也不怕是否有人再来一次逼宫。死忠向问天入十大长老列,空下风雷堂本是有意交给杨天成的,但转念一想,杨天成自入教来便是在风雷堂,经营近二十余年,若是自己想要完全掌控怕是难,于是就将白虎堂交给了杨天成,而风雷堂就暂时由向问天、童百熊共同掌控,等找到适合之人在做决议,此事了。至于玄武堂主徐峰,由于重伤不治便由副堂主接替。   高层的封赏已经完结,底下众人的封赏也在如火如荼的展开。当初逼宫的十数位紫衫卫士只余下了七人,其中三人被留在紫衫卫中担任卫士长副卫士长,其余四人被安排在几个堂口填补空缺。东方旭当日虽没有进入内殿却也在外殿厮杀一夜,一身伤也换来了晋升,在得到风雷堂掌控权之后,童百熊历时破格提拔才当上副香主不满三年的东方旭接任香主之职。此次人事调动甚多,任我行、向问天也没有在意到一个令他们头疼的小人物从此慢慢踏上了与他们的纷争之路上。      ☆、杨公子走江湖   对于杨莲亭来说,他们怎么分蛋糕对他来说都没啥关系。他每日依旧有规律的习武练字,只是感觉别人都很忙就他一人闲的蛋疼。师傅东方旭也是许久未见,特别是如今跟自己老爹不在同一堂口,蹭吃蹭喝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很多。   当杨莲亭终于将《飞鸿剑法》练习完全后,他已经过完了十岁生日。这天他兴致勃勃的扛着东方旭送他的宝剑前往新建的东方府。按照以往的性子他是会直接冲进去的,奈何如今不同了,东方旭年前被任我行提拔为天风堂堂主,而原堂主童百熊被任命为风雷堂堂主。杨莲亭知道,任我行已经开始利用根基不稳的东方旭四处打压“从龙之臣”了。出于好意,杨莲亭也在旁敲侧击的提醒东方旭,可谁知那家伙完全是乐在其中。既然你不听那么就是多说无益,杨莲亭也就没有再去管那些。   东方旭当上堂主没多久,右使向问天就在一次酒宴上给东方旭找了几个如花似女的美人为他暖床。向问天不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东方旭也心知肚明,几个女人而已,养在府里也就是了。不过这可就苦了杨莲亭小朋友了。自打得知这个师傅、大哥收了妾侍他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东方不败有老婆孩子了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个啥了。于是他又开始经常性的往平一指哪里跑,有时候还时常请教身边小厮那方面的问题,打算自己当个充电宝,充完电后去给大哥师傅充充电,结果当然是无数次被大哥师傅直接抛物线了。只是他忘记了一个问题,他也是男人啊,而且还是个小男人,年纪轻轻就满地思-淫,底下的小厮私下里已经开始设了赌局,赌的就是他杨少爷什么时候得偿所愿。   家有女眷,身为正人君子的杨莲亭自然是不能如以前那般横冲直撞。于是通过门房通传才见到了东方旭。哦对了,忘记说明一点,东方旭这个名字其实应该抛弃了,因为这时候的旭哥哥已经在江湖上立了名号——东方不败。有时候真是天意,记得几年前杨莲亭开玩笑的说他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而就在他当上香主从此独挡一面时,可谓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在一次清缴沧州盐帮时对方要求报号,结果这家伙直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了,下手干净利落,看着他一人七进七出分分钟将盐帮几十号人处理了个干净,其中竟然没有一合之人,手下教众见得此情此景早已心生敬畏,再听其报号,自是兴奋异常,高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而后任我行也听闻此事,觉得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够霸气,长神教脸面,于是江湖上就有了这位哥哥的传说。当初听闻这个,杨莲亭傻眼了嘴角抽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敢情是做了回小蝴蝶了。   东方旭,不对,东方不败现在是少年得志,见杨莲亭进门放下书籍笑道“什么时候杨公子也懂得禀报通传了”   杨莲亭脸上抽抽,老子自打你娶媳妇后一直在通传的好么。拧了一眼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坐下喝茶。“呦,不败哥哥,你的茶倒是好,比我的酸梅汤可淡多了,不过胜在利尿,我去上茅房”   东方不败一向拿杨莲亭无法,这家伙是看着长大的,心中一直视为弟弟,在神教里哪个会真心实意待你好,前脚喝酒成兄弟,后脚就可以送你入黄土。难得的亲情感觉让东方不败很放松。“你跑我这来就为了上茅房?”   杨莲亭想了想,最后点点头“你有洁癖,我用着放心”洁癖一词在很早前他就跟东方不败解释过。   东方不败喝茶的手顿了顿,之后也不理他随他去了。   小解完之后,杨莲亭跑回东方不败书房,看他依旧拿着本书装深沉眼都没台一下。杨莲亭摸到桌前,迅速拔出桌上长剑直接刺过去,东方不败没有过多动作,喝干茶盏顶上刺来之剑,杨莲亭见一击不中单手撑桌,一记扫堂腿接踵而至,东方旭以书代掌横档,之后手掌成抓扣住杨莲亭脚踝,向后一步,只听刺啦一声,杨公子又回到幼时穿起了开裆裤。东方不败见此哈哈大笑,手中杯盏掷出,直击杨莲亭脑门,杨莲亭哎呦一声接着直接大喊不打了不打了。   东方旭拍拍衣衫说道“嗯,比上次好点,不过你还是要赔我茶盏的。”说着用脚点点已经碎裂的茶盏。   “扯犊子吧,你还得赔我裤子呢,上次撕烂我衣服,这次裤子,敢情你、、、你就是想看我是吧,想看你就直说我脱还不成么”杨莲亭双手捂着开裆裤,愤恨非常。东方不败果然有那方面爱好。   东方不败抡起书轻敲杨莲亭脑门,转身吩咐小厮拿身新衣衫。这个小厮是东方旭升任副香主时杨夫人安排给他的,这么些年来看着小公子和东方公子打打闹闹的也清楚二人情如手足,应声便出去了。   “莲亭,下月我要去苏杭办事,回来最迟四个月,你可有什么要带的。”东方不败坐回凳子重新倒了两杯茶。   “我想想啊,上次你送我这柄剑,上上次是一副马鞍,上上上次是唐门暗器,上上上上次、、、算了,不想了,你看着办吧,要不给我带个嫂子回来?”杨莲亭系数着东方不败外出带回的东西,最后还是嬉皮笑脸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觉得我还缺女人?不如给你带个吧,苏杭女子温婉可人,做个通房丫头还是可以的。”东方不败认真的说,杨莲亭之前给他“充电”以及底下人传来的消息都证明这孩子长大了。   杨莲亭自然是一愣啊,心说我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有本事你在原著里给杨莲亭带女人去,哼哼。   “得,您老人家还是绕了我吧,童养媳什么的我可没兴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懂么,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哥哥我是一夫一妻拥护者”虽说在古代三妻四妾的挺好,但是看着这辈子的爹妈恩恩爱爱的这才发现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最好的。哎呀,突然有点想念媳妇。   “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一夫一妻?莲亭,你倒是很特别”东方不败摇头笑道。   这时候小厮拿了身衣衫进来,杨莲亭也没啥客气的,古代人衣服穿的多多,反正坏的是外衣,直接当着东方不败就换了起来。   “好了,干正事儿”穿戴整齐后杨莲亭拉着东方不败走到院子里,一把将他按在石凳上“师傅,你可看好了”说着,抽剑翻身闪近院子中央。   东方不败看完杨莲亭的剑招道“不错,总算是纯熟了,但是莲亭你要记住,剑法在纯熟后才算基本掌握,但若是不懂变通也只是花架子,《飞鸿剑法》讲究速杀,每招每势都有其独特之处,敌人是不会等你耍完招式在攻击的,这样吧,明日起,午时你来我这里,我给你喂招。”   “你给我喂招太好了,有你这个天下第、、、几来着,我怎么的也离天下第二近了不是”杨莲亭差点说漏嘴,幸好还是刹住了车。   “你倒是好志向,习武之人都求武学至境,都想天下第一,你倒好,就想要个第二”东方不败呵呵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位很有见地的高人曾说过‘天下第一太危险,天下第二才安全’”反正这世界里没扫地僧没杨过没张无忌,你这个天下第一妥妥的。   东方不败又一愣,这小子每每都是妙语连珠,真不知道张秀才都教了些什么,摇头笑笑。   自打那日起,东方不败果真每日午时抽出一个时辰与杨莲亭喂招。东方不败对待徒弟一向严厉,原因无他,就是一句:爱他疼他就要先虐他。于是每次杨莲亭都是隔三差五的被送到平一指那里。杨夫人也因为这个跟杨天成闹过,想让丈夫找东方不败说说,别太过严苛。杨天成也心疼儿子,一日午时便去找东方不败,当看到闲庭信步的东方不败与打的酣畅淋漓的杨莲亭对召,片刻后他就无声无息的走了。   二十余天很快过去,这日杨莲亭被打的眼圈发黑眉角高高突起,东方不败笑咪咪的用鸡蛋给他滚着伤处。   “你还笑,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没轻重的师傅啊,还好没打鼻子,不然将来我塌鼻梁娶不到老婆你嫁我啊。哎呦,轻点儿,哎呦”杨莲亭哼哼唧唧个没完,被他用力一按,疼的直抽抽,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若不使那种下作招式我会打你?”东方不败这次也火大了,这小子,居然敢对他使出“猴子偷桃”这种阴招,不揍他揍谁,这都还没用内力呢。   “你讲不讲理啊,说人心险恶的是你吧,说敌我对战各用其极的是你吧,说招式无贵贱能伤敌就行的是你吧,这会儿说我耍下作招式?”杨莲亭不忿道。   “所以这一拳也理所应当。”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还在抽抽的杨莲亭道。将鸡蛋塞到杨莲亭嘴里,手上灌输了几分内力为其按捏。   “哎呦,救命啊,谋杀情夫啦”突如其来的大力按压直接让杨莲亭泪奔。   东方不败一听他这么喊直接收了内力一脑崩招呼上“你给我老实点,不揉开,你打算顶十天半个月?”说完也不管杨莲亭如何杀猪似的嚎叫。   一切停当。看着眼眶还乌黑的杨莲亭,东方不败还是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换来杨某人一记白眼。   “好了,这次去江南给你多带些新奇东西就当补偿吧。回去找平一指在看看”东方不败送杨莲亭出府道。   杨莲亭眼珠子一转拉着东方不败袖角道“我听爹说你这次去只是为了查账,能不能带我去?我长这么大也就在山下小镇里走动过,师傅、、、你看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带我去吧,就当补偿行不行啊,你看世界这么大你总不能有个鼠目寸光的徒弟吧、、、师傅、、、”东方不败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卖萌撒娇,这招是在第一次跟随东方不败习武时发现的,百试不爽。其实杨公子没发现一点,这招只有他使出来才有杀伤力。   其实这次任务当真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就是去游山玩水般的。东方不败看着还在摇着自己衣袖,一脸努力卖萌但却因为伤势原因可笑之极的杨莲亭,无奈叹了口气“杨堂主若是首肯,去也不是不行”。   杨天成那里哪里受得了杨公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经过对本次任务谨慎再谨慎的详细分析后终于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没见过世面的杨大公子终于可以去跑第一趟江湖了。   ☆、人总要学着长大   杨大公子终于要出门长见识了。出门前一天东方不败着人通知了杨公子次日卯时末出发,到达猩猩滩应该就在辰时正。而杨公子由于兴奋过度卯时刚过就爬了起来,当然他还想做一件很早就想,但一直没机会的是——喊东方不败起来尿尿。   整理妥帖,杨莲亭就想前去跟老爹老妈招呼声,结果被告知他们已经带着大包小包下崖去为他整理东西了。于是杨公子就转道前往东方不败处。结果杨公子还是没完成理想,人家已经一套剑法走完了。见杨莲亭已准备妥当,东方不败就提前半个时辰领着杨莲亭出发了。   几人到得猩猩滩对岸,眼见前方三辆马车一字排开,杨莲亭心说这不就是去查个账么,怎的搞得这么隆重,转头看看一旁的东方不败,见他也是一脸疑惑,于是二人上前,走进了才听见熟悉的大嗓门。黑木崖有名的大嗓门非二人莫属一为杨莲亭老爹杨天成,另外一个便是眼前这位,东方教主的好兄弟童百熊。   “我说大哥,我道是江湖人快意恩仇来去如风,原来这跟搬家似得马车伺候啊。好歹给我来匹快马,也好让我这小屁民潇潇洒洒共享人世繁华啊”杨莲亭左顾右盼没见着马匹,只这三辆马车,本想豪气干云的纵马狂奔一回,这倒好,窝在马车里了,回头看看东方不败,心说你丫的不会始终一颗少女心吧,桀桀坏笑。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上前抱拳道“童大哥”   “哎呦,东方兄弟,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你看,这还没真理妥帖呢。杨小子头次远行,我这做伯伯的怎么这也得送送。哎,杨小子,你老子老娘在第一辆马车里,赶紧过去”童百熊见着来人,越过东方不败看向杨莲亭说到,随后拉着东方不败一旁叙话。   杨莲亭一听,敢情这是爹妈的杰作啊,这整得跟个小媳妇出嫁似的。于是无奈的向第一辆马车走去。   童百熊的一嗓子早已听进了杨氏夫妇耳里,二人钻出马车,杨夫人拉过儿子千叮咛万嘱咐,而杨天成走到杨莲亭贴身小厮身边一通交待。   “我说老娘,我这是去走走不是搬家,您至于连铺盖也给我带着?”杨莲亭在马车里翻查“还有这个,我的亲娘,您至于么”杨莲亭指着角落里的便桶道。   “你这一走就要三四个月,带着总是用得着的”杨夫人不以为然。   杨莲亭看着这些东西懊恼万分。好说歹说算是轻车简行,最终就以一辆马车安抚了爱子如命的杨夫人。   “呵呵”东方不败坐在角落手里端着刚泡好的茶。看着不断往车外扔东西的杨莲亭,始终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咻的一声,东方不败二指一夹,抬眼一看,见是一只柳条刷。   杨莲亭头也没抬道“你嘴巴臭,赶紧刷刷”   换来的是更大的笑声。   “哎,也就杨少爷能让堂主这么笑了”东方不败的小厮轻声对着边上人道。   “谁说不是呢。也就我们家公子敢对东方堂主动手动脚,瞧这二位真是对欢喜冤家”小厮笑嘻嘻道。话才说完眼前一花,一只柳条刷在二人所坐位置处没入七分。二人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多言,专心驾车。   将不需要的东西扔掉,马车里顿时宽敞不少,无所事事的杨莲亭坐在东方不败对面开始大眼瞪小眼。   “老盯着我作甚”东方不败受不了了。   “我哪有盯着你,这都没焦距的好么”杨莲亭用手在自己眼前晃晃“不行,在这么下去我要被逼疯了”说着杨莲亭猛然站起,只听嗷的一声,蹲在地上包头咒骂起来“该死的马车,这辈子都不要做了”。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笑笑道“所有人手都在前面镇上等着,你安分些坐着,等下我们换马骑”   于是杨公子也不嚎了,蹭到东方不败身前,万分讨好的神色让东方不败有些不安,双眼盯着这家伙。   “师傅,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可爱呢,真是件贴心小棉袄,谁娶了你真是八辈子福气”   东方不败眼角抽抽。直接一招“葵花点穴手”当然葵花点穴手他是不会的,但效果是一样的。   “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不懂尊师重道了,《弟子规》二遍”见杨莲亭还欲开口争辩“三遍”   杨莲亭当即无奈,谁叫他技不如人呢。东方不败,活该你捡肥皂,杨莲亭腹诽不止,但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杨莲亭一路背着《弟子规》总算背完后他们也到了约定地点,这是黑木崖下小镇之一,名为古井镇(好吧小尘我就爱瞎掰),期内多是神教产业,随处可见黑红袍子的带刀汉子出入。日月神教红为日,黑为月,门下弟子除开高层以及紫衣卫士和黄衣卫士其余之人都是黑红袍子加黑色兜帽打扮甚是好认。   在一家名为四季的客栈里东方不败跟手下人接上了头,一行十余人着便装于午时二刻冲出了客栈。   杨莲亭的马术是童百熊交的,那时他真在教自己六岁的孙子,杨莲亭也去凑了回热闹。   杨莲亭毕竟只有十岁,东方不败也很顾及他,每大半时辰休息一刻钟,这么走走停停入夜时也算到了小镇歇息了。   东方不败自入教不到二年就开始走江湖,对于行进速度的掌控很是了的,几日下来都是在城门关闭前入城,这一点让杨莲亭佩服的紧。   这夜吃过午饭洗过澡,没屁事的杨莲亭又打算外出晃荡,刚到楼下正巧瞧见一队枣红衣衫的汉子进门,这些汉子步履稳健,人手一并钢剑。杨莲亭一看这种造型心里就在猜测,这些人装束一样,手里武器也是一样,而且质地不似那些平常门派那般粗糙,难道是传说中的嵩山派?好奇心顿起。随即找了邻桌位子大声招呼小二上茶,随后问了小厮东方不败如今所在。   边上那群红衣武人看了眼杨莲亭,只见是一华服少年再看看其身边小厮,见其动作麻利神态恭敬,在观其手脚动作心下了然一二,无非是粗浅功夫傍身而而,遂也不在看,互相攀谈起来。   “四师叔,此处随非魔教地界却也在其势力范围内,我们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是太...”此人二十岁上下,长的很大众,此时说这话眼角却是左顾右盼。   “我说陈师弟,别这么紧张,魔教妖人虽然猖狂却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我们此次东来,一路不也没事?何况四师叔同行,和人敢来造次?”左手一名弟子道。   “好了,吃完东西睡一觉,想来那人也就该在这几日到了,掌门师兄早已沿路安排妥当,出不了乱子,武仲,那人画像可拿到了?”哪位四师叔扭头看向一旁的魁梧汉子道。   “午时前就收到了,送去墨斋临摹了,明日就可拿到手,其余的到时候让陈师弟一路南送。”汉子道。   四师叔点头,又道 “哼,小小魔教妖人竟要我等如此兴师动众,掌门师兄也太高看去了”   “谁说不是呢,此人自江湖上立足以来从未有过败绩,如今更是嚣张至极”武仲说到此抬头扫了眼堂内,随后又轻声说了什么。   “哼,他就是没遇上咱们师傅和众位师叔,这次咱们就可以狠狠的踩踩他任老贼的脸”那位陈师弟道。   随后小二将酒食端了上来,银针验毒后就开始蒙头造饭。   杨莲亭眼见没什么可听的又坐会儿起身离开,心道,‘掌门师兄?四师叔?’嵩山派他知道的人里也就是左冷禅、费彬还有一个叫丁勉的。不过谁是谁还真不知道。那人看上去三十岁样子,哎,早知道当初小说就看细点了。走出数十丈距离后回头对小厮吩咐道“你立刻去找东方不败,告诉他我在墨斋等他”随后向路人问明路自个儿走了去。   街市繁忙,尤其初夏时节,还算凉爽舒适。   墨斋是这镇上最大的纸笔铺子,同时还有替人刊印,代写家书,绘制图册的行当,生意在这么一个中型镇子上还算不错。   杨莲亭在店里徘徊良久,掌柜的见他衣衫华贵却无随身侍从一下子也拿捏不得,遂随他去了。就在杨大公子耐性快磨完的时候,一身青色绸衣的东方不败进了店门,也不理小二招呼径直走向杨莲亭。   “叫我来是要给你买笔墨纸砚?”看着还在挑挑捡捡的杨莲亭有些气结的道。自己前一刻还在因为附近出现大量嵩山派弟子冥思苦想呢,这小子倒好,居然急吼吼的找自己来就为买这些东西?   杨莲亭抬头看两眼面色有些不善的东方不败。“我说哥哥,我叫你给我付钱来了?”说着将人拉到一旁,举手拽着他衣领靠近自己“欺负我没你高?蹲下,有事儿跟你说”   东方不败无奈弯下腰凑近杨莲亭。   “午饭时候我在客栈遇到几个人,猜想是嵩山派的,之后偷听了一些他们说的,他们要对付的人可能是你。你现在也别问,他们有张画像在这里临摹,该怎么办你自己拿捏”说完也不管东方不败是什么表情,径直走了出去,顺便还嚷了句“晚上他们住咋们客栈,我去醉仙居吃完饭,能回去了就来接我”   东方不败眨眨眼,随后招来个人,吩咐了几句就朝掌柜处走去。此处事不表。   杨莲亭带着自己的狗腿子四处晃荡,虽说此处繁华,但是对于一个霓虹灯下长大的家伙来说这里就像农村一样,新鲜感一过留下的就只有无所事事的憋闷了。戳着醉仙居招牌炖肉,由于太小还没敢喝这里特产老白干,无力哀叹。   “赵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没”杨莲亭道。   赵希就是那个自小跟随杨莲亭的小厮,是赵管家的三子,很是聪明伶俐,年岁也仅仅比杨莲亭大五岁。   “少爷,都这么晚了哪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呀,这都二更天了,若还有热闹地方也就是鸡鸣巷那片儿了。”赵希挠挠头道。   “果然哪个时代都一样啊”会所赌场不差客,杨莲亭哀叹,自己总不能顶着十岁娃子的皮囊去破童子身吧。   “客观,您看都这时候了,小店也得打烊啊。”掌柜的看着大堂里仅存的客人,实在熬不住了上前道。   “急什么,小爷我又不是不给钱,赵希”杨莲亭趴在桌上头也不愿抬,对着赵希挥挥手道。   赵希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向掌柜,掌柜接住一看顿时乐了。在这个年代一两银子能买二石大米,这足足五十两的银锭子掌柜能不喜笑颜开?   “呦,瞧小公子说的,您愿意坐到几时便几时,小的给您沏壶好茶去”说着转身招呼伙计看茶。   哎,没点新奇,好歹你也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小爷我放恶奴然后你就乖乖等着该多好。胡思乱想着眼皮子就打起架来。   突如其来的铜锣敲打声差点把杨大少爷从椅子上吓下来。“怎么回事?”吓的完全清醒的杨莲亭走出饭堂,站在大街上跟着一群同样被吓醒的人东张西望,东街方向此时火光冲天,随后听到吱吱嘎嘎和不下十数人的奔跑声。杨莲亭跟随看热闹的一路赶去。走到近处才发现竟然是墨斋方向。心下认定一定是东方不败这家伙干的。   眼见二三十衙役和部分百姓拿着唧筒碰水灭火(唧筒就是明朝时期发明的活塞式灭火设备,嗯,记得96版笑傲江湖上用来喷毒水的那个玩意就是了)场面甚是混乱。   突然间一阵叫喊穿透云霄。   “有人,里面有人”一个衙役大声叫到。火势太大,几个衙役想冲上去却被热浪逼退了回来。   听到说有人的时候杨莲亭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只要偷出来画像不就好了,怎么会这样?胡思乱想间,叫声很快停止,杨莲亭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墨斋渐渐地付之一炬。   四更的梆子声在不远处响起,杨莲亭回过神,在火把照不太清晰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借着火把,衙役很快理清了尸首,总共八具,附近的相邻也告知衙役一些墨斋的情况,墨斋掌柜和伙计都住在其内,这次掌柜的婆姨带着四岁的女儿省亲去了才算逃过了一难。   尸首经过仵作勘验完便被人抬去了义庄。之后看客三三两两讨论着离开了。   东方不败走到杨莲亭身边。“回去吧”东方不败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一晚他做了很多事,为了探查清楚是否有嵩山派的人蹲守,他故意扮作客商与墨斋掌柜攀谈良久,待到差不多日落打烊时才告辞离开。他离开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看着。东方不败回到客栈,带上几人着神教弟子服侍引开嵩山派的人。回来时夜已深,再去墨斋吩咐手下人将店内所有人穴道点住,搜出了嵩山派留在这的画册,为保万无一失一把火将人、物一并处理干净,只是不想竟有漏网之鱼,在听到那一声叫喊后,东方不败趁乱闪身进入火场,也亏得他功夫了得,一个来回只衣角碳焦些许。   眼见杨莲亭没有动静,上前搭上他的肩膀。“啪”杨莲亭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他怎么忘了这是江湖,怎么忘了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双手染血的屠夫。他过得□□逸了,安逸的忘记了这是个吃人的世界。   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是对东方不败的失望?不,没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杀人跟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那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呢?杨莲亭连连问自己。是了,无论他现在是谁,他依旧是那个安稳世界里的林寒洛,他的身边最多是打打架的朋友,杀人?想都不敢想。而今天,亲眼看见了这么让人震惊的画面,仵作查验,说是口中有黑灰,是被烧死的,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杀了,非要让他们死的这么痛苦。随后杨莲亭也想明白了,是的,杀了人就是人命大案,无论你是江湖中的数一数二还是什么,官府,你是永远斗不过的,可是、、、、杨莲亭摔倒在地上,看着繁星点点,他开始害怕了,害怕身边的一切,害怕东方不败,害怕这个世界。   看着杨莲亭疯跑出去。东方不败回头望了一眼已成灰烬的墨斋。“你终究还是要长大的”他喃喃说了一句。慢慢走向前去。      ☆、终于遇上打劫的   杨莲亭看着手里的茶盏闷头不语,东方不败坐在一旁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   那日到手的画册所绘之人的确是他,虽说如今江湖上也有了他的名号,但熟识的人也没有几个,或者说认识他的不是臣服于他就是已经被他杀了的,这次按照在杨莲亭处得知的消息来看,他的行程已经被嵩山派知晓。能知晓他此次南巡的虽不在少数但也绝不会多,更何况还是行程安排。思及此,他便写了封信安排人送回黑木崖交由童百熊处置。而他们就改陆路为水陆,包下一条画舫,沿京杭运河一路南下。   “我着人送你回黑木崖可好”自那夜起,杨莲亭就很少开口说话,几日下来也不见他有任何过多的情绪反应,这种情况当年在他身上也曾有过。那时父母被杀,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幸好童大哥及时赶到。那时候他第一次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人,他很害怕,那段时间他也如同现在的杨莲亭一般不说话,甚至因为父母身死不吃不喝,童大哥是个粗人,安慰他的话也是粗浅的一二句。最后还是他自己想明白了关结走出了阴影。而杨莲亭不同,他是生在蜜罐子里的大少爷,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倘若一直这般下去、、、、罢了,自己总能照顾这个弟弟的。   等了片刻,眼见杨莲亭还不说话东方不败顿时心火大盛。仰头喝下手中盏茶重重排在桌上。“杨莲亭,日月神教没有孬种,别再我面前耍这女儿家姿态,你若要回去我立刻让人送你,但你若将来还想有番作为,就收起你这扭捏姿态,将来别说是看,就算让你亲手杀人放火也不会在少数”东方不败很是恨铁不成钢。   杨莲亭依旧没有抬头,但却开了金口“师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很清楚这个世界视人命如草芥,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如果有一天,我是说,也许、、、爹娘”杨莲亭抬头看看东方不败又底下“还有你、、、”攥了攥拳头,有道“也许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看见过你跟我爹身上的伤,我也知道弱肉强食,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失去你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杨莲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中的差碗里。   杨莲亭的话让东方不败有些没想到。本以为是看见那个场面吓到他了,却原来是这样,他害怕的是杨氏夫妇和自己、、、这个傻小子,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抬手摸摸杨莲亭的头,他怎么忘了,这孩子也才只有十岁,一个泡在蜜罐子里的十岁孩子啊。“放心好了,杨堂主和夫人,还有你都会好好的”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我,也会好好的”。   杨莲亭抬头,看着东方不败心中一热,扑进了东方不败怀里,郁结的心放松了些。   片刻后,杨莲亭感觉东方不败的手在自己背上抚着,一阵恶寒,噌的一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手忙脚乱的拿起茶碗假装喝茶。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不疑有他,想是这小子面子上挂不住。心情分外的好。   杨莲亭看着笑的欢实的东方不败,一口喝干茶水一杯子扔了过去。“小心笑死你,死捡肥皂的”后半句完全是不带出声的。   发泄过后的杨莲亭心情自然是好了起来,如今是看什么都顺眼,当然不包括东方老贼。   “喂你行了啊,再这样我真生气了”一路坐船很是无趣,于是东方不败就决定利用行船的颠簸让杨莲亭练习下盘功夫,此时在船头,杨莲亭扎着马步,手心头顶都顶着空碗,这已经是杨莲亭哀嚎后争取来的优待了,东方老贼本来还想用装满水的酒坛来着。这会儿,东方不败时不时的运功使出千斤坠,促使船舶更加摇晃。   “你若这些也承受不住,这五六年的功夫就算白学了”东方不败笑道。   “你少来,童伯伯跟我爹都没这么整过你,你不也成‘不败’了么,怎么搁我这儿就白学了。东方老贼,你要干再来我咬你啊”眼见这那家伙又在运功杨莲亭急呼到。   此时四周围观甚多,当然他们绝对不敢明着看戏,谁叫东方堂主气势超群呢。众人一听“东方老贼”四个字都是面面相觑,一个个识相的收回目光,但是这耳朵和眼角还是直直对着船头发生的事。   “乖乖,也就杨公子敢对东方堂主如此无理了吧。”一个手下与旁人嘀咕一句。“嘘,你不要命啦,孔老七上次乱说一句,结果现在还在下仓划桨呢。”边上那人道。刚说完,船身一个弹跳。只听啊的一声,随后便是一阵落水声响起。   “你小子真属狗啊”东方不败没想到杨莲亭真跑来咬了自己手臂一口,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杨莲亭从水里冒出头道“小爷我都警告过你了,能怪谁,以后走江湖记着,若人问起谁伤你伤的最憋屈,你就大声报小爷名号,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有我这个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四下笑声大起,不过在东方不败一眼瞄去后,四周又安静非常。   东方不败一阵气结“来人,把这条小落水狗捞上来关底仓去”说完就直接走回画舫内,好男不与恶狗逗,东方不败如是想。   杨公子辛辛苦苦的爬上船,之后又被人扛着扔到了底仓,底仓一般都是给仆役住的,所以多少有些霉臭味。   “呵呵,真是小气,果然是该当小妹妹看”杨莲亭倒是无所谓,对于东方不败这个人物,有时候他会把他当成兄长,但是欺负欺负后又觉得像是欺负个小妹纸。还蛮有趣的。   “小狗,要不要吃肉骨头啊。”东方不败端着食盒进来,扑鼻的霉臭味道让他皱眉,而因为一身湿漉漉扒光了大字趟床上的杨莲亭因为这几天被东方不败摧残的实在累,这会儿睡的呼呼的。东方不败看了眼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杨莲亭,无奈笑笑,走过去,正打算解下外衣将杨莲亭打包带走。这时候这小子居然醒了。   杨莲亭睁眼就看见东方不败一脸狞笑的解着自己衣衫(这个要说明啊,人家东方教主完全是看着小孩子睡的哈喇子直流,所以觉得好笑,杨公子你不能这样),瞬间清醒,忙起来抱住自己大叫道“东方不败你要干嘛,老子是直男”。   东方不败瞬间也愣了。不过,看看眼前这只小狗,眼泪汪汪的抱着自己,好似自己真要怎么着他似得,心下更是觉得好笑。随即道“莲亭觉得我要干嘛?”   杨莲亭这会儿脑子也会动了,强自按下跳在嗓子眼的小心肝,自认为淡定的道“我管你干嘛,要是来放我的就赶紧给我找身干衣服。”   东方不败也不去闹他,点头吩咐了一声,指着桌上的餐盒道“先吃了吧,再有二天就到姑苏了,到时带你玩玩,自古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小子也该见识见识。”   “我说东方哥哥,我这还不着寸缕呢,你是有娈童癖呢还是有娈童癖呢?就算你有娈童癖,我这还是你徒弟呢,你忍心下手么”杨莲亭确定东方不败在练成葵花宝典前应该还是个直男,所以也就大言不惭起来。   东方不败嘴角一抽,也不理他,转身就走,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看来,你的夫子该换人了。”   填饱肚子整理妥当的杨莲亭神清气爽的从底仓出来,见东方不败靠在船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从一旁桌上那个了梨子肯了口,觉得不错,随手丢了一个给东方不败道。   “童大哥那里来信了,消息是殷长老府上传出来的”东方不败看着手里的梨,眯了眯眼道。   “消息?”杨莲亭一时没回过味来,随后想到那次嵩山派不成功的刺杀行动“殷长老?我听我爹说起过,他是神教老人,怎么会勾结外人害你?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了?抢人家黄花大闺女了?”   东方不败顿觉心塞,好端端的跟这个不着调的小娃娃扯这些做什么,但还是说道“此次下江南是为了什么?”   “查账啊”杨莲亭这下再傻缺也闻出味儿了“你别告诉我殷长老就是掌控江南地面的吧”。得到肯定回答后,杨莲亭就在想那些前世忘记哪听来的说法了,当时好像是这个意思,任我行当上教主后就一心扑在吸星大法上,又不放心教内那些不稳定因素,结果,东方不败被推上台前做了一柄快刀,任我行的如意算盘就是兽尽弓藏。看来这次任我行点名让他来南巡还真是存了这心思了。   “哎,既然是殷长老的地界,没道理让你这个新进堂主当出头鸟啊,殷长老不是赵教主时候就是掌管江南么,我说东方哥哥,你不会是来捅马蜂窝的吧。到时候被蛰的满头包,搞不好会死人的,最重要的是马蜂被清理了蜜糖可就可能被别人喝了。”杨莲亭尽量低限度的提醒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何等聪明,思索片刻站起来走到杨莲亭跟前,摸了摸他的头“你要是多放几分心思在武学上,将来倒是我的好助力”笑笑往里走去,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微笑说道“马蜂不产蜜糖”。   杨莲亭一愣,这是几个意思?是没蜜糖给人吃还是就是本就马蜂不产蜜糖?哎,跟聪明人说话真是累。杨莲亭摇头苦笑,哈拉一口继续吃着梨。   一连吃了二个梨,杨莲亭打着饱嗝走到船头,在两天就道姑苏了,嘿嘿,以前跟媳妇度蜜月时候到过苏州,身为北方人看着这么漂亮的园林的确觉得新奇,可惜啊,到处都是人,现在这里不流行旅游,无论哪个景点都是人烟寥寥,这才是正真的旅游,杨莲亭坐在夹板上四十五度仰望苍天,想象着后天去哪里游览来着。   突然,眼角扫到不远处的芦苇荡,几条小船从里头冒出来,直直冲向他们。奶奶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水匪吧,路匪的切口倒是知道,这水上的是什么???杨莲亭意外的兴奋起来。他当然不怕会有什么意外,单凭未来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在,哪个是对手?   四周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船上所有人,东方不败身边的小厮陆向东出来看了下又跑了回去。没多久东方不败就走了出来,陆向东过了片刻后拱手向来船大声吼道“前面船上的好汉,我等沧州客商,今日随二位公子出船游湖,若是叨扰了各位还请见谅。请各位好汉告知姓名,我等来日定备厚礼登门拜谢。”   哎呦,没想到东方不败这么低调,对一帮水匪也这么礼数有佳。杨莲亭腹诽一通,蹭到东方不败身旁道“师傅,你徒弟我好不容易找到打劫的可以练练手,你怎么就这么客气啊。就算不想理,怎么也要说句‘日月神教办事素素退开’才霸气啊。”   “只怕来者不善”东方不败才说完,眼见对方船舱跳出数人,均是轻点水面,几个起伏就跳到了己方船头。   为首之人哈哈笑道“你日月神教几时如此客气了?不怕坠了你们任教主脸面”。      ☆、危机   完了完了,待看清来人衣衫,杨莲亭瞬觉不妙,于是往东方不败身后缩去。   “呵呵,有意思,我道是日月神教天风堂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竟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哎呦,还有个小的,没想到东方堂主还有这兴趣,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为来人中一人道。   “王师弟,魔教妖人都是些寡廉鲜耻之辈,你瞧这妖人,还大言不惭号称不败,哼,狂妄如斯真真好不要脸啊”为又一人道。   “哈哈哈哈,二位师侄说的是,既然都是些寡廉少耻之辈,我嵩山派弟子身为正道中人自当除之后快,便是那东方狗贼的娈宠也一并杀了。”为首之人一指东方不败身后的杨莲亭道。   古语有云爷爷能忍姥姥也不能忍,早就对嵩山派不顺眼,这次居然娈宠都用上了,小爷我哪里像娈宠?还没待东方不败开口,杨莲亭就钻出来笑道“师傅,这天下间的好狗都死哪去了,您说这么多疯狗狂吠个什么劲儿啊。唉,我说前面的疯狗,在叫一声小爷我听听”   来人一听大怒,各个都在那里叫嚣着,一时间也没听明白在说些什么。杨莲亭哈哈大笑道“哎呀呀,真没想到左冷禅武功不行,训狗的技术倒是不错,都这么听话。”闻言神教弟子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夸赞左冷禅训狗有方,打算过几天带自家的看门狗上嵩山请左掌门帮忙训练训练。   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跟前的杨莲亭,心说自己每次在嘴巴上吃亏倒也不是没道理的,敢情他平时都是嘴上留情的。瞧对面几人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真是有点同情他们。   东方不败手一抬,众教众收声,之后上前一步冷冷道“我东方不败从不杀无名之辈,尔等何人。”   “哼,魔教妖人果真巧舌如簧,当真该杀。。。东方狗贼你听了,这三位乃是我嵩山十三太保,穿云箭梁栋梁师伯,小雷震子关天星关师兄,林中虎王吉王师兄,魔教小儿,还不速速就擒”一人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嵩山派自此该改成十太保了”说完,东方不败纵身跃出,长剑一出直指梁栋而去。画舫虽比一般船只大些可船头也只容得下二人打斗,余下众人紧张关注缠斗的二人,同时也在观察对方人马,一时间空气中似能拧出水来。   东方不败武计了的,打斗中身形潇洒如游龙入水,剑法精妙,剑剑取人要害。在观梁栋,也是游刃有余。二人你来我往近百招,身上无不挂彩,再拼一招后二人随即分开。   “哈哈哈哈,梁某许久未打的如此痛快,东方不败,你年纪轻轻有此武功当真了的,你若愿意弃暗投明,改投我嵩山门下,我梁栋为你作保,定让掌门师弟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梁栋擦拭干净脸上血渍,颇为平静的道。面上清冷可心下已然大骇。此人观之二十上下年纪,虽说内功差点但剑法精妙,过招之间隐隐有几丝宗师气度。若能收为己用也便罢了,若是不成,今日便须得将其扼杀,如若不然,怕是将来嵩山要成武林之尊就有麻烦了。   “不牢费心,嵩山十七路长短快慢剑也不过如此,我东方不败还没放在眼里。”东方不败擦拭掉嘴角血渍道。随即侧身对陆向东道“你带莲亭先走,我们在杭州望春楼见”陆向东点头,随即在东方不败与两栋第二轮打斗时找空挡带着杨莲亭离开。   船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杨莲亭被陆点住穴道挣扎不得。   “公子还请放心,堂主不会有事”带着杨莲亭一路踏水远遁,夺了嵩山派的一条舢板便欲远去。   “师兄你看,贼人要逃,,,是那个小畜生,哼,我去将他宰了”画舫船头随即跳出一人,轻身功夫一展二三个起落便跳上舢板。   定眼一看来人竟是林中虎王吉。“小子哪里逃”说着王吉就向杨莲亭抓去。   此时杨莲亭也不敢马虎,使出鹞子翻身躲过来袭。随后拿出匕首向前突刺。他自然不会以为区区匕首能伤了来人。只见王吉冷哼一声侧身踢出一脚,若非陆向东在后托扶一把怕是早就跌入水中。   “小子还是老实受死,免得多受皮肉之苦”王吉道。   陆向东仓啷一声拔出长剑对上王吉。几个回合便被王吉打落水中。   王吉转身,长剑一出,正欲直取杨莲亭首级,剑及脖颈三分处时,忽然眼前一花,无数淬毒银针铺面而来。王吉面对杨莲亭本是胜券在握,又兼此处四面环水,魔教好手被困画舫,提防之心大减,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不曾想十岁娃娃身上竟有如此暗器,一个躲闪不及身中百枚银针瞬间毙命。   杨莲亭也未曾想到此物有如此威力,唐门暗器当真不容小觑。   陆向东被打入水中但却受伤不重,上得舢板见王吉满身银针,面目全非,心下也是大骇。但见杨莲亭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算安了不少。   待到陆向东将尸首抛入河中杨莲亭才回过神来,心说那次东方不败送他这东西时候也没明说是个啥玩意儿,只是叫他万不得已才能用,这会儿看来,不会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吧。看看浮在水面的尸首,突然觉得利用这种武器杀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跟恐惧感。难道自己天生是个杀人狂?甩甩头不愿再去多想。   画舫那边群战正酣。由于距离过远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只觉枣红衣衫之人数量远胜己方。其实他心里并不怎么担心东方不败,原因无他,只因他是东方不败。   上岸后陆向东带他直奔最近村落而去,换衣稍作伪装便架着牛车往南行去。   走得一日路程,沿途零星有嵩山派弟子来来往往,杨莲亭他们假扮成卖柴薪的父子,一路倒也安稳,临近县城时只觉嵩山弟子多了不少,眼见前方路边有座茶寮,其内三三两两坐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个嵩山弟子。   “陆大哥,咱们进茶寮看看,一来休息,二来也好探听探听,还有记得,如今在人面前你只叫我小耗子就成”杨莲亭道。   “是,公子”陆向东回道。   “爹,咱们在这歇歇脚吧”临近后杨莲亭麻利的跳下柴火堆。   “行,小耗子,小心着点”陆笑嘻嘻的说着,手里熟练的套好牛车,领着杨莲亭进了茶寮。进的茶寮,坐在嵩山弟子边上空座上,随后叫茶博士上些茶点。   嵩山弟子看了看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寻常父子。几人继续说话。   “师弟,等下你们几个依旧往北,那些人一定跑不远,我和小三子几个继续在附近搜寻。若是发现切莫打草惊蛇,我等等师伯他们来了在做打算”一人说道。   “好,这么热的天还得咱们大老远跑来,等捉到了他们,爷爷我非得好好出出气不可。对了师兄,如今杀死王师兄的小崽子可有消息了?”另一人道。   第一人摇头道“哪那么容易,如今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喝了口茶继续道“如今十三太保已死二人,梁师伯也受了伤,听说掌门师伯大发雷霆,如今掌门师伯和师傅他们也在来的路上了,哼,我看这魔教妖人如何逃脱。”   “哎,真是没想到,十三太保出三人也没擒下那妖人,那妖人当真厉害啊”另一人道。   “哼,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梁师伯打伤了水遁逃走?我就不信,咱们嵩山三百人马还拿不了他”又一人道。   寥寥数语杨莲亭已知晓大概,东方不败是逃了出来的,但应该受了不小的伤,现在嵩山派还没找到人,如今他们人多势众,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   对陆向东使了个眼色,二人离开了茶寮。   “以你的了解,东方堂主能脱身吗?”虽说他很信任《笑傲江湖》那本书,但想着自己这只蝴蝶的出现会不会引发什么变数,杨莲亭开始有些担忧。   “、、、堂主武功精妙绝伦,且又机智过人,这么些年下来恶战也是不少,公子放心便是”陆向东道。   杨莲亭点头,如今也就只有相信他了。   连行数日,一路不敢耽搁,此时再行半日便是姑苏城下。   延小路慢慢走着,牛车突然停下。   “公子你听,似有打斗声”拉住牛车的陆向东四处张望在寻找着方位。   “公子,在这边”片刻,陆向东一指位置道。   因为担心是东方不败他们,所以杨莲亭二话不说,跳下牛车就往所指方向奔去。   临近后隐藏身形,抬眼望去。果真是嵩山派在围攻几人,对方有一人被围在中央,坐在地上抱头瑟瑟发抖,再看酣战之人,衣衫褴褛,在看面容,一个个蓬头垢面,丐帮?杨莲亭心下惊奇,心说丐帮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跟嵩山干上了?   胡思乱想间,只听身旁一声“黑血神针,是神教的人”随后一阵劲风拂过,陆向东已加入团战。由于人数不敌,神教好手也勘堪与人战平。   蹲在一旁看了良久,忽的,一人飞身而来,一下跌落在地,手中宝剑脱手。那人瞧见杨莲亭,刚想起身提剑将其擒下,却不想杨莲亭快人一步,拔出匕首刺入此人胸部,那人闷哼一声已然身死。   杨莲亭满手血污愣怔当场。片刻双眼清晰,回身握起长剑冲入战团之中。   杨莲亭剑法是东方不败亲授,加之东方不败平时对其多有喂招指点,对他练武甚是严苛。一套《飞鸿剑法》早已不似当年。出剑处处杀招,又有旁人协助,杨莲亭一时如入无人之境。嵩山派弟子渐渐不敌,不消片刻皆已撤离。   见敌四散,一人上前对陆向东抱拳“陆管事”。随后将分散后近况一一说明。这几人便是跟随东方不败逃出的教众,互通有无后,随即带着他们前去藏身之处。苏杭地区多水陆,沿河村庄甚多。他们此时藏身之地便是渔村的一间破败房屋内。   再次见到东方不败,杨莲亭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东方不败受伤不轻,此时似在昏迷,方才那几人便是为了找大夫不得不乞丐打扮掩人耳目,只是不曾想还是被嵩山派的人盯上了。   拉过抖如筛糠的大夫叮嘱了几句便任他查看。解开衣衫,数到伤口映入眼帘,有几处如今已然溃烂,泛着些许黄白之色。   大夫上完药包扎停当,哆哆嗦嗦的道“诸位好汉,此人伤势虽吧重却已经化脓,若不及时处置怕是拖不了几天了”   陆向东一听怒了,上前一步拎起他衣领怒到,“若是治好便罢,治不好老子灭你满门”   大夫经他一吓立刻点头称是。回身拿出银针对着几处穴位刺下。二刻钟后拔出银针对陆说到,“这位公子片刻就会醒来,只是小老儿身边并无药石,还得诸位好汉筹措”   陆向东点头带着大夫出门开方子去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东方不败,杨莲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在黑木崖也时常会带上回来,但此等情况还是第一次,他不认为东方不败会死,或者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走到桌边端起茶碗走向他,本想给他喂点水,刚碰到他,就被一把擒住手腕,力大如斯似是手腕要被拧断一般。   “快松手,捏断了你就没徒弟跟你学功夫了”杨莲亭哀嚎。门外进来几人,见东方不败醒来悬着的心放下不少,随即端来一碗清粥。东方不败快三天没有进食了。   待看清所抓之人,东方不败松开手,干涩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不快挺不住了么,我来等你寿终正寝,给你披麻戴孝啊,我是不是很孝顺,是不是很感动”杨莲亭接过一旁的粥碗,试了试温度喂给东方不败吃。   旁边教众各个不知该装出什么表情好,心道杨公子果然嘴毒。   “别胡闹了,这里危险”转头看向陆向东“带莲亭回黑木崖”短短几句话已经吃力非常。   杨莲亭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铿锵刀兵之声远远传来,一名教众从外堂冲了进来,眼见东方不败已醒遂抱拳道“堂主,嵩山派的找上来了,几个兄弟正在阻拦,怕是撑不了多久”   未等东方不败开口杨莲亭放下粥碗,立身而起道“你们几个带上我师傅先走,其他人跟我来”说完就要走,刚跨出一步手腕又被他拉住,此时东方不败已经坐了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已经耗费了所以力气。   “你们带莲亭先走,嵩山派无非是要找我”东方不败虚弱的说到。   说完还欲起身,杨莲亭见他如此上前一推,他就顺势倒下。杨莲亭道“你留下顶个球用,站都站不稳,现在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杀个百八回。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走”   众人应是,将东方不败抬出房门,杨莲亭提剑正欲带人迎上来犯之敌。谁知被人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赵希,带你家少爷先走,这里有我们”陆向东道。   赵希看看昏倒的杨莲亭点头,随即追上先前之人。      ☆、险象环生   夜,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一声声炸雷也没吵醒晕厥的人。   一所土地庙内,杨莲亭用帕子吸取雨水拧入东方不败干裂的唇中。经过一阵颠簸,东方不败又昏睡了过去,最糟糕的是,他又开始发热,可人却是在颤抖。看着外头倾盆大雨,无奈摇摇头,身边护卫也都疲累不堪。坐过去,将东方不败拥入怀中。这人要是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没有《笑傲江湖》什么事了。又想到醒来之时与他们几教众个的对答,如今想想真是觉得江湖险恶。   “哈哈哈哈,你们果然在这里”胡思乱想之际,十几个穿着蓑衣的人围住了这间土地庙,为首的进来几人。那几人解下蓑衣,一阵闪电让人看清了来人相貌。   “梁栋”杨莲亭的声音被炸雷淹没。   梁栋身后冲出几人直奔其余教众而去。而梁栋却是站着没有动静,他扫了眼东方不败又撇了眼杨莲亭嘿嘿笑道“真是没想到,你这娃娃倒是重情,东方不败如今也快死了,我给你个机会”说着,接过身旁弟子的剑,扔在杨莲亭面前,抬抬下颚“杀了他你就可以走了”   杨莲亭捡起剑,掂量掂量,抬头看向梁栋,“我听说东方不败砍伤了你的手?要不,我先砍下他的手为你报仇,你看如何,你堂堂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应该可以保证我安全离开吧。”   “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你动手好了,我梁栋不会骗你这么个娃娃的”梁栋哈哈大笑道。如今已然胜券在握,也不怕这么个娃娃耍出什么花招。   杨莲亭闻言,转身面对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今日若是死了,或许也是天意。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命运难道真是拴在一起的?罢了,也只能拼一次了,金大侠,别让我失望。”思罢,杨莲亭举剑停顿片刻,而后迅速转身将剑掷出。在梁栋侧身避过之即将方才握于掌中‘暴雨梨花针’激发。上次一战,也就只将钉于舢板上的部分毒针收回,一路也收集不少绣花针充当毒针安置在内。只希望这次老天开眼。   老天的确开了眼,不过可惜的是绣花针毕竟不能与唐门特制暗器相提并论。梁栋身侧,一名弟子躲闪不急中针而亡,而梁栋本就小心提防着他,故而只是手臂被扎上几根,其内虽有毒针但以自身内力压制并不困难。   “小子找死”眼见弟子身死,梁栋大怒闪身至杨莲亭近前,飞出一脚,直接将杨莲亭击飞。就在杨莲亭做好撞石而亡之际,身下一软,自己并无大碍。回头一看竟是东方不败护住了他,此时东方不败大口鲜血喷出。   “你疯了吗,不好好躺着跳出来干嘛”杨莲亭急道。东方不败哪还有力气跟他说什么。死死的盯着梁栋。   “呵呵,东方不败,你倒是深情呐,一个小小娈童也值得你如此?”梁栋摇头笑道。再看了眼杨莲亭道“不过,这小子也算硬气,罢了,我就送你们一并归西好了,,,哪个先来呢”梁栋提剑走近二人。“便是你这小杂种吧,也好叫你们东方堂主伤心伤心”说着将杨莲亭提起,一手卡住杨莲亭脖子使其面对东方不败,一手准备举剑划破他的喉咙。“东方不败,是不是心疼了,哈哈哈哈、、、、啊、、、、”笑声愕然而止转而变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杨莲亭顺势夺过梁栋手中长剑,一个“回马枪”,直直的刺穿了梁栋胸膛。   本是抱着看戏心态的嵩山弟子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待到反应过来时梁栋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梁栋死法当真憋屈。   “魔教妖人杀了梁师伯,众师兄弟,杀,一个不留”嵩山弟子中一人高呼举剑冲向杨莲亭,杨莲亭提剑格挡。若是单打独斗,不论内力,这名弟子应该与杨莲亭在伯仲之间,可如今双拳难敌四手。只片刻功夫杨莲亭便被击飞出去,为首一名弟子慢慢走上前“今日我便替梁师伯、吴师兄和王师弟宰了你们二个杂种。”   长剑落下,杨莲亭侧头闭上双眼,等了片刻竟未有剑落下,睁眼看去,那名弟子一手握着刺入心窝的长剑,另一手的长剑却是刺进了东方不败的肩窝。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冒出来的,杨莲亭惊骇不已,扶助将要倒下的东方不败,心中有些火气,说道“我说你烦不烦,老冒出来干什么。”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掉了下来,谁让你挡的,白痴。   嵩山弟子见又一人被杀,再也不敢托大,几人一起围攻而上。“这下子真要完了”杨莲亭心想,也不去看他们,跪坐在东方不败身侧,什么也不去想了,就这么看着他。   “啊~~”一声声惨叫声响起。   “儿子,儿子”一个声音慌张的叫道,随后冲进庙门,正巧看见三名嵩山弟子冲向杨莲亭。顾不得许多,大刀掷出,噗的一声没入一名嵩山弟子体内,随后足下发力,疯了般的扑向余下二人,随后又有人冲入庙内,不需多时嵩山弟子已被肃清。   “爹”感觉到自己被人搂着,抬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老爹,愣了片刻,随即抓着自己老爹的衣领“爹,快救救东方不败,快救他”说着,看向一旁本来躺着东方不败的地方,如今人呢?他人呢?   看出儿子紧张的寻找,杨天成指指一旁角落,此时平一指正在一旁忙碌,四周围满了人,各个举着火把。   “儿子,没事了没事了,爹爹在,没事了”看着神情依旧恍惚的儿子,杨天成心疼欲裂,紧紧抱着儿子不放。   放松精神后便是疲倦,杨莲亭趴在老爹肩头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看着头顶床帏,杨莲亭终于感受到了正真的恍若隔世。杨天成见他醒来端了杯水给儿子。“儿子,喝口水,现在好点了没有?”   杨莲亭点点头,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爹,我师傅怎样了?”   “放心,平一指在处理,他说死不了那便是死不了。倒是你,昨夜看你恍惚的紧,等会儿也让平一指把把脉。”杨天成摸摸儿子的头道。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他替我挡了二次,我想去看看他。”杨莲亭道。   杨天成看着儿子,似乎觉得儿子有点不一样了,嗯,似乎长大了。“成,不过得平一指答应,这老小子把这门,一个都不让进呢。”   杨莲亭点点头。随后道“爹,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   随后杨天成就说出了那日童百熊接到东方不败书信后的事。那日童百熊接到东方不败差人送来的信,知是兹事体大,于是便去找几个老兄弟商议。   信中提及了被嵩山追杀一事,也说了自己对江南情况的猜测。同时也希望童百熊能单独找到任我行禀报此时。可惜,最近任我行时不时的闭关,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杨天成知晓此事后第一反应就是二人的安全问题,随后便想带人前往护送,但如今他也是一堂之主不便随意出入。于是几人商议先派出三路人手,一路紧盯嵩山派行踪,一路则是沿途查探东方不败他们的情况,而最后一路则是紧盯神教长老殷师承及手下动向。起初也还算太平,但没过几天殷师承府上管家就借机下崖,而经过探查,此人正是与嵩山派探子接头去了。得知此事,杨天成童百熊如何还坐得住,二人联袂前往任我行住处要求求见于他,结果还是被挡了回来,二人无法,于是走了大小姐一路,大小姐与东方不败很是亲近,最终终于见到了任我行。说明情况,将东方不败的信件以及相关查探得来的佐证放在任我行面前时,任我行当即勃然大怒。命向问天、童百熊彻查此事。杨天成言明独子也随同前往了,怕有闪失想先带人前去接应。任我行首肯,当日杨天成便带人快马赶往苏杭。行至姑苏城第二天便见近百嵩山弟子在各大医馆药铺寻人,他猜测此事必与东方不败有关,随就留了下来。之后与当地神教暗点联系,询问近期姑苏附近是否有东方不败他们的消息,结果被告知并无此事。杨天成心下起疑。于是化明为暗避开姑苏的神教弟子进行查探,几日下来四处嵩山弟子日日增多,查询不便,又接连几日查询无果,本打算在找一遍若还是没有消息就带人继续往南,没成想这次竟然遇上了重伤的陆向东等人,于是便一路找来,幸好赶去的及时。   杨莲亭听闻也感叹此事凶险。“那如今童伯伯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不久前接到消息,确认是殷师承这个狗贼搞的鬼。任教主已经将人满门抄斩,而且这次左冷禅也出动了,任教主也下崖正往这里来。这次江南的事怕是教主要亲自处理了。”杨天成道。   “嗤,任我行果然好计谋。送死的我们来,他这只黄雀倒是会挑时间。”杨莲亭对任我行的行为嗤之以鼻。   “嗯?这话怎么说?”杨天成好奇了。这些事情都是殷老贼搞的鬼,发展成这样怎么变成任我行的计谋了?   “爹,任我行对任大小姐如何?”杨莲亭道。   “很好啊。大小姐在教内可谓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了?”杨天成皱眉奇道。   “好?不见得吧,小姐如今二岁多了吧,爹,我二岁时你可是恨不得天天陪抱着我,带我到处晃荡的,怎么搁在任教主哪里就变成难得一见了?”杨莲亭道。   “、、、”   “还有,爹你可想过,小姐吵着要见爹爹难道只此一次?我想未必吧,平时小姐有所吵闹大多时候都是向问天送些小东西给她的,或者直接送到我师傅府上。”杨莲亭看着父亲,摇头道。“爹,你还不明白么?”   “儿子,你是说、、、此人心机当真深沉。东方兄弟破格被提拔上来、、、难道”杨天成瞪大眼睛。   “哼,爹爹知晓就好,我那个师傅,他救我数次,还请爹爹多帮衬他些。”杨莲亭说道。   杨天成点头,走出二步,愕然回头。这还是十岁多的孩子吗、、、随后便是欣慰的笑了。出门给儿子张罗吃食去了。      ☆、结义兄弟   “我说东方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日教主与左冷禅那个老小子大战三百回合啊、、、”童百熊一脸兴奋,又在一遍遍说着任我行和左冷禅打斗的情形,这老小子已经唾沫横飞的讲了三遍了,一遍是对着杨天成,一遍是对着杨莲亭,这会儿就开始轰炸第三遍。凭他老童的大嗓门,第一遍时整个客栈后院每个角落多听是清清楚楚了,这会儿还来,谁受得了他。也就只有东方不败能忍他,居然还笑嘻嘻的听他说话。   “打住,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啊。童伯伯,你在这样精神摧残,我可要在这里吃臭豆腐了。”杨莲亭实在受不了他了。   “哦哦哦,也对,东方兄弟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老杨,走,咱喝酒去。东方兄弟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老童再来看你”童百熊也算有点眼力劲,看着东方不败发白的脸只好安奈下兴奋之感,与杨天成勾肩搭背的出门去了。   “你怎知童大哥受不了臭豆腐的?”待童百熊他们走的没影,东方不败好奇道。   杨莲亭笑笑道“前天他来的时候我就在吃呢,老小子都不敢靠近我百步之内,你没看见他那副表情,好玩的很。下次带你见识见识”走到案边,将药碗递给他。   东方不败豪气干云的干了一碗药,说道“童大哥性格豪爽,你也不能老小子的称呼,长幼尊卑总是要的”   “好了师傅,你说什么就什么呗。给”杨莲亭递过去一枚蜜饯。   东方不败笑了,道“我又不是小姑娘,喝药哪需要这些。”   杨莲亭挑眉,不要就算,直接塞在自己嘴巴里。“对了,前二天童伯伯来的时候还带了个消息,任我行说你追查殷长老中饱私囊一事有功,又能干掉了三名‘嵩山十三太保’足见才智过人武艺高强,所以等你回黑木崖,我们都要改口教你‘东方右使’了。右使,有何感想跟小的分享分享吧。”   “右使?右使之位不是向问天担任么,怎么、、、”东方不败问道。   “哦,你应该也听见老、、、童伯伯说起任教主大战左冷禅的事了吧,听说向问天立功了。原本的左使常禄跟殷师承不清不楚勾勾搭搭的,这会儿正在暗狱里呢,这不空了左使位子了”杨莲亭道。   那日任我行一行本欲南下接手江南之事,结果在半道上与左冷禅一群人不期而遇。正邪不两立,加之此时夹着个东方不败二群人马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然二人自允英雄豪杰,三言两语间便说好单打独斗。任我行武功本在左冷禅之上,左冷禅渐渐不敌,就在任我行想将其一击拿下时忽觉气息不稳,心道不好,怕是吸星大法之故。若是平时,静坐化解便无大碍,可如今正在打斗之时何来时间调息。就在彷徨无计时,任我行见左冷禅身后出现两人,正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和‘大阴阳手’乐厚。借机找到托辞遁走,走时还不忘数落一下嵩山以多欺少,欺世盗名,算是赚足了面子。至于向问天,帮着任我行骂骂街,护送护送还在冰火两重天的任我行赶回黑木崖,也算是“护驾有功”。   “唉,对了,回去后你做右使了,我是不是也能捞点好处,怎么说‘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二个是我干掉的,这回你倒是捡了便宜,可不能忘了我啊。”随后又想到“还有,上次没空问你,那个唐门暗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那玩意儿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在给我搞个,那东西真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啊”   杨莲亭一脸兴奋的诉说着,这厢东方不败慢悠悠说道“那东西的确是暴雨梨花针,先前去五毒教办事,正好遇到唐门来犯,于是出手相助,之后他们送了我一个。等回黑木崖让玄武堂给你制些银针便是。”这会儿又想起梁栋的事,又道“那日昏昏沉沉,也没知晓你是如何杀了梁栋的,不妨给我说说。”东方不败本就好奇,杨莲亭武功是自己所授,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怎能将梁栋杀了,当真匪夷所思。   一说起这茬,杨莲亭不由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倒还是说明了原由。原是那时梁栋将他挟于身前,按照杨莲亭利用某影视剧的说法就是‘当时的剑离我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刹那之后那把剑的主人会彻底的放开我,因为我决定使出一招——猴子偷桃’。杨莲亭事后想了想,觉得那时候梁栋完全是鸡碎蛋打,那个时候别说正常人,哪怕是超人也反抗不起来,只能乖乖缴枪不杀,真真是可怜可叹的让人心碎。   “哈哈、、、咳咳、、、咳咳、、、好、、、好你个杨莲亭,果、、、果然阴毒至极。”东方不败捂着胸口笑骂道。   嬉笑一阵后,杨莲亭正色道:“话说,我还没谢谢你呢。”杨莲亭站起身,对着东方不败抱拳一鞠躬“你救我两次,这份情我记下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无论什么,我义不容辞,怎么说来着,上刀山下油锅眼睛眨都不眨。”   “呵呵”一笑又牵动伤口,东方不败皱眉道“刀山油锅的到不用,你闭嘴消停点就行”   杨莲亭立马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乖乖坐在一边不动了。   虽然不明白那个动作的意思,但看他安分的坐着也猜到了一二。看着杨莲亭思索片刻,随后看向床帏,东方不败道“莲亭,其实梁栋要你杀我时,我是清醒的、、、只要你剑落下”抬眼看看一旁盯着自己的杨莲亭“那时候,只要你对我动手,我、、、我是会杀你的、、、不过,还好。你很好,没有辜负我。”   杨莲亭完全傻了。敢情那时候还是双面夹击啊。幸好自己赌对了,也不对啊,根本算不上赌,自己根本没想过要杀他啊。于是看向东方不败听他下文。   “我知晓,这话说了,你心里始终会有疙瘩,可是,莲亭,我不喜欢骗自己人。不喜欢骗、、、我的弟弟”说着抬手付上杨莲亭的脸颊继续道“我娘去世时还怀有身孕,我就想,如果那个孩子能活着,我在这世上便不是孤单一人。与你相识后我便渐渐将你视为兄弟一般。”东方不败还很虚弱,手有些凉。   看着眼前这个人,能把这些话到这份上,说明已经完全的信任了自己。杨莲亭笑了,心说你为我挡剑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大哥了,将来,你要做教主,我帮你,你要天下第一,我就帮你找最好的武功秘籍。只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碰《葵花宝典》,绝不。   “既然是哥哥,哪有哥哥不让弟弟说话的道理,刚才的要求不算。”杨莲亭拿下他的手,扶他躺下,故作轻松道“你赶紧养好伤,这苏、、、姑苏城我都待腻了。咱们赶紧回黑木崖,你当你的神教右使,我做我的小混混,反正你都是我哥了,可得罩着我点儿。哎呀,以后我爹是堂主,我哥是右使,几个叔伯也都是堂主副堂主,啧啧,以后小爷怕是得横着走了。哥你先睡会儿,小弟我呢就去买些臭豆腐吃,然后跟叔伯们好好亲近亲近。”说着正要走,随后想起什么,又说道:“作为弟弟,从今天起我不会叫你师父了,所以也别动不动让我背什么狗屁《弟子规》,还有,我爹本就不让我叫你‘大哥’以后只咱们俩时候你在小我‘小弟’好了。我可说前头,你这当哥哥的往后多担待,我可是很任性的,别后悔了”说完关上门走了出去。   而东方不败笑着闭上眼睛休息了。   东方不败这次的伤其实也没太大问题,发热昏迷只是伤口感染而成,那日在土地庙里,平一指已经将那些化脓感染的伤口处理包扎了,之后只是适当的调理。一个月后基本没什么问题。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伤口完全愈合。   这些日子杨莲亭一直陪着,半月前童百熊、杨天成接到书信都回了黑木崖。走前留下了近百好手,如今打算回黑木崖,这么些人手倒是让人头疼了起来,皇帝出巡也不过如此吧。经东方不败安排,二三十人一组,分为四个小队,分批离开。由于东方不败伤势并未真正痊愈,出于照顾病人的考虑,他们一行人还是决定坐船沿运河回去。   “莲亭你过来”东方不败如今比先前已然大好,虽然还缠着纱布却也行走自如。   杨莲亭放下钓竿“什么事儿啊,我这钓鱼呢”杨公子依旧保持这前世优良传统,钓了三天一条鱼尾巴都没见着。   “这个给你,不是值钱的东西,但却是我爹给我的唯一物件”东方不败拿着系着红绳的平安扣递给杨莲亭。   一听是东方不败的爹给的,乖乖,那可是他的宝贝啊,这个怎么能收?于是推辞道“你爹给你的你给我干嘛呀,赶紧收好”   “你不是说要做我弟弟么,这算信物,戴上后就是我东方旭的亲弟弟了。”东方不败严肃的看着杨莲亭道。   额,既然这样在推辞就说不过去了。点头答应,走过去接过,抖开绳索直接套在脖子上。将平安扣拿在眼前看了看,塞到里衣,拍拍道“好了哥,放这妥妥的”   东方不败笑了笑,揉了下杨莲亭的头。   杨莲亭想想道“哥,你给我这个,我也得给你个东西,你等等啊。”随后跑下船舱,没一会儿跑了出来。攥着拳头放在东方不败手心上道“我身无长物,也就这个有点纪念价值”松手一看,竟然是颗牙齿,东方不败眼角抽搐。刚要发作又听杨莲亭道“这是我最后一颗乳牙,一辈子也就掉这么一会,本来想自己收起来的,现在给你,别嫌脏,我昨晚用柳条刷刷了一个时辰,还泡了一晚上酒呢。”看杨莲亭一脸认真,东方不败收起那颗牙齿放好。点了点头。   见他收下了,杨莲亭很高兴,转身还想跟鱼儿们耗时间,身后的东方不败开口了。   “莲弟,别钓了,等会儿我们在扬州靠岸,休息二日再出发。”东方不败道。   “你,你叫我什么?”杨莲亭档机了,木讷讷的转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挑眉,说道“莲弟啊!怎么?不喜欢?”又到“我的弟弟总该有个只能我叫的称呼。莲弟,你没得选”   杨莲亭傻眼了,敢情是“狗改不了□□”啊。这兜了一大圈还是逃不了这个称呼啊,转念一想算了算了,反正我不是那个杨莲亭,你也不会是那个东方不败。哥们儿我认了。      ☆、扬州城   扬州素来是人文荟萃的名城,文人骚客才子佳人的故事比比皆是。但在杨莲亭眼里扬州别号是什么?自然是青楼城啦!扬州什么多?花钱就能入怀的美人多啊!   “我的亲哥啊,虽说这次出来你没把嫂子们带来,憋了很久的确痛苦,但也不用这么猴急吧”看看秋日当空,杨莲亭继续道“这还是大白天呢,你看看我,你不怕邻居大妈说你教坏小孩子嘛”杨莲亭无奈了。这会儿子站在扬州城最大的女支院门口,杨莲亭上下瞟着东方不败。影视剧不是演的这货是霸气凛然,事业为重的么。怎么搁这就、、、就这么有伤风化了呢。   东方不败有点嫌弃的看了眼杨莲亭,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往里走。   扬州城不愧是青楼之城,而这牡丹楼不愧是青楼之最。四层高楼外部看不出什么稀奇,入内便是万顷琉璃。杨莲亭不由连连赞叹。   “呦呦呦,几位客官,姑娘们这会儿还没起呢,若是想玩还请晚上再来,今天香玉姑娘见客献曲,几位爷要是晚上确定来,小的我给几位爷安排好位置”龟公见来人气势不凡,领头的二位公子更是锦衣华带尊贵非常,于是讨好道。   “叫桑三娘过来”东方不败不去理会那人,自顾坐下,拍拍身边位置示意杨莲亭坐下。   杨莲亭一听,心道“桑三娘?不就是后来的神教长老吗?对东方不败也算忠心,要不是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估计还叛不了变。原来她这么早就跟东方不败有关系啦,难怪原著里杨莲亭掌权她还混得风生水起呢。”   坐下没多久桑三娘花枝招展的迎了出来,一口一句奴家公子的。怎么看也跟那个女王气势乍现的桑三娘不符啊。   闲聊一阵,桑三娘找了个由头领着东方不败几人进了后院内堂。   “属下桑三娘见过堂主”桑三娘一改常态,正色道。   东方不败点头示意免礼。转向杨莲亭道“这位是桑三娘,很早前就跟随我,如今明着是这牡丹楼的老板娘,暗里便是我在江南的眼线”转头又对桑三娘道“这是杨堂主之子杨莲亭,今后见他如见我。”   桑三娘心头一震。心说早就知晓堂主与杨家关系甚好,堂主为人虽说面冷心热,但众人也都知晓他骨子里的冷傲,如今此番作为,可见这个小娃娃的分量。于是不敢怠慢。上前一礼道“桑三娘见过小公子”   杨莲亭不敢托大,抱拳还礼。又对东方不败道“大哥来此定然有事要说,我先出去转转,午饭后回来。”   东方不败点头答应道“也好。南市街沿湖有家望江楼,风景不错,那里的三丁包值得一试,路上小心。”杨莲亭答应一声便关门离开。   杨莲亭本可以留下,但还是不愿过多的参与东方不败的事件里,反正最终结果他东方不败会成为教主,至于过程还是随他自己去吧。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个女支院竟是他东方不败的产业,难怪之前看他收买手下这么不心疼钱。杨莲亭摇头叹息,什么时候自己也有钱能这么挥霍就好了。带着赵希出了牡丹院,打算随便逛逛再去望江楼歇脚。   望江楼,杨莲亭坐在第三层沿湖一侧,远望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心情倒是不错。   “老汉儿,上面有好位子嘛,我们上去塞。”一口四川腔及重的童音响起。之后便听见砰砰砰上楼的声音,一个四五岁大的娃娃跑了上来,见孩子挺可爱的杨莲亭不由多看了两眼。孩子就像只小猴子,什么都好奇。他一下冲到了杨莲亭所在的那侧护栏旁伸着头努力往外张望,杨莲亭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笑了,果然还是天真的笑容最容易感染人。   孩子似乎觉得栏杆挡住了他,于是就发力爬了上去,杨莲亭回头再看他时,吓出了一脑门子冷汗,那小子居然跨骑在了栏杆上,身子还向外倾着,这时候一句“人彦”炸起。孩子似是被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就要往下坠去。杨莲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孩子的衣衫,手一抄安安稳稳的将他抱在怀里,总算是救了下来,这时候杨莲亭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已经闪现在了自己身旁。   那人接过孩子,查看了一遍,转身对杨莲亭抱拳道“小公子仗义,余沧海谢小公子出手相救。”   余沧海?青城派的余沧海?见他五短身材,满嘴四川腔,应该是了。遂抱拳道“先生客气,只是这孩子还是看紧的好,要是因为小事枉顾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杨莲亭一语双关道。   余沧海自然不疑有他,说了声自然,又道一声谢便带着几人寻了空座坐下。   余沧海他们跑扬州来做什么?难道跟嵩山派一样?不能够啊,先不说东方不败基本满血复活,单是如今散布四周的神教好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杨莲亭摇摇头不去多想。   “阿哥,这个给你”余人彦跑来,递给杨莲亭一个包子又说道“爹爹常说正派中人要有恩报恩,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包子很好吃,给阿哥”   “哈哈,好,那谢谢你啦”杨莲亭完全被这个小正太萌翻了。笑着摸摸他的头道。   余人彦很高兴,奔奔跳跳的回了他父亲那里。余沧海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儿子,摸摸他的头叫他吃饭了。   而杨莲亭自然不敢托大,他不敢确定其中是不是有诈,趁余沧海他们不注意迅速在桌上换了个包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不长,看看日头微微偏西,心想东方不败他们应该已经商量好了。于是与余沧海他们告辞离开。   回到牡丹院,见东方不败一人坐在树下品酒,遂走过去。   “事情都办好了?”杨莲亭从赵希手里接过食盒递到东方不败面前“那家三丁包的确不错,给你带了些,你尝尝,刚刚出炉,小心烫”   东方不败笑着接过,拿出一个看都没看就吃了起来。杨莲亭就算再蠢也知道一条江湖规矩,入口的东西都要注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害了。可如今见东方不败做为,是十足的相信他呀。杨莲亭坐下跟他说起了遇到余沧海的事情。   “哦,青城派、、、呵呵,莲弟不必担心,数月前听说福建福威镖局林老镖头七十大寿,想来余沧海他们是去拜寿的,此时许是顺道游玩。”东方不败又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   “林老镖头?”杨莲亭有些奇怪,心道“那就绝对不是林正楠,是林正楠的爹?也不应该啊,林正楠的爹应该没这么老。难道是林远图?我去,早知道去看看传说中的辟邪剑谱创始人了,不知道林远图七十岁的人会不会也很‘东方不败’。”想着想着就有些恶意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很爷们儿的人,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嗯,那人名叫林远图,靠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和十八枝‘银羽箭’名动中原,创立福威镖局。他有二子,大儿子入朝为官,如今已是副将,二子林仲雄刚刚接任总镖头。他们林家很是懂得做人,逢年过节就连神教他也不会少了礼。故而江湖上也各帮各派都多少给些面子,此次既是大寿又是金盆洗手,黑白二道出席的不在少数。”东方不败道。   “哦,原来是这样,唉,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佩服你了,哥,你都成江湖百晓生了”杨莲亭装出一脸崇拜的样子。   “呵呵,江湖事都有天风堂打探,若是这些都不知晓,我这个堂主倒成尸位素餐之辈了”东方不败笑道。   “额,那你给我说些唐门的事呗。”杨莲亭一直心心念念这唐门暗器,无论是‘暴雨梨花针’还是火器,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比那什么动不动修炼几十年的武功靠谱多了。   “左右无事,今日便与你说说。”东方不败命人送壶茶来,随即开口道“四川唐门,以用毒和暗器闻名天下,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但却始终固步自封从不传与外人,如今唐门远不如从前。唐家自创立门户以来都是女人掌管,如今的唐门门主是唐老太君,管事乃是其子唐天傲。唐门内分宗室内门和旁支外门,说白了就是唐姓和其他姓氏。唐门真正的核心始终掌握在唐家人手里。唐家堡戒备森严想要进入困难非常,以至其他上层人士我们都是一无所知。如今江湖上所知的唐门暗器无非‘五毒神砂’‘甩手箭’‘毒镖’以及‘暴雨梨花针’,唐门暗器独步天下,其实像我神教的黑血神针也是源于唐门暗器。”说着喝了口茶道“唐门如今人才凋零,成不了气候,几年前唐门派人来,说是要依附我神教,赵教主要求其成为我神教一堂,但却被唐老太君拒绝,言‘唐门祖制不传外人’只愿给神教提供所需暗器。之后五毒教也来归附,然而唐门与五毒教争斗数十年,五毒教却是越来越壮大。赵教主便默许五毒教蚕食唐门。如今神教与唐门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底下却也二不对付。”   听完这些,杨莲亭不由想到原著里,蓝凤凰与任盈盈交好,情如姐妹。依照现在的情形看,东方不败一定还是会对任我行下手。如果任由五毒教做大,得不偿失啊。遂道“大哥,你为何不暗中帮衬唐门一把。不说别的,光是唐门暗器,先不说原装的‘暴雨梨花针’,就是我用绣花针代替的也是很轻易的就伤了嵩山‘穿云箭’不是,可见其威力之大了。大哥,唐门对你绝对有用啊”话是这么说了,但是杨莲亭也是知道这些江湖人的倔脾气,什么英雄好汉不屑暗器,完全自讨苦吃嘛,一个暗器就能解决的非要打的二败俱伤才肯罢休。   果然,东方不败一脸不置可否,杨莲亭也无奈了,毕竟这种事情他不能拿把刀架人脖子上不是?也真能找时间想办法了。   ☆、袭击   一行人在扬州城逗留了二天随后起帆北上。   大半月后,东方不败身体已然康复,行驶至济宁。一路坐船,杨莲亭实在坐不住了,于是在磨破了半张嘴皮子的情况下,东方不败决定弃船走陆路。只是没想到上岸没二天就开始有来历不明的人骚扰,完全就是疲敌之计。对方派出的都是些好手,就像赶鸭子般,这几天下来死伤了不少人。东方不败本是想召集教众前来围杀那伙人,但思及此处与嵩山只有七八百里距离,若是惊动嵩山怕又是恶战一场,于是命令众人轻车简行,用最短时间度过黄河。   一行人疾驰数天。这一日傍晚总算寻到船只渡河。   上船后总算安下心来,杨莲亭开口问道“哥,那些都什么人啊,看他们一路追着咱们,还追的这么锲而不舍,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让人发指的事儿了”   东方不败摇头道“这些人看不出来路,武功路数繁杂,似是临时集合一般”   “你的意思是多个门派?我说哥哥,这么危机四伏的江湖你能活到现在我真服了你了。下次出门我一定要带上百来十号人,这他妈的太凶险了。”杨莲亭一脸苦大仇深的道。   东方不败呵呵笑道“江湖本就险恶,要让人欺负不到你,你就先要将人踩在脚下,回去后我在教你其他功法可好。”   杨莲亭点点头,果然还是技多不压身,能学多少学多少吧。看着翻滚的黄河水,杨莲亭突然想起一首歌于是稍作改变唱到“滚滚黄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虽说是同音,但还是有着那么一二分气势在内,东方不败看着翻滚的黄河水若有所思,之后笑道“呵呵,真没想到,你倒是看的通透,只是这世间事该争的还得争,哪怕你千百个不愿,但要想活着就还得去做,哪怕最终粉身碎骨”   杨莲亭见他如此,知道他已经有了目标。也不多说什么,心道“你要争我便陪你争。反正你是赢家。”拍拍他的手臂道“哥哥,您老才二十一吧,怎么这表情像是八十一呢。我饿了,您在这对着几度夕阳红,我呢去里头吃饭了。”   东方不败摇头笑笑,跟着他一起进了船舱。   吃了没一会儿,舱外有人大喊道“不好了船底漏水了”之后便是呼啦啦一阵响动。   “堂主,舱底被人凿破,底舱已经被淹,不消一刻钟这船就要沉了。”一名教众跑进来。   闻言东方不败皱眉道“船主呢?”   “船主和船工已经不知所踪,另外一条船也在下沉,堂主,咱们怎么办?”那人急道。   这时候陆向东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衣衫和一把染血匕首,走至东方不败处将衣衫匕首递给他道“堂主,在杂物舱找到的,另外还有四具尸首”   东方不败接过衣物,翻看半晌,又拿起匕首,最后眯眼微微一笑,说出三字“赵登魁”。   赵登魁乃是济南龙凤刀掌门,为人豪爽善结交。此人创派之初,虽以正派自居但与神教也素有往来,本是被那些自允正派之人所不耻,但却机缘巧合下与泰山派结下善缘,从此在济南地界也算立稳脚跟,十余年来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跻身山东十大门派之一,而在此前听闻他与殷师承有来往,不知是否与之前之事有关。   东方不败站起身说到道“通知众兄弟立刻弃船想办法逃命,我们在南城村集合”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杨莲亭一听要弃船,心道“亏得走这段路,若是在河南河段北上那此番情境必是难以逃出生天了。”原因无他,黄河自西向东最后入渤海,自古有云九曲黄河十八弯,一碗河水半碗沙。而由于地势落差奔腾之水在河南一代开始缓慢,泥沙也在河南地区沉积,是故黄河决堤多在此地。若是在那泥浆潭里趟水过河,就算他这种有用好手也是九死一生了。   此时船上如同八仙过海,热闹非凡,东方不败倒是淡定。扛着八仙桌走出船舱。此时船已经明显倾斜,不消一会儿就会翻覆,四周分分有神教弟子跳入水中,几人互相扶持,逆着漩涡往岸边游去。   东方不败倒扣八仙桌,回头想叫杨莲亭上去,却见他脱下裤子浸湿后扎紧二个裤管兜风后扎紧。一个气囊便在手中。见东方不败看来,摇摇手中气囊,道“借此浮力应该可以游出漩涡。你也,,,算了,你扶着那桌子吧”说完便跳下水。   东方不败很是好奇他是如何想出此法的,但此时时间紧迫也不便讯问。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倚着八仙桌奋力拍击水面。这时候杨莲亭在他斜方,见他这般作为不由得笑了,谁会想到,堂堂日月神教未来教主居然不善游水。   杨莲亭游至其身旁,将刚捡到的一块宽面木板交在他手中道“你上去,用这个划水,我划不来”总得給教主大哥面子不是。   东方不败闻言本欲反驳,最终还是爬上那桌子,也亏得是杉木所制勉强将他拖起。拿过木板开始划水,这样一来杨莲亭压力大减,一手攀着桌脚缓缓游着。   许久后。“我说rose,你慢点,让我休息会儿”杨莲亭喘着气,对着还在奋力划水的东方不败道。这家伙是铜掌铁臂钢铁侠吗,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是高速运转。抬眼看看,岸边就在眼前。于是也不着急了。   “你上来”东方不败说完就跳下八仙桌,解开绑在杨莲亭手上的腰带,将其推上去。腰带是东方不败的,为了防止杨莲亭脱力被水冲走。   杨莲亭也不客气,躺在木板上喘了几口气。撑起身子道“亲爱的Jack,我们慢慢飘过去好了,不用这么大力游,省点力气吧。”   东方不败听他怪话也不理会,想是这小子又不定抽什么疯了。不过这么游的确有些累人,于是放慢速度随波而行。   漂浮片刻,杨莲亭又躺下,说道“哎呀,我的亲哥啊,你说我们是不是跟水有仇啊,怎么到哪都有事儿,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凿。”。后来想起什么,心道“可不是么,原著里杨莲亭被水灵的任盈盈砍指头,令狐冲刺东方不败,以后一定要跟水有关的离远点”   东方不败回忆这段时间发生之事,心说的确如此。于是道“以后与你不坐那什老子的船便是”   又漂浮了一阵,渐渐身旁的教众多了起来,也有几个有眼力劲的赶来帮忙,杨莲亭他们的速度快了不少。   临近岸边十来丈距离,忽然从水中窜出一队灰衣人,正对着离案较近的教众进行围杀,众人是逃出狼牙这是又入虎穴啊,如今早已精疲力尽损失自然颇大。再看来人,身法宛若游龙,一瞧便知是吃水上这口饭的,各个水性了得啊。   看清来人装束身法,东方不败暗怒,见杨莲亭正瞧着他,冷冷开口道“是赤水帮的人,没想到他们也来凑热闹”   杨莲亭回望远处,又看向东方不败道“还有别的门派没?哥啊,我怎么觉着你是仇人满天下啊,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出来了。”   东方不败笑笑,道“无非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先待在这里”说完对着身旁几人吩咐一通便向前游了过去。   杨莲亭趴在木板上看着东方不败慢慢远去,随着他的移动,四周散落的教众也向他靠拢了过去,接近来敌之后便是打作一团。   远处看去飞珠溅玉,杨莲亭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边上一名护卫教众突然沉入水中,片刻后一抹嫣红浮上水面,杨莲亭心道不好,拔出匕首与其余几人紧盯水下。水下之人犹如水鬼一般,在那具尸体浮上来后就没了一点动静。气氛紧张至极,在看前方,东方不败他们还在各自为战根本无法顾及此处。杨莲亭刚想让余下的人围在一起一同往岸边靠去,却在此时,其余三人同时没入水中,一切如同方才一般,片刻三具尸体连同袭击之人露出水面。   “哼,没想到东方狗贼保护之人竟然是个小娃娃”一人道。   “三叔,赶紧杀了他咱们回去帮大哥吧,他们怕是顶不住啊”一个大胡子道。   “好,你们先过去,这小子老子来处理”三叔道。几人点头潜入水中游了开去。见他们离开,三叔转向杨莲亭道,“小子,此事怪不得我,只怪你是东方不败的人。”说完亮出匕首,欲抓其脚踝将他拖入水中杀了。   “你才是东方不败的人,你全家都是东方不败的人。”杨莲亭怒道。脚照着那人的手一阵猛踹。   “小子找死”那三叔实打实的挨了一下,大骂一声后也不去抓他,直接举起匕首落下。   杨莲亭见匕首落下,一个侧翻落入水中。那人见一击不中也随之潜入水中。此段黄河水较之上游清澈不少,但许是方才他们连杀数人搅起了泥沙,河水浑浊,落入眼睛还是刺痛非常,这是一弊也是一利,至少那个三叔也是很难寻到他的。   杨莲亭凭借水性下潜至河床,本想沿着河床辨明方向在一路游上岸的,可谁知此处水草茂盛,刚刚临近便被缠住了脚踝,心下大惊,还好匕首不曾脱手,俯下身正欲割断时,三叔冲将了过来,杨莲亭不敢怠慢,抓起一把水草推向三叔,三叔原想挥开再次过去,却不想杨莲亭一把一把不停的扔来。身死关头谁能泰然处之?杨莲亭情急之下大把大把拔起水草,加之紧张,一口气没憋住呛了好几口水,三叔见此,又见杨莲亭叫上缠着的水草,心想这小子怕是活不成了,于是也不在纠缠浮上了水面。   杨莲亭呛了几口水后强自按下跳在嗓子眼的心,见三叔离开迅速割断缠绕的水草,此时他已经眼冒金星,心知已是强弩之末,于是放松身体任由水的浮力将他拖出水面,而此时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      ☆、大难不死   “呼”杨莲亭呼出老大一口气,睁眼,发现已在一张床上。停顿片刻才起身,一看身上衣物也已经换过,只是质地似乎没自己之前的好。   门此时被推开,“呀,阿哥醒啦,我去叫老汉儿来”随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余人彦?”杨莲亭认出了那个赤脚娃娃。怎么回事?不是跟东方不败他们一起的吗。随后想想当时身上的东西应该没有能确认自己身份的物件才对,如此稍稍安下心,但即刻又担心东方不败他们有没有脱险。站立片刻,感觉身下晃动心知必是在船上。   门外脚步声起,余沧海余人彦进得船舱,看杨莲亭面色好转,上前几步坐下后示意杨莲亭也坐,道“看你气色好了不少,可还有不适?”说着拉起杨莲亭的手把了把脉,气息平稳。之前也曾给他把过脉,知晓他有些内力,虽比不得旁人但在这年岁也不弱。上次在扬州见他锦衣华服以为是官宦富商子弟,手脚伶俐会些粗浅功夫倒也不算稀奇,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些内力。   余沧海他们一行一路沿黄河向西,在之前河段见漂浮无数尸首,于是叫人捞上一具尸首。片刻后,辨认出是山东聊城赤水帮的人。此帮派时常在京杭运河和黄河流域流窜打劫商船。只是,不是在一年前不长眼的劫了魔教商队自此江湖除名了么?怎的又出现再了这里。之后又捞起几具尸首,其中一具竟是日月神教的人。再查看了其余几具,都没发现特别之处,只是平常家丁打扮,随后在捞起之人中发现了杨莲亭,上前查看竟仍有脉搏,出于先前之故将其送入舱室命人好生照料。   待余沧海把完脉,杨莲亭起身抱拳躬身谢他救命之恩。余沧海虚扶一把道“再次相遇亦是缘分,贫道只是举手之劳,还未请教小公子姓名”说的倒是客气,只是听着口气仍是一副高高在上。   杨莲亭此时哪里敢表露半点不敬,拱手道“小子、、、林寒洛,家中是德州商户,常年经商,此次跟随家人来江南,不曾想竟然遇上此等可怕之事、、、对了余、、、先生,可有人如我这般获救的?”杨莲亭这个名字他是不敢再用的,如今神教上下都知晓他跟东方不败之前遇袭一事不在少数,若是已经传扬出去,被余沧海这个伪正派知晓,那此时报上真名不是找死是什么,虽说有救子一事,但在那些口口声声“正道中人”手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余沧海摇头说了句“再无生者”又想起尸首中还有日月神教之人,道“林公子不妨与我说说经过如何?”   杨莲亭点头,道“那日我随伯父欲坐船过黄河回德州,眼见渡口有船,可说来也怪,那船夫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之后伯父拿出一百两,那船夫才点头答应,随后片刻来了一队马队,骑士各个佩刀,不由分说就上船,那船是我们包下的,当时有家仆欲上前说理,结果被那人一脚踹倒拔刀威胁。后来伯父出来说是,,,说是什么教来的,之后也不多言,将我带入船舱不让我上夹板。”随后看了一眼余沧海,见他没什么表情,继续道“之后我便睡着了。伯父叫醒我时船舱里满是水,情急之下跑上甲板,那些人都跳船逃生了,而船也慢慢倾斜,伯父叫人将我背上游水逃命,几个仆人轮流带我,但是到后来他们就把我抛下了,之后我游了一段渐渐没了力气、、、亏得余先生相救,小子若得回家定当厚谢。”杨莲亭又是一拜。   余沧海听杨莲亭一席话,见他条理清晰找不出破绽,又见他年纪尚小若是谎话也不会编的如此滴水不漏,前些时日的确听闻魔教一队人马遭人奇袭,想来也是那娃娃口中的带刀马队了。心下断定那船主必是赤水帮人假扮,见日月神教的人临近便装出一般船家,待行至河中央时凿穿船底,只是林寒洛他们不巧遇上罢了。但他这内力、、、看向杨莲亭,呵呵笑道“那倒不用,我观公子呼吸绵长,习过内功?”他一个商家子弟怎会习得那内功。   “确实,余先生有所不知,小子自小孱弱,父亲早年接济过一户人家,那家儿子后来入了泰山派,父亲请他教导过护院,他见我柔弱,便教了我一些基本吐纳拳法,自三四岁起就从未间断,至于内功一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个叫做内力。”杨莲亭道。   余沧海点点头,这便说得通了。   “哎,也不知晓伯父他们怎么样了,我该如何”杨莲亭故作难过道。   余沧海道“林公子也无需如此,待我们靠岸后便给你寻个镖局护送你回去便是。”   杨莲亭闻言,向余沧海又是一礼,道“如此就多谢余先生了”心想余沧海在利欲熏心前还挺仗义的。好感顿起,随口说到,“我听二位口音似是蜀地之人”为了不让余沧海起疑又道“父亲有一好友便是蜀中人士”   不待余沧海出声,余人彦抢声说到“嗯,我们是四川的,我老汉儿是青城派掌门”   “么儿,少吵吵”余沧海道。   “原来是蜀中松风观余观主,小子失礼了。早就听闻余观主大名,如今能得以相见当真荣幸”闻言,杨莲亭起身一副崇敬之像。   余沧海哈哈笑道“公子听说过老道?”一见杨莲亭此举余沧海得意非常,心道连一个终日闭锁在家的小子都听闻过我的名号当真长脸。   其实也不能怪余沧海兴奋,自林远图与师尊长青子一战后,青城派便在江湖上失了脸面,如今接任掌门二十余年也不过在蜀中有些许面子可讲。   “那是自然,那位叔叔说过,青城山余观主英雄了得,又有四位弟子个顶个的英雄豪杰”杨莲亭拍马屁道。   说到四个得意弟子余沧海也是一脸笑意,言道“都是谬赞了,那几个小子还不成气候”   杨莲亭忙道“道长哪里话,名师出高徒,余观主武功高强有加之乐善好义,几位高徒也必是如此,将来青城四秀必当名动武林”可不是么只不过变成了四兽而已。   “哈哈哈哈,林公子谬赞了,你且好好休息,靠岸还需三四日。么儿,好好照顾林公子”说着便转身出了舱。   余人彦看父亲走了后就跑到杨莲亭身旁坐下,指指之前命人送来的吃食道“阿哥睡了二天,不饿吗”   杨莲亭确实饿了,对着余人彦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起来。   “人彦,你们不是应该去蜀中吗,怎的一会儿扬州一会儿山东来了。”杨莲亭问道。   “本来咱去了福建就打算回的,后来老汉儿说还要去华山喝满月酒,就来了”余人彦道。   华山喝满月酒?岳灵珊出生了?哈,有意思,看看余人彦,想到这小子也是间接被岳灵珊害死的,不由觉得有些不忍。   “人彦,将来啊、、、哎算了,你还这么小,说了你也不懂。”杨莲亭本想提醒他以后看到美女离远点,就算丑女也不能靠近,但却想想还是算了,时也,命也。   “阿哥,要不我跟老汉儿说说,你也一起去华山?”余人彦想了想道。   “还是不了,想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人该找我了”杨莲亭心里有点想去会会令狐冲的,但又想到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知道东方不败会不会担心,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杨莲亭这厢想着东方不败是否担心,那厢东方不败确实心急如焚。   “堂主,您还是先回黑木崖吧,这里交由属下来办吧,您这几日都未合眼,您这,,,”陆向东此时已经不知第几次劝说东方不败了。   那日杀退赤水帮后才发现杨莲亭不见了踪影,东方不败当即命令陆向东前往济南召集人手前来,又命他将此事上报总坛。而后带人搜寻幸存之人,往上游下游各派二组人沿途搜寻。天亮时分,济南分舵金副香主带领一百六十余人赶到此处,金副香主是风雷堂老人,之前跟随过杨天成,此次得知杨堂主幼子不知所踪,当下便搜罗船只一路搜寻,接连三日毫无结果。   “是啊堂主,您也该休息了,杨公子尸首未找到,那便是好消息啊,想必公子定是获救了的”金副堂主也劝导。   东方不败坐下身,捏捏发涨的额头道“向东,杨堂主那里可发去信了?”   “那日放出讯鹰时也一并送去了。按路程算杨堂主最快今日能到保定,再有四五日应该可以到达此处。”陆向东递了杯热茶道。   东方不败接过,喝一口道“那些赤水帮余孽可有消息了?”   金副香主上前道“已经派出人手追查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东方不败“这是傍晚时候收到的”   东方不败打开信看了一遍道“你们先下去吧,金副香主,你继续派人搜索,向东,你回去休息吧”顿了顿又道“赵希和其他弟兄的尸首处理好了明日你即刻送回黑木崖,得让弟兄们回家。”   二人抱拳应诺离开。   待二人走后,东方不败又拿起信纸看了一遍,幽幽自语道“既然你们嫌命长那就别怪我”随后内力贯注手掌信纸立成齑粉。东方不败拍净手,伸向怀中取出一只锦囊,慢慢摸索“你该不会又想要我一个人了吧。”   杨莲亭这几日都憋在船舱里,这时候他终于知晓武力值强大的好处,总不能一直被人追来追去。   此时运气三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总是觉得多有阻滞,想必是他平时疏于内功的研习,如今才会如此吃力非常。   “阿哥你不出去吃饭吗?”余人彦伸着小脑袋道。   杨莲亭掐了他的小脸一把说到“不了,等下叫人给我拿进来吧,我觉得好像越来越怕水了”   “呵呵,老汉儿说过,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余人彦咯咯笑道。   这几日相处下来,杨莲亭越来越喜欢余人彦这小子了,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后来那个德行的。杨莲亭转身抱起身旁的一身衣物说到“等会儿帮我交个你老汉儿,谢谢他借我衣裳。”之前杨莲亭所穿的就是余沧海的衣服,没办法余人彦的太小,其他青城弟子的又太大,杨莲亭是不敢去还的,他不知道身高问题是不是余沧海的逆鳞,就那么随随便便送过去,不就是说他就十来岁的个头嘛。   余人彦点点头,眼珠子紧紧盯着杨莲亭道“阿哥,晚上咱们就要靠岸了,你真不跟咱们去华山?我舍不得阿哥”说着就靠着杨莲亭期期艾艾起来。   杨莲亭叹口气,心说我要是不早点回去,不说别的,就凭自家老爹那脾气,估计就能把黄河水抽干喽。于是摇头揉揉他的小脑袋道“还是不去了,等以后我去青城山找你。”   果然,临近傍晚时分,船靠了岸。由于离岳不群所定的日期还有二十来日,余沧海就在开封下船,打算带着儿子弟子一路游玩而去。杨莲亭自然乐的如此了,毕竟近一点路上花的时间就少一点。下船后余沧海带领弟子和杨莲亭入了城,第二日一早就命弟子领杨莲亭去了福威镖局在开封的分号,杨莲亭本可以去找日月神教分舵,只可惜他第一次出门并不知晓分舵所在。那日中午便与余沧海等人告别。随着二个护卫北渡黄河。   ☆、屋漏连夜偏逢雨   话说那日杨天成收到消息,当下就是一路疾驰,一千八百余里第六天晌午便到了。到得他们驻扎处,杨天成见到了东方不败,但见此时东方不败颜容憔悴,满腮短须,哪里还有潇洒俊逸之姿。上前便道“人可找到了?”   东方不败摇头叹气道“找了六天毫无音讯,如今已经将人散布二百里范围搜寻了。都是我太过大意,害了莲亭,请堂主责罚”说完就后退一步跪下。   杨天成急急搀扶住正在在落下的身子,急道“东方兄弟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说这事情怎能怪得你,快快起来”东方不败最终被杨天成扶起。   随后,东方不败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边。杨天成一拳擂在桌上愤恨道“天杀的贼子”又问道“那些个贼子可寻到了?”   东方不败先是点头而后摇头,道“赤水帮主颜侯海之子颜鑫,颜奇,其三弟颜侯峰逃脱,如今还在追查,其余来犯门派也在确认中。”   杨天成来回踱了几步,对着东方不败道“查消息是你们天风堂最拿手,这事儿我管不着,但是这动手的活计你得给我白虎堂,老子要亲手宰了那几个畜生。”   东方不败抱拳道“是”。随后道,“堂主,还有一事恐怕要劳烦您跟童大哥了。”   杨天成道,“什么事,你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东方不败道“经我堂查探,这次动手的虽有与我有仇之人,但还有一部分出自西北。自殷师承一事后,如今江南局势已定,就怕西北那边人心不稳,这次名头都在我头上,他们出手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做没做,这件事我定要查个明白,只是我天风堂针对教外之事,这教内却是不敢逾越,所以想请杨堂主和童大哥帮忙。”   杨天成听完,一记拍在东方不败肩头“这事情已经牵扯到我头上了,来之前我见过老童,他也有这个疑虑,任教主平定南边,西北也是迟早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最好跟他们没关系,要是被我查出一星半点,哼。”说完,看着气色极差的东方不败,放缓声音道“你也别耗着了,去休息会儿,我知晓你与莲亭情如手足,你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以他那些花花肠子还能吃了亏去?我杨天成的儿子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去吧。”   东方不败这些日子来衣不解带的守在此处,说不疲累那是假的,他只是不放心罢了。如今杨天成到了,也不在推辞,告退后入村庄内休息去了。   之后的半月时间依旧在搜寻,消息是一茬一茬的往杨天成和东方不败面前送,只是查证后都被否决。杨天成也一天比一天心焦,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二位堂主不在,黑木崖上的事情多少知晓的滞后了些。这一日,黑木崖那边过来了一封信,是童百熊写的,信中所说分管陕西、四川、湖广的秦长老、周长老、陆长老纠集党羽向任我行发难,并将当年任我行夺位之事宣扬开去,如今黑木崖上人心惶惶。前教主赵峰虽已年老体弱,但秦、周、陆三人依旧将其“请”出,誓要拥护赵教主重登教主大位。 此事事发突然,半月前童百熊便按照杨天成的意思开始着手调查东方不败遇袭一事,也不知是因此打草惊蛇还是他们早有准备,十余日后就发生此等事情,只是他们没有任我行的运气和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击而成却是不那么容易的。而任我行自那次与左冷禅一战后,引动吸星大法真气反噬,如今内息堪堪平息,内伤却是还未痊愈,也亏得他本身武艺高强,加之向问天童百熊等人相助才得以暂时稳住局势。   事关紧急,任我行命杨天成、东方不败速速回黑木崖清缴叛乱之徒。二人自是不敢怠慢,安排知晓杨莲亭样貌的留下继续搜寻后便带着人马匆匆赶回黑木崖。   在杨天成等人赶到黑木崖时,杨莲亭一行刚巧到达了聊城。   “两位大哥,此处去往平定州还需多少时日?”此时几人到得聊城内一家酒楼吃饭歇息,杨莲亭不太认识路,只希望能早些回去。   一李姓镖师奇道“公子不是德州人么,要去平定州?此处离平定州尚有一千二百余里,依照咱们的速度,估计还要十来天”   “还有十来天啊,那咱们快赶的话能有多少时日?”杨莲亭又道。   “若是骑马,应该□□天能到。”另一位张姓镖师道。   “如此就请二位给我换匹马吧,我有一族叔在那里,许久未见,反正也是出来了,就跑一趟去。二位的镖钱银子自是不会少半分,二位放心就是。”杨莲亭道。   “公子哪里话,咱们既然接了镖,自然是要将公子送往想去之地。”李镖师转向另一侧道“老七,你吃过饭就去镖行里换匹马,咱们改道平定州。”   “好,四哥我这就去”张镖师起身走出酒楼。   用罢饭,杨莲亭又觉干坐着等实在无趣,于是与李镖师去了较近的集市逛了起来。杨莲亭逛的兴起,却不曾注意到一双眼睛一直紧盯着他。   时间前移,在杨莲亭他们吃饭的时候,一间偏僻小屋内,三人围坐在一处。   “三叔,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小子还活着?”一个满嘴络腮胡看不清年岁,但声音听起来并非年长之人。而那个被称作三叔的自不必说,此人便是赤水帮三爷颜侯峰。   “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这小子倒也命大,那日见他缠了水草又卸了气,以为必死无疑,真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颜三爷道。   “三叔,如今日月神教追的紧,咱们还是先想好怎么逃出去吧”一个带着两撇小胡子的人道。   “哼,你小子就想着逃命,你们爹的仇难道不想报了?”颜三爷气急败坏站起身吼道。   “三叔你别生气,大哥绝不是那种人。”络腮胡子道。   “是啊三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会不报,只是如今就只剩我们三人、、、”小胡子道。   “哼,东方不败,真没想到短短二年功夫,竟会如此厉害。鑫儿,奇儿,你们说如今咱们怎么办。”颜三爷坐回座位道。   “三叔,我看咱们先去大巴山找姑姑,她一定有法子帮咱们。”络腮胡子道。   “哎,奇儿,你以为三叔不想?只是、、、嫁入唐门就要与家中断绝关系,当年大哥为了得到唐门生意将小妹嫁过去,这会儿怕是她不肯认我这个三哥啊。”颜三爷说道。   当年颜侯海刚拉起杆子,垂涎唐门下属一家商号的运输生意,于是不开眼的上去劫了人家的道。之后唐门之人找上门来,当时颜家男人四处劫掠时常不在一处,而那唐门之人来时正好只颜素素在,颜素素生的是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可是性子却是暴躁至极,一言不合就与来人打了起来。当颜侯海得知得罪的是唐门后,当下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唐门中人性格乖张,行事只凭一时喜好,如今劫了唐门的商队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之后备了重礼前去请罪,谁知那边要求只是将颜素素嫁入唐门,其余事情一概不提,还言明将来山东段船运都送给赤水帮当做聘礼。那时候赤水帮正在起步阶段,有这等好事,颜侯海自然是心花怒放,可颜素素却是不肯,最后还是兄弟几个将人绑了送到了唐门。如今要去求她,成与不成当真难说。   “三叔,咱们俩毕竟是她亲侄子啊”颜鑫说道。   颜侯峰点头,又说到“这事容后再议,这几日我出去打探时发现日月神教的人不知去向,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出城。”   颜奇思索片刻道:“他们追了咱们一月余,这会儿突然没了动静,我怕,其中有炸啊”   颜鑫道“三叔,二弟,你们忘了那小子了么,咱们不妨将他逮了当挡箭牌,待到安全处一刀杀了便是。”   二人点头称是。颜奇又道“那咱们现在就去寻那小子。”二人应下当即乔装一番便出门而去。   再说杨莲亭,与随行镖师闲逛其实只是借口罢了,他断定东方不败一定会派人寻他,此处离事发河段并不算太远,几日路程便到。找不着尸首定会派人来此。就算没有派人,此处总能遇上神教弟子,之后的事就好办了。只是他没想到逛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遇上一个,心中有些不解,心道“难道东方不败他们出事了?”又觉得不可能,又闲逛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   准备回去之时,转身想招呼那个镖师,却不想人已经不知去向,刚想出声呼人便被身后一只手捂住脸口鼻。心下大惊,正欲挣扎时被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杨莲亭悠悠转醒时,人正在一辆载满柴草的牛车上,手脚被反绑,口中被塞了布条。“妈蛋,这又哪出啊,老子跟人没仇吧,难道遇上拐卖儿童的?”杨莲亭心中愤愤。   牛车行了许久终于是停了下来。   “老二,去吧那小子弄下来”,听着声音杨莲亭一愣,心中还在想着哪里听到过。不过没多时他就想起谁来了。这一下车一眼看见说话之人,心说这下要遭,这不正是那个“水鬼”么。   “小子,给老子老实点儿,不然,老子一刀剁了你。”颜奇说着把杨莲亭嘴里的布条扯了下来。   杨大公子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被这么粗暴对待过,呸呸几口,混着不知道什么的口水吐了,嘴巴才觉得利索了点,这一口气喘匀了之后对几人说道“三位好汉,小子林寒洛,不知怎么得罪了诸位,请几位爷大人有大量放了小子吧”面上一副唯唯诺诺害怕至极的样子,背后都把他们三个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还顺带问候了东方不败本人,这丫的到底办的什么事儿连几个人都干不掉还特么天下第一呢。   “哼,小子,少装蒜,你跟东方不败这个狗贼关系匪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颜三爷抓小鸡似的一把将杨莲亭拎起,冲他冷笑道。   杨莲亭不敢怠慢,装的很害怕的样子接口道“我,,我,,我是,,,伺候东方堂主的小厮”   几人闻言都是不信,心说一个小厮东方不败会去让人保护?会搅得满城风雨的找?除非,,,颜鑫□□着看看杨莲亭,皮肤细嫩,小脸蛋儿也是俊秀的很,若作尤物倒也是称心,比那城西“南馆”里的小倌儿都不趁多让。于是道“小厮?呵呵,不会是东方不败的娈·宠吧,嘿嘿,那狗贼的眼光倒是不错,不知道是个什滋味。”说着就往杨莲亭脸上摸了一把。   杨莲亭此时一身冷汗,慌忙躲开那只手,心道“哎呀我操,老子怎么搁哪都被人误会,我就特么的这么不像男人?”   “哎呀我的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些个屁·股蛋子。”颜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冲着自家大哥吼了一嗓子,转头对颜侯峰道“三叔,咱们如今到底咋办?这一路都没人跟着,咱们得赶紧走啊。”   三叔沉吟了片刻道,“咱们就去四川,就算小妹不认我这三哥,你这两个颜家香火他总是要顾及的。”   三人商量完行程,就琢磨起杨莲亭的事儿了。   “三叔,这小子咋处理?杀了?”颜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眼见这情形,杨莲亭怎按耐的住,呜呜的想说什么,可惜嘴巴又给人堵着了。   颜鑫撑着下巴思索一阵,对着二人道“三叔,二弟。此去蜀地路途遥远,咱们身上这些个银壳子根本撑不了那么久,这小子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娈·童么,咱们不然将他卖到馆子里,一来换些银子,二来也让别人尝尝东方不败的人是个什么滋味,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颜三爷和颜奇对视一眼,点头答应。颜侯峰道“只是鑫儿,咱们好不容易出城,总不能在回去吧”   颜鑫道,“三叔放心,前面村子的地保与我相熟,这种生意也是做过,人交给他咱们立马可以拿银子走人,绝对不脏自个儿的手。”   听明白几人说了什么,杨莲亭完全是吓得肝胆俱裂了,心说一刀宰了也顶多碗口大的一个疤。被卖到那种地方、、、瞬间蛋疼菊紧,于是又呜呜的叫了起来,换来的又是一记手刀。      ☆、南馆 一   三人带着杨莲亭一路紧赶慢赶,子夜时分终于赶到了那个地保家中。本来秋夜夜间就有些凉了,这会儿还是子夜好端端的一场春梦就被人吵醒,真是可惜了那小美人儿。   地保骂骂咧咧的出来开门,待看清来人后立马换了副嘴脸,道“呦,这不是颜大少嘛,这大晚上的”瞧见后头一个魁梧汉子肩头扛了个人心下了然,让出门道“来来,赶紧进来”待几人进入院门,地保又向外张望片刻,随后关门,带着人进了内堂。   看着地上躺着的杨莲亭,又看看另外二人,面生的很,于是对着颜鑫道“颜爷,这二位是?”   颜鑫指着颜侯峰,颜奇道“这位是我三叔,这是我二弟颜奇,此次咱们爷们儿几个缺了点银钱,你看、、、”   地保毕竟跟颜鑫有过不少往来,心下明了,指着地上的杨莲亭道“那颜爷这是拉的票子?(陪老爹重温智取威虎山,小尘也过过瘾,拉票子是黑话绑人票的意思)”   颜鑫摇头,他不敢把袭杀东方不败的事情抖出来,这黑道上除了深仇大恨的,谁敢惹这日月神教。眼前这小子若是知道这档子事,颜鑫保证这个地保会立马出卖了他们去。看了地保一眼,说道“这小子是路上遇上的,长的白净俊俏,送白家应该少不了,咱几个急着走人,围子(城)就不回了,我这交你,看着给”   地保一听,回屋又点上一盏油灯,借着火光蹲下细细打量一番,起身说到“颜爷,不是小的不卖您面子,这小子都长芽儿了(意思都快成小伙子了)白爷那儿怕是不收啊,你知道的,白爷收的都是五六岁的。”   颜奇本就不待见这类人,一听,一把抓起地保衣领怒道“老子不管这些,你不收也得收,一百两,不然老子剁了你”   地保虽是在村里蛮横惯了的,可要真是遇上还横的也就立马怂了,打着颤道“哎呦,爷,一百两小的哪里拿的出来啊”   颜鑫赶紧上前劝下欲动手的弟弟道“二弟,你先松开。小四儿,咱们哥俩搭伙的买卖也不是一次二次,等爷我过了这风口定会还你,这小子你先留了,怎么处理咱管不着,今儿咱们也不多要,你先支五十两,这总行了?”   地保一听,也是,平时生意上也扣了不少钱,五十就五十,总比被那莽汉子揍一顿的强。于是转身进屋拿了银两交给三人,送三人出去。   地保回屋又拿出个小瓷瓶,撒了些药粉混合着茶水给杨莲亭灌了下去。起身念叨起来“小子,你算是倒霉,不过也别怪爷。这蒙汗药喝了好好睡睡,今后怕是没安生觉喽。”说完将杨莲亭抱至榻上,随后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起来,地保怕入城时候出现娄子,又给杨莲亭灌了一杯蒙汗药。看着小子衣衫不错就扒拉下来,打算去当铺卖了换点酒喝喝。东找西找,翻出一件破旧衣衫随意的给杨莲亭套了,驾着马车去往了县城。   聊城城西有条街,名叫花湖街,聚是胭脂柳巷,在这条街最深处便是聊城唯一的“南馆”里面都是些出卖皮肉的男子。   到得“南馆”西苑后门处,地保小四儿熟门熟路的扛起杨莲亭进了院子。   “小四儿,又来送货啦”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跑的男子依在二楼栏杆上幽幽说道。   小四儿一见那人,打着笑脸向楼上点头道“原来是琉璃公子,您这么早起啦,白爷可在?”   琉璃公子嘴角一扯“嗯,在惠堂里用早膳呢,你去吧。”   小四儿笑呵呵的点头应是,回过头后暗呸一声嘟囔一句“什么玩意儿”就扛着杨莲亭往惠堂方向走去。   待到惠堂,小四儿放下杨莲亭言明来意,白爷走过去看看杨莲亭,道“小四儿,你越来越回去了,咱们南院收的可都是五六岁的俏丽娃娃,你这都快张开了我还怎么□□?”   小四忙道,“白爷,您瞧这小子,长得多俊俏,身子是长开了些不假,但还是有用的不是?”小四一脸□□,似有所指一般。   白爷回到座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这倒也是,只不过这么大了□□起来也费事不少,这小子来路可干净?”   白爷讯问来路,自然不是问是否家中及其本人愿意与否,而是会不会查到他这里,至于这小子往后会不会老实,白爷还是很有这个信心的。   小四道“白爷放心,是颜大少爷出的货。”   白爷听后“哦”了一声,叫人支取了三十两。小四本想在说几句提提价码,但瞧着白爷送客的神色也不多话,拿了钱就走人了。   杨莲亭被人带去了澡室,昏迷不醒的给人清洗了个干净,再次被提溜着送到白爷面前时已经被整理的清清爽爽。   白爷上前细细看了,含笑道“嗯,瞧着年岁大了点,不过倒是副好皮囊。”   这时琉璃公子进门,手里端着碗草药汁对着白爷道“白爷,甘草汁煮好了。”说完就将小碗递给白爷过目。   白爷挥挥手,说道“让他喝了。”   琉璃听命,扶起杨莲亭给他灌了几口,不消片刻就醒了过来。   头胀的狠,看着扶着自己的青年,见他二十来岁年纪,长像俊美,眉宇间一股英气,让人不由好感顿生。于是开口说道“这是哪啊?你是谁?”   那人没搭话,静静起身站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后,那男子身材高瘦,样貌不凡,可见年轻时候必是祸害无数少女的货色,一袭银色衣衫衬托了几分贵气。   杨莲亭见此心下计较一番,起身道“小子林寒洛,路遇歹人被劫持,想来是二位先生救了我,小子感激不尽。还望先生告知姓名,小子回去后定当厚报。”言毕,站在那里等着对方搭腔,这几句杨公子说的越来越顺溜了。   那银衫中年人道“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救你的人,这里是‘南馆’”看了眼杨莲亭,心知他不明白南馆的意思又道“呵,小子,瞧你说话到是伶俐。告诉你也无妨,你是我花三十两买下的,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里,什么时候你有三万两就可以赎身离开了。还有,看你年岁不小了,舞技学起来也有些晚,你便在琴棋书画里挑二样。对了,你现在多大了?”   杨莲亭听的傻眼了,心道“三十两?就卖了三十两?老子特么的就只值三十?等等”看看四周,就跟普通的宅院差不多,在看前面几人,各个都很正常,没见着有“东方不败”式的人物,应该不是被卖到那种地方了吧。那人刚说“武技”?难道被卖到武馆一类的了?还好还好,哎早知道就说本名了,搞不好对方一听是日月神教的就把自己礼送回去了。但如果是伪正派、、、算了先看看。思罢,回道“再有二月就十一了。”   那人点头,站起来走到杨莲亭跟前,说道“十一?看着个头都像十三四了,罢了,像你这样的到也有些用处。你叫林寒洛?打今而起咱们就叫你寒洛了,在这儿提姓氏那是不孝,可记住了?还有,今后你也别怨谁,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吧。以后你可以称我为‘爹爹’或者‘白爷’”说完转向琉璃,“这小子就交给你,你清楚那些人要什么样儿的,这小子也算是块美玉别糟践了。”说完就带着人出了门。   那个湖色衣衫的男子走近杨莲亭,看他还是一脸茫然,呵呵笑道“你小子也算运气,若是跟了英姚那个小贱·人,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好了跟我走吧。”说着就要往前带路。   杨莲亭忙一把拉住他,谁知他直接急吼吼的甩手躲了开去,之后定定神,皱眉说道“记着,在这南院里不能随便碰人、、、算了,你也是新人,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哼。还有,我叫琉璃,直接这么叫就好。”言毕,甩袖而出,走了没几步见杨莲亭还没跟上又招呼一声。   杨莲亭纳闷了,敢情遇上了个刺头加洁癖狂了,这拉下胳膊怎么了。走了几条回廊,一栋二层小院出现在眼前,楼上三三两两站着不少人。一路走来,杨莲亭有些眼晕,这特么掉帅哥坑里了?有张扬跋扈的,温文尔雅的,有活泼俏皮的,也有、、、这完全是个土匪嘛,不过就是长的比较帅,有种豪放之感。看着这些人的穿着、神态都很正常,本来那些个疑似被卖到鸭寮店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杨莲亭憧憬着是不是被送到一个类似逍遥派的地方了,颜值要求这么高。   琉璃将人带到一间空房,里面东西还算齐全。看了一圈,对杨莲亭道“你先在这住着,等会儿有人给你送饭食过来,之后授业师傅会来,白爷让你在琴棋书画里选二个可想好了?”   杨莲亭直到现在还没彻底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这里是哪里?见琉璃提起这个,杨莲亭心道“先看看情况再说,要是真是逍遥派这种,留下来先学学武功倒也不错。琴棋书画?钢琴围棋上辈子是被逼着学过,钢琴考了个五级,围棋还不错,业余六段,那时候还在省里拿了个业余组第一来着。要不就选音乐围棋?”于是对琉璃说到“我想学古琴和围棋。”   琉璃点头刚要跨出门槛,杨莲亭急道“琉璃大哥,我的玉坠子不见了、、、那个,平安扣。”说着手还在里衣里摸索。   琉璃头也没回,道“不用找了,你过来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就一件破衣烂衫。”   杨莲亭听毕,愣了愣,随后怒了,这是他大哥东方不败给的,丢了会不会被他抽筋扒皮啊。   琴师和棋师都是白发老头,一脸的严肃,初步给杨莲亭讲了些乐理棋理后就走了,晚上听说还有人要教他些别的东西,杨莲亭没多想,吃过饭就开始等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说是带他去宋姨那里。领路的看着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长的单薄的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杨莲亭问他叫什么,他回答道“奴家思思,哥哥叫什么?”杨莲亭傻眼了,这孩子瘦弱是瘦弱了些,可看着打扮也不像女娃子啊,还自称奴家。心下疑虑又起。   随着他入了一所院子,见里头站着不少孩子。个头一个个的最多到了杨莲亭肩头处,见他进院子,悉悉索索,微弱的话语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睁着小眼睛看着他,杨莲亭一看,都是些萌出血的娃娃,于是怪蜀黍本质乍现。嘿嘿一笑走过去大声说了句大家好然后自我介绍一番。思思本想拉他却也来不及。   没说两句,忽感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身子往前一步,一个回旋踢招呼上去。只听“哎呀”一声,一个绿衣影子就倒在了地上。   之后如同炸了马蜂窝,那些孩子速速跑去搀扶那个绿衣妇人。那妇人好容易爬了起来,指着杨莲亭大声叫到“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小兔崽子拿下,快,哎呦,疼死我了,我非打死你这小杂种不可。”   杨莲亭眼见几个彪形大汉扑来,大声骂道“你他娘的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看看四面而来的壮汉,杨莲亭也不想跟他们费什么唇舌,运气内力,向外跑了开去,心下道“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此地不熟,杨莲亭如同没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后面追赶之人显然只是孔武有力之辈,不消一会儿便被甩开老远。跑了段路,忽然听得前方人声鼎沸,足下发力迅速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远处一座精美阁楼横呈花海之间,楼上檐角雕龙刻凤。   杨莲亭一路疾奔,跑入楼中想再寻出路,四下环顾,眼见四处是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杨莲亭凌乱了,有些坦胸的还特么穿是女装?心下震惊之余不小心冲撞上一人,那人定是个练家子,杨莲亭冲将上去时被他一脚踢翻,瞬觉五内震荡苦不堪言。   白爷得知消息匆匆赶来,见局势已定,叫得护卫将杨莲亭绑了送回后院,对着那汉子赔了不是,叫来二个小倌伺候着。      ☆、南馆二   后院,杨莲亭被二名壮汉架着送到思吾房。思吾房乃是南院处置不听话之人的所在。白爷,宋姨高坐堂上,此时的杨莲亭哪还有往日气度,先不说那一脚踹的他五脏六腑不在其位,送回后院后又被宋姨命人抽了一顿鞭子。按理说这皮·肉生意最是忌讳往身上招呼,可奈何杨莲亭被送往了西苑,西苑虽也是小倌所在,但在那里的不是那些有特殊爱好的就是富家小姐妇人去的地方,他们不在乎小倌身上是否有伤,有的甚至就喜欢这些伤痕。   这顿鞭子杨莲亭一辈子外加上辈子都没想过会挨,这次却是挨了个结结实实。他在跑入那楼里时终于知道了自己所在,“南院”只是内部人称呼,外人都叫此处“南馆”,“男馆”呵呵,杨莲亭心中冷笑。他第一次有杀人冲动,他很想杀了那叔侄三人,恨不得千刀万剐。   “白爷,这小子如何处置”宋姨问到。   白爷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对站在身旁的琉璃说到“给他喝了”琉璃领命拿过瓶子就要给杨莲亭灌下。   杨莲亭不知那是何物,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这时候谁还管得了许多,于是用尽气力吼出一嗓子话来,“你们敢,我是日月神教的人,放开我。”   琉璃一听顿时回过身看向白爷,白爷皱眉道“哼,小子,你是日月神教的人?早些时候为何不说。”心下咒骂了句小四儿祸精。日月神教几乎统领了北方整个黑道,这次算是惹了个刺儿头。但看这么个小娃娃他又觉得不像,怕是这小子为了保命胡编乱造吧。于是说到“小子,就算你是日月神教的,那你是跟哪位香主的?”聊城地界日月神教的人他也认识不少,就那聊城分舵的副香主他也会过几次面,要是遇上的是哪个日月神教教众的子侄,放了便放了,最多在给些银钱赔个不是。   杨莲亭听他这么说心道有门。道“我没有跟哪个香主,我爹叫杨天成,神教白虎堂掌堂长老”抬眼看了看已经被惊的站了起来的白爷,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我结义兄长,东方不败,本是天风堂堂长老,不过如今应该已是神教护法右使了。”随后看着脸色发白的白爷嘿嘿一笑,说道“我这次是与义兄出门,结果在前不久黄河上遭遇赤水帮截杀,一路辗转被送到了你们这里,若是你们放我回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白爷双手颤抖,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水心才稍定。日月神教行事毒辣,他做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意自然也是听过不少,听得与东方不败在黄河被人截杀,他前不久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是赤水帮所谓,这颜家大少爷将这人送他这里也说的通了。现在想想,半月前一批日月神教的人还来搜过,好似还在找一个杨姓公子,在看眼前人,故作镇定道“那你又叫什么?”   “杨莲亭”杨莲亭淡淡道。   此言一出,哐啷一声,宋姨手中茶碗应声落地。白爷看向她。宋姨急忙上前二步,耳语道“上次贾副香主来寻人说的不就是杨莲亭么。”   二人对视一眼,命人先将杨莲亭送回房中治伤,又命琉璃和那二个护卫都不能离开杨莲亭半步。   待人走后,急急拉过宋姨道“敏儿,这下如何是好,若是那小子所言不假,咱们怕是小命也难保啦。”   宋敏拉过白爷,将他按回座位。说道“上次贾副香主来,不是说东方堂主跟杨堂主急着找他吗,咱们不如好生款待,等伤好了咱们礼送他回去不就好了。功过相抵,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   白爷愁道“之前还好说,现在咱们已经把人打了,这梁子能这么容易揭过去?这日月神教哪是这么好相与哒!”说完愤恨的一拍桌子说道“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宋姨也颓然坐了下来说道“那叫怎的是好,要不然将那小子一刀杀了?”   白爷揉揉额头,说道“呵,杀了?你说的容易,今日他冲撞抚春楼,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再说刚才琉璃他们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的,难不成你将他们也一并杀了?”   宋敏皱眉,道“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处置,你倒是想个折啊。”   白爷道“我能有什么折。”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看着方才从杨莲亭身上滴下的血迹,叹气一声,又开始踱步。   宋敏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拉住白爷道:“你倒是别再我眼前晃啊。”看了看地上未干的血迹沉吟片刻,眼中恢复狠厉之色,走到白爷跟前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就当啥事没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咱们手上的活计还能封不住一个十一岁小子的嘴?老娘倒要看看,是他嘴巴硬还是老娘的鞭子硬。”   白爷见她如此,不由急道“你疯了,他是日月神教堂主的儿子。”   宋敏嗤笑一声,说道,“他在日月神教里是堂主的儿子,在咱们这儿就是想抽就抽,想打就打的小崽子,只要在我手里,就算皇帝老子也得给我趴着。”   白爷被她情绪感染,安定下来思虑片刻,心中也有了主意,说道“好,咱们就好生□□□□这位杨公子,当年知县家的公子不也是被人弄来了,你一顿鞭子还不是服服帖帖,只要将他驯化了,就不怕他耍什么幺蛾子。”之后二人合计一阵,打定主意。   再说杨莲亭,之前那一顿被打的体无完肤,身上火辣辣的疼。被扶回屋子后琉璃亲自给他上了药。杨莲亭心中愤恨,还在憧憬着等回去后让老爹派多少人马抄了这鬼地方时,门外一阵砸门声,进来几名壮汉,不由分说又将杨莲亭硬拉回了思吾房。这次他没有见到白爷和宋敏。只是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而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琉璃和那几名护卫。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由上次那个带路的孩子来给他上药,伤好之后,除了送饭、取便桶的就再无一个人来瞧过他,也没人跟他说话。杨莲亭终于体会到了任我行的痛苦。他这才几日就已经受不了了,那任我行一关就是十多年,能保持清醒当真不容易。而这段时间,他不想浪费,每日除了吃饭睡觉拉屎外就一直在练功,身体感觉大好,体内真气也浑厚了些许。时间一天天的过着,杨莲亭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这一日,杨莲亭终于被带出暗室。因他身怀武功,白爷也不吝啬,专门聘请了六名武艺“高强”之辈。一路架着送往了思吾房内堂,白爷和宋敏高坐堂上。   见人带到,命人将杨莲亭绑了,挥退众人,对杨莲亭道“杨公子这几日过得可好啊?”   杨莲亭怒视白爷,道“你以知晓我身份,还不速速放我,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白爷哈哈大笑,道“公子严重了,我可不敢与武艺高强之辈有什么不痛快。这段时间请公子在暗室小住,完全是因我之前听说江湖上有种药物,服食后内力从此难得寸进,我思来想去觉得倒是适合杨公子,你看,我这不就耗费二月余时间为公子寻来了么。这可是花了老大价钱的,公子你可别浪费了”说着就与宋敏上前压着杨莲亭硬灌。   杨莲亭大惊失色,原来他已经被关了二月,那么他们指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如今又要用药破他武功前程,若他们得逞,将来再无脱逃之日了。思罢,挣扎起身。却因身上绳索捆绑挣脱不得,最终还是敌不过二人之力。   药剂入口,片刻之后杨莲亭甚觉腹痛难忍似是要裂了一般。足足一个时辰后才觉稍缓,心中愤怒异常,恨恨盯着二人道“最好你们就此杀了我,若有一日脱身,我定让你二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二人闻言哈哈大笑,宋敏道“杨公子多虑了,您就安安心心留在咱们南院吧。若是听话那还好说,该给的我们一样不少,若是不听话,哼,咱们夫妻二人还没有拿不下的人。还有,从此之后再无‘杨莲亭’此人,只有你林寒洛,若是有一星半点传在我耳里就别怪我无情。”   白爷见事成,接口说道“好了,你的伤也养好了,该学的东西也该去学了,再过三四年,杨公子、、、哦不,寒洛你也算成年了,我念你样貌不凡,也不来作践你,你就在西苑好好呆着,不过若是你惹我不高兴,我倒是不介意给那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好好享用你这日月神教堂主儿子的滋味,哈哈哈哈。”之后看向宋敏道“敏儿,这段时间你就多费心些。”宋敏点头应下。   杨莲亭不是个鲁莽之人,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说笑的。于是,自那日起,杨莲亭的日子便是单调的很,每日学习古琴围棋和男女(房)事。他也层试图运功,可惜的是每次想要运功走一周天时,丹田之处都会腹痛难忍,气息无法运行,他知晓,这内力便也永生止步了。   杨莲亭虽是听从了他们的话,可逃离的心思从未断过,却每每都会被发现,结果便是惩罚,轻的就是送至暗房关押最少一月,若是触了宋敏的霉头,结果便是一顿鞭子,院子里人都称为“三十鞭”。何为“三十鞭”,在行刑时,宋敏会强迫受刑之人口含香油,扒干净衣裳后吊着用浸过盐水的鞭子抽三十鞭,若是口中香油滴落一滴或是口中嗯宁出声便会从头开始计数,数满为止。因此,死在这“三十鞭”下之人不在少数,同样,用着鞭刑驯服的人也不在少数。   杨莲亭受过这样的鞭刑不下十次,每每都是苦不堪言,然而用完刑后第三天又会被逼着去学习。若是学不好或是师傅不认可,那么鞭刑也少不得会上一回。杨莲亭幸好有上一世记忆,古琴乐理可以说一通百通,习惯指法之后也不觉得困难,围棋更不必说,他本就天赋极高,加之此时路数远不如后世,琴、棋师傅也都对他赞赏有加。而那房·事、、、身为现代人,接触的自然不少,就算看也看会了,更何况这古代如同照本宣科式的教学,怎能与后世声光电般生动。   “真是没想到,这小子竟有如此天赋,呵呵,看来老天也是觉得不能屈才”宋敏依偎在白爷怀中,聊起了这三年杨莲亭的“进步”。这小子头一年还是犟的很,可是再犟的猴子她也有信心给他驯化了。几顿鞭子抽下来确实老实不少,做事也有了规矩。只是这小子越来越冷,不过也无妨,有的是人喜欢这个类型的。这三年那小子越来越壮硕。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个子都超过自己一个头多了,加之本就长的俊朗,将来啊一定能名震聊城。   白爷扶着宋敏光滑细腻的脊背,说道“也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思思那孩子前不久还跟我说杨莲亭那小子每天晚上在后院拿个树枝上窜下跳的。我寻思着,这小子应该还在练武。”   宋敏一巴掌打开正往要紧地方去的手,说道“怕什么,后招的那几个护院不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这小子捅上天也不过是有些架势罢了,遇上那几个护院也讨不着好果子。”   白爷道“也是”沉默片刻,又说道,“这阵子最好把那小子在看紧点儿,我听说日月神教那里又在派人找这小子了。”   宋敏听的一惊,撑起身子说道“什么?都三年了他们还不死心?看来这小子倒真是卡在他们心窝子的人啊,,,改明儿,你去拜访下贾副香主探探口风去。”   白爷点头,淫·笑道“去是一定要去,不过这会儿子爷倒是有跟重要的事儿。”说着一个翻身将宋敏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悲剧了,小尘第一次写文就赶上了“待高审”这是什么鬼?小尘也没写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啊,前一章会不会就此“斩首”了   ☆、南馆三   夜半寂寥,空荡的花园中,唯杨莲亭一人上下翻飞。自那日被灌下破功之药后,他就只能运用有限的内力。内功不及,外功补拙。凡有闲暇他都会来此练习那套剑法。   许久后,剑式一收,拿起一旁酒壶猛灌一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酒,成了他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寒洛哥哥,你这么个喝法容易伤身啊。”思思上前将他手中酒壶拿下。   眼见是思思,杨莲亭没有反对,道“你愿意现身,说明白爷他们已经知道我练剑了。”   思思放下酒壶,点头到“前日与白爷说了。”回头看向杨莲亭,从怀中取出丝帕,将他嘴角酒渍擦拭干净。   杨莲亭没有躲闪,低头看向矮了自己一头的思思,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些?”杨莲亭并不担心白爷知晓此事,如今他已经没有内力,又时常有高手环顾他左右,如果他是白爷,他也不会担心。练功一是为了熟悉剑法,二是强健体魄,如今满身均匀矫健的肌肉让他安心,一旦有机会他不用担心体力跟不上而无法逃脱这里。   思思掩唇巧笑一声没有说话。这个思思,若是不知他身份,多半会以为是女子,面容俏丽,加之刻意调教,如同天生尤物一般。别说是西苑那些已经挂牌的,就连他杨莲亭有时也会失了心神。如今与他近在咫尺,又是那副娇媚神态,杨莲亭不由皱眉,将他推开说道“少在我面前装这女儿姿态。”   思思被杨莲亭推的一个踉跄,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袖才没有跌倒。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思思与杨莲亭熟识并非先前带路之顾。而是第一次受那宋敏“三十鞭”。思思当时还未在挂牌年纪,人又聪明伶俐,对白爷夫妇又畏又怕,从不敢忤逆,夫妇二人甚是信任于他。那次便是思思照顾了杨莲亭三日,而后来的几次也是由他照顾。思思,杨莲亭一度以为他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结果年纪居然只比自己只小了一岁。数次接触下来,觉得此人用上一世的说法就是个天然受,再加之宋敏的刻意教导,他完全以女子自居。而在这三年里,杨莲亭觉得他一个好端端的男孩被养成这幅模样很是可怜,于是对他多有照顾,就算最后知晓一次次出卖他的人就是他后也没有多加责难,久而久之他感觉到思思对他似乎生出了不一样的思绪,所以这段时间对他多有严厉。   杨莲亭叹气,收回衣袖,转身欲走。思思情急之下死死搂住他的腰身,头埋入杨莲亭怀里。自从告诉杨莲亭是他一次次的出卖后,杨莲亭只在那时冲他吼了几句,之后就再无责难,有时他主动找他说几句话时他也会回答,只是,自此后不似从前那般时常送他小礼物,时常陪他了。思思越来越想念杨莲亭,恨不能时刻的待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放开吧,思思”杨莲亭道。   思思的身体颤抖起来,哽咽道“明日,爹爹就要将我送去陈员外的别院,我、、、”最后如同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杨莲亭道“寒洛哥哥,我想把第一次给你,你要了我好不好”。   闻言,杨莲亭瞪大眼睛,虽说思思从性子,举止,乃至容貌也如同女子一般,但他始终不是“她”。平时被逼无奈也会观看男男之事,可要他去做却是万万不能。更何况,思思才十三岁吧,还是个孩子,让他如何下得了手。一把将他推开,正色道“思思,我待你如同弟弟一般,你不要误会了,再说几次鞭刑哪次不是你通风报信。自然,不是你报信也会有其他人,所以我不怪你。只是你最好给我记清楚。我,只是你的兄长。”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路返回白爷特地安排的住处。   思思是个执着的人,或者说是对感情执着。他一路跟随,撞开即将要关上的房门,俏脸上早已布满泪水。声音却变得极为平稳“寒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逃吗,我帮你,只要、、、你今日答应我。”说着又往他身上靠去。   闻言,杨莲亭愣了一下,若是有思思相助,成功几率是很高的,毕竟白爷和宋敏都相信他,就算递个消息出去也有可能救到他。可如果、、、如果依旧如同之前呢?这会不会是白爷他们耍的诈?此时杨莲亭心思转动千百回,若是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   就在杨莲亭思考之际,思思已将男装外袍退下,一袭女子薄衫松松垮垮覆在纤细的身上,灯下美人更添几分柔弱。杨莲亭心中一荡,真没想到,女子装束的思思有这番魅色。   眼前之人的愣怔使思思郁结的心思松了几分。   带到香唇送上,杨莲亭才回过神,又一次将思思推开,讶然道“思思,你别这样,我、、、”话未说完,思思又一次上前,扯住杨莲亭衣襟再次吻上,这时哪有方才柔弱痴缠,激烈的试图撬开杨莲亭禁闭的双唇。吻慢慢停了下来,思思又一次流下眼泪,无力的捶打着杨莲亭的胸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我,我只想做你的人,只想做你的人。”紧紧搂着杨莲亭的脖子久久不愿松开。   杨莲亭暗叹口气,待他平息过后说道“思思,回去吧。”   许久未有回音,片刻又幽幽说道“寒洛哥哥,我想喝酒”思思依旧不愿放开杨莲亭。   沉默片刻,杨莲亭答应下来,取来一坛酒,为二人续上一杯。   思思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他,满目的爱恋让杨莲亭不敢回视。   将酒杯放在思思面前,道“思思,喝了这杯就回去吧。”说完,自顾自的将酒喝了。   思思见他如此,苦笑一声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起身拿过酒坛,为杨莲亭续上一杯,端到杨莲亭嘴边“我喂你喝下这杯,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可好?你、、、依旧当我兄长。”   听他话有松动,杨莲亭心中放下些,若他能想开那也是好的。于是张嘴喝下。   思思放下酒杯,依旧不动,看着杨莲亭说道“我五岁被送来,爹爹他们起初也是时常鞭打呵斥,那时小,哪能不怕。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只要乖就不会被打,所以我一直很听爹爹和宋姨的话。”说着转身走了二步“我见过很多想你这样的,一心想逃、、、他们起初待我也很好,后来我把他们要逃的事情告诉了爹爹,他们就开始讨厌我,有的还会打我”转身看向杨莲亭微微一笑“只有你,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你待我好,我也会待你好,寒洛哥哥,我觉得喜欢上你了。昨天我挂牌了,爹爹把我卖给了陈员外,我想了一夜。我什么都没有,唯一珍贵的只有这一次。寒洛哥哥,我只想把我唯一珍贵的东西给你。”说着手轻轻附上他的脸,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思思一笑“寒洛,我爱你。就算这样你会要我的命。”说着跨坐在杨莲亭的腿上,吻了上去,极尽缠绵。   杨莲亭在喝下那杯酒后,本想叫他离开,可见他说起那些过往时显露出的无奈和痛苦之色又不忍打断他。但渐渐的思思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他没办法移开双眼。思思的话语一句句的打在心上,当他手附在自己脸颊时,那丝冰凉是那么的舒服。在最后那句“我爱你”时,他有冲动抱紧他,但他还是忍住了。而在思思跨坐在他腿上送上一吻时,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拥有、、、   天还未亮,杨莲亭的独门小院又亮起了灯火,披着外衣双眼冰冷的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思思。此刻的眼里似是可以喷出火来“你对我下药”许久后,杨莲亭冰冷的说道。   思思疲惫的依靠在床沿上,惨笑道“至少我的第一次是你的了。”   杨莲亭随手抄起一旁的茶杯恨恨摔下。起身走了二步,指着门口说道“滚,别在让我看见你。”   思思努力站起身,看着还在气头上的杨莲亭说道“寒洛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不后悔。”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走到杨莲亭跟前,抬头看向他说道“我说过,我会帮你。明日出去,有一段时间我是自由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一定可以帮到你。”   杨莲亭闭目稳稳情绪,说道“你要帮我?好,那你就去找日月神教的人,就说杨天成要找的人在这里就好。”   思思点头,但他从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找日月神教的人,于是将顾虑说与杨莲亭知晓。   杨莲亭本就不相信他,思索片刻,叹口气坐下,道,“算了,他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思思急道“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想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杨莲亭看向思思,心说他为何如此急切,难不成,这果真有诈?思及此,杨莲亭微微一笑,既然你想演戏,那我就陪你演。上前搂着思思道“思思,刚才我只是气你对我下药,以后不准这样了,还有,我真的不知道日月神教的人在哪。难道你不愿意我留下,一直陪着你?”   闻言,思思惊喜的看着杨莲亭,急道“我自然愿意,只是,你还是要走的不是吗。”   杨莲亭哈哈大笑,打横将思思抱起,柔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天还早,在睡会儿。”   思思被他拥着很快便香甜的睡去。看着怀中熟睡之人,杨莲亭心中一片厌恶,心中思量得失。随后又觉得好笑,心想自打穿越来,他万没有想过会是此情此景,难道这具身体注定了会有这样说结果吗,就算不是东方不败也会有另一个人?可笑的命运。又想想东方不败,原著中愿意为杨莲亭死,现在这个呢,为了什么他会不顾自身下药,他能去相信他吗?算了,姑且在看看,如今他杨莲亭已经是杨莲亭,利用别人的情感又有何妨。此事他轻声呢喃一句“小小,林寒洛在车祸中已经死了,原谅我。既然那个世界回不去了,那就忘记过去的一切吧。”      ☆、南馆四   天明,杨莲亭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思思的踪影。   一天依旧按部就班,杨莲亭询问过思思的去向,结果得到的答案与他之前说的一般,思思首夜被卖给了陈员外,心下冷笑,这样也好,正好可以看看他思思是不是串通了白爷他们来试探他的。   次日清晨,杨莲亭是被一阵嘈杂之声惊醒的。出院门一看影影绰绰的有不少人往东苑赶,心下好奇也跟了过去。   还没走多近就听见宋敏的声音在那儿大骂,随后便是一阵鞭子抽打皮·肉之声,杨莲亭心中已经猜到一二。待到近处,果真看见思思横躺在地上,身上血肉模糊。   宋敏喘了几口气,尤不解恨的提起鞭子继续抽打。边打边骂道“你个小贱·人,敢给老娘使套子,看我不打死你”又抽打一阵道“说,那贱人是谁,谁他妈坏了老娘生意。”   杨莲亭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宋敏气急败坏,心中愉悦不少。   随后杨莲亭听到身边一人轻声道“我跟你说啊,思思他呀被送去給陈员外,谁想到脱了裤子一看都被人用过了,气急败坏的连夜给送了回来,呐,白爷刚接到信就赶去给人赔罪了呢,听说啊,这会儿子打算将清风送过去呢。”   “难怪宋姨火气这么大,陈员外就爱第一手,舍得花银子人面又广,得罪了他就跟得罪了财神爷一样。”另一人道。   “谁说不是呢、、、这人要是找出来还不指定怎么样呢。”   之后又一人轻笑道“我说啊,一定是你们西苑的人,就你们好这种货色。”   、、、、、、杨莲亭听的真切,转头看向思思,心道若是他这次闭口不言,以后多花些心思倒是可以选择相信他了。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思思转头看向杨莲亭的方向,污物染了一脸,他依旧很快寻到了他。看清是杨莲亭后,他微微一笑,之后鞭子似乎落下的不是他的身子上一般。   杨莲亭皱了皱眉,那双不愿离他片刻的眼睛让他很不舒服,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一般。   宋敏停歇片刻,歇够了又抡起鞭子,再要落下的刹那一条手臂缠住了鞭子。   “杨、、、林寒洛”宋敏诧异片刻顿时又心头火起。骂道“你来搅什么局,是那‘三十鞭’的苦头没吃尽怎的。”   杨莲亭正视宋敏道“你不是想知道谁破了他吗?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转身将思思抱了起来又说道“如果要罚,等我安顿好他自会来寻你”   宋敏愣住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杨莲亭所为,是在报复他们?应该不会,那小子第一次看二个男子办那事时都吐了,之后每每都不见他有过正眼。若是他所谓、、、难道是对思思那个小贱·人动了情?思来想去还是等晚些时候当家的回来再商议,若真是动了请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莲亭带着思思在一片悉悉索索的话语声中离开了。他自然没那么好心,思思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只要有人对他好应该就会豁出性命去爱那个人。如今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他的死心塌地。再说了,就算他不出手,思思一样也只是会受点皮肉之苦罢了。究其原因就在于思思本人,他长相近似女子可以说除了性别就如同女子一般无二,所以,此等尤物宋敏是不会真将人打死的。刚才主动出来总好过白、宋二人查出来,起码他们会以为思思是他杨莲亭心坎上的人,也会认为控制住了思思就如同控制他杨莲亭一般,将来做事也会方便些。而代价无非只是那“三十鞭”,他杨莲亭还怕了不成。   安置好思思,看着他满脸血污,起身打水给他清洗一番,想到方才思思被打时看他的眼神,他知道思思真的是对他动了情。若说当时不感动是假的,可若说也动了心那是万万没有的。等到大夫赶来诊治,杨莲亭遵守诺言前去宋敏处领罚,结果也如同猜想一般“三十鞭”。   杨莲亭被送回卧房,身上疼痛难忍,找了伤药自己处理了。为了更大限度的让人觉得思思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杨莲亭强忍伤痛前去东苑看望了思思。   思思还在昏迷,大夫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和一些特制伤药,再三言明不会留下疤痕。杨莲亭坐在思思床榻边,眉头紧锁,心道“这之后应该怎么做?如何与他相处?思思本就爱恋于自己,这真要与他日日相对、、、、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十数日的细心照料,思思好的很快,二人互助上药倒也给四方闲人添了些说道的话题,传到宋敏耳中,她到也乐见如此。只要他杨莲亭在这有了心仪之人,他一辈子就别想离开南院。   这日,杨莲亭手中削着一个苹果,思思坐在身侧静静的看着他。“寒洛哥哥,你,还讨厌我了吗?”声音极小,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   杨莲亭放下手中的刀,一手拖起思思的下颚道“我若是讨厌你,还会坐在这里?”将手里的苹果递给他说道“快吃了”。   思思哪里受过如此相待,心下感动非常,咬下的苹果都比以往甜了几分,粉扑扑的小脸更显诱人。   杨莲亭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虽说做做姿态没什么,可也抵不了心中的那丝悸动,如今与思思长久相伴,尤物在前有几个男人能是柳下惠?杨莲亭强压心中之火,闲聊几句便推说有事离开。   谁知行将一路确又遇上个不对付的。清风本与思思同龄,因其长相稍逊与他心中早已有了芥蒂,如今因思思一档子事被强送了陈员外三日,那些日子可谓苦不堪言。先不说陈员外已是年过半百脑满肠肥,光是那头次的痛让他深深恨上了思思。又加之先前杨莲亭故作姿态的嘘寒问暖更让清风又妒又恨。   “哟,寒洛大哥倒是挺会心疼人呢,这大清早的就来了。你们西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长情种子了。”清风掩嘴呵呵笑道。   杨莲亭在这段日子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一笑,说道“清风公子起的倒是早,看来昨夜的主顾倒是冷落公子了。”   “你”清风为人傲气,最是听不得这档子事儿,出卖·皮肉本就觉得羞耻,如今被人说起,心中更为恼怒。但看杨莲亭,因心中妒极思思得一知冷暖之人早就动了夺人之念。随后按下怒火,故作忧伤道“是啊,那些个江湖人哪有寒洛大哥这般制冷知热。”   杨莲亭厌恶的看了眼清风,不愿在与他多言,走出二步后站定问道,“来南馆的江湖人很多吗?”   清风见他又停下,上前抚着杨莲亭臂膀道“自然是多的,江湖人不就是刀子舔血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不想尝试了?别说那些个独刀客,就是那些个大门派弟子也是三五成群的来咱们南院呢。”   “大门派?”杨莲亭好奇,心道大门派最是重门风,这倒是稀奇了,不知其中可有日月神教。   “可不是,什么松鹤门,巨龙帮,呵呵就连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也有不少。”见杨莲亭来了兴趣,清风自然也是顺着他话说。   “哦?我倒是好奇了。”若是真有日月神教的人那就再好不过。   清风咯咯笑道,“既然有兴趣,不妨去我那坐坐,我给你细细说说可好?”   杨莲亭怎不知他的用意,但如今若能探出一二倒也不错。于是点头随他去了。   清风如今算是头牌,所住院落自然好许多,花丛小径倒也雅致。   二人坐定,清风为杨莲亭续上茶水。   杨莲亭接过,自从那日思思下药一事后他都不敢乱喝这些人递上的东西,搁在桌上说道“来也来了,不妨与我说说吧。”   清风娇笑一声道“这么急做什么?”上前坐在杨莲亭腿上,勾着他脖子说道“往日里看你待思思那般温柔体贴,对我怎的就这般冰冷了?”   杨莲亭见他坐在自己身上,微一皱眉,瞧着这个故作姿态却生的不似思思般女气的男子,恨不得立刻推开他,只是如今要从他嘴里套出话,万事都得忍着。于是勾住他的腰肢笑道,“我怎的对你冷冰冰了?只是思思待我甚好,不能寒了他的心不是。”   清风冷哼一声,心道,果真天下男子都一般薄情,思思那个小贱·人跟着这人也不见得讨了什么好去。于是本来夺人的心思也淡了几分。起身说道“寒洛大哥身在南院,知道那些个门派做什么?”   杨莲亭自不会多言,只道“好奇而已,之前听说江湖人最是瞧不上你、、、我们这类人,怎的还来此地。”   清风呵呵笑了,看着杨莲亭摇头到“寒洛大哥,江湖人本就说一套做一套,更何况我们只是玩物罢了。”   杨莲亭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又道“之前听你说的那些个都是不入流的小帮会,不知那些所谓的大门大派又有哪些?”   清风嬉笑道“寒洛大哥是想以此要挟钱财吗?呵呵,大哥想想,此处与哪些帮派有交集?”   杨莲亭寻思片刻道“此处与嵩山,少林,泰山都不算太远,哦对了,还有日月神教。”   清风道“大哥知道的不少,只是那少林和泰山我倒是没见过。不过这嵩山和日月神教倒有我几个恩客呢。”   “什么”杨莲亭大惊,日月神教的人出现南馆他不惊讶,惊讶的是清风与那些人还有来往。   而清风却是以为他惊讶在于嵩山,嵩山派号称正派,不说找小倌,就算踏足普通技院都会遭人诟病。于是说道“那些个大派弟子自然不会明着面儿来,若非酒后吐真言谁会知晓了去。”   杨莲亭此时那里在听他说话,抬头看向清风“你的那些个大派恩客都是什么时候来?”   清风不明所以,道“呵呵,怎么,想结识?我看啊你算了吧,他们可不喜欢你这种五大三粗的。”   杨莲亭听他这么说心下大怒,面上却皎洁一笑道“我这不是为自己考虑么,思思一直缠着我,若是一般人怕是断不了他的念想,只有那些大派狠人出面我才能摆脱了他去。”说着走上前从身后搂上清风“我可不愿一直对着他。”   清风虽觉得杨莲亭玩弄情感很是可恶,但若是能让思思不痛快他倒是愿意帮杨莲亭一把,遂道“那你想让他跟谁?”   杨莲亭笑道“这倒是无所谓,只是嵩山派怕是不行,他们号称武林正派,若是为一个小倌出头那难度太大。”   清风笑道“那就日月神教好了,他们一向无拘无束,做事随心所欲。之前还听说有个人为英姚大打出手呢,呵呵。正好赶巧,今夜他们的一个旗主包下了我的场子,这就便宜思思了。”转身一点杨莲亭脑门子“你个没良心的,这下可安心了?”   杨莲亭呵呵笑道“有你清风出手我自然是安心的。”想想又道“对了,这事儿绝不能让白爷宋姨知晓。”见清风不解,继续说道“本是你的场子自然要瞒着,宋姨做生意一向讲究个信字,若是无故换了人,宋姨心里肯定对你不满不是?”   清风思虑片刻觉得还是不妥,皱眉道“可若是不与宋姨言明,我怕更不好收场啊。”   杨莲亭道“唉,这个你不必担心,开场前你装作不适,情急换人谁能说了你的不是去?再说思思的样貌怕是那个旗主也不会怪罪,客人不介意,难道宋姨还会为难了你去?”   听他这么说清风起初还觉得可行,可这又想到样貌,却是不由怒瞪了杨莲亭一眼。但又想是思思心仪之人算计,抱着看戏的心思这便答应了下来。   此处办妥,杨莲亭不愿多留,清风亦是不愿与这寡情薄幸之人多交集便也随他去了。   ☆、南馆五   此刻,杨莲亭心情大好,走入思思卧房,却不见人影。四下找了一番还是未见,正打算要走,就见思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回院子。杨莲亭上前,一把拉过他,问道“你去哪了,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看清眼前之人,思思有些愣神“寒洛哥哥。”   杨莲亭见他有些奇怪似不妥,将拉他进屋,倒了杯水递给他。“怎么了?”杨莲亭问道。   思思接过,抿了一口,轻声说道:“没什么,出去走走而已。”回想起方才杨莲亭出了自己卧房,后想起晚上想叫他过来用饭,于是追了出去,结果、、、一路看着杨莲亭与清风亲昵的挽着手进了清风的院子,他的心好似掏空了一般,于是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却没想到又兜了回来。   杨莲亭此刻满脑子都是晚上的事,见他说没事,那哪里还管这许多。挪过凳子,坐在思思身侧,牵起他的手,说道“思思,你说的愿意帮我可还作数?”   思思看着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回过神来,本能的点头答应。眼前之人还要他帮忙,说明他对他还是有用的不是嘛。于是展颜道:“你要我做什么?”   杨莲亭这次是真的在赌,赢了便是海阔天空,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犹豫一瞬,便正色道:“我要你替清风出一个场子。”   闻言,思思脑中如同炸雷,是为了清风吗?最后还是抿唇点头答应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你不将我抛下。   见思思答应,杨莲亭脸上笑开了花,拉起思思的手放在唇边用力一吻。片刻,对他说道“思思,今日包场的是日月神教的一个旗主,你见到他后只要说一句话‘杨天成的儿子被困于此。’记住了。杨天成的儿子。”杨莲亭双手抓着思思的肩膀,死死盯着他“是死是活就看这次了、、、思思,若这次你再出卖我,这辈子我都不会饶过你,你可清楚。”   思思急切的环腰抱住杨莲亭,带着几分哭音道“寒洛哥哥,我不会出卖你,你相信我,我不会的。”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杨莲亭自然有这个把握,只是这次言明就是想在提点他一下。随后装模作样的与他温存一番便告辞离开。   是夜,华灯满园,抚春楼又喧嚣起来。   杨莲亭看着眼前一身淡粉纱裙,化着淡雅素妆的人儿又一次晃了神,情不自禁的抚摸着比女子还娇媚几分的脸庞,暗叹天意弄人,若是女子那便是倾国倾城了。   最后叮嘱几句,为他披上男子外袍,牵着他走出院子。清风早已等候,见人出来便迎了上去。今日的思思格外貌美,就连清风自己也一时看呆了,回过神,与二人言语两句,就带着思思去往了抚春楼。   得到杨莲亭的叮嘱,思思尽量避开人群,好容易到了牡丹阁,侧耳一听,里面已经来人。思思深吸一口气开门入内。   雅间里坐着五个人,中间主坐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面色蜡黄。右手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左手边是个羊须汉子。   几人见思思进门,停下饮酒,看清来人面容,心神皆是一晃。   那年轻人站起身,走到思思跟前,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我道是这等南馆出得清风这类已是难得,确没想还有更为貌美的。”说着将思思带到黄面汉子面前道“还是贾副香主面子大,这等美人才愿出门迎客。”   当下众人言是。贾副香主淡淡一笑,说道“林旗主,今日我来此是来谈事而不是找小倌。”   林旗主赶忙道“是是是,这正是要紧但也要劳逸结合不是,副教主上位后咱们是越来越多事了。”   闻言,贾副香主皱眉呵道“林旗主,注意你的言辞,副教主也是你能非议的?”   林旗主忙抱拳一礼道“属下失言,请贾副香主、陆管事赎罪”说完就对思思使了一个眼色。   思思本就在想如何开口,如何确认眼前几人是否是日月神教之人,见林旗主如此,含笑上前道,“几位爷来此便是寻开心,何必如此动怒。”   羊须男子笑道“呵呵,是了是了,贾兄何须动怒呢,这段时间兄弟们都累了,不妨先轻松轻松。”招手让思思过去。   贾副香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自顾喝起酒来。   思思走近几人,犹豫片刻说道“几位可是日月神教的好汉?”   羊须男子正欲上前将思思拉入怀中,却不想听他如此一问。心下警惕顿起,在看四周之人亦是如此。此次这羊须男子被总坛派来交代任务,又得副教主密令一路南下寻人。这小倌又是何人,如此一问又所谓何事?   思思见他们如此,心下稍定。说道“有位朋友托我对日月神教的朋友说一句‘杨天成的儿子被困于此’”说完就闭口不再言语,看着对方如何反应。   几人俱是一愣,杨天成?谁是杨天成?唯独那羊须汉子楞了片刻后眼睛瞪大,不由分说一步跨至思思面前,此人情急之中竟使出了轻功。抓着思思双肩,一字一句道“杨天成?你说的是杨天成?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多大年岁?如今何处?”   见羊须汉子如此,众人皆放下酒杯围聚过来。   不待思思回话,贾副香主起身问道“陆兄,你这是?”   羊须男子看了眼贾副香主道“贾兄,可还记得陆某第一次寻上你所谓何事?”   贾副香主不带思索随口道“几年前为寻杨堂主、、、你是说、、、”贾副香主瞪大眼睛。   这陆姓羊须汉子点头,又看向思思道“公子不要怕,我们确实在找那人,若我没记错,如今叫你说这话之人应该十四了吧。”   思思点点头。   陆姓之人哈哈大笑,自语道“找到了,终于是找到了。”转向林旗主说道“林凯,你小子,等着升迁吧”又对贾副香主道“贾兄立刻召集兄弟,暗中围住此处不准一人走脱,公子被困于此,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人商议妥当,陆姓汉子对思思又道“劳烦公子带我去见一见那位要你传话之人。”   思思虽不明所以但依旧点头答应,带着他必过人群往后院而去。偶有遇上一二人,但这南馆亦是烟花之地,带恩客回自己卧房休息也不少见,故而也没惹起多少人的注意。   才跨出抚春楼没多久,宋敏带着一票护卫赶了过来,急匆匆的往楼中去。思思带人走的本是不惹人注意的小道,一路安稳的回到自己院落,可此处却没有一人。又带人去往西苑杨莲亭住处,亦是如此,空无一人。思思心下一惊,说道“方才宋姨带人去了抚春楼,怕是我代替清风之事已被知晓,寒洛哥哥、、、难道又被关在暗室。”心下担忧不已。   陆姓汉子道“公子莫急,暗室在何处,带我去看看便知。”为抓紧时间抄起思思便踏轻功而去。思思一路指引方向,片刻就赶到了思吾房。   轻松撂下几名护院,问明杨莲亭所在,二人直冲入内堂。临近刑室,啪啪的鞭子抽打皮肉之声传来。思思落泪哭喊一声“寒洛哥哥”。陆姓汉子足下发力瞬息踢开房门,眼见一名赤膊壮汉手提皮鞭正在抽打一人,那人倒也硬气一声不吭。等将人放下,思思才堪堪赶到。扑上前将人搂在怀里,一声声唤着“寒洛哥哥”   收拾掉赶来的几个护院,陆姓汉子掌灯上前,擦干净杨莲亭脸上血迹污物,看清面容,虽与当年有所出入,但还是一眼认出,喊了一声“公子”后便查看起他的伤势。还好,只是皮肉伤,但手触及之处具是新旧伤疤,陆姓汉子心中怒火顿起,狠狠骂了一句。此处不宜多呆,简单为杨莲亭收拾一番便背起他走出思吾房。将杨莲亭送回院子,思思驾轻就熟的为其脱下已是破烂不堪的衣衫处理伤口时,羊须男子立于院中将早已准备的信号发将上天,一声尖厉而特别的声响惊动了大半个聊城。   宋敏今日眼皮子跳的厉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当家的说道说道好。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去了东苑,在院子里她见到了一个本在此时不该出现的人。   上前假咳一声,问道“清风,你不再抚春楼招呼客人在这里闲逛什么?”   清风不想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宋敏。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想过去呢,晚膳时候许是吃了不干净东西,上吐下泻的,刚去讨了些要丸子吃了,宋姨,我、、、”   宋敏瞧他面色发白,也不愿多理他,说道“那你可跟白爷言明了,若是林旗主怪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清风低头讷讷道,“事出突然,告知白爷再来安排怕是来不及,正好遇上思思就让他替上去了。”   “什么”宋敏一听一巴掌招呼上去,思思现在跟杨莲亭如胶似漆,他要是给日月神教的人递个消息,他们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指着清风恨恨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往抚春楼走去。   走出几步,又想起杨莲亭,立刻招来护院命人将他拖进思吾房,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之后又找来几个人手赶往抚春楼,一路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拿下思思。待赶到牡丹阁,早已人去楼空,招来伺候的侍从,得知思思带着一个客人回了院子,其余几个客人说是有事要办都走了。心下认为杨莲亭应该没有让思思带消息,若真是如此倒也好。只是还是没法放心,于是回去找白爷商量。   “思思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不敢。”白爷放下茶杯说道。   宋敏扯了扯还在跳的眼皮子说道“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皮子直跳,我怕出事啊。”   白爷拍拍她肩膀道“你也别急,这林旗主来这也不是一次二次,要出事早出了。”   宋敏想想心道也是。反正如今杨莲亭被关在了思吾房抽完鞭子往暗室一关,大罗神仙也找不着,想到这里心下稍定。   突如其来的尖啸声让二人均是一个激灵,白爷忙跑出去查看。不知何时,一对带刀武士包围了整个抚春楼。   一人扛着一展黑底日月大旗,暴喝一声“日月神教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瞬间如同水滴油锅一般,不消片刻人去楼空,只留下瑟瑟发抖的一众小倌。   白爷一看带队的是贾副香主,于是挂上谄媚笑脸,上前道“哎呦呦,贾副香主,您瞧您这阵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贾副香主呵呵冷笑“什么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爷偷偷瞧了眼宋敏,见她还算镇定心知她早有准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依旧笑道:“贾副香主,此处是县城,瞧您整的这么大阵势,若是官府知晓怕也有所不妥,不如这样,请各位兄弟坐下喝杯水酒如何?”   “哼,酒你还是自己喝吧。”从后方传来一个声音,冰冷至极。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羊须大汉搀扶着一人行了出来。一见此,宋敏跌坐在地,白爷也是面无人色。   贾副香主上前与羊须大汉一同搀扶着杨莲亭坐下。这次杨莲亭身受二十余鞭,背上火辣辣的疼。可见此番情景却是哈哈大笑。   “白爷,宋姨,怎么这幅神情?”杨莲亭声音舒缓如同与长辈叙话一般。可这听在二人耳中确如遭雷击,不知说什么才好。   “属下贾布见过公子。”黄面汉子上前向杨莲亭抱拳说道。   贾布?这么巧?杨莲亭点头,后方陆向东与他耳语几句,随后说道“贾副香主不必多礼,这次有劳了。”   贾布又一抱拳“公子言重,我等寻了公子数年却不想被奸人所欺,属下失职还望公子恕罪。”   杨莲亭摆摆手道“一切罪在这二人,与你无关。”看着被押解在地的二人冷冷一笑“二位,杨某说过,若有脱身之日必将会让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看来是要实现当日之约了。”说话间,杨莲亭衣衫上映出血迹,觉得身上粘腻便退下了上衣,而思思见他背上有渗出血来含泪为其上药。   此处灯火通明,陆向东贾布等人站的极近,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条条鼓起的泛着黑褐色和嫩粉色的新旧伤,看的连几个江湖老人都有些不寒而栗。思思上药极为轻柔,但在如何依旧是疼痛难当。众人眼见一个十四岁的娃娃受此鞭挞,却在上药时不吭一声,心下都有些佩服起来。      ☆、南馆六   此时底下跪着的二人早已肝胆欲裂,浑身瑟瑟发抖。他们那里有胆子与江湖著名魔教相抗。宋敏跪爬向杨莲亭,已是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着说道“杨公子,咱们夫妻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吧。”   白爷也道“是啊杨公子,我们知道错了,在也不敢了啊,求你绕我们一命吧。”   二人哭求之声听的只叫人心烦,杨莲亭站起身一脚一个将二人踹翻在地,一脚踩着宋敏背上冷笑道“宋姨,这么些年也逢你照顾,杨某感激不尽,有道是知恩当图报。今日我便还你如何。”说完看向一众小倌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每人好好伺候宋姨一番”邪笑一声看向宋敏又道“宋姨,在场的这么些人里恐怕都领教过你的‘三十鞭’了,今日我也请宋姨你好好尝尝如何啊,不过杨某自认体力有限伺候不了你了,只能让他们代劳,您可别见怪。”   众小倌从小受他们二人欺凌,平时只是敢怒不敢言,杨莲亭一处此言,胆子大的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几名教众想将人压下去用刑,杨莲亭摆手阻止道“就在这里无妨,也该让白爷好好瞧瞧的。”   宋敏哪里不明白,每人三十鞭,那是要她的命呀,自知杨莲亭不会放过她,便求起了思思来“思思,救我啊,思思,我一向待你不薄,替我求求情啊思思。”   思思如今哪里还会听命于她,见她扑将上来,退后几步偏过头不愿再看。杨莲亭上前掰过思思脸颊含笑道“思思,怕什么,她再也伤害不了你了。”接过手下递上的鞭子,放到思思手中“你就来掌第一鞭”言罢,拉着思思就往宋敏处走去,思思本欲挣脱,可是杨莲亭手劲远大于他,更何况思思哪里敢忤逆他的意思,挣脱两下不成便放弃了。   此时的宋敏被绑在了柱子上,杨莲亭就着思思的手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宋敏哪里受过这等苦,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哀嚎顿起,连抽几鞭后杨莲亭道“宋姨,您这么个叫法咱们还得从头计数了。”松开思思的手上前拨开宋敏粘在额上的发丝“三十鞭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别急。”回头看了眼思思,皱眉暗道“这小子哭个什么劲,没用的东西。”不在理睬他,夺过他手中鞭子扔向一小倌,说道“开始吧。”   片刻后哀嚎声,鞭挞声此起彼伏。杨莲亭坐回座位,听着宋敏的叫声,闭上眼如同在欣赏美妙音乐一般。一盏茶后,扭头看着已经没有一丝往日风采的白爷道“给白爷准备纸笔。白爷,毕竟你从没打过我,今日这等皮肉之苦你是不用受了。不过,要想保命你还得补偿我些东西才是。”言毕,一名教众取来纸笔放于白爷面前,杨莲亭起身圈了一圈点点头说道,“这里不错,白爷不妨写封转让契书与我,我留你性命如何。”白爷此时如何能违抗,只是看两眼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宋敏道“能否留她性命?”杨莲亭一笑道,“白爷还是管好自己吧。”   古人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话对于别人杨莲亭不知道,但对于白爷,可以用真实写照来形容那是极为恰当的。白爷叹气一声写下契书,陆向东查看后交给杨莲亭,点了点头。杨莲亭将契书随手交给思思。   此时,宋敏那里的动静却是小了下来,她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几个小倌不敢在用刑,看向杨莲亭却又不敢说话。   杨莲亭注意到后问道“怎么?都打完了?”   清风出列说道“回林、、、杨公子,她快不行了,若是在打下去、、、”   杨莲亭看了眼宋敏,拔出身旁一名弟子的腰刀,在宋敏脸上划了数道,又砍下宋敏的二根拇指,说道“带她下去养伤,等好了七八成在割了她舌头轰出去。”众小倌见他眼都不眨一下就切下了宋敏二根指头,早已吓的魂飞魄散,那还敢违抗他的命令,几人架着宋敏就拖回后院去了。   白爷明显不忍,却是怎么也不敢开口求情的。看着宋敏被抬走心中也只能哀叹。   陆向东此时上前说道“公子,这贼子如何处置?当真就此放过?”   杨莲亭一笑,道“我既然答应不杀他,自然是不杀。不过他既然好心花二月余为我找来破功神药,这份情我也是要还的。”   白爷一听此言,心道不妙,杨莲亭此子睚眦必报,不知又想用何种手段。如今心下虽害怕,但又仗着之前杨莲亭答应不杀他,说道“杨莲亭,你到底还想如何,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杨莲亭看看白爷,嗤笑一声说道“别急啊白爷,我说过,让你们身不如死。杨某是个讲信用的,既然白爷你断我武学前程,我可也是废了好大心思才想好怎么招呼你白爷的,我听说白爷你背着宋姨在城东有所宅子,养了不少美姬”见白爷此时情绪不稳,哈哈笑道“别急,他们很快就到这里,这么大的事儿总该一家人度过才是。”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嘤嘤的哭泣声从外传来。四个貌美女子或牵或抱着几个孩子进来。眼见最大的不过与杨莲亭一般年纪,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   杨莲亭本欲狠下了心肠,但见此情景也有些于心不忍。摇头暗叹,还真如当初看的一本小说里说的“在我决心要为自己复仇的那一天,怎么没有把自己的心剜出来。”   白爷这下急了,江湖仇杀灭门之事不再少数,他心知日月神教被称为魔教更不会心慈手软。此时哪还有功夫害怕,冲着杨莲亭吼道“杨莲亭,你要杀要剐冲我一人来,牵连女人孩子算什么好汉。”   杨莲亭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杨某可不是什么好汉,欺负手无寸铁之人倒是得心应手。”   听他这么说,白爷一时语塞。   杨莲亭看向报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几人。说道“今日我就仁慈一回,白爷,这些人里我可以流下一个”说着将一柄腰刀扔向白爷,继续说道“其余的就劳烦白爷动手了,如果白爷一炷香内不处理干净,那就别怪杨某假手于人了,到时候还留不留人那就不好说了。”   白爷颤巍巍的拿起刀,看着姬妾子女。那些女子也不笨,之前一群带刀汉子闯入宅院,一路砍杀护院侍从,将他们掳来此处,如今又是这番景象,自然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几个女人搂着自己的孩子哭喊道“老爷,不要啊、、、”   白爷看着眼前的钢刀,有看向自己的妻儿,严重慌乱。杨莲亭催促几声后他颤巍巍拿起刀,杨莲亭微微一笑,转过身。“啊、、、”白爷猛然暴起 。只听“噗”的一声,接着,白爷被一名神教弟子一脚踢开,而后压倒在地。白爷嘴上还在喋喋不休“杨莲亭你这个畜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杨莲亭、、、你这个畜生,老子后悔当初没一刀、、、”话没说完被一人猛砸一拳,牙齿崩飞老远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刚才,杨莲亭本以为他白爷会乖乖举刀冲向他的那些姬妾,再加之四周神教弟子环绕,也不防会有此等变故。白爷举刀冲向杨莲亭时他刚面相那些姬妾,后背暴露与白爷面前不足三四步。就在白爷将要冲杀得手时,思思迎面撞在刀上,待众人反应过来却是来不及。刀子尖端没入思思胸膛。眼见如此,杨莲亭慌忙上前扶住真在倒下的思思。陆向东急忙封住思思几处大穴。贾布隔的最远在手下制服了白爷后上去就是一拳。   陆向东当即检查了思思的伤势,说道“公子莫急,那贼人不会武,如今刀尖卡在肋骨上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杨莲亭此时心已经慌了,对着围过来的教众吼道“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找大夫啊。”   陆向东心知杨莲亭此时阵脚大乱,对贾布说道“贾兄,烦请你即可差人前往平阴县。若我没猜错,平一指应该在那一带。若请不动他,绑也要把人绑来”转头对杨莲亭道,“目前请那些个大夫也不顶用,穴道已经封住,顶上大半日不会有事,只是刀子最好别动。贾兄,你我合力砍断刀子。”   贾布正在吩咐林凯去往平阴县找平一指的事宜,乎听陆向东唤他立刻跑过去。二人合力,瞬息将刀子断为二截,杨莲亭小心翼翼将人横抱回了后院。   贾布知晓今日之事怕是难了了,吩咐众人将人带下看押后也跟了进去。   思思住所处,如今可谓岗哨林立。   因失血,思思面色已然惨白一片。杨莲亭坐于其身侧,时不时的为他擦拭额间细汗。轻轻在其耳边低语“思思,你真傻,为我这样值得吗、、、自始至终我只是在利用你,为什么还要为我挡刀,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杨莲亭深吸口气,常言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杨莲亭自不是圣人,回忆过去种种,又加之如今之事,叫他如何能理清。“思思,若你能挺过这次、、、我便如你所愿,将你留在身边可好。”为他拨开额间碎发,亲亲吻上额头。   聊城与平阴县来回差不多二百余里地,快马不消半日便能有一个来回。平一指此次下崖与陆向东一路,只在聊城分道。这也是天意如此,他在平阴县采买阿胶,本想在末时继续向东去往泰山入山采药的,却不想末时一场瓢泼大雨,于是便延后了行程。也正因此林凯才轻易找到了他。   平一指颤这两撇鼠须,怒目圆瞪“告诉你就算是把老子绑去老子也不会治。”   林凯驾着马车不时回望被捆绑起来的平一指,一脸苦相的说道“平大夫,您瞪我也没法子啊,贾副香主之命林某不得不听从,更何况这事儿还是杨公子的。”   平一指别过头,过了片刻,颤了颤鼠须“杨公子?什么杨公子?”   林凯道“还能是哪个杨公子,杨莲亭杨公子啊,副教主和杨堂主找了三四年的杨公子。”   平一指一愣,随后大叫道“你是说杨莲亭杨小子?你怎么不再说啊,快给我松绑,咱们快马过去,快啊。”   这下林凯倒是愣了,这平一指虽说性情乖戾,可听说就算是任教主找他瞧病都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他才乖乖赶去的,怎么这会儿就跟亲爹出事了一般。见平一指又要发飙,急忙答应下来替他松绑。      ☆、南馆七   思思在半夜便开始发热,嘴里胡话不停。杨莲亭寸步不离的照顾。   天未亮,在一阵嘈杂之音下门被人踢开“杨小子,你死了没有。”进来一个矮胖身影。   杨莲亭对这胖子的声音很是熟悉“平大夫”,于是叫了一声迎了出去,还不待说上话,平一指一根指头就搭上他的脉门,也就搭上脉的片刻功夫,平一指大叫大嚷道“哪个王八羔子给你下了化功的药。”   贾布等人刚接到来报,就在平一指踢门入内时候赶到,这片刻功夫不到,平一指就说出了杨莲亭身上的问题所在,当真是医仙般的人物,心下佩服。   杨莲亭哪有时间跟他扯这些,拉着平一指往内屋走。“我没事,你先帮我医治他再说。”   平一指见床上躺着一人,胸口还插着半把刀,上前查看一番问道“这是什么人?”   杨莲亭急道“我让你来是帮我治人,不是叫你来认人,赶紧啊。”   平一指不服气了“杨小子你怎么说话的,老夫只救想救之人,我看他不爽,不救”说完转身欲走。   杨莲亭急忙上前一步拉着他,说道“好好好,他是我就命恩人,他为我挡了一刀,你赶紧动手救人啊。”   平一指气极,吼道“救救救,林小子一见面就绑了老子。老子吃饭家伙都在平阴县,还救什么救。”   这时候外头传来林凯的声音“平大夫,你的医箱,您老跑那么快干嘛呀。”   平一指因为担心是杨莲亭那臭小子出了事,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城下早有教中弟子接应,于是也没等林凯他们,先一步来到南馆。此时被林凯一说破,老脸挂不住了,上前抢过医箱骂了句多事便不理会众人自顾走入内室。余下众人各个憋着笑。   平一指再次细细查看一番,叫人多点了二三十只蜡烛便开始动手,杨莲亭等人被他赶出了屋外。听着思思痛苦的□□声杨莲亭心中不是滋味。   快接近午时,房门再次打开。思思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睡去了。   听平一指说人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肺叶和气管,将来怕是一直要咳嗽,而且以后也受不得风。心下放心之余也有些愧疚。   平一指捏着鼠须看着眼前这个长高不少的小子,三年里没他捣乱也冷清的很。从药箱里掏出一包东西,撅了撅嘴巴说道“杨小子,这个阿胶有补血奇效,给你了。”   接过平一指的阿胶,心知是给思思用的,当下谢过,交给身边手下处理了。   平一指又道“你老爹身体倒是不错,不过你老娘在你失踪后就病倒了,早些回去吧。”说完背起药箱走出二步又道“你身上的毒是老子配的,药效虽然不强但对于刚刚起步练习内力的人来说就是最毒的□□。这玩意儿是老子以前弄的,没解药,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除了不能研修内功其他的也没什么,你就省点心吧”走出几步又开始嘟囔“哪个王八羔子还留着的,他娘的。”   杨莲亭在听到杨夫人病了的时候他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心疼。又听这毒连平一指都没办法解掉,心中怒火中烧。他生在江湖家庭,早就与这江湖分不开,这下好了,没有武功前程,这辈子就只能寄人篱下,而他又是要强之人,打从知晓这是“笑傲江湖”时他就决定一剑一马一人走天涯,如今这般叫他杨莲亭如何不气?如何不恨?又想起往日里所受的,又想想如今母亲为他病倒,思思为他差点身死,心下百感交集连平一指什么时候走的都没留意。心中怒火越烧越旺,随后便带着几个人去了思吾房。   宋敏被关押在暗室,正在养伤。白爷和他一众姬妾子女被带上来时杨莲亭正在堂上擦拭那口刺入思思胸膛的断刀。   见人带到,杨莲亭起身走到白爷一名姬妾身旁,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刀割断了那人脖子,血溅了一身,这时看他,就如同是地狱罗刹一般。人在见过血之后不是变猪狗就是变虎豹,而在愤怒时见了血,那他就会成为豺狼。   手起刀落,多年的练剑让他手法干净利落,就连身旁几名教众也都自叹不如。不消片刻,八具尸首横陈在白爷面前,他此时瞪大双眼,嘴巴大张,额头青筋暴起,满面通红。四周除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哭泣声和白爷喉咙里的咯咯声再无一丝声响。   瞬间,一声撕心裂肺的豪哭响起。   “杨莲亭,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白爷挣扎着想要起身与杨莲亭拼命,可惜二名教中弟子压得他动弹不得。   这时候陆向东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尸首不由皱眉,在看杨莲亭,青色的外袍早已染成黑色,满脸的血渍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让他一滞。   杨莲亭血红着双眼,带着嗜血的微笑走近白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在白爷身上擦了擦,笑道“从第一天起你就一直在骂我小畜生,白爷,那我就再畜生一把好了。”   提着刀走到尸堆处,抱起那个婴儿,解开襁褓“原来是个小子啊,白爷,老来得子真是恭喜啊。话说回来,我也是我爹的老来子”抱着孩子走向白爷“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您说是吧,白爷。”   看着杨莲亭怀抱着的孩子,白爷恳求道“杨公子我求你,放过小儿吧。他还未满周岁啊,我求你啦”说着碰碰的叩着头。   杨莲亭歪着头看着他,幽幽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见此情景,陆向东有些看不下去了。并非同情白爷,而是心疼杨莲亭,杨莲亭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想想那时候,在看看眼前之人,谁能想到是同一个人呢,这三年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个看上去如同朝阳的孩子会变成这样,上去按着杨莲亭的肩膀道“公子,算了吧,你杀了他这些姬妾子女,够了。”   杨莲亭疑惑的扭头看着陆向东。片刻后笑了,说道“陆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退后一步,转向白爷“连陆大哥都这么说了,看来我是过火了。白爷,若我放了你们,二三十年后你们会来找我报仇吗?”   白爷哪里还敢说狠话,忙说道“不敢不敢,我带着儿子去漠北,这辈子不会来中原,相信我,杨公子,你相信我。”   杨莲亭点点头,将孩子平举胸前。白爷大喜,上前接过孩子,哭着安抚着儿子。   杨莲亭将襁褓递给他,白爷接过,口口声声“谢杨公子”。白爷跪下身,将襁褓铺在地上,放下孩子,想将襁褓系上,就在此刻,杨莲亭抓过白爷的手将一柄匕首塞至其手中、、、匕首没入孩子胸膛的那一刻杨莲亭放开了手。由于这段时间的疲累,白爷早已没了力气,更加不防杨莲亭会如此,惯性之下匕首刺入儿子身体。看着还握在自己手中的匕首,白爷出奇的没有大叫大嚷。只是安静的看着。   陆向东看见杨莲亭出手确没来得及阻止,皱眉看着眼前还微笑的年轻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似是感受到了目光,杨莲亭转过头,对陆向东一笑“如果是我,一定会报仇。”他说完便走出门去。陆向东看着这个背影,脑子出现了还在黑木崖时,杨莲亭从东方不败书房跑出来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背影,可是此刻,二个背影怎么也凑不到一块去了,他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陌生。   一名教众走来,看了一眼后说道“陆先生,这、、、”   陆向东叹了口气,扫视了一眼,说道“都杀了吧,连带那个女人,记得处理干净些。”   那人道“陆先生,公子哪里、、、”   陆向东看着一动不动的白爷,说道“去吧,公子不会在意这些人了。”那人应是,随后便带人处理起来。   杨莲亭一路走向西苑原来的住处,那些小倌目前都被安排在了西苑。远远看见他,一个个都躲了起来。   清风眼尖,一眼便认出杨莲亭来。隔老远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于是不敢向前,此时杨莲亭已经看到了他,清风也就不敢躲闪了。   杨莲亭走近后说道“叫人给我准备下,我要沐浴。”之后没有理会清风便擦肩而过。   清风自然不敢不从,应下后就去安排去了。   坐在浴桶里,杨莲亭楞楞的昂头看着房梁,眼角渐渐滑下泪水。心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会杀人?为什么没有一丝负罪感?我变了么?”滑下身子,真个脑袋沉入水下。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心脏咚咚的敲击着胸膛,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真实。   “呼”杨莲亭做起身子,大口呼气,随后哈哈大笑。   清风守在门口,他不敢乱动,如今白爷宋姨被拿下,他们的命运又如何,一切都掌握在里面那个男人的手里。   杨莲亭开门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墨绿色的锦袍松垮垮的包裹在坚实的身躯上,随意而不羁,真真是个潇洒少年郎。   见他出来,清风不敢抬头。杨莲亭确开口闻到“有事?”   清风微一点头,道“公子,如今,我们、、、我们怎么办?”   杨莲亭看着清风半晌,说道“此处已经归我,你们是知道的。我也不逼你们。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的,一会儿我会安排人,给你们些银钱就可以离开了。清风,你愿意留下吗?”   清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们,正在错愕间,听他如此一问,说道“我早已无处可去,也不知晓还能干什么。”   杨莲亭道“这次是你帮了我,本来我是打算将这里交给思思打理的,可如今、、、你倒是比他合适的多,如果你留下,这里就交给你。每年只要上交与我一定的银两就行。”想了想,又道“以后要是有人捣乱就报我名号‘杨莲亭’我的名字,我爹是日月神教白虎堂堂主杨天成。有什么难解决的事可以找贾副香主或者林旗主,林旗主你也认识,要是解决不了可以给我来信。”   清风听的明白,这么大个产业从此就是他掌管了,而且后台如此强硬。心下欢喜,面上确不显,轻轻的应了一声“是”便要告辞离开。   杨莲亭叫住了他,又道“你也是苦命人出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有我一个杨莲亭,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一个。”   清风自然知晓他言下之意,点头称是。退下后就去告知其他兄弟此事。杨莲亭安排了人手盘点了白爷和宋敏的财产,二人做这等生意却是赚了不少。最终杨莲亭命人拿出二成分于众小倌,二成给这次来的神教兄弟,三成用于南馆重修和周转用度,其余三成全部送往银号暂存。至于此事是否会惊动官府,这个杨莲亭从不担心,先不说手中有白爷亲自拟写画押的契约,单是神教对这类事情的处置绝对是没有一丝问题的。   由于思思还需要静养,除了留下保护杨莲亭的六位神教好手,其余人都撤了回去。不过临走前杨莲亭给了贾布一个任务,就是找出那个叫小四儿的地保,在杨莲亭必杀名单上就有他。小四儿的事当天晚上就解决了,他家中六口无一幸免,让杨莲亭可气的是,当初东方不败给他的平安扣居然带在了小四儿幼子脖颈之上。   第三天陆向东带着一封信来找杨莲亭。信是他父亲杨天成写的,接到信的那天,杨莲亭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外面伺候的只隐约听到了哭泣声。   第五天半夜,思思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的便是趴在床沿上熟睡的杨莲亭。思思哭了,那是幸福的泪水,手放在那人脸上的一刻,他醒了。他还高兴的握着他的手,问他饿不饿、、、、   ☆、故人相见   在聊城足足逗留了二月。期间,东方不败和杨天成来过数次书信,希望杨莲亭早日回去。不得已,言明了需要照顾救命恩人思思后,二人也不在催促,只是平一指来的次数多了起来,想来是与二人有关。思思的情况很好,有平一指的伤药好的很快。   此时,正值三伏,炎炎烈日晒的人昏昏欲睡,只是那思思许久未下过床,杨莲亭只好每日陪着在院子里漫步,满身汗水浸透了衣衫。“好了,你瞧你,就跟水里捞起来似的,你先回去吧。”思思拿着丝巾第三次为杨莲亭擦汗。   杨莲亭冷哼一声说道“谁叫你这大夏天还要出来晃荡,走够了没有。”见思思点头,杨莲亭不由分说将人横抱着带回了屋。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远不似之前,关系亲密许多。   勾着杨莲亭脖子,思思心中欢喜,但嘴上却是埋怨“寒洛哥哥,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走嘛。”   杨莲亭低头在嘟起的小嘴上轻啄一口道“等你慢吞吞走回去,我都要晒成人干了。”   将人带到屋里给他倒上杯水,自己拎起水壶咕咚咕咚猛喝了半壶,思思见状,上去夺过茶壶,说道“喝酒这样,喝水也这样,伤身的。”说着将杯子递到他嘴边。杨莲亭见此邪笑道“不会又给我下药了吧。”说着手不老实的付上思思的翘股。   思思瞬间羞红了脸,扭着身子避开杨莲亭“寒洛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见此动作神态,杨莲亭眼神一暗,上前将他揽入怀中,低头付上他的唇。只是心道“思思,我该如何对你,你是男子,我亦是、、、若你是女子、、、你的容颜姿态早已让我无法自拔。可是、、、”   思思的回应极为激烈,他渴望这个男人,因为他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数次这般亲密,他也努力迎合,只是,他的寒洛哥哥为什么总与他隔着一层纱,抚不开,扯不掉。他是从小就被训练如何取悦男子,对怎么挑起男人玉望(我猜这个词一定又是和谐的)很是在行,只是,寒洛哥哥总会在那时是避开他。   “好了思思,我身上粘腻的很,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换身衣裳。”杨莲亭暗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随后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房间。思思感受到了顶在他腹部的东西,他也是男子自然知晓那种难受,此刻的他不也是如此吗?   出了思思的房门,杨莲亭深呼出一口气,看着傲然挺立的小兄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平稳下心神,赶往自己的卧房。本来是为了好好照顾他才搬进一个院子,现在却让他为难起来,多跟思思接触就更想要他,可当感受到对方小兄弟抵着自己大腿时候,那种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禁感叹,在这样下去以后性福生活还怎么继续,每每都如同折磨一般。   炎炎夏日,去往安阳的官道上,一对十数人的马队飞驰而过,骑士具是腰佩弯刀,处处彰显肃杀之气,路人无不让道。行之半途,为首骑士一扬手,众人得信号放缓马速。   杨莲亭驱马向前,四下警惕张望,却也不见异常,对为首的陆向东说道“陆大哥,怎么了?”   陆向东站立起身,向一旁矮树林张望。而后手指树林深处,说道“那处有打斗声。”   杨莲亭不禁翻白眼。那日陆向东接到东方不败书信,因太行山一带神教的煤铁矿场被人奇袭,死伤二三百余名弟兄,而后附近各县城商铺也陆续遭袭,任教主大怒,派遣副教主东方不败查明此事,童百熊从旁协助。得此信后陆向东欲前去助东方不败。杨莲亭得知此事,想起书中所写,潞东七虎将会埋伏东方不败于太行山,于是便跟来想阻止其前往。此刻杨莲亭心中不悦,本是要在安阳汇合,急吼吼的赶路,你陆向东倒是还有心思“听墙角”。遂开口说道“陆大哥,咋们还是早些与东方大哥他们汇合才是,这等闲事不理也罢。”   陆向东本欲派人前往查看,但见杨莲亭着急模样便也作罢。几人再度催马疾驰。   到得安阳城已是末时。赶到汇合的酒楼询问,他们还未赶到。   闲逛了二日,第三日,杨莲亭已是等的心焦。临近午饭时正欲下楼用饭,却听的楼下大嗓门乍起。   “小二,快给爷爷上酒,这操蛋的鬼天气渴死爷爷了。”杨莲亭听得声响便是笑弯了嘴。转身回屋,拿出此前陆向东为他新寻来的一口宝剑“杀气腾腾”的运气冲下酒楼。   那几人刚进门,正在四下寻找空座,只见一口宝剑急刺为首一人,其身后大汉大惊之下却也不动手。前方那人随手拈起桌边一只筷子向前方袭来之人掷去。来人一惊,收剑欲档,就在剑势一滞间为首之人突前二步顺势一掌。   杨莲亭飞撞在楼梯扶手之上,胸口后背皆是疼痛难当,蜷缩在地。心道你武功高强也看清楚人了再打不迟,如今一个“欢迎礼”倒是送了半条老命了。   东方不败收回掌势,本是见剑招来势毒辣直取眉心,虽看出此人步伐虚浮却也想好生教训一顿,故而使了一成内劲其中。见此人倒地,看不清样貌,观其身形又不似见过,心道“许是又是所谓正派的小徒了吧。”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胆子不小,这次算是教训,滚吧。”言罢也不去管他,转身欲叫众人落座。   杨莲亭吸了几口凉气,强忍疼痛说道“才一见面就给我这么个厚礼、、、亏我还、、、亏我还急赶慢赶的跑来,太没良心了。哎呦,在不过来扶我,跟你绝交。”   就在杨莲亭被一掌打飞时,陆向东等人办完事回来了,远远看见好些人围着客栈指指点点,还以为杨莲亭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跑上前眼睛此情景眼睛瞪的老大。   看清面前站立之人竟是自家主子,身侧童堂主抓耳挠腮的嘀咕着这人是不是疯了的时候,上前,对东方不败一抱拳“副教主,杨公子他、、、”心说杨公子怎么跟主子一见面就掐起来了?   东方不败一听“杨公子”眉头一皱,疾步上前扶正杨莲亭,撩开他额前碎发,看清其面容时,轻呼一声“莲弟?真是你”。   杨莲亭听他这么叫,心知是认出他来了。扯着嘴角想要调侃几句,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不自觉收住声响,嘴角不由的抽搐,这大胡子真是东方不败?西街菜场卖肉的屠夫也都是这种造型吧,于是笑道,“大哥,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大叔了,瞧这胡子长的、、、小弟都不敢认了,哎呦,好疼啊,你出手可真狠。”   童百熊在陆向东说出“杨公子”时早已围了过来,瞧清杨莲亭面容后不由哈哈大笑“我说杨小子,这能怪谁了去,几年不见胆子越来越肥啊,对东方兄弟你都敢拔剑了。幸亏你小子实力不济,若是东方兄弟认真起来怕是老杨真要没了儿子了。”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和陆向东左右架着扶了起来,呲牙咧嘴的说道“童伯伯,您能念着我点好么。我这不是三四年不见激动了么。”   童百熊笑道“得得得,激动的站不起来我还头一次见,你小子赶紧上楼擦药去吧。”于是杨莲亭在众人哈哈大笑中被架着拖回了房间。   东方不败再次见到杨莲亭,心中感慨万千,自打那日赤水帮一战后已是三四年了。那日突然收到陆向东书信后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找到了杨天成,杨天成自是不必说,找到了宝贝儿子心里高兴,就等着把儿子接回去。他还以为要等这事办妥了才能相见,没想到这次这小子竟然也跟来了,幸好方才只做教训之想,只是这乌黑的掌印、、、取来药酒,帮着杨莲亭擦药。   杨莲亭瞧着眼前满脸大胡子的东方不败,一声不吭的为自己擦药,怕是为刚才出手伤了自己正在做心里斗争呢,于是嬉笑道“胡子大叔,您这一掌可真够狠的,你瞧这胸口,都黑了,您练的不会是摧心掌啊化骨绵掌什么的吧。哎,我看这形状啊,改明儿我纹个龙头或者虎头好了,要不狼头也不错,一定霸气外露啊你说是吧?”   东方不败听他胡言乱语,心下稍安,笑道“你就纹个猴子到是合适。”说着手下用劲。   杨莲亭哎呦呦直叫唤,门外守卫是那次南馆事发是就跟着杨莲亭的,心道杨公子当日遭鞭刑都不吭一声如今怎的就嚎的如此撕心裂肺?副教主武功当真了得。   东方不败一记脑崩下止住了杨莲亭的哀嚎“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点痛都忍不下?”   杨莲亭佯怒道“你让我拍你一掌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东方不败一笑,起身走到杨莲亭身后想查看后背伤势。触及衣衫时,杨莲亭一把抓住其手,说道“背上没事,别弄了。”   东方不败知晓方才力道,虽是不重,但是撞在扶杆上却也是轻不了。手使巧劲一下挣脱,迅速扯下杨莲亭的单衣,眼见满背的鞭挞痕迹,东方不败愣怔住了,当初陆向东信中也有所提及,只是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满背伤痕错落叠加,双拳紧了紧,心道那二个贼人还是死的太便宜了。   杨莲亭叹息一声,穿上单衣道“说了没事还要看,自找不痛快。”正欲起身,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按下,脱下他的单衣往乌青处擦着药酒。   好一阵沉默,杨莲亭知晓他怕是为自己生闷气了,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大哥,你怎么想到留胡子了,虽说你留个胡子看起来威猛了点,但是”指着一旁铜镜哈哈笑道道“你瞧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哎呦,你打我干嘛”杨莲亭揉揉后脑勺。   东方不败瞪他一眼,说道“那你叫声爹来听听。”   杨莲亭嬉笑道“这爹呢我只有一个,这会儿怕是在黑木崖上打喷嚏呢,不过要是叫你干爹抱你大腿我倒是挺乐意的。”   东方不败听他怪话又赏了他一脑崩。“少胡扯,你这么个干儿子我可不敢要。”随后看了看杨莲亭道“颜侯峰叔侄三人已经查到些眉目了,但不确切。”   闻言杨莲亭正襟危坐的看着他等下文。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放下药酒,说道“他们三年前去了蜀地,进了大巴山。大巴山是唐门所在,我手底下的人只查到他们有个妹妹叫颜素素,嫁入了唐门,想必是去投靠她了。”   杨莲亭嚯的站起身。咬牙道“这三个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们挖出来。唐门,好的很”说着看向东方不败道“给我一些人手,我要去唐门。”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摇头道“莲弟,唐门如今虽是没落但也不是好拿捏的,就算我给你人手,要想找出三人还需要好好斟酌,这事我自会处置,你莫急。到时将人拿下后交你处置便是。”   杨莲亭听他这么,言下之意还要他等,心中火气“还他妈斟酌什么,告诉你,我这三年多受的全是拜他们所赐,我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了消息你还要我等?还有,这三个人是我的,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在哪就成,别的你少管。唐门、、、唐门”越想越气杨莲亭抓起手边茶杯往地上一砸“若是唐门敢阻老子,老子将他唐门也端了。”   门外听见响动,二名弟子破门而入,却见副教主端坐着,杨公子像是气着了,胸腔上下起伏,地上碎掉的杯子显然是杨公子摔的,乖乖,杨公子敢在副教主面前摔杯子、、、这、、、这也太神勇了。   挥退闯进来的二人,东方不败将杨莲亭按回座位温言劝说道“我知晓你受了不少苦,可有些事情还是得一步一步来,就算你不要命了杀上大巴山,找不到人又能如何?唐门不比其他门派,他们门第极重,只有唐姓弟子才是核心。外姓之人只会分派在外,这几年我一直在追查,知晓了他们的去向才好动手不是?”   杨莲亭依旧在气头上,说道“唐门不是想归顺神教嘛,你是副教主,找他们要人很难吗?”说着扭头不去看他。   也唯有杨莲亭会在他东方不败面前耍性子,这到是让见惯了虚与委蛇的东方不败找回了一点以前的感觉。于是笑道“怎的还耍起孩子脾气了?唐门如今与神教面和心不和,最近还生了不少龌龊事,要让他们交人怕是不成。等办完这事儿我随你一同去蜀地可好?”   听他这么说,杨莲亭也不能在变扭,冷哼一声道“那我等你便是。”后又想起什么说道“这次来太行山带了多少人手?”   东方不败见他放下了之前之事,心下稍安,这会儿问起这个也随口说了“这次是来探查消息的,人手没多少,连我与童大哥,统共十人。”   杨莲亭一听,急道“十个?你胆子倒是大,万一出事咋办,我这次过来连带陆大哥也就十四个,加上你的也就二十四个人,我你是指望不上的。你也就二十二个人能用。不行,安阳应该有神教弟子在吧,我去找人手去。”说完就欲起身,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按住,说道“你要人手怕是没有了,来的路上收到消息,神教在安阳的人都被人连锅端了,此处副香主谢景洪的尸首在城外五十里处的矮树林找到,此事并不简单。”   “矮树林?”杨莲亭回忆起那日的打斗声问道“可是去往聊城那段路?”   东方不败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点头道“确实是去往聊城的。”   杨莲亭闻言站起身,狠狠掌了自己一嘴巴子说道“哎呀,那日我与陆大哥一路赶来,在那矮树林边陆大哥说有打斗声要去看看,我急着见你就没让,唉,若是去了保不准还能救下谢副香主,说不准连那些个贼子也一并除了。我真是糊涂。”   东方不败皱眉,问道“你们是几日前遇上那事的?”   杨莲亭回道“连带今日第四日。”   东方不败皱眉思索半响。杨莲亭见此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东方不败道“我三日前收到的密信,看来对方早有准备了。”   杨莲亭不解,“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道,“四日前事发。我们接到消息前往查看,谢景洪葬身之处极为隐蔽,在其身上还发现了一张字条,言明贼子深藏林县太行山中”见杨莲亭还是不明白继续说道“如此隐秘处短短不足一日何人知晓?我一路南来,又如何把握时机,如何交给我密信?”   杨莲亭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事儿是他们故意设下的?他们是故意引你前去?”心说这一定是潞东七虎干的。见东方不败点头,杨莲亭顺口说道,“既然知道是局那咱们直接打到回府吧,要是继续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东方不败摇头说道“是局就方便了,既然他们设计,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一举拿下倒也省的费神。”   他说的倒是轻松,可搁在杨莲亭心里确是不安的紧。见他信心满满,不由暗叹一声,这家伙怕是被胜利冲昏头脑了。此时的东方不败在江湖上也排的上名号,年纪轻轻就荣登副教主之位,听陆向东说,这一年来神教上下大小事务都是他在管,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除了几个老梆子无一不信服。这次事态严重,连长期闭关都任我行都给惊动了。这次来,若是一举歼灭来犯之敌,他东方不败的威望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杨莲亭又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练武这档子事是不成了,入朝为官他自认没这个本事,唯一出路就是靠着这个大哥混饭吃,若是一个不妥挂了,他杨莲亭往后的逍遥日子怕是没指望了。遂急道“大哥,若是对手势大,你也是一拳难敌四手啊。我看不如、、、”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皱眉抢过话头道,“莲弟是信不过我?”   见东方不败面有不善,他也心知武功高强之辈最见不得人对他武力的不信任。可问题是您老不是还没练成《葵花宝典》嘛,我拿什么信你,只是这话是万万不敢说的,于是狗腿的跑过去一边帮他按摩肩头一边忙道“哎呀,我再不信任谁也不能不信任你啊大哥,只是俗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对,是武功再高也怕群殴啊。”   东方不败又听他怪话出来,撑着额头不想理会。杨莲亭依旧不依不饶小声道:“我说大哥,咱们就等人手齐全了在说成吗?”      ☆、他要当爹了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不如杨莲亭意的。第二日辰时初,一行人吃过早饭就快马由官道往林县赶。因去往林县又要经过几座山脚下,而金大侠书中所言却只是太行山,这个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使得杨大公子一路提心吊胆,差点就成草木皆兵。一路急行,三日即到,幸好一路平安无事,杨莲亭才略放下心。   林县,位于南太行山东麓西侧,四周多山,因煤、铁、石料矿区甚多故而此地还算富庶。东方不败认为对方有意引他们来,那便不多做掩饰,大大方方的住进了林县最大客栈。因之前神教产业多遭人奇袭,此时神教势力对此地掌控略显不足,无奈之下值得将带来的人撒出去探查。   杨莲亭自然是跟随东方不败的,他们去了趟林县分舵。事发至今大半月,可在院墙外依旧能闻见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开门入内,院内除了尸首已被抬走外其余一概没有动,依旧是狼藉一片,墙上暗黑血迹依旧,砸烂的门窗无人打理。东方不败绕了一圈,眉头紧锁。   杨莲亭自是不知这断井颓垣的还能看出些什么来,遂问道“大哥,看出什么来了么?”   东方不败抬头又绕着院子看了一遍,说道“看样子不像同一个门派所谓。”指着一个被砍断的窗角说道“此处切口平整,又是自西向东斜砍所致,用的应该是刀。”又带杨莲亭到一处立柱前,五条痕迹如同爪印“此处深浅不一上宽下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钩爪所致。莲弟你再看上方”杨莲亭看向他所指,只见一块木屑不知被什么直接扒了下来,东方不败将木屑推回原处,隐约可以看出有个洞,杨莲亭想了想说道“钩子?”东方不败点头“是,来人使的应该是双钩”杨莲亭说道“哦,用的都不是一种武器啊,那怎么能肯定不是一个门派干的,我记得像崆峒派,他们弟子不也有好几种武器么。”东方不败笑道“崆峒派武器种类再多,可基本功法还是相通的,这些人的武功路数不一样。”杨莲亭奇了,暗道“敢情眼前这位是福尔摩斯啊,这些烂东西破木头就能看出武功路数、、、”   又看了一阵,东方不败便带着杨莲亭出了那所宅子,一路上闷头思考。杨莲亭跟在后头甚觉无趣,东张西望,无意间被一阵刺眼亮光眯了一下眼,待回头再看时却没有任何动静。心下奇道“刚才那个明显是金属反射的光影,回去看时又没有、、、啊,难道是有人跟踪?”思及此,立刻走回刚才经过之地。东方不败发现后面动静,问道“莲弟,怎么了?”杨莲亭四处看看见没什么可疑之人,心下拿不准是否真是有人跟踪,遂道“哦,没什么,还以为看到熟人了。我们接下来去哪?”东方不败不疑有他,说道“时候不早,用完饭在去趟城外的矿场。”杨莲亭点头跟上,二人在路边小摊吃了碗面就驾马出城。   如今神教的矿区恢复采矿,四周护卫人手也大大增加。杨莲亭终于知晓为什么堂堂五岳剑派要联合起来才能对抗一个日月神教了。煤铁的用处先不说他们混江湖的有多需要了,光是因这煤铁,每年赚的银子就够五岳剑派羡慕嫉妒恨的了,这是红果果的经济战术啊。当今朝廷将前朝官营的煤铁开放给百姓私营,只抽取十五之一成的税,日月神教又是势大,生意自然红火,而五岳剑派对于经商、、、那些武林正派从来不屑,难怪这么多年神教发展神速,五岳只能抱团取暖。他二人到的时候,此地的旗主聂云正好巡视归来,听说副教主驾到当即快马出迎,将二人迎入帐内,东方不败也不废话,直接叫来那日遇袭时还在矿区的几个工人,一番询问后竟也没有什么可用消息。   回到城中已是掌灯时分。杨莲亭道“大哥,太行山这么大,咱们怎么找那票人?”东方不败并不急,其实今日四处查看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随口说道“他们既然设计引我们来,总会在恰当时机给我们消息,今天过场也走了,接下来就是等。”   过场?等?杨莲亭泄气了,说道“这一大早的城南城北,又是出城进城的,敢情都是做过场啊。你还真是我亲哥,早说我不就在客栈挺尸得了。”东方不败笑笑,为他倒上一杯茶,说道“也不全是过场,至少现在知道他们已经跟上了咱们。”杨莲亭不解了,四周看了看说道“哥,既然知道有人跟上了,要不要去个人迹罕至的地儿宰了?”东方不败摇头,说道“不急,要一网打尽还得等他们先出手”   杨莲亭他们回了客栈,四处打听消息的人也都回来了,几人聚在一处互通消息。童百熊说道“东方兄弟,遇难的兄弟们的后事已经办妥了,义庄那里的仵作所绘的图纸我也带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画册。东方不败接过翻看,杨莲亭好奇的也凑上去看了看,画的是死者身上的伤痕位置和一些简单的注解。看过后东方不败说道“七种不同武器、、、看着伤口所在位置到也是伶俐,不知是何来路”童百熊说道“哎,可惜没看到伤口,不然也好判断一二了。”林县新任分舵舵主肖武明副香主出言道“接到总坛任命,属下赶来此地后查看过诸位兄弟的尸首,只是天气炎热,尸身都不同程度腐烂,但还可看出伤口切口平滑,那些兇徒绝非等闲。之后我也派出人手各方探查,竟没有任何消息。另外,周副香主在此地也有数年,也没听闻有何仇家。副教主,童堂主,此时很是古怪,好似凭空生事一般。”东方不败点点头,说道“他们是早有准备,不过不急,我等他们便是。肖武明,明日起你不用管这些事了,好生经营林县便可。”肖武明领命。之后几人又谈了些琐碎事情便各下回屋了。   杨莲亭见人走了,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下。他虽是堂主之子,却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子,教内未委派职务,自然不方便与他们围坐一处商谈。此时坐定了才说道“今天算是过了,那,明天你打算做什么?继续演戏?还是在这里跟我一起挺尸?”东方不败放下方才那本画册,看着杨莲亭,片刻后说道“明日,咱们喝酒逛技院如何?”杨莲亭不料他会有这等安排,心下一惊,心道“影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这才是东方大侠呀,男儿本色啊。”不知他用意,但还是点头答应,南馆算是去过了,技院也就上次在杭州“惊鸿一瞥”可算不得,这好不容易穿越古代可不能浪费了。起身抱拳一礼,做足了属下做派,调侃道“属下杨莲亭,谨遵副教主命,明日必定为副教主拿下花魁,望副教主早得贵子。”东方不败白了他一眼,说道“青楼女子也配做我儿生母?”随后看看尴尬的杨莲亭笑道:“这次回去,再等上半年你倒是真要当叔叔了。”杨莲亭一愣暗道“什么?叔叔?他怎么笑的这么含蓄、、、难道、、、不会吧”开口惊讶说道“大哥,你要生孩子了?啊不,是嫂子要生孩子啦?”见东方不败点头道“婉儿是我一年前收的侍妾,再有半年也就要生了。你这做叔叔的可得备上厚礼。哈哈”说着起身拍了拍杨莲亭肩膀。   杨莲亭完全震惊了,没听说东方不败有孩子啊,不过有孩子倒也好了,将来阻止他练《葵花宝典》倒是多了点把握了。于是笑道“那是一定的,哎呀,将来我侄儿会不会跟我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呢?唉,我说大哥,你得赶紧给孩子想好名字,不然就像我爹,你看我现在什么破名字。哦对了,要不这样,你是东方不败,要不孩子叫东方胜怎么样,你看啊,东方不败东方胜的多登对,一听就是一家人。”东方不败听得眼角抽抽,上去直接一脑崩,随后敛神说道“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儿,身为男子背负的实在太多,生于江湖又怎能逃脱恩怨纷争。若是个女子倒是可以选个好郎君,一生无忧。”杨莲亭听他这么说心道“好么,结果还是羡慕女子。不过听他这么说觉得他到是个不错的爹。”劝慰道“无论儿子女儿,有你在,谁能欺负了去?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会儿要是生个女儿,将来我儿子不就要娶很大年纪的媳妇了?还是你生儿子我生女儿的好。”东方不败听他这么说倒是笑开了“听你这意思却是想高攀啊。”杨莲亭佯怒道“怎么?不行?再说了,我哪里高攀了,你说啊,我爹,对吧,也是堂堂的堂长老,我大哥还是副教主,还有我那些叫伯伯的,不是堂主就是副堂主。我女儿是屈尊下嫁好么。”东方不败哈哈大笑道“得得得,那你得赶紧,别整出个老夫少妻才好。弟妹可选好了?要不大哥给你找个?”杨莲亭听他这么说本想还口,可说起弟妹,脑子里闪过思思的身影,心中一阵烦闷。看看眼前这个大胡子兄长,摇头叹息。东方不败瞧出了不对,便问道“怎么了?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见杨莲亭不说话,他继续道“行了,实在不行等办完此事,大哥带你把人绑上黑木崖便是。”杨莲亭唉声叹气,心说要是女子我还愁什么劲啊。   最后斟酌一番,想着这辈子也就这么个说的上话的了,于是将全部原由说与东方不败知晓。说完后,杨莲亭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东方不败怔住了,虽知晓杨莲亭当初身困“南馆”,救他之人便是一个小倌,却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缘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半响后道“那你准备如何?”杨莲亭无奈道“还能如何,他对我痴心一片,愿为我而死,我总不能、、、本是想带回平定,在崖下置个庄子养着便是,可、、、”东方不败拍拍他肩头,说道“当今世上,豢养娈童男宠不在少数,本也没什么,只是,莲弟,那是你救命之人却不能随意了去。这样,置办庄子的事情我替你办。此事只是你知我知便好。若是杨堂主知晓,呵呵,怕是会打断你腿了。”杨莲亭点头心道“是啊,老爹知晓了怕是打断腿也是轻的。小小,若是你知道东方不败为杨莲亭置办宅子将一男宠金屋藏娇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思及此不由苦笑了起来。   见杨莲亭笑的开心,东方不败皱眉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早晚得解决。你、、、你与他有没有、、、有没有”就算是东方不败豪迈也不好意思说那些。杨莲亭自然知晓他所指,想了想还是点头,不过还是严重声明了一番“他给我下药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说完老脸一红。东方不败闭眼叹息一声,道“若非因他才救下了你,我倒是想将他碎尸万段了。”杨莲亭听他说的阴冷,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将脑补之物甩出,看着窗外的天说道“他若是女子就好了,就算不是女子只要不是男人也成啊,啊呸呸,这事儿闹的”转身对东方不败说道“大哥,你说我以后怎么面对他,我承认,有时候看到他却实也挺心动的,他长得比女子还美上三分,有时也差点、、、只是我真没办法去喜欢他。”东方不败对敢情其实也是云里雾里,他认为,女子美貌,看上了就是了,对方愿意一切就妥帖了。如今杨莲亭这么问,且是对象是个男子、、、这叫他如何回答。最后还是摇摇头,不置一言。杨莲亭望天哀叹。   ☆、模范好大哥   第二日果真如东方不败所说,午时,带着一帮子兄弟上了酒庄喝酒。起初呐,大伙还因他是副教主多有拘束,可男人间的事,尤其是江湖儿女,就是这么简单,二三盏黄汤灌下,谁他娘的还记得你是谁了。众人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划拳的划拳,说说荤段子的说荤段子,好一番热闹。一顿酒就从午时喝到了申时。待掌灯时分,大伙都你搀我扶的摇摇晃晃的进了林县最大女支院,这副教主做东,兄弟们得给面子不是?于是大伙也没客气,抱着美人继续喝酒。   杨莲亭是第一回这么堂而皇之的上女支院的,脑子里有前世记忆,所以啊,对这还挺有负罪感的。不过还好,来之前被那帮兄弟也灌了不少,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此话不差。东方不败这个大哥还特意让人找个经验丰富又貌美动人的女子陪他。东方不败的出发点很简单,这小子才十四,头次就跟男人搞了,这回让他知道女子好处自然不会想着那个小倌了。于是杨大公子这回又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人了。   天亮后,杨莲亭头疼的紧,撑起身甩着脑袋。忽觉肩膀被什么压着,低头一看,愣住了。一个貌美女子,不着寸缕的在自个儿怀里窝着呢、、、杨公子档机了,好容易想起来昨晚上喝酒喝得快不行时,被东方不败死拉硬推的送入房间,好似有个女的、、、杨公子抬头望天,心说这一世的第一次怎么都跟青-楼里的搞上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记得不很清楚,但那感觉还不错,只是还是比思思那次差远了,嗯,一定是药的原因。   杨莲亭欲起身,结果惊动了身边的睡美人。那女子见杨莲亭醒了,含羞一笑,说道“公子醒了?昨晚可是折腾的奴家好半宿呢。”   杨莲亭对这样的对白很是熟悉,一般在有关青-楼的古装剧里都会出现。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么,爷要起了,赶紧起来伺候。”这完全是故作姿态啊,这会儿的杨公子心里可是念着“小小,媳妇儿,对不起啊”不过回头一想,这辈子跟小小哪还有半点关系了。那女子本以为他会调笑一番,谁知会是这结果,也不恼,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开始为杨莲亭更衣,手还时不时的抚下他结实的肌肉。也许是杨天成基因问题,十四五岁的杨莲亭长的飞快,加之平时都会练武,身材匀称高挑,一身腱子肉那是非常漂亮,加之样貌英俊,那女子倒是有些舍不得他了。   待到楼下,见教中兄弟都聚在了一起有说有笑的,好大哥也身在其列。见杨莲亭下楼,一人调笑道“呦,杨公子您醒啦,昨晚动静可忒大了点,那小美人儿没事吧”接着就是一群人哄笑。杨莲亭无语了,瞪了那人一眼道“还成吧,肤如绸锦,面若桃花,放眼粉门勾栏也算人间尤物,这位大哥,要不你上去试试?”那人听他文绉绉整出这么几句,完全被噎了一下,随后干笑几声。杨莲亭也不理他们,自个儿蹭到了东方不败身旁坐下,看着他气定神闲,不由问道“大哥昨夜睡的可好?”东方不败将一笼包子推到杨莲亭面前,淡淡说道“还可以”,杨莲亭没接话了。要是前世,打死他都不相信居然有过那么一天,东方不败带着杨莲亭逛女支院,还大度的推个美人给他、、、这叫什么事儿啊。   杨莲亭不愿多想昨晚的事儿,于是正色道“你带咱们来这到底干嘛来了?不会单纯的就是玩儿美人吧。”东方不败一笑轻声说道“劳逸结合,莲弟不喜?”杨莲亭差点发飙,心中骂了一句,随后说道“跟你说正事儿呢。”东方不败见此,敛了笑意说道“那些人既然想引我上钩,那我是不是得给他们时间布置?”杨莲亭“哦”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给他们一个错觉,以为他们还没被咋们发现,之后他们会变着花样给咋们线索?”东方不败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暗渡成仓”。   事情果如东方不败预料,在他们回客栈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城外矿场上出事了。一行人赶往矿场,聂云旗主身受重伤,吃力的说了经过。那日东方不败他们走后一切平静。第二日下午开始就不断有人失踪,入夜聂云怕出事于是将人全都收拢于矿场。结果半夜来了六个人,那六人武功奇高且配合默契,片刻就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那六人走时只说了一句“想找咱们,就上桃花谷。”说完人就走了个干净。   “桃花谷?六个人?”杨莲亭脑子里瞬间闪出的是《笑傲江湖》里那六个疯疯癫癫喜欢把人分尸玩儿的家伙。于是开口问道“是不是桃谷六仙啊?”聂云否定道“并非那桃谷六仙,来人手握各式兵器,绝非是那六个疯子”东方不败也道“不可能是桃谷六仙,他们六人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且行事疯疯癫癫,绝做不出此番作为。况且三年前我已将那六人收服,他们不敢。”杨莲亭不说话了,心道“既然不是桃谷六仙,那会是谁?潞东七虎是七个,这边只是六个、、、呃,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可能在监视我们、、、等回去定要问问关于那七虎的事。”   之后又询问一番便是作罢。几人出得帐外,东方不败说道“向东,你回趟客栈,今日咱们留在此处。童大哥,此处守卫交与你,不必看的太紧。”转头又对杨莲亭道“你先去休息,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黑木崖。”杨莲亭哪肯,摇头道“大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了,这里就你跟童伯伯武艺最是高强,若是我又被绑了咋办。”杨莲亭完全是带有耍赖皮的嫌疑了,他一个什么都不是小子那些人怎会放眼里?谁还有闲功夫对付他?   是夜,杨莲亭找到东方不败帐中,此时东方不败本打算宽衣而眠,见杨莲亭进来,开口说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若是为明日回黑木崖的事就别开口了。上次因我,你被困三年,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回去。”杨莲亭确实想说不愿回去的话,可他也知晓上次的事如同刺般扎在了面前之人心坎里了。这会儿先放下不提,转而说道“早前我听说有一群用不同武器而且武功高强的,不知会不会是他们干的。”这话完全是放屁,那时候他被困“南馆”三年多,之后谁又跟他说这些去了,但东方不败不知此事,他“哦”了一声,好奇问道“什么人?”杨莲亭郑重道“潞东七虎”。东方不败闻言讪笑一声道“潞东七虎亦正亦邪,与我神教并无过结,你怎的想到他们了?”杨莲亭奇了,心道“潞东七虎既然跟神教毫无瓜葛为什么要暗算东方不败呢?是看他太帅?武功太高?这绝对不可能啊。其中一定有缘由。”随后问道“我很好奇潞东七虎,你跟我说说呗。”东方不败看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叹息一声,坐于床沿娓娓道来“潞东七虎成名于京城潞河沿岸,曾合力杀了贪官,礼部侍郎吴柳福,之后便有潞东七虎名号,七人师承各派,实力不凡,数十年来自成一系,从不与其余门派多有瓜葛,处事亦正亦邪,黑白二道也不与之交恶,故而混迹江湖也未有闪失。你说此事与他们有关,我觉得不然,原因有三,一是我神教与之并无交恶,二是他们不敢与我教为敌,三是如今武林除少林武当唯五岳剑派敢与我教为敌,而他们不会用潞东七虎对付咱们。”东方不败否定的倒是干脆,只是这太行山伏击他的只有它潞东七虎。杨莲亭不知该如何去说,只道是此次提起便也算给他提了个醒了,至于之后、、、自己多叫童百熊看着他点就是了。   次日,杨莲亭就被东方不败叫了去,依旧是送他回总坛的事。杨莲亭的话自不再东方不败考虑范围,直接点了穴,扔在一名骑士的马背上,踏上了回黑木崖的康庄大道上。杨莲亭心中冒火,可惜开不了口,只得死死盯着地面,心里盘算着怎么逃。就在他的肠子都要被颠出来的时候那骑士停下了马。恭恭敬敬的把他搀扶了下来,解开穴道。杨莲亭开口第一句就是“东方不败你个王八蛋,老子早晚要把你捆严实了倒挂三天三夜。”那名骑士先是愣了愣,随后不发一言的解下水囊,比刚才还要恭敬的递给杨莲亭。   就在杨莲亭还气鼓鼓的喝着水囊里的水时,树林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几个人来,只听一人说道“哎呀呀,大哥,刚才好像有人再说‘东方不败你个王八蛋,老子早晚要把你捆严实倒挂三天三夜’呐”,隔得稍远,只闻其声不见其貌。“四弟,你不要命啦,你敢骂那个杀神?”一人说道。又一人跳出来说道“大哥,不是四弟说的,是那边坐着的小子说的。”,之前一人说道“四弟刚才明明也说了‘东方不败你个王八蛋’的”之后又一个说道“行了行了,我都听见了,是那个小子说的,敢这么骂那个杀神,是不是比那个杀神还厉害啊”,又一人说道“屁,那杀神能打过咱们,一定是天下第一了,不会有人比他厉害。”,之前那人道“对啊二哥,能打过咱们的一定是最厉害的。可是那,那个小子敢骂那个杀神,又说要把他困了倒掉三天三夜,这不就是比那个杀神厉害吗?”又一人出来道“那咋们把那小子撕了,咋们不是比那小子厉害,比那个杀神厉害了。”其余几人哈哈大笑说道“没错没错,撕了撕了,咋们还是比杀神厉害”说着六人一展轻功冲杀了过来。   ☆、桃谷六仙   几人速度极快,只在瞬间就冲到他们面前不到二十丈距离。杨莲亭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听他们乱七八糟说了一通,这就凶神恶煞的扑来了?眼见身旁那名武士往他身前一站,抽出长刀大声喊道“放肆,你等、、、”话还没说尽,招式已经用上了。那六人武功奇特,每招每势互相配合默契,不出几招那名武士便被高举起来,六人哈哈大笑,笑声愕然而止只听得刺啦一声,一团血污四下飞溅。杨莲亭不是没见过杀人,自己手上的人命也已经不少,可这等凶残手段还是头一回见,只觉胃部翻涌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黄水。   六人嘻嘻哈哈的走近,一人笑道“大哥,你快来看啊这小子吐了。”一人上前看了看杨莲亭,哈哈笑道“哥哥们,这小子被咱们吓吐了。”又一人上前道“什么吓吐了,是看到咋们撕了那人吐的。”另一个又说道“不管他是吓吐的还是看吐了,反正他都吐了,咱们还撕不撕?”之后几人为了是不是把杨莲亭撕了,开始展开热切讨论,也不理会杨莲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吐吧吐吧就习惯了。待到杨莲亭吐无可吐无需再吐时,那些人还在争执不休。杨莲亭稳定情绪,抬眼看他们。几人样貌各不相同,看上去五十来岁样子,数了数,六个!杨莲亭又想起刚才他们所为,心道“原来是桃谷六仙,这下好了,遇上疯子就算大兵也搞不定,看来只能祭出秀才了。”   几人突然停下说话,转头看向杨莲亭,一个比较魁梧的灰脸汉子“咦”了一声,走上前,蹲在杨莲亭跟前说道“咱们兄弟还没想好撕不撕你呢,怎么不吐了?”杨莲亭眼角抽抽,感情是拿他当伴奏了。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们是六个人?”那灰脸汉子点头“咱们的确是兄弟六人”,杨莲亭继续道“我上次听我大哥说起,他结识了六位武功盖世,侠义无双,样貌英俊,文武双全的英雄,叫叫叫、、、”杨莲亭故作冥思状。一个脸上凹凸的丑陋汉子忍不住,也蹲在杨莲亭跟前,开口问道“是不是叫桃谷六仙?”杨莲亭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没错,就叫桃谷六仙,我大哥说那六位个个超凡脱俗,武功厉害不说,他们还是见义勇为 ,乐于助人,文韬武略,才高八斗,,是我辈江湖人士的楷模。他还说、、、”杨莲亭看看六个突然之间腰杆挺的倍儿直的家伙,暗暗一笑。“唉”叹一声,故做愁苦状,猛然站直身躯,眼睛一闭,高抬头颅道“今日杨某是要死在你六人手里了,来吧,希望下辈子能与那六位英雄豪杰相见了。”   灰脸汉子急上前道“哎哎哎,小子,咱们六兄弟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桃谷六仙啊,你张开眼睛就能看见咱们六个英雄啦”后面又站出一人道“对啊对啊,咋们就是桃谷六仙,你大哥还说什么了?快给咱们说说。”   杨莲亭依旧闭眼,什么也不说。又一人急道“你快说啊,你大哥怎么跟你说的。哎呀,咱们不撕你了,你大哥知道咱们兄弟英雄侠义,能认识咱们的一定也是英雄,你是他兄弟,一定也是好人,咱们桃谷六仙侠义心肠不杀好人,不撕你了,不撕你了,对吧大哥”,又一人站出说道“对对,我们不杀好人,小子你说说,你大哥还说什么了?”杨莲亭一听,心知生命已安全。睁开眼睛说道“你们是桃谷六仙?”见六人点头,继续道“我不信,你们刚才还把我的护卫杀了呢。”六人看看地上的四散的尸首,围在一起,商量起来。   一个道“哥哥们,咋们好像杀错好人了,怎么办?”又一个道“大哥,他现在不相信咱们是桃谷六仙,怎么办?”再一个道“咱们把尸体埋了吧,坏人不埋尸体,咱们桃谷六仙侠义心肠,路见尸首帮忙埋了,他一定相信咱们是桃谷六仙。”又一个说道“对对,埋了,在磕个头。”上一个说道“为啥还要磕头”那个说道“磕头说明我们侠义啊”几人叽里咕噜一阵。最后决定把人埋了磕个头证明自己侠义。   他们帮忙把那名教众埋了杨莲亭没意见,待处理完事情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桃谷六仙中的一人说道“小子,你看,我们帮你埋了那人,是不是很侠义?”杨莲亭点头。六人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一人说道“你这下相信咱们是桃谷六仙了吧?”杨莲亭淡定摇头。一人立马哭出声说道“哎呀呀,大哥他不相信咋们是武功盖世,侠义无双的桃谷六仙呀。”一个脸又阔又红的,不知道是哪个仙的一下子窜到杨莲亭面前,扯着他的衣领说道“你不相信?走走走,咋们找人,让他告诉你咱们是桃谷六仙你就相信了。”说了就打算把杨莲亭扛在肩上。一个马脸上前,拉过红脸汉子说道“五哥,你要找谁啊?”那个五哥想了想之后,跑到一个满脸褶皱的汉子面前说道“大哥,咱们找谁啊?”旁边一个凹凸脸的汉子说道“大哥,这十里八村的看到咱们侠义心肠的兄弟几个就高兴的躲起来了,找谁去啊?”   杨莲亭听他们又为找谁发起愁来,叽里咕噜的商量着。心下一动,暗道“这六个家伙武功不错,如今东方不败就快被潞东七虎暗算了,要是把这个几个白痴弄过去助阵倒也不错。”于是假心假意的咳嗽一声说道“六位,你们要证明是不是桃谷六仙也很容易啊,找我大哥一认不就好了,我大哥可是跟桃谷六仙相识的,如果你们骗我,桃谷六仙武功盖世,一定会把你们撕成九十九片。”那六人一听,高兴了,几个拍着手,马脸汉子说道“是了是了,他大哥认识咱们,只要认出来,咱们就成了武功盖世侠义无双了”灰脸汉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那马脸汉子头上,说道“什么叫成了?咱们本来就是”。马脸汉子揉着脑袋傻笑道“是啊是啊,咱们本来就是”。这时候皱脸汉子说道“小子咱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大哥在哪,赶紧带咱们去”杨莲亭回道“我啊,叫杨莲亭”看看四周就这一匹马,方才骑了好半天,这要是走回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到呢,于是说道“我大哥离这里还挺远,这就一匹马,要不咱们上附近找些马匹在赶路?”六人嘻嘻哈哈说道“骑马太慢了”不由分说,上前将杨莲亭托举了起来,施展起轻功,竟真比马匹快上了几分。   等到了矿场,天已经黑了,没办法,杨莲亭本不认识路,凭着之前记忆跑了一阵结果自己都迷路了,最后无奈,只能先去林县,再由林县到矿场。绕是如此,六个家伙也没见怎么累,杨莲亭再次恨上了白爷。   到得矿场,杨莲亭还没开口,六怪物就急吼吼的打算冲进去找杨莲亭的“大哥”,被杨莲亭一句“大侠都是知礼仪有德行的”几个怪物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还有礼有节的与值夜武士打了招呼。   进入矿区,童百熊听闻杨莲亭回来了,还有六个人跟了来,心道“这臭小子好端端的怎又跑回来了?还带了六个人?”思索一阵,心道不好,提着一柄单刀就冲了出来。   待他看见杨莲亭时,那六个正在跟守卫客套呢,什么小哥啊,今年多大啦,媳妇娶了孩子生了没啊?反正就是些屁话。见杨莲亭扶额叹息,童百熊心知不似自己所想,于是将刀扔给一旁武士,上前说道“杨小子,好端端的你怎么跑回来了?那、、、那六个东西是谁?”他说的小声,怎奈六人内力高深。凹凸脸跳了起来叫道“什么六个东西?你才是东西,你是哪个东西?”马脸上前道“三哥,他敢叫咱们侠义无双的桃谷六仙是东西,哥哥们,撕了他”灰脸这时也冲上来叫道“对对对,撕了他,撕了他,把这个东西撕成八块九块东西”说着就已经将童百熊围在了中间。童百熊哪里是个肯让步的,不疾不徐的接过身旁武士的刀。   场面可谓是一触即发,杨莲亭刚想出言阻止,那红脸汉子突然跑到皱脸汉子身旁,指着插在营帐前的旗杆小声道“大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我看错了,怎么像是日月神教的旗子。”一听其言,其余人也不做势围攻了,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杨莲亭想起东方不败说过,三年前他收服了桃谷六仙的。于是上前说道“你们干嘛呢?”桃谷六仙看看他,马脸汉子拉过他,指着远处迎风招展依稀可见的旗子说道“这个旗子,黑色的?”杨莲亭点头。凹凸脸上来拉过杨莲亭同样指着旗子道“上面画着日月?”杨莲亭点头。皱脸汉子推开二人,一把拉过他说道“日月神教?”杨莲亭还是点头。六个家伙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杨莲亭懵了。大叫道“你们要不要找我大哥确认你们身份?”六人停下,由于停的有点急,场上一阵泥土飞扬。只听六人声响,一人道“咱们回去?”一人道“要是遇到杀神呢?”一人道“杀神不是副教主吗,不会再这里吧”一人道“是啊,不一定在这里”又一人道“‘不一定’那也是可能在这里啊”之前一人道“‘不一定’也有可能不再这里。”一人道“那大哥你说咋们找不着他大哥?”   杨莲亭见几人商量个没完,开口激道“你们刚才跑的那么快一定是假的桃谷六仙。”几人一听不乐意了,凹凸脸走回几步说道“咱们当然是桃谷六仙啦,咱们兄弟哪里跑了,只是刚才吃多了,走走消食消食”几人七嘴八舌“对啊,就是消食”杨莲亭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在这里消食,要是我叫你们,你们不出现,那你们就是假的桃谷六仙,就是乌龟王八蛋。”几人对视一眼,又商量了一阵,最后答应下来。杨莲亭这会儿也没工夫跟这么几个玩意儿沟通。直接拉过童百熊说道“童伯伯,我东方大哥呢?”童百熊刚才看那六个怪物闹腾的还挺有趣,咧嘴笑呵呵的。这会儿听杨莲亭问起,正色道“午时收到一封书信,东方兄弟看了就出去了,也没带一个人,说是私事。我这也不好过问。”杨莲亭“啊”了一声,急道“我的童伯伯,童爷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问清楚他去哪了?”童百熊皱眉道“哎,我说杨小子,东方兄弟武功高强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去趟桃花谷吗。你放心,早些时候早有兄弟去查探过,半个人影也无。”一句桃花谷让杨莲亭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摆明了是潞东七虎设下的局吗,这么简单怎么一个一个都跟白痴似的看不出来呢。于是急道“童伯伯,赶紧带人追啊。潞东七虎设计埋伏我大哥呢。”童百熊一听,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怎么就冒出个潞东七虎了?   杨莲亭不去管他,叫过那桃谷六仙。说道“我大哥去桃花谷了,要证明你们是不是桃谷六仙只能去找他,咱们走吧。”六人一听还要赶路,那是大大的好,只要离开这个日月神教杀神的地盘那就再好不过了。六人中的老大,皱脸汉子说道“好好,咱们这就去,桃花谷可是咱们的家,熟悉的很,你大哥一定是知道咱们侠义无双的桃谷六仙要回家,特地去找咱们的。兄弟们,咱们赶紧带杨莲亭走。”于是杨莲亭又被他们架着跑了出去。这时候,童百熊看出六人武功之高了,心下担心起杨莲亭,叫过身边武士,简单吩咐几句就带着人驾马跟上。   ☆、潞东七虎   自前一夜那些歹人向他们提供线索后,东方不败就撒出人手搜索,为的就是打草惊蛇。这日一早,东方不败强行将杨莲亭送回黑木崖,便坐下等消息。   不出小半日撒出去的斥候来报,说是不见一人。东方不败心下了然,那些人既然想请君入瓮怎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他们还会有后手,只是不知谁会这么倒霉。   就在他等着那伙人继续出手时,矿场外护卫弟子来报。有个女人带着一封信说要亲自交给他。将人招来,取过信封,打开一看,除了一张纸还有一块玉佩。东方不败细看那玉佩后心下一阵慌乱,展信一看,只八字“桃花谷,飞龙峡,一人”,不待童百熊上前看那字条,手上灌注内力,纸张瞬间化作细小碎片。转头对童百熊道“童大哥,我有要事出去一趟。”童百熊看他急切样也不阻拦,只问了下目的地,对方丢下一句“桃花谷,不必担心。”就拍马狂奔而出,童百熊一听桃花谷,想着刚派人搜查过,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他这东方兄弟如此着急是为哪般。   东方不败快马加鞭,手时不时的抚上内衣袋位置,那玉佩便在此处。   一路急行,不到一个时辰就到得谷外,信马由缰也是小心提防,走得片刻便来到一处谷中谷。   桃花谷风景秀丽,景色怡人,只是马上骑士无心欣赏。下马走了一阵,便来到飞龙峡,此处正是三面绝壁,正面一处上书“飞龙峡”三字苍劲有力,峡谷一片绿意,脚下溪水潺潺。东方不败急走几步,却见溪泉平台处一女子卧于其上。如今已是黄昏时分,光线暗淡,看不清女子面容,心下焦急,运气点地飞掠而至。   待观其身形,心下冰凉一片,轻唤一声“婉儿”上前欲搀扶,却在走出二步时一只羽箭飞射而来,拔剑挑开,第二只、第三只、、、六只箭羽紧随其后,将东方不败逼开数步。   箭羽方歇,四周忽然闪出几人,均是手握兵器的武士。其中一人正落于那女子身侧,手持一柄长剑指向女子哈哈笑道“三弟出此计策时我还道你不会上钩,却没想心狠手辣的日月神教副教主,竟还是个痴情种,哈哈这倒是有趣。”   东方不败长剑点地,微眯双眼面无表情,冰凉呵问声骤然而起“何人?”那大汉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小子听了,你爷爷潞东七虎之首,余龙”,手拿一柄锯齿大刀,满脸横肉之人上前道“二虎,宋石文”,手握一只判官笔,看似教书先生的上前一步道“三虎,項青”,手提双钩的高瘦汉子说道“四虎,陆川海”,手握一双流星大锤的壮汉道“五虎,欧阳力”,皮鞭环身的翩翩佳公子道“六虎,魏明”,最后一人一双链子五抓钩挂于胸前嬉笑道“七虎,吴枫”。   竟真是潞东七虎,东方不败双眉紧锁,此时七人站位极其精妙,内三外四,将东方不败团团围住,又互为犄角互相照应。思索对策间外围几人已将篝火燃起,绕是如此依旧难以看清平台上女子容貌。“婉儿”东方不败又喊了一声,依旧不见动静,手又无意识的放在玉佩所在处。   执剑男子上前,将女子翻过身。东方不败一见立刻仗剑向前。起初收到信时他还有怀疑,只是玉佩是真,那是他亲自挑选的料,每一处刻画都是自己精心所所做,打算孩儿出生后佩戴所用。而初见女子,从身形却与婉儿相似,如今见其面容,心下认定婉儿无疑。妻儿危矣,怎还能泰然处之?   高手过招,自是先动者败。东方不败心境不稳之下出剑自是破绽百出,余龙冷哼一声,挽起剑花直击来人。两剑一触即散,东方不败再次提剑斜撩,耍出一个剑花后急刺而出,剑直直刺向余龙咽喉,余龙不敢怠慢,身往后一扬举剑横档,顺势一脚直击对方下盘。东方不败见此一击不中也不含糊,侧身躲过又斜撩一剑,闪到一旁,看了眼婉儿又冲向余龙。其余六人紧张观看东方不败剑招。心下略有数,知晓二人如今只是互相试探,也不参合其中。   一刻钟后,东方不败眼见仍未逼出对方剑招,于是也不再试探,长身突刺,剑势刁钻,余龙情急之下护住要害,却失了先机。东方不败极速收剑而后横斩而出,内劲灌注,剑气四溢,直向余龙脖颈扫来,竟使出了《飞鸿剑法》中第三式“惊鸿一瞥”。眼见东方不败剑势陡然伶俐,余龙险险避过这半招,正欲跳离战圈调整姿势再战时,一剑依然临近心口。说时迟那时快,东方不败眼见就能取人性命之际,一只钩爪朝面门而来,东方不败不敢托大,一个侧翻避过。仗剑于胸前,冷目凝视。余龙虽是躲过一劫,却也是受剑气所伤,幸而老七出手快,不然怕是早已做了那剑下亡魂,他手沾胸前血一舔,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东方不败’剑法很辣,不过你也是趁我一时罢了,再来。”说完举剑击来。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也不废话,执剑迎敌,二人你来我往,战得正酣。余龙突然挺剑向前,东方不败直觉剑气笼罩,在看来剑,剑光闪烁,隐约有嗡嗡之声,七处大穴已被笼罩。东方不败心道不好,此人竟使得泰山派“七星落长空”,足下点地,身形化若鸿雁腾空,而在余龙收剑向上刺来的瞬间,敛身直直扑向于他。若是杨莲亭在此,必会大呼“大鹏展翅”。余龙大惊却也来不及收势,只听噗的一声,余龙应声倒地。   六人观战离的稍远,在东方不败使出那招“断雁孤鸿”下根本没时间反应,惊呼一声“大哥”,老三項青已经奔到余龙身旁,一探颈脉,摇头退下。六虎魏明一甩长鞭上前一步怒道“东方狗贼,今日我便杀你为大哥报仇。”说完“啊”的一声甩鞭而出,钢鞭如蛇,根根倒刺寒光冽冽。东方不败一个跃身轻松避开,而原来所站之地,一条深痕嵌入巨石内,瞬间飞石四散。东方不败举剑运气击打飞石,飞石直冲向魏明,老二宋石文提刀砍落乱石大声叫道“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贼子”,说完足下发力,一下跃起二丈余,刀过头顶,竟是一击跳砍。其余诸人也不怠慢,各出招式直攻东方不败上中下三路。   七人激战,却是势均力敌,东方不败身形飘忽,“飞鸿剑法”已被他使的淋漓尽致,绕是如此,身上也有受伤。此时东方不败一个回穿急刺,欧阳力左肩穿透,数十斤的铜锤落地,陆川海双钩横扫,东方不败一个后翻险险避过,随后转身下扫逼退身后来敌。见陆川海追来,举剑上云、、、   項云见迟迟不能拿下东方不败,心下焦急,战至此时,大哥身死,老二、老五、老六受伤慎重,其余几人也是强弩之末,在看东方不败,似还有余力。此刻被逼退后,眼角瞟见横躺于平台之上的女子,计上心来。   項云且战且退,跳上平台后一把拎起昏迷女子,大声叫道“东方不败你且看了。”等人停下打斗后继续说道“今日你的女人在咱们手里,还不速速就擒。”说着将判官笔架于女子脖颈处。东方不败心下焦急,面上却不改色,说道“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制得了我?”項云笑道“制得制不得试试便知。”说着提起判官笔在女子颈项处浅浅划了一笔。如今天色已暗,只留下四堆渐熄篝火,可女子脖颈处的血水还是可以看见。东方不败皱眉跨出一步,余下几人紧张提起兵器,只待他有下一步动作便会群起攻之。   东方不败摸了把脸上汗水,提剑指着項云,咬牙道“你若再敢伤她,我便叫你满门不留”。众人一听哈哈大笑,欧阳力受伤颇重,沉着声吃力道“东方狗贼,你以为今日你还逃得了?”吴枫也爬起来笑道“今日你便留下,这桃花谷也是咱们兄弟精心为你挑的葬身地,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那女子我们放了也无妨。”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心知今日他们必杀自己,如今若是过于顾忌婉儿,怕是他们真会对婉儿动手,若是我行我素,以以往对他们的了解,婉儿许是还有一线生机,于是说道“今日我便先送你们上路”言罢提剑击出。众人没想到他甘愿一人前来却是不顾及这女子。一时间也不做多想同样冲上去与之缠斗。   項云号称潞东七虎智囊,心思慎密,前思后想料定他是口是心非。眼见几个兄弟又被击倒,决心暗下,凑近女子道“对不住了姑娘”,抬头大叫一声“东方不败”见东方不败看来之际判官笔刺入女子心窝。   东方不败瞳孔收缩,大叫一声“不”,冲向前来。余下之人知他此时方寸大乱,一起围攻而上。   如今东方不败章法已乱,平添了多处伤口,一路猛进只冲向项云。东方不败此时出剑已无格挡剑式,与那五人缠斗几乎是一剑换一剑,这等不要命的打法却是让余下五人苦不堪言。眼见五人渐渐不敌,项云抬脚将已经死去的女子踢开。东方不败眼见他如此,胸中怒火更胜,大吼一声以剑代刀横砍了前面一人,那人惨叫一声,剑已经砍下半个身子却被骨骼所卡,一时竟也拔不出来。老二宋石文见机一刀砍下,本欲砍下其整个右手却是力不从心,饶是如此这一刀对东方不败已是重创,此刻他手已无力握剑,一脚踹出借势跳开丈许。   四人见他一剑将吴枫险些砍成二半,又将老二踢出一丈外生死不知,早已是杀红眼的魏明一鞭恨恨甩下直取他头颅。东方不败重创后已是筋疲力尽,闭上双眼只等钢鞭甩下。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钢刀横空出世,堪堪档下那一鞭子。魏明见一击不中还想出鞭,却在此时,一个大汉落在身侧、、、   ☆、救人    杨莲亭被桃谷六仙一路抬着奔向桃花谷。童百熊不明所以却也看出杨莲亭紧张自有其由,一路紧随其后。跑了大致一个时辰,桃谷六仙气喘吁吁。   “不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灰脸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杨莲亭心下着急,心道“现在天也黑了下来,也不知这是何处,这六个家伙要是不走那自己往哪去寻人去?他们虽然好骗,可要是直接拉过去怕也不会帮忙。之前他们口口声声的‘杀神’应该就是东方不败了。看到日月神教大旗就要逃,这还怎么利用?还真得好好想想了。”   杨莲亭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腔道“今天一路下来,都是六位扛着我跑,而且比马都快了三分,真是武功高强啊”皱脸汉子听了哈哈笑道“怎么怎么,现在知道咱们兄弟武功高强,可以相信我们是桃谷六仙了吧。”凹凸脸蹲在杨莲亭身前道“是啊,咱们兄弟武功高强,就是桃谷六仙。”杨莲亭点点头,呼了口气躺在草地上说道“看你们六个武功不错,相信你们一半好了,还有一半还是得我大哥说了算。不过话说回来,如今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皱脸一听,立马站起身,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说道“我是老大,我叫桃根仙”灰脸汉子上前,扣了扣鼻子说道 “我是二哥,桃干仙”黑脸汉子凑到杨莲亭面前,吓了他一跳,嘿嘿笑道“我是三哥桃叶仙”桃叶仙话才说完,一旁的凹凸脸上来就一把拉起他“老四你胡说八道,我才是三哥”看向杨莲亭说道“我是三哥桃枝仙”指着桃叶仙说道“他是老四”,桃叶仙不服气了,同样抓着桃枝仙衣领道“胡说八道,我才是三哥,你是老四”桃枝仙一下子气恼,一拳揍在桃叶仙右眼上。这下黑脸的桃叶仙脸更黑了,大吼一声“弟弟打哥哥了”也上去一拳揍在桃枝仙右眼上。突然之间尘土飞扬,好似真气四射一般,杨莲亭眯着了眼。一旁的四人眼见兄弟相残就要上去帮忙,临上去时马脸汉子凑到杨莲亭跟前指着自己说道“我是最小的,我叫桃实仙”指了指前面正打的火热的五人说道“还有一个没说的是我五哥,叫桃花仙。哎呦,四哥被打了,我要去帮忙,小子,等我们打完了再说 。”说完就冲上去群殴了。   杨莲亭扶额哀叹,懊恼万分,心说好端端的自己怎么这么嘴贱,非要问他们名字。这会儿好了,六个活宝扭打一团,看看月光明亮的天色,这路又不熟,怎么找人?心急无比下远远听见有马蹄声传来,杨莲亭踮脚远望,临近了一看,竟然是童百熊。童百熊驻马笑看那六个活宝,笑道“嘿,杨小子,这六个东西脚力倒是不错,我这千里驹居然还跑不过他们。他们这是干嘛呢?”童百熊扬鞭指了指前方掐架的六人。杨莲亭急急跨上童百熊座驾道“没时间管他们了,先去找咱们的副教主,童伯伯那桃花谷你可知晓在何处?”童百熊心中不解,为何杨莲亭如此着急,当下还是道“就在前面不远,半盏茶不消就能到”杨莲亭坐好后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童百熊指指还在斗殴的六人“他们呐”杨莲亭催促道“不管他们,在不去你的东方兄弟就没命了。”童百熊一听,心下一惊,却不多问,直接打马冲出。   桃花仙眼见杨莲亭他们一骑绝尘,快马一鞭的跑了,跳脚大叫,可这会儿群架时候五人谁还理他,回头看看众兄弟打的开心,嘿嘿一笑又冲入战团,直接一脚踢在桃实仙屁股上、、、桃花谷果然很快就到,只是不知此时东方不败身在何处。二人下马一路前行。走了大致一刻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不”,童百熊大叫一声“东方兄弟”,呼啦一声人已经在五丈外。杨莲亭没这个本事,追着跑了过去。   童百熊武功高强,方才便辨明了方向,运气狂奔,耳边风声呼啸,心道“方才是东方兄弟的声音没错。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究竟遇上了何事?”临近飞龙峡,便听见刀剑之声与惨呼声,心下又是一惊,“竟真有人埋伏东方兄弟”足下发力又大了三分。   眼见东方兄弟浑身是血,一条右臂垂在胸前,显是受了伤,又见一掌鞭之人向东方兄弟挥出一鞭,大惊下运起内力将自己的单刀甩出堪堪挡下了那一鞭。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些,一个纵身跃入场中。童百熊捡起方才抛出的钢刀,横刀胸前做了个起手式。微微回头眼角瞟了眼东方不败,急问道“东方兄弟,你可要紧?”东方不败死里逃生,呼出口气,哑声道“还死不了,童大哥小心了。”童百熊点头,足下发力跃向魏明、、、   杨莲亭探黑走夜路已经很是辛苦,如今这又是溪水潺潺,滑腻非常,也亏得当初东方不败时常罚他蹲马步,此时下盘还算稳当,好容易进了这谷中谷,行了一阵听到“啪嗒”一声,这可吓了他一大跳,背上一阵冷汗,心说可千万别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才好。随后听到一阵马匹打鼻声,这下才放下心,借着月光走近一看“咦,绝尘,原来是你啊。”绝尘是东方不败的爱驹,它管童百熊的千里驹叫爹,杨莲亭以前经常带着胡萝卜去看它,那时候才一点点大,三年不见已经成了千里宝马了,上次在安阳见时还以为它会不认识,结果这马还挺念旧,这会儿马头蹭了蹭杨莲亭。杨莲亭拍拍马头,在马鞍上的储物囊摸了一阵,还真就找到了一只火折子。弄了个简易火把继续向前。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杨莲亭嗅嗅鼻子,一股子熟悉的血腥味儿传来。杨莲亭急跑过去,眼见五六个人躺在地上,打眼扫了一圈,看见东方不败和童百熊,快走几步上前。童百熊正在给东方不败包扎伤口,二人听到沉重步子声,心知是他。童百熊给东方不败手臂包扎好后说道“得赶紧回去,一个处理不好你这手可就废了。”杨莲亭一听皱眉不语,上前将东方不败搀扶起身。东方不败对他微微一笑,可惜的是大胡子挡住他没看见“莲弟,不幸被你说中了、、、的确是潞东七虎,真是没想到啊”杨莲亭听他声音很是疲累,点点头道“一对七,你没死算是运气”东方不败又是一笑“这次多亏了童大哥及时出手相救。”童百熊此时也受了些伤,正在给自己胳膊上药呢,一听他这么说,笑道“小事小事,若不是杨小子执意前来,我老童也救不了你哦”东方不败“哦”了一声,看向杨莲亭道“这次多谢你了”杨莲亭搔搔头,装作无所谓道“小事一桩,咱们赶紧走吧。”说着搀扶东方不败欲走,这时候看见平台上的女子,杨莲亭奇道“我还以为潞东七虎都是些爷们儿呢,居然还有女哒?”   东方不败闻言眉头一皱,犹豫再三还是叫杨莲亭扶他过去。杨莲亭听他呼吸有些不稳,以为是手臂伤势所致。走进女子,杨莲亭刚想将人踢过脸来,脚还没碰到,东方不败大叫一声“别动”,杨莲亭堪堪止住。东方不败蹲下身,伸向女子的手明显颤抖起来,之后还是迅速的扳过女子的脸颊,拂开额前碎发,一张出尘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眼前。杨莲亭一见刚想调侃一句“真没想到这么一个美人居然还是只母老虎啊”就被东方不败的一句低喃生生止住。   杨莲亭瞪大眼睛指着已在血泊中的女子叫道“什么?这就是婉儿?她怎么在这里?”童百熊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撇过头去。东方不败亦是没有回答杨莲亭的话,颤抖的更厉害的手慢慢伸向女子腹部。只是让杨莲亭没想到的是,东方不败摸索一阵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把其余二人吓的不轻,心说这东方兄弟不是刺激的魔障了吧。童百熊急急上前,搭着他肩膀说道“东方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弟妹这也、、、你也别太难过”杨莲亭也想劝上两句,结果东方不败站起身对他们摆摆手,方才的愁绪一扫而空,声音也轻快了许多,说道“我本就怀疑,虽说婉儿我是安置在崖下的庄子里,贼人得手不是不可能,可如今看来他们还是没这个本事。”说完又摸索了一阵女子的脸颊,之后猛然一撕,竟然是一张□□。童百熊和杨莲亭看的一愣,这女子竟然是假的。   东方不败取出怀中的那枚玉佩,双眼微眯道“若非此物,我也不会如此乱了方寸,又见这女子身形与婉儿一般、、、看来那庄子要好好理理了。”童百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东方不败看到这东西就跑出来是因为怀疑弟妹被抓啊,那些贼子还真是歹毒。杨莲亭这会儿也明白过来,看了看四周,说道“大哥,这里连带着女子有六具尸首,潞东七虎跑了二人?”东方不败点头说道“他们被童大哥重创,等回去了就发通告,这二人跑不了。”说着就当先走了,不过没走几步,身子一软,若不是杨莲亭扶着怕是要倒地了。   找到绝尘,见东方不败无法骑马,杨莲亭便于他共乘一骑。童百熊打了个哨子千里驹也跑了过来,三人二马往来时路上跑去。      ☆、冤家路窄   星光璀璨,微风拂面,暑日的热浪暂且消散。官道上两骑马蹄飞奔,马蹄声在旷野处传得老远。   跑出半个时辰不到,杨莲亭明显感到前面之人似乎失了力气一般,全身重量都在了他的身上。慢慢放缓马速,对着跑远的童百熊急道“童伯伯,你等等,东方大哥好像不对。”童百熊一听此言立即拉住缰绳,调转马头,驱马靠近。点起火折子看向东方不败,眼见东方不败双眼紧闭,皱眉说道“这火光看不出什么,不过脸上着么些汗水,定不好受,莲亭,快扶他下来看看。”杨莲亭应了一声,翻身下马扶着东方不败下来,这时候他好似昏厥一般没了一丝知觉。杨莲亭心急如焚。   安置停当,童百熊取下鞍上水囊给他喂了一口水,此时眼见他连水都喝不下多少,心急道“看来不行,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让他躺着休息。”想了片刻,一拍大腿说道,“在往前拐过小路就有个村子,杨小子,你先带东方兄弟去借宿一宿,我这就打马回城找大夫去,这是伤药,安顿下来后给他上了。”杨莲亭也不废话,点头答应,又在童百熊帮助下用腰带将人绑在自己身上,随后打马冲出。这时候的东方不败浑身无一丝力气,幸亏腰带绑着,不然以杨莲亭的臂力根本无法支撑。   四下寂静,唯有虫鸣不绝。入了小道,地面开始不平,杨莲亭也不敢骑快马,只得让马儿小跑起来,也亏得□□是百里挑一的良骏,还算稳当。行将一路,借着月光,依稀看清前方村舍轮廓,杨莲亭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些许,只要找到住处,让他好生养伤一夜,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了,驱马加快速度。   临近村口,犬吠声四起。此处与桃花谷算远,杨莲亭不敢过多动作,只静静前行,他现在怕的就是逃走的那两人,若是不巧也在此处、、、杨莲亭紧了紧握剑的手。   犬吠声最终还是吵醒了一部分村民。几户人家的汉子开门出来,骂骂咧咧的,还能听见一声狗的惨呼,想来是那家的狗被踢了一脚了。杨莲亭驱马来到离最近的一户人家前,那汉子手里拎着一盏油灯,站在院子门口。那农户眼见马背上坐着两人,又见一人手上握着一柄长剑,心下叫苦,这好端端的起来作甚。但还是上前道“这位侠士夜间入我村舍可有何事?”那人小心举起油灯,微弱的火光依稀看见了二人面目。农户眼见带剑公子长得周正俊逸却也不像歹人,又看前面坐着的大胡子,见他双眼紧闭,胳膊上还缠着白布,黑乎乎的还带有血迹,心想定是路上遇到了歹人了。   杨莲亭如今与东方不败绑在一处,下不得马,于是告歉一声道“对不住了大叔,我与兄长本是想去往林县县城,可路遇歹人,兄长为护卫周全而伤,如今已是昏迷不醒,无法,只得以腰带绑缚。叨扰贵村也是想安置下兄长,还请大叔帮个忙。”见那农户皱眉并没有接话,杨莲亭在怀中摸出几两碎银,伸手递到农户面前道“我手里还有些银两就当借宿费用。不知大叔可否让我兄弟借宿一宿?”话说的到是客气,如今东方不败昏迷不醒,有求于人也只得低身下气了。   那农户上前一看,见他手中银两,便是喜笑颜开,点头答应下来,说道“公子若不嫌弃,我家杂物房倒是有个床”。杨莲亭此时哪还有功夫去嫌弃,点头道“无妨,只要能让我兄长休息一晚便好,还请劳烦大叔帮我一把。”说完,那农户应了一声,上前帮着杨莲亭下了马。那村民叫过老婆女儿帮着收拾了一番,随后将人抬入一间杂物房,里头的旧床还勉强可以睡人。杨莲亭谢过,又跟他们要了些热水干粮就给东方不败处理伤口去了。   手臂上的伤很严重,虽然童百熊已经帮着初步止血,但还是稍微的往外冒。杨莲亭自打与东方不败熟络起,时不时的就会给他处理伤口,对于这血肉他倒是早就练成处变不惊的气势了,又经二次追杀和南馆杀人一事,他是越来越融入了这个时代。干净利落的清洗完伤口,上药。如今东方不败昏睡,想必是流血过多引起。此刻就希望童百熊早些带人过来才好。又给东方不败喂了些水,看着这个老是受伤的家伙无奈的嘟囔起来“还特么是‘天下第一’呢,敢情这些伤都当交学费了。怎么就没看出你有多傲睨一切呢。得空还真得给你去找找武功秘籍去、、、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神功》”嘟囔一阵,杨莲亭也有些累了,倚着床沿打起瞌睡来。   朦胧间,又是一阵犬吠之声,杨莲亭立刻警醒过来。此时刚小睡醒来,也不知时辰,心中念叨着“是不是童百熊他们来了?”但此时只他一人能战,却也不敢太过托大,只在门口侧耳倾听。挺了一阵不见动静,打算开门出去时,透过打开一点的门缝看见那位大叔骂骂咧咧的开了院门“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还没瞧清对方是谁,只听噗通一声,那大叔“哎呀”一叫,人被踢出了一丈远,撞在院中的一刻桃树下便没了动静。四下的狗叫的更疯了。杨莲亭借着月光一看,是二个人,一个看上去比平常人还高出不少。杨莲亭大惊失色,在二人还没注意到他那屋时,他立刻熄了油灯,掩上房门向外张望。那高大汉子指着绝尘说道“大哥你看,这有匹马,咱们现在是走还是等明日?”另一人许是受了伤,声音虚弱至极道“老五,咱们休息会儿再走,进去找点吃的。”二人说话间,里屋那农户的婆娘走了出来,看见自家男人躺在地上,立刻扑了过去,叫了几声没反应。又见门口走进来两人。她自是知道定是这二人打了自家男人。于是大声叫道“来人呐,遭贼咯。快来人呐。”这一声,真个村子都有了动静。那个稍矮的汉子上前一步,不知道什么东西向前一指,那女人的身影瞬间倒地,之后那个少女也出门,同样倒地不起。杨莲亭在杂物房里听的真切看的也还算清晰,大气不敢出,心道晦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四周人家大多一阵响动,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往这边来了。杨莲亭听着外头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起,盘算着等那些村民赶到,自己是出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突然听见绝尘嘶鸣一声,那大汉的声音传来,他说道“真是头畜生,拉着也不动还他妈踢老子,若不是想用你,真想一锤子抡死你”之后是一阵马蹄踏地声。杨莲亭皱眉,这绝尘一向只让东方不败和自己骑乘,这混蛋居然敢动它。握紧长剑的手又紧了三分。四周火光渐亮,村民们应该都赶来了。   数十村民围聚在院门口,不敢进,眼见各个拿着锄头铁锹。一位年长农夫上前对着门内喊道“是哪里来的强人,我赵家庄一向与人无犯,若是求财,说个数目,咱们能筹措便筹措,切勿伤了人性命啊。”里头二人眼见如此,走已经来不及,又见外头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农人,也不躲避,走到院墙门口,对着村民喊道“你们速速散了,我兄弟二人今夜只在这休息一会儿子,等休息够了遍走。”村民中走出一人喊道“让赵四叔四婶子,还有桃儿出来,你们要休息便休息。”杨莲亭心道“这四叔四婶还有桃儿想来就是那对夫妇和他们女儿了。只是如今怕是早已身死。”心下叹气一声。   二人一听,那高大汉子早已不耐烦,单手抡起铁锤,道“别他娘的废话,老子休息够了就走,要见人,等老子走了你们再见不迟,现在给老子滚。”说完直直砸向门柱子,门柱子应声粉碎,飞溅的木屑冲向那些村民。那汉子力气极大,又有内力涵盖其中,如今为了驱散村民已是施展了几分内力其内,飞木急冲村民而去,若是落入其中必是死伤不少。杨莲亭见了只是微微皱眉,他没有这个好心冲出去,更没这个本事冲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气浪冲散飞屑。只见一黄袍僧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句法号。杨莲亭这边看不真切。心道“那汉子似是左肩有伤,但单是那简单一锤涵盖的内劲已不是自己所能抗衡,如今那和尚轻松卸了那飞屑之力,武功定然高强无比。”见此,那大汉也是一惊,虽说身上有伤,但他自认还没伤了根基,方才一下也已经使出八分内劲,那和尚如此轻易化解绝不简单,只是不知是何人?于是开口问道“和尚,你究竟是何人?”那和尚换换上前,合十双手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说道“老衲法名方生。”   方生?杨莲亭心下一惊,这不就是少林方丈的师弟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杀东方不败的?此时又听方生说道“二位施主可否让老衲进入瞧瞧。”那二人听得方生法号后早已心有余悸。此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四下安静,突然“啪啦”一声,众人皆回头看来,那兄弟二人对着杂物房喝到“谁?给老子滚出来。”说完,二人中身材稍小一人直冲而来,杨莲亭心中叫苦,但太过昏暗也瞧不出什么,只心道“大哥你好醒不醒,怎的偏偏这时候醒,醒了也便算了,还非要打翻药瓶子做什么。”此时,眼见一个人影冲过来,杨莲亭也不敢怠慢,抽出长剑准备御敌。   房门被气浪冲散,杨莲亭见机仗剑冲出,直取来人心口。那人见此,顺势一挑便将他的剑式化解,眼见一击不中,杨莲亭又斜刺一剑,角度刁钻,直取对方肩窝,那人本就存了试探之心,又是一挑避开,足下点地向后飞掠而去。拉开距离,接着火光,杨莲亭看清那人手握兵器,是一支判官笔。之前赶路时童百熊与他说过,逃走之人是潞东七虎老三项云,老五欧阳力,一支判官笔,一副流星锤,看来就是那二人了。杨莲亭执剑点地,动作倒是与东方不败如出一辙。扯嘴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卑鄙无耻的潞东七虎啊,哦,对了,应该是二猫才是了。”项云一听大怒,喝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是何目的?”杨莲亭眼角瞟向院外,而后哈哈大笑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们随意屠杀这一家,便已是死罪。”他说的大声,自然是想让四周村民知晓。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犹如激起千层浪一般。   一个村民对着方生道“大师,那二人杀我四叔一家,还请大师替咱们做主啊。”又一人道“是啊大师,您慈悲为怀,要为咱们做主啊。”求做主之声一浪高过一浪。院中二人自是听得清楚,潞东七虎行事亦正亦邪,本就不招那些名门正派待见,如今又出此事,又有方生在前,心下更是犹豫不定。欧阳力低声说道“三哥,如今怎么办。”项云皱眉思索片刻,看向对面的杨莲亭,眼睛微眯说道“你守着院门,我去宰了这小子,咱们翻墙走。”言罢,提起判官笔向前攻来。杨莲亭心知不是其对手,但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迎战。项云早前受伤较重,被童百熊一刀砍在背部,如今功力只得使出二层,若不比内力,杨莲亭未必输。判官笔刺出,杨莲亭格挡迅捷,招式往来间更为熟练。杨莲亭定下心神,全神贯注与项云一战。虽是重点放在与项云相斗见,但他却在刻意慢慢移动站位,如今只有站在方生身旁才是安全。   一盏茶功夫打下来,杨莲亭未见溃势,且越战越勇。俗话说勇的怕愣的,愣的怕傻的,傻的就怕不要命的。此时战法便是如此,你判官笔想取我咽喉那我便刺向你心窝。项云心急如焚,外有方生,如今面前这小子不要命的打法让他当真有些素手无策。欧阳力见此哪还坐得住,提起流星锤加入战局,一对一,杨莲亭还能招架一二。如今却是难以抵挡,无奈之下只得使出《飞鸿剑法》,剑法陡然伶俐,让二人心下大惊。早前杨莲亭所用便是神教弟子最为普通的剑法,按着他不要命的打法对方一时也瞧不出个真切,而此刻,项云与东方不败对战近百回合,早已对此剑招熟悉。一见此招数,项云忍不住叫了一声“东方不败”,杨莲亭不予理会,依旧急功,只是他内力不济,呼吸已经急促,此时剑式也慢了下来。项云见此心道好机会,判官笔尖子正对杨莲亭面目,冷笑一声扣下机关,一只三寸长的银针激射而出,杨莲亭瞪大双目,清晰看见森森寒光逼近、、、   ☆、不眠之夜    熊熊火把凝聚起的光源将这一处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杨莲亭打斗至此已是显出疲累之态,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火光映照下,那根银针闪烁着森森寒光直逼面门而去。也亏得有那火光反射,杨莲亭才能注意到,全速后退,打了一个鹞子翻身险险避过,脚下画了几个弧堪堪稳住身形。項云暗暗遗憾一声,再次攻来。   院外,方生在他们打斗之初便想入内阻止,省的平添人命。却在項云喊出“东方不败”时止住了脚步。日月神教副教主之名方生自然是听过,对其了解也是江湖传闻而尔。如今此处出现不知又是何为?又听内里人说出潞东七虎,更是不解,潞东七虎常年出没于鞑靼至京城一带,怎的到了此处?心下疑虑便也不急着出手。   杨莲亭此时如踏水火,真真叫苦不迭,二人权利围攻他如何能抵挡?剑势越见颓败,一时不查被欧阳力胸前一锤击飞出去。说来也巧,在杨莲亭且战且退中他已然挪到了院门位置,这一锤刚巧将他击飞出院落。杨莲亭原以为会重重摔落地面,忽然间一股柔和之力抵在后背,将他稳稳接下。杨莲亭心道“老和尚终于还是出手了,这就好办了。”站稳后向后抱拳一礼道“多谢出手相救”。項云欧阳力二人见是方生出手也不敢冲杀而上,只在内院商量对策。   方生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观阁下剑势伶俐剑法精妙,可却内劲不足,阁下绝非‘东方不败’但不知阁下与东方副教主是何关系?”杨莲亭心想“好你个和尚,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有的没的”转而又一想“少林武当不争世事,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百年相争他们都是坐壁观战,他们极力保持着三方微妙平衡。他们要是有能跟日月神教结下善缘的机会,应该也不会放过吧。”于是依旧抱拳,说道“大师,东方不败于我亦兄亦师,只是小子武艺不精,杀不得那两个贼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残害赵四叔一家。”说完,杨莲亭目不斜视的盯着方生。   方生念了句法号,杨莲亭想了想继续道“大师为何不出手?可是方才那句‘东方不败’之故?”方生顿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却是如此,方才听闻院内施主所言,故而不敢轻举妄动。”杨莲亭见他回答的倒也爽利,那就不怕他加油添醋了,于是冷笑道“原是如此,原本听闻少林和尚慈悲为怀,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道貌岸然。”方生听了倒也没什么,只是他身侧一沙弥受不住激,喝道“放肆,魔教妖人敢对我师叔无礼。”杨莲亭哈哈大笑,却是牵动胸口之伤,气息絮乱咳嗽一阵,而后道“难道不是?歹人滥杀无辜,却不出手,这便是大师慈悲为怀?”那沙弥还想出言却被方生拦下“觉心,退下。”小和尚退到一旁,依旧对杨莲亭怒目而视。杨莲亭自不会与那小和尚一般计较,依旧面向老和尚。老和尚合十一礼,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杨莲亭也不矫情,抱拳一礼道“在下杨莲亭”方生点头,说道“杨施主方才所言老衲不以为然,贵教立教数百年,行事诡秘,多造杀孽,老衲是否也该斩妖除魔?”杨莲亭不料他会如此说,思索片刻道“大师,我神教的确做事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可这虐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使不出手段的。若大师认为江湖仇杀是十恶不赦,那么敢问大师,难道少林寺不曾枉顾过他人性命?佛家讲究因果大师只念果不询因,岂非大谬。”杨莲亭一阵慷慨激扬,倒是让方生刮目相看,合十又念一边法号,道“那依公子之见当如何?”   东方不败方才醒来时,已然将屋外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如今许久为听见杨莲亭的动静,心下担忧起来,依靠着桌案休息一阵后,有了丝力气便想起身查看,谁知刚撑起身体便无力倒地。項云欧阳力本在商量对策,不想又听见里间有响动,眼见方生与杨莲亭正聊着,似是没注意到己方,二人对视一眼一步步靠近杂物房。   杨莲亭虽是一直与方生进行对话,可实际上,心思却一刻不离院内。此时看见二人往杂物房走去,心下大急,也不与方生废话,直接提剑冲入,大喝一声“潞东二猫,你们想逃不成”。二人见他又回院子,欧阳力也不废话,直接抡圆了胳膊冲杀上来,方才一记杨莲亭已是胸口作痛不已,如今又要对上这个力大如牛的家伙,心里更是叫苦不迭。长剑与重锤相撞,“当”的一声,杨莲亭手中长剑被击飞。   眼睁睁看着铜锤落下,杨莲亭不由心呼我命休矣。却在此时,一阵劲风掠过,欧阳力飞出老远,但却未伤着。待站定,眼见一慈眉善目的和尚站在杨莲亭身侧,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说道“和尚,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当真要助这小子?”方生进院就见不远处三具尸首,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着欧阳力说道“施主杀孽过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是正途。”欧阳力本就是个浑人,哪管他这些,只是忌惮老和尚功夫不俗,道“今日我们兄弟受东方不败所害,兄弟七人只留下了我与三哥,和尚,你若真是慈悲为怀就该杀了东方不败那魔头替天行道。”杨莲亭听到这里就想说他二缺,你刚杀了村民,这外头还围着数十个呢,不想着平息众怒,还在这里挑唆。他深吸口气,压着胸口疼痛暴喝一声道“放屁。你们假借我大哥妻儿性命以做要挟,引他入桃花谷,以七对一欲杀他,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在这之前又无故杀我神教百十教众,你倒是有脸说,我倒是没脸听了。”杨莲亭吐了口唾沫喘起粗气来。这时候項云也不往杂物房去了,走上一步道“哼,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也是为民除害,大师你休要听此人胡言。”杨莲亭这回真乐了,嘴角扯出讥讽角度,缓缓举起右手,指向一旁的尸首道“果真是‘为民’的紧啊,我杨莲亭倒是佩服。”項云一时语塞,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眼见今日逃脱不得,转而抱拳对方生说道“大师慈悲为怀,潞东七虎已然名存实亡,我与五弟又身负重伤,若大师今日放了我等,我等自此封刀退出江湖,还望大师成全。”   杨莲亭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不要脸,呵呵笑道“杀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就仗一二句话就想推脱干净,原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给恶人的台阶,杨某出生于神教,讲究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却也是辛事了,总好过面对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杨莲亭的一通冷嘲热讽却也没见激起什么风浪来。方生又念了句法号,对项云二人道“二位施主既然愿意退隐江湖那是再好不过,如今我与觉心师侄刚好要赶回少林,二位不妨与我同行,顺道去我少林聆听佛法也好消弭些许杀孽。”一听这话,杨莲亭只能关于明白过来,原来老和尚存了这番心思,暗笑一声。项云二人眼见此,心下盘算“如今事败,日月神教方面必将会出动人手海捕我们,如今身上有伤,怕是难逃一死,还不如随那和尚去往嵩山少林,日月神教再猖狂也不见得敢上少林要人。”思及此,二人点头答应。   杨莲亭心知此事已成定局,他势单力薄,要杀項、欧阳二人绝无可能,不过将来、、、除非你二人永生不出少林。   此事了,杨莲亭扶着墙进了杂物房,推门入内,点燃油灯一看,只见东方不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惊,大叫一声“大哥”冲上去扶起他。   方生听闻响动,命觉心为那项云二人包扎伤口,自己一人步入房内。杨莲亭已将东方不败扶回床上,为他擦拭一番,见方生入内道“我大哥身负重伤,失血过多而昏迷,大师,你可愿救他?”老和尚看了看二人,思酌片刻,合十念了句法号,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敢问杨施主,这位可是贵教东方副教主?”杨莲亭思索再三后还是点头称是。言至此,见老和尚还是不动,杨莲亭有些焦急,上前道“我大哥是神教副教主,大师若与之结下善缘,岂非一件好事。”   方生微微一愣,随后叹气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对杨莲亭道“一切皆是缘分,杨施主,此为我少林疗伤圣药,此次外出路上救人用了几粒,如今只余下一粒,你先让东方先生服下。”杨莲亭接过,也不疑他,直接倒出药丸塞入东方不败口中让其服下。见他服下药丸,方生上前为东方不败诊脉,脉象还算强劲,于是叫杨莲亭将人扶起,坐于后方,一手附在东方不败背上,运起内力为其疗伤,一刻时后收回掌。此时东方不败气息平稳,方生又叫来觉心道“去将恒山派所赠的天香断续胶取来,在找些干净布条来。”小和尚答应一声,片刻就将东西拿来。伤口处理妥当,已是一更,杨莲亭谢过后便靠着床打起瞌睡来。項云与欧阳力在村民监视安葬了赵四叔一家,老和尚去了坟头念经超度。   就在杨莲亭睡得舒坦的时候,感觉到好似又什么东西盖在了身上,一惊之下跳了起来,手中长久顺势要出鞘,却被人一把拦住。“莲弟,是我。”待看清眼前人,杨莲亭呼出一口气,说了句“吓死我了”后就一阵咳嗽。东方不败为他抚着背顺气,问道“伤的可重?”杨莲亭咳嗽一阵气息匀了,摇头道“就锤了一下,还好,应该没伤着骨头,放心吧。”看看他站在自己身边,皱眉将他按坐床上,道“你才好了些起来做什么,赶紧躺下。有老和尚在那‘潞东二猫’不敢惹事,你安心休息,这会儿童伯伯应该快刀了,等他来了咱们也算安全了。”   东方不败点头道“那和尚也算慈悲为怀。”杨莲亭听出他言下的赞赏之意,随便应了一声后说道“咱们这也算欠了少林寺一命,将来大不了不跟和尚计较就是。你先睡会儿,我出去看看,算时间童伯伯他们也该来了。”东方不败点头答应,说了一句“小心”就任由他出去了。   杨莲亭看着依旧黑乎乎的天,时不时听见几声狗叫。看着黑漆漆的小道不由哀叹一声“童百熊啊童百熊,你丫是乌龟蜗牛么?要不是有那和尚,你的东方兄弟、我未来的大靠山就嗝屁了呀。”想着想着,眼睛扫见远处似乎有些亮光,却也看不真切。杨莲亭想起以前看《成吉思汗》,那剧里他们有听地辨人数的本事,于是也不嫌脏,撅着屁股听着地面震动。耳朵里轰隆隆,看来势头不小,眼见确有火光靠近,杨莲亭爬起来拍净身上灰尘。   马队靠近,由于道路狭窄,队伍拉的老长。当前骑士眼尖,瞧见有人在那,立刻打马冲出,杨莲亭定睛一看,竟然是陆向东,大笑一声却又差了气,咳嗽一通后来人已经下马,骑队也缓下马速。四处又是犬吠连片。今日这村庄算是不眠之夜了。   ☆、又见桃谷六仙   陆向东走近杨莲亭,瞧他咳嗽相比是受了伤,心急主子的他,急道“公子,副教主如何了?”杨莲亭好不容易缓下气息,刚想说上话,童百熊就走了过来,大声嚷着“杨小子,赶紧带咱们去啊。”又转身对身后之人道“所有人警戒”众人应诺下马跟随杨莲亭他入了村。   村民们今夜是火气上涌,先不说村头老四家被人杀害,就这几次三番的从睡梦中吵醒就已经“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了。本想出门大骂,可看清数十人手握钢刀后,脾气一下子跑没影了,赶紧关上门窗,熄灯抱着老婆孩子睡觉去了。   这等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方生他们耳里,方生又是唱了句佛号关上房门不予理会。而那項云、欧阳力更是躲的远远的,连房门都没敢开。   进入村头赵老四家,东方不败此时已经扶着院门站在门口。众人见了集体抱拳道“属下见过副教主。”声音洪亮,又惹来一群狗吠声。杨莲亭见此有些想笑,但只是扯扯嘴角不敢乱说话。退到一边,让几人叙话。看着东方不败如今面色红润,与之前派若两人,杨莲亭对少林和恒山的疗伤圣药是佩服不已,心说什么时候去跟方证还有仪琳小妹妹骗点去,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啊。   几人聊了一阵,东方不败叫过杨莲亭,让他去把绝尘牵出来,杨莲亭应了一声就去牵马。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想起。   远远的,一个声音大叫道“大哥你看,前面果然有村子咱们没走错。”杨莲亭一听,脸上不由得挂起了笑容,还真是有缘。又听一人道“唉,兄弟们,前面有火光,是不是知道咱们桃谷六仙回来了来欢迎咱们啊。”   这时候陆向东想叫人把那几人赶走,杨莲亭立马拦下,冲着远处喊到“桃谷六仙,你们打架打完了?”   那六个正在争论前面这些人是不是来迎接他们“武功高强,侠义心肠”的桃谷六仙时,听到了杨莲亭的问话,六人停下争论,片刻爆发一阵哈哈之声。一人哈哈笑道“杨莲亭,是杨莲亭,哈哈,还以为咱们把那小子弄丢了,没想到在这里迎接咱们呢。”嬉笑间,六人施展轻功,瞬间就来到众人面前。周围教众一见六人轻功,心知他们绝非泛泛之辈,只是他们不知是敌是友,各个握紧手中钢刀。   杨莲亭早已走到人群前,借着火把看清面前六人“哈哈哈哈”杨莲亭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见面前六个衣衫不整,脸上各个乌青。他们还嬉皮笑脸的对着杨莲亭傻笑。桃实仙看到杨莲亭分外高兴拍手笑道“哈哈哈,咱们没有吧你弄丢,走走走,咱们跟你去见你大哥,让他告诉你咱们就是武功高强侠义心肠的桃谷六仙”   桃花仙此时一巴掌打向桃实仙后脑勺,说道“你个笨蛋,他刚才不是说了‘桃谷六仙,你们打架打完了?’你看,他已经知道咱们是桃谷六仙了。”   桃枝仙也上前说道“就是就是,你看他在这里这么多人一定是找到他大哥了,他大哥找人来迎接咱们了。”转身对杨莲亭说道“杨莲亭,你找到你大哥了对不对?”   杨莲亭点点头,心中极想看看这六个家伙见到东方不败会事什么神情,于是说道“是找到了,你们要不要见见?”   六人拍手叫道“好好好,咱们也想听听你大哥当面怎么说我们的,是不是也说我们英俊潇洒,武功盖世。”众人见那六人疯疯癫癫,如今又在这里“黄婆卖瓜”不由四下哈哈大笑起来。陆向东也忍不住,心说一定是杨少爷又胡说八道了,提溜着眼珠子看向身旁的东方不败,瞧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杨莲亭呵呵笑道“我大哥自然是时常夸奖六位的,这不,他刚才还念叨着六位英雄呢,还说这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还说想跟六位大饮三天三夜呢。”   六人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桃根仙说道“好说好说,咱们兄弟最是英雄也最是喜欢跟人喝酒,叫你大哥过来,咱们兄弟带他喝酒去。”陆向东童百熊等人憋着笑,眼角都撇着东方不败,只见此时的东方不败额头微微突突了一阵。   杨莲亭自是不知身后某人双眼闪烁的小火苗,依旧不依不饶,继续道“好好好,这是小事。现在啊咱们还有个大事。”   桃花仙奇道“大事?什么大事?这天下间还有比跟咱们桃谷六仙喝酒还大的事?”   杨莲亭“哎”的一声叹息,之后义愤填膺道“就是啊,我方才跟我大哥说起你们桃谷六仙武功怎么怎么了得,刚说到你们扛着我狂奔千里气不喘腰不弯,我大哥说那是因为六位内力深厚堪称天下第一啊,结果、、唉”六人起初听的很是受用,可这“结果”二字让兄弟六人像是火烧了屁股一般,各个跳脚追问结果怎样。   杨莲亭深吸口气,道“结果那时候跳出二人,一个手里头一支判官笔,长的像个教书先生,好似叫項云。还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手里一把流星锤,他叫欧阳力。他们有个称号叫‘潞东二猫’那二人很是不服气啊,上来就砸了我大哥为六位精心找的百年汾酒。又大叫大嚷的说‘狗屁的桃谷六仙,他们见了咱们俩都得跪地叫爷爷,他们的功夫算个屁,老子一脚一个就能踹他们到茅坑里’他们敢这么说你们,我跟大哥当时就气不过了,一拍桌子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说着杨莲亭扒开衣服,让六人看了之前的伤口。依旧愤恨道“当时我跟我大哥喝了不少酒,这不被他们所趁。我大哥本来想帮六位宰了那二人,谁知道,那二人是少林寺的人,六位也知道大门派之间打打杀杀那是有门道的,咱们不能跟少林结怨不是?所以就打伤那二人放他们走了。”   六个家伙抓耳挠腮叽里咕噜怪叫一通,看上去是气的不成样子,桃枝仙走到杨莲亭跟前,面色狰狞道“那二只死猫在哪里?”其余五人也围了上来追问。杨莲亭一脸苦相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武功高强,是不用怕的。要是被人知道是我说的,回去一定会被我爹打屁股,不能说,不能说。”说着就背过了身不理睬六人。   六人大急,桃花仙上前,语重心长的道“杨莲亭,要不怕,你偷偷告诉咱们他们在哪,咱们不说出去就是了。”杨莲亭假意思索片刻,还是摇头。六个家伙急了,跳脚叫道“快说快说,就当咱们兄弟求你了。”说完六个家伙绕道杨莲亭身前,跪成一排当真磕起头来。   杨莲亭心下好笑,看着六个家伙越来越觉得他们可爱。只是他没注意到这四周教众那些佩服的眼神,他们各个都心说不愧是东方副教主的看重的人啊。   最后杨莲亭一脸无奈,对那桃谷六仙道“那我说了你们不能告诉旁人,还有他们现在跟少林的秃驴在一块,不能伤了秃驴。”六人点头答应。杨莲亭又道,“咱们这些人要是在这里你们找上门去,他们一定知道是我说的,你们等我们走远后在动手。”六人依旧点头如捣蒜。杨莲亭还有些不放心,说道“今天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你们违背诺言,江湖上就会说‘桃谷六仙’是说话不算话的乌龟王八蛋。”六人停顿片刻依旧点头。   杨莲亭进屋牵出马,顺手交给东方不败,他没有接,直接跨上另外一匹,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桃谷六仙看着,竟然没一丝反应。杨莲亭心下奇道“难不成之前猜错了?‘杀神’不是他东方不败?”   杨莲亭牵马走到六人近前,又叮嘱了几句就上马追去。桃谷六仙眼见一群人绝尘而去,待没影之后哼哼唧唧的往項云、欧阳力所在之处走去。   杨莲亭□□乃是宝马,片刻就追上了东方不败,心中好奇问道“那六个嘴里的‘杀神’不是你?”东方不败依旧紧盯前方,嘴里淡淡道“是我。”杨莲亭更加奇了,道“他们之前见了神教旗帜就叫着杀神杀神的跑,为什么见了你就像不认识一般?”东方不败面色古怪,却没人看得出,片刻后说道“那是我还未曾蓄髯。”杨莲亭恍然大悟。   ☆、回家   东方不败的伤其实主要都是皮外伤罢了,至于内伤,由方生的推功过药,好的很是迅速。在林县养了几日便要回黑木崖。杨莲亭本想让东方不败将伤养好伤了再回去,可东方不败因心中挂念妻儿,又加之杨莲亭快四年未归,力排众议下最后决定第二日出发回黑木崖。   水路,这次杨莲亭第一个反对,他现在是越来越迷信了。先不说之前如何,这“潞东七虎”也与水沾了边,这回是说什么也不肯坐船了。东方不败也不多言,命人安排了马车便一路北上。紧赶慢赶十余天总算到了崖下小镇,站在街道上,杨莲亭心下一阵唏嘘。这三年多,变化到不是太大,却让杨莲亭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陆向东像是看出了一些,拍拍杨莲亭肩膀,转身掀开马车帘子。东方不败从里头钻出来,对杨莲亭道“我先去看看婉儿,你可要一同去?”杨莲亭早已对这个能得东方不败心的女人好奇不已,自然点头应允。   沿大路走了一条街,穿过巷子便是一座不大的四进院落。入内是小桥流水,有种江南风韵,雅致异常。二人说笑间,进了后院。早已得到消息的婉儿站在门口等候,瞧见东方不败身影便是婉约一笑迎上前来。杨莲亭这回是活生生见到了真人,想着东方不败那时候的没胡子的样子,不由感慨一句,真是天作的一双璧人。见婉儿好奇的看过来,杨莲亭微笑着上前见礼道“嫂子,这回算是见着大活人了,果然是个美人,我大哥眼光的确不错。不知嫂子可有姐妹,给小弟介绍一二如何?”   杨莲亭进来时她就已经注意到,自从她有身孕以来就被安排在这小院,外人来往极少,而自家夫君也是只带过童堂主、杨堂主和陆向东来过。今日这少年又是何人?说话如此不顾及,果真少见,再看夫君,面容虽说瞧不真切,可那双眼睛却不见怒意,心下更是好奇。   婉儿本欲见礼,微微蹲下就被夫君与那少年扶住。自古男女有别,如今那少年如此作为、、、婉儿本以为夫君会动怒,却不见其有何反应,只听他道“婉儿无需如此,这小子你不必理会。”转头对杨莲亭道“莲弟,扶够了没有。”这会儿杨莲亭才想明白,立刻松手握着婉儿的手,挠挠头道“失误失误,嫂子见谅。”这回又跟家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东方不败毫无顾忌的叫他“莲弟”那个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地位,呵呵,看来,这正妻之位怕不逃不了。   “莲弟?原来你便是杨公子?夫君时常说起你。”婉儿这才明白以往威严如斯的夫君为何如此纵容这少年了。微微一笑,又道“之前夫君接到来信说你安然无恙,他高兴的二宿没合眼呢。”杨莲亭看看东方不败笑道“那是,我这大哥终于找回一个能欺负他的人,自然是紧张的睡不着觉了,对吧大哥”说着还不忘拱了拱他。东方不败假咳一声不予理会。从怀中摸出那枚玉佩交到婉儿手中,问道“这玉佩何时不见的?”杨莲亭见他一回来就扯这些,真是没一点情趣,于是截了话头道“大哥,才回来,这些稍后再问,我这会儿都饿了,吃饭吧,吃完了我回黑木崖,你呢,好好的跟嫂子那啥,我可不敢多耽误你们。”说完嘻嘻哈哈的跑到了饭厅里。婉儿听闻此话,脸上一片红晕,而东方不败则是笑骂一句也就作罢,扶着爱妻回了屋内。   饭菜早已备上,杨莲亭也不客气,就如同当年在东方不败府上一般,不过这吃相倒是收敛了些,毕竟这嫂子在场啊。   这院子难得热闹,婉儿看着杨莲亭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笑出了声,说道“杨公子,饭菜味道可还满意?”杨莲亭灌了口酒咽下食物,含糊说道“古人囫囵吞枣,今日我囫囵吞菜,其中滋味真是没吃出来,容我再吃上几口说与嫂子听。”闻言,东方不败哈哈大笑,给他斟满酒杯道“若是让杨堂主和夫人见了,怕是以为我这段时间饿坏你了。”这话一出杨莲亭来了精神道“你还别说,这一路还真没怎么吃饱过,一来担心你伤势拖得太久,二来骑马不宜吃的过多,可苦了我了,你就端着银子等着补偿我吧。”   婉儿本是微笑着看着不曾如此说笑过的东方不败,而听杨莲亭说道他有伤在身,立刻紧张起来,急道“夫君受伤了?伤在何处?可要紧?”东方不败自然是好生安抚。这场面杨公子可看不下去了,好一对恩爱缠绵的“奸.夫.淫.妇”。胡乱巴拉几口饭,一抹嘴起身欲走。   东方不败见他要走,叫住了他“等下,我与你一起走”转身对着婉儿道“晚上我过来,这会儿还有事。”杨莲亭看着婉儿瞬间失落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刚想说几句,东方不败已经站在面前,道“走吧,我也要去复命。”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杨莲亭看着还在失落的婉儿,道了一声别,也跟了出去。   看着身前这人的背影,又想着原著,不由叹息一声。   小半时辰到得猩猩滩,此时已经有船舶等候,岸边也站着几个人。杨莲亭骑在马上远望过去,为首是个高大汉子,杨莲亭一见,眼眶里就有些湿润,那人不是杨天成还能是谁?   眼见儿子一马当先冲将过来,杨天成也疾走几步。马上的小子个子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早已消失。杨天成抬手揉揉眼睛,骂咧咧的说了句“鬼天气风沙这么大。”   杨莲亭跳下马,面对两鬓发白的老爹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杨天成上前,一拳垒在个头与他差不多高的儿子胸口“小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杨莲亭听他声音有些沙哑,自己也哽咽着,却还强撑,说道“玩儿累了就回家了呗。”杨天成哈哈大笑,揉揉儿子的头道“好,累了就回家。”   东方不败此时站在父子二人身后,眼角带着笑意。杨莲亭站在船头跟老爹聊着在林县的事儿,说到桃谷六仙时候父子俩放声大笑。   杨府依旧还是那个杨府,里面东西没有一丝变化,杨天成看出儿子的异样,说道“你娘不让动,说,儿子回来了不认识咋办。”杨莲亭瞬间眼眶一热,偏过头看着天,好一会儿道“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杨天成抹了抹眼角,笑道“上次收到信后就好了很多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你啊,以后不准下山了。”杨莲亭狠狠的点了点头。   杨夫人受不得风,在屋子里焦心的等着。门开了,杨天成拉着儿子进屋。杨莲亭这时候有些怕,害怕见到这个母亲。杨夫人一见杨莲亭,这孩子跟以前大不一样,上去就死死抱住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杨莲亭双膝跪地,叫出一声“娘”后便是泣不成声。母子二人哭成泪人,杨天成见此背过了身。   之后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杨莲亭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在父母身边。杨夫人身子一直如此,并不见好,平一指每次回教也都会为她诊治,只是再好的药石也补不了亏损的元气。不过这杨莲亭回来了,心境上杨夫人倒是好了很多,一天里杨莲亭也都会陪着她晒一个时辰太阳。   此刻,杨莲亭为母亲剥着葡萄,杨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儿子真的是大了。杨夫人接过葡萄吃下,说道“莲亭,过了年你就要15了,也该给你寻房媳妇了。这么些年可有中意之人?”杨莲亭听她这么说,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以“年纪尚幼暂不娶妻”为借口推脱下,可看着她枯瘦的身形,花白的头发,心里就没了反驳的勇气。呵呵笑道“哪里有什么中意之人,娘,你急着喝儿媳妇茶了?”杨夫人笑着摸摸儿子的脸颊,说道“那是自然,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莲亭,若有中意女子便娶了吧,娘就怕、、、万一喝不上我儿的喜茶、、、”“娘”杨莲亭大声止住杨夫人的话头,随后柔声道“您瞎想什么呢,别说儿媳妇茶,就算重儿媳妇茶您都能喝得。别没事儿乱想。”杨夫人呵呵笑道“好好好,那娘就等重儿媳妇茶。”   杨莲亭其实心里也清楚母亲目前的情况,平一指上次来,就只叫他多陪陪,话到这份上他还能不明白?思来想去最终下了决定。   这日,杨莲亭寻了个时间,等东方不败不忙的时候找上了门。二人坐定,杨莲亭开口道“大哥,我求你帮我个忙。”东方不败有些不解,只是皱眉道“你直说,说什么求字。”杨莲亭点点头,寻思一番后道“那好,我也不跟你矫情。给我找个女人,我要成亲。”东方不败一听,愣了半响,说道“你、、、你不是说笑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说‘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这就随便找一个?”杨莲亭起身,走到窗前,神色黯然道“若是平常时候,我依旧如此想,可如今、、、我怕,我娘等不了。”东方不败知晓杨夫人病情,由于现在身份不同,为了避嫌也只能难得前往探望,叹了口气说道“却也是如此,平一指、、、他可说有什么法子?”见杨莲亭摇头,东方不败长叹一声道“我知晓了,会留意,定不让你失望。”杨莲亭回过身,有句话在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东方不败瞧出,道“有话就直说”。杨莲亭叹气道“前段时间收到聊城那边的信,说是思思病了,我,我已经叫人将人接来,不日便到,如今还没有安置地方。本不想麻烦你,只是,我想多陪陪我娘。”东方不败点头,起身走至杨莲亭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有数,这些都交给我”杨莲亭点头,又闲聊一阵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门口,赵管事就在那里焦急等着,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杨莲亭上前笑道“赵叔,您老怎么跟只热锅上蚂蚁似的,出什么事儿了。”赵管事听到人声,赶紧上前拉着杨莲亭往里走,急道“我的少爷,老夫人又晕倒了,平大夫在里头呢,您赶紧去看看吧。”杨莲亭闻言,心中焦急万分,三步并做二步急往前赶。   ☆、红白事   天空突然间阴沉下来,似要下雨。杨莲亭急匆匆赶回爹娘卧房,此时杨天成和平一指都在。“平大夫,我娘怎么样了?”杨莲亭走上前,轻声问道。此时杨夫人双眼紧闭,脸色有些灰白,高起的颧骨显得更为消瘦。   平一指诊完脉施针完毕,对着杨天成和杨莲亭父子二人摇了摇头。杨莲亭心中烦闷顿起,走出房门对着门口一盆盆景就是一脚。蹲下身撇过头却是哭了。雨滴像是知晓此刻应该如何配合,也稀稀拉拉的点在地上。   杨莲亭看着雨水落下,母亲带他如何他心里明白,记得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这个母亲便是半步不离的守在身旁。她美丽端庄,性子温婉贤淑,杨莲亭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的母亲。可如今呢,面容枯槁,病魔缠身,是谁的错?若不是他当年一时贪玩,也不会一走就是三四年。母亲如今这般,难道不是他的错么?若非当年颜氏叔侄三人,他又如何能被困三年多,不是他们的错么?杨莲亭悔,也恨。   杨天成送走了平一指,叹了口气走到儿子身旁,撩起袍子与他并排坐着。“你不再的这些年,你娘时常以泪洗面,我这做丈夫的又时常事多不能长久陪伴。哎,你娘这辈子跟了我,是我的福气,也她的晦气了、、、”又叹了口气,拍拍杨莲亭的肩膀,继续说道“咱们就你一个小子,今后别再让你娘操心了。进去吧,平一指说差不多要醒了,把脸擦干净。”说完他起身走了。   杨莲亭扭过头看着父亲的背影,这个男人背负的太多了。杨莲亭起身走回自己院子,收拾妥当后回来。进了屋,看见杨夫人正倚在杨天成身上说着什么。杨莲亭扯扯嘴角,努力装出一副笑容道“娘你醒啦,我刚叫人去山下整了几个西瓜过来,一会儿就该拿来了。怎么样?好些了?”   杨夫人伸出手,拉过儿子坐下,看了看丈夫,又看看儿子,说道“我知晓自己的身子,莲亭,娘知晓你孝顺,往后啊你得好好听你爹的话,你、、、”杨莲亭听她这么说话,心里不是滋味,强自嬉笑一声道“行了娘,我才不听这老梆子呢,要听也听您的啊”杨天成也好不到哪去,哑着声说道“你瞧瞧,这小兔崽子从小就这得行,要他听我的还难着呢,往后啊还是你来管他。”杨夫人无力的笑笑,眼泪水却是不自主的滚了下来。杨莲亭伸手给母亲擦干眼泪,强笑道“娘您哭什么。哦对了,我刚才找了东方大哥了,您见过他那个小妾婉儿没有?我上次见了,就开始相信他的眼光了,我刚拖他给我去说门亲事呢。您啊这几天好好养着,等好些了就等着喝儿媳妇茶吧。”杨夫人听了也笑了,说道“之前东方兄弟带来过,那姑娘温婉可人的紧,好似已经怀上了吧,这小子也是福气。”杨莲亭点点头,说道“你儿媳妇一定比她还漂亮,您就等着吧”杨夫人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娘等着。”   九月初五,黄道吉日,这年杨家公子杨莲亭年满十四于此日成婚,教主任我行命神教护教左使向问天携贺礼代其出席,副教主东方不败主持证婚。教中各长老也都有贺礼送上,六堂堂主集聚一堂那是好不热闹。   杨莲亭被架回婚房,在以往时候他从没想过这一世的妻子会是一个连面都没见过都女子,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但他知道酒壮怂人胆。   喜娘将一只裱着大红花的秤杆交到他手中唱道“秤杆上头滑如油,一路星子顶到头;二十八宿来保佑,称过元宝挑盖头。关关睢鸠好风流,在河之洲左右求;窈窕淑女羞俯首,君子好逑挑盖头。新郎官,揭起开头见新娘喽!”杨莲亭深吸口气,举起秤杆就要挑盖头。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少爷,老夫人、、、”不待他说完,杨莲亭已似箭般蹿了出去。   父母卧房前,下人们已经跪了一地。“娘”杨莲亭踢开众人跑了进去。杨天成直愣愣的坐在外间,杨莲亭进入他也没台一下头。走至床前,平一指已在收拾东西,杨莲亭通红这双眼跪在床前、、、喜事变丧事,白绫代红罗。   杨莲亭跪于母亲灵位前三天三夜不起身,由于天气热,只停棺七日便在山下行了安葬礼。回到府邸杨莲亭又跪守灵位七日不愿起身。“夫君,去歇息会儿吧。”一袭白衣的新娘本想上前搀扶丈夫,谁知被他一推,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女子名叫韩玉贞,是东方不败手下干将韩文虎之妹,此女性情温婉又兼之一股子诗书气韵,在这江湖家庭实属少见,东方不败曾经见过一次,本是有纳妾心思,却正巧得知婉儿有了身孕,若不是为了不使婉儿心中不快,如今也等不到现在。   那日杨莲亭得知消息,盖头未揭便冲出房门,这本是大大的不吉。之后又传来老夫人仙逝的消息,她当即揭下盖头,命人扯了红绸锦缎,准备麻衣孝服。   杨莲亭对她是心有感激的,若不是这个女人,家里也不能顺利办了这桩丧事。刚才心中因思念母亲,郁结不已才冲动伤了她,这会儿想去搀扶她却也是起不来了。杨天成这时候进门来,看见儿媳妇趴在地上,心知一定是杨莲亭所谓。上前扶起她,对着杨莲亭嚷道“你个混账东西,若不是玉贞忙前忙后,你娘的丧事能这般顺当?你就这么对你媳妇?”韩玉贞上前拦下杨天成道“公公误会了,方才贞儿不小心摔的,不干夫君的事。”杨天成也只是气恼罢了,爱妻仙逝,教内这几年又是明争暗斗,他是有气无处撒,憋的难受啊。   勉强起身,双腿麻木。韩玉贞似是知晓,上前服了他一把。杨莲亭看着韩玉贞,心中有愧,说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了。”韩玉贞微笑着摇摇头。杨莲亭,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她起初并不知晓这个人。如今她已经十三,可以嫁人,哥哥一直希望把自己送入东方不败帐中的。可是那日东方不败亲自登门为他提亲,哥哥自是不会驳了副教主面子,答应了下来。长兄如父,在这个家里兄长的话她不会也不敢不听。之后她让丫鬟打听那位“杨公子”,哥哥也给她说了些。在她印象里,这位“杨公子”是个武功平平,仗着父亲跟东方不败交好,在混迹神教之人,而她不敢拒绝婚事,所以她只有认命。可在这几天里,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个孝子,记得娘亲与她说过,一个孝子是坏不到哪去的。于是她愿意去相信,愿意将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之后的事她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融入这个家。   杨天成见他们夫妻二人不似有不合,火气也就消了。如今杨夫人已过双七,在江湖人眼里,双七过便可开荤,也就是说不必一直守着。于是父子二人聊了一阵便各回院子。   杨莲亭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半月来他每日睡不下二个时辰,这次还是第一次趟床上歇息了。这一睡便是许久,再次醒来,黑乎乎一片,本想翻个身,却感觉到身侧有人,愣了会儿才想起了韩玉贞。   杨莲亭想了想这个妻子的容颜,她长的很美,如同茉莉,清新而又幽雅。如今夜深人静又是美人在侧,他杨莲亭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禁欲数月,又加之年龄使然,不想那事就不是个男人了。他撑着头,隐约可见那优美曲线,忍不住手扶上她的腰肢。许是吵着她了,韩玉贞侧了下身,这下正是对着了他,幽香如兰,杨莲亭呼吸沉重了起来。不自觉的凑上前,寻到了那软糯香唇,轻轻勾勒。似是被他弄痒了,韩玉贞抿了抿唇。杨莲亭轻笑,重重的吻了上去,霸道的撬开唇齿。韩玉贞惊醒,清醒后知晓是杨莲亭在轻薄于她,双手推拒,可片刻后又放下。这等“欲拒还迎”让他杨莲亭又火烧了三分,不再顾及,探入她衣衫间揉捏一气。韩玉贞第一次与男子做此等事,早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心脏碰碰直跳,呼吸急促。吻够了,杨莲亭松开她的唇,魅惑般的问道“韩玉贞,可愿做我的女人?”韩玉贞此时羞得无以复加,哪还开得了口,只轻微点头。杨莲亭抚在她后背的手一路向下。当触碰到那禁地时,身下女子明显一震,双腿收紧。杨莲亭轻吻她一下,慢慢退去她衣衫。南馆数年学习此时施展的淋漓精致,女子娇吟刺激着他,眼见此时的韩玉贞已是任君采撷,也不客气,翻起身,一手拖起她腰肢,轻车熟路的猛然挺身。韩玉贞本是脑间空白,突入的刺痛让她惊呼而起,腰肢弓起四肢紧绷。这等滋味杨莲亭早已忘记,此时的刺激让他浑身激灵,而之后的事自然是他杨莲亭纵横驰骋开拓疆土、、、      ☆、青春期的躁动   杨家来了新任女主人,但依旧延续着杨夫人在时的景象,一切井井有条,众杂役也没有一丝怨言。在杨莲亭看来,东方不败帮他寻的女子就好似是按着母亲的性子来的,心下倒是感激。杨夫人五七过后,整个杨府都归于了平静。   这日,东方不败携夫人婉儿登门拜访,二个女人回房叙话,杨天成、杨莲亭作陪。上好茶,东方不败喝了口,开门见山道“莲亭,自古成家立业两不离,如今你已成婚,也该想想如何养家糊口了。”杨天成也道“是啊,过了年你便是十五,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副教主当年十二三岁便涉猎江湖,你这年纪也算不得什么了。”   杨莲亭知道这是迟早的,只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说道“那你们打算吧我安排在哪?童伯伯那里还是直接在爹你那里?”这时,东方不败站起身,看了看杨天成后说道“莲亭,我与你父亲如今在教内可谓是位高权重,所以,若我们将你留在总坛多少会被人诟病,因此、、、我们商量了下,觉得将你安排在秦伟邦处,这样我们都能放心。再者,秦伟邦早先便是我手下一员干将,你去他那里不会有差错。”   杨莲亭闻言,想了想,如今任我行还在,日月神教里也老是有人在跟东方不败他们唱反调,自己武功不济留在这里占个高位却是会被人说三道四,于是问道“秦伟邦?他是哪里的?”东方不败见他没反对,微笑道“江西!”杨莲亭惊讶非常,猛的站起身叫道“什么?江西?你们打算把我扔到那十万八千里外啊?”杨莲亭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大反感,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老爹上次还说不让他下崖来着,这会儿又要他离家千里。再有,人家富二代、官二代不都是绑在身边么,怎么搁他这儿就要理所当然的“发配千里”了?杨天成瞧他炸毛,无奈道“其余地方都不太平,江西远是远了,不过那秦伟邦治下却是事端少有,你去历练个一年半载,回来后爹再来安排。”东方不败点点头,也道“是啊,秦伟邦是江西分舵主,如今是领香主衔,打从开始就是我的亲信,所以你再那边只要不惹大祸便不会有人对你有约束。”杨莲亭看看老爹又看了看东方不败,心想“前些日子几个长老、堂主联合弹劾东方不败,这事儿老爹也在心烦。如今把自己安排的远些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自己非要留下,依照东方不败如今‘只手遮天’的权利也不是不可以、、、哎,走还是留下呢”   二人见他许久未应声,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对杨天成说了几句。杨天成出去后,东方不败走近杨莲亭,说道“莲弟,你看看这个。”说着从袖口处拿出一张纸。杨莲亭接过,粗略看了看,眉头慢慢皱起。东方不败看着他的面色,道“我已经给秦伟邦去信,他已经着手调查。去不去江西,你自己拿主意。”信读完,杨莲亭没一丝犹豫,抬头看向东方不败道“去,老子这次还真就必须去了,那三个混账东西终于冒头,我哪能错失良机。”顿了片刻,又道“我什么时候动身?”东方不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说道“随你,下雪前走就好,这雪一下,路就难行了。”杨莲亭点头答应。   是夜,杨莲亭坐于桌前依旧看着那张纸愣愣出神,颜氏叔侄三人终于有了确切消息。他们果然入了唐门,做了外门弟子,管理唐门在江西的生意。哼,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擒住他们,自己所受之苦总该千百倍还给他们才是。突然想起在南馆时的种种,心中怒火顿起,之后脑子里又想起了思思。是了,接过来快二个多月了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如今要走,若是不去道个别于情于理不和啊。“夫君,可以沐浴了”韩玉贞走近,将换洗衣衫放于其面前。杨莲亭点头,将那张纸烧成灰烬后道“你可洗过了?”韩玉贞从不过问男人的事,眼睛没有看向那张纸。走进杨莲亭,为其宽衣道“还没有,等你洗了我再洗。”杨莲亭任由她所为,此时却是邪邪一笑,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而起“既然如此,那便一同洗了。”韩玉贞却是张红了脸,急急道“夫君,今日、、今日、、、”杨莲亭不疑有他,只当时她害羞,张嘴就堵上,吻了一阵已到浴桶前。韩玉贞见此更急,挣扎着下了地,羞却难当的道“夫君,今日我,我,我来月事了”杨莲亭一愣“月事”???随后思索半响终于是恍然大悟。下腹的火热却是一下子消不了,上去还想再亲吻佳人却被无情推开。杨莲亭也知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让她出去了。一夜辗转反侧,只怪这身体年纪太轻,又是最生龙活虎之时,真真难受的紧。身侧之人又是个大家闺秀,若要让她做些别的,怕是会以为轻贱于她了,杨莲亭只能忍耐。   二日后,杨莲亭寻到东方不败,言明已经下了决定,下月初一就走,东方不败没有反对,跟他商量了一下安排给他的人手。日子定下,其余事情就好办了,头二天就去跟叔伯还有些要好的小伙伴告辞,最后,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思思。   陆向东带路,依旧是那小镇,绕过几条街后杨莲亭才发现竟然与婉儿只是一街之隔。杨莲亭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眼见没人注意就走了进去。思思的情况之前陆向东已然说与他听了,那日来了之后就在这里养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在南馆,为了控制那些孩子的生长发育,在他们那类人里给吃饱的很少很少,所以底子就相对弱了很多,思思那次只是受了风寒。   进门,与那婉儿的院子几乎如出一辙,依旧是亭台楼阁的江南式样,杨莲亭好笑的想,东方不败还真是喜欢这类风格还是觉得这样的房子比较适合养小三。院子后方又东西二个独立小院。将人带到,陆向东很识趣的说还有事先走了,一个时辰后再来接他,杨莲亭点头答应。   思思早先接到了通知,如今这个家中他是主人,配有三名奴仆,如今都被他敢回了房。杨莲亭一路行来没遇见一个人,以为只他一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起来。见到思思,似乎比之前清减许多。思思依旧恬静,对着他微微一笑,杨莲亭始终无法抵挡这样的笑容,心中一荡也挂上了笑容。思思将他让进屋,笑道“总算是见到寒洛哥哥了。我还以为寒洛哥哥都忘记我了呢。”杨莲亭歉意一笑,说实在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把他忘记的一干二净了,转移话题说道“思思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改明儿我让陆大哥给你找几个仆役,总不能苦了你。”思思心下高兴,快三四个月未见,此时他还记挂着他,怎的叫他不高兴,上前就投入了杨莲亭怀里说道“有三个仆役照顾我呢,寒洛哥哥不用担心。”杨莲亭被他一抱倒是有些慌了手脚,搂着不是不搂着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将人推开,坐定后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思思,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丰富他们便是,你与我有恩,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无须与我客气。”思思怎的听不出他弦外之意,只是有恩而非有情,这许久他也是想明白了的,若是有情,怎的之前在南馆那段时间不曾要他。惨笑一声,说道“若是只对我念恩,寒洛哥哥便不必如此,思思自幼身在风尘,养活自己总是有办法的。”说着起身背对杨莲亭,泪水落下却是不愿给他看见的。   杨莲亭本是想挑明一切,若他愿意留下,那便供养他一辈子也是应当,若是不想留,给足银钱让他一生无忧也是无妨,可此刻,看着颤抖的背影却是狠不下心。起身走近,却不知该如何。杨莲亭抿唇思考半响,随后说道“思思,我之前没来见你是家里出了事,而且、、、我已经娶妻成婚。我、、、”思思心中苦涩难当,面上却轻笑打断了他,说道“你是想说,你从来对男子无意,却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是么?”声音里透着悲凉。杨莲亭深吸口气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觉得挑明,说道“思思,我绝不亏待你,你若想留下,我依旧照顾你,若不想、、、我给你笔钱可好。”思思猛然回过身“啪”的一声打在杨莲亭脸上,思思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后看向直愣愣的杨莲亭,急忙上前哭求道“对不起,寒洛哥哥,我、、、我、、、对不起”杨莲亭依旧看着他,不躲不闪。   思思哭了,他不知该怎么办,他动手打他的寒洛哥哥,那么他一定会讨厌他了。他伸出手,想去抚摸被打的脸,可是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思思闭上眼,他知道他一定是讨厌他了。   杨莲亭被他一巴掌打明白了,这个家伙真的是爱极了自己吧,就像那时,哪怕丢了性命也不会容他有失,这让他有些心疼,如今哭的梨花带雨,却又是为了什么,他在自己面前留了多少泪了。杨莲亭抓过伸向他的手,用力把人扯入怀中。      ☆、江西行   清晨,杨莲亭起了身,他这时候才懊恼不已,昨日真是精·虫上了脑,竟然在这里留了宿,虽然还是没有跟思思、、、看了眼依旧熟睡之人叹气一声准备下床。   思思被他惊动,哑着声说道“天未大亮,这就要走吗?”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眷恋。杨莲亭又有些心疼,假借咳嗽转移了注意力,说道“再有二日我便要动身前往江西,一年半载才会回来。”思思听了眼睛顿时睁的老大,杨莲亭知晓他又要胡思乱想了,接着道“等我再那边安顿下来再着人接你过去,安心好了。”说完轻吻思思额头便起身穿衣出了房门。   陆向东很是准时的出现在了街角,一脸好笑的看着杨莲亭,杨莲亭故作镇定问道“我那大哥可在嫂子哪里?”陆向东点头后道“副教主大早就走了,杨公子休息的可好?”杨莲亭白了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陆向东,牵过马便扬鞭奔了出去。   十月初一,杨莲亭携妻前往江西。杨天成一路相送至猩猩滩,陆向东与五位护卫已等候多时。   杨天成将宝剑递给杨莲亭说道“这次出去一路多加小心,副教主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你不必担心。”杨莲亭点点头,看了眼父亲,这就又要分别了,上去就给了父亲一个熊抱,惹得杨天成差点老泪众横,强压下道“行了行了,都娶媳妇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赶紧走。”杨莲亭看了看周围,有些奇怪道“咦,东方大哥怎么没来?他不来送送我?”杨天成摇头,说道“许是事务繁忙吧,时候不早了,再晚,夜里就赶不上入城歇息了。”杨莲亭无奈,点点头,带着韩玉贞上了马车。   行至古井镇,依旧在那四季客栈跟二三十护卫接了头,取了马匹。在马厩,杨莲亭去选马,一看,居然是绝尘。嘿嘿笑着上前摸了摸,说道“绝尘啊绝尘,你那个主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说把你送了就送了,以后啊多摔他几次。”这时候绝尘似是听懂了似得,打了个响鼻,头上下一点,惹的杨莲亭哈哈大笑。陆向东和一众教众眼观鼻鼻观心,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杨兄弟”杨莲亭这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差异,撇过头一看,竟然真是婉儿嫂子。上前见礼道“嫂子,你怎么在这儿?”杨莲亭心下奇怪,不过想了想,心道“许是东方不败不便前来,让婉儿代他送行来了吧。”思及此,说道“嫂子,看你顶个大肚子,这么老远跑来做什么,大哥也真是,不能来送就不送,怎的还叫你来了。”婉儿微微一笑,说道“我并非来送你,是要与你一路同行的。”杨莲亭一愣,同行?这什么意思?东方不败现在把婉儿当成宝贝,没特别事情根本就是不许她出门半步,这次千里迢迢的要她同行?婉儿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不日前收到家中来信,父亲重病卧床不起,我也许久未回过家,故而要与杨兄弟你一路了。”杨莲亭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我大哥答应了?”婉儿点头道“夫君答应的,而且这次有平一指同行,不会有闪失的”说着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杨莲亭点点头,有平一指在应该是出不了差错的。于是一行人休息小半刻就出发南行。   婉儿有孕在身经不起马车颠簸,杨莲亭终是狠下心,带着一票人马,依旧走京杭运河。这一路可算是紧张死他了,先不说婉儿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就是听他自己的小命也精贵着呢,幸好这次是一帆风顺。到达安徽,杨莲亭他们就下船赶往婉儿老家芜湖。   婉儿姓李,家中在芜湖也是殷实大家,家中有老父与一个哥哥。哥哥常年东奔西跑,是个客商。当年他带着婉儿去往河北做生意时,正巧与东方不败相遇。一来二去,许是他哥哥看中东方不败手里的商产,于是就将妹妹介绍给了他,结果自然是美人君子好逑了。   如今婉儿有身孕,东方不败更是照顾这李家。进门,里间是一派富贵之气,与之前婉儿所住之地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处处雕龙刻凤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户人家是豪族一般。李氏父子听说护送婉儿的是东方不败的结义兄弟,自然是殷勤万分。李家客气非常,一行人为不驳他们面子,只得在此小住了几日才告辞离开。   总算安顿下那块宝贝疙瘩,杨莲亭便毅然决然的弃船继续南行。一路无事倒是让他有些恍惚,似不真切一般。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是到达了江西地界。这会儿早已有人打点妥当,寻了家客栈便是住下,现今就是等那江西分舵秦伟邦香主找上门了。   不出几日,秦伟邦果真派了人来接他们,一行人继续南行,一二日路程后到得鹰潭。秦伟邦是个高瘦汉子,人长的不错,让人见了就有亲近之感。杨莲亭虽说有东方不败那层关系却也是不敢托大,见到秦伟邦便抱拳一礼,说道“属下杨莲亭见过秦香主”。秦伟邦早已接到过东方不败亲笔信,知晓了杨莲亭即是他东方不败的结义兄弟,又是白虎堂主杨天成的儿子。当初接到书信还头疼了好久,以为迎来了一尊活祖宗。如今见面心下稍定,观其年龄不大却有丝成熟老练之气,又兼之杨莲亭皮囊英俊更显一股子正气,不由让人好感顿生。   秦伟邦起身也是抱拳说道“杨公子客气,公子与我无需如此,叫我名讳便可。”杨莲亭言道不敢,可心里觉得这老小子上路。先不说前世里讲究个人人平等,光是这辈子还真没见着有谁是需要他低声下气的。   二人攀谈一阵,秦伟邦说道“我之前接到副教主亲笔信,顾氏叔侄的下落已经查清。”说着将准备好的纸张递给杨莲亭,杨莲亭快步上前接过。看了二遍,冷冷一笑道“他们倒是逍遥。”秦伟邦一笑,道“如今他们三人我都吩咐了人盯着,公子要如何处置?”杨莲亭抬眼看向他,想了想说道“副教主给我安排了几个好手,这件事我自行处理便好,不劳秦香主费心。如今我是来任职,不知香主如何安排。”   早些时候秦伟邦已经与一干心腹商量过,杨莲亭这尊大神得供着,只要不惹事,那便让他在这里吃喝玩乐个一年半载也就过去了。于是按着当初拟定的想法说道“杨公子,我手下还有副香主一职悬空,你看、、、”杨莲亭对自己的斤两心里明白的很,论武功,他挂个旗主已经是顶了天了,此刻听秦伟邦的意思是想给他一个副香主衔,若是领了这副香主衔,他杨莲亭就真是太过不自量力了。再者,他本就是来镀镀金走个过场罢了,没必要挡了别人升迁路子。于是开口道“秦香主,我功夫如何怕是你也有所耳闻,领副香主衔我是万没那个资格。再者,我才刚到此地,各方不熟,若是出了差错怕是负担不起。不如给我一个旗主衔如何?”见秦伟邦要出言反驳,杨莲亭干脆坦诚道“我这次来江西也是走个过场,想必秦香主也能看出来,何必要把一个紧要位子给我这么个闲人呢。此次,我所带之人也有十来个,正好是旗主领下数额,不妨就此先定下。”秦伟邦当初也是狠下心来将一心腹暂且降职空出位子,本是如同割肉,如今杨莲亭这般言语倒是让他高看了几分。于是拱手道“杨公子高义,那秦某也不矫情,等下便让兄弟录册。”杨莲亭点头应下。   事情办妥,杨莲亭便出了秦伟邦书房。问过值班兄弟后找到了陆向东。“陆大哥,你这次出来我大哥应该告诉你目的了吧。”陆向东点点头,这次东方不败要他一路随行保护,更重要的,就是连同带来的好手助杨莲亭复仇。   杨莲亭点点头,拿出方才那张纸交给陆向东,说道“陆大哥,我刚才在秦香主那里领了个旗主职,如今你与那十二位便是我手下弟兄了。从副教主府掌侍到这什么都不是的初级弟子,可就对不住你了。”陆向东哈哈大笑道“公子严重,向东愿效犬马。”杨莲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大哥给了我三十余人,如今大半安置在嫂子那里,咱们人手差了不少,你先安排人将那顾氏三人盯住了,我就跟他们耗着,之后咱们在做打算。”陆向东领命去了。   颜侯峰叔侄三人在三四年前去了蜀地大巴山,找到了许久未曾联系的颜素素,颜素素如今是唐门内门弟子唐延礼之妻,唐延礼便是当日杀上颜府之人,是唐门北地管事。如今她在唐门也算是显贵。当初得知自己的三哥找上门,那自是不想理会,但却抵不过血脉之情。颜鑫与颜奇兄弟二人儿时便是由这个姑姑照料,颜素素自然与之感情深厚。心疼侄儿的她最终还是前去恳求丈夫出手相助,而他们也终于是在唐门外姓弟子里给他们安了一席之地。   经过三年经营走动,叔侄三人也算是如鱼得水。三个都新取了妻妾,颜奇更是在唐门寻了一门好亲事,那女子父亲是江西地区管事,虽也是外姓,却也是掌管一隅商事,那管事只一女,颜奇顺理成章成了岳父的接班人。如今他们三人在江西混的是风生水起各个是志得意满。可他们高兴了杨公子就难受,派上了这次带来的好手,连续跟踪数天,摸清了一些门道。于是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是三天一打劫五天一暗杀,也算是忙乎的不可开交。而他们至今没事却也亏得是那三人有自知之明,出入前后都有卫士守着,唐门暗器那是从不离身。不过这天,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复仇一   十二月十六,夜,颜奇喜笑颜开的在府邸门口迎来送往,原因无他,正是刚得的麟儿弥月之喜。前几日总是淅淅沥沥下着雨夹雪,这连续三日的艳阳高挂让颜奇的心宽了不少,连老天也帮衬着他。颜奇叔侄三人在这江西隐姓埋名,他们三家如今也算是商贾豪门,攒下的人脉不容小视,今日小儿弥月设宴真真是热闹非凡。   杨莲亭一行三人乔装打扮一番,混迹于贺喜的商人之间。他本就是北方人,江西的湿冷让他禁不住直打哆嗦,可恨当年被下了药习不得无上内力,如今三人中只他一人穿的厚实无比。却也是因为此,他在人群中便不再惹眼,毕竟商贾之人有几人是习武?杨莲亭裹了裹狐裘披风,侧头轻声对身侧杜青峰道“人手准备如何?”   这杜青峰便是这辈子他头次溜出后院时遇到的那个杜姓少年,如今他已是东方不败手下得力干将,此次出来,东方不败特地让他带队。杜青峰此刻是以护卫打扮,上前半步轻声道“旗主放心,一切安排妥当,那些暗处人手在开宴时就会同时动手。”杨莲亭点点头,蹭了蹭脸上贴着的假胡子,转头对右侧的陆向东道“东西都准备好了?”陆向东点头。此时前面一人正好进门,这便轮到他们呈贺礼了。   杨莲亭笑着上前,对着当了一年多富家翁,身形有些走样的颜奇拱手笑道“严庄主,恭喜恭喜啊,听闻严庄主喜得麟儿,真是麟趾呈祥,凤毛济美啊。杨某慕名而来未曾送上拜帖还请见谅。”说着就躬身,心中却是骂了句。颜奇眼见这人华衣裘服,一派富贵之相,又见他身旁有护卫与管事打扮陪同之人,想来也是商界之人。如今他们在唐门羽翼下混迹于商界也算风生水起,这等时候来人巴结也是不在少数。再看这人,面像生疏不似见过,但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是拜贺自然没有拒之门外之里。颜奇略显肥胖的脸上堆上笑容,同样一抱拳道“那里那里,阁下能来乃是蓬荜生辉,还请里边请。”说着招呼小厮上前。杨莲亭笑道“那就多谢了”随后招过一旁拿着礼盒的杜青峰,说道“今日小公子弥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颜奇见礼盒包装甚是精美,拱手笑着道“哈哈,杨先生客气了,有劳杨先生费心,里边请,稍后多喝几杯。”杨莲亭点头笑笑,便随侍从近了院子。   杨莲亭他们是不请自到的客人,内院是去不了的,只在偏院与一众普通客商坐在一处。待坐定,陆向东看了看周围无人关注这里,侧头问道“公子,你送的是什么东西?”早些时候他还提起要准备贺礼,那时杨莲亭笑嘻嘻的说他自己准备,这时候却是没憋住好奇,遂问了起来。杨莲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后嗤笑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坨狗shi和一只死耗子,不过装东西的盒子还值十文钱。”身侧二人一听,愣了半响,随后就是含笑不语,心中倒是有些同情起颜奇来了。   几声炮竹之后便是开宴。席间左右都在闲聊些商贾之事,不过有一条却让杨莲亭长了个心眼。一个肥胖的长须员外与身旁之人说道“你们听说没有,这严庄主与唐门有关系。”他身侧略瘦一些的人有些嗤之以鼻,道“这事儿早有耳闻,怎么了?”那位员外见他们都不感兴趣,略带神秘的道“前几日我听说严庄主跟他的叔叔还有大哥时不时的被人刺杀,幸好有唐门保护才没出岔子。”这时候那人来了些兴趣,说道“哦,还有这事儿,难道得罪了什么人?”这时,又有一人加入,说道“你们啊,知道的也太少了,我有个表亲就在这府里做事。他跟我说啊,这段时间都是隔三差五的出事呢,这严庄主有时候连门都不敢出,这不是,你瞅瞅那角落里的护院,听说都是唐门那里派来的。而且啊,我还听说这二日府上在翻新,好似唐门有个大人物要来呢。”于是接下来的谈话便是猜测那个“大人物”的身份。   杨莲亭也在猜测,会是谁?思来想去觉得颜素素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是姑姑,如今侄儿的孩子弥月,过来看看也是应当。只是希望不是今天在场就好。菜吃了几口,身侧的杜青峰便假借出恭与暗中人手接洽去了,而陆向东没多久也走开了。过了一刻时,杜青峰回来,对着杨莲亭点点头,拿起桌上酒杯就喝了一口。杨莲亭微微一笑,心道“不愧是他东方不败手下好手,做事就是干净利落。”二人闲扯间陆向东也回来了,点头示意他那些事情也办妥了,杨莲亭端起酒杯微笑着等待计划进行的成果。   一坛坛美酒穿梭于席间。杨莲亭笑着喝完最后一口,新酒上来他便不再动手。   小半时辰后一桌桌的人倒下一片,杨莲亭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边走边吃。行至后院,细看暗处地面,总有几处躺着黑黑的液体。他微微一笑,转过头不再看径直走了进去,一路上到处是鼾声,杨莲亭不由赞叹一句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又看着这满院子人问道“上次平一指那老头说这药能睡几天来着?”陆向东上前嘿嘿笑道“平大夫说一钱足以迷晕二十人二天”杨莲亭点点头,笑呵呵的戳了戳身旁一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客人,说道“嘿,平一指倒是厉害啊,咱们这次带的2斤药粉我这一斤可都撒在这儿了。啧啧,杜大哥,记得派人盯着,看最早醒的跟最晚醒的要几天,我可是答应那平老头帮他试药的。”杜青峰嘿嘿的点头应是。走入内堂,一些没喝酒的这会儿正被打晕灌酒呢。而那个颜奇早已是睡的鼾声震天响。杨莲亭上去看了看,往嘴巴里丢了颗花生说道“这次有人伤亡没有?”杜青峰上去拱手含笑道“旗主妙计,这次无人伤亡。”杨莲亭点点头拽了句孙子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而后又说道“将颜家那三个王八蛋连带老婆孩子都给我带回去,颜鑫和颜侯峰家里给我抄干净了再一把火烧了,做的干净些。”杜青峰点头退下。   这时候一队穿着严家家奴服侍的人走了过来,这些便是之前安排在暗处的好手,这时候这幅打扮便是要将那些宾客处理了,而原先那些充当家奴的唐门弟子,此刻便在墙角里冒血玩儿呢。这十人临近,便对杨莲亭行礼,其中一人道“旗主,唐门暗桩已经拔除,外围也有教里的兄弟把守,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杨莲亭点点头,随后一想,说道“今日兄弟们辛苦了,这严府里应该有不少钱财,等下把不相干的人弄走了,你们就随意吧。我这儿就三点‘杀光’‘烧光’‘抢光’别给我客气,使劲造就成。哦,还有,等会儿给外面的兄弟没人十两,毕竟在外头吹风也冻得慌。你们可得给我注意了,别给唐门留下把柄。”众人一听,心想那不就是给他们发财的机会么,当即大声应诺。之前因突然间变成没了品级的小教众而来的那些不快瞬间一扫而空。杨莲亭交代完事情便要走,临出门前瞧见堆在门口的礼盒,于是出于好心的指着那堆礼物说道“一会拿东西时候都拆开看看,别怪爷我没提醒你们。”言必,跨上马打马就走。   第二日,江西府衙接到下属衙门上报,说是显商严家遭遇盗匪洗劫,严家叔侄三人府上,财物尽失,而且还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可奇怪的是未见尸首。另,当日参加严奇府家宴的众士绅商贾都在一个山沟里被人发现,各个都是睡的昏天暗地。之后有人说,那些人最早醒的一个是隔了十日之久,最晚一个竟然一睡便是三十余日,中途医者上门无数却瞧不出病因。自此江西府奇案就此诞生。   杨莲亭回到分舵后就将人关押了起来。幸好之前就跟平一指要了解药,不然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弄醒那些个王八羔子。   这夜,引用经典歌曲里的唱词就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杨莲亭打了个喷嚏不自觉的将斗篷裹的更紧,陆向东挑了挑一旁炉子让火烧的更旺些。这会儿他们在这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一旁的杜青峰看着三个被倒吊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伙有些皱眉,说道“平大夫不是说吃了解药最迟一盏茶时间能醒么,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动静?”杨莲亭现在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可身上还是觉得等得慌,声音都有些颤巍巍,说道“实在不行浇盆冷水吧”说着还打了个哆嗦。陆向东想了想说道“平大夫会不会是按着一钱的量算的解药,要不咱们多给他们喂些?”   几人各抒己见间,对面倒吊的人悠悠转醒了。最先醒的是颜鑫,起初没闹明白,但随后却是惊醒,这家伙本就一副被酒色掏空相,估计是这三人里酒量最浅的。他一醒就觉得脑袋发胀,呼吸都困难了,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意识到被倒挂着后便开始大叫大嚷“哎,怎么回事儿,放我下来,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求财严某定叫你等满意,快放我下来。”这时候杨莲亭他们也顾不上探讨了,接过已经被杜青峰捂暖的鞭子,走上前,嘿嘿笑道“我要是不求财,求色呢?”颜鑫一听有点傻眼,如今这个角度又看不清来人,只看见了灰色裘衣,但听这人说话轻松的样子似是还能商量一般,想了想说道“这位爷您说笑了,我一大老爷们儿能有什么色。您不妨直说,您到底要什么,只要严某拿得出的我都给您,求爷您先放我下来吧。”杨莲亭哈哈一笑,这便想接话,只听“嗯咛”声起,其余二个也都醒了。二人一醒,便是一阵叫骂声。杨莲亭觉得吵,抡起胳膊就送上了一顿鞭子,这运动运动倒是暖和不少,只是成效不显。这三人是打定主意做起富家翁,各个穿的是厚实非常,抽了一阵,杨莲亭才想起来,丢下鞭子,对着一旁的几个走狗道“把他们上衣拔干净了绑柱子上去、、、我都多久没见过‘三十鞭’了,这倒是有些想念了。”手下之人成为东方不败心腹不是没道理的,他们动作极快,杨莲亭刚把热腾腾的茶杯拿起他们就完工了。无奈叹了口气,还是提着鞭子上前,沾过盐水,杨莲亭好心的说了下游戏规则便开始活动起来。没一会就觉得开始出汗了,于是停下手,交给手下人继续。   半个时辰后,三个血人就出现在眼前。杨莲亭摇头,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你们这样可不行,会被抽死的。”哀叹一声后又说道“算了,我这次放过你们,咱们时间长着呢,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杨莲亭转身出屋。在走出去前停下脚步,转身对三人道“差点忘了,你们的妻妾我的兄弟们会‘好好照顾’,这放心好了,不过你们的那些幼子幼女、、、这会儿怕是又冷又饿吧。”杨莲亭刚说完,三人本是死鱼一样趴伏不动的,突然间都跳了起来。颜侯峰叫嚣道“你究竟何人,我们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杨莲亭听闻这话收敛笑容,淡淡道“你早晚会知晓我是谁,如今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你欺我一次,我便灭你满门’”之后便是哈哈大笑的走了开去。      ☆、复仇二   杨莲亭出了屋,刚好一阵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鬼天气,穿再多也暖不起来。”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冬天再也不到江南地界了,湿冷到了骨子里,还没北方来的爽快。陆向东笑了笑说道“公子暂且忍忍,明年过冬应该能回黑木崖的”杨莲亭心说也是,擤了下鼻涕随后道“里边儿那几个可别给我冻死了,这大冬天的也没啥可玩,我就指望着他们给我解解闷了。”陆向东闻言点头说是,心里却为那几人默哀,这可比一刀子宰了痛苦多了,不过谁叫他们自作自受呢。   二人说话间走出了段路。这时候一个教众匆匆忙忙跑来,见着杨莲亭就行礼道“旗主,不好了,有个女人投井死了。”杨莲亭对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同情之感,对颜氏三人的恨意早就埋没了这份善。这会儿一听说投井死了,又是一个哆嗦,这大冷的天居然还去投井,勇气可嘉啊,那得风光大葬才行。再看看这个家伙衣衫不整,想必是从他手里跑了的,这会儿估计是怕被责怪才跑来告诉自己。杨莲亭盯着这人,边转圈边上下打量,看的那人越来越虚,就差跪地上求饶了。这时候杨莲亭开口了“捞起来没?”那人点头如捣蒜“捞起来了,捞起来了”杨莲亭“哦”了一声说道“那,还有事儿?”那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抱拳傻笑道“没了,没了”。杨莲亭点点头,那人便告辞要走,杨莲亭叫住了他,说道“你将那女人尸首送那屋里去,叫那三人辨认辨认。”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拍着那教众肩头说道“兄弟啊,咱们不小心弄死了人家姬妾,你得好好将过程说明他们知晓才是,越详细越好,最好再找个人带过去给他们演示一番,咱们神教兄弟总是敢作敢当,总不能让苦主不明不白不是?”那教众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旗主,瞬间觉得他高大起来。于是也“正义凌然”的抱拳一礼,还掷地有声的说了个“是”字,这便再去找了个颜家姬妾现场说明去了。杨莲亭看着这名“敢于担当”的教众不由点头赞叹一声。接下来的几日,一直有不少“敢作敢为”的神教弟子出入那间屋子,杨莲亭对教内兄弟这种“大义凛然”表示很是欣慰。   接连数日的身心摧残让颜氏叔侄痛苦不堪。娇妻美妾被□□不算,子女还如猪狗一般被圈养,自己每日遭人用鞭刑,当真有些求死不能之感。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就是究竟得罪了哪尊大神,如今只求唐门派人来查询此事。   杨莲亭这几日一直关注着外界,江西多盗匪,但多是寄生于神教之下,不过也总有几个不怎么听话的。这次事情倒是让那几个不安生的山寨被人一夜屠杀了个干净。那日杨莲亭就是命人故意留下线索,指向那些不听号令的寨子,此刻唐门“出手相助”倒是让秦伟邦有些惊喜,对杨莲亭这等“雄才伟略”有些佩服。   年末将至,杨莲亭也没了折腾那三人的兴趣,寻了个还算暖和的中午前往了关押那几人的屋子。开门入内,大冬天的还是一股子血腥味,杨莲亭抱着暖手炉站在三人面前说道“好了,快过年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这便给你们个痛快。”   此刻三人一身伤,虚弱不堪,颜奇好容易爬起来,严重怒火不息,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你我究竟有何仇怨须得如此?”杨莲亭看了看周围,命人把紧闭的窗户大开,冬日的阳光洒进来让那三个许久未见阳光的人眯了眼,待适应后,三人看向了杨莲亭。四年未见,杨莲亭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如今棱角分明的脸哪还有当年的影子。但若熟识之人细看还是可以认出,只是那几人却是没有一丝印象的。杨莲亭笑笑,说道“认不出来?”那几人依旧一副深究相。杨莲亭继续道“嵩山潘源,汉阳郝志忠,还有济南赵登魁,可想起一些了?”   三人一听这几人姓名,微微一愣。这三人他们怎能不认识,当年应“嵩山十三太保”梁栋首徒潘源之邀,在济宁附近围堵截杀东方不败、、、入唐门后,江湖上的事情倒是听的少了,但有些大事还是知晓,听闻潘源在事后半年不知所踪,至今杳无音讯。而汉阳郝志忠在大寿之时,被日月神教在宴席上引爆早已埋下的炸药,群豪死伤无数,郝某人也当场粉身碎骨。那赵登魁更是凄惨,独子娶媳妇时被日月神教将新婚夫妇头颅砍下做了贺礼,他本人也被挑了手脚经。眼前之人提起这三个人,必然与那事有关。他们只是没想到在唐门躲了几年,如今隐姓埋名却还是应了当年之事遭了这等祸事。在看眼前少年,心知绝非东方不败。那他、、、这时候颜鑫陡然瞪大双眼,瞳孔一缩惊叫道“你是那小子?”杨莲亭乐了,嘿嘿笑了一声道“别那么没礼貌,我叫杨莲亭。哎,终于还是把我给想起来啦,挺好,免得爷我浪费唇舌。”   几人见他承认,更是一惊,当年将他卖去南馆,本是觉得一个小小娈宠不会有人兴师动众寻找,何况那白爷手段高明,连当年那位县太爷家的公子都收拾的妥妥帖帖。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崽子竟然逃了出来。   杨莲亭呵呵笑了,“你们啊,日子过得挺好,短短一二年就当起了富家翁,不过可惜还是被我找到了,只能说你们运气太差。今天咱们游戏也不用玩了。直接办事吧”他招了招手,身后几人领命将几个孩子领了进来,一时间“爹爹”之声四起。   杨莲亭抱起颜奇之子,孩子挺可爱的,逗弄一阵,说道“呵呵,这孩子倒是很可爱,要不这样颜奇,我给你个机会救你儿子如何。”颜奇眼看儿子在对方手里心中焦急万分,此刻听他这么说,急道“你想怎样?只要你肯放过我儿,我随你处置。”杨莲亭笑了笑,一边逗着那孩子一边说道“简单的很,杀了你的侄儿侄女,我放过你儿子,同样的,你们叔侄三人都有这个机会。”三人一听顿时气恼,颜鑫大叫道“狗贼,你要杀便杀,出这等鬼主意你也不怕下地狱。”颜侯峰拍着牢笼,也叫道“狗崽子,你有种就杀了咱们,看唐门会不会把你千刀万剐,你会不得好死的。”颜奇看着那婴孩没有说话。杨莲亭哈哈大笑,说道“我杀那位白爷一家之时就已经够资格下地狱了,这个不劳你们费心。至于唐门、、、我倒是很想会一会。不过怕是他们知晓是我做的,也就不能把我怎样吧。你们几个只不过是唐门养的狗而已,他们会为你们得罪日月神教?”颜侯峰还算理智,说道“得罪日月神教?哼,你不过是个小小旗主,你们的任教主也不会在意吧。”杨莲亭点点头,说道“就以我目前身份的话的确不算什么,不过,我想要是以白虎堂堂主之子,神教副教主义弟的身份,应该够了吧。”三人一听均是愣住,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如此高。先不说别的,光是东方不败的义弟一项,他们三人的命就构不起唐门与之为敌的心思。   杨莲亭见他们不说话,于是将其余这几个二三岁的孩子拉到身前,说道“上次跟你们的可都记得?”几个孩子点头,一个个头不高的大着胆子说道“杨旗主,允儿记得,是‘对敌须狠,斩草除根,男女老幼,不留一人。’”这当年电视上看到的《教主宝训》里的一条,如今用着正合适。杨莲亭微笑着摸摸孩子的头,说道“允儿真聪敏,今晚上有肉包子吃了。”那孩子高兴的跳了起来,而后想起什么,跪在地上磕头道“谢杨旗主恩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父亲还在牢笼里。   颜鑫此刻愤恨异常,看着儿子为了一个肉包子向那人下跪,怎能不叫他气愤。冲着杨莲亭大叫道“杨莲亭,你究竟想如何。”杨莲亭没有理会叫嚣之人,对着几个孩子说道“你们的爹之前害我,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这时候一个个头稍大的孩子见允儿说对了有肉包子吃,这时候急着说道“爹爹他们不对,应该罚爹爹他们”杨莲亭哈哈大笑,看着愣在那里的三人心情大好,又问道“那谁能告诉我,应该怎么罚?”几个孩子争抢着说出自认为最严厉的惩罚,杨莲亭听了会儿觉得好笑。最后说道“我要你们杀了你们的爹爹,然后就做我的奴仆,以后天天有肉包子吃,可好?”几个孩子一愣,他们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杀爹爹还是懂的,那个稍大的孩子跪地说道“旗主,我们不吃肉包子,不杀爹爹好不好。”杨莲亭看了他一下,稍大的孩子站起身,看看关在牢笼的父亲一眼小声说道“旗主可不可以不杀爹爹”杨莲亭冷眼看向那个孩子,说道“很抱歉,不行,因你爹爹他们,我娘重病三年多,我才回去不久她便撒手人寰,你说他们怎能不以命相还?”说完不再看他。挥手招来一名武士,接过他手中匕首交给一个小女孩,说道“你叫芸萱对吗?”孩子点头说道“回杨旗主,我是叫芸萱。”杨莲亭拍拍女孩脸颊,努力摆出一副和煦表情道“芸萱想不想以后天天有好吃的?”女孩用力点头,杨莲亭笑着指着那个稍大的孩子道“你的小叔叔不听话,你说不听话的应该如何?”小姑娘想也没想,直接接过刀子捅进了那稍大孩子的胸膛。杨莲亭也是愣住了,本来是想给那些孩子洗脑后为己所用,这次带过来只是为了寒碜寒碜那三人,可这孩子所为却是出乎他预料。   那孩子倒地,匕首插在心窝上,抽搐二下便就死了,牢中三人随即叫嚣,而其他孩子便是哭开了。杨莲亭看着那个叫芸萱的孩子,那孩子没有过多表情,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亲人,杨莲亭一阵心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随后又想起一个人来“步惊云”。杨莲亭扯了扯嘴角,对着余下二个孩子说道“你们很好,今日开始你们就可以睡屋子,吃肉包子”二个孩子还在哭泣的男孩,还有那个小女孩闻言都跪下谢恩。   由此及彼,杨莲亭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又是怎样的心情,于是皱眉不已。重新得来的一生,对孩子的渴望本是大了不少,每月都偷偷给韩玉贞算着日子,可现下却是害怕,光倚现在的实力,保护妻儿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尘有些犹豫了,这章觉得写的有些残忍了。不过没办法,为了配合莲弟未来心狠手辣只能如此、、、小孩子别看哦   ☆、复仇三   孩子们被带了下去,杨莲亭自然又是被三人臭骂一通,不过他充耳不闻,脸上挂着一份笑意说道“别这么看我,让你们杀那几个孩子只是说说而已,我还没丧心病狂到此程度,不过,我当年我就发过誓要你们会断子绝孙的,立者信也,杨某绝不食言。”几人马了一阵也是累了,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里有些拿不准,起初听来似是又放过那些孩子的意思,可到后来却是让他们有些心惊,断子绝孙,那些孩子还有命么。方才看那些孩子,才区区半月时间就已经如此,落在这杨莲亭手里将来如何他们心中早已后怕不已。颜奇想道自己的孩子才满月,再也挂不住,噗通一声跪地道“你要杀便杀我三人,放过他们,我求你了。”杨莲亭走近,面色有些阴冷,静静看了三人,见三人都一一跪下了,磕头磕得咚咚响,闭上双目片刻后说道“好”,好字一出,转身欲走,经过一名走狗身旁便停下,回身看了三人一眼,只淡淡道“凌迟。”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杨莲亭渐行渐远,抬头望天却不知此时算是个什么心情,开心吗?不见得,如今大仇得报,接下来呢,该做什么?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当初发现这是一个不是《笑傲江湖》的笑傲江湖时,他很想仗剑江湖走一遭,至少那也不枉此生。如今呢,江湖险恶他是看的明白,无技傍身要想在这江湖混下去那就只有自寻死路。他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便是如此,那他呢?江湖险恶、、、东方不败,你走那条路也是因为此吧。一想到这个大哥,他不由长叹一声,这个大哥不知如今在做什么?甩甩头,杨莲亭不愿再去多想,随手招来一名武士道“去将杜青峰叫来,还有,那几个孩子、、、那个婴儿随意招呼人家吧,那二个男孩都给我阉了,交由陆向东,告诉他,能用则用,不能用、、、杀。至于那个女娃子给我杀了,太过无情的人最是留不得。”那人闻言一个激灵,随后躬身领命而去,心中却想最无情怕是旗主您老人家了。     杜青峰如今算是他杨莲亭的私人护卫,走哪带哪,这主要还是杨旗主武技堪忧所至。此时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空空落落,看着这些置办年货繁忙不已的人,觉得他们真是幸福的。   “旗主,咱们这是去哪啊?”杜青峰憋不住了,这从大中午的闲逛到现在都快二个时辰了。杨莲亭唉声叹气一路,心情没半分好。听杜青峰一问,心里更加烦闷,不免有些烦躁道“让你跟着就跟着费什么话。”于是杜青峰闭嘴不言了,此时刚巧拐过,弯转入另一条街。前面好些人围在一家客栈门口,杨莲亭来了兴致。   拨开人群,只见几个短衫打扮的人在搬着什么。“搬东西进客栈有什么好看的。”杜青峰奇怪的看着这些看热闹的。旁边一人不以为然道“东西没啥好看,咱们在等人”杨莲亭一听有些奇怪,说道“难不成是有什么倾国倾城绝色佳人出现?”那人目不转睛看着前方随口说道“你们知道个啥,这可比美人好看多了,你们见过黄头发,蓝眼睛的怪人没有?一会儿啊,那人就来。”刚说着一辆马车停在近前,那一众围观之人就往上凑,等那金头发蓝眼珠子穿着汉家衣衫的人出来后,四下先是惊呼一声,而后便是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杨莲亭这下兴趣又没了,心说不就是个外国人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他杨公子自然是见多识广,眼瞧着一旁看的呆呆的杜青峰无奈哀叹。瞧就瞧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洋人东西不少,搬了很久才搬完,那些工人刚想走又被人叫住了,说是后头还有样东西要搬,杨莲亭见了,觉着这人是像常住的样子,心说这也挺好,在这个娱乐甚少的年代里大伙儿有事没事来看看“猴戏”也挺不错,这祥云客栈老板光是收参观费也得有不少了。   胡思乱想间,东西被抬了出来,杨莲亭只一瞧便激动起来了“克拉维卡”忍不住惊叫出声。克拉维卡琴是在十四世纪就诞生的击弦古钢琴,上辈子xx市还有过展演活动,他去过,琴音轻柔,弹奏一些温馨抒情的曲子别提多美了。他那时候的导师和演奏者是好友,他也有幸在那架仿制琴上弹奏过,这时候见了自然是激动万分。   杨莲亭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在这嘈杂的环境显得格外突兀。那个洋鬼子显然听见了,他惊讶的看着杨莲亭这个方向,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是哪位知识广博的先生叫出了它的名字。”说着还指向那架琴。杨莲亭周围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独杨莲亭正视着那人。那个洋鬼子走上前,用欧洲贵族间的礼仪向杨莲亭一鞠躬,杨莲亭随意抱拳回了一礼。那洋鬼子说道“尊贵的先生,能在这里遇上一位知晓克拉维卡的先生是我的荣幸,我叫Marco van Gogh,我的汉人朋友叫我小范”杨莲亭听他这么说有些得意洋洋,你个洋鬼子,老子吓尿你了吧,之后一想他的名字,皱眉道“van?你是荷兰人?”那个洋鬼子更加惊奇,瞪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哦是的先生,您能在我的名字里知道我是荷兰王国的臣民足见先生您的知识渊博,我能否请您进屋一叙,我爱好音乐,您能知晓克拉维卡,那么您会弹奏它吗?”杨莲亭不知他是何目的,心道洋鬼子难道是想寒碜寒碜我?不过老子也不怕你。   杨莲亭在杜青峰以及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走上前,对着那洋鬼子小范微微一笑,看着刚放在厅堂里的古钢琴,二话没说,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琴前,翻开盖子,随意按了几下,声音幽婉动人。杨莲亭看了看面色有些别扭的洋鬼子,心说洋鬼子一定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吭就戳他琴了,对于爱好演奏的人来说,他们手里的乐器就如同媳妇一般,只能被人远远欣赏,绝对不愿被人染指。不过洋鬼子修养挺好,只是满色有些不善的安静的站在那里。杨莲亭也不客气,众目睽睽之下十指轻轻落在琴键上,一首泡妞必备的《月光曲》悠悠传入众人耳中,四周渐渐静下。许久,许多人还沉浸在美妙乐声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人此时落下眼泪。   “我的上帝啊、、、”之后就是一堆听不懂的话。洋鬼子兴奋的上前抓着杨莲亭的手,还在那里叽里呱啦,这时候杜青峰回过了神,见洋鬼子这副模样,上前就把人提溜到了一边,之后万分崇敬的看着杨莲亭道“旗主您没事儿吧?”杨莲亭白了他一眼。这就要走,洋鬼子又冲了上来“尊贵的先生,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能告诉我您刚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吗?这是我听过最动人心弦的曲子了,您能将它写成乐谱送给我吗?哦或者您可以卖给我。”杨莲亭看着这个激动的差点给他跪了的人,心里有些暗爽,心说洋鬼子,老子为了台湾岛上的同胞也得恶心恶心你才是啊,于是说道“哦,随心而作,弹过就忘了。”杨莲亭说的随意,听的人就差肝肠寸断了。   杨莲亭笑呵呵的出了客栈,身后一众都对他指指点点,一声一声“伯牙在世”的说着,而在人群中的一处角落,二人悄然跟了上去。   回到分舵,杨莲亭有点后悔刚才没抄下乐谱了,如果用这个乐谱换那架古钢琴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杜青峰如今是越来越佩服杨莲亭,抛开武功暂且不说,光是花样百出的损招还有那琴技就让他佩服。这一回来就跑去跟兄弟们宣传新一代乐圣去了。   杨莲亭无所事事,这会儿那三人还有那些孩子都处理好了,也没什么需要他费心的事“唉,只有混吃等死了。”杨莲亭哀叹。突然一阵“抓刺客”声响起。杨莲亭看看周围没一个人保护,以他的实力遇上三流的还能仗着剑法抵挡一阵,要是二流那就直接歇菜了。还好,陆向东听见响动就跑来寻他了。杨莲亭急急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人寻来了?”他如今倒是不怕什么,毕竟尸首已经处理干净,死无对证。陆向东摇头表示不知。   片刻,一男一女被捆绑着带了过来,杨莲亭坐在房内啃着瓜子。眼见二人年纪均是不大,男估计有二十来岁,女的应该二八芳龄,样貌也都不错。坐直身子,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懒懒说道“你们胆子不小,日月神教分坛也敢闯,说说吧。”   “日月神教?”二人均是一愣,对视一眼后那女子说道“你是谁?”杨莲亭一听,瓜子一丢,乐呵呵的笑道“你们倒是有意思,不知道是日月神教也来闯,来了还问我这个主人是谁?”那女子面色尴尬道“我们刚才在客栈听到你弹琴,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这是日月神教的地方、、、”杨莲亭这下放松了些,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听好了,曲子是也我即兴而作,没谱子,没什么事儿的话赶紧给老子滚蛋。”二人又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那男子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贝多芬的月光曲能是随便想出来的?”此话一出,原本提留着水壶要给自己倒茶的杨莲亭像中了咒一样停着不动了,瞪着双眼看着面前二人。   片刻后,所有人在外头守着,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杨莲亭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有些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还是那女的先冷静下来,说道“还绑着我们干嘛,赶紧解开。”能说出贝多芬的绝对是“统一战线的小伙伴”杨莲亭不去怀疑什么,拔出匕首就给他们二人松绑。拉过二人坐下后,三人均是沉默不语。最后杨莲亭开口“你们原来认识?”二人点头,“我是说上辈子,或者说是没来这里前。”二人依旧点头。杨莲亭闭眼换了口气,说道“我吧,是在盘山公路出了车祸,之后就在这里了。”眼前二人睁大双眼,那女子一手抓着身旁男子的手,显然用了很大力气,手指都有些发白。那男的安抚般的轻轻拍拍她的手,对那女子轻轻唤了一句“小小”。杨莲亭一听心中一荡,瞬间就紧张起来,小小,会是苏小小吗?情不自禁的轻声喊了句“苏小小?”那二人一愣,随后那女子眼泪落下,杨莲亭见此,猛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上前抓着她胳膊叫道“苏小小”,见她用力点着头,杨莲亭也忍不住落下泪叫道“是我,我是林寒洛啊。”苏小小定定的看着他随后扑入他怀中大声哭了起来,这时候外头护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冲进二名带刀武士“旗主,您没事、、、”这会儿才看清旗主大人美人在怀,于是也不用杨莲亭赏个“滚”字,自觉的退了出去。哭了一阵,小小平复了心神。杨莲亭这时候看了看那个男子,指着他对小小说“这个不会是贱·人吧。”那个男子抹了把泪,没好气道“什么贱·人不贱·人,叫我义建会死啊,你个死耗子。”见他承认杨莲亭仰头哈哈大笑,努力憋住泪水不流出来,上前在他胸前砸了一拳,之后就是一个熊抱。   三人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此时天色已黑,杨莲亭命人上了酒菜,三人围坐一处便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来。张义建举着酒杯跟杨莲亭走了一个后说道“那天我还以为在医院,反正浑身疼,也没在意就那么躺着养伤,之后眼皮子能睁开了就瞧着情况不对了,没哪家医院会是纯木质结构的、、、后来看到那些人各个穿的跟古装戏里边儿似得,我就觉得像是穿越了,毕竟针灸什么的拍戏的哪懂。后来我问他们有没有谁跟我一起的,他们说大小姐也在,也受了伤,昏迷不醒着,我也不知道那个大小姐是不是你们间的一人,于是我也就那么招了。”喝了口酒继续道“有天晚上我听见有人再叫寒洛、寒洛,我想一定是小小叫的,就大声喊着小小。”说着看了眼小小,道“后来咱们的伤差不多了,就互相见了面,结果、、、咱们身体都是别人的了,那就一定穿越了。”这时候小小接过话头“嗯,我当时怕的要死,也不知道你在哪”杨莲亭安慰的握上小小的手。小小微微一笑,缩回手举起酒杯“不过我终于找到你了,寒洛我们干一杯。”杨莲亭哈哈笑道“好,媳妇儿,咱们干一杯。”小小一僵,随后还是喝下了酒。杨莲亭放下酒杯,看着张义建,叹口气道“现在咱们三个都在了,不知道江蕙怎么样了。”张义建听了这话明显愣在了那里,杨莲亭心知说错了话,转移话题,好奇问道“唉,我说,你们现在什么身份啊?”小小本在看向张义建,这时听他这么一问,笑了下,说道“说出来吓死你。”杨莲亭一听,心里寻思片刻,指着二人说道“你们别告诉我说你是令狐冲你是任盈盈啊”小小跟张义建回过神,同时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小小说道“拜托,当年电视剧电影你也看了不少了,好歹任盈盈出场是在灭门后吧,这会还是小屁孩呢,有我这么丰腴动人的么”小小气不过的展示着傲人曲线。杨莲亭也觉得自己傻了,三四月前还看见东方不败带着盈盈捉蝴蝶呢。于是道“你们到底是谁了,从实招来,贱·人你要是田伯光以后我跟你混了。”小小习惯性的扇了杨莲亭一个后脑勺,之后却是愣了愣,杨莲亭倒是没在意。   张义建当做没看见,自顾喝了杯酒,说道“你听说过唐门没有?”杨莲亭点点头,之后讶然道“你们是唐门的?”二人对视一眼笑着点头,张义建继续道“小小不仅仅是唐门的,还是唐门的大小姐,未来的掌舵人。”杨莲亭这下吓到了,乖乖,神神秘秘的唐门,自己媳妇居然还是未来掌舵人,这是要发呀。随后问道“那你呢?”张义建有些尴尬的向小小望了望。二人低头不语。杨莲亭奇怪了,心说这贱·人不会是什么被卖的小倌吧,果然是兄弟啊,悲催都能一起。这时候,小小似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抬起头,眼神定定的盯着杨莲亭,说道“寒洛,我有话跟你说。”这时候张义建出声想要阻止,却是被小小压下了,她继续说道“寒洛,我们来这里快七年了,我、、、我跟义建一直在一起、、、我们、、、”杨莲亭在白痴,这时候看着二人紧握的手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朋友   杨莲亭在这辈子里偶尔也会想起当年的亲朋好友,只是万没有想到过还能一起坐下喝酒聊天。如今好友亲人在前,却是这样一个局面,怎叫他不怒?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就此充斥整个灵魂。他怒,于是暴起,一把拉过张义建压在身下狠狠揍了几拳,小小上前想拉开却是不能。眼看张义建被杨莲亭实打实的抡了数拳,口鼻都溢出血水,心下担心。眼见杨莲亭还不肯罢手,张义建又不曾阻止,情急之下运起内力将杨莲亭推出了数步远。   杨莲亭躺在地上,如今连小小他都没有了还手之力了,呵呵,这样的人生还真有意思“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杨莲亭放声大笑一阵。看着还在检查张义建伤势的苏小小,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二人声音冷淡非常,说道“你们其实根本不用来找我,我来这个世界十五年了,从来就是我自己,没有你们我一样过得很好。”说完转身看着窗外,不何时开始下起了雪。   许久,杨莲亭转过身,看着还在“你侬我侬”的二人道“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已经不再是林寒洛、苏小小、张义建、、、你们现在叫什么?”小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还是回答道“我叫唐若嫣,他,他叫唐启明、、、早在我们到这里前,我们就有了婚约。”杨莲亭深吸口气,看着她问道“唐若嫣,唐启明,你们都是宗室弟子?”唐若嫣点头,道“我是姥姥的亲孙女,他是从小被收养的,后来被赐了唐姓入了内门。”杨莲亭之前就听东方不败说过唐门的构成,所以也不在意。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对唐启明道“刚才打的算是林寒洛给你的,如今你我之间再无仇怨。小、、、若嫣,我们都算是转世为人了,也不必拘泥这些,你们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二人见他面色不似有假,起身坐定。杨莲亭看着打翻的酒菜也没心思继续吃,于是让人撤了换上热茶。等杨莲亭有删减性的说完,三人间的气氛也都有所缓和。杨莲亭喝了口茶,说道“我现在的职位是日月神教江西地界一个旗主,手底下只有十几人。”看了看二人,没过多反应,于是继续道“接下来我说的你们会吓一跳的。”唐若嫣轻笑,打趣道“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东方不败?”杨莲亭看着她也是一笑,摇头说道“不是,但是也是你心心念念的一个人,而且绝对是你最讨厌的。”唐若嫣想了想又是一笑,道“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就二人,一个是忘恩负义的任盈盈,还有就是那个渣男杨莲亭。你啊,别告诉我你就是杨莲亭啊”说完她捂嘴轻笑了。杨莲亭满脸遗憾的看着她,见她慢慢停下笑,然后点头道“很不巧,我就是。”唐若嫣和唐启明瞬间石化。唐若嫣跳起身,惊叫一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冲到杨莲亭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杨莲亭笑笑,有些无奈道“若嫣,以前你说杨莲亭武功平平,无才无德,你看我现在这样,连你都打不过,你还在怀疑?”唐若嫣脸色微变,道“那你不是应该是总管吗?怎么在这里?你见过、、、见过我的东方哥哥了么?”杨莲亭无语的看了眼这位“深爱”东方不败的姑娘。最后还是点点头“刚才我故事里那位武功不错的大哥就是他。我跟他从小认识,我这次出来镀金就是他的意思,一年半载后他会给我安排。姑娘,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唐若嫣这会儿早就把之前的不快和顾忌抛在脑后,就光顾着问东方不败漂不漂亮帅不帅,平时喜欢什么,爱吃什么。杨莲亭一一回答,只是帅不帅的问题他没法回答,因为三四年没见,现在又是络腮胡子,鬼才知道帅不帅。于是姑娘就将话题转向他这个“前夫”,问什么你对东方不败有没有喜欢,你要是敢负他我就要带着唐门□□队上门云云,完全不把杨莲亭脆弱的小心肝当回事。最后杨莲亭无奈,只能把东方不败带他逛妓-和谐-院,给他选老婆的事说出来,以表他东方不败还是直男。唐若嫣很是吃惊,最后知晓杨莲亭已经成亲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如今她不用担心他了。只是对那个韩玉贞产生了兴趣,杨莲亭也在第二日将韩玉贞介绍二人认识。她的落落大方和书卷气质让唐若嫣很是喜欢,只是在心里担心起这个女人会不会成为莲东之间的障碍、、、   之后的几天里,唐若嫣一直缠着杨莲亭打听关于东方不败的事情,甚至问他东方不败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杨莲亭几近崩溃。再后来偶然间说起东方不败七个老婆时候杨莲亭说漏了嘴,婉儿怀孕的事让这个“恋东成魔”的女人兴奋了好几宿。   一日,唐启明完全受不了后找到了杨莲亭。二个过去的好兄弟现在心里因为有个唐若嫣而有些疏离。杨莲亭笑着将人请进门,瞧着他的黑眼圈嘿嘿笑了“怎么,那疯婆子是不是半夜三更拉你起来讨论婉儿怀孕的事?”唐启明最近见着杨莲亭就跟孙子一样,现在瞧他好像没在生气了,有些放心,说道“耗子,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杨莲亭有些好笑。“废话,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不过我们是以杨莲亭和唐启明身份,若是按着林寒洛和张义建,咱们就是夺妻之敌。”唐启明听了他这话,总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兄弟心结一解,原型就显露出来,他手搭上杨莲亭肩膀“耗,不对,莲、、、我去,老子叫不出口。”杨莲亭看他那副欠揍德行就只他有什么shi,咬牙切齿道“要是叫‘莲弟’老子保证分分钟打死你。”唐启明本想辩驳,但见杨莲亭杀人的目光还是明智的选择闭嘴。而后又说道“那我总要叫你吧”杨莲亭想了想,道“杨哥,或者直接叫哥。”唐启明无奈,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兄弟道“哥,现在我都被若嫣缠疯了,这大过年她偷偷跑出来就为了找《笑傲江湖》人物来了,要不劳烦你带她去见见婉儿?”杨莲亭挑眉冷笑“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带她去见东方不败?”唐启明闻言,扭捏的嘟囔一句道“这不还没切么。”杨莲亭一听,心中怒火顿起,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之后几日唐启明找他,他都惜字如金的给了个“滚”字。   折腾了好几日,终于过完了年。这个除夕过得还算惬意,当然,要除开唐若嫣时不时那句软糯到鸡皮疙瘩一身的“莲弟”。杨莲亭抗议了很多次,结果就被她一句“这不让你先习惯一下么”憋的死死的。   年节过后,杨莲亭接到一封信,是老爹差人送来的,信里说的无非是一些琐事和关怀之言,读到最后一张,笔迹截然不同,苍劲有力却不失一丝娟秀。“好漂亮的字,是谁写的?”唐若嫣伸着脖子探头探脑。杨莲亭看了眼她,笑道“你相不相信,等下你会求我?”唐若嫣翻了个白眼“吹吧啊,这几天都你在求我呢。”杨莲亭依旧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谁写的么,告诉你,是你梦中情人写给我的”唐若嫣继续白眼,还没等把眼黑放下来立马跳起来“是我东方哥哥写的?”杨莲亭点头。突然一阵高八度、、、杨莲亭无奈挥退手下,看着将信放心口上一脸幸福样的唐若嫣,不由哈哈大笑,指着信说道“你先看看”唐若嫣如获至宝般捧着信,看了一遍,惊叫道“他要去看婉儿?孩子要生了,你去吗?你去吗?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杨莲亭双手环抱胸前,就笑着看她。“哎呀好了好了,你要的东西我我给你还不行么。”唐若嫣拗不过,只能答应。杨莲亭见她答应,于是很淡定的道“三日后出发”。   三日很快过去,这次出去杨莲亭没有带上陆向东,那二个孩子需要他去训导。唐若嫣这时候心情很是激动,一路上唧唧咋咋催着赶路,而唐启明则一直在望天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只二字“切了”。   多日后,芜湖,李家。   此时的东方不败到得芜湖没几日。婉儿刚刚睡下,他一人便在这院中闲逛。一个人静下来,便容易去想些让人烦恼的事情。   前次端午聚会,任我行出了次关,特地将代表着教主传承的《葵花宝典》当众赐予他,当时他很是惊喜,一度认为任我行真有这个想法,只是当夜回去打开一看便有了警惕之心。“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东方不败曾一度想将这本册子焚毁,他不明白这等害人东西怎就成了神教至宝。他将《葵花宝典》藏在密室,之后便没有管它。自那次太行山一行后,他明白“东方不败”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若没有童大哥,没有莲弟,他早已身死多时。任我行对他的忌惮越来越明显,如今处事处处受阻,鸟兽尽良弓藏,自古便是如此,他东方不败怎会看不真切呢。之后他想起那本册子,当初只翻开第一页便扔在这里,如今倒是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了。他本是好奇而已,不曾有过习练的想法,可这等高深武学最是吸引人。重新拿起,这一看便是一夜。之后的数月里,每每看起便是不可自拔。只是这开篇、、、他也曾强行练习,结果却是体内热气顿生苦不堪言,还有次差点毁了武学根基。当真只有那般才能习练通达么?如今婉儿已经有了身孕,他还怕什么呢、、、   杨莲亭领着众人进了李府,此刻李府内外皆是黑红袍子的神教弟子把守。门房早已等候,见了来人便将他们带入后院。此时梅园内只一湖蓝色长袍男子,他背对众人,一手轻触一朵梅花,眼眸微阖,似是在回忆什么。听有来人之声也未回头,只是嘴角微有上扬。   杨莲亭一眼就将他认出,远远站定躬身一礼,声音沉着,带着无尽的恭敬之意道“江西分舵,秦香主麾下小旗杨莲亭奉命觐见东方副教主。”那人一听,本是抚摸花朵的手陡然握拳,猛然间回身,一双阴冷的眼眸直逼杨莲亭,当看到那副玩世不恭嬉笑不已的脸时,那份阴冷转瞬柔和起来,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方才那种逼人心魄的伶俐眼神,让杨莲亭的表情僵在脸上。那个眼神只是一瞬间便消失无踪,“难道是看错了?嗯,应该是看错了。”杨莲亭心中如是想。东方不败扫了眼杨莲亭身后二人,不去管那个差点晕厥的女子,走到杨莲亭跟前,不见数月如今竟然比自己高了些许,开口道“莲、、、莲亭,别来无恙?”   在东方不败缓缓走近时,杨莲亭的眼睛不能动了,就这么看着,粉红色梅花丛中,一个蓝色身影靠近,微风带着片片花瓣点缀画面,那人俊朗非凡,青丝随风舞动。杨莲亭觉得自己的呼吸有那么一刻停止了。这时听他一问,却是将他拉回现实,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惊艳,这家伙没胡子还真帅到没朋友啊,不对啊,三四年前怎么没觉得?应该是反差效应吧,之前大胡子真心不能看。杨莲亭上前一步,凑近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这个情景下,唐启明明智的先将唐若嫣的嘴巴捂上了,若不是如此,估计一句“快亲他”已经是最好结果了。   杨莲亭看了一阵,东方不败有些被他看的发毛,之前的气场完全被冲散。还好,杨莲亭放过了他,胳膊肘一伸,勾着东方不败脖子就走近唐家二人,说道“跟你们介绍下,这个”说着一手拍在东方不败胸口“他就是我大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你们早就如雷贯耳了这我知道。不过,见到真人应该是很让你们兴奋吧。”说完,指着呜呜更加大声、急促的女子说道“哥,这疯婆子就是唐门掌门亲孙女,未来唐门继承人唐若嫣,她是看你太过俊美才这样,别理她。”转手指着还在努力压制唐若嫣的道“这个叫唐启明,这疯婆子的丈夫。”东方不败本被他勾着脖子拍着胸口,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此刻听到二人身份却是大惊“唐门守卫森严,他也是花了不小代价知晓唐门继承人的一些资料,而如今对照二人确实不见有异。不知莲弟是如何与这二人结识,观这三人言行,关系绝非一般。”东方不败拿开杨莲亭勾着脖子的手,对二人微笑道“既然是莲亭的朋友那便里边请吧。”   唐若嫣明显没有想到传的神乎其神,演的不近人间烟火的东方教主竟然如此“和蔼可亲”这让她都有些想抱着哭的冲动了。   东方不败没有理他们,随着杨莲亭进了屋,二人坐下后,唐若嫣和唐启明这才进来。这时候唐若嫣火热的眼神惹的东方不败皱眉不已,最后在唐启明偷偷的劝说下才收敛不少,杨莲亭心想,东方不败的胡子不会就是受不了这种被人要“生吞活剥”才留的吧。      ☆、你还有我   屋外阳光晴好,可这屋内却是有对星星正在“一闪一闪亮晶晶”。在唐若嫣时不时的放电中,四人吃过了午饭。东方不败除开杨莲亭,曾几何时被人如此红果果的“调戏”过,一顿饭他是吃的万分不畅。杨莲亭在席间也是汗水滴答滴答,生怕唐若嫣一个嘴快把自己搞的灰飞烟灭。终于吃完饭,杨莲亭赶紧示意唐启明把那位祖宗请走。   梅花丛中,杨莲亭与东方不败并行散步。杨莲亭见他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有心事?”东方不败摇摇头,而后又叹了口气后说道“婉儿这几日便要生产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当一个父亲。”   杨莲亭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啊,一定会是最好的父亲。”说完,看着他,心想“如果你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是不是就不会走那条路了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道“最好?我怕是做不到。”杨莲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怎会做不到?你看任盈盈,他跟你关系最好,动不动就缠着你?”东方不败站定,看着一旁盛开的梅花,低声慢语道“那不一样,她是任我行的女儿。”   杨莲亭闻言心想也是,毕竟老板的孩子得供着,不过他也没做过父亲,他不知道怎么去宽慰这个产前恐惧症的父亲。于是换了个话题道“我爹说最近很忙,他在忙什么?”东方不败转过身,看向杨莲亭,抿唇想了想,最后说道“四年前教主与左冷禅一战伤势未愈,之后又有秦、周、陆三人谋反,教主习练的《吸星大法》一直有反噬,如今长期闭关,底下各堂能不忙么。这次教主还把平一指招了回去,应该又是复发了。”杨莲亭看着他,心想“任我行重病,那么,他是不是要动手了?”想到这里,他从手上解下一对护腕,递到东方不败面前说道“这个本来就想送你跟我爹的”拿起一只,小指轻轻一勾,一排十余只飞针射出,却是一件高明暗器。东方不败拿过一个不禁赞叹一句,随后问道“是唐门的?”杨莲亭点头,说道“唐若嫣那里抢来的,这个对你有用,一个给你,一个给我爹。”东方不败一向不屑暗器,但看他一脸坚持还是收下了。之后问道“你与唐门的人如何认识的?”杨莲亭于是就把上次弹古琴的事粗略说了一遍,而当东方不败问及为何会用那西洋玩意儿时,他推脱说是在南馆学的。   东方不败其实一直对南馆这事很是愧疚,杨莲亭见他又开始那副神情,笑着岔开话题道“哎,你看你都要当爹了,怎么还这幅神情,对了,出来这么久怎么不去看看我嫂子。你这丈夫当的可欠妥了。”东方不败却是没太大表情起伏,淡淡道“如今她需要休息,莲弟,在与我走走。”杨莲亭点头答应。   这时候梅园远处二个人却是叽里呱啦没个停歇。唐启明无奈的跟着唐若嫣身后道“小小,咱们走吧,你这么看着不怕东方教、、、副教主发现吗?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戳一针我们就完蛋了。”唐若嫣无所谓道“放心好了,据我所知他是在当上教主在那啥的,现在武功没那么厉害。你看到没有,杨莲亭送东西给他了,是不是定情信物啊。”唐启明无语望天。   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李府大院,十月怀胎就为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屋前守着。看着走来走去没个停歇的东方不败,杨莲亭觉得有点眼花,一把拉过他按坐锦凳上,递上一壶酒,说道“你别紧张,喝口酒,不会有事的。”叫声已经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其实杨莲亭心里也有些焦急,生孩子真要这么久吗?看着婢女进进出出,李家父子走来走去。东方不败提起酒壶,猛灌一气,杨莲亭见此上去一把夺过“让你喝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拍着东方不败的肩寥表安慰。   孩子的动静依然全无,又过了片刻稳婆急匆匆跑了出来,对着李家父子道“李老爷,孩子卡住了,要动剪子,只是这也不一定能出来,如今保大保小还请给句明话呀”李家父子怎敢做主,双双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似乎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保小。”那稳婆一惊,回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李家父子二人,随后点头称是便进去了。杨莲亭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断了一个枕边人的性命,惊疑的看着他。东方不败似是没有看见一般站在那里,这一刻他很冷静。没过多久,屋内婉儿的哀叫声小了,只是依旧没有孩子的哭泣声。杨莲亭心道不好。果然,没过多久稳婆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只是对着众人摇了摇头。东方不败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幸亏杨莲亭扶了一把。稳婆小心翼翼上前说道“姑爷,去看看李小姐吧,她方才血崩怕也是不行了。”东方不败推开杨莲亭,点点头,走过稳婆时接过孩子。   里屋,余下几个稳婆正在收拾,见他进来,便自动告辞退出。婉儿此时已经是油尽灯枯,东方不败坐在床前。将那个孩子放于她枕边,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会给我留个后、、、兴许是老天见我东方不败杀孽太重夺了我的孩儿。”说完他眼神中毫无情感的死死盯着神色游离的婉儿。婉儿此刻虚弱不堪,却强自笑了一下,说道“是啊,你杀孽太重了。”得到回答,东方不败惨笑一声,伸手抚上婉儿的脸颊,声音瞬间柔软下来“婉儿,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这个孩子么。”婉儿这时眼角流下泪来。东方不败收回手,依旧柔声道“你知道的对吧,所以半年前你利用他来杀我。”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孩子。婉儿眼泪滚落的越来越凶,她用尽力气抚摸了一下身旁这个身体还有些余温的孩子,似不在与他说话一般的道“我只想替他报仇。”东方不败猛然站起,通红着双眼愤恨的说道“所以你就拿我的骨肉替你的情郎报仇吗?”婉儿哭的更加伤心,声音轻微至极,却在此刻依旧急促,她说道“不,我没有,我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孩子。我知道杀不了你,我想要放弃过,可我必须那么做、、、我答应过他。”东方不败闭上双眼,此刻他痛彻心扉,喃喃道“你可知晓,我从未想过让别的女子有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婉儿此刻早已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她恨,却又爱上了的男人。为什么他要杀他,为什么,只因为他不愿归顺日月神教么?就因为这个,眼前这个男人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吗?她用自己寻找机会去报复、去复仇,可老天为什么又让她爱上这个心肠歹毒的男人呢。   东方不败看着她,之后神色黯然,轻声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今后我、、、我永远不会再有孩子了。”说完,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婉儿,瞬间咆哮道“我要你,还有那些与你有关的人陪葬,你们在底下好好陪我的孩儿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出到门口,只一句“杀”四周武士得命挥舞屠刀。唐家二人见此突变早已是目瞪口呆,杨莲亭不明所以,见东方不败此时神情,也不敢劝。痛失爱子他竟要整个李府陪葬吗?李家父子二人眼见四起的屠杀便想逃走,东方不败一个纵身便拦在二人身前,只挥出二掌,二人便是胸骨尽断而亡。此刻的李府如同修罗地狱。   杨莲亭见他如此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回头看到唐家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心中不免想到二人应该没有见过血腥场面。转身叫过二名武士,将他们带回屋看管。   东方不败一手拿着酒壶一通猛灌,杨莲亭没有阻止,叫过一旁武士,让他再拿些酒来。他提着一壶酒,坐到东方不败身边,就这么静静的陪他一起喝。他不知道方才东方不败入屋后说了什么,但看他此时的神情,应该是伤心的很吧。东方不败随手扔掉空了的酒壶,杨莲亭将手上的递了过去“不想和我聊聊吗。”   东方不败拿起酒壶又是一口灌下大半,通红着脸,定定看着杨莲亭说道“莲弟、、、半年前,潞东七虎可还记得?”杨莲亭不知,此情此景为什么他会扯到潞东七虎。于是点头道“自然记得,那次你还差点死在那里。”东方不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杨莲亭赶忙搀扶。他拿着酒壶的手指向婉儿所在卧室,说道“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将我儿的玉佩给了潞东七虎,那个女人想杀我、、、呵呵,就为了早已死了数年的情郎。莲弟、、、为什么女人会如此,为什么,我将这颗心交给她,她却背叛我,为什么。”杨莲亭这回傻眼了,婉儿会杀东方不败?这不开玩笑么,记得那时候第一次相见,东方不败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婉儿眼里的不舍不会是假,怎么会是她?还没等他问起,东方不败继续含糊开口说道“他的情郎被我的人杀了,她委身于我只是为了报仇,呵呵,我的孩子也死了,她的仇也算报了。”说着一把推开杨莲亭,又冲入了房内。杨莲亭此刻哪里还管得着别的,也同样冲了进去。这时候看见东方不败坐在床边脚蹬上,眷恋的抚摸着身子已经灰白的孩子。杨莲亭从来没想到过会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东方不败哭了,他竟然是这样脆弱。   “我的孩子。”东方不败一手依旧轻柔抚摸着孩子,一手撑着头,肩膀的颤抖表明了他此刻内心的悲痛。杨莲亭站在原地,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片刻,他走上去,同样坐在他身旁。故作轻松的说道“没关系,你还有那么多姬妾,你、、、”他根本没在听,依旧沉浸在悲痛里。杨莲亭叹了口气,伸出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最后他还是给他抚着背。待他情绪稍微稳定,杨莲亭道“好了别这样了,男儿何患无妻,何患无子。”东方不败此时“呵呵”一笑,他满身酒气,转过头,眼光迷离,显然是醉了。“莲弟,我以后不会娶妻,也不会再有子嗣了,永远也不会有,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放肆大笑,笑得让人觉得有些心痛。此时的杨莲亭看着他,满脑子就想去安慰他,没有听出来其中含义,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娶妻,多纳几个妾不就有了”东方不败诡异的看着杨莲亭,慢慢靠在他肩头“莲弟,我不要女人了,爱上了只会痛,何苦呢。这样也好,从此只我一人,没有牵挂。”杨莲亭无话可说,许久后,东方不败似是醉倒了。杨莲亭侧头看着这个靠着自己不省人事的人,他嘴里依旧呢喃道“我注定孤苦一生,什么都没有,这样也好、、、”杨莲亭看着这个脸颊挂着泪痕,嘴里呢喃着“什么都没有”的人,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闷闷的,伸过手,将他挂在脸上的泪抹去,自语道“这样也好,醉了,你便可以忘记痛苦。”   杨莲亭搀扶了几次无果后,将人横抱而起,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他,没想到,他比看上去的还瘦弱。这让杨莲亭觉得有些心疼起来,只是这个感觉让他硬生生压下。送回客房的路上,东方不败头枕在杨莲亭肩窝上,一直在呢喃那句,什么都没有。将他安顿好,看着还在继续呢喃的人叹了口气,帮他掖了掖被子,在他身侧坐了会儿,见他依旧嘴里喃喃,叹气一声,凑上前,低声说道“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至少,你还有我。”   ☆、人各有命   此时的夜,很静。等东方不败呼吸匀称了,杨莲亭走出房门,叫来几人守着便要去找那二个吓的瑟瑟发抖的活宝。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东方不败睁开了双眼。   唐家二人这次被吓的不轻,他们二人穿越而来七年,身体的前主人是在火药研究中炸伤的。他们光是养伤就养了将近一年。之后得知自己新身份后便开始刻苦钻研。这七年来二人总共出唐家堡二次,之前是大批人马跟随,自然见不到这等腥风血雨之场面了。   杨莲亭在屋外站了许久,里厢才算平静些许。敲开门入内,唐若嫣坐在桌前抹着泪,见杨莲亭来了,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语先流泪。   杨莲亭叹一声后说道“你看了那么多武侠剧,正也好,邪也罢,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他是谁,你心里清楚不是吗。”唐若嫣哭的更凶,唐启明想上前安慰却被杨莲亭拦下,上前一步又道“如果这就受不了,那你们还是赶紧回唐门去,这个江湖,比你们想象的可怕的多。”杨莲亭眼神中夹着一丝落寞,长呼口气继续道“不怕你们知晓,如今的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见二人看着自己,杨莲亭惨然一笑,坐下后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我杀的第一个人,用的是你们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当时就好似玩枪战游戏一样,没有一点负担。第二次杀人,用的是匕首,那时候我才感觉到杀人、、、杀人也不过如此。第三次杀人,我已经没有了感觉、、、我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也杀过武功高强之辈。”当二人听到说他动手杀过女人孩子时,二人瞪大双眼,满是不信,但又见他神色如常后,有种似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二人的眼神让杨莲亭很是不舒服,叹口气道“你们不要这么看我,我只是为了活着,为了给自己报仇。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当我知道这世界是‘笑傲江湖’后,我就想离开日月神教。可是,我第一次下崖后,才发现我根本没本事自保,所以我至今留在这里。我不遗余力的结交东方不败,只是为了活的更好。只是没想到最后我真的把他当做了亲大哥。”说完这些,杨莲亭又站起身看向二人,道“小小,义建,我最后这么叫你们一次。如果受不了,就离开这个江湖吧,唐门把你们保护的很好,你们还有机会。”   二人本听他说到这些就有些吃惊,听他说他早已双手沾满鲜血又有些瞠目结舌,最后听他所言却是满含无奈与落寞。唐若嫣忍不住抱住杨莲亭,哭道“寒洛,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回去,我想回家。”杨莲亭苦笑着将她从怀中推出,摇头说道“人生从来没有回头路,我已经陷了进去,可是你们不一样,回唐门吧。”唐启明这时候上前,一把抓住杨莲亭胳膊,郑重道“你也有机会不是吗,你现在只是小小旗主,能有什么陷不陷的,你可以跟我们走,唐家堡难道容不下你吗?那个东方不败不愧是魔头,连妻子岳父都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说杀就杀,他现在还算正常就这样冷血无情,那,那他那个了呢?你难不成真像小说里,去当他的男宠?”   杨莲亭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之后说道“其实他比谁都重感情。”难道不是吗?当年只是他没有对他举剑,他便以命相报。他们结义成兄弟后他杨莲亭失踪近四年他依旧命人搜寻。杨莲亭说完那句话便转身欲走,唐若嫣一把将其拉住,说道“跟我们回唐门吧,寒洛”杨莲亭闭目少顷,陡然睁开确实没有了太多情感,轻轻松开她拉着的手,微微侧头道“林寒洛已死,如今只有杨莲亭。”不待身后二人再说,便大步出了房门。   庭中来来往往搬运着尸首,杨莲亭叹了口气,寻了处干净地坐下便喝起了闷酒。杜青峰找来“旗主,都差不多了,只是、、、夫人和公子、、、”杨莲亭点点头,思酌一番后说道“夫人的尸首与李家父子一并处理,至于那孩子、、、”“烧了,我将骨灰带走”身后响起东方不败清冷的声音。杜青峰没有多说话,领命便走了。   杨莲亭见他此时步履稳健不似方才一般,心下有些奇怪。似是瞧出杨莲亭的疑惑,东方不败毫不在意道“我已将酒气逼出。”说着便也不嫌弃地上脏乱,与杨莲亭坐在一处,侧头看了眼满是担忧的眼神后,他微微一笑道“伤过、痛过也醉过。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总不能一直如此。”杨莲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什么也打不垮、压不下,于是笑笑,将手中酒递上“你是个真英雄,真汉子,我敬你。”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仰头喝下一口。   二人随意说了阵话,杨莲亭突然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东方不败沉吟一会儿道“再等等吧,端午前就会通知你。”幽暗的天色遮盖了东方不败此时决然的面容。   翌日,杨莲亭带着人马南下江西,东方不败自是北上河北。言别时竟看不出东方不败有丝毫伤心,这让一向迷恋他的唐若嫣心情复杂。   数日后回到鹰潭分舵。杨莲亭依旧坚持让他们二人回唐门,二人经李府一事却也有些害怕这个江湖,于是定于一月后回去。这期间,杨莲亭与他们攀谈几次,目的便是唐门功法暗器。二人自然对他无所隐瞒,有问必答。如今他们也知晓他杨莲亭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于是将自己所知唐门功法尽相传授。唐门武学重器不重气,内功对于唐门言不过是辅助,这倒是正合了杨莲亭的心意。   一月之间唐门功法已习得一二,唐启明直言,回去后会派人将杨莲亭所要物件以及内门典籍抄录一并送与他,不过只有一条他必须遵守,那便是唐门武学自初创便是不传外人,所以杨莲亭必须保密。关于这个杨莲亭自然满口答应,他也需要一些保命的秘密。送走二人后不出数月,唐门的一只商队找上了门,将所要之物一并放在了杨莲亭面前。之后的日子,杨莲亭就在陆向东帮助下勤练武艺。   在杨莲亭勤练武艺,有时候显得发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黑木崖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夜,很冷。当人们还沉浸在美梦里时,一个人影从议事大殿闪出,消失在夜色中。那人一身紫衫,手臂上的金色护腕显示出他身份的不同。那人上唇一捋胡子很是漂亮。目光炯炯,紧盯着远处黑暗之所在。突然间,萤豆大的亮光闪烁三下。那紫衫之人点燃火折子上下晃动数回。   一队十余人,从暗处迅速冲出,各个身着紫衫头戴兜帽。近来后也没说话,随着那人缓缓向后崖一处禁地行去。   “站住,什么人”行至禁地入口处,一个三人小队阻拦在前。为首那人解下兜帽,面无表情扫向三人。那三人中为首一人见了立刻拱手一礼“属下参见司徒统领。”那姓司徒之人走上几步抬眼向外望去。此刻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势却也不大。他回过身对三人道“今夜雨起,各处都要加紧防卫,你等都给我睁大眼睛,若有闪失怕是都吃罪不起。”那三人躬身应是,司徒又道“我再去前方看看,你们继续守护。”三人应诺。   在这十数人即将通过时,三人冲出,一人一个将那三名守卫拖至暗处,不一会儿,三人便代替之前之人守在那里。   长道足有二里,几乎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如此严密便是硬攻也是无门。十余人走至最里,回望来路已是映红一片。一人从那十余人中缓缓走出,抬眼望向那面断龙石,解下兜帽平淡道“属下东方不败求见教主。”   断龙石后,任我行正在运功调息体内异种真气,乎闻此声心中一突。心道“神教素有明规,教主闭关之所无召见不得近千步内。此时东方不败显然已在石壁之后,端午那日赐他《葵花宝典》竟没拖住他。也罢,如今真气也稍有压制,以他的功夫根本难以与己相抗。”任我行放声道“东方兄弟,如今夜深,有何事明日再议。”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道“教主,这怕是不行,此刻天寒地冻,大小姐怕是受不住。”此时身后之人早已散开,其中一人领着一个粉衣小女孩出了人群,那女孩不停挣扎,口中嘤嘤,叫道“爹爹,爹爹。”   任我行收住运转的真气,长身而起,暴喝一声“东方小儿,尔敢如此。”   东方不败在外哈哈笑道“任教主既然不在意小姐安危,东方不败又有何不敢,大小姐,这就怪不得我了。”   任我行在内听到动静,心下担心。断龙石起,眼见的便是小女孩倒地的刹那。任我行飞身一掌直击手拿钢刀之人,那紫衣人提刀护于身前想阻袭来一掌却是不成,一掌击下钢刀断裂,人也飞出老远,口吐鲜血后却是再也起不来。任我行回身抱起倒地女孩。就在他看清女孩容颜时腹部刺痛,低头看去一柄匕首没入七分。任我行暴喝一声抬掌击毙那冒充之人,将匕首拔出扔向一旁一名紫衣人。那人反应迅速,提刀挡开,却还是在脖颈处画出一道口子。   “东方狗贼,你倒是好计谋,我姓任的倒是佩服起你了。”任我行手捂伤口,双眼喷火般的死死盯着为首之人。   东方不败解下身上紫色斗篷。面色沉着,阴冷的眼神同样回敬任我行。淡淡道“若我不出手,怕是任教主出关后我便是要身首异处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东方不败,你若乖乖做那良弓,最不济我姓任的只是将你发配千里,可惜,你的心太大了。”   东方不败不置言词,因为他发现任我行的一只手正在有规律的晃动,那便是内力调息的征兆。“上。”一声令下,众人直扑任我行而去。任我行不料他说动手就动手,方才一掌将那提刀之人掌毙时气血早已有混乱之象,而后遭那冒牌货一刺更是火上浇油,本想借着与他对话之机稍作调息,却没想这般快就被他发觉。   十余好手袭来,他任我行自不敢怠慢。他武功本就厉害非常,虽多年来一直被异种真气困扰却依旧是一等一的高手。群战多时,十余人已是各个带伤。东方不败立于一旁观战,之前脖颈受伤之人接下兜帽却是杨天成,他随意将脖子一裹道“副教主,我等也上吧。兄弟们怕是扛不住了。”东方不败抬手止住,双目紧盯任我行,说道“在等等。”   又是片刻,任我行越战越勇,哈哈大笑道“东方不败,你就带着些小鱼小虾与我斗么,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说话间他推出两掌,二名紫衣人飞了出去,撞在岩壁上不知是死是活。那双掌过后,任我行明显气喘起来。东方不败一见之下嘴角勾起,“任教主,就让我来会会你。”说完纵身上前,飞起一脚直击任我行太阳穴。任我行见他上来心说也好,擒贼先擒王。   二人你来我往却是空手搏斗,任我行心中有些吃惊,他知晓东方不败剑术高明,却没想这腿脚功夫也如此凌厉。但在交手中他东方不败也讨不得好,任我行一招擒拿捏住东方不败脚踝,嘿嘿冷笑间便想使出《吸星大法》。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大喝道“动手”,杨天成拔刀吐气开声,挥刀劈出。刀法霸道角度刁钻。此刻任我行正背对他,忽觉劲风袭来,双臂一振,运起体内真气使之外泄,东方不败与杨天成被劲风所扫退了开去。背后偷袭之人被震飞出去,东方不败倒地一滚间捡起地上长剑,单手撑地,长剑直刺任我行咽喉而去。   方才任我行打算运功吸取东方不败内力,却在运功之时身后之人偷袭不得已强自反转,使得内力外泄,这一下,内息一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浊血。抬头又见东方不败击来,强压四窜真气拼尽全力一手抓住刺来长剑,身躯一侧一掌击出。起初,东方不败眼见得逞,心中大喜,却不料任我行还会拼死一搏,心中大骇却也来不及收手。就在此刻,一人飞身而出,挡在其身前,任我行一掌已出,若是中招必死无疑,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袖中飞出十余枚飞针,任我行闪避间力道一滞,打在那人身上的一掌便已失了劲道。任我行避开那些针后,回转手中长剑直击二人,四下之人早在方才已得到喘息,眼见危机便是一哄而上。   东方不败起身,却见一旁之人没有动静,急忙查看“杨堂主”杨天成睁开眼,微微点头示意无事。东方不败回头见那处还在缠斗,也不废话,慢慢靠将过去,此刻任我行气息混乱,体内异种真气撺掇的厉害,又加之腹部流血颓势立显。东方不败找准时机,飞身上前一掌直击任我行天灵,却不想他回身长剑一刺又是险险躲过。   久攻不下众人心中喘喘,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大。杨天成此事已经回过劲,抄起手边大刀直扑而上,只听他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众人又扑上前。缠斗至此已是各个拼命。东方不败深吸口气,体内运转葵花真气,此时他也只能是拼尽所有,待见杨天成被任我行一剑扫倒便从后直冲而上。此刻他身形迅捷形如鬼魅,任我行一时不查后脑处哑门穴被他击中,葵花真气性质至阴,此番冲击下任我行瞬间口舌难言。又被他一掌打在后背。任我行本就体内气息不稳,此番重创便是口吐鲜血头晕眼花,体内真气窜动冷热交替,此刻举止似是疯魔了一般。   众人退开,眼见任我行手舞足蹈,杨天成在手下兄弟搀扶下走近东方不败,道“副教主,可以了。”东方不败微微点头。   嘘溜溜,嘘溜溜,一阵尖利哨声打破了处在宁静中的黑木崖。不多时,一队人马赶来。近前后发现地上一片血污,此事带队的正是朱雀堂堂长老罗义诚,他眼见此,心中大惊,立刻招过一人道“快去通禀副教主、向左使以及各长老堂主。快”说完他便带人像内走去。一路尸首,走至一半只听“啊~~~”一声长啸。众人立刻发足狂奔。   向问天接到通报后立刻赶来,只是走至一半却是停下。如今要对教主不利除开五岳剑派不外乎一人而已,当即询问身旁来禀弟子道“此事盛大,可有通知副教主了?”那人不知向左使为何停下问这个,依旧恭敬回道“回向左使,已有兄弟前去通知。”向问天点头。在到禁地入口处时见东方不败堪堪赶到,向问天上下打量一番不见有异,心道还好。行礼之后二人一同向内走去,此刻二人听得远处有打斗声,对视一眼后运功飞出。   任我行此刻因气息絮乱,体内冰火相交苦不堪言以至于神智有些错乱,见有紫衣卫士上前,以为是东方不败手下之人,上前便出手,紫衫卫士虽是教中好手编组而成,却依旧抵挡不了任我行这等高手,任我行为压下东方不败强行灌入的葵花真气,对着一众弟子使出《吸星大法》。死亡降临谁会坐以待毙,余下弟子各个提刀相向。罗义诚大叫一声“教主”却也不见任我行有何反应,依旧抓着弟子夺舍内力,无奈他也只能上前。   东方不败与向问天赶到时,早有二十余名弟子倒下。二人对视一眼,都飞身上前想将任我行克制住。只可惜任我行功力深厚,此刻三人联手也只是抵挡而已。不出多时,又有人敢来。数人出手,三人手上便是轻松不少。向问天惊叫“教主,您这是怎么了?教主,我是向问天啊。”任我行依旧没有出声他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任我行痛苦非常,却还留有一丝神智,眼见东方不败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便是心火更甚。发足了力气想要上前杀了那贼子。可不巧,东方不败身前有数人。任我行不管不顾将身前之人一个个打到,吸干内力。   “爹爹,”任盈盈被人带来,一同来的还有几个堂主。童百熊也身在其列,眼见此情此景各个目瞪口呆。东方不败回过头,心道一句“来的正好。”飞身过去将任盈盈抱起。宽慰间眼睛却不曾离开过任我行。他手缓缓伸向任盈盈脖颈而去,果不其然,任我行见此便是发了疯似的冲向任盈盈方向而来。众人见他连大小姐都要对付,新来之人也都加入战圈。东方不败对身旁教众言语几句将任盈盈交与那人,自己也跳入战圈。   任我行发疯般冲杀众人,此刻,众人都心道教主定是走火入魔了,出手也卖了些气力。酣战许久,向问天不敌被任我行一掌击晕,其与众人也都死的死伤的伤。东方不败见差不多后上前一步让任我行打上一掌,倒退间袖中暗器出,十余枚飞针半数扎入任我行体内,任我行应声倒地没了呼吸。战至此,还能站着的几乎没有人,此刻暗处两人偷偷走出,混在众人中,众人中无一人注意。   片刻后,殿前护卫统领司徒武带领一队紫衫卫士赶到。命令众人将死伤抬走。自此,黑木崖又一次换了主人。   杨莲亭手上拿着父亲亲笔书信,面沉入水,此时心中怒火万丈。这便是父亲、便是兄长么?这等火中取栗之事竟在事后才说与他知晓。   信中所说寥寥数语,可杨莲亭不用猜也知晓当时是如何凶险。再看一遍信,狠狠拍于桌案上,怒道“老梆子,瞒得老子好苦,还有你这个混账东西。”杨莲亭骂的自然是杨天成与东方不败,他终于想明白为何这个老爹能答应他千里迢迢来江西任职,也明白当初东方不败怎会愿意将李婉儿送回娘家。这二人是早有预谋,他们将自己的牵挂送离险境,自己倒是放手一搏了。   秦伟邦此时并不知晓发生何事。一早收到信鹰传来的信件,有二封信,一封自然是他的,信中命他带杨莲亭回一趟黑木崖。一封便是杨莲亭手中家信。秦伟邦从来不敢慢待这位身份“超然”的旗主,这次总坛那边言明要带他一同回去那便亲自登门送信。只是,能回去不是好事么,怎的杨莲亭如此气愤状。   杨莲亭看了眼面色有些怪异的秦伟邦,说道“秦香主,可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秦伟邦想了想,说道“这倒没有,杨旗主可有打算?”杨莲亭想了想,心道“如今他们已经出手,那东方不败是不是开始练那什劳子《葵花宝典》了?应该不会吧,那个孩子的事情,说明他是很想要小孩的、、、唉,最好能赶上吧。”   ☆、被打   杨莲亭心中担忧老爹跟兄长,一行次日城门刚开便冲了出去。家眷仆从自是有人照料,一路快马加鞭加紧赶路。   到达黑木崖时六月已经过去了小半。由于有秦伟邦同行,上黑木崖并不困难,杨莲亭进杨府时杨家根本还没接到通知。待杨莲亭怒气冲冲,一脚踹开杨天成书房门,骂骂咧咧“老梆子”刚出口时,几把钢刀就迎面招呼了上来,亏得他平时勤练武艺,险险躲过,身上冷汗乍起。   杨天成还算眼贼,一见是宝贝儿子立马大叫出声一句“住手”,几名黄衫卫士闻言同时停手,躬身退开。   杨莲亭这会儿小心肝还在嗓子眼,眼见杨天成上来,一边拉着东看西看一边儿问着“儿子,没伤着吧。”杨莲亭翻了个白眼,稍稍平复后心有余悸的说道“搞什么,你这书房弄得跟龙潭虎穴似的。”   这时候走进屋,待看清杨天成脖子,胳膊都缠着布条后又紧张起来,拉着老爹坐下皱眉急急问道“老梆子,你这又怎么了?”   杨天成见儿子问起,于是转头挥手示意黄衫卫士退下,关起房门与杨莲亭叙话,道“儿子,你怎么到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得下月头才到呢。怎么也不给爹来个信,我好去接你去啊。”杨莲亭那管他这些,依旧说道“你少废话,你这又怎么了?”杨天成“嘿嘿”笑笑,说道,“没事儿、、、这下总算太平了,儿子,以后啊你就老实待黑木崖上吧。”杨莲亭这会儿见他确实不像有事儿的样子,火气又蹭的上来了,一口一个老梆子叫的那是不亦可乎,最后从杨天成口中知晓了他们那晚做的事情。得知事情后,结果自然不用想,老梆子老梆子的没完,还连带摔碎了一个花瓶,杨天成则在一旁好言相劝。   杨莲亭发完火,这会儿心里也舒坦不少,哼哧哼哧的道“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叫我去江西,原来你们早有预谋,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啊,上阵父子兵,我武功不济可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还有那个王八蛋东方不败,老早知道颜家那三个东西在江西,早不说玩不说,就放着当饵等我跳。成,算你们厉害,也就是我这笨蛋才没瞧出来。”杨天成任由他骂,最后杨莲亭骂够了抄起桌上的茶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杨天成知晓宝贝儿子完全是担心他们,这会儿陪着笑脸等儿子消气。杨莲亭气哼哼坐下,杨天成笑着道“这不很顺利么?”杨莲亭睨了他一眼,指着还包着的伤口“这特么叫顺利?”心中有想道“要是按着前世那些脑补的我特么还有爹么。”后来想想,又道“那王八蛋怎么样?”杨天成眨眨眼,没明白“王八蛋”是谁。杨莲亭瞧出来后不耐烦道“东方不败。”杨天成有些无奈,这儿子在气头上倒是什么都敢骂,赔笑道“东方兄弟很好,受了点轻伤,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杨莲亭点点头,瞧见还在赔笑的老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他。   杨天成依旧笑呵呵的道“好了儿子,你回来了啊,这骂也骂了,难不成你还想打老子?行啦,你看我这不也挺好,如今你东方大哥当上了教主,你啊,总能给你安排个好活计。”杨天成这会儿又说起东方不败,杨莲亭站了起来,问道“他人呢?”杨天成以为他气不过,还想跑去跟东方不败吼,于是劝道“儿子啊,虽然咱们家跟东方兄弟关系不错,平时你对他也是兄弟相称,可如今身份不同了、、、”杨莲亭听他罗里吧嗦不耐烦道“啰嗦什么,问你他人呢?”杨天成自然拗不过儿子,回道“教内如今安定了,教主被任我行打了一掌,这会儿闭关疗伤呢。”杨莲亭听到“闭关”就好似屁股扎了针,跳脚惊叫一句“什么?”就冲了出去,只是没一会儿他又冲了回来,气喘吁吁道“他在哪儿闭关?”杨天成有点糊涂了,依旧劝道“儿子,就算你去了你也见不到他的,历代教主闭关之所都有紫衫卫士守护,不经教主通传不得靠近,就连你老子也靠不进千步距离。”这下杨莲亭泄气了,心道“他不会开始练《葵花宝典》了吧、、、”   如今日月神教由童百熊、杨天成以及十大长老代为管理,几月下来依旧太平。杨莲亭的心情从最初的心急如焚到如今的心静如水,就差是“生无可恋”了。   这日,他依旧在后崖树林里偷偷练习唐门功法,自从上次芜湖一面后,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东方不败,这混账东西跑去跟任我行玩命也不带上自己,当真是个王八蛋。突然,一颗石子急飞而来,由于想着心事一时不察,实打实的打在了他的额头上,杨莲亭“哎呦”一声便蹲在了地上,惹来一阵银铃笑声。杨莲亭不想此处竟然有人,心中担心刚才练武是否被人看到。   抬头张望间,一个小姑娘走了出来,看年纪约莫七八岁,长得是冰肌如雪面若桃花,在看身上薄衫下,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杨莲亭加上上辈子也算是阅美无数,可搁在这么个美人坯子身上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杨莲亭心念一动,这么个小美人不调戏下如何对得起她此等尤物。于是站起身,邪邪一笑说道“哟,小美人,这大清早的你不在被窝里好好窝着跑来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特地来找我幽会的?我可对小孩子没兴趣。”那女孩似乎从没想过有人会跟她这么说话,只微微一愣,竟也不恼笑道“你就是杨天成的那个废物儿子?”上下打量一番又道“除了这张脸还成,其他的倒还真不怎么样。”杨莲亭本欲调戏她,没想到还被反调戏了,又加之被说成“废物”心下有些恼,于是也笑笑,指着在冒血的额头道“刚才你丢的石头?”那姑娘倒是老实,点头说道“是我”杨莲亭点点头,足下发力便向那女孩击去。他上辈子起就是独生子女,对爱幼这个还真没什么概念,只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可没过得几招,杨莲亭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这丫头片子竟然内力不俗比自己还高了几分,不过杨莲亭也算经历过生死,些许战斗经验还是有的,几招后见还没拿下她,手里就加重几分,使出一招“飞鸿踏雪”,一脚将那女孩踹飞出去,就在她将要撞树时,一个白色影子一闪,轻而易举的将她接下。那女孩惊魂未定,瞧见白衣人后,杏眼含怒的指着杨莲亭说道“向叔叔,这个废物居然敢踢我,你去杀了他。”   向叔叔?杨莲亭眨眨眼,最后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位是任盈盈和向问天,呵,有意思,这还真是“笑傲江湖”人物定位啊,任盈盈杀杨莲亭,你妹的。向问天领命,一步步靠近杨莲亭,手中蓄力,他才不在乎杨莲亭是个什么东西,临近五步,足下陡然点地,身轻如燕一般飞至空中,单手成抓便向杨莲亭抓来。这等凌厉招式怎是武功平平的杨莲亭所能抗衡,生死危机立显,杨莲亭却是动不了身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劲风从杨莲亭身后处传来,向问天一时没能躲避,实打实迎上劲风。“啊”的一声,向问天飞出一丈多远,口吐献血咳嗽不止,这时候杨莲亭发现任盈盈死死的盯着他背后。   杨莲亭见她如此,心说你小姑娘别这幅表情可好,整得我身后像是有妖魔鬼怪一般。咽了口唾沫,杨莲亭缓缓转身。只见一人长发披肩,青丝随风飘扬,身上藏青袍子随风摇曳,一股说不出的出尘之气让人窒息。来人虽远,但还是能认出是谁。杨莲亭见他,脸上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刚想出声,一旁的任盈盈竟然哇哇哭了起来“东方叔叔,呜呜呜,东方叔叔不喜欢盈盈了,人家欺负盈盈东方叔叔也不管,还打伤向叔叔,呜呜。”   东方不败径自走过杨莲亭身旁,正眼也没瞧他一眼,杨莲亭当下皱眉,心中很是不快。见他走近任盈盈身旁,蹲下身,拇指轻轻擦拭任盈盈梨花带雨的脸庞,万分宠溺道“叔叔怎会不要盈盈呢,盈盈乖,不哭了,他是杨堂主之子杀不得,不哭了。”任盈盈倒是矫情的很,这会儿哭的更大声“不嘛,不嘛,他踢我,东方叔叔,给我报仇。”   杨莲亭此刻心中气急,心说你这小妮子怎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呢?不服气的上前道“大哥,她、、、”没等他说完,东方不败起手一掌击在他胸前。杨莲亭倒退数步单膝跪地,胸口疼痛难当,而后又觉一阵气闷,喉部一紧,“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这才缓过了气。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二人,东方不败依旧在劝说哭闹的任盈盈,直至任盈盈破涕为笑他才扭头看向杨莲亭,声音清冷,面无表情道“早先就与你说过,长幼尊卑不可忘,圣姑身份超然,是你随意能辱的?今日之事,下不为例?”说完便将任盈盈抱起这就要走,杨莲亭胸闷难当,依旧那个跪地动作,随后自嘲一笑,压下不适,咬牙切齿的朗声道“是,属下谨遵教主教诲,恭送教主,圣姑。”东方不败闻言只一顿,便又大步离去。   杨莲亭回到家,将书房门重重关上,扒光上衣,五指掌印清晰可见,杨莲亭无声一笑。“任盈盈,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深,戏也演的如此之好,难怪原著里她三言两语就能让令狐冲甘当牛马供其驱使。东方不败,你也很好,为了获得任盈盈那方势力,连我这个兄弟也下这等重手,好,你们很好。”想着想着心中怒火大胜,一脚将一旁锦凳踢翻,由不解气,抄起一旁花瓶又是一顿摔。   屋外韩玉贞听下人说少爷回来后气哼哼的去了书房,于是便来瞧瞧,这会儿听闻里间动静却是不敢入内。这时候门房跑来,对着少夫人行了礼,冲房内说道“少爷,平大夫来了,说是特地找您的。”杨莲亭这会摔东西摔的正high,扯着嗓子叫了句“滚”后抄起凳子砸在了门框上。下人吓的不敢吱声,都瞧着一旁的韩玉贞,韩玉贞嫁入杨家大半年,对杨莲亭的脾气也是知晓些,他在气头上,就算是杨天成也劝不住。叹了口气,吩咐门房先请平大夫回去。之后开口劝了二句同样也被杨莲亭一个“滚”字顶了回去。临近午时,杨天成回来也是被杨莲亭一个“滚”顶的无话可说。   这一整天杨莲亭都没出书房门,入了夜,四下寂静,终于开门让小斯送了吃的进去。杨莲亭一手捧着一本老爹珍藏的“(春)·宫图”一手提溜着酒壶,这会儿算是消了点气。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杨莲亭这会儿看的正入迷呢,听见有人进来,皱眉骂了句“滚”后说道“老子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吗,还不给老子滚出去。”来人没反应依旧走了过来,杨莲亭火起,直接将手里的(春)·宫图扔了过去。那人接住,看了一眼,皱眉,将书随手丢在地上。   杨莲亭这会儿看清来人了,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抱拳一礼,表情严肃,说道“不知是教主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还请教主见谅。”   东方不败今日刚出关,在回院子的途中正巧见向问天往那树林而去,于是跟了过去。见到杨莲亭一脚踢飞任盈盈时,他有些担心小姑娘,但见向问天在,那么任盈盈自然不会有事,而看杨莲亭武功进步不少,心里也为他高兴,想着见过诸人后在来教他些其他武功。而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如今刚登上教主位,罗义诚被童百熊杀了后表面上平静非常,可暗地里依旧危机四伏,他急切需要平静,哪怕只是表面的。只要给他时间,那些有心人在如何他都不需要担心什么了,而现今争取时间最关键的就是任盈盈。而早上,在向问天袭向杨莲亭后他忍不住出手,之后为了稳住那方势力他只能先那么做了。打杨莲亭的一掌他心里有数,不会伤他,但疼痛却是必然,瞧见杨莲亭当时的神情,他的心何尝好受。本想有平一指至少他那份苦头还能减轻不少,哪知他连平一指的面也未见。得到平一指回报后,他就知道这个任性的弟弟必是跟他闹上了变扭。好不容易将所有事情处理完,这会儿没惊动一人敢来看他,他竟然在这里读那些东西,此刻还做出这番姿态、、、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心中莫名的有些气,语气夹带一丝不快道“你须得如此?”杨莲亭依旧一本正经道“教主教诲不敢忘,长幼尊卑须守。”东方不败啪的一下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杨莲亭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狠狠咽下口唾沫,故作惶恐,单膝跪地道“教主息怒,属下若是触犯教主威严,还望教主恕罪。”东方不败凝神看了他许久,杨莲亭快因为膝盖跪的疼痛装不下去时,东方不败冷冷开口了,就三个“好,好,好”随后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眼前。杨莲亭眨眨眼,看着空荡加之乱七八糟的书房,最后捡回那本(春)·宫图坐下继续专心研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最近有点卡壳,这几天只能一天一章了,等理顺了在来   ☆、杨护卫   在东方不败被气走之后的好几日,杨莲亭只在老爹杨天成嘴里听说了一些事情。这次跟他一起过来的秦伟邦代替了被童百熊一刀砍了的罗义诚,成了朱雀堂新任堂主。当初在聊城找到他的黄脸贾布被召回总坛如今是香主衔,而接替他的是那位林旗主。杨莲亭猜测,东方不败已经一步步的在安插自己的班底了,至于至今只是动了一个秦伟邦,应该只是东方不败的缓兵之计,毕竟猛药下去有没有反应谁也拿不准,徐徐图之才是正途。   黑木崖上的事情他杨莲亭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如今回来数月,每日里除了偷偷摸摸练功和老婆滚床单外什么事儿也没有基本维持在混吃等死之中。他也曾想过去找找那位大哥聊天打屁,结果想想还是算了,逼近做错事的是他东方不败,凭什么自己要先去找他。   兴许是杨天成实在看不下去儿子的游手好闲,于是他抽空找上了东方不败。在杨天成提出想给儿子找个活计干干的时候,东方不败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说道“莲亭武功差,而我如今刚登上教主之位,若是破格许以高位难免他们认为我任人唯亲、、、我看这样吧,大殿守卫总有些上层子弟,这也是惯例,先让莲亭等上些时日,等我稳下局势也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杨天成自然无异议,于是杨莲亭这位旗主就变成了杨护卫。   这日,杨爹的收藏丰富呢,莲亭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谁叫他总该实践实践不是?这会儿子他是爽了,可就是苦了新任的朱雀堂秦堂主,堂堂一个堂主,在录名处苦等了一上午,光是喝茶水都喝得跑了□□趟茅房。终于见着这位活祖宗,于是笑着道“杨小兄弟,你来的刚好,咱们这便录名吧,而后我带你去大殿看看。”杨莲亭笑笑道“那就劳烦秦堂主了。”秦伟邦违心苦笑“那里那里。”   绕了一大段路,杨莲亭才终于跨入传说中的神教大殿。走进大殿,正对的是六层白玉台阶,上首一张宽大黑铁椅,顶上悬挂日月教徽,二边有宫灯数盏,大殿两旁有白玉石柱总共十八根,靠近主位的大殿过道两旁具是二排座椅,想必是那些长老堂主的位子了。大殿几乎没什么装饰,虽不是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却也有种古朴苍劲之感。   秦伟邦见他眼神中有赞叹之意,笑了笑说道“紫衣卫士分为四班,名曰日、月、星、辰,守卫大殿的班组分为三组人,每组有30人,其中二组按二十八宿造天阵布置,分别设于大殿外左右位,殿内一组以七星回天阵布置。每班守卫三个时辰,从辰时起算,每月重排一次。杨小兄弟,咱们现在便去找司徒统领吧。”随后秦伟邦就带着杨莲亭去往了守卫统领处。   司徒武,是星班统领,经秦伟邦介绍,他是从赵教主时起就在此处担任统领职。杨莲亭不知他便是那日帮着东方不败的“司徒”只道是他能在三位教主手里依旧屹立不倒,绝非凡人。杨莲亭在他手里操练了足足二个月后才允许他加入甲组。甲组主要进入殿内守卫,一般靠关系进来的都会安排在那里,神教以武为尊,能入内殿的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哪需要他们这些“蹩脚虾”保护,要他们,无非就是充充场面罢了。   神教大殿戒备森严,三队共计近百人的紫衫卫士从远处行来。二名统领交接过后,便有小队卫士长领人换班,所有交割只在一盏茶功夫完成,可见其往日的训练有素。   统领司徒武走进殿内,此时正是丑时,大殿除了职夜卫士便是空无一人。司徒武看了眼占据七个要位的武士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些“高管子弟”眼中多少有些不屑,说道“今日有三个是第一日来此守夜,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如今你们只是殿前武士,就算是装样子也得给老子挺直了腰杆子,童啸,你给我盯紧了。”童啸是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其貌不扬,从暗处走出,沉声应是。这童啸□□射的及准,内家功夫也是了得,虽也姓童,但却与童百熊没一点关系。他为人很是阴冷,似乎瞧谁都不顺眼。   杨莲亭所站位置正好是宝座右侧,离白玉台阶有差不多一丈距离。足足站了有一个时辰,杨莲亭就觉得脊背发酸,刚想动下就被在暗处的童啸低声喝止住。杨莲亭心中暗骂,动一下也不行这不要人老命么。又站了一个时辰,杨莲亭后背都有汗水了,这会儿可是冬天,背上有汗这脚却冻的狠,心想你东方不败一定是故意整我,将来一定要找机会还回去。   次日辰时,东方不败入大殿后才想起杨莲亭如今也是紫衫卫士了,不着痕迹的扫视一圈没见着人,有些皱眉。坐下身,抛开杂念便开始听取各方呈报。新进天风堂堂主杜青峰上前躬身一礼后道“启禀教主,我堂刚接到消息,五岳剑派月前在南岳衡山会盟,同时邀请了不少江湖门派,意图对我教不利,至于详情,我等正在追查。另,五毒教教主蓝雀已到达河南,不日变能上崖,他们派人询问教主何时能召见。”   东方不败摆弄着手上玉扳指,轻笑道“五岳剑派早不会盟晚不会盟偏偏选择这时候,哼,多半是想在我教新旧交替时对咱们下手。”闻言,童百熊哈哈大笑道“东方兄弟,那些人无非是秋后蚂蚱,蹦哒蹦哒也就完了,如今我神教如日中天,兵强马壮还怕了不成,他们只要敢来,老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向问天思考一阵,出列道“教主,我教如今人手更替,新进之人与下属间也不见得有多熟悉,若五岳剑派真要找咱们晦气却也是不得不防。”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说道“向左使所言甚是。杜青峰,你继续盯着那五岳剑派,本座要知晓他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至于五毒教、、、你安排吧,理出日子告诉本座便好。”杜青峰领命。之后又商量了些琐事便散了。   五岳剑派此次会盟确实是想乘机捣毁日月神教。任我行突然身死,东方不败上位。而东方不败又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将日月神教疏离了一遍,如今黑木崖新老更替,必定是人心惶惶,此时动手恰在其时。身为五岳盟主的左冷禅自五年前被任我行打伤,威信自不似当年,如今他只有乘此良机才能提升嵩山派地位。原本若想攻入日月神教,黑木崖下猩猩滩便是第一道坎,幸好此时已入冬,再有一月,猩猩滩必定冰冻可行人。而此次召集江湖各路豪杰,便是商议进攻路线。   日月神教称为第一魔教自有其过人之处,眼看人满为患的议事大堂,就连衡山派最淡漠的莫大也有些暗吞口水。   一堂和气的说完会盟目的,左冷禅站起身,笑着招过身侧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说道“这二位想必诸位不识,今日左某便代为介绍与诸位英雄知晓,这位姑娘便是唐门唐若嫣女侠,身侧这位便是唐启明少侠。”众人听了立刻哗然,唐门数百年来从不与任何门派多有瓜葛,这次竟然派了内门弟子前来,难道唐门也想分一杯羹了?左冷禅压下众人呱噪,说道“这位唐女侠是唐门掌门唐老太君孙女,此次前来便是与我等一同进攻黑木崖的。”闻言,下手定逸师太上前一步说道“左掌门,早些年听闻唐门投靠日月神教,如今与他们结盟,左掌门可想过后果?”不待左冷禅出言,唐启明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师太大可宽心,诸位英雄也不必担忧,我唐门早几年确实想投靠日月神教,只是日月神教心存歹念,想一举吞下我唐门,这事儿想必诸位也知晓。再者,这数十年来我唐门与五毒教功伐不断,日月神教一味偏袒,我唐门自是不会在与那日月神教有什么瓜葛。此次我等受左掌门之邀,前来会盟,便是我家老太君的意思。”这时,泰山派天门道人不屑说道“我等武林正道,岂需要旁门左道相助。”唐若嫣微微一笑,道“道长此言差矣,对付魔教,任何手段皆是正道。跟何况,我刚接到密报,五毒教教主蓝雀正在前往河北途中,想来是去拜见新任教主的。”众人一听又喧哗起来。一脸浩然正气的岳不群说道“五毒教、白药门、唐门都是用毒高手,这次五毒教主亲自前来,咱们怕是要多费些手脚了。不过,唐门若参与倒是可以克制一番。”左冷禅也道“岳师兄所言甚是,有唐门在,咱们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层。”群豪再无异议,之后又商谈了一些进攻路线和确定时间后众人散去。   众人走后只余下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定闲师太开口道“左师兄,如今魔教新教主继位,我们始终对那人不甚了解,此番贸然前去、、、”左冷禅笑道“定闲师妹放心,我自有安排,此次唐门会盟而来带来了不少东西,等下我会让人分于各位掌门。”天门道人依旧不屑道“我泰山派做事从来光明正大,这等小人计量我们还是免了,左师兄自己留着便好”说完后天门道人抱拳离开,余下之人倒是对这唐门暗器很是好奇。岳不群起身道“左师兄,此次集结江湖豪杰,那少林与武当、、、”左冷禅叹气一声道“不瞒诸位,我早先与少林方证大师去过书信想请他们出手,可至今依旧杳无音讯,值此良机若是错过,等那东方不败立稳脚跟咱们若还想一举歼灭之怕是难了。”几人对视一眼却也不在多言。      ☆、乱世   腊月初八,当人们准备喝上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时,杨莲亭还在冰冷的大殿里当木桩子。还在艰苦盼换岗时,身后的童啸现出身形,厉声喝道“都站好了,教主要来了”杨莲亭一愣。好似已经许久没他了吧。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在后宫跟娇妻美妾喝腊八粥吗,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跑来了。   众卫士精神一阵。各顶各的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杨莲亭心里啐了一口,可面上还是乖乖的挺起腰杆。过了会儿,果然听见一阵轻微脚步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之前根本没听见什么,这童啸的内功果然是厉害。   进来的人不少,杨莲亭第一次见到这等场面。向问天、十大长老、各堂堂主、香主,宽敞的大殿一下子挤满了人。杨莲亭离宝座不远,这一眼望去心叫一句“太特么壮观了”。来人都站定,没人说话。杨莲亭瞅见了自家老爹,这会儿他正瞧着自己,于是抖擞精神,目不斜视,杨天成咧嘴一笑。这时候东方不败一身玄衣,外袍随着步履轻轻摆动,头发随意挽起,说不出的潇洒出尘。杨莲亭看着他,心中总觉得他是越来越好看。也许是目光的感应,东方不败冷眼逼视过来,眼神接触一瞬,陡然柔软下来,杨莲亭没有注意到方才的冰冷,等他注意到时,那个眼神便是如同往日一般,只带有些许关切。杨莲亭瞬间变回了目不斜视,东方不败淡淡一笑。   待东方不败坐定众,人见礼坐下后。秦伟邦说道“教主,山下卫士已经安排妥当。外围弟子也都回崖了。”东方不败点头示意知晓。随后杜青峰上前道“教主,探子来报,五月剑派以及那些乌合之众已在附近村庄集结,崖下几处暗点已被他们挖了,属下已将所有人手撤回。”东方不败依旧缓缓点头,说道“很好,咱们这次就关起门来打狗。”众人一听呵呵都笑了起来。杨莲亭早先也听老爹说起过五岳剑派打过来的事,他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先不说五岳剑派能不能打上这四面悬崖的黑木崖,就算上来了,那也怕是早就死伤过半。再瞧瞧眼前这票人,哪个不是武艺高强之辈?再说这教主大人,目前不知道有没有练《葵花宝典》,就算没有也是高手,这呼啦啦一票人,对付那些上来的敌人,妥妥的一刀一个了。   胡思乱想间,东方不败猛然扬声道“那就按照原定行事。蓝教主”这时候从最后边钻出个女人,她也不嫌冷,火辣的“吊带短裙”,一帮老爷们儿虽然不好意思直视,但余光还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往上头去的。杨莲亭暗暗咽口唾沫,他不是好色,是因为那女人脖子上攀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蛇,虽说这个颜色的蛇多的是,可联想到五毒教,他一下子断定,这东西一定是银环蛇了,这女人还盘当真是可怕。   那个蓝教主走上前,按照苗家规矩行了个礼,道“东方教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好了,我和姐妹们随时听候调遣。”说着还抛了个媚眼,杨莲亭有些想笑,却还是硬生生憋着。东方不败没去理会,依旧摸索着扳指说道“你们善用毒,便与青龙堂一起吧。”蓝雀看了看一旁干瘦的中年人,撇了撇嘴,还是应下了。一切安排妥当后,东方不败说道“五岳剑派与我教仇系近百年,这次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他们嫌命长那咱们就帮帮他们。你等下去安排吧”众人应诺后便散了去。   待所有人走后,东方不败起身,看似随意一指,说道“你,跟本座来。”众人朝他看去,见指的是杨莲亭,便不做反映。杨莲亭心中暗骂,面上却是躬身一礼言“是”之后便跟随而去。   身为紫衣卫士,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杨莲亭与东方不败错开一个身位,紧紧跟在他身后。走入一所院落后,杨莲亭还是第一次来,院子比自家的大些,蜿蜒长廊走了一阵,经过月门前面便是一所园中园,东方不败停下身,对还在清扫的仆役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本座允许不得入内”众侍婢小厮领命退出。杨莲亭也想浑水摸鱼调头跑,可惜被东方不败一句“跟我来”打消了念头。   虽说这人生就是七分做人三分做戏,可这时候杨莲亭秉持着你不低头承认错误老子就保持十分做戏的原则。一路行来,举止是恭恭敬敬,言语是毕恭毕敬。入屋坐定,东方不败指着身侧锦凳说道“坐吧。”杨莲亭看了一眼,一副惶恐不及的样子道“属下不敢”。东方不败皱眉,带着几分火气的看着他,片刻后缓和下来,轻声说道“莲弟,可还在生我的气?”杨莲亭微微撇过头,依旧一句“属下不敢。”   杨莲亭如此作为,东方不败心中隐隐有些恼火,虽说登上教主之位后他也乐得见以往那些“没大没小”的对他恭恭敬敬。可这其中却是不愿将他杨莲亭也包含在内的。之前伤他本也是无奈之举,以为好好与他说通便是,可如今看来,这小子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无奈叹口气,说道“那日若非如此,我如何安的了那些人的心,再者,若非我亲自出手,盈盈又怎能善罢甘休,你、、、”杨莲亭听他说话觉得无非都是些屁话,开口接下话头“属下只是小小侍卫,教主无需与我解释什么,若教主没什么吩咐属下告退”不待东方不败言语,他便已经转身离开。东方不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闷闷,随后又叹了口气,起身去往后院与几位姬妾共度腊八节。   杨莲亭出了院子,憋着的一口气就这么卸下去了,嘀咕道“靠,说几句软话会死么,求求我不就好了。”嘀咕完也就一路回了家。   卯时末,各方紧张备战,内殿守卫的那些个“二世祖”们也有些喘喘不安,一人说道“哎我说,要是他们打上来了咱们上还是不上啊?”身旁一人道“上个屁,我爹前日说没轮上班的就在家呆着,轮上了就别出殿门,你瞧咱们这运气背的、、、”这时走在最前头的司徒武回过头,目光凶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二人。二人随即禁声。杨莲亭好笑的看了眼这二个货,谁叫是差不多时候进来这个组的呢,于是出于好心的说了句“你们啊安心便是”说完后便不再说话。笑话,要是他们能打进来《笑傲江湖》还演不演了?   崖下的喊杀声他们是听不到的,但却不代表那场血战不激烈。经天风堂探查,五岳剑派与那群不入流的江湖豪杰分三路从三个方向攻向黑木崖。神教方面早有准备,设三重拦截。第一层由朱雀堂领崖下守卫,依靠三十六游龙阵和八十一通天奇门遁甲阵于猩猩滩截杀。第二重则是猩猩摊至上崖的吊索处,由青龙堂、风雷堂和五毒教守卫。而崖上吊索平台处那便是第三重,也是神教精锐集结之处,由余下三堂看守。如此布置只为消耗对方人手,而真正高手绝对可以冲杀上崖,那么那些上崖之人的对手便是十大长老与教主东方不败了。   左冷禅看着被奇阵围杀的一众豪杰,心道“魔教果真有手段,若单凭一派之力怕是连这猩猩滩也过不了。瞧这阵法,似是崆峒派奇门遁甲阵,但又有所改进,完全是与地形以及魔教功法相容,布阵之人当为怪杰啊。”一旁定闲师太合十道了一句法号后说道“左师兄,魔教阵法奇特,若是任由这些豪杰冲杀怕是得不偿失,不如我等出手如何?”左冷禅也有此意,群豪被围,此时出手正是收买人心大好时机。于是点头便提剑冲入阵中。其余五岳剑派众人亦是如此。有他们这些高手加入,神教阵法顿时失了力道。一炷香后便被破了阵。秦伟邦也不多做计较,直接鸣金收兵,向村镇方向遁走。   那些正派人士如今只想攻上黑木崖,眼见那些残兵败将逃遁又怎会在意。一行人小心翼翼踏冰而行。将至岸边,忽闻一声震天巨响,众人心道不好。这时岸边埋伏的一众神教弟子闪身而出。童百熊炸雷一般的笑声响起“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也敢来我黑木崖撒野,今日便叫尔等知晓,这河可不是轻易能渡的。”众人脚下浮冰不稳,一声声炸响由远及近。此时有人大叫“不好了,魔教妖人炸冰了”众人哗然,而后急速向岸边冲去。也幸亏余下之人武艺都不差,武功高者带着门人弟子一路点冰飞掠,损失到也不是很大。只是岸边早已有人守株待兔,一场厮杀又不可避免。   早先左冷禅便知晓黑木崖易守难攻,心下计较一番,领着余下的十位“嵩山十三太保”冲将上前。其余五岳四派也不计较得失,一并冲杀。左冷禅能与任我行大战数百回合,其武功自是不容小觑。区区数十招,身前一队人马便已横尸当场。童百熊瞧着堂口兄弟一个个倒下,自然火冒三丈,提起手中单刀一跃而出,将前方数十乌合之众砍杀殆尽。飞升而起,一个起落便到左冷禅身前,二人对招数十回合,左冷禅武功本就在童百熊之上,又加之“嵩山十三太保”从旁协助,过不多时,童百熊便被打倒在地,左冷禅嘿嘿一笑提剑前刺,便在此时一阵弩机机括之声响起,众人立刻提剑抵挡,童百熊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崖下战火如荼,崖上却是安静异常。神教大殿内,东方不败坐于玄铁椅上,一首支着头,似是在假寐。杨莲亭余光瞟去,心说这人倒是淡定。瞧他这样怕是这次便要一战成名成就“天下第一”了。远处一名教众跑来,站定抱拳道“启禀教主,左冷禅等人已经渡河,他们后续人马也已经集结,观之估计有近千人。”   杨莲亭吓了一跳。近千人?这怎么整的跟打仗似得,帮会火拼动用千人,还真是乱世啊。微微侧头看向东方不败,不见他有何反应,杨莲亭差多不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听他慵懒道“青龙堂可以出手了。”那人应诺后便跑了出去。青龙堂用毒了得,特别是不久前与五毒教一同研制出来的毒水,杨莲亭见过一次,就跟硫酸一样碰到就会溃烂。如今用唧筒装填,那就是一把把毒水抢啊,就算光想想就叫人心中胆寒不已。   换班时刻已到,大殿暗处有可供武士出入的暗门,此刻一对紫衫卫士悄无声息的前来轮值。东方不败依旧老禅入定一般,支着头不言不语,底下一众亦是如此。杨莲亭走时还抬眼瞧了下依旧假寐的东方不败,只是他没注意此刻的东方不败微眯的双眼也在关注他。   出了大殿,杨莲亭快步直奔茅房而去。路上不少黄衫卫队急行而过。   杨天成此刻与杜青峰、莫季海守于山崖索道广场之上,五百武士立于身后。莫季海拄着一柄长剑说道“这崖下嚎声震天,也不知如今战况如何了,老杨,要不咋们下去跟那帮贼人拼了。”杨天成坐在一旁石凳上,手里擦拭这他那柄大刀,哼了一声说道“老童那老小子抢了老子的位置跟下边儿的兔崽子拼命,你以为老子不想下去?可教主言明了咱们得在这儿守着,难不成咱们抗命了去?”杜青峰算是小辈,在老上司面前不敢插话。莫季海啐了口唾沫笑道“我哪敢违抗教主令呢,只是啊咱们三个,再有这五百好手,在这干等总不是个事儿啊。”这时候一名黄衫教众上前,抱拳道“三位堂主,不好了,五岳剑派的人上来了。”   三人一听,立刻起身走向崖边。索道由精钢所铸刀砍不断,这倒是便宜了崖下之人。云海缭绕,崖下情形根本无从知晓,只听得有杀伐之声贯穿云霄,看了许久,突然数十枚箭羽迎面扑来,幸好三人武功不弱,又加之是自下而上击来,箭势早已缓了几分,三人安然无恙,随后命令身后众人注意警戒。堪堪布置停当,便有几人跃上平台。枣红衣衫之人冷笑一声,与冲来之人颤抖一处。片刻,又有十余人跳上平台、、、   杨莲亭放空后觉得整人都轻松起来,只是不曾想,出来之后竟然没见着一个人,心下大奇,于是也不急着回家,四下看了看,依旧不见一人,心中不由乱想“不会拉了个shi又穿了吧。”他一路乱走,闲逛至后花园。突然远远听到假山后一阵悉悉索索,凝神细听,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说道“向叔叔,要是我一直躲着还有谁会想起神教还有我这么个圣姑在?东方叔叔他们就在大殿,你之前也说了,东方叔叔的武艺越来越高强,所以,就算那些人打上黑木崖又有谁能伤了我去?我要是去了大殿那些元老也会安心。”   杨莲亭嗤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他这么一出声,任盈盈一旁的向问天立呵一声“什么人?”杨莲亭眼见四周并无他人,他才不会跟二个要杀他的人碰面,转身发足狂奔,直冲向大殿方向。   ☆、又见小伙伴   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杨莲亭运起有限的真气,使出最快速度疯跑。笑话,被这二人抓到,指不定就一掌毙了他了,随便推脱说是有奸细混入,他死了也是白死。   这厢向问天他们见一紫衫卫士不再大殿守候竟跑到这后花园来,心道不是奸细那也是逃卒了。向问天与任盈盈对视一眼,小姑娘道“向叔叔,这人一定有问题,快抓住他。”   向问天点头应下,飞身而起。杨莲亭只觉一个影子一闪,而后就撞上了身前白袍之人,那人单手成抓向他咽喉袭来,杨莲亭情急之下拔出长剑与之对上,二招过后,杨莲亭被他一掌打翻在地,输的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任盈盈走上前,瞧了一眼被向问天踩着的杨莲亭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废物,怎么?当上紫衫卫士了?哼,是看五岳剑派功上来怕了,想逃跑?”杨莲亭看着这个如同小仙女儿似的小美人心中愤怒,破口叫道“你跑老子也不会跑。”任盈盈皱眉,说了句“没规矩”后解下腰间短鞭,扬手鞭子落下,直接在杨莲亭右下颚画上了一道深深血痕,疼的他大吸一口气却也没有叫出声。任盈盈冷哼一声对向问天道“向叔叔,点了他穴道将他带走,上次东方叔叔绕他一命,这次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活下了。”向问天应声,直接一把拉起杨莲亭衣领,就这么提溜着进了大殿。   这时候大殿之内只有二名长老在,其余八人不知去向。东方不败坐在上首,手中拿着本书。任盈盈步入大殿便叫了声“东方叔叔”。东方不败见是她,笑着招手让她过去,这时他也看到了向问天手中提着一人,却是挡住了面容不知是谁。东方不败将任盈盈安置在腿上,笑道“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待着别出来吗?怎的跑来了,那人是谁?”任盈盈笑着抱着东方不败胳膊说道“盈盈不怕他们,有东方叔叔在,谁能伤了我?那人是在后花园遇上的,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小妮子够毒辣,旁人听了定会觉得是与人有勾结,这会儿崖上喊杀一片,自是会往五岳剑派处想。东方不败呵呵一笑,捏捏她的鼻子道“那盈盈算是立大功了。”任盈盈笑道“那东方叔叔打算怎么处置他,这人武功奇差,连向叔叔三招都接不下。根本就是个废物。”言下之意 便是杀了也无所谓。东方不败瞧了眼底下之人,微微皱眉。任盈盈眼见东方不败不出声,又道“东方叔叔,咱们日月神教一向以武为尊,为何这种人也会在紫衫卫士里呢?”东方不败细细看了看任盈盈,随后笑道“盈盈,教中总有些需要照顾的人,往后你长大了自会知晓。那人是谁?”任盈盈笑道“我也不知是谁,就是遇上了叫住他的时候他就跑,我想他一定有问题,所以就让向叔叔将他拿下了。”杨莲亭听了,心说你这丫头到真是会演戏。东方不败又看了眼,说道“让他抬起头来。”向问天将人扔在地上,自有紫衫卫士上前执行东方不败的命令。将他面相东方不败后,杨莲亭瞧见任盈盈坐在东方不败怀里,还在咯咯说笑着什么,心中怒火大胜,只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东方不败瞧清面容,心中一动,表情却没有过多变化,对任盈盈说道“盈盈,这是杨堂主之子,你见过的,他不会是奸细。”随后一招手,童啸从旁走出。东方不败道“将他带下去养伤吧。”   杨莲亭被安置在班房里,童啸解开他穴道,丢下一瓶伤药这便走了。杨莲亭坐在桌前,气闷不已,心道“好你个任盈盈,咱们倒是命运注定啊,你非杀我不可么。那好,你等着。”起身走到脸盆前捧起些水擦脸,结果触及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心中又是暗骂一通。这时候外间传来一片喊杀声,杨莲亭心知是五岳剑派杀了上来。草草擦干脸,也不敢提剑,偷偷摸出了房门,远远跟着且战且进的武林众人。杨莲亭有多少斤两他自己知晓,如今远远坠在后方,跟到殿前广场,就寻了处较远屋舍躲了起来,透过窗往外看去。这一路可谓是尸横片野,在瞧前方,此刻双方已然分开。   向问天此刻一身白衣立于正前,直面来犯众人,身后诸位长老堂主几乎个个带伤。左冷禅站于众人之前,其身后一人冷哼一声道“你便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神教众人一听个个面色怪异的看向向问天。向问天也是纳闷,东方不败方才突然让他前来,也不知是何用意,他光是对上左冷禅便不是对手了。   闻言,向问天冷笑,刚要开口,左冷禅便上前一步,说道“向左使,五年不见可好?”向问天呵呵一笑道“老子好不好与你何干?你们上咱们黑木崖,不会就是来问个好吧。”左冷禅也不计较,踱了两步道“你们魔教与我正道厮杀百余年,犯下累累恶行,如今我等武林正道便是来斩妖除魔,你们的教主龟缩不出,到也是好事,只要他就此宣布散了这日月神教,我等也可饶他一命。”其身后众人都点头称是,其中一年轻人站出道“左盟主所言甚是,东方小儿只需跪地求饶,我等便放其一条生路。”神教众人怒喝“放肆”。   杨莲亭身在原处听不真切,正寻思这要不要离近点时,瞧见原处有两人鬼鬼祟祟,定眼一看却是有些惊奇。顾不得许多,又钻出门,向那二人靠近。   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门唐若嫣与唐启明。二人一路随大队上得黑木崖,还来不及感慨就匆忙寻了处隐蔽之所躲藏起来。待众人远离后才偷偷摸摸跟着。这会儿见二方人马对峙,想寻处地方看戏。   这时二人注意到远处一名日月神教之人靠了过来,本以为会有恶战,却见来人也如同他们,处处都在隐匿身形,这下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在寻思着要不要发个袖箭除了此人,却见那人在比划着什么。二人对视一眼,待走进二步心下大喜,若非唐启明早有先见之明将唐若嫣压制住,怕是这妮子就要叫了起来。杨莲亭指指一旁屋舍,二人点头跟了过去。   进屋后三人拥抱一处,随后分开。杨莲亭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们回唐门么。”唐启明无奈说到“是回去了,只是多月前收到左冷禅来信,老太君特意让我们来的。还带来好多唐门武器过来,本来想给你通风报信,结果他们看的太紧也没办法。对了,你脸怎么了?”唐若嫣拉过杨莲亭,从怀里掏出个药瓶说道“你不会也去打了吧,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说着就给杨莲亭上了药,又说道“你这伤不像刀剑弄的,怎么回事儿啊。指定要留疤的,你这家伙破相了我们家东方哥哥怎么要你啊。”杨莲亭听他说话脸上有些抽抽,嘟囔道“老子才不稀罕呢,那混账东西就知道维护任盈盈。”手指着脸上伤疤道“这都是任盈盈抽的,东方不败还打了我一掌来着。我看啊他们才是见夫赢妇(没办法,和谐太可怕了)”唐若嫣一听不乐意了,依旧习惯性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怒目道“你骂那女人我同意,骂我们家东方哥哥就不行。”杨莲亭揉揉后脑勺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唐启明冲他们招手道“你们别闹了,快来看,打起来了。”唐若嫣激动起来,跑上前道“怎么怎么,是不是我家东方哥哥出手了,帅不帅?”杨莲亭也走过去看了一眼,转身又坐回椅子上,说道“得了吧,那是向问天。”“什么?”二人顿时泄了气,也没看的兴致了。   唐启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了半天,之后把一个护腕放在桌上。杨莲亭双眼大睁,拿起来左看右看。唐启明嘿嘿笑道“特地给你做的,刺客,怎么样,那天回了唐门就给你弄了身ezio的装备,□□我也弄好了,等这事情平息了给你送来。”杨莲亭拿起护腕,忙不迭的套在手上。中指轻轻一勾,一跟尖刺唰的一下弹出,幸喜道“太特么帅了,真是兄弟。唉,你给我整的是短□□吗?”唐启明点点头,将自己胳膊撸起,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腕出现在他手腕上。“咱们一起玩刺客信条怎么着也得一起当刺客不是。我跟你说啊。如果小指跟中指一起拉,那里头就会有毒液出来,毒性不大,死不了人,但是会让人没法动弹。”杨莲亭爱不释手连连赞道“极品啊。”   “啊”在二人大聊刺客信条时。唐若嫣大叫一声,二人还以为有人来了,急忙抄起家伙。之后听她说道“你们快来看啊,那个穿黑衣服的好厉害,一挑三,不对现在又上去了三个,他谁啊?”杨莲亭走上前,看了两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口道“你梦中情人。”这话一出,唐若嫣眼珠子一转,更加兴奋了。说道“哇,他这么厉害,是不是已经练了《葵花宝典》啦?哎,莲弟,你是不是快被他收了?”杨莲亭差点一口老血喷她脸上。怒视道“葵花你妹啊,莲弟你妹啊。前几天我还听人说他在几个老婆那里过夜来着。”唐若嫣来精神了“不会吧。现在这么厉害了还不是《葵花宝典》啊?那《葵花宝典》得多厉害?”唐启明这时候开口说道“你们别聊了,快过来看,教主真不愧是教主,哎,咱们出去看吧。这旷世一战不看可就浪费了。”杨莲亭张望了一会儿,见七八个高手围攻东方不败一人,他竟然还游刃有余。此处隔得甚远瞧不真切,但这种惊世一战的确不容错过,于是答应下来。三人又是悄悄靠近,打了个眼色各自去往该去的人群里。   看着东方不败伶俐剑招,杨莲亭总觉得这些都是没有见过的招式,每一招都很是毒辣鬼魅,身法也有些飘忽,心中不免又有些怀疑起来。   ☆、成名   东方不败命人将杨莲亭送走后没多久,五岳剑派将近四百余人杀上黑木崖的消息便传了过来。不出所料的,他们顺利的攻至大殿前。东方不败于是命向问天带领一众好手在外等候。   杨莲亭一事,东方不败是清楚的,依照如今任盈盈的武功不可能能拿下他,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向问天,之前一次那也便罢了,可一而再再而三就让东方不败心中有些闷闷。可这向问天是任我行左膀右臂,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脑子还算好使,而且教中向着任我行的势力还有不少,若是想动他那还是不到时候,这次让他先去迎战左冷禅也无非想借他人之手教训一番。左冷禅也没有辜负他东方不败的期望,五六十招后向问天便被打的吐血站不起身来。   左冷禅一掌击在向问天胸口,见他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身,哈哈笑道“日月神教的左使也不过如此,看来你们魔教当真是无人了。”就在众人肆意狂笑间,一柄长剑从大殿飞出,直插左冷禅与向问天之间。剑柄微颤,剑已没入三分之一,群豪一见均是心下一惊,能有这番作为的,这内力必是惊人。就在他们思索是何人时,一个清冷声音响起“左掌门,你能将这些与我神教为敌之人送上黑木崖,我东方不败感激不尽。”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年轻男子,面色沉冷,身着玄色长袍,背负双手走了出来。一众教众见了,均是拱手唱道“参见东方教主。”   一种豪杰窃窃私语,“这便是日月神教新任教主?怎的如此年轻?”“是啊,瞧他那样就跟京城里的俊美公子哥似得,真是那个大魔头?”“不会弄错了吧,这小子看上去我一巴掌就能攉死,他真是东方不败?”、、、   左冷禅不理会众人,上前一步,上下审视一番,而后抱拳笑道“东方教主,当年你杀我‘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倒是好手段,只是当年无缘一见,今日左某便想领教一二。”说完,他便剑指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取剑,就直直站在那里。神教众人心中有些喘喘,方才左冷禅一手已经让人知晓了他的实力,虽是知晓自家教主武功不弱,可难免也有人以为他太过托大了。一名长老正欲上前劝说一二,谁知左冷禅陡然发难。长剑直冲向东方不败面门而来,来势汹汹如同千军万马崩腾而出,东方不败足下点地向后跃起,动作轻盈灵动,轻松避开此剑,左冷禅微微皱眉,前踏一步,顺势左手向外一翻,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一招“开门见山”直取对方咽喉,眼见又是不中,左冷禅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手中剑法更为凌厉,东方不败依旧轻易躲闪,并不急于出手。此时神教众人各个叫好一片。五岳众人观之都眉头紧皱,这嵩山派的“十七路嵩山剑法”以气势雄伟见长,东方不败仅仅左移右挪间便轻易化解,可见其身法与内力定是不俗。   眼见左冷禅缠斗数回合不见其效,身后“嵩山十三太保”便是坐不住了,慢慢围拢上前。这时众人听得一小女孩声音响起“向叔叔你看,这些嵩山派的人又要以多欺少了,当年我爹爹与左冷禅一战便是如此。这些正派都是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呢。”群豪这时候才看见一个瓷娃娃般玲珑可爱的小女孩。以多欺少自古都为武林正道所不齿。“嵩山十三太保”也均是动作一滞,这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上前道“诸位,今日我等是为斩妖除魔而来,对于魔道何须含仁怀义。”说完“呛啷”一声手中长剑拔出,直冲东方不败而去。“嵩山十三太保”中一人也道“岳掌门所言甚是,除魔卫道哪还管什么手段。”言罢同样冲了上去。三人同时出手,饶是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沾染上东方不败的一点衣衫。如此一来,群豪更是心惊,都言东方不败艺成以来无一败绩,如今看来却也不是他们魔教自吹自擂了。   又是数十回合,三人依旧毫无结果。神教弟子纷纷出言讽刺对手,嵩山派诸人各个面红耳赤,此时其余三派掌门对视一眼,同时拔出长剑加入团战。六人同时攻击,这倒是让东方不败有些吃力,背负身后的双手开始有了动作,没过多久又有二人加入。一拳难敌四手,任凭东方不败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空手与这么些人对抗,在险险躲过一招“七星落长空”后东方不败有意识的往那柄长剑处靠去。这时泰山派天门道人对一人叫道“玉钟子师叔,挡住这贼子,别让他取剑”方才东方不败躲过的那一剑便是玉钟子所出,这时听从天门道人之言身法一变,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东方不败眉头微皱,心道“好一个‘泰山十八盘’只是这身法于我还是差了些许”思罢,身形亦是一变,犹如灵蛇轻松避开玉钟子,众人见此身法心下大惊,竟有如此鬼魅身法,这东方不败年纪轻轻当上教主也算是真材实料了。左冷禅冷哼一声,上前使出“大嵩阳神掌”想将其去路断下,却因其掌法太过繁复还是错失一机。   东方不败长剑在手,几人便不再如先前轻松,可谓是一剑袭空万里青,横扫八荒敌应穷。也就在这个时候杨莲亭等人混入了人群。东方不败剑出奇招却是无人能招架,此时群豪之中又有两人跳出,此刻是以一当十,群豪皆叹。杨莲亭缩在角落却也看的真切,心中暗暗为其担心起来,又见此时东方不败所用剑法正是《飞鸿剑法》但问题是他其中夹杂这不知是什么,生生将一套上乘剑法耍成了绝世剑法。众人看的是眼花缭乱,教中兄弟各个入魔一般大声喝彩,眼中狂热不曾收敛。杨莲亭看向被人搀扶的向问天,不知他是因为自身受伤还是看见此时东方不败的武技而面色发白。杨莲亭冷冷一笑,心道“就你这种货色也就偷偷摸摸干些事情了,要不是东方不败躲在后花园不出,你还能救了任我行?”再看任盈盈,已然是被东方不败出神入化的剑招所吸引,张嘴小嘴没法合上。   此时只听“啊”的一片,杨莲亭转过头看向场中,除了左冷禅与其余二人站立,其余之人皆是倒飞而出,口吐鲜血,群豪倒吸凉气。再观东方不败,单手负于背后,仗剑而立,许是方才动用真气,此时气息依旧外泄,犹如无风起浪般发丝翻飞,神俊异常,这一刻杨莲亭真正是看呆了。这时任盈盈高兴的拍手叫道“东方叔叔太厉害了,东方叔叔天下第一”场中因东方不败方才一击早已看呆的众人不发一言,任盈盈这么一叫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片刻,神教弟子一阵高呼“东方教主,天下第一”杨莲亭被着事儿闹的有些转不过弯来,感情这“天下第一”是这么来的,他还以为是一战后那些正派口口相传呢。   正在愣神间,只听东方不败说道“今日既然都来了,那便都留下吧,待我神教一统江湖,这江湖上也就安宁了。”说着便一步步向前行去。就在此刻,群豪中传出一句“大言不惭”,众人望去,只见走出来三个人,一人邋里邋遢,一人手持一柄大剑,另一人则单手持棍一手掌于胸前看似应该是少林俗家弟子了。方才说话的便是那持剑汉子,他上前一步道“我乃武当俗家的弟子何国丰”说完又介绍起那位持棍棒的说道“这位是少林俗家弟子李海山。而这位,相信诸位也有所知晓、、、”不带他说完,东方不败便皱眉淡淡开口道“丐帮解风。”   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左冷禅亦是如此。心道“此次带人攻□□木崖,少林武当特意绕开,却没想到方证与冲虚竟然让俗家弟子掺和进来了。还有那解风、、、竟然亲自前来,不过这样也好,如今合那三人之力,在加上己方这些人,这东方不败便也容易拿下了。”于是上前对解风抱拳说道“不想解帮主也来了,今日便是除魔大好时机,还请解帮主出手。”解风还了一礼道“方才我也瞧过了,这年轻人武功不错,只是这手法太过歹毒。我老乞丐也不欺负你。”说着,指着东方不败说道“你若是把我这老乞丐打趴下了,你爱怎样便怎样,老子管不着。但若是你输了,这日月神教怕是就此江湖除名了。”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听解风言下之意便是要单打独斗,之前十名高手都不能奈何于他,这解风又有何把握?   东方不败沉思片刻,点头道“好,那便请吧。”   解风也不含糊,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随手抛给身旁的李海山,微微笑道“老子自打上次跟你们方丈打了一架,至今还没怎么过瘾过。东方教主,你便接招吧。”说完,身形一晃便突向东方不败而去,丐帮武功无非“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群豪见他并无木棍在手,心知今日这解帮主定是以“降龙十八掌”相抗了。果不其然,解风出了一掌,出手刚猛至极,东方不败运用身法变化躲过。“降龙十八掌”被誉为天下阳刚之至,若是硬接那必是得不偿失。这门功夫也是武学中的巅峰绝诣,不过幸而解风对这掌法并不似前辈高人一般将其发挥的玲离尽致,不出半柱香,掌法便没有了变化,东方不败心中稍定。长剑开始似游龙一般与之对接。解风当上帮主二十余年,在东方不败面前算是长辈,可此刻心中已然大惊。先不说他剑法纯熟浑然一体,就那飘忽不定的身法便让他无从下手,心中正在寻思如何攻击,却见他的速度慢慢缓了下来。解风心知,定是其方才一战已经泄了真气,此时此刻怕是强弩之末了。   解风能瞧出来,那些武功造诣还算上层的自然也能察觉。神教还能再战的长老分分散开已备对方出手,左冷禅眼见东方不败似有不敌,与“嵩山十三太保”使了个眼色便也缓缓向前。   杨莲亭眼见这等阵势,心中也知晓此事危机四伏。踮足四望,终于对上唐门二人,见无人注意便使了个眼色与二人悄悄离开。杨莲亭拉过二人,直接跑入隐蔽之处,焦急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二人也不是瞎子,方才场上动静他们自然看了出来。唐若嫣思索着说道“他是不是还没练《葵花宝典》啊,功夫这么差。”杨莲亭皱眉,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快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你们唐门不是很多暗器跟□□么,还有没有能用上的。”二人想了想摇头道“来的时候是带了不少,可在崖下跟青龙堂打的时候他们都用掉了、、、”这时候唐若嫣说道“对了,我们不是还有些‘霹雳弹’吗,那个应该管用吧。”“霹雳弹?”杨莲亭看看二人问道“那是什么?”唐启明摇头道,“哎,就是些□□,我跟小、、、跟若嫣弄这玩儿的。”杨莲亭叹了口气。这时,原处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三人对视一眼便跑了过去。   待三人到达,只见场中很七竖八躺了不少人,再看东方不败,此时他嘴角有血迹流出,但依旧站立不动。双方此刻全部安静下来,片刻后神教一方爆发出惊天呼声“东方教主,天下第一”杨莲亭三人对视一眼。   眼见东方不败依旧负手而立,对方十数人爬不起来的爬不起来,互相搀扶的互相搀扶。而那解风,吐了口血,在何国丰与李海山的搀扶下站起身,他哈哈笑道“好好好,年纪轻轻能有次功力,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早晚是你的。今日老乞丐我是输了,不过还望东方教主放过这些人,毕竟一家独大也不是好事。”东方不败静静看着解风,表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可他自己知晓,今日怕是留不下这些人的。李海山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没有动,而身后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双方僵持时,一紫衫卫士上前,将信拿下躬身立于东方不败身侧。   李海山见信被对方接下,松了口气,抱拳说道“少林方证大师有话要在下带到,方证大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间的仇系已近百年,这次五岳攻打日月神教,少林与武当做不得什么,只希望东方教主与左盟主能为武林计,得饶人处且饶人。少林与武当原为双方和解。’”   杨莲亭如今站于东方不败身侧,这话听的是一清二楚,表面上说的很好听“为武林计”,你早些不出来,晚些不出来,如今也算是二败俱伤你到时做起和事老来了,如今是不是一方不听你就助另一方了呢?东方不败侧头看了眼杨莲亭手中的信,说道“少林于本座有过一次救命之恩,今日这事便作罢。不过下次,你们不会那么好运。”神教众人听他如是说,都想出言,可在东方不败冷眼一扫下各个闭了嘴。   东方不败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带上你们同门的尸首,我黑木崖总不能被你们污了。”群豪气愤难当,却也不敢多言。   历时一日的血战就此结束。自那日起,这旷世一战传遍整个江湖,东方不败“天下第一”之名也在众人耳中生了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尘发现一个激发灵感的好招数。喝喝小酒,听听小曲,赞。   ☆、伤   东方不败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所住院落,神教上下自方才一战后对这位上位才半年的教主心生敬畏。杨莲亭手上的信东方不败一直没有接过去,无法,只能一路跟随而去,唐氏二人在杨莲亭使过眼色后也一路跟随,当时群豪走的急也没人注意到他二人,而神教弟子又在东方不败方才散发的威压下也不敢多言。   刚跨进院落,东方不败便让人都出去了。这时候杨莲亭与唐氏二人跟了进来,东方不败依旧站立不动,淡淡说道“把门关上。”唐若嫣很是狗腿的说了声“是”就屁颠屁颠关上了院门。看着殷勤的唐若嫣,杨莲亭和唐启明好笑的看着她。在她关上门回过身的时候,差点惊叫出声,双手捂着嘴呆立不动,二人见她如此,急忙回过头。只见东方不败跪在地上,头耷拉着。杨莲亭大惊,疾跑过去扶住他,见他哇哇几口鲜血吐出,心中慌乱。回过头冲着二人说道“你们俩守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二人急忙点头答应。   杨莲亭一把抱起东方不败进入房内,他感觉此刻的心都如同乱麻一般,缠绕交知。将人放平,犹豫再三还是将他衣衫脱去,只见他白净胸膛上三四处掌印,还有好几处乌青。见此,杨莲亭心中闷闷,这时东方不败又吐出几口血。杨莲亭强自镇定“平一指,对了,平一指”他火速冲出房门,不理会唐氏二人直接跑向平一指的药庐。不出所料,此时崖上大夫都在收治病人,好容易找到平一指。遥遥一看,他竟在为向问天疗伤。移到角落,深呼吸几次,待情绪稍加平稳便缓缓走出。临近,对着向问天一礼叫了句“向左使”,向问天被左冷禅刺中一剑,又被他打了一掌,此时平一指正在为其针灸。向问天没有理会杨莲亭,依旧闭着眼。杨莲亭走近平一指,他是真想直接拉着平一指就走,但想起那时所有人都看到是他跟着东方不败回住处的,若是直接将平一指拉走,只怕有心人便会想到什么了。   平一指睨了杨莲亭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不会也伤了吧,看你气色不错,就别来添乱了。”   杨莲亭心中着急,却在向问天面前只能故作平静,说道“我好的很,方才才从教主那里来,教主说今日伤了不少兄弟,叫我来询问下情况。”这时向问天睁开双眼看了杨莲亭好一会儿,见他脸上依旧挂着笑,便又闭上了眼。   杨莲亭虽是与平一指说话,但眼角一直盯着向问天,见他又闭上眼,急忙挡在他面前对平一指挤眉弄眼,用口型说道“教主有伤”平一指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在见杨莲亭连续说了二次后,小眼睛陡然圆睁,见杨莲亭做了个禁声手势后,佯怒道“这黑木崖上像是没人了?什么人都往我这儿送,你来看看。”说着拉着杨莲亭往外走,手指却在他手心中些了个“重”字。杨莲亭会意,皱着眉微微点头。平一指指着满院子伤号说道“你瞅瞅,啊,这简单的砍伤都要我治,哼”杨莲亭故作轻松道“谁叫你平神医医术高明呢,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平一指走回向问天处,为他拔下银针,而后一拍脑勺说道“糟了,老子的丹药。”说完,刚收拾好的银针袋子都没放下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向问天理着衣服,好似随意的开口说道“教主今日一战必将名动四方,不知教主可有不妥?”杨莲亭也故作随意的东看看西看看,听到了向问天的问话上前假装回忆道“属下方才跟教主一路,教主依旧健步如飞,之后看过那封行后还冷哼几声将信化为了齑粉,依属下看,教主并无碍,依旧生龙活虎啊。”向问天看了看杨莲亭“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待穿戴整齐,向问天好似想起什么,又问道“方才与你一起跟随教主的那对男女是何人?”杨莲亭故作茫然的摇摇头,说道“属下并不认识,不过属下倒是见过一次,是在一月多前,教主召见过。”向问天沉思片刻,又看了看杨莲亭,说了句以后好好干就走了。   杨莲亭见他走远,便也忙不迭的走了出去,在经过一所房屋前,听到有人在说“多谢圣姑”于是悄悄靠近看了一眼,原来是任盈盈在给一名教众喂水。联想起之前在假山旁她的所言,心道“这丫头年纪虽小,心却是大的很,收买人心做的到是太衣无缝”之后也不去理会,径自赶往东方不败住处。   进入内院,在敲了一阵月门,无人应答,杨莲亭有些担忧起来,瞧瞧院墙,不是很高,四处看看好似无人注意,于是点地跃起,单手一撑便翻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却是唐若嫣,她拍拍丰满的胸口说道“哎呦,吓死我了,你也算厉害,敢翻东方不败的院墙。”说着拉着杨莲亭往屋里走,说道“快去看看吧,都吐了好多血了,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呢,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杨莲亭此刻心中只记挂东方不败伤势,也没工夫与她多说什么。   进屋就闻道了一股血腥味。此时平一指正在施针,看着触目惊心的乌青与沿着银针渗出的血迹,杨莲亭不由皱眉,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似乎又是心疼。杨莲亭走上前,对平一指问道“他怎么样了?”   平一指拧了拧针,说道“幸好唐家的内伤药也不错,现在施针排除淤血,死是死不了的,只是、、、”起初听着还好,但他这一句“只是”可把杨莲亭吓的不轻,他吼道“你个老梆子有话就直说,还特么吞吞吐吐什么劲儿”三人被他一吼倒是吓了一跳。平一指回过神来,抖了抖两撇鼠须,这会儿气也不打一处来,同样吼道“你急什么,老子说什么了?他死不了,只是需要较长时间治理,你急吼吼个什么劲儿。”唐家二人见这二人肆无忌惮的吼着,立马上前劝了起来。唐启明说道“哎呦二位大爷,你们小点声行不行,这里是教主的院子,你们在这里吼不是变相叫人进来吗?”杨莲亭气哼哼的坐到一旁不吭声了。平一指也不理睬他依旧在为东方不败施针。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杨莲亭起身说道“我去叫人弄些吃的来,你们在这守着,平老头,他多久能醒过来?”平一指气哼哼的不理他,杨莲亭见也问不出什么,一跺脚就走了出去。   饭食拿来的很快,唐家二人差不多也是一天没吃东西,狼吞虎咽的吃下后,见杨莲亭依旧坐在东方不败榻前皱眉不动,唐若嫣上前劝道“去吃点吧,等下应该还有事情要你做的。”杨莲亭深吸口气,起身去吃了些。平一指收了针,说道“施过银针,体内的淤血也就清了大半,只是往后小半月日日要施针。而且最好是每日泡一个时辰的药汤。教主重伤,怕是神教又要乱了。老子去药庐拿些药丸子过来,唐丫头,你还有伤药没?”唐若嫣点点头,立马掏出药瓶递给平一指。平一指摆摆手,说道“你再给教主服下一丸,你这药有养气之效,也算是上品,不过也就只能撑个个把时辰。好了,我等下再过来。”说完他整理完东西就要走,杨莲亭上前拦住,说道“平大夫,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明日若他不上大殿,怕是又有麻烦了。”平一指偏头,没好气道“老子等下还要过来,吃了老子的药,强撑上一二时辰不成问题。你滚开。”说完不理会众人就走了出去。   唐若嫣给东方不败喂下药。杨莲亭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东方不败,叹了口气。上前为他掖好被子,坐在一侧锦凳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唐家二人对视一眼,唐若嫣拉着唐启明就要出去,说道“我们就在书房,有事叫我们。”杨莲亭点头示意知晓。   看着双眼紧闭的人,杨莲亭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打认识他以来,这家伙好像一直在养伤,他的人生可真是累人啊。如今跟人拼命搏来一个“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义呢。靠在床沿上想着以往的事,想到那次引蛇把他吓的好似哭出来一般就觉得好笑的很,又想起嵩山派梁栋在破庙里要杀他时,这家伙二次相救。再有、、、想着想着,杨莲亭竟然落下了眼泪也不自知。   吱呀一声门开了,平一指走了进来。杨莲亭赶忙低头将眼泪擦干,平一指瞧了眼他,哼了一声不说话,只将一个瓶子递给他。接过递来的药瓶,杨莲亭低哑着声音说道“谢了,平大夫”平一指瞧瞧他,叹口气说道“放心吧,只要好好医治不会有事的。”杨莲亭点了点头,让过座位。平一指坐下又给东方不败把了把脉,说道“真是奇怪,脉象是稳了,可好似有二股真气相冲、、、嗯,还好,这二股虽冲却也不强,应该是用丹药调理过的。”   杨莲亭现在就想他能醒过来,听平一指这么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说道“明天他若是去大殿,真的没事吗?”   平一指瞧了他一眼,说道“若不超过二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事。只是,这药药性过猛,吃了后怕是至少得好生调理二个月才可。如今神教离不开他,我得好好想想。”   杨莲亭叹口气点了点头,心道“若是在这里疗伤,二个月时间里总不会没人察觉,如果是去闭关之所、、、也不行。这可怎么办、、、”思索间,平一指一针扎在东方不败百会穴,这处穴位要紧的很,若是平常大夫决计不敢如此,也就平一指有这个信心了。一会儿的时间,东方不败缓缓醒了过来。   睁开眼,瞧清是平一指和杨莲亭,东方不败才缓缓放下紧张的精神。重新闭上眼,虚弱的嗓音缓缓响起“平一指,想办法,我明日必须去大殿。”   平一指看了眼杨莲亭,心说果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心思都走一块儿去了。干笑一声,说道“教主放心,这是丹药”平一指将药盒子递过去继续说道“明日就在出去前二刻时服下,这药效刚猛,教主切忌动用真气,否则、、、另外,起效时间有限,最好二个时辰内,时辰一过,怕是教主当场就会昏睡过去了。”   东方不败接过,点点头。平一指想了想又说道“服下这药必须要以针灸汤药才可调理妥当,最好还需药汤浸泡,医治时间最起码也要二个月。”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以平一指医术,这些伤能很快处理。二个月?神教经此一战,损失也不小,各方势力怕是又要重新洗牌,这时候疗伤、、、   杨莲亭见他皱眉不语,以为是他担心被人知晓此事。说道“大哥,不如你假意闭关修炼,咱们在寻处隐蔽之所疗伤好了。”东方不败经他如此一说,心道“不错。闭关,此次大战足以震慑各方,若是以闭关之说,再在暗地安排人手处理事物,那些人相比也不会肆无忌惮”但又转念一想,隐蔽之所又能去哪?决不能与黑木崖离的过远。于是开口说道“闭关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该去往何处?若此刻置办怕是容易使人怀疑。”   杨莲亭想都没想,直接道“当然是思思那里了。思思自伤了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平大夫不也常去吗。在者我这些事怕是除了我爹,好些人都知晓了,所以就算我在那里照顾你别人也不会起疑。”平一指也点头说道“那个院子离黑木崖不远,而且老夫时常前往,该知晓的人也都知晓。教主接下来一段日子都要施针,在那里却也是方便。”杨莲亭也点头道“况且,大哥,那离你以前安置的院子不远,就算有人想到些什么不会有人想到你就在一街之隔的。”   东方不败思酌一番,点头道“不错,那里的确不易让人注意。只是,这下崖、、、”杨莲亭见他不反对,松了口气,这会儿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我还多了二个臭皮匠呢。”说完就出门将唐家二人叫了进来。   唐若嫣喜欢东方不败,这个毋庸置疑,只是经上次之事她总有些害怕他,不敢在其面前胡言乱语,这个结果倒是杨莲亭喜闻乐见的。平一指药庐那里还有不少伤病需要处理,施针结束就走了。此时三人围坐东方不败面前商量起了“瞒天过海”大计。   ☆、下崖   事情按着预想的进行着,陆向东前一日与童百熊一同拦截来犯之敌,此刻也已经回来,杨莲亭与之说明一切也便多了个帮手。   第二日一早,东方不败吃下药丸,一刻时后就好似发热一般出了场虚汗便感觉好了很多,从面色上看根本瞧不出什么问题。漫步走在去往大殿的路上,所遇众人无不是面色肃然,恭敬非常的与之见礼,可见一战之后他东方不败的威望达到了何种地步。   大殿内,除了重伤之人,其余香主以上之人便都在了此处。东方不败一身玄色衣衫,面上依旧保持一贯清冷模样。众人见礼后,便开始论功行赏。此次崖下阻拦之人死伤最甚,但还是没有动摇到神教的根基。   此战后,神教各堂均有损失,最大便是朱雀与风雷两堂。而在崖上之人,神教三位长老重伤,其余也大小都挂彩,杨天成还好,受了左冷禅一掌,除了时不时咳嗽二声没见不妥,是故杨莲亭才放心的在东方不败身边守了一夜。   此刻东方不败起身对众人道“本座昨日一战略有心得,故而要闭关一二月参悟,尔等统计伤亡后先报于王长老处,战死兄弟的安家事项、、、陆向东,你来负责。”王长老上前应是。陆向东有些愣怔,他是东方不败身边管事,在教中并无什么权利,此事交由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喘喘,但看东方不败神色有些不悦急忙上前应是。   东方不败转向众人又道“本座闭关期间,事物交由童百熊于杨天成两位堂主处置,若拿不定主意可先搁置。”此话出,众人皆惊,所有人都知晓童百熊于杨天成是穿一条裤子的,东方不败竟然如此作为,那是有多大的信任。此时也有人有不同意见,但想起昨日发生之事也就不敢忤逆了这位武功盖世的教主,众人闭口不言,只道了声“是”。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杨莲亭连同一众紫衫卫士跟随东方不败前往闭关之所。东方不败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下断龙石。眼见教主闭关,众人不等多时也便散了。没一会儿,换班守卫接岗。杨莲亭与一名相对要好的同僚勾肩搭背商量着一会儿下崖玩乐之事,只听他压着嗓子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等会儿你跟你爹说一声,咱们就不录名了,省得到时候又被那只哮天犬叫唤”这哮天犬便是众“高管子弟”给予童啸的雅号。那人说道“放心吧,我先去告假,咱们玩儿他个二天再说。我听月班的赵兄弟说,崖下新来了不少美人,小爷我这回可得好好松松筋骨。”二人有说有笑的约定时间就此分开。   杨莲亭并没有去哪里,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东方不败闭关所在的一处隐蔽处。不远处一座假山旁,蹲着一个人,杨莲亭左右看了看,也蹲了过去。“你这也叫隐蔽?衣角都在外头呢。”那人无奈,回过头说道“是这衣服太显眼好么”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唐启明。杨莲亭也不管他,直接查看了下要他带的东西,看完后点点头,说了句“咱们走”后二人便进入禁区。   一名守卫拦住他,一瞧是杨莲亭语气缓和不少,说道“杨兄弟,你们不是刚换完班么,怎么来这儿了,依照规矩我不能放你进去。”杨莲亭笑呵呵的上前,说道“嗯,这我知晓,不过这是陆管事托我送来的”说着指着唐启明手里的托盘,里面是一件银狐披风以及一套文房四宝。见那守卫不解,杨莲亭解释道“这次教主是突然言明闭关,陆管事这不才准备东西么。”   守卫也心知东方不败闭关都会要一套文房四宝,而且这事发生的也确实突然,也没在意,点头道“好吧,不过依照规矩我还是要先去询问下教主的意思。”杨莲亭自然言道“当然当然。”   片刻那守卫回来,示意他们可以入内。二人走了一阵,终于到得断龙石前。杨莲亭朗声报明来意,断龙石缓缓打开。   杨莲亭第一次进入传说中的闭关密室。只见此处足有一个篮球场大,中间有个石床,被褥一类杂物应该在角落那些箱子里旁,里边还有一个屏风挡着,听着又涓涓流水声,应该是个水池了。转头看了眼唐启明,这家伙也在东张西望,杨莲亭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还不脱衣服”说着就上去扒他衣服,唐启明郁闷至极,他要在这鬼地方待上一两月不说,这时候还被人扒衣服,当真是惨呐。   东方不败换上一身紫衣,气场陡转,好似是一朵紫罗兰神秘而高雅。杨莲亭笑道“见惯了你穿深色衣衫,偶尔这类亮色倒是增色不少,看起来不那么老成了。”一旁费力扣着腰带的唐启明多嘴道“是啊,红色绝对是经典。”杨莲亭知道这小子又脑补了,直接一巴掌抽上去压低嗓子吼了句“闭嘴”后拉着东方不败就出去了。   幸好此时是冬天,戴着兜帽也没人会注意,兴许这天下间没人会想到东方不败会来一招偷梁换柱把自己调包,卫士瞧也不瞧他们二人。两人顺利出了禁地,一路慢赶。刚到索道平台,那个相约的同僚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三人也不废话,直接上了吊索篮,那小子回过头,看了缩在角落的兄弟一眼道“杨兄弟,这位兄弟是谁啊?”杨莲亭回头看了眼,只见东方不败此时兜帽裹的严严实实,斜侧着身子。笑道“你别管他,这几天跟一个小美人闹变扭,这会儿估计还气着呢,等会找个美人泄泄火就好了。”身旁那人的注意力直接被勾往别处,就在那说着新来的妹子如何如何。   杨莲亭受了一路黄色摧残,感觉到身后东方不败故意隔了老远有些想笑。这时渡口处有人喊他,转过头,见是秦伟邦。三人遥遥先是一礼,东方不败缩在后头,杨莲亭身高已经微微高出东方不败。故意挡住秦伟邦视线道“秦堂主,你怎么在这儿?”   秦伟邦胳膊受了伤,这会儿正吊在脖子里,叹了口气,说道“昨日在猩猩滩一战,不少兄弟受了伤,我这不是刚要去接那些还在前面村子里疗伤的兄弟么,你怎的在这?”杨莲亭挠挠头,笑而不语。秦伟邦心下了然,杨莲亭在前方镇子上养的小倌教中知晓之人不多,但他秦伟邦却是知晓者之一。于是有些语重心长道“杨兄弟,年轻人爱玩儿没什么,只是别陷进去就好,差不多了就放手吧。”杨莲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感觉到身后东方不败似乎一只手撑在了他身上,想想时间心道要遭。这便说道“这个我知晓,这次就是去解决的,秦堂主可否给我条船,我要过河。”秦伟邦看了看渡口船舶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杨兄弟,要不你们在等等,等兄弟们到了一起过去如何?”   这时候是杨莲亭肯等,东方不败等不了啊。说道“秦堂主,你看啊,我这要去的地方你也知晓,你们应该也会去那镇上吧,若是不巧给人知晓了,你说我爹那里、、、我、、、”秦伟邦一想也是,按着杨天成的性子估计得闹出大事情来。于是点头,叫来一名兄弟吩咐几句后杨莲亭三人便上了船。   东方不败的情况很不好,耷拉着脑袋,虽还没昏倒却也不见得有多少力气了,杨莲亭坐过身,让他靠着。这时候一旁同僚道“唉,他怎么了?”杨莲亭这会儿心里着急,可还是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晕船了呗。”“晕船?”那人不解,还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了,第一次听说黑木崖上的兄弟晕船的。于是那人可劲的调侃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是没力气理他,可杨莲亭却是在心里想着这家伙还能不能活到端午。   过不多时船靠了岸,那位同僚先跳下船,伸了伸胳膊腿,回过头见杨莲亭费力的搀扶那位“不中用”的兄弟,上去搭了把手。杨莲亭歉意道“兄弟,你瞧他,好歹是我带下来的,他这样咱们也没法尽兴,要不我先找人给他看看,你先去如何?”那人此刻可算是出笼的老虎,见着雌的就想扑。听杨莲亭这么说也不客气,直接说好了地方让他等下过来,这会儿就骑着马跑了开去。   杨莲亭见这地方也没什么人,打了个口哨,这时候陆向东驾着一辆马车从不显眼处出来,唐若嫣跳下车也来帮忙,几人合力将东方不败安置好,陆向东交代了唐若嫣几句便走了。唐若嫣驾车,杨莲亭在内照顾东方不败。   行了段路,唐若嫣探进头问道“他还好吧?”杨莲亭给东方不败喂了些水后说道“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之前的伤怎么样了,若嫣,你驾车稳当些,别颠着他了。”唐若嫣见他一副着急模样嘟着嘴,说道“我那时候生病也没见你这么对我,你老实说,是不是不爱我啊。”杨莲亭不料她会说这些,想着以前确实对小小照顾没对东方不败这么上心,随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这些”唐若嫣依旧生闷气,可马车驾的还是很稳当。许久后她说道“算了,谁叫你是杨莲亭了,对东方不败这么爱护有加我也挺高兴的。”杨莲亭在内搂着东方不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减少车震荡对他内伤的伤害。这时候听唐若嫣这么说不满道“你乱说什么啊,他是我大哥,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对他只有感激,你别乱扯淡好不好。”唐若嫣嗤笑一声,说了句“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哎,当局者迷啊。”杨莲亭知晓她对东方不败的迷恋,一心做着杨莲亭很爱东方不败的美梦。只是这特么又不是小说《笑傲江湖》,东方不败现在还是大大咧咧的,不忌讳在别人面前赤膊,想必还没那个啥,也许这个“笑傲江湖”里他根本不练那个什劳子《葵花宝典》呢,那样东方不败就不会爱上须眉男儿了。低头看向东方不败,见他此刻微微皱眉,想必是很不舒服,杨莲亭将他搂的更紧些。不过又想想他昨日所使出的功夫、、、   乱想中很快就道了地方。唐若嫣看了看四周好似没什么人,取出两枚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刚想往东西二边街道各扔一个,杨莲亭立刻低声喝住她“你干嘛?”唐若嫣一脸天真的道“发□□啊,那不就没人看见了。”杨莲亭望天无言,这丫头片子真是天真的让人着急啊,拿下她手中东西,也不多言,直接钻回车厢将东方不败抱了出来。冲着唐若嫣没好气道“赶紧开门去。”      ☆、朦胧   唐若嫣跳下马车按着陆向东教他的敲开了门。一进门,平一指便上来搭住东方不败脉搏。片刻道“还好,快带他到屋里,我要施针。”杨莲亭不敢怠慢,一路疾步走向卧房。   思思最近的身体很是不好,咳嗽不断,甚至已经带有了一些血丝。一早听闻杨莲亭要来,细心收拾了一番,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平一指。平大夫帮他看过多次,也是熟悉之人,平一指告诉他杨莲亭要带个病人来这住上一二个月。这本不是他的地方,杨莲亭想如何便是如何。可这时见杨莲亭神色,心中便有些喘喘不安。见他将那个人安置在床,帮忙为平大夫打下手后,他便开始注意起床上躺着的那人起来。那人长的很是俊美,却不似自己女气,他的寒洛哥哥不是不喜欢男子么,怎的会如此上心呢。在看杨莲亭,他进门至今竟然没有瞧过他一眼。   杨莲亭此刻全心都在东方不败身上,平一指扎针后不久他又开始吐血,这次的血不似之前,带有血块。拿布给他擦拭嘴角,转过身问道“那个药浴什么时候开始?”平一指摆弄着银针说道“施针完毕便可,药汤已经备好,你去叫人送进来。”   杨莲亭出了房门,抬眼见思思站在门口,皱了皱眉,上前说道“你身子不好还跑出来受冻作甚,赶紧给我回去。”思思莞尔一笑,这等病态婉约让杨莲亭联想起了经典人物“黛玉妹妹”不过此时他哪有心思欣赏此等美景,直接与思思擦身而过。思思见此失落非常。   待浴桶准备妥当,那厢施针也已经结束。平一指收拾着东西对唐若嫣道“你个小姑娘先出去,再叫二个人来,咱们吧教主放浴桶里去。”唐若嫣眼珠子一转,说道“不用不用,有杨莲亭就好了,咱们都出去吧。”说完还对杨莲亭挤眉弄眼一番,杨莲亭心知这小妮子又脑补了,这会儿他也对东方不败有所怀疑,故而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来妥当些,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我来吧,平大夫你早些回去,别叫人起疑了。”平一指想想也是,点头出去了。小妮子出去时还嘱咐道“他这昏睡不醒的,你可得看好了,要不你俩一起进去。”杨莲亭见她笑的那叫一个贱,黑脸不理睬她,直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人都出去以后,杨莲亭犹豫了,这小裤裤脱是不脱呢?在杨莲亭举棋不定间还是一咬牙决定将他衣衫扒个干净,若是一个不巧他已经那个了,最多被他一针戳死。杨莲亭动作很麻利,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小裤裤。事到如今、、、他还是纠结了。思想斗争下,手缓缓伸向打着结的带子上。   杨莲亭此时心脏跳动的跟《忐忑》一个节奏,手刚触及到,便被人大力擒住了手腕,力大如斯似乎是要将他手骨捏碎一般。杨莲亭看向东方不败,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这时他依旧有些茫然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怒。若不是身体不济,他兴许早下了杀手。杨莲亭见此心下晦暗不明,他知晓,自己一向要阻止的事怕是他已经做了,不知是手腕传来的疼痛还是别的,反正觉得心里有些闷有些疼。他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大哥,你该泡药汤了,先松手,我扶你过去。”好一会儿东方不败回过神,认出了杨莲亭。缓缓松开手臂,杨莲亭上前扶他,进入浴桶后东方不败淡漠的说道“你出去吧。”杨莲亭暗暗叹了口气,走出门外。   接下来的日子杨莲亭一直在一旁伺候。数天的药浴,东方不败的气色好了很多。杨莲亭给自己老爹去了封信,说是与朋友去京城转转,让他帮忙告了个假。   而平一指则推脱要去山间寻以为珍稀药材也下了黑木崖。   有平一指在,每日一次的施针变成每日二次,加之杨莲亭的贴身细心照顾,东方不败的伤在一月内大有好转,如今下地稍微走动也不成问题。   这日,杨莲亭端着一盘荸荠走向东方不败卧房。“寒洛哥哥”杨莲亭一听,转过身。思思这几日好似病的更严重,不过还好平一指在。“思思?你不再屋里待着跑这儿干嘛来了。哦,这荸荠我让人给你送去了,这东西有止咳之效,一会儿回去吃些。”思思含笑点头。杨莲亭见他点头笑了下便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要走。思思见此,急道“寒洛哥哥,跟我说说话好吗,这一月来都没好好聊聊。”杨莲亭回过头想了想,确实,这一个月都窝在东方不败这里,确实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于是看了看东方不败所在房门,转身走向思思说道“思思啊,你好好养病,我大哥最近身体不好,身边就我一人照顾,兴许冷落了你,可、、、”思思打断道“寒洛哥哥言重了,我不碍事。”话虽这么说,可杨莲亭还是看出了点什么,见他低头不语,那副摸样让人心疼起来,杨莲亭叹气一声上前将他揽入怀里说道“思思,等你病好了我便带你四处走走可好。”思思此刻感受到他的体温传来,这段时间起伏不定的心总算放下些。微微一笑抬头看向杨莲亭说道“只要寒洛哥哥在,思思去哪都无所谓。”杨莲亭有些尴尬,方才不过是看他那副神情心有不忍,也不知怎的就说出了方才一席话,于是笑笑不说话了。   他不动思思自然也不愿意动,二人依偎一处。却不知此时两双眼睛都盯着他们了。   房内,东方不败躺了许久觉得浑身不适,这时听屋外有动静,这便起身,打开一条窗缝向外看去。而他看到的正好是杨莲亭拉着思思将人搂在怀中一幕。不知怎的东方不败心中有些火气四涌。当听到杨莲亭说要带思思四处走走时他抓着的窗沿开始微微龟裂,眼见二人搂在一处许久不曾分开,心中郁结更甚,刚要出声,便见一个粉色身影从院外飞快靠近,她一把将杨莲亭拉开“啪”的一巴掌匡在他脸上,怒不可遏的骂到“杨莲亭你真不是个东西,你要不要脸,你就是个渣攻。”说完头也不回的哭着跑没影了。   杨莲亭愣愣的摸着火辣辣的脸,那条好容易结痂的鞭痕又裂了开来,这时候回过神,看了眼一旁吓的花容失色的思思,扭头对着唐若嫣跑开的方向骂了句“疯婆子。”就转是走向东方不败屋里,踏出两步后扭头对思思说道“你赶紧给我回去。”不待思思说什么便推门而入。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进来也不去看他,背着身坐着。杨莲亭轻轻摸了摸火辣辣的脸,走到东方不败身侧,将那盘荸荠推到他面前说道“大哥,这荸荠刚送来的,你尝尝,味道不错。”边说边走向一旁铜镜,看着四根手指印,哀叹一声。不见身后有动静,转过身看向东方不败,见他面有不愉,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我叫平一指来吧。”说完欲走。   “莲弟,那个思思、、、”东方不败思酌在三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你当真喜欢他?”杨莲亭一愣,这会儿知道是刚才动静太大,怕是这位大哥也知晓了,坐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吧总会被他吸引,可是我心里清楚,我铁定是没喜欢他的,可就是有时候忍不住、、、”见东方不败搁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杨莲亭明智的闭了嘴。   东方不败深吸口气,却依旧没法平静,吼道“既然不喜为何还要留在身边,你如此不就是在戏弄于他。既然不喜男子何必还要对他如此之好,他恋上了你,你又当如何?如此戏弄一人感情当真有趣么?”杨莲亭眨眨眼,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刚被人打了一巴掌,这厢又来声讨来了。他从来不是个没脾气的人,这辈子被宠溺惯了,加之南馆三年多的压抑,使他脾气更为暴躁。这时候听东方不败此言,心中不喜,猛站起身说道“你们一个一个是不是都疯了,老子做什么关你们什么事?”说完踢开锦凳便走了。东方不败被他一吼也愣住了,是啊,关他什么事呢,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方才那些话是为思思说的,还是、、、   杨莲亭气氛难当的回了黑木崖,黑木崖上依旧平静如常。他这段日子闷闷不乐甚至连他那个粗神经的老爹都瞧了出来。   这日杨莲亭依旧告假在家,躲在老爹书房里欣赏他老爹的收藏。杨天成进屋,放下给儿子准备的饭食,咳嗽两声说道“儿子啊,你这几日里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跟玉贞闹变扭啦?我跟你说这女人呐、、、”杨莲亭摔下书截了杨天成话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来烦我,我跟玉贞好的很,不牢您费心。”杨天成见他不愿多说也无法,放下东西叹口气便出去了。   这几日杨莲亭也觉得自己怪怪的,心里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烦躁,一有空闲就会想着那所院子里的人,心中担忧却是拉不下面子跑过去。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是陆管事求见,杨莲亭奇了,这好端端怎么来找他来了,难道哪位好大哥出事了?思及此,立马请人进来,一见来人,杨莲亭急问“是不是他出事了?”陆向东眨眨眼,不知“他”指的是哪个,却依旧开口道“刚来的口信,思思病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一听不是东方不败出事,杨莲亭舒了口气,微微放下心说道“他不是一直病着么,平一指还在那边吧,他怎么说?”陆向东见他没太多反应,继续说道“平大夫说他早年身体便有所亏空,又伤了肺,之后时常受寒气,这身子怕是不会好了去的”杨莲亭点点头,沉吟半响后道“我明日过去看看吧”说完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大哥最近如何?可好些了?”陆向东点头道“平大夫每日二次施针,药石也充足,好的很快。”   杨莲亭到那所院子的时候,开门的是唐若嫣,兴许还在生气,见了是杨莲亭,转身就走了。杨莲亭无奈,直接去了思思处。一进屋就被热浪席卷,如今勉强算是初春,虽还有些冷却是不寒,这屋里三四个火盆点着倒是让杨莲亭有些热出汗来,脱下外袍走上前,一股不算太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杨莲亭微一皱眉。在床榻前坐定,思思听到响动睁开眼,欲坐起身时被杨莲亭拦下,杨莲亭拍拍他,轻声道“你别动,好好躺着,身子好些了么?”思思不正常的红晕上挂起一丝笑容,微一点头说道“好很多了,寒洛哥哥要不开些窗吧,这几日我一直喝药,怕是有味道了。”杨莲亭笑着摇头,为他掖好被子说道“好些就好,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大哥。”杨莲亭起身要走,思思想拦却也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目送他出去。   杨莲亭出得外头呼出口气,走向东方不败之处。大门开着,里头有人在说话,杨莲亭放轻脚步想听听在说什么,刚走上几步就听里厢唐若嫣不咸不淡的道“来了就滚进来,偷偷摸摸的干嘛。”杨莲亭干笑两声“你怎知是我?”唐若嫣嫌弃的瞟了眼他,鼻孔冲着他说道“这院子里走路沉重就两人,一个你,一个就是那个思思”杨莲亭懊恼不已哀叹道“行,武功都比我高,就我一废物了。”   唐若嫣见他进门,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终于舍得来看我们家东方哥哥了?”杨莲亭一听,也不理她,转头看看依旧不置一辞闷头喝茶的东方不败,心说这丫头口无遮拦的,刚才在那嘀咕个没完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自己的坏话了。   杨莲亭假意咳嗽一声,很狗腿的跑到依旧不看他一眼的东方不败面前说道“大哥,还生气呢?”东方不败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莲亭说笑了。”说着拿起杯子喝茶。这真没生气么?唐若嫣在那扬了扬拳头,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走了。杨莲亭拉过凳子坐下,说道“哎呀,那天被这疯婆子匡了一巴掌心里有气,你又那么说我,我自然是憋不下。大哥,你不生我气就好。”说话间给东方不败倒上茶水。   东方不败眼神定定的看着茶杯说道“你去看过他了?”杨莲亭点头,说道“啊,刚从那过来,也没什么,就是受了风寒。”东方不败平淡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道“莲亭,你出去吧,我累了。”莲、、、莲亭?!杨莲亭惊讶的瞧着他,这真没生气?怎么觉得是气的不轻啊。以往单独二人他都是莲弟莲弟的叫的欢实,这会儿这么叫,事反其常必有妖啊。杨莲亭心里打着鼓,要说往日里他这样兴许他真就走了,可这差不多十天未见,这时候还这样就让杨莲亭有些喘喘不安。来的路上他就很想快点知道东方不败的近况,这会儿见了他这样,心里有些憋闷了。放下茶壶,杨莲亭想了想说道“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你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最近身体怎样?可好些?”东方不败依旧淡淡道“好很多了,在有十来日我便回崖。”杨莲亭“哦”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东方不败起身走向床榻,说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之后便不再理他。   杨莲亭无奈,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痴心男子负心汉   杨莲亭最终还是被赶了出来,走出院子。唐若嫣就在那等着他呢。“怎么样,你媳妇还在闹变扭?”见他出来,唐若嫣上前就问起来。杨莲亭没心思跟她扯淡,说道“我媳妇在黑木崖上好的很。”唐若嫣一撇嘴,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这一穿越还真变成了渣渣,你怎么不学学别人啊,穿越做了杨莲亭,那是多疼教主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走寻常路呢。要是让我做‘杨莲亭’指定把他当心肝宝贝。”   杨莲亭不想跟她疯,说道“你就省省吧,我这烦着呢。”唐若嫣嗤的一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好心烦的呀你,老婆娶了,男宠也养了。你是身在花丛乐不可支吧。”杨莲亭听他讽刺味极足的话语,心火就冒了起来“你知道个屁,那个媳妇是为我娘娶的,那个思思救我差点为我而死,我是个男人,我总不能就这么把他们丢下吧。唐若嫣,你认识我那么久你倒是一点都没了解过我。”说完恨恨的走了。唐若嫣被他吼的倒是一愣,她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事,愣在那里出神,随后又追上了杨莲亭。   唐若嫣追上后便一直缠着他让他说出实情,杨莲亭气消后,把当初隐瞒下来的事全都说与了唐若嫣知晓。此刻他头靠廊柱,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唐若嫣在他刚才所说的事情里还没回过神。“原来你受了这么多苦,难怪我觉得你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不可能冲我吼的。”唐若嫣苦笑道“难怪你一直不愿叫我小小、、、可是寒、、、杨莲亭,你有没有想过,你既然不爱,却又给他们希望那有多残忍。”杨莲亭转过头看向她,说道“我还能怎么办,玉贞嫁我,本就是我有愧,古代女子你是知道的,一女不侍二夫,况且有她在,整个杨府都很稳定。还有思思、、、他对我的感情、、、我又怎么能去伤他。”唐若嫣皱眉看着他“那你上次那样、、、那样抱他,跟他说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杨莲亭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唐若嫣,很诚实的说道“他很漂亮吧,比女人还漂亮。每次看到他凄凄艾艾的时候我就狠不下心,而且,他对我是真心的好,为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可我心里明白,我对他有的只是感激与怜悯,我从来没有爱过他,甚至,连喜欢也算不上。”   “寒洛哥哥”这一声轻唤让杨莲亭和唐若嫣呆立当场,那个墙角处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思思。此刻的他已然泪如泉涌,身子依靠着冰冷墙面,他怀里抱着的衣衫掉落在地。   杨莲亭离开他屋子时没有将那件外袍带走,思思起来喝水的时候见了就想拿来给他,只是没想到他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话。   思思低头想将掉落的袍子捡起,却被杨莲亭阻止。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思思哭倒在其怀中。唐若嫣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思思来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却还是引着话头,只是没想到杨莲亭的话是这等的伤人。看着此刻紧搂着杨莲亭的思思她心中有了一丝酸楚与愧疚,默默地转身离开。   东方不败在听到杨莲亭对着唐若嫣吼的时候他也出来了,只是他武功甚高,唐若嫣没有察觉,听着杨莲亭说着过往种种,他心中很是难过。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可杨莲亭当初说于他听时根本没有过这种感觉,如今,却都是心疼。当杨莲亭说到对思思的感□□他有些幸喜的同时也很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思思紧紧拥着杨莲亭,他觉得思思很可怜,看却又想上去将他掌杀。他深呼口气,转身刚想离开,却被一句话牵住。   杨莲亭任由思思抱着,他心知此刻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他沉声说道“思思,今天你既然已听到这些,那我便说开吧。我真的对你太过残忍了吧,你为我挡刀的那刻起,我就开始强迫自己接受你,我以为时间可以让我接纳你,可是、、、我依旧无法去爱你,对不起、、、”   思思不在哭泣了,他的心在他一句句话语的切割下已经体无完肤。你不曾爱过,可我却爱着你,你的心不在你妻子那里,那又在哪?“告诉我寒洛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为什么你的心容不下我,是我不好,还是、、、还是、、、”还是已经有了一个人呢。   杨莲亭闭上眼,淡淡说道“我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你明白吗,思思。”思思笑了,哈哈大笑,说道“不喜欢男人?寒洛哥哥,你不喜欢我你便直说,为何要用此等谎话期满我。”说着,手指东方不败所在的院落道“那个人难道不是男人,寒洛哥哥,你以为我瞧不出来,每日悉心照料,便是当初你利用我时你也未曾如此。你离开的这些日子,你心里想的究竟是何人?你一来,刚踏入我门便走,难道不是心急这去见他?”   思思的话让杨莲亭怔住了,这怎么可能,他回黑木崖后的确心心念念的就是东方不败,回来的第一刻想的的确也是东方不败,可、、、他是自己的大哥,只是大哥啊。思思如此叫嚣还是头一回,只是听他意思是说自己对东方不败有那种心思,心中有些火气,厉声喝道“思思你胡说些什么,他是我兄长,你别发疯行不行。”思思依旧哈哈笑道“我是疯了,谁叫我爱疯了你,我叫了你那么久的寒洛哥哥,以为你可以做我的‘寒洛哥哥’可我忘了,你是日月神教堂主的儿子,你可以随意玩弄别人,你有了新欢便可以随意抛弃我了。”说着一口鲜血吐出,杨莲亭急忙将他扶住。思思依旧道“这个梦早就应该醒了。”说完就昏了过去。   杨莲亭将他抱回卧房,平一指赶来检查后只说了句“怒火攻心”之后看了看杨莲亭便走了。看着昏迷的思思,杨莲亭不知该如何,叫来侍从照顾,便离开了。   提着一壶酒坐在凉亭,暗暗悔恨当初不该因一丝不忍将他带来,如今这番,他又该如何。“还在想着那个思思?”声音很是柔和,杨莲亭一愣,这个声音他熟悉,可却是有些许不同以往。回头看去,果然是东方不败。让过些位置让其坐下,道“你怎么来了,该泡药浴了,赶紧回去吧。”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坐下后道“刚才动静很大,我听到了。”杨莲亭垂头丧气道“我很混蛋对吧?”东方不败不置可否,之后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早些断了也好。”杨莲亭看着他,惨然一笑,说道“本是不愿伤他才将他留下,可没想到却是伤的更重、、、大哥,刚才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东方不败凝望他良久,最后点头,起身走了。   杨莲亭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心中却有些闷闷,随后起身跟了过去。   东方不败依旧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汤。等开门后,杨莲亭进入,这时里间依旧烟雾缭绕。东方不败正在铜镜前擦拭头发,杨莲亭上前接过。东方不败看着沾染水雾的铜镜,杨莲亭的身影模糊不清,瞧着他的动作,东方不败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待擦干,东方不败说道“莲弟,这次回去,我便真要闭关了,之前一战对我却有益处。”杨莲亭叹气,心道“你是要去连那《葵花宝典》吧,如今他定然是没有练成,光是如此,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就落了下来,若是成了,那便落实了不是吗。”见杨莲亭没有开口,东方不败转过头,却在刚动的时候被杨莲亭一句“别动”生生止住。杨莲亭道“要多久?”东方不败只摇摇头,杨莲亭叹气一声,说道“神教你打算让谁看着?要是我爹的话我希望你另找他人,上次被左冷禅一掌后虽说不重,但他一直咳嗽,我还想着等平一指回去让他好好给看看呢。”东方不败皱眉思索片刻,而后点头答应道“我知晓了,莲弟放心便是。”杨莲亭看着他,心里想着很多东西,最后也默默点了点头。   十数天转眼即过,东方不败如今身体基本恢复,武功自然也是随意便能使出。乘着夜色便潜回了闭关之所。杨莲亭也没有留下,思思的事,不妨就此结束,只是依旧请平一指隔三差五替他诊脉罢了。   果如东方不败所言,那日闭关时间到后他出来了一次,只是杨莲亭以为他会过段时间在闭关的,说知出来之后昭告神教上下他还要继续闭关,众人大为不解,但依旧无人敢有异议,神教这次交由向问天与童百熊共同执掌。交由童百熊,众人理解,可那向问天却是让人费解的很。先不说前教主在世时对向问天多有倚重,如今任盈盈几乎是交由他在代为照顾,此番作为想必是为了平衡教中势力,只是依靠如今东方不败的威望这需要吗?不过这等事情对于下面的人却是没什么多大体会,依旧按部就班的过着生活。杨莲亭在东方不败宣布闭关后有些茫然,他以为回来后可以跟他好好聊聊的,结果这家伙竟然什么都没于他说直接又闭关了。他回到了星班,开始如同行尸走肉的过着生活。   不出半月后,唐家二人找到他,说要回唐门去了。杨莲亭与他们在附近的小镇上喝了顿酒以作告别。   唐若嫣瞧他精神头很差,问道“你怎么了?不会还在为思思难过吧?”杨莲亭斜眼倪了她一眼道“这事儿已经解了,我没在想他。”唐若嫣嘟囔一句道“那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想我家东方哥哥吧。”杨莲亭抬头定定的看着她,唐若嫣觉得奇怪,与唐启明对视一眼道“你真在想东方哥哥?”杨莲亭喝下口酒,看着酒杯道“前段时间因为思思的事情我有些烦闷,之后回了黑木崖就想等他出来后跟他聊聊天,可是、、、他居然一声不吭又闭关了。”说完给自己倒满后又是昂头喝干。这时候唐若嫣拉过唐启明低估了一阵、、、      ☆、情字害人   白驹过隙,二年时间很快过去,若不是每年都有紫衣卫士在端午送来“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大家都快要将东方不败遗忘在生活里了。这日,议事大殿上争执不休,童百熊与向问天面红耳赤,这时,一名紫衫卫士上得大殿,抱拳对二位代理道“向左使,童堂主,传教主口谕,今日午时,教主将出关。”众人一听,各个皆惊,有惊喜,有震惊,也有的是惊吓。   教主出关,那是教中头等大事。巳时正已经有不少人在外等候,而在午时刚到,禁地外围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在初春的阳光下等着那位消失了二年的教主,私下窃窃私语。午时正,断龙石缓缓开启。只见一个玄色身影陡然掠出,身形之快只让人瞧见一团黑云,待那人站定,众人才看清来人。此等身法怎是他们所能企及,众人见之立刻躬身致礼,高呼“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此刻披散发丝,眉眼间散发伶俐气势让众人心生畏惧。他瞧也没瞧众人,径自向前走去。童百熊上前叫了声“东方兄弟”他也是在淡笑微微点头。童百熊见此也无太多思量,只是挠挠头,心说东方兄弟没于他叙话定是累了。于是也不说话跟在其身后。一种教众依旧保持抱拳鞠躬状,方才东方不败展露的一手已经正摄全场,没他吩咐,谁敢随意。一路过去,人群分分散开。走了几步,东方不败微微皱眉,随后开口道“本座累了,有事明日说。”说完又是一个纵身,众人还未看清,人便消失无踪。向问天身旁的一位长老道“向左使,教主的武功远胜当初啊。”向问天皱眉点头。   东方不败进入教主院落后,陆向东正好命人收拾完。一见东方不败,笑着上前道“教主,属下已为教主备好浴汤,还请教主先歇息歇息。”东方不败依旧面色淡淡,只是微一点头便进去了,随手一挥间房门碰的一声关上。陆向东觉得教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这才刚出关何人得罪了他?甩甩头不去多想便去为教主准备酒菜去了。   东方不败站在浴桶前,此时面上哪还有那份冰冷。手触及到水后微微一笑,宽衣解带坐入桶中。闭目养神间却想着这两年来独自一人闭关的情形,为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的下滑、、、一滴泪从脸颊滑落,落入水中消失不见。这两年来的孤单与痛苦,他只能一人承受,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今日出关时,特地提前二个时辰命人通报、、、怎的没有来?“哎”叹气一声不愿再去多想。   沐浴完毕,用过饭食。这时候门外有人禀报说是圣姑求见,东方不败面露笑颜。   任盈盈如今已满九岁,小姑娘长的越来越标致。一见东方不败便叫了声“叔叔”高兴的扑了上去,本想如同往常一样抱住东方叔叔的腰撒撒娇,可是却被他挡下了。东方不败伸手为她捋开碎发,瞧着这张俏脸,在她鼻子上一刮笑道“盈盈如今已是大姑娘了,怎的还如此毛毛躁躁?”任盈盈吐了吐舌头,抓着东方不败的手摇着,笑道“我这不是见到叔叔高兴嘛,叔叔,我听向叔叔说你的武功又精进了,可不可以教盈盈啊。”东方不败微笑,却是转移话题道“盈盈,可吃过了?”任盈盈点头。东方不败牵着她到了院廊下坐定,随意询问了些近况,盈盈说道“叔叔,你不知道,现在神教上下可热闹了,向叔叔在这两年里已经把咱们神教的势力扩展到五岳脚下了。呵呵,他们啊,动都不敢动一下。东方叔叔,以后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统武林了?”东方不败看着这个年纪尚小的小姑娘,笑了笑道“盈盈,一统武林并不简单,如今的局势还不到时候。”任盈盈想了想道“东方叔叔,向叔叔说你武功高强,差不多比我爹爹还厉害了,为什么不行?”东方不败摸摸她的头道“盈盈,五岳剑派并非铁板一块,咱们只要等,他们早晚会分崩离析。至于少林和武当,咱们现在还不能动。”任盈盈不是很明白,还想问什么时瞧见东方不败靠在廊柱上,似是很累的样子,她也知趣的说要去习琴,这便告辞了。   任盈盈走后,东方不败依旧没动,眼见瞟着门外,陆向东见了,上前问道“教主,可要找人来?”东方不败淡淡说道“不”顿一顿,又说道“等下你将童堂主与杨堂主请来。”陆向东领命。   不多时,二位堂主到。东方不败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二年向问天很勤快?”童百熊呵呵笑了一声,道“可不是?东方兄弟你闭关的这二年,向问天那小子命杜青峰向五岳剑派撒了不少人,而且将那周围的赌场妓院七八成都收归了神教,这些东西那五岳剑派自是不入眼,起初他们也没在意,不过啊,等在意了也就那咱们被办法了。”东方不败点点头,又转向一直在咳嗽的杨天成,说道“杨堂主可好些了?”杨天成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咳嗽咳嗽而已。教主今日出关展示的一手倒真是精妙,不知是何武功?”东方不败放下茶杯,由于下后道“《葵花宝典》”杨、童二人大惊,对视一眼后道“教主当然是武学奇才,我教自得了那《葵花宝典》后无一人习成,如今教主能练成,当真是天佑我神教啊。”说完,杨天成有咳了一阵。   东方不败面色晦暗不明,转开话题便聊起了家常。童百熊的二儿子又新添了一个小子。老童很不识趣的说着,结果被杨天成一脚踢醒。抬眼看看若有所思的东方不败,想必是想起那个孩子了,童百熊有些想抽自己嘴巴子的冲动。杨天成为缓解气氛,将话题转移到自家儿子身上,说道“教主,你出关就好了,我家那小子还请教主带我管教管教。”听到说起杨莲亭,东方不败抬起头,问道“莲、、、莲亭怎么了?”杨天成想着这段日子家里闹的不可开交,于是叹气道“这小子也不知这两年是怎么了,不务正业不说还三天二头往外跑,家里好好的媳妇也不理不顾。哎,若是外头有中意女子,只要与我说一声便是。再说,玉贞这孩子又不是小心眼之人,还能阻拦他不成。”东方不败闻言,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杨莲亭的秉性他清楚,想必又去找那个思思了,深吸口气道“他何时如此的?现今在哪?”杨天成喝了口茶,叹气道“我也不知在哪,自上次骂了他二句,这不,已经十来天没回来了。”东方不败随意宽慰两句便没了聊天心思,二人倒也识趣,起身告辞。   送走二人后东方不败便躺下歇息,可心中有事如何能睡得着?他在想杨莲亭,这个在这两年里唯一能给他回忆的人。东方不败不是本人,他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既然睡不着,索性起身换了身衣衫,独自一人施展轻功而走。   戍时末,初春季节的夜依旧寒冷,人们早早歇下。一个黑影闪入一所宅子,而大宅里面一处院子依旧有灯火闪烁。   杨莲亭手上拿着一件裘袄,为思思披上,柔声道“思思,回屋吧,快亥时了。”思思回过头,微微一笑,他比起二年前更显单薄,面色也差极。拉过杨莲亭坐下,说道“我还想再看看星星,寒洛哥哥,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么。”杨莲亭无奈,帮他披好衣衫,将他搂入怀中,给他暖着手。杨莲亭看着天上闪烁的星辰,不置一词。思思看向他,心中爱恋不减当年,柔声说道“寒洛哥哥,再给我唱首歌吧。”杨莲亭依旧昂头看向那片星海,悠悠歌声在开合的唇齿间传出,缓缓飘散远方、、、   耳边歌声环绕,眼前二人依偎一处,好一副比翼□□的景致,只是那黑衣人充斥血丝的双眼与紧握的双拳,揭示着他此时的愤怒,只是他依旧不出一声,死死盯着远处的二个身影,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   杨莲亭依旧抬着头,双眼中带着眷恋一般看着星空,一曲毕,停顿许久,似乎在沉淀方才激起的情愫,之后笑了笑,说道“思思,你后悔过吗?把心交给我这么个、、、”思思用手止住了开合的唇,笑道“至少,到最后你还是在我身边。”杨莲亭看着他,不觉有些失神。回忆起十日前平一指给他的最后一次诊治,这个愿意将一生放在梦里的人,他的生命已经余下不了多少了,他要的是个梦,至少这个,杨莲亭还是能给的,叹气一声将他搂的更紧。思思因体力不支,随后带着微笑在杨莲亭怀中缓缓睡去。感觉到均匀的呼吸,杨莲亭将他横抱而起缓缓步入卧房。   院外,黑衣人冰冷的面容上两行泪痕在月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最后在你身边?”他冷笑,“我东方不败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身影瞬息消失不见。   东方不败离开后没多久,杨莲亭从屋内出来。他叹气一声,依旧抬头看向星空,繁星点点,喃喃自语一句“你那里,也能看到这星空吗?”   东方不败漫无目的的走在空荡街巷中,此刻心乱如麻,夹杂着丝丝愤怒,他需要发泄。脚步顿然停下,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所宅子。翻墙而入,此时的院中早已一片萧索毫无半点风情。漫步其间,脑中浮现出那一年,他带杨莲亭来的时候,他说“我喜欢这样的江南风情,将来我若是有所爱之人,必要建所比这还要美的院子,将那人‘金屋藏娇’。”东方不败脸上挂起笑容,可片刻又消失无踪。他如今不正是藏着么?惨然一笑,坐于凉亭,又想起过往种种、、、看着手中一片残叶,呢喃道“杨莲亭,为何对我这般好,你可知,我已经无法将你抹去了”黯然的眼神瞬息凌冽,一扫方才哀伤之情,真气灌入那片枯叶激射而出,直接洞穿在前方一颗梧桐,起身走出院子。   第二日,杨莲亭被一阵砸门声吵醒,起身开门。是侍候思思的那个小厮。小厮见他出来,立刻上前道“公子,思思公子他、、、”杨莲亭疾跑入思思院中、、、   思思自小被卖入南馆,他就像一片被风带走的落叶,无处生根。杨莲亭站在他的棺木前,看着面色惨白的容颜,他无法相信,昨夜还好好的,怎就、、、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都解脱了。看着还算安详的思思,杨莲亭心中有些愧疚,他欠他良多,可最是没法还的便是情“若有来生,便让我还你。”杨莲亭走了,在思思下葬的后的第三天。      ☆、爱字伤人   杨莲亭回到神教已是东方不败出关后半月了。这期间,没有人来通知过他。若不是那日回神教的路上他遇上了外出办事的那位老爱说些男女美好事情的同僚,他还不知道这事儿了。   那日,二人见面胡扯一阵才算说道正题。   “杨兄弟,教主出关后我都没见过你,你去哪啦?”那位同僚随口说道。   杨莲亭一听此话,立马拉住缰绳,心脏都快停下跳动了。他紧张问道“你说什么?教主出关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位同僚惊奇道“什么?教主出关这般大事你都不知晓?就在半月前啊,这教里教外的最近都在闹腾。你可知道几位长老、、、哎,杨兄弟,你等等我。”   杨莲亭完全被他的那句半月前给弄糊涂了。他与东方不败的关系,怎的连出关这等大事都不来通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想到他可能出事,杨莲亭一夹马腹当先冲了出去。   一路火急火燎,心中总觉得东方不败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怎会不来通知他。上到崖上随意找了个紫衫卫士一问,得知教主早上还在议事大殿出现过,此时正是午时,杨莲亭觉得他应该在自己院中,于是直奔而去。远远瞧见陆向东正从内院里出来,杨莲亭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拉住,气喘吁吁说道“教主呢?他没事吧?”陆向东被他这般火烧屁股样给弄糊涂了。杨莲亭见他不回答,只是看着自己,于是将他推开,也不多话,直接冲入院中。后面陆向东见他不由分说直接向里冲,心中大惊,教主才吩咐的,不准任何人打扰,这杨莲亭一冲撞倒是不怕,可倒霉的必定是他呀。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住,门就被打开了。   东方不败斜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握着书卷的手垂在一侧,微眯的眼睛没有抬起。这等慵懒之态让杨莲亭止下步伐,见到心心念念之人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莲弟,你这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事?”东方不败依旧没有抬眼,只是淡淡的说着。   杨莲亭没有听出语气中的清冷,回过神后疾步走上前,在他身侧坐下,语气因激动有些微颤的道“你出关怎的不来通知我?你可知我一直在担心你。”说着,一手便拉住东方不败的胳膊道“你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怎么样。”   东方不败不料他有此动作,一下子没避开便被拉的坐了起来。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人,瞧清楚后却是一愣,道“莲弟,你留须了?”说着手还伸过去捏了捏。他的胡须很软,毛茸茸的,很舒服,应该是才长出来的。   杨莲亭握住那只手,说道“你先起来,之前的伤好了没,站起来给我瞧瞧。”不由分说的一使力气,东方不败便站起了身。   他抖了抖袍子,摊开双手,传了一圈,之后静静的看着杨莲亭。二年不见,他的莲弟竟然高出了自己半个头了。东方不败微笑着。   杨莲亭瞧着他没什么问题,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又是怒目而视,沉声问道“既然没事,为何不叫人通知我,你可知我日日担心你、、、”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突然想起那时眼前之人闭关,唐氏二人说要回唐门,三人便寻了一天喝酒道别。只是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时他尽然会想到这位大哥,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寻思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聊了一阵,结果唐若嫣突然说再过二天走,之后他们俩就追着他喝酒。有一晚他被那二人灌了个半醉,结果唐若嫣从他嘴里套出了很多话。比如在东方不败孩子死掉的时候看他哭的伤心模样,他就想抱紧他、安慰他。比如看到东方不败力压群雄傲视武林众人时,他觉得那时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眼中只有他一人存在。比如在东方不败受伤时他就想代替他受苦,比如、、、最后第二日,二人给出的结论便是他已经喜欢上了东方不败。这样的结果让杨莲亭很是不解,他当时还把那二人臭骂了一顿,冷静下来后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最终他还是逃避这个说法。只是到后来,时间慢慢推移下他连自己也骗不过了。以前有个人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只是看你没有找到那个所爱的人罢了”也许杨莲亭的命运就是与东方不败绑在一起的吧,最终他承认了,也接受了,于是他一直在等,等他站在自己面前时,慢慢的让他知晓自己的心。   东方不败听他这话却是不领情,“日日担心?”怕是日日与情人相拥吧。自己好容易出关,第一件事便是想见他,结果呢,他却躲在温柔乡、、、想着那晚的事,面上冷了三分也哀了三分。他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道“莲弟说笑了,你我兄弟何必在乎这等小事。我早已无碍。”   “兄弟?小事?”杨莲亭心中苦笑。我早已将你放在心上,原是对你只是小事么。沉默许久,杨莲亭便想告辞,只是却想在瞧他一眼。伸出手想将他转过身,可伸去的手在半空便停止,暗叹口气,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东方不败方才只是置气罢了,怎想他竟如此回答,且头也不回便走。回过身,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苦涩,“为何要骗我,你明明就在风花雪月,明明就是乐不可支,为何还要用关心我这样的谎话蒙骗与我。”叹口气坐下,想起之前他那副焦急模样又不似有假,心中又一阵酸楚,“莲弟,你可知你对我越好,你便越没有逃离的可能,你会后悔的,而我又怎忍让你难受。罢了,只做兄弟也好。”   接下的几日杨莲亭回到了星班,依旧做起了紫衣卫士。每日看着这个意气风发之人指点江山,心中的那丝隐隐约约的爱怜更甚。这个男人愿意用自己的命成就一生荣耀,他可以将自己最大的痛深埋心底。这样一个可敬可佩之人谁又能让他敞开心扉呢。   在杨莲亭正式回到工作岗位的二日后,有三位长老对东方不败的处事颇有微词,结果在东方不败雷霆手段下瞬间失了性命,自那以后没有人敢去触碰这位“天下第一”的威严。如今神教上下可谓万众一心,加之东方不败的安排一项妥当,“中兴神教”不再是一句空口白话。短短一年里,他就成了这个神教运作的真正首脑,他的意,无人敢逆。而在这一年里,有个人同样凸显出了不容小视的才干。那便是前教主之女--任盈盈。任盈盈已满十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东方不败大发雷霆时,唯独她的话能让东方不败压下心火重新审视。教内有不少人因触怒东方不败而没死,全仰仗了她的功劳。是以,教中内外弟子门人都有些敬重这位圣姑。可这样的情形却是杨莲亭不愿看到的。他心知,任盈盈如今只是在收买人心,一旦时机成熟,怕是她会成为另一个“任我行”另一个“东方不败”。他很想去找东方不败谈谈,只可惜,自那次见面后他们单独一处的机会几乎没有,他如何能与他说上话?   杨莲亭心急,东方不败却是冷静的很。任盈盈的小花样他怎会不知,这个他一手照顾长大的女孩儿,她能成长起来他倒是愿意见,毕竟神教数百年基业总不能交到一个废物手里。更何况,如今《葵花宝典》练成大半,在初始,论单打独斗他不一定赢得过方正、冲虚、任我行这等大家。可如今他极有这个信心。是故,一个有心思的小女孩他只是想着培养,而非忌惮。至于那杨莲亭,他不愿多去想。自那个小倌死后,底下传来的消息让他气愤,他杨莲亭竟与娇妻分房而眠,他真就这么忘不了他么?想起那日看到的画面,心,烦气躁更甚。院子里的小厮私底下说他脾气越来越怪异,他是知晓的,可是谁叫夜夜有星辰呢。他恨这样的夜晚。“好想陪你看星星?”哼,那般的词曲也亏得他想的出。   夏日的夜晚,虫鸣螽跃。杨莲亭依旧悄悄溜进后崖一处密林中练习唐门技艺。一个时辰后,停下,擦干满脸的汗水,本想回去,却见漫天繁星美不胜收,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围绕着青草舞动。杨莲亭忽然想起新版笑傲江湖来,咧着嘴自语道“若是你在这里,倒是可以为我舞一曲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暗处的东方不败五指掐入身旁树干,一年了,竟然还想着那个早已死了的人。   ---------------------------------------------------   这夜,天气晴朗,皓月当空,天上星辰不甚繁几。这样的夜让一人心中憋闷不已。   一名不识趣的小厮过来说,已经是亥时了,请教主歇息。亥时?歇息?这样的夜、这样的敏感词汇怎能让他东方不败不怒火中烧,直接一掌将人打了出去死活不知。越想越是气闷,他直接使出了轻身功夫,独自一人出院子,漫无目的的乱转。这时,他瞧见了一个常在梦中出现的身影,看他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去做什么,东方不败猎奇心起,远远跟着。   进入密林,他依旧往深处走,此地便是后崖,东方不败不禁皱眉“这么晚,莲弟来此处做什么?难道、、、难道与人私会不成?”(教主,你真能想)悄悄跟随,他倒要看看还有谁。眼见杨莲亭站在崖边,伸长脖子往下张望,听他感叹一句“真高啊。”   后方暗藏的东方不败不由轻笑,还真像个孩子。   杨莲亭手上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东方不败瞧不真切,却也知晓定是暗器一类。这小子自小就对这类东西感兴趣,却从不肯在内功上下工夫,如今没了习练内功的可能,这暗器倒是保命的法子。瞧了一阵,东方不败有些皱眉,他曾与唐门内门弟子动过手,这些招式他也曾见过。不由自语一句“唐门?”他如何习了那唐门内家功法了?唐门自古不传外姓。是了,定是唐若嫣,想那唐若嫣也是千娇百媚,这个莲弟倒是好人缘。再想起他们间肆无忌惮的调笑与触碰,东方不败的心思又往偏处去了。   大半时辰后,见他看向天空,东方不败皱眉“又在想他?”随后,耳畔响起他说什么舞不舞的,东方不败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五指不由自主的嵌入了身旁树干、、、又是那首曲子。东方不败再也无法控制,身形一闪便是一脚踢在杨莲亭胸口。他本只是想出出气,没曾想过要伤他,可怒气中没能守住力道,而杨莲亭本就在悬崖边。只听杨莲亭“啊”的一声,便向崖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琐事缠身更不了,今天就提前多发几张   ☆、牵手   眼看杨莲亭落入漆黑的悬崖,东方不败这才回过神,想去拉住却也来不及。“莲弟”东方不败大叫一声,情急之事也不再如同往日般克制,声音带着一丝尖利,随后便一个纵身也一并跳了下去、、、   杨莲亭在空中打着旋的往下掉,他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只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之后便是胸口吃疼就掉了下来,这让他觉得很憋屈,就算死也没知晓是谁害的、、、忽然间,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腰间,人的求生本能让他不急思考就双手抱住来人腰肢死死靠了上去、、、   东方不败情急之中下跳下山崖,这是黑木崖崖后绝壁所在,神教在黑木崖建立以来,此处几乎无人问津。这番坠下,他也有些后怕,此地根本不知深浅,月色虽明却还是不够,此刻终于抓住杨莲亭,心中稍微放下些,扫视四周见又藤蔓盘桓便也心生一念。此刻低头见杨莲亭缠住自己腰身,嘴角微微勾起,空出一只手便抓向一旁的藤蔓,想借力予以缓冲。只是他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杨莲亭如今已是个大小伙,二人的体重根本无法一下子控制住,钻心的疼痛让东方不败皱紧眉头,足下也不停歇借着下滑之势寻找凸起岩石。   总算停下,二人悬挂半空。此刻,杨莲亭才算是回过神,抬头望去,借着月光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月夜朦胧,眼前之人被光晕笼罩更显一股柔和之气,杨莲亭心中一动,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兴奋道“大哥?你来救我的?”东方不败此事手掌早已磨破,疼痛不已,听他云淡风轻的话语有些气恼,不愿于他多言,直接说道“上去再说。”说完昂头向上看去,他们所处应该是崖壁中上段,以他如今的武功,一人上去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多了个杨莲亭他便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思了。   杨莲亭见他不回话,看了看四周,最后把注意力放在现在的这个姿势上,杨大公子认为,若是换过来那才是正理。胡思乱想间感觉他左脚弯曲,似是要发力,立刻拦住,叫道“大哥等等,你往下看,那里有个平台,先休息下在上去。”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确实,一块岩石突出在外。于是也不废话,直接一个跃身飞掠过去。   二人落地,杨莲亭单手支着崖壁深呼吸平复紧张情绪。东方不败则一手背在身后不知在想什么。喘够了,杨莲亭走过去,说道“方才我只见到一个黑影袭击我,大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到?” 被他这般一问,东方不败有些不尴不尬起来,心道“莲弟尽然不曾怀疑过我么。”此刻幸好身旁植物叶茂,遮挡了脸上表情。片刻,他摇头道“不曾看到。”杨莲亭“哦”了一声嘟囔道“究竟何人与我有这般仇怨呢?”   东方不败故作镇定,仰头看向上方道“不必多想,当务之急是上去,若我一人问题不大,但若带你、、、怕是有些捉襟见肘。”杨莲亭也看向上方,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崖边,目测估计有五六百米距离。回头看向东方不败,说道“大哥,要不你一个人上去吧,等你上去了叫人来救我就成。”东方不败不置可否。   杨莲亭在身上掏了掏。一只火折子亮了起来。东方不败有些惊讶道“你怎的还带火折子?"杨莲亭嘿嘿一笑,说道“自上次太行山一事后,我一直会在身上带个火折子,就怕哪天你又伤着。”说着就在东方不败身上来回照。东方不败心下感动,见他将火折子来回扫,赶紧将手背在身后,嗤的一声笑道“你倒是不念我的好。想我东方不败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谁还能伤了我去。”杨莲亭不带思考的说了句“我啊”便没了声音。东方不败一震,看向他。杨莲亭这会儿也被自己的话搞的有些不自在。这特么脑子都没过就把自己往原著里带了。他这会儿不敢抬头,这才注意到东方不败背着的手,想了想,好像是抓着藤蔓的,于是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果不其然。东方不败猝不及防被他发现手上的伤,想扯回来,却被杨莲亭牢牢擒住。杨莲亭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手掌,心疼不已,又见他这幅作态心中闪出怒火,气哼哼的吼道“你长不长脑子,都这样了还躲着干嘛,你以为你是神仙。”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伤药和丝帕,处理间还不忘嘟囔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心中有些甜蜜的感觉,微笑着看着他,二人一阵无言。处理停当后,杨莲亭依旧不与东方不败说话,在一旁东挑西拣。东方不败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开口问道“莲弟、、、”话还没接下去,杨莲亭这厢怒气盛大的一句“闭嘴”就把他噎了回去。东方不败咬着唇,却是不在说话了。   杨莲亭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根合心意的木棍,用匕首在身上割下一条布条后缠在木棍上做了个简易火把,引燃。此刻他心中正在进行一个一般而又严谨的推理,根据不成文规定,一旦进入武侠世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坠崖不死必得奇功。于是杨莲亭举着火把一阵好找,东方不败依旧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好奇的跟在他身后。只听杨莲亭阴森森的“嘿嘿”一笑,东方不败脊背有些发凉。   “他娘的,还真有。”杨莲亭用火把撩开藤蔓,一个黑洞洞足够二个人并排入内的山洞出现在眼前。东方不败不解,为何杨莲亭会说“还真有”这三个字,于是又开口道“莲、、、”依旧一句“闭嘴”让他刹住了车。东方不败有些懊恼,为何自己非要听他的,可这会儿就是不想再开口了。   杨莲亭探身入内,四下照了照,不见有异,回头对东方不败说了句“跟上”自己便要往深处走。东方不败一把将他拉住,不由分说夺过火把,直接一步向前跨去,杨莲亭愣了愣,随后心道“怕是他以为前面有什么危险才非要走自己前面吧,这人真是、、、”于是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一路并无危险,也没有杨莲亭所想的女神像、骷髅架子。只是繁茂的植物和一些爬虫小动物。地势微微向上,一侧还有水流流过,此时多日未曾下过雨,想必是山间溪水吧。走了大致二刻时。前面豁然开朗,一片还算平整的场地出现在二人眼前。四周并无高大树木,四面却都是岩壁,东西向却是比南北向矮了一截,这样一来,阳光倒是可以很轻易的照射进来。   “倒是一处好地方。”东方不败看着四周啧啧称其“真没想到,神教建立数百年,此处却是无人问津。”杨莲亭也过去看了看。点头道,“确实不错,躲避尘世喧嚣、、、”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看着身前这个还在东张西望的人。心中凄凄“这里难不成就是他独处三年的地方?”心中不由心疼起来。也不知他哪根筋抽了,从身后一把将东方不败搂入怀中。   东方不败方才还在惊叹天地的鬼斧神工。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心中有惊,更多的便是喜。杨莲亭这时才恍然醒悟,直起身子,尴尬不已的挠头,强自辩驳道“那个,刚才滑了一下,大哥,你、、、你没事吧”东方不败依旧不动,心中却是失落非常,心道“莲弟,还是忘不掉他么”。深吸口气,转过头强笑道“无碍,莲弟你可站稳了。”说完也不在理睬他,自顾走向前去。   “唉”杨莲亭轻声一叹,跟了过去。二人沿着岩壁走了一阵,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出口。杨莲亭心道“原著中是通过一个地道下到这里的,那么是后来挖掘的么?靠,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依旧走着,前面东方不败突然站定,回过身喜道“莲弟快来看,这有处洞口。”说着他便探头向里张望。此处不似方才那个洞口,只容得下一人。东方不败将火把探入,侧身走进几步,之后出来道“里面有风,应该与外界相通,不知通往何处、、、里头还算宽阔,一人进去不成问题,我先走,你等我信号在过来。”杨莲亭心知,对于突发事件的处理他绝对比不上东方不败,故而点头答应。   不出一盏茶工夫,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模糊。杨莲亭闻声而上,火折子照亮有限,慢悠悠的上去,这里也是个斜坡,且坡度不小,幸而里面有干枯枝叶,不至于滑到。好容易走到洞口,东方不败见他出来便扶了一把,说道“此时夜黑,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应该在后崖某处了。真没想到,这黑木崖还别有洞天。若我哪日想退隐江湖倒是可以在那处建所宅子了。”杨莲亭拍了拍身上泥土,取笑道“你可以现在就建,然后养个十个八个美人,来个金屋藏娇,多好。”他杨莲亭就是这样一人,一旦心情好了就容易口无遮拦,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   果不其然,东方不败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好了,回吧。”说完便不管杨莲亭走了开去。杨莲亭在一旁抽着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施施然跟在后头。   东方不败还算好的心情被搅黄,这便又想起他“金屋藏娇”的事情来。心烦意乱间胳膊被人扯住,刚要发作便见杨莲亭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耳边想起他的声音“你在乱想些什么,走路都不看了?你可是我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撞树这种事还是别发生的好。”东方不败不解转过头,眼见一棵一人抱的树就在自己一步远位置。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燃起。虽是火把之下,但对于一直盯着他看的杨莲亭而言,这抹红晕倒是让他心情大为畅快。又口无遮拦哈哈笑道“看来得找个人,一天十二时辰看着你才成,不然若是做了撞树这类事,怕是会被整个武林耻笑了。”   东方不败更为气恼,随口道“既然莲弟这般在意,不妨就由莲弟担当重任如何?”杨莲亭一听此话,眨眨眼,心道“我道是一直没机会接近你呢,这会儿你自己送上嘴边,小爷我哪有不吃之理。”随后一扬眉,站定抱拳躬身道“属下遵命。”东方不败不料一句戏言他会当真,却想着往后能时常一起倒也喜从中来。他“嗯”了一声算是也应下了。   杨莲亭心中是乐不可支,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火把,犹豫一番,伸手牵住那只空闲的手,故作镇定道“教主眼神不好,小的就这么带着吧。免得撞了树去。”东方不败在他手牵住自己时,心早已砰砰直跳,恢复正常的脸颊又泛起讨厌的红晕来。鬼使神差的没有一丝反驳,就这般被他牵着走向前去。   此时二人,前面举着火把的笑的差点脸裂成二半,后面那个脸成了西红柿,幸亏是大晚上又是密林深处,不然叫人见了必定活活吓死一帮子人。   走着走着,杨莲亭抬头看向星空,喜上眉梢的他想起身后之人闭关时,他就经常对着天上繁星说话,心想,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渐渐的,星辰就成了身后那人。那首《好想好想》就成了他对身后之人的渴望。不由的又唱起那首歌来,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离愁,歌声欢快了许多。   这首让他讨厌到骨子里的歌再次响起,东方不败瞬间如同炸了毛的公鸡。眼神中充满了愤恨,狠狠摔下牵着的手,杨莲亭猝不及防被他甩的一个踉跄。回头见他一脸怒容,心中纳闷,有些奇怪道“这么了?”东方不败见他上前,于是退后一步,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杨莲亭觉得奇怪,疾走二步,一首抚上他额头,道“你没事儿吧?别吓我。”东方不败心中委屈更甚,低吼一声“杨莲亭”,杨莲亭顿住,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这是?你说话呀,是不是不舒服了?”想着方才受伤的手,难道那些植物有毒?于是上前又想抓他的手察看,却被他甩开,甩开还不止。“啪”的一声,东方不败的手劲何其之大,这会儿子又在气头上,这一巴掌打的杨莲亭一时间眼冒金星,这脸上便开始火辣辣的。杨莲亭最恨的就是无缘无故被人打脸。这下火气也窜了上来,一手捂着脸骂道“你发什么疯。”东方不败此事正在气恼中,方才又不自主的打了他一巴掌,正在失神间被他一骂更是难过,骤然跃起,便消失无踪。杨莲亭愣愣的看着他消失,依旧揉揉脸,说了句“神经病吧”,捡起火把也愤愤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只剩下十章存货了,今天有事又没写,就发一章吧。看到小伙伴们对我写的这些还有肯定的,小尘高兴死了,哈哈。会继续努力的,保证把坑填完   ☆、又要闭关   自古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刻的东方不败躺在床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开去。“你是在拿我当替代品吗?我东方不败何时需要仰人鼻息。杨莲亭你既然对我无意何必还要如此作践于我,是我待你太过放纵了么、、、”东方不败将胳膊附上双眼,心如刀割,随着时间却也缓缓的睡去。   再说杨莲亭,这小子被打了一巴掌后气愤不过,便跑去将杨天成暗藏的好酒取了出来,他的酒量在一群狐朋狗友里还算不错,大半坛子灌下,愁闷算是好了不少。喝着喝着,又想起方才的事来,心道“我怎么着他了?前一刻还好端端的,这后一刻就这幅德行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又喝了口酒,努力回忆经过“好似是唱了那首歌后、、、难道那首歌触怒他了?是了是了,他如今练了《葵花宝典》心里情绪一定是不稳的,那首歌就是唱给情人听的,怕是他如今还未对我起心思、、、唉,这猪脑子,唱这般歌曲不就正好触到他痛处么。”杨莲亭捶着脑袋,又拿起酒坛灌下一口。又想到“之前说要十二个时辰看护他的,他也答应了,那是不是明天就去呢?去,为什么不去,特么的,老子就算死缠烂打也得把他拿下。”想着想着,杨莲亭丢下酒坛,洗了把脸就上床睡下。   一夜无话,直至日上三竿,杨莲亭依旧还在酣睡。门外有人敲门,他翻了个身,将薄被盖在头上继续睡。又是一阵敲门声,杨莲亭猛然站起,心道一句哪个不开眼的混蛋吵老子。气势汹汹的开门一看,竟然是陆向东,他来做什么?见杨莲亭开门,陆向东面色尴尬的招来一旁小斯,将一个托盘递上。杨莲亭瞧瞧,眨眨眼,不明就里。陆向东有些怪里怪气的说道“公子、、、教主说自打今日起,你就在教主院子里打杂了。这身衣衫还请换上。”说完静静的看着杨莲亭的神色。   杨莲亭自是纳闷非常啊,昨儿个说要看护他的没错,可他的概念里是作为一个贴身护卫而不是贴身小厮啊。不过转念一想,昨夜惹恼了他,怕是教主大人小性子起了想出出气吧。男子汉大丈夫,为抱美人归有什么放不下的。接了托盘,也不说话,转身进了内室就换了起来。待换好出来,众人心中感叹,衣衫小了一号也遮不住杨莲亭这幅好皮囊。只见这粗布衣衫穿在杨莲亭身上,将他那身腱子肉包裹的一览无余,只是那加上的虬髯便显得不像小斯,倒像是山大王一般,于是人人脸上又都憋着一股子笑意。   跟着陆向东走着,路过的侍卫各个斜眼观看。杨莲亭倒是没什么,爱看就看呗,反正爷穿什么都是爷。   走入东方不败的院子,只听瓷器碎裂之声传来。杨莲亭不禁皱眉,这脾气倒是渐长了。   陆向东疾步向前,杨莲亭跟上,刚走进内院就见一名女子跪于地上,其余诸人也都瑟瑟发抖,东方不败则是撇过头面无表情的坐着。这段时间此类事件常见,陆向东也没觉得奇怪了,只带着众仆告辞退下,走时还不忘对杨莲亭使了个眼色。杨莲亭第一次干小厮这种勾当,这类撤退信号他怎明了?这不,他还以为陆向东是想让他上去劝劝呢。   这个女子杨莲亭也认识,十岁那年就见过。见这地上砖石嶙峋,想必跪着也硌得慌,于是笑着上前几步道“大哥,和嫂子至什么气?”说着话便去扶那个女子起来。   东方不败虽是侧过头,眼角却依旧能看见些,本见还有人在这,就想着将这个没眼力的家伙处理了,可微侧头却见是他杨莲亭。看着身穿小厮衣衫,身形高大的他正在扶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起初还执拗,却还是被杨莲亭拉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往他怀里靠。此番情景,东方不败自然心火大胜,重重一声“哼”后沉声吼道“你立刻给本座滚回院子去,没本座允许,不准跨出一步。滚。”杨莲亭不料他会这般生气,见这女子满面愁苦,心中一叹,这便扶着那女子出去了。   等再回院子时已然不见东方不败身影,见房门虚掩,杨莲亭蹑手蹑脚推门而入。东方不败见他进门便死死盯着他,杨莲亭被他盯的有些心虚,咽了口唾沫刚想叫声“大哥”就被他一句话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说“那个女人你可中意?他是当年任我行借向问天之手给我的,你若要,送你无妨。”杨莲亭傻眼了,这又算是哪出?他是打哪看出他对那女人有意思了?   见杨莲亭傻愣愣的样子,东方不败心情稍微好了些,只是想到那些女人一个个轮着来烦自己,心里当真憋的难受,起初还敷衍一二,如今哪还有这心思。   杨莲亭见他许久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看着他,心道“怕是还在生我的气吧,现在他把媳妇都赶跑了,那该说些什么呢?”这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劳烦杨公子费心。东方不败开口道“今后大殿守卫你也不用去了,反正这几年你当值时日还没告假时日多。”这话说的杨莲亭老脸一红,心说还不因为你么、、、   东方不败瞟了他一眼暗哼一声继续道“明日起我要再闭一次关。”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杨莲亭有些难以接受,上前几步,皱眉道“你又要闭关?”你去闭关了老子怎么办?   东方不败不料有他,点头道“嗯,这次闭关后我神功必将大成,莲弟,你就在这里吧,陆向东会安排的。”也省的你四处转悠沾花惹草。   杨莲亭哪管什么陆向东不陆向东的,急走几步拉起他受伤的手说道“你瞧你伤还没好,这就要去闭关?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东方不败见他焦急自己,方才的阴霾消失不见,脸上挂起一丝笑容,柔声道“小伤而已,平一指已经来重新包扎过了,放心。再者这次不会很久,莲弟你安心在此便好。”   杨莲亭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劝不住,也就不在说话了,只微微偏过头,有些失落。   二人陷入沉默中,片刻后,杨莲亭道“这次闭关,谁人帮你看着神教?”东方不败不料他会说起这个,不明白他是何用意,照实回答道“依旧让向问天和童大哥处理。”闻言,杨莲亭摇摇头,说道“这个不行,向问天是任盈盈的人,这小妮子最近很是收买人心,你要多注意些才是,怎还给他们权力。”   东方不败想起几年前他与盈盈生的龌龊事,也知晓杨莲亭自小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这会儿怕是忌惮起盈盈了,于是“呵呵”笑道“莲弟,盈盈本是我在众人面前立下的继任之人,而且她也没让我失望过,她懂得收买人心那是好事,等几年我还想让她好好历练历练呢。”瞧着杨莲亭面色不愉,东方不败又道“我知晓她早年与你生过龌龊,那时她太过年幼不懂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杨莲亭皱眉更甚,看着东方不败,心中为他不平的同时又心疼不已心道“东方不败,你如此对一个白眼狼究竟是为何啊。”叹了口气,想着书中眼前之人最后的结局,心中更加坚定,但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反驳东方不败,只能赌气似的偏过脸,瓮声瓮气道“这我不管,反正我见不得任盈盈的好。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得了权利去。”   东方不败未曾想到过杨莲亭会这样近乎于耍赖皮的给他丢个理由出来,好笑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很成熟的男子。笑道“既然莲弟不喜,那我再思酌一番吧。”说着,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的衣衫来,看着紧绷着的衣衫凸显出的腱子肉,东方不败走上前,伸手抚上杨莲亭的胳膊。有些好笑道“莲弟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这衣衫却是小了。”   杨莲亭在他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呼吸就有些沉重起来,长时间的禁·(欲)让他有些一点即着的意思。抬眼又看看他,唇红齿白,没了胡子就是一副小受相,杨莲亭胡思乱想间觉得身下有些顶的难受。老脸腾的一下涨红,也没跟东方不败说什么便“仓皇而逃”。   学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杨莲亭方才的表现东方不败怎会瞧不见。他心中有些震惊,莲弟方才、、、是因为他吗?此刻心中却是喜悦非常,东方不败看着门外,心情明媚如春。   就如同东方不败所说,第二日便又宣布了闭关之事。教内之事交由童百熊、杨天成以及不问世事,只求音律的曲洋三人。教中无人有异议,或者说无人敢有异议。   杨莲亭手捧托盘,里面是文房四宝。将东西放在石床上。待其余小厮出去后,走上前,对东方不败道“上次你出关我不知晓,这次,我会在外头等你。”说完定定看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闻言先是一笑,还想说些什么,杨莲亭就直接将他抱住,只一下便松开,转身走的时候说道“等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东方不败愣愣的站在那里,之后弯起唇角触动机关放下了断龙石。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我一个好好的非种田文写到后头就成种田了、、、不行,我要重写/(ㄒoㄒ)/~~   ☆、突变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杨莲亭在这段日子里很是安分守己,生活越来越规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吃了中饭便会在父亲书房陪这个越显老太且时常咳嗽的父亲聊聊天喝喝茶,之后便会在东方不败房里午睡到晚膳时分,他的行为无人过问,毕竟,教主院子里的管事陆向东不去说,四下的侍从哪个又愿意去触霉头呢。而每个晴好的夜晚,杨莲亭都会提着一壶酒,跑到那个未来会成为东方不败住所的地方,习练唐门功法和对着天上星星说话。   这日,天很是寒冷。杨莲亭窝在被窝不愿出来,一阵敲门声打乱了他的一场刚进行到一半的春梦。气愤难当的他不由咒骂起来“特么的,老子睡个觉都不安神,这都要找死吗”现实里碰不到,这好容易梦上了却被搅黄,怎叫他不大动肝火。   裹着被子开门一看却是韩玉贞。杨莲亭皱眉,未等开口那厢就已经哭开了。杨莲亭心烦的要回床上去。韩玉贞拦住,好容易缓过劲,急道“夫君,爹出事了。”   爹出事了?怎么回事?杨莲亭愣在当场,因为寒冷,一个激灵后反应过来。立马跑进内室,抓起衣裳边穿边急问“到底怎么回事,昨儿个爹不还是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韩玉贞知他心急,立马回道“昨夜应该是冻着了,今早下人去伺候时爹就起不来身,早些时候还好,方才竟吐血了,这才急着找你。”   杨莲亭终于穿好衣裳,出来抓着她的胳膊急道“那找大夫了吗?平一指呢,他不是前不久才回来?快去请啊。”   韩玉贞被他抓的生疼,挣脱不得,咬牙说道“平大夫已经到了,这会儿正在诊治。”听闻此言,杨莲亭转身就向父亲所在院落跑去。   此时院中赵管事领着下人进进出出,见杨莲亭来,立刻让堵在门口的众人让开。   杨莲亭进入屋内,见平一指正在写药方,没去理会直接进入内室。杨天成咳嗽的厉害,一名侍婢正托举着痰盂,杨莲亭上前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里面都是红色血痰。疾步上前为父亲抚顺气息,这时眼圈已有些发热。   杨天成拍拍儿子的手,示意已经没事。自五年前群豪攻击黑木崖,杨天成受伤以来,每年冬天他都会咳嗽,只是这次严重了许多许多。杨天成缓了口气,看着儿子道“莲亭,爹没事”杨莲亭低着头用力点着“嗯。”   扶杨天成躺下,平一指这时药方也写好了,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待到院中,杨莲亭拉住平一指道“平大夫,我爹究竟怎样?”平一指面无表情,只叹了口气。杨莲亭急道“你倒是说啊,这都吐血了,你有话就直说。”平一指这次心火也很大,他在江湖上是“杀一人医一人”的杀人名医,他在如何也只是个大夫而不是神仙。当年教内兄弟死伤良多,教主也是身负重伤。这杨天成受伤后却是隐瞒实情,硬扛下来,如今好了,常年挤压,此番受寒便是导火索,病来如山倒。见杨莲亭催促,只得怒吼一句“尽人事听天命”之后便是愤愤走了。   杨莲亭如遭雷击,先母过世六年,如今轮上父亲了么。他不知如何走回的卧房,杨天成此时已然睡下,杨莲亭看着苍老的父亲,想起小时候种种调皮捣蛋,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杨天成昏睡了二日一夜,醒来时瞧见儿子乌黑臃肿的眼眶,有些心疼,吃力道“臭小子,你老子还没死呢,这就这幅德行了?”杨莲亭撇过头,片刻后道“你个老梆子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杨天成呵呵笑了,习惯性的想揉揉儿子的头却是不能。叹了口气说道“老子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让你小子老实待在身边,如今没点出息,就只会哭哭啼啼的像个娘儿们。臭小子,别哭,你老子刀山火海的,能活到知天命也不错了。不过啊,这要是见了你娘我怎么跟她交代啊。我老杨家至今还没个孙子。唉。”   杨莲亭在一旁强忍着,听着父亲的话。一旁同样守候的韩玉贞推脱要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便走了出去。   杨天成叹了口气道“你小子啊、、、玉贞是个好姑娘,别再委屈她了。爹知晓,当年你是为了你娘才定下了这门婚事。可人已经娶进了门那便是你媳妇。你这几年与他分开过你以为老子不知晓吗?”   杨莲亭没有出声,杨天成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是我老杨家的独苗,之前你一直下山,爹不说你,可若是那姑娘愿意,你就让她进门好了,玉贞不是不知理的人”杨莲亭知晓他父亲是误会了,可若将实情说出他又于心何忍,他又如何敢呢。只得点头道“我知道。”   短短几句话,杨天成已是疲累不堪,杨莲亭赶紧让他闭眼休息。一会儿后,韩玉贞回来,伺候杨天成喝完药后杨莲亭叫她一起出了门。   此刻院中空无一人。杨莲亭随意踱步,心里理着要说的话。韩玉贞不知他要如何,只是跟在他身后。“玉贞”杨莲亭最终下定决心“这些年、、、”韩玉贞一笑,抢声说道“夫君,你我夫妻,若是要说些见外的话那便大可不必。”杨莲亭看着她,这个女人几乎支撑了这个家,如今父亲病重、、、想说的话便硬生生止住。   杨天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出半月便撒手人寰。童百熊接到消息后急忙赶来,在老兄弟棺椁前泣不成声。童百熊抹着眼泪说要去告诉东方兄弟,杨莲亭当场拦下,言道“童伯伯,教主如今闭关,若是因为这个打扰到了教主岂非不妥。我爹的事我自可处理,至于神教方面还请童伯伯多加担待。”童百熊知晓东方不败如今所练的是《葵花宝典》,这门功夫难练非常,确如杨莲亭所言,若是因为这个出了岔子那便是得不偿失了,于是也就当下答应。   如今正是刚进年关,家家户户喜迎新春,只有这杨家大院却是安静非常,白色的丧帆迎着寒烈冬风摆动。杨天成的一众老兄弟也来置过哀思。由于杨家人丁单薄也没有远游亲属,杨天成的尸首放置了一月便下了葬。崖下,夫妻合墓也算是了却二老心愿。   服丧期间,依旧是韩玉贞打理家中事务。杨府还算平静。可这份平静在教内却不显。   杨天成是白虎堂堂主,他一死各方都盯着这块肥肉,幸而东方不败虽是闭关却是余威不减,没人敢明着争什么,可这暗处已是波涛汹涌。而他杨莲亭,如今只是一个小小侍从,占据大宅始终会被人诟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总有些瞧不清状况的会说三道四。这些事情杨莲亭心中也明白,黑木崖上的一切都是由神教总管安排,无论是住所、侍从、银钱发放、、、都有它的规矩。如今杨天成已死,这所宅子便不在符合杨莲亭如今的身份。至今还没被赶出去完全是因为那些叔伯的照顾,只是这个照顾总敌不过神教数百年的制度与悠悠众口。   五七过后,杨莲亭便搬出了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宅子,他除了随身物品与一些银两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在黑木崖,所有没有品级的仆役都会被安置山崖背阴的一个大统院里,统院总共有好几百户。杨莲亭如今是教主院中普通小厮,按照规矩就被安排在了这里。而幸亏陆向东的帮忙,他的院子不是那么差,也算是独门小院。   失去至亲的痛苦总会过去,新杨府不似以前,如今只他们夫妇二人。陆向东也很够意思,这段时间月钱加了一倍,事情却没让杨莲亭做什么。   时间就这样过着,晃眼又是半年。半年里,杨莲亭过回了事事靠自己的日子,幸好韩玉贞也算持家有道,二人生活也算轻松。这段苦日子,让杨莲亭对这位妻子有了新的认识,对她的愧疚也是与日俱增。   而抛开家庭与生计,杨莲亭的生活就不是很好了。从一个大少爷变成普通小斯,从人人见了就躲的小魔王变成一个经常被人冷嘲热讽的小杂役,这种落差让杨莲亭心中不是滋味,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自古便是如此。这样的生活让杨莲亭越来越想念东方不败。      ☆、吻   春去秋来,一年一年总是很快。这日,碧空如洗。杨莲亭依旧躺在东方不败的床上,手上提着喝了半壶的酒,不知是入秋的关系,还是往日别人的冷嘲热讽,他的心情越来越差,唯独醉酒才能让他轻松不少。而他此刻早已是醉了,只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他搞不清楚。   轻轻的,他感觉到手中酒壶被人拿走,杨莲亭微微睁开眼。眼神停滞片刻,脸上泛起淡淡一笑,不由分说,一把将那人拉入怀中,翻身压上。看着半是惊慌半是吃惊的眼神,杨莲亭哈哈大笑,头顶着那人前额,有些哀伤的说道“我就知道,只有喝醉了你才会出现。”不待身下人反应,杨莲亭便粗暴的撬开那人唇齿,霸道之极。身下之人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今日他出关,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方才回来时见到了陆向东。陆向东向他说起了杨莲亭的事,他吃惊非常,同时责骂陆向东为何不来报他。陆向东自是跪地说明原因。东方不败知晓此时的杨莲亭应该很难过,他想去见他。陆向东却告诉他杨莲亭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在他的房里喝酒。于是他心情复杂的进屋,看见醉倒在床上的杨莲亭心中苦涩。   杨莲亭依旧沉醉在这相思之苦的宣泄中,手不老实的探入他的衣衫。身下之人的迎合也越发激烈,得到回应,杨莲亭便不愿至此便罢,手缓缓向下。   千均一发之际,身下之人猛然睁开双眼,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杨莲亭吃疼,酒便醒了三分,揉着还在疼的尾椎骨不知发生了什么。待看清眼前这个坐在床上,衣衫凌乱,一脸垂头丧气之人时,他的时间瞬间停止流动,尾椎骨传来的疼痛说明这并不是做梦啊,那、、、那刚才、、、沉默,无限的沉默。   许久后,杨莲亭破罐子破摔的站起身,走上前,抬起那人脸颊。看清后,杨莲亭心中一阵酸涩,他哭了?!是因为刚才对他那样吗?杨莲亭咬了咬后牙槽,他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去请求他的原谅,他只得巴巴的低哑说道“对不起。”那人没有回应。杨莲亭深吸口气继续说道“若你心中有气,杀我也无妨。只是”杨莲亭蹲下身,擦着那人的泪水,恳求道“只是,别在哭了好吗?”那人依旧没有反应。杨莲亭再也忍不住,将他拥入怀里,心沉到了谷底“他一定是认为我在欺负他,他练了《葵花宝典》,男人的尊严已经没有,如今又受此屈辱、、、”杨莲亭越发心痛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东方不败被他抱住,泪水更加肆无忌惮。听着杨莲亭的道歉,心中有喜悦又有担忧“他对自己有意,这已经显而易见,不然,怎会说出那句‘只有醉酒才能见到你’呢。可他若知晓、、、如今这般,杨莲亭,你教我如何对你、、、罢了,杨莲亭,你已经没了回头路了。”他猛然将杨莲亭推开些,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怜爱之意,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杨莲亭拉过来,同样霸道无比的吻了上去。   许久,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开。杨莲亭此时就好似快干死的鱼又遇到了水一般,这些时日的不顺心与痛苦全部被他取走。而东方不败,此刻他则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只是,他手心的细汗无情的将他出卖了。他下床,理了理被杨莲亭弄乱的衣衫,揪着袖子将脸上擦净,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出去吧,我要沐浴。”   杨莲亭哪肯将好不容易弄到手,还没闻够的“美食”就此放置一边。上前环住他,很爷们儿的说道“老子现在是你侍从,这伺候洗澡应该也算在内。”东方不败斜晲他一眼,初听之下心中还有些喜悦,可随后眼神就有些暗淡下来。杨莲亭不是猪,他怎会看不出他在顾虑什么。于是佯装生气道“方才之事可是出自真心?若是,你早晚是我的人,如此婆婆妈妈又为哪般?若不是,你乘早杀了我,免得将来我做出什么有损你的事来。”   东方不败看着他,见他脸色越来越冷,叹口气心道“是啊,莲弟对我的心意我已知晓,我对他的心意他又怎不明,只是、、、罢了,有何好怕的,既然选择了,那便没有回头路。”思罢,东方不败转身双手环住杨莲亭脖颈,柔声道“莲弟,如今还未到最后,我给你个机会,你可想清楚,若此刻你就走出这屋子,你便只是我东方不败的弟弟,我保你一生荣华。若你执意留下,往后你若反悔,或是让我瞧出你对我有异,我必饶不得你。”说完,便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的看着他。   杨莲亭觉得好笑,以前听小小说起东方不败与杨莲亭间不得不脑补的那些故事时,总觉得他东方不败是哭着喊着要做杨莲亭身下人的,怎么现在、、、怎么现在像是在发最后通牒呢。   看着杨莲亭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东方不败的心慢慢凉了下来。手缓缓垂下,他自嘲一笑,说道“出去吧。”   听到他声音,杨莲亭这才从胡思乱想里缓过来。诧异道“啊?你说什么?”   这一问,东方不败心中不愉更甚,尖利嗓音不再掩饰吼道“滚出去。”   杨莲亭愣怔了,一半是因为好端端的他突然发飙,一半就是为了这声音。他很贱的觉得这声音还蛮好听的。(小尘也觉得莲弟你很贱)   东方不败见他不动,刚想一掌把他打出去。就听见杨莲亭认真无比的声音响起“东方不败,不,东方旭。我接下来说的话这辈子只会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今日对你做这些事,不是我一时兴起,也不是在玩弄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别样心思的,或许是你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刻,或许是你因那个孩子不保之时,或许更早。”看着惊讶的眼神,杨莲亭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曾经迷茫过,也否定过,可自打你六年前闭关后我便一直在想你,后来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我不想逃避了。你知道吗,每次想你,我就会去看星星,还记得那首歌吗?那次在后崖,你打我一巴掌时候的那首,每次想起你我都会唱,那是我的渴望,我想你能在我身边。”杨莲亭看着此时已经瞪大双眼的东方不败,又是微微一笑,道“当我明了对你的那份心思后,每次想你时都会去那所院子,住在你住过的小院。现在,你还需要给我选择吗?我还需要选吗?”杨莲亭再次吻上愣愣出神的东方不败,抚摸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让眼前之人落下泪来,杨莲亭锁眉吻干泪痕,之后又说道“记着,我杨莲亭不会后悔,今生对你”杨莲亭停顿下来,双眼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不离,不弃,不移,不异。”   幸福的泪水染湿了杨莲亭前襟,东方不败听着这个人的心跳久久不愿起身,这便是爱吗?原来爱是这样的。让人沉迷其内,不愿自拔、、、   眼看太阳一点点西斜,杨莲亭站在屋外,懊恼的看着紧闭的门窗。不是说出来就是兄弟,在里头就是情侣了么?为什么还把自己赶出来?类似女人的心果真难懂。   此刻屋内,东方不败坐于浴桶中,脸上不曾落下的笑意揭示着他心情的美好,方才赶他出去时那种憋屈的小媳妇样当真叫人心情舒爽。   此刻日头偏西,浴桶中的水也凉了。刚想起身,房门却被人打开。不等东方不败发怒,那厢便叫开了“冷静冷静,是我,别动手。”东方不败微微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拉过一件衣裳遮住要害,依旧坐着不动。   杨莲亭提着一桶热水进来。瞧见东方不败哀怨的小眼神嘿嘿直笑,上去亲了一口道“教主,水凉了吧,我给你加点热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东方不败如是想。   杨莲亭看着这个面容清秀,身材略显纤细,满身匀称而又不似自己般鼓起的肌肉,在水波荡漾间更显风情,情不自禁的上前吻住他,一手还不老实的勾勒着他的胸肌。片刻,杨莲亭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是吧,我多有先见之明,那时候一直让你用平一指的去疤药,现在多好,又细又滑。”东方不败被他这话说的有些气结,这是在告诉他,他是早有预谋?杨莲亭瞧着带点小火的眼神,嘿嘿一笑又吻了上去,手不老实的滑动。东方不败被他这番作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手慢慢划向腹肌,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杨莲亭竟然呼吸急促而沉重起来。东方不败心知不妙,情急之下将他一把推开。   在享受时被人无情推却,这等煞风景之事如何能忍,杨莲亭有些恼火,心说你丫的不让就在老子凑上来就推开啊,这不上不下的不就折磨人么。这会儿小兄弟半睡半醒,怎叫人爽快?在瞧浴桶中人似是很不在乎的样子,杨莲亭为掩尴尬,冷哼一声便夺门而出。   东方不败本是因还没想好如何让杨莲亭知晓,情急之下才会使力将他推开。他也是男人,想着若是有女人也这般对他,他也会愤然离去。这次怕是他的莲弟真恼了。   秋季还是很凉的,杨莲亭在院子里提着一桶井水从头浇下,那股子火倒是慢慢熄灭了。他长出口气,就这么湿哒哒的回家了。回屋换了身衣衫,这时韩玉贞回来,见杨莲亭费劲的在扣腰带,上去就给他帮忙。有些事就是天注定,东方不败赶到的时候瞧见的便是此番情景。   他踏步而入,杨莲亭努力阻止韩玉贞帮自己。就在此时,只听一个极其冷淡的话语传来“真是夫妻情深。”屋内二人转头看去,一身湖蓝衣衫的东方不败长发随意绑缚,施施然踱步入内。他左右瞧瞧,心中暗怒,那个总管是活腻了么,将他安排在这等龌龊地方。   韩玉贞见他,上前微微一笑福了一礼“玉贞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瞧着这个曾经动过心思的女人,如今却是满心的厌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走入内堂。杨莲亭还在穿衣,秋季的衣裳厚了许多,腰带一下子没能扣上。东方不败上前,很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扣上。杨莲亭冲他一笑,可他却依旧板着脸说道“莲弟,此处也是你能住的?如今你已是我的贴身侍从,这样吧,我西首还有个院子,你搬来吧。”说完也不理愣在那的二人,自顾自的走了开去。   杨莲亭眨眨眼,又看看韩玉贞,心说要带她吗?能带吗?   东方不败出了杨莲亭那里,方才看到的情形引起的无名火犹在。好死不死的,神教大总管这会儿正在一处宅子监工。此地应该算是黑木崖最不起眼的角落,也是黑木崖的平民窟,所有东西大多偷工减料。而助长这个气焰的源头就在于“高管”们无心管这等琐事,一切由总管大人一人做主。   东方不败远远看着。大总管身侧监工殷勤无比“窦总管,您怎么来了。哎呦你瞅瞅,咱们加些柴草倒是不怕在出事了。”那窦总管抬眼看看“嗯”了一声后与那监工交头接耳去了。   “唉,陈大叔的腿怕是废了。”远处走来二人,应该是神教的低级杂役。“唉,这有什么法子,你瞧瞧,这修补的材料、、、谁住谁倒霉啊。”二人经过东方不败时也侧头看了看,只对他点了点头却是没太在意,谁会想到神教的主子会出现在这等龌龊地方。东方不败一声“站住”,声音不大却是生生止住了二人动作。二人不知他身份,但看他衣着面料,想是哪家贵人家的侍从吧。二人上前道“小哥叫咱们?”东方不败一愣,随后点头。二人上前,东方不败问道“陈大叔怎么了?”二人以为他认识陈大叔,回头看了看大总管。将东方不败拉到一旁,东方不败有些皱眉,但依旧听二人道“小哥很少来此处吧?瞧你这衣裳,定是堂主家有品级的小斯了。”东方不败好笑的点头。那人道“唉,这片房屋啊都是杂草烂木头砌成的,这不前二天风大么,陈大叔的房子吹倒了堵墙,腿给压断了。若是好不了怕是就会被赶下黑木崖,将来也不知道陈大叔还能怎么过活了。你瞧,”说着指着远方窦总管处“这二天大总管找人来修,唉,你瞧那都是啥,指不定哪天又倒了。咱们这些没录名的杂役也就卖卖力气混口饭吃,咱们的命不值钱啊。”东方不败皱眉思索一番,而后与那二人告辞离开。   第二日,神教上下得到一个消息。神教窦大总管中饱私囊枉顾他人性命被处死,家中钱财尽数没收用于重新建造仆役居所之用,另,颁布新教令,凡因神教受伤、致残、亡故的仆役侍从,无论是否录名,神教都会给予录名仆役的待遇,同时所有致残之人会有一笔抚恤让其一生无忧。而神教大总管一职由陆向东担当。   此令出,东方不败在底层人心目中的地位骤然提升。“仁义英明,泽被苍生”这等称颂之词在低层传开。   杨莲亭搬入东方不败的大院后,便被提升为管事。月银自然一路看涨。   这日东方不败处理完正事,回了院子没见着杨莲亭。心中有些不快,问道“杨管事呢?”底下一婢女立刻回道“杨管事早些时候去了后院,此刻,想必还在。”   后院?他去那里做什么?想起后院的莺莺燕燕,东方不败不由皱眉,起身便向后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霸气三连发   ☆、疼   秋高气爽,人的心情总会好上些,只是这玩意儿对东方不败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这时他独自一人快步走向后院,清扫宅子的仆从见他一脸黑气都有些心惊胆战,不知今日教主怒气冲冲是为哪般。   还没近前,便听里头有人大叫着“杨管事,在那里,在那里。”东方不败眉头皱的更紧。跨入院子,好一副莺莺燕燕其乐融融的美景。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躲在杨莲亭身后,而杨莲亭却不知在干什么。此情此景,东方不败恨不得上去将那些女人一个个掐死。   “呀,教主。”一个女子发现了他。之后场面便冷静了下来。而杨莲亭似乎没听见一般依旧撅着屁股像是在找什么。   “杨莲亭”东方不败看不下去了,怒喝一声。杨莲亭这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东方不败面色不愉。回身一礼道“属下参见教主,方才几位夫人说在此处发现有蛇,属下这才赶来查看。”乖乖,还是说明情况争取宽大处理的好。   东方不败面色依旧冷淡,走上前,几个女人都是口口声声叫着“夫君”。东方不败看也没看,走到杨莲亭近前,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知这是我的后院?”又走近一步“你可知这里都是女人?你可知,我回来你不在旁侍候、、、”杨莲亭见他此番表情,又是这些个“你可知”,活生生的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了个字“是”。东方不败深吸口气,忽然转身,扫了众女子一眼,冷声哼了一下便走了。杨莲亭怎敢怠慢,赶紧举步跟上。走时还不忘对众女子道“等会儿我叫青龙堂的兄弟来看看”这边便接收到来自东方不败冷到骨子里的眼刀。   一路小心紧随,东方不败进屋后便站住不动。杨莲亭很识趣的关上房门,讨好的凑上前道“大哥,累了吧,来,赶紧坐。饿不饿?”东方不败还在气头上,伸手一把揪住他一小撮胡子拉倒近前,怒目道“那些女人找你就为抓蛇?”杨莲亭很无辜的微微点头,可惜小胡子被拽着,有点动不了。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放开了他。声音依旧很冷的道“以后没我允许,你不准踏入后院半步。”许久后没听到杨莲亭回话,皱眉喝道“听到了没有”依旧没有回话。他抬头看向杨莲亭,这家伙居然在笑,他还有心思笑?东方不败的火气又涨了三分。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嘴巴就被人堵上,推拒又推拒不得,生怕又像上次气恼了他转身走掉。杨莲亭的吻,从粗暴慢慢温柔起来,唇齿相交间,东方不败缓缓环上他的脖颈,两人越发贴近。   许久后,杨莲亭顶着他前额,好笑的道“真没想到,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却是如此小心眼之人。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东方不败微红着脸,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自在,冷哼着想跟他离远些。却又被擒住后脑勺死死压上。   杨莲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脊背间游走,东方不败心说不好,开始轻轻推拒他。杨莲亭却是死死钳住他的腰,二人身躯贴在一处,东方不败感觉到他那处已然挺立,在自己小腹间蹭着。心中复杂难当,有幸喜,但更多的是害怕。他东方不败也会害怕,而且怕的很多,怕他知道后的表情,怕这个美好的梦是否会毁掉,怕他会不会从此远离自己。可杨莲亭不愿给他再次逃离的机会,抓着他的手,将手放在那处,沙哑的嗓音轻轻说道“自打想与你一起开始,我便没有碰过任何人。你可知晓我有多难受?”说话间轻吻着他的脖颈。   东方不败此刻才想起,三年前有人来报,说他与发妻分房而眠,原来这一切不是因为那个思思,而是因为他、、、东方不败感动了,他也是男人,一个男人除了有了心爱之人才会去忍耐。他看着这个男人,轻咬下唇,罢了,你要我便给你,只是,你真的要吗?   东方不败松开抓着的那只不安分的手,搂上杨莲亭的脖子,那只被他放在他那处的手来回按捏着。杨莲亭瞪大眼睛,他今日只是试探,没想他、、、他是答应了吗。既然答应,他自没有放过的道理。   杨莲亭打横将东方不败抱在床上。轻轻安抚,他从未尝试过这么慢条斯理的节奏。可惜,东方不败并不领情,翻身将杨莲亭压在身下,粗暴的表现也不曾多让。杨莲亭笑了,心道“这样便好,我就喜欢野路子”杨莲亭任由其所为,没多久一身腱子肉就横呈在面前。东方不败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第一次与男子这般,接下来怎么做却是让他苦恼,学那些女人?他放不下脸面。他坐起身子,懊恼的表情外加这跨骑动作差点让杨莲亭喷出鼻血。这时候还能把持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杨莲亭坐起身子,双手揽住他的腰肢,取笑道“怎么?不知道怎么开始了?”东方不败被他这么戏谑一句却是涨红了脸,他能很轻易的让女人兴奋起来,不过还真不懂怎么让男人兴奋。杨莲亭“呵呵”奸笑。吻住了他,手飞速的解着他的衣衫,细滑的脊背,柔韧的腰肢,让杨莲亭爱不释手。一使力,将他压在身下。手滑向他腰间,触及到系带时,他的手被抓住,但却很快放开。杨莲亭吻了吻他的唇角,心中明了他在怕什么,安抚道“相信我,没事的。”东方不败不疑有他,只是闭着眼,也好,早早知晓,哪怕他反悔了,至少自己也陷得不会太深。   其实此刻的杨莲亭心里不比东方不败好上多少。他心里也挺害怕的,只是,他可以确定他不在乎这些。衣衫全部除去,东方不败依旧紧闭双眼,手臂遮着眼睛,他不愿去看杨莲亭此时的神情,他的想象里,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惊慌失措,应该是害怕,甚至是厌恶。只是他不愿看,也不敢去证实。   此时才午时刚过,屋内虽是门窗紧闭,但依旧不缺少亮度。杨莲亭呆呆的看着,这处可怕而又狰狞的伤疤,他觉得他的每一寸肉都在疼,他愣愣出神。   许久没有等到任何动静,东方不败觉得心中的猜测对了,他笑了,哈哈大笑,只是眼泪不住滑落下来。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手臂遮着眼睛、、、他声音沙哑的说道“害怕了?是不是很丑陋?”之后又是一阵笑声。杨莲亭在听到他的笑声时才回过神。他伸出手,颤抖的抚上那处伤疤,褶皱的触感让他心中发寒,不是害怕,而是心痛。杨莲亭也落下了泪,他知道东方不败是练《葵花宝典》的,心中也一直在告诫自己如果有一日他同意了,见到伤疤后要有怎样的表现。可这时真的见到了、、、他的一切预想都被抛之脑后。   东方不败感觉到滴落身上的水滴,感觉到那颤抖的手。他不在愿意将自己封闭,他想看看他究竟怎么了。移开手臂撑起身子,他惊讶了。杨莲亭看着那处伤疤,他轻轻抚摸着,他在哭,在东方不败的印象里,只有在破庙那次他才见到过他哭。   杨莲亭见他看着自己,含着怒火的将他压倒在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之后便是狂暴,不带一丝柔情的吻,一路啃噬,直至那处伤疤也没有放过。东方不败又一次流下泪来,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毫无一丝疼惜的突入,钻心的疼痛让东方不败惊叫出声,只是他还没有喊出就被杨莲亭堵上,依旧是粗暴的吻、、、   东方不败此刻则是没有了一丝力气,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床帏愣愣出神,他此刻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他认为的那种爱,方才的疼痛让他心凉,他觉得杨莲亭刚才只是“骑虎难下”,只是在他身上发泄而已,而他呢,已经将一切都给了他。东方不败微微侧头看着还趴在自己身上,头却不愿看向自己的男人,罢了,事已至此,我放不下,你也逃不掉了。东方不败闭上眼,还未干的眼角又一次湿润了。   杨莲亭趴在他身上不愿去动,他愣愣出神,方才,他粗暴的占有他只是因为气不过他对自己的残忍,他知道那个痛东方不败会一直藏在心里、、、杨莲亭侧着头,他不敢去看他,对他那么粗暴他会生气吧。缓过劲,杨莲亭长叹一声,撑起身。   “莲弟要走?”东方不败依旧没有睁开眼,声音因为方才的缘故显得很是无力。杨莲亭奇怪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凑上去在他额头轻吻一下。   东方不败心中冷哼,如今,只敢亲额头了么。还在东方不败凄然泪下时,杨莲亭又趴在了他的身上,这次他是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刚才,疼吗?”东方不败嗤笑一声没有回答。杨莲亭本就不打算听到回答,他继续道“很疼对吗。对不起,我只想着让你忘记那一切的,这里应该是你记忆里最疼的了吧”说着,他的手又一次附上那处伤疤。东方不败被他压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轻轻的摸索,杨莲亭又说道“我想让你疼,疼的盖过这里,我要你的脑子里忘记那些悲伤,我要你一旦想起疼,脑子出现的不是别的,只是我。”   东方不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说什么,方才那般粗暴,只是想让他记住他。“莲弟、、、”东方不败再也无法忍耐,泪水又一次滑落。杨莲亭感觉到了,他抬起头,撑起身子,轻轻吻干。之后,又道“东方不败,还有句话,我这辈子也直说一次、、、看着我。”东方不败依言,四目相对“我爱你。”说完,又吻上那张早已红肿不堪的唇。这次的亲吻是东方不败在杨莲亭身上从未感受过的,他极致温柔,抛开了欲望,只是如同在擦拭珍宝一般、、、   ☆、情   天色渐黑门外传来婢女询问的声音。杨莲亭轻柔的扯出被环抱的身子,抽回手臂,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饶是如此,神功盖世的东方教主还是被吵醒了。不待他询问,杨莲亭上前轻啄一口道“你在谁睡会儿,我去看看”东方不败“嗯”了一声继续睡去。   婢女是来询问教主用膳一事,自午时起,东方不败便没吃过东西。杨莲亭很干脆的让人将吃食送进来,之后再一次吩咐众人全部撤离这院子。他们有些奇怪,但管事开口他们做便是了。   杨莲亭看着满桌丰盛的酒菜,食指大动。走到床边,推了推还在迷迷糊糊的东方不败,嬉笑道“累了一下午,你不饿?”东方不败只是转过身,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杨莲亭好笑的蹲下,捏住他的鼻子,笑道“我倒是忘了,都是我在卖力干活,某人好似只是吼一嗓子助兴罢了。”这等贱·人如何能让东方不败淡定?只见他猛然睁开眼,伸手一把抓住杨莲亭的小胡子。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一遍。”杨莲亭哎呦哎呦的叫唤,东方不败以为真弄疼他了,立即松开了手。微微支起身子有些着急道“莲弟,真弄疼了?”杨莲亭则是贼笑一声趁机狠狠索了一吻,而后舔着唇,很大爷的道“赶紧给爷起来,爷我饿了,还不快起身侍候爷我用晚善?”   东方不败有些气恼,不说身上那处还在疼痛非常,就是这精神也被这人折腾的没了一丝动弹的想法,而这人竟然好要他起来侍候用膳?心里有些憋屈。杨莲亭却是不管,上去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又在他鬓角轻轻一吻,这时才柔声道“一下午没吃东西了,你这般就睡对身子可不好,多少吃些。”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椅凳上。杨莲亭知晓方才对他太过粗暴,于是也就让他坐在了自己身上。   刚坐下,东方不败的身子就僵硬了。杨莲亭感觉到,却是不解,急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结果东方不败却是想咬死他了,留在身体里的,这会儿才出来、、、片刻,杨莲亭也感觉到腿上有点湿哒哒。伸手想摸摸,就被东方不败一把攥住。怒目而视、、、杨莲亭终于是搞明白了,他哈哈大笑,狠狠的又是一顿揩油。好容易吃罢一餐火药味甚浓的晚膳,就打算将他送回床上歇息,结果,走近床才瞧见那刺目的一滩殷红,杨莲亭心中一突,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伤他,心中苦涩,转头瞧瞧已经微闭双目的人,心中悔恨不已。轻轻将他放下,杨莲亭就开始东翻西找,东方不败不解他在寻什么,于是开口问道“莲弟,你在找什么?”杨莲亭依旧翻箱倒柜,此刻他心火很大,他恨自己太过鲁莽,于是出口的语气自然生硬,他冷冷道“伤药”。说着还面无表情的伸手在自己袍子上蹭了蹭,将沾染红色的手指伸过去给他看。东方不败脸色通红,他方才听杨莲亭的声音就不解他在生什么气,如今他知晓了,莲弟是在气自己将那些不洁的东西弄到他身上了吧。他心中委屈渐盛,重重躺下背过身,冷声道“出去,我要沐浴。”这厢杨莲亭并不知晓他的委屈,只以为是他在生自己的气,识相的给他准备沐浴的热水,而后乖乖的出门守着。   东方不败愁眉苦脸的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触及到伤处更是刺痛,东方不败苦笑一声,想着方才杨莲亭的表现,心道“莲弟,你对我所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已将所有交付与你、、、罢了,哪怕这是个梦我也只能拖着你一起做了。”拖着疲累的身躯渐渐的在浴桶里睡了过去。杨莲亭进来他都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个武林人士,这便是最大的不该。杨莲亭换下床褥,走过去,看着已在浴桶中熟睡的人,心中有些闷闷,这样的伤他竟然一字也不说、、、长叹一声,低头时看到一旁放着的小瓶子,打开闻闻,似有一股子药香,想必是那药了,轻柔的给他上好药、穿好衣衫,将他弄到床上。坐在床沿看着他,手不自觉的摸索着他的脸颊,许久后低头轻吻,关上房门出去了。   第二日,除开杨莲亭当年用蛇戏弄,东方不败从未这么晚起来过。这次睁开眼,没有看见想见之人,便是眉头紧皱。起身穿衣,身后的疼痛让他再次想起杨莲亭,最后依旧没忍住找来下人询问,却是被告知他大早便下了崖。东方不败此刻心中很是复杂,他已经准备“做梦”可如今心里依旧不免难过起来,他去哪了?去做什么?一早就走、、、东方不败甩甩头,告诫自己议事时间已到,这些、、、放下吧。   议事大殿,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从来不曾迟到过的教主。东方不败到的时候,众人也没太多表情,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迟到不是。开始议事,最近江湖很是太平,自打五年前一战,日月神教威震天下,当初那些还有些想法的小门小派从此安分守己。而那五岳剑派,自那一役也是损失良多。若非神教依旧顾忌少林与武当,这时候完全可以一口气将那五岳除名。   东方不败支着头,听着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身下的不适与对杨莲亭的猜测早已占据大脑,思绪也早已飞的老远,直至童百熊的大嗓门响起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何时,童百熊与一位长老吵了起来。只听童百熊愤愤道“李长老,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神教百年来就秉承先教主志,历代教主与众兄弟同甘共苦,你说要扩建?那是劳民伤财。”那李长老不依不饶道“如今我神教如日中天,黑木崖百数十年未曾大修。教主即位这些年依旧住着那所老院子,童堂主,你我于心何忍?”   东方不败终于听出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这次出关后第一日议事,他们就为要不要修整教内房舍而争论。李长老负责此等事务,他从很早前就单独找过他,可一直被他压着,如今又提起,看来这次必须拿个主意了。他内心里对住什么倒是没什么在意,他要的只是让神教屹立于江湖,让整个武林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等待时机成熟之时一统江湖。   见着越吵越凶的两人,东方不败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够了。”二人闻言停下。童百熊上前一步道“东方兄弟,我老童还是认为保持原样最好。江湖上怕的是我神教的威名,而不是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说是不是?”东方不败不置可否,而堂下与童百熊交好的一众各个点头称是。东方不败放眼望去,起码一半人如此,他笑了笑,道“这事暂且搁置。”童百熊哈哈大笑道“这样便好,东方兄弟英明。”余下一众同时抱拳高呼“教主英明”。   杨莲亭大早便下了黑木崖,去往的不是别处,正是那所曾经安置过思思的院子,他当初因为被发配到了贫民窟就想着将那所宅子卖了补贴家用。而前日正好有人说要买,于是这次赶来就是为了这易手之事。他没想的是,买他院子的竟然是他的老先生,那位张秀才,二人见面自然唏嘘不已,张秀才如今在衙门里当了个主簿,也算是谋了个出生,他得知如今杨莲亭是日月神教教主府上的管事,便殷勤的将他留下吃了顿饭。没办法,现在整个平定州基本都在日月神教的控制之下,就连那个县令老爷也都是在仰日月神教的鼻息,他与杨莲亭交好觉没错。一顿饭吃了许久,回来后已是申时,日头都偏西了。他赶到东方不败院中时却没再卧房见到他,问了才知他竟然跑后院去了,他有些恶意的邪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杨莲亭等了好一阵,依旧没见他回来,有点纳闷,这时候听见有人跑动,赶紧出门查看,拦住一人后才知晓是后院出事了。杨莲亭寻思一阵,心道“不会这么快就要杀这些女人吧,如今若是突然跑去,他会不会、、、哎”   待杨莲亭赶到,看见的便是一众女子跪在东方不败面前,而他则是背负双手背对着她们。杨莲亭不知他是怎么了,上前躬身一礼道“教主,晚膳已备好,可要用膳?”东方不败早早便听出他的脚步声,只是此刻还在气头上,杨莲亭的出现可谓是火上浇油。见东方不败依旧不语,杨莲亭不知发生什么也不敢在这些女子面前做什么逾越之举。   许久,其中一名女子起身上前,伸手抓着东方不败的胳膊道“夫君,我等当真不知哪里触怒了你,若夫君心中不快大可罚我们。请不要,不要一直对我们不理不睬可好?”东方不败皱眉不语。余下众女子也都如是说。杨莲亭眨眨眼,多半猜到了点。瞧着这些美艳女子,年纪最长的也不会超过25,放在后世都是些才刚刚绽放光彩的娇艳花朵。他们曾经也都受过东方不败的宠,可如今怕是都成了深闺怨妇了。   东方不败此刻想着杨莲亭一整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这时候才归,想着昨日他的冷淡无情,心中一个念头缓缓升起。这时候又被人抓着胳膊,心中跟是不爽,狠狠甩开那女子,她一个没站稳便向后倒去。杨莲亭疾步上前扶住,可扶住后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双冰冷而又充满怒火的眼睛。杨莲亭暗叹一声不好,好端端的自己多管什么闲事啊,反正这些女人东方不败一定会杀掉的,他碰过的东西谁敢、谁还能染指。东方不败负气而走,杨莲亭自然紧随其后。   眼看东方不败入得房内,杨莲亭疾走几步跟上,还没进去鼻子就被门撞了个正着。鼻血咕噜直冒,瞧着手上的血,杨莲亭不淡定了,本想着好好劝劝他的,这时候被他这没轻没重的撞破鼻子心里有些气恼,心说这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得罪你,你有气撒我身上干嘛。于是也不管旁的,一脚踹门而入,东方不败此刻偏着头还在生气,见杨莲亭此番,心中火气更甚,拿起手边茶杯就投掷出去,扔的时候还不忘吼了个“滚”字。   幸好他发怒时候还懂得看人,杯子上没一点内力,杨莲亭躲过,杯子砸在门框上应声碎裂。杨莲亭见这情景又被他那个“滚”字搞的真来火了,暴喝一声“你又发什么疯”。东方不败本就在生他的气,这时候被他这么一吼,怒火更甚,噌的一下站起身。可前脚还在气头上,后脚却在看到杨莲亭还在流血的鼻子瞬间熄了火气。立刻上前想要查看,却被杨莲亭一把挥开。他自顾自坐下,捏着鼻子仰着头。东方不败赶紧拧了个毛巾想给他擦擦,结果被他一把夺去,碰也没让他碰。东方不败本是九回肠断,此刻看他伤了又是心疼的紧,本想就此算了,可如今杨莲亭又这般对他,心火也就上来了,悠悠说道“莲弟,昨日你对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你清早出去、、、”顿了一顿抿唇后道“你若是觉得我身子不洁大可不在碰我。”   杨莲亭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他身子不洁?眼角扫过他那张凄楚无比的脸,杨莲亭有些心疼,却也不愿在他面前示软了去。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甩在桌上,冷哼一声道“老子今早出去是为了将你当初给思思住的房子卖了,买房子的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我儿时教我读书习字的张秀才,我一整日都在他那里喝酒,你若不信大可找人去查。”说着又扫了眼盯着他的东方不败,又是一哼,没好气道“告诉你,老子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还有,老子做的做的事绝不后悔。”   东方不败不料是这样,又听杨莲亭最后那句,心中凄楚已是消了大半,二人干坐许久,都不在开口说话,东方不败最后起身,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在去拧了一把交个他,这次杨莲亭却是没接。东方不败瞧了瞧面无表情的杨莲亭,上前细细为他擦拭。杨莲亭心知这家伙今天一定是一直在乱想,只是有心想安慰安慰他,可这么个情况下他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得静观其变。   擦拭一阵,东方不败实在熬不住了,轻声问道“莲弟,可还疼?”杨莲亭斜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要不我让你撞下试试。”东方不败有些委屈了,心道“早先你不气我我又怎会如此。”杨莲亭见他这副小媳妇受气样,心中大为畅快。这家伙,在外人面前就跟头老虎似得,这时候却像是只hello kitty就差任你□□了。伸手一把拉过他,在他脖颈处重重咬了一口,道“以后你少给我胡思乱想,老子说过的话绝不收回”说着摸了摸鼻子,带丝戏谑道“以后我只要鼻子流血,就会想起你了”东方不败脸颊一红,想着昨日他说的话,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东方不败伸手搂住他脖子,将头枕在他肩上,不再刻意的声音带有一丝中性的味道,听他悠悠说起“莲弟,以后不管你去哪都告诉我好么,我、、、”杨莲亭冷哼一声,说道“老子上茅房也告诉你?”其实他心里早就为这个疏忽忏悔多次了,这时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道“刚才在后院怎么了?”东方不败依旧不动,他叹了口气道“今日她们请我过去,我本是不愿,可心中老想着你就想去散散心,可,可我见了她们就觉得越来越讨厌她们,有一瞬就想将她们一剑杀了、、、莲弟,方才你来的时候我是在气自己,她们毕竟随了我这么些年,我却想杀她们、、、”   杨莲亭不料会是这样,他只知晓东方不败是杀了七个姬妾的,却是不知他还有这般心理变化。安抚性的顺着他的背,说道“我知晓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不知该如何待她们,那便先让她们待在院子里好好养着吧。”说完又想到自己的事叹了口气,也将头靠在他身上道“我又何尝不是,韩玉贞对我情深义重,我至今也不知该如何待她。”东方不败闻言直起身,双眼盯着他,道“莲弟,你、、、你可有跟她、、、”杨莲亭听明白了。佯怒道“老子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没跟她怎么着,你还在那乱想什么。”说着就好似小时候他给自己上脑崩似的一记敲在他头上。东方不败懊恼的揉着额头,杨莲亭叹气一声,将他贴近自己,柔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辈子我已经找到了‘知心人’,我儿时的话依旧做数”说完便吻了还想开合的唇。      ☆、第 64 章   这些日子二人可谓是如胶似漆,但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杨莲亭也乐得如此,毕竟他东方不败是神教教主,再者,他也是那种可以做,却不愿让人说的人。   这日,杨莲亭在院子里练习那套《飞鸿剑法》,突然间,一条鞭子直至抽打上来,杨莲亭急忙躲开,动作有些狼狈,来人哈哈笑道“杨管事的工夫一点也没长进啊,不过做个管事却是够了。”杨莲亭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这只美人蝎,见一次讨厌一分。   任盈盈今日是特意来这儿堵东方不败的,早些时候她为依附神教的一些手下求情,结果东方不败不予理会,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她是神教圣姑,出入东方不败的院落无人敢拦,是以这次又撞上了杨莲亭练剑。   杨莲亭站定,眼睛都不愿瞧她一眼,只对着任盈盈拱手一礼,很随意的说了句“见过圣姑”就没了下文。任盈盈倒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看着他,有些调侃的道“你这人,年纪轻轻留这样的虬髯,瞧着都比东方叔叔年长了。”杨莲亭撇了撇嘴,心道“若不是你上次抽的那一鞭子,老子至于留胡子么?”摸了摸胡子,这还是惊心修整过的呢,很显老吗?任盈盈见他这般神情又不与自己搭话,这便也不在多话,问道“东方叔叔呢?”   杨莲亭见她要找东方不败,有些没好气的想“一定又是来讨人情的,我那好教主也真是,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没等杨莲亭说不知道呢,东方不败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瞧见任盈盈与杨莲亭面对面站着似在说什么,瞧这二人男的威武俊朗,女的娇媚动人,心中有些不快。紧走几步到近前,任盈盈与杨莲亭见他走来,同时对他躬身一礼“参见教主”东方不败点头叫二人免礼。走上前,挡在杨莲亭身前对任盈盈道“盈盈找我有事?”任盈盈点头,巧笑这挽着东方不败胳膊道“东方叔叔,这都好几日没见你了,盈盈想叔叔”杨莲亭眼角有些抽抽,瞧这被挽着胳膊啊,貌似还在这个已经很能让女人羡慕的身材上吃了好几口大肉馒头了吧。东方不败没有瞧见杨莲亭的神色,笑着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臂,道“盈盈既然想叔叔,那就入内叙话吧。”说着也没瞧眼杨莲亭就带着任盈盈去往书房。   杨莲亭在人前一直很好的当着“管事”,主子入内与人叙话,他这个没得到命令的似乎不好直接上前。眼珠子一转便跑去厨房找些东西想送进去。   东方不败与任盈盈坐定,任盈盈很自来熟的为东方不败倒上茶水,盈盈一笑道“东方叔叔喝茶。”东方不败接过,却是放在一旁。最近杨莲亭一直在他耳边吹着枕边风,导致他也有意无意的避着任盈盈。瞧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俏丽动人的小姑娘,想起方才进门是瞧见的一幕、、、他的心情有些糟。   任盈盈自然不知道东方不败所想,坐下后想了想道“东方叔叔,今年为何要断了漠北双雄他们的解药?他们近年来上缴的税银也不少啊。”东方不败听她这般说心中有了计较,想来这小丫头又是来替人求情来了。往常时候他会主动给任盈盈收买人心的机会,可现如今、、、东方不败微微笑道“盈盈是想为那些人求情了?你可知晓他们前阵子包庇贼人害了我教多少弟子性命?”任盈盈不知此中原委,她只是早前接到来信,如今江湖上那些依附神教的门派众多,他们也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于是她从来都是能帮则帮,只是不知此次事情竟然如此之大,尽然牵扯到了教内弟子。   任盈盈心中思量一番后,起身对着东方不败便要跪下,东方不败见此只是伸出单手拖住,她便再也跪不下。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感情很是模糊,有时候他只认为是将她当成棋子,可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知晓是对她有了怎样的感情,见她眼中含泪,心中有些不忍,叹口气,说道“盈盈,叔叔知晓你不忍见那些人受此苦楚,可你要知晓,身为上位者,有些事可以容下,有些事绝对容不得,凡事都要有所判断才可、、、哎,念在他们最后也是替我教兄弟报仇,这事就罢了。今后你就多约束吧。”任盈盈眼中含泪,抿唇道“是盈盈孟浪,请东方叔叔恕罪。”东方不败起身,面带微笑的将她脸上泪痕擦净,笑道“你啊,今后多做事多思量便好了。这都快是出嫁年纪了怎的还动不动哭鼻子了,若让外人瞧了还以为我欺负圣姑了。”东方不败的宠溺让任盈盈破涕为笑,一时也忘了男女有别,依旧如儿时般抱着他的腰身撒起娇来。   杨莲亭好容易找到一些东方不败往日还算爱吃的糕点,沏上茶便端进书房。好巧不巧,二人搂搂抱抱间被他撞个正着。任盈盈腾的一下羞红了脸,随意的告辞一声就跑了出去。留下东方不败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愣在那里。杨莲亭这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碰的一声把东西掷在桌上,茶壶打翻、、、东方不败这时候才回过神,急忙上前拉着杨莲亭的胳膊道“莲弟、、、方才、、、你,你误会了。”他此刻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他的情况莲弟清楚的很,这样一个误会,莲弟一定不会在意。这一点他猜得正着,杨莲亭心里没半点不爽,也不会觉得东方不败跟任盈盈会有什么没羞没臊的关系,只不过就是觉得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向那人拿些补偿说不过去。他依旧板着脸斜眼淡淡看了眼东方不败,手臂一甩,坐在凳上,而后低声喝了句“关门”东方不败不敢怠慢,乖乖命人离开院子,而后将书房门关上,回到杨莲亭身边想着要说些什么。   杨莲亭捏起一块糕点,慢吞吞的说道“刚才你们抱得倒是紧啊”东方不败见他心有不悦,心道“他是在生气么?”心中有些欢喜,轻声道“莲弟,你别误会,盈盈她对我而言只是个孩子,而且我、、、你、、、”杨莲亭腾地一下子站起,将他拉倒近前,凑上前抽动鼻子嗅了嗅,说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女人味道,把衣服脱了。”东方不败愣了愣,见杨莲亭面色渐冷,依言将外袍退下。杨莲亭心里乐开了花,面色依旧清冷无比“还有”依旧脱下,只剩中衣时,杨莲亭这才满意点头,将他一把擒住,狠狠吻上。东方不败此时才明白他的用意,心中有些气恼,可这家伙不老实的手早已探入体内,那股子渴望也被他点燃。很快,东方不败就被压在书桌上,身后之人奋力耕耘,耳边响起杨莲亭粗重的喘息低吼声,他又一次沉沦了。   吃干抹净,神清气爽的杨莲亭乐呵呵的为东方不败穿衣。凑上前,含住他的樱唇,吮吸舔舐一番才咂着嘴巴放过。东方不败此时力气全无,就这么坐在他怀里任他摆弄。他气啊,这家伙一点都不懂得节制,非要将他弄的无力动弹才肯罢休,瞪着杨莲亭的那双眼睛似是能喷出火来。杨莲亭自是不会理会,帮他将外衣穿好,见他依旧怒目而视,心情大好,凑上前轻咬他下巴一口道“这不能怪我,自那日起你就没让我碰过。这不憋的时间太久么。”那日他粗暴的对待,之后一段时间都可以说是在养伤,这才好,这家伙就这般,当真气煞人也。   东方不败此时也不说话,拉开他衣衫,照着锁骨处狠狠一口。杨莲亭“啊”的一声将他推开,瞧着已经流血的伤口,无奈的道“你属狗啊咬这么狠。”东方不败也气不过,冷哼一声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就要开门出去。杨莲亭眼疾手快,从身后将人抱住,好言道“好了宝贝儿,咬也咬了,气该撒了吧。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还真生气?”   东方不败眼中瞬间黯淡,却也站定不动了,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莲弟,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是韩玉贞。”昨日夜里,韩玉贞跑到杨莲亭卧房他知晓,故而有此一说。   杨莲亭长叹口气,将他掰转过来,看着他,说道“韩玉贞确实是我妻子,可如今只是名义上,你还不相信我么?”杨莲亭将他牢牢拥住,叹口气后继续道“昨夜她到我房中之事,若我心中无你怎会说与你知晓?若我心中无你又怎会将她赶出?我的教主,你究竟怎样才肯相信我?”东方不败不相信他吗?不,他相信,在他第一次于他欢好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曾嫌弃他,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只是,他没办法接受他所爱的男子身旁一直环绕一个美娇娘。他也是男子,男子有需要,有时候甚至不需要那个女人是自己所爱。   东方不败搂上杨莲亭脖颈与之缠绵轻吻,分开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请求般的说道“把韩玉贞送走好不好,我不想见到她,不想看到你跟她在一处。”杨莲亭深吸口气,将他抱的更紧。韩玉贞,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既是妻子又好似母亲一般,让他无缘无故就这么将她遣走,他如何能狠下心。深吸口气,在东方不败耳边轻声道“给我点时间,她从没做错过什么,我不能那么无情。”东方不败猛然将他推开,面色冷淡下来,带有几丝幽怨道“所以你就可以对我无情了吗?”杨莲亭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对他无情了?还打算于他说什么,只是他已经夺门而出。      ☆、韩玉贞   东方不败负气而走之后,杨莲亭并没有去追,他也需要好好思考怎么处理韩玉贞这件事。在这段很长时间里,东方不败把心思都扑在了神教的教务上。神教势力越来越大,隐隐间有与少林武当争辉之照,五岳剑派的势力在急剧压缩,说的浅白点就是地盘被人抢了,保护费收不到,扛把子们都快没钱吃饭了,于是他们便心急如焚起来。他们的实力受到限制,自然会想到泰山北斗,左冷禅急急与少林武当会面多次。   东方不败可以把心思放在别处,可他杨莲亭却是不能。他只是教主院子里的小小管事,每日也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些破事。时间一长他就很想找东方不败好好谈谈,只是后者却从不给他机会。而最令杨莲亭头疼的,就是那个韩玉贞,最近也不知怎的,天天晚上往他屋子里跑。   这夜,月黑风高,杨莲亭依旧坐在东方不败门想等他,结果还是事与愿违,次数多了心中自然气恼起来。心道“就算是我错,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人就算是再有气,这时候也该散干净了吧,这般躲着又是为何?”杨莲亭站起身,火气未消的想将一旁的盆景踢碎,可脚抬起来又不甘心的放下了,谁叫这是教主的院子呢、、、对空擂了一拳,只得回自己屋内喝酒解闷。   喝了三分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杨莲亭没有抬头,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韩玉贞。这个女人已经跟他分开住了快五年了,其实打心里杨莲亭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十三四岁嫁做人妇,如今才二十岁年纪却是守了这么些年活寡,是以杨莲亭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夫君”韩玉贞走进后轻唤一声。杨莲亭心中叹气,缓缓转过头,今日她身穿一身粉色纱裙,打开的领口与束紧的腰肢使身材凸显的更为婀娜妖娆。美好的东西总是能吸引眼球,杨莲亭从未见过她穿着的这般鲜亮,欣赏的审视一番,果然,难得的尝试却是更显风情。   韩玉贞今日头次尝试这般大胆的装束,心中本是羞人答答,此刻见杨莲亭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不免闪出一丝红晕,含羞上前道“夫君,夜已深,别喝这么多酒了。”她接过杨莲亭手中酒杯,轻轻放于一旁,而后轻咬下唇,将杨莲亭拉起。杨莲亭见她这番神情不知她想做什么,顺着她站了起来,却依旧煞风景的说道“夜深了,你赶紧回去睡吧。”说话间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背过身。   韩玉贞面上明显一阵黯淡,低头一阵后道“夫君,我嫁于你数年,自问严守纲常不曾做过有违妇道之事。我不明白,夫君你为何突然如此待我。是玉贞有什么不好,还是夫君另有新人?”杨莲亭听了这话,心中歉意顿时,长叹一气回过身,看着韩玉贞,心道“东方不败近日为她一事与我闹了矛盾,当初寻她想说明一切都被她三言两语所阻,这次她既然说起,不妨坦诚布公的好,也免得将来夜长梦多。”上前一步,看着韩玉贞道“玉贞,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将你生生绑在身边,你该有你的自由,只要你愿意,我便可写下休书。你还年轻,你如此貌美,一定可以找到个如意郎君的。”杨莲亭的话生生刺痛了韩玉贞,她一直在忍耐,希望有一日能唤回这个男人的心,可此刻的话语,他真的将她放下了,韩玉贞泪如泉涌,当杨莲亭说完后便是一个巴掌。这辈子,三个与杨莲亭有关系的人这样打过他。对思思、对韩玉贞,他没办法动怒,因为他不曾爱过,所以他对他们心有愧疚。对东方不败、、、此刻想起他,心中有些酸涩,为什么他一直不明白。   韩玉贞此刻心中凄凄,偏过头说道“夫君,我一直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为何你要如此?我们夫妻一场难道与我明说就这么难?你若心有他人,只要她愿意,就算我让出正妻位又有何妨。”说着便嘤嘤哭了起来。杨莲亭只得看着这个女人,心道“若他是女子,怕是不会这般吸引我了。”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手绢递与她,韩玉贞没有接过,而是直接扑入他怀中,泣声道“夫君,难道我如此忍让,你还不满意?非要弃我于不顾吗?”杨莲亭此刻心中更加有愧,轻抚其背劝慰道“玉贞,你是个娴熟的好女子,谁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只是,我,我不是个好丈夫。”韩玉贞抬起头,此刻她心痛欲绝道“不是好丈夫?在五年前你依旧是个好丈夫,只是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不待杨莲亭说什么,她猛然间搂住他脖子亲吻上去。   杨莲亭顿时瞪大双眼,这是韩玉贞第一次主动,他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在后一刻脑中一个身影占据思维,他将附在韩玉贞后背的手猛然放置其肩头想要将她推开。   “碰”的一声乍响,声音不算大,门板撞在一旁立柱上粉碎开来。门口一人单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色衣衫映衬的脸色更为阴冷。杨莲亭一见,立马将韩玉贞推开,上前几步刚要解释,只见一团黑云瞬间越过自己。等回过头,韩玉贞的脖子已被掐住,杨莲亭心下一惊。上前急道“教主,放开她,这件事你误会了。”东方不败不曾回头。他这段时间虽是躲着杨莲亭,可却每晚夜深人静时都会来此偷偷看看他。他也知晓韩玉贞一直出入杨莲亭寝室,但见她每每垂头丧气的出来,心中快意不少,对杨莲亭的气也慢慢消散。只是今夜,他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她竟敢觊觎他的人。   杨莲亭眼见韩玉贞双眼上翻,若是再不住手她性命必将不保。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一手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厉声喝道“放手。”东方不败侧眼看他,手上力道慢慢放小,最后他“呵呵”一笑将韩玉贞松开。韩玉贞得以喘息,正在不停咳嗽,他不明白教主为何突然来此,咳嗽一阵,慢慢缓过气,抬头看向眼前这二个男人。   东方不败一言不发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杨莲亭,杨莲亭也不回避,直视他。许久,杨莲亭微皱眉头,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东方不败没有理会,只平淡一句“为何不让我杀她,你是心疼了?”杨莲亭扭头看了韩玉贞一眼,见她似是无碍,稍放心,对她说道“玉贞,你先回屋吧。”韩玉贞不明所以,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转头,看了韩玉贞一眼,没有理会这女人,上前二步,双臂环上杨莲亭脖颈,就如同方才韩玉贞一般,带着祈求似得吻上杨莲亭。这番作为,别说韩玉贞目瞪口呆,就连杨莲亭也呆愣当场。之前,他脑子里过了好几种可能,他东方不败可能一掌打死韩玉贞,他可能一掌向自己打来,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一吻毕,东方不败眼中含笑的看着杨莲亭,声音没有方才刻意的压低,他的声线早已变化,此刻满含柔情的呢喃带有一种不同风情,他说道“莲弟,你是要我,还是要这个女人?”杨莲亭依旧被他勾着脖子,那双满含秋波的眼睛似是可以将他的灵魂吸入。许久不曾相见,这般思念他如何能逃离这双勾人的眼眸?他的声线也有魅惑之力,杨莲亭此刻心中哪还有韩玉贞,双手擒住他的腰肢猛然拉向自己狠狠吻上才分离不过片刻的樱唇。   韩玉贞又一次呆了,东方不败的声音让她害怕,杨莲亭的行为让她吃惊,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总算明白过来,眼泪不由自主落下。这等的打击如何能让她承受,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是曾差点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她空洞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心无旁骛热情拥吻的二人。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夫君在这些年一直会躲在教主卧房内。为何一早起来就往教主院内跑。她抿唇笑了,笑的凄凉无比,看着那个黑衣男人,她的一生就在这个黑衣男人的掌控中,他将自己送给这个夫君,如今又在自己面前生生夺走,他就是个魔鬼。韩玉贞慢慢站起身,她慢慢走向二人,头上的簪子早已攥在手中、、、   “不要”杨莲亭惊呼出口却也来不及,韩玉贞的身体缓缓瘫软倒下。东方不败缓缓收回手掌,微微一笑道“莲弟,这怪不得我,是她想要杀我。”杨莲亭看着他,她要杀你?她能杀的了你吗?走上前,蹲下身,将韩玉贞抱起。东方不败见他如此,皱眉道“一个行刺教主的叛逆,莲弟何必在意。”杨莲亭止住往外去的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中带有一丝悲凉,“你故意激怒她,如今人已死,为何还要给她泼脏水。”东方不败攥紧双拳,气息粗重道“如何?杨管事想为爱妻报仇不成。”杨莲亭冷笑一声,微微侧头道“教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又岂敢轻言报仇。”这不过只是他的一时气话罢了。东方不败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气极,不加掩饰的尖利嗓音喝道“杨莲亭,你为这个女人对我冷嘲热讽值得吗?”杨莲亭低头,看了眼韩玉贞,长叹一声,语气缓和道“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他没有等东方不败的回答,直接出门而去。   东方不败不知心里怎么了,看着他抱着那个女人离开总觉得烦闷难当,他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对别人如此上心,哪怕是他曾经的妻子也不行。他上前一把将人夺过,冷声道“神教仆役众多,何必你去处理。”说完转身飞掠而去。杨莲亭哀叹一声,东方不败用情至深他是知晓的,他也不愿意因为别人伤了他的心,只是他这般作为让他不敢苟同罢了,看着东方不败离去的方向他喃喃说道“韩玉贞,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吧。”   杨莲亭缓缓走到东方不败卧室门口停下,此刻灯火摇曳,他上前,推开门,“莲弟,你来了”东方不败迎出几步,一见到他,脸上堆上笑容。东方不败此刻的心情很好,方才将那女人的尸首叫人处理了,才回来刚想净手不想莲弟就来了。   看着面上挂着微笑的东方不败,杨莲亭有些皱眉,冷声道“这下你高兴了。”东方不败停下动作,回头望向他,微微一笑道“是,我很高兴。”杨莲亭心中有火,可他也知晓面前这人一向霸道,当初李婉儿便是被他藏于庄中不让外人见,他对感情的自私让杨莲亭有些有火难发。他长出一口气后便没了话语。东方不败净好手,擦干后上前为杨莲亭倒上一杯酒,坐在他腿上,将酒杯递上道“莲弟,这番之后你我便没有隔阂,莲弟不高兴么?”   杨莲亭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他不置一词。东方不败轻轻一笑,一口将酒送入口中,在杨莲亭没有反应时度到他口里。喝下余下一半轻笑着搂上杨莲亭的脖子道“莲弟,你只能是我的。”杨莲亭咽下口中酒,这话若是没有先前之事他或许会欣喜若狂。可现在他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只能是他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只要他一误会就会有人身首异处呢,他的这份爱太重,杨莲亭有些不知能否承受的起。   见他依旧没有开口,东方不败也不恼,他知晓杨莲亭对韩玉贞有情,但那绝对不会是爱,若是,他还会坐在这里,还会喝下那半口酒吗。直起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其腿上,双手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莲弟,你还记得李婉儿死的那晚吗?那时候我觉得一人生于天地间却是再无牵挂,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可那晚,你对我说‘你还有我’。莲弟,你可知晓,是那句话又让我活了过来,那一刻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你了。”杨莲亭惊讶的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在那时候就对自己起了心思?见杨莲亭眼神游移,东方不败轻笑吻上他,随后放开又道“莲弟,你可知那日在任盈盈面前打你一掌,我那时心有多痛你可知晓?可是为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神教我只能那么做。当夜我就想寻你道歉的,可是你、、、”说着又一口咬上杨莲亭脖颈,气哼哼的道“你竟然在看那些东西,还不厌其烦的在那女人身上施展。”   杨莲亭想起那时发现老爹收藏后,每每都会去找韩玉贞、、、这家伙竟然连这些都知晓,他究竟在自己身边安排了多久、多少的眼线,杨莲亭真正的开始害怕起来。   ☆、第 66 章   这一夜,东方不败始终没能将杨莲亭留下,他也不气恼,毕竟杨莲亭对韩玉贞有感情,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他也不想过多的去逼他。   杨莲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狼藉一片心中有些空落落,回忆起与韩玉贞成婚后的点点滴滴。他真的有些对不起这个女人,她嫁入杨家一直在操持,与他天南地北也未曾有过怨言,这样一个女人就这般死去,杨莲亭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心中很不是滋味。静下心,又想起东方不败,他只能叹口气,爱上了,可却发现这份爱太过沉重,离开他?先不说东方不败发起狂来会如何,就他本人来说,离得开吗?他的心舍得离开吗?可如果继续,他又当如何。   一夜未眠,杨莲亭就在那里想了一夜,最终却还是半点答案皆无。第二日,韩玉贞的失踪如泥入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顶着发胀的脑袋来到东方不败的院子,他已经去了议事大殿。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被风挂落的树叶,他的心情糟糕起来。环顾四下,只有一个小厮在清扫庭院,杨莲亭扯动嘴角却是笑了,心道“东方不败,你当年将李婉儿锁在院中不让外人接触,如今也打算这般对我吗?”他闭上双目,深吸口气,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杨管事请留步。”杨莲亭回头,见是一名婢女,她,杨莲亭见过,在后院中伺候的。杨莲亭站在那里,那婢女走近后对她福了一礼,道“杨管事,我奉几位夫人之命,想请杨管事帮个忙。”杨莲亭面色淡淡,说道“什么事?直说吧。”那婢女微微一愣却还是说道“几位夫人说,教主已经多年没与她们共度中秋,还请杨管事帮忙请教主来后院一叙。”杨莲亭微微侧头看向后院方向,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告诉夫人们,我尽量。”那婢女闻言,又是一福,从手绢中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塞到杨莲亭手里,之后道“这是夫人们叫奴婢交于管事的,奴婢告退。”杨莲亭看着手中的耳环项链,有些想笑,要见自己的丈夫一面竟然还要用上贿·赂,是可叹还是可悲。   杨莲亭还揣着抑郁之情缓缓走出院子,此刻他毫无目的,就想四处闲逛,由于他如今是教主院中管事,只要不是要紧地方也没人去阻拦。   “唉,这不是杨小子吗?”身后炸雷般的大嗓门,杨莲亭回身对着童百熊一礼道“童伯伯,好久不见。”确实很久了,自从杨天成走后,杨莲亭便再没见过他。   童百熊上前看了看他,点头道“嗯,也还行,你小子武功不行,东方兄弟如此安排你倒也不错。杨小子,你不在教主府上伺候怎么跑这儿来了?”杨莲亭听他这话其实有气,但老童就是这么个不过脑的人,气归气面上还得尊敬下,他说道“哦,教主去了议事大殿,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四处走走,童伯伯怎么没在议事?”童百熊听后皱眉道“议事在小半个时辰前就结束了,杨小子你赶紧回去吧。”杨莲亭一愣,结束了?抬头看看天“童伯伯,午时还没到怎么就结束了?”童百熊讪笑下道“唉,也没什么大事,也就五岳剑派日子过得□□生了这又开始作死了。东方兄弟已经安排了人手。你啊,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呢。”说着就走了。   杨莲亭才不去管什么五岳不五岳的,这时候东方不败都回了,他这个管事还在外头晃荡总不是个事。   刚走进院子,一个小斯就疾步跑来。见着他就道“杨管事,教主有请。”   杨莲亭点头就往东方不败院子走去。可这步子却是迈的极小极缓,他如何面对他,最后在回廊站定,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心中有些闷。心道“东方不败,你真拿我当你的那些女子了么、、、”也就在片刻,杨莲亭的眼神变了,不在有忧愁。深吸口气,正常步态的向东方不败卧房行去。   此刻东方不败坐在饭桌前,今日回来的早,本想叫杨莲亭来喝杯酒的,结果被告知人不在院子里。他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在这等他呢?东方不败有些气恼。   杨莲亭走进屋,瞧见那张快阴出水的脸不由干笑两声。东方不败挥退众人,瞧了杨莲亭一眼,冷冷道“去哪了?”杨莲亭心中嗤笑“我去哪你还不知道?怕是身边眼线早将爷我上了几回茅房都告诉你了吧。”杨莲亭不理会他自顾自上前,一把将他从主位上拉起,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做了下来。他不是女子,为何要事事顺从于他,难道依旧让他在气场上压制?   东方不败不料他会如此,却也不恼,他越是这么肆无忌惮他心中却是越放心。杨莲亭瞟了他一眼,看了看被东方不败喝干的酒杯,下巴抬了抬,也不说话。东方不败会意上前一步将酒斟上,见杨莲亭不动,他脸上泛起笑容,跨坐在他腿上便仰头将酒送入口中,这次不需他主动对上,杨莲亭已经一口含住他的唇。咽下,赞了句“好酒”。东方不败面上红晕泛起,杨莲亭见了,这数日未曾泄过的火就这么烧了起来。低吼一句小妖·精就这么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翘臀上。东方不败吃疼叫了一声,却是只幽怨的倪了他一眼,杨莲亭被这一眼晃得再也把持不住。就这么托着他的走向里间,不出多时,一声声低吼娇吟便传了出来。   东方不败依旧背对着他蜷缩在一侧,微眯双目,杨莲亭则枕着手臂想着后院那几位。这时感觉到东方不败要起身这才回过神,“怎么,还能动?看来教主还能再战了?”说着一伸手圈住他腰肢,一个翻身将他压爬下。这个姿势让杨莲亭的小精虫又一次上脑。感觉到顶在腰上的东西,东方不败有些大惊失色,连忙道“莲弟,别,我晚些时候还有事,你、、、”这种不痛不痒的废话杨莲亭自然过滤的干干净净。一手将他一条腿抬起些,一瞬间便将东方不败还欲出口的话变成感叹词。   待杨莲亭将这些时日的存货撒尽,一身负担皆无,此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吃着冷菜冷饭是,在里间,那个悲剧男子起个身都有些手脚发抖。好容易穿好衣服出来,瞧见的就是杨莲亭斜趟在贵妃椅上,一手剔着牙一手揉着被东方不败拧的发紫的“胸肌”。瞧着他这般丑态百出,东方不败瞬间觉得杨莲亭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嗯”东方不败对着这个还在傻笑的混账东西很是无法,气的一屁股坐下时没注意,这时皱着眉吸着凉气。杨莲亭见了自然是哈哈大笑,不过还没笑出几个音节就被生生止住。一只筷子,一大半扎进了他身和谐下的铁梨木贵妃椅上。   杨莲亭虚汗直冒,跳下贵妃椅,极度狗腿的上前为他布菜,眼见他依旧不理人,心说这时候跟他说去后院怕是火上浇油,还是转移话题的好“早上我去乱转时遇到童伯伯了,他说五岳剑派又开始作了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见他好奇,于是放下碗筷道“还能有什么,他们自打上次攻□□木崖后损失不小,如今所控制的地盘被咱们压缩,自然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之前还去少林武当想让他们介入,哼,少林武当本就家大业大怎会理会这些。在者,当初我是以给他们面子为由放过五岳这些来犯之敌,少林武当最重名声若这次他们主动出手自然是会遭人口舌,所以他们不会参与,不过这次五岳却又是找了一筐的小鱼小虾,哼,他们真是活腻了。”杨莲亭眨眨眼,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东方不败瞧着他,见他此刻依旧衣衫不整,胸口的那块青紫让他心疼,伸出手轻柔起来,嘴上依旧道“我已安排人手前去查明,等拿到名录,哼”杨莲亭此刻明了,怕是那些“小鱼小虾”又要被人煮了。   抓过那只手轻轻一带,东方不败便靠在了他怀里,只听杨莲亭道“你最近可有去过后院?”东方不败心中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面上却不显,只道“没有,怎么了?”杨莲亭低头看他,叹气一声将事情说了。东方不败脸色晦暗不明,最后道“是了,自打我立稳脚跟后便没在与他们过过什么节了,莲弟想我去?”这话叫他杨莲亭怎么回答?不去?那些女人都求到自己头上了,再说拿人钱财□□。去?看看怀中之人,多半那根筷子就不是招呼铁梨木了。良久没见杨莲亭说话,东方不败直起身,对他一笑道“莲弟再想如何回答我?”杨莲亭也不矫情,点头。东方不败依旧笑着,上前一吻,道“莲弟是怕难做?毕竟收了他们好处了。”杨莲亭叹口气,果然,身边的探子很敬业。   东方不败见他依旧不说话,心中一横,对着那块青紫狠狠一口,杨莲亭吃疼,一把将他推开,轻触伤口,有些怒道“你又发什么疯,又流血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中秋我会去后院过。以后,后院的事情你少掺和。”说完近了内室,片刻出来手上多了一物,不由分说的将杨莲亭压在铁梨木躺椅上,见他拧开盖子,挖出些棕色药膏向那处青紫抹去。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中秋终于是到了,此刻的后院之内便是如此,七位美人珍奇斗艳。当杨莲亭派人来说教主答应中秋与之共度时,她们都心都好似活了一般。   杨莲亭此刻正在厨房,当然不是做饭,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说好听了就是君子远庖厨,说难听了就是做了不敢吃。他心知东方不败的口味,今晚去后院用膳他必是不会高兴,这桌子菜就当是给他些安慰好了。   看着一盘盘美食送到后院,杨莲亭有些撇嘴,早知道让厨房多做点,虽然说今晚是孤单影只,好歹弄些美味佳肴也好。   东方不败自一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杨莲亭总觉得这家伙怕是变卦了,这会儿想着是不是差人找他呢,这人就自己回来了。他还慢条斯理的叫人弄了洗澡水,还拖拖拉拉的洗了半个时辰。杨莲亭有些好笑,感情这家伙不明白什么叫“早死早超生”啊,无奈叹息。   门“吱呀”一声开了,月色正明,他一身银灰色丝质长袍将身形勾勒的美轮美奂,加之头顶翠玉冠。杨莲亭忽然想起那时在李府见到时的画面,有种让他心跳停止一般的感觉。他恍了神,东方不败是瞧见的,阴霾的心情算是有些阳光。嘴上勾起一抹笑意,道“杨管事随本座来。”杨莲亭看到他那抹笑时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拉他回房直接关门睡觉。只可惜这时候身边小斯数名,这会儿又要去后院、、、   教主开口岂有不从之理,杨莲亭躬身言是后便跟在他身后向后院漫步而去。月光如水,杨莲亭在他身后一步位置,待左右无人时疾走二步,压低声音道“早些吃完,回去老子还要吃你。”说完又慢走一步依旧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东方不败嘴角含笑,心里似如明月一般满满的。   东方不败面带笑容的走入后花园中,一众娇艳女子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艳动人,加之月光烛火下就更显朦胧娇媚了。杨莲亭被晃花了眼,他从来不会错过观看美好事物的时机,这时候瞧见了自然也不会错过,含笑的看着七仙女似的美娇娘。东方不败在他身前自是没瞧见他此刻神情,见七个女人装扮一新,见他来后围拢上来心中不是滋味,但瞧着那些靓丽衣衫,真叫人有些羡慕,这个感觉的出现让他自己也是一惊。   这时候被几个女人拉着坐下,他趁机抬眼扫了下杨莲亭,生怕他是否会生气。结果却叫他有些皱眉,那混账东西竟然瞧着自己被一群女人围着还在笑,那双贼眼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往这些女人身上瞟。这一瞬间他有些黯然了,看看身侧众女子,她们个个娇媚,想当年自己不也是乐意泡在这个温柔乡里么,更何况莲弟如今才二十、、、东方不败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身旁一女子依偎在他身侧为他斟酒,丰腴的胸时不时蹭着他,东方不败很是恼火,想将她一把推开,却在这时一个女子将一块子菜送到他嘴边,莺莺燕燕烦不甚烦。东方不败推开身旁几人,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杨莲亭见了,急忙上前止住,他躬身道“教主,这般喝酒很是伤身呐,您不妨先吃些菜如何?”说着他对东方不败身旁女子挤眉弄眼示意她们给他布菜。结果倒好,东方不败见他对身旁女子“暗送秋波”肺都差点气炸,起身后便要走。杨莲亭急忙拦住,凑上前低语劝道“一年也就一次,忍忍,宝贝儿,忍忍”东方不败怒瞪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   身旁女子尽情叙述着对丈夫的相思之情,可惜换来的都是不冷不淡的“嗯”,其中一个女子胆子算大,他坐在东方不败右手侧,与东方不败诉说情话时手竟然好死不死的往他夸下伸。   杨莲亭本在一旁看戏,顺便学习学习情话应该怎么说,结果就在他含笑不语间听见一个女子凄惨的叫声。抬头看去,那个女子抱着一只手跪在地上哀嚎。杨莲亭不明所以,急忙上前问怎么了。东方不败面色铁青,重重的哼了一声便要走,这时,一旁一名身穿鹅黄衣衫的女子将他拦下,跪在地上道“夫君,兰儿妹妹究竟做错什么夫君要断其手臂?夫君曾言兰儿妹妹的琴技只因天上有,夫君今日如此,当真对我们姐妹没了情谊了么?夫君数年未曾踏入后院,我等不知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夫君不喜。夫君,多少你也得给我们一个明白吧。”那女子的胆气让杨莲亭佩服。只是、、、看着东方不败紧皱的双眉,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知是生气还是如何,他不置一辞。那女子继续道“夫君,从前的你不是最喜欢与我们赏月么,若是厌弃我们,我们别无他法,只是,还请夫君给我们一个明白。”那女子依旧定定看着他。东方不败闭目深吸口气,沉声道“你们待在这里,我保你们一世荣华,其余的你们不必知晓。”他绕过女子欲走,那女子起身便从身后抱住他,身后众女子纷纷哭出声响。那女子不依不饶,一直在追问。杨莲亭这个角度刚好瞧见东方不败的侧脸,月光下,他看到那滴晶莹。他竟然哭了?为什么?他后悔了吗?   杨莲亭不愿再去多想,他的泪全都滴在了他的心上。这里侍候的仆从一早就被遣走,他也没什么估计了,走过去,正对东方不败,那女人的双手依旧抱住了他的胸口。杨莲亭并不气愤,此刻他对这些女人只有同情,这些女人永远也逃不了,他们除了选择孤独的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还有大好年华,可她们却是东方不败曾经的女人,这就注定他们无路可走。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干脆些,这样,至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解脱。   他轻轻掰开那女人的手。所有人,除了还在低头落泪的东方不败,她们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杨莲亭,东方不败是个驭下甚严的人,这等逾越举动谁人敢?而且他又是一个私有心极重的人,他的人谁又敢碰一根手指?   杨莲亭的动作让那女子惊讶的松了手,她惊讶的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东方不败。杨莲亭抬起手为他擦拭泪水,深吸口气,伸出手臂将他拉入怀中。众女子此刻也忘记了哭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杨莲亭没有管,只低头轻声安慰“哭什么,像个女人、、、”见他依旧没有抬头,深吸口气,道“无论从前怎样,路都是向前走的,以后你的路上我陪你。”东方不败抬起头,眼中含泪,真真是我见尤怜。杨莲亭不再顾及,低头一口吻上,那些女人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拥吻的二人。“多么似曾相识啊,我们到底害了多少痴情女子,只是,我不后悔”杨莲亭轻声道,东方不败靠在他怀里,闭着双目,不愿去看那些伤心欲绝的眼睛。杨莲亭抬头看了眼众女子,叹口气道“我在外头等你”说完轻吻他额头便转身离开。   东方不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吸口气,幽幽说道“他是我爱上的男人,你们、、、我只能对你们说句对不起。”说完,身形飘忽,转瞬间地上便有了七具尸体。   杨莲亭见他出来,解下自己的外跑给他披上,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保护所爱的人,这只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吧。东方不败任由他所为,看着他的双眼道“莲弟,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杨莲亭心疼起来,紧紧拥住他。许久,东方不败出了他的怀抱,眼中含泪却是微笑道“莲弟不是说要吃我么”说完便运功带着杨莲亭极速回到自己屋子。这一夜东方不败主动的可怕,似是要将自己的心掏给他一般。   杨莲亭醒来,看着蜷缩在一侧的东方不败有些心疼,却也因为二人在没有了烦恼心情好了起来,此刻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伸手向他身后那处而去。果不其然,东方不败好似受惊的蚂蚱一下弹了起来,惹得杨莲亭哈哈大笑,调侃道“教主神功盖世啊,折腾那么久精神还如此饱满。”换来的自然是一记眼刀。杨莲亭又是哈哈大笑,心情舒畅。一把拉他入怀,手轻轻揉压他的腰肢道“可难受?”东方不败见他没在胡来安下心,想起昨晚,脸上有些发热,趴伏在他身上不愿动弹,声线尽显慵懒道“腰疼,好生揉揉”杨莲亭轻笑,随后想起道“今日你不是还要议事么,要不我叫人让他们改日?”东方不败微微点头似是又要睡着。杨莲亭扶正他后就要下床,谁知起来走了没一步就一个踉跄,回头看去,还好他没注意,心道“以后看来还得多练练扎马步,这多运动了下怎么就成软脚虾了。”(小尘完全是邪恶的笑了)   开门出去,到了院外才算找到个人,吩咐一声后就要回屋,这时候远处跑来一个仆役,对他见礼后道“杨管事,天风堂来了个兄弟说是要找您呢。”   天风堂?杨莲亭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将人招来,那人二十来岁年纪,见了杨莲亭抱拳一礼道“杨管事,我奉杜堂主命将此书信送来,请过目。”说话间将一封信递上。   杨莲亭接过信,没立即打开看,只是与那人闲扯一阵问了下杜青峰的近况后就着人送了出去。   蹑手蹑脚的回屋,东方不败还在睡,微微一笑,走至桌前拆开信封。原来是唐启明和唐若嫣的来信,只是奇怪,怎么会是天风堂送来?心中起疑,快速读起信来。   唐家二人六年前回了唐门后就很少外出,他们一直在改良火器,也算有些事情做。在月前他们的姥姥,唐门老太君又找到二人。交给二人一封书信道“若嫣,五岳剑派这次又想动作了,你们二个怎么看?”唐若嫣有些诧异心道“还能怎么看,二个帮派打架,他们唐门成了械斗供货商,有钱不赚不是傻子吗?再说了,反正新整出来的火器他们是不卖的,弄些蹩脚货给五岳剑派,东方哥哥也能轻易摆平。”于是也就没多想说道“姥姥,既然他们五岳剑派要跟咱们做生意,那自然没理由不做啊。”唐启明也道“老太君,这事儿咱们不参合,只买些东西他们好了。”老太君瞧着他们,叹了口气道“你们俩想的太简单了。五年前一战,五岳重创,日月神教秋后算账,多少门派从此消于江湖,咱们唐门力敌青龙堂,五毒教,这等事情那东方教主会不知?那次清剿竟没有对咱们动手,你们不奇怪吗?”老太君瞧了眼做思考状的二人继续道“这次五岳再次来请,你们以为只是叫咱们去给送些物件?哪会这么简单啊。日月神教不对咱们动手,怕是他们五岳剑派已经对咱们起了怀疑了,只要这次咱们显出一丝不妥,怕是很快就会不容江湖、、、唉,他左冷禅也是聪明人,吃准了咱们与日月神教不容,这次明着是请,实则与命令何异,咱们与五岳早已绑在一根绳子上了。”老太君说的无奈至极,可底下二人却是恢复了一脸无所谓。唐若嫣拉着唐启明背过身窃窃私语道“贱·人,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姥姥?”唐启明思酌一翻后道“万一姥姥还是不愿跟日月神教勾勾搭搭呢?”唐若嫣一想也是,姥姥很不待见日月神教,原因就是日月神教想一口吞掉唐门。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又道“咱们要不找寒洛,哦不,杨莲亭。让他跟我们家东方哥哥说说。”唐启明怪异的看她一眼道“他说话管用吗?”唐若嫣信心满满。   唐老太君见这二人背对着自己在那一阵嘀嘀咕咕,板着脸杵了杵龙头杖,气愤道“你们二个,都这时候了还在那里做什么。”二人闻言回过头,唐若嫣笑着跑上前,撒娇的给姥姥顺着气,劝道“哎呀,姥姥您先别生气啊,我跟启明商量对策呢。”老太君依旧气哼哼的坐下,哼了一声道“那你们商量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了?”   唐启明接到唐若嫣使来的眼色,会意上前道“老太君,咱们是给五岳当那马前卒好还是依旧逍遥自在依附于强势之下好?”老太君瞪了他一眼,说了句“废话”后就不开声,静静等着他说话。唐启明嘿嘿一笑,继续道“老太君,如今江湖上抛开少林武当,只有日月神教势力最为庞大,依附的门派也是最众,咱们不妨投效日月神教。”   老太君一听,气不打一出来,一下一下杵着地,口口声声“逆子孽畜”的叫着。唐若嫣知道老太君怕是误会了,赶紧道“姥姥您先别急,听我说啊。姥姥,我们与东方教主有故交,我跟启明打算先写封信给我们的好兄弟,让他跟东方教主好好说说,等确定下来了咱们在做下一步打算。姥姥,依着咱们对东方教主的了解,他会答应咱们的。”唐老太君一听他们与东方不败有故,心下吃惊,这孙女孙女婿极少外出怎就跟东方不败扯上了关系?于是开始追问起来。平心而论,她是很向着日月神教的,单看日月神教对待五毒教与百药门等门派的态度,只要你服从,他们是从来不会管你做什么,有时候日月神教还极其护短。只是当初因为赵峰要求将唐门并入日月神教成其一堂,这唐门数百年基业怎能在她手里毁掉,于是那六年前一次也是迫不得已罢了。如今听他二人言语,倒是未尝不是一计。若成,从此就在日月神教羽翼下,若不成、、、那就不成后再说吧。于是便让二人给杨莲亭去了书信。   杨莲亭读完信,开始思考起来,唐门一直是率性的很,要控制,很难,如果这次不答应,他们必定会投靠五岳去,日月神教虽然不惧却也是个麻烦,可若是收下,一个不听话的大派也是烦人的很。   在他还在愣愣出神时,东方不败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瞧着呆呆不动的杨莲亭,他玩心大起,一把扯住杨莲亭耳朵,佯怒道“本座都起了,你这个管事还不伺候着,傻坐着作甚?”   杨莲亭被他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阴阳怪气道“属下不伺候教主起身,只伺候教主躺下”东方不败一听,哼了一声也没在说话,这时候瞧见他手中书信问道“何人的信?”杨莲亭不假思索,半真半假道“我以前女人的。”   东方教主很是爽快的按着某人预想的发起飙来,一把夺过书信便要撕了。杨莲亭急忙拦下,赶紧道“哎呀,骗你的骗你的,这种谎话你也信?”东方不败依旧气哼哼,扭过身不去理他,杨莲亭又劝了一阵才算好了些,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捏住杨莲亭的短须严肃道“莲弟,你这辈子都不准对我说谎,听到没有?若你是戏弄于我,就算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也是轻的。”瞧着他凶狠的眼神杨莲亭心中一突,这人情绪还真是不稳定啊,难道是《葵花宝典》的副作用?   瞧着杨莲亭惊到的眼神,东方不败知晓自己有些过了,缓和面容靠在杨莲亭身上轻声道“别再与我开这种玩笑了。”杨莲亭叹气一声,拍拍他的肩,岔开话题道“你不是问是谁的信么?是唐若嫣。”怕他误会又急着加了一句“关于唐门的事。”说着将信递过去。东方不败拿过看了后笑道“他们也算识时务,五岳剑派此刻大张旗鼓无非是想凝聚各方,也是想给少林武当施压。只是这次,他们动不起来的。莲弟,那你方才在想的可是我是不是会收他们?”说着将手上信纸摇了摇。   杨莲亭摇头道“就抛开唐门,光是唐若嫣和唐启明你也会答应的不是么?”东方不败有些惊讶,笑道“莲弟倒是知晓我。”杨莲亭这时候笑的很贱,上下打量他后邪邪笑道“那可不,如今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自然什么也瞒不过。”   东方不败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杨莲亭此时的眼神有些红果果,静下心回味他方才的话瞬间就面红耳赤。于是杨管事就差点被抛物线出来了,幸好危急关头死死抱住东方不败腰身,就跟求抱大(和谐)腿似的不愿放。等闹了一阵后,杨莲亭沉声道“唐家二人你可以信得过,只是唐门、、、他们你可想好如何控制?”东方不败靠在他怀里,轻轻扯着他的胡须道“神教控制外围教派之用一物便可。”杨莲亭叹口气,心道“是了,吃了‘三尸脑神丹’谁还能忤逆了你去,只是他们二人、、、”杨莲亭皱眉的神情东方不败自然看在眼里。自那时受伤起,他就知晓唐家二人与他的关系匪浅,于是抬头轻轻抚平他的眉,轻笑一声道“莲弟若是觉得没必要那便不用。”杨莲亭看着他,轻吻他额头道“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拦,只是,尽量别对他们二人吧。”   五岳剑派又一次的密谋果真如东方不败所言。唐门归降日月神教,这事一出让左冷禅难以置信。余下各派在日月神教时不时落下的屠刀下也各个心有余悸,甚至有几个门派还偷偷摸摸的投靠了过来。五岳剑派也都不是笨蛋,先机已失,时局已破,只是此刻他们是召集人,骑虎难下下少林方证给他们寻了个台阶。少林与武当向天下广发英雄帖,以开一介武林大会为由将所有人都目光吸引了过去,于是五岳剑派的第二次攻□□木崖就此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妹的,这有没羞没臊的东西么?晋江你锁我干嘛,以后还能快乐的玩耍吗   ☆、杨总管   杨总管   秋叶凋零,寒风渐起,这段时间杨莲亭的生活却不似这秋季凉爽舒适,他懊恼的发现自己如同身在了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原因无非全在教主东方不败一人身上。   自打后院之事后,也不知晓东方不败是怎么了,他的脾气越来越糟,动不动就会发脾气或者会不理人,而且会时常锁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杨莲亭一直好言相劝却也不见什么效果,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便是他的“妒”,先不说那次贿赂他的侍女,那个侍女的死杨莲亭姑且可以当做是情有可原,可后来,只要与他能说上几句话,或着有过肢体接触的,都会莫名其妙的在第二天消失。他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便是东方不败要沐浴,有位侍婢提着一大桶热水,杨莲亭瞧那女子身体纤弱,怕她将水打翻,于是上前帮了一把。结果在第二日,仆从在一个水池边发现了她的尸首,杨莲亭是管事,自然要到场查看。一见着那个手印他便知晓凶手是谁。自此杨莲亭便将院中所有女婢全部撤走。   东方不败的不正常让杨莲亭长了很多心思,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有些难熬,加之“管事”一职很是无趣,他的心情可算是低到谷底。不过幸好老天长眼,在前二日,他从东方不败嘴里得知唐门大小姐今日便要上黑木崖敲定归顺一事,这倒是让他兴奋了整宿,此刻望天含笑,心道“不容易啊,终于有小伙伴能来陪陪我这个苦命人了”有着激动心情自然是起了个大早。   来到东方不败屋子门口,也没什么敲门不敲门的规矩,推了推见没锁,也就直接而入。开门的一瞬便瞧见他往嘴里丢了什么东西进去,见着他进来,快速的又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杨莲亭眼贼的很,见他藏,自然好奇心顿起,上去就拿了过来。   瞧着手上是个挺精致的银质盒子,这会儿东方不败还想夺回,不过在杨莲亭扫了他一眼后便作罢。打开盒子一闻,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杨莲亭坐下“嘿嘿”一笑道“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分享,这么香是什么东西?干嘛用的?瞧你最近越来越水灵,难道就是吃这东西了?”杨莲亭拿出一粒微微泛着乳黄的丸子,闻闻,确实香的很,张嘴就想嚼一颗尝尝。说时迟那时快,东方不败一个闪身就将药丸夺了去,面色尴尬的道“莲弟,这个、、、你不能吃。”杨莲亭不解,看他。东方不败轻咬下唇,从怀中拿出一物,递到他面前道“看了你便知晓了。”   杨莲亭见他面色怪异心下奇怪,不过接过后就满脑子黑线,他手上不是别的,正是武林奇书《葵花宝典》。面上有些抽搐,看了看手里的药盒子,又看看东方不败。见他一脸疑惑的瞧着自己,才想起这是他第一次把《葵花宝典》交到他手里。为了扫除他的疑虑,假装不耐烦的把手里的药盒还他,又碎碎念道“真麻烦,你说不就完了。”打开那薄薄的小册,果不其然,经典语录跃然纸上。杨莲亭假装惊讶,抬头看了眼东方不败,见他此刻只是撇过头,偷偷一笑继续看书。那些什么气啊脉啊他是没兴趣也看不懂,翻到最后却是一张药方,他只看懂了地黄、天山雪莲。心中更加奇怪,这乱七八糟的加起来竟然能做出这么香气扑鼻的药?   东方不败见他沉思,以为他是没想到神教至宝会是这般害人之物,于是心情复杂的轻唤他一声“莲弟”。杨莲亭回过神,看着他,他不知道东方不败叫他干嘛,于是等着他说话。然而东方不败不知他此刻什么都没在想,还以为他是在询问他是不是练得这门功夫,于是长叹口气说道“莲弟,我所练的便是这《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吃的便是那最后一张药方、、、当年我在潞东七虎手里险些丧命、、、回来后我便发誓要当真正的‘东方不败’,我开始好奇这门功法,想它是否有别的法子、、、结果、、、我利用那药方却也成功连了一层。只是这丹药至阴至极,我,我服食后不出半月便开始掉胡子。之后与姬妾也不能、、、之后,体内真气相克日盛,那次与五岳剑派一战,若非有唐若嫣的丹药及时克制,我怕早已身死。再后来我重新凝聚真气时却再也没法抵抗,只得、、、”杨莲亭愣住了,他一直以为东方不败在大战前就已经、、、没想到是在那之后。天呐,若是那时候出言阻止他,是不是他就不会走那条路了。   见杨莲亭低头眉头紧皱,东方不败不知他在想什么,上前一步蹲下看着他。   杨莲亭看着眼前人,有些心疼,他背负的太多才会走那条路,可若是他不走那条路,他们又怎能在一起呢。将他拉入怀中,紧紧拥吻,轻声道“都过去了”东方不败“嗯”了一声,任他抱紧自己。   杨莲亭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二人姿势,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跪在地上,暗骂自己一句后将他拉坐在自己怀里,道“我的教主,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这么聪明,这薄薄一本,我看来看去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都没明白些的是什么。你怎么练着练着就天下无敌了,要不你也教教我?”这完全是开玩笑,就算宇宙无敌他也不会去练,反正有个“天下第一”当保镖,谁他娘的还去自讨苦吃,再者,这天下无敌都被他压下了,自己不早就天下无无敌了?   东方不败闻言,一戳他脑门子不在多话,只是窝在他怀里不愿起身。这时候静下来,杨莲亭回想起这段时间他好似情绪很不稳定,于是开口道“宝贝儿,你最近、、、”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如果真是吃药练功导致的,那他能忍则忍吧。看看天色换个话题道“起来吧,吃完东西差不多你该去议事了。”东方不败依旧不动,拱了拱他的脖子道“莲弟,我不想去,就想这样待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杨莲亭闻言不由又担心起来,心道“最近他老是这样,议事都是三天二头去个一次,听说任盈盈这段时间掺和的正事越来越多,若他在这般下去还真不知道任盈盈那丫头片子会不会做什么了。无心教务,难道心理影响已经这么大了么?”虽说担心任盈盈越俎代庖,但他杨莲亭还是不想逼他,毕竟一个人心里不愿做什么你强塞确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今日却是不同。拍拍他的脊背,道“今日不是唐若嫣唐启明他们来么,你是教主怎能不到场?等事情了结后你在好好休息可好?”   东方不败支起身,想了想道“莲弟,你与我一同去可好?”杨莲亭眨眨眼,他是什么身份?只是教主府上的管事而已,说白了就是个家奴,跑去议事大殿算是个什么事?可东方不败依旧坚持,甚至拿出了教主架子来,不过问题就来了,你跨坐在爷腿上,还一本正经的命令爷,这不是找虐是什么?于是,教主又比往日晚一些到了议事大殿。   杨莲亭神清气爽的跟在他身后,众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杨莲亭心情大好之下也微笑着与相熟之人眼神交流。走至白玉台阶前,自觉站定。东方不败也没说话,直接走上主坐,坐下时的一个皱眉让杨莲亭有些小得意。   众人见礼后,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只听大嗓门道“杨小子,你不好好在教主院子里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其余好些人呵呵笑了起来。杨莲亭心中有些不快,却也知晓童百熊就是这个脾气,按下火气,也不开口,只是微微一笑。童百熊是大咧咧惯了的,也没什么想法,嘿嘿笑了下就过去了。   东方不败坐在上首没什么表情。只道“童大哥、诸位兄弟先坐,今日本座有三件事要说。其一,神教总管陆向东接掌总管一职以来,神教上下井井有条,教内兄弟也无人对其诟病,那便是确有实才,再者六年前他与童大哥抵御五岳来袭也立有大功,当初将他安排在总管位上也是为了整顿神教内务。如今神教内部已经理顺,也该让他真正给神教出出力了。向东。”陆向东出列对东方不败抱拳道“属下在。”东方不败看他一眼道“自今日起,你便接掌白虎堂吧。”陆向东一听当即称“不敢”白虎堂自杨天成病故后便没有人坐正,这一年多都是由几位长老代理。东方不败听他如此回话,冷哼一声道“你若连这些胆量也无,那便离开黑木崖吧。”陆向东当即单膝跪地领命道“是,属下定不负教主所望。”东方不败微一点头。对于陆向东的任命没有人有异义,毕竟当年一战陆向东还救过童百熊一命,于情于理也算名至所归。   随后东方不败又侧头对杨莲亭道“杨莲亭,你跟随本座多年,相信这神教总管一职你是不会做砸的,今日起,你便是神教大总管。”   杨莲亭抬头看向他,心中震惊是无以复加,怎么这么突然就当“杨总管”了?他不是一直喜欢把“私有物品”藏起来的么?众人对杨莲亭出任总管一职也没什么意见,一来有杨天成这层关系,二来,总管无非是仆役头子,谁还为这个计较了去,此刻见他不动,只是傻愣愣看着东方不败,几个平时喊叔伯的都有些为他着急。童百熊这时候很上路子的嚎道“杨小子,傻愣着做什么,东方兄弟跟你说话呢。”杨莲亭回过神,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抱拳躬身道“是,属下谢教主。”东方不败展颜一笑,随后有正色对众人道“这最后一件事,便是唐门归顺之事。”之后朗声道“让他们进来。”   唐若嫣与唐启明一脸正色缓缓走入大殿。杨莲亭瞧着二人却是一个劲的憋着笑,心道“这两货还真能装”、、、   秋风扫落叶,屋外一片秋日的惆怅,可在屋内却如春天一般暖人心脾。   “来,干。”杨莲亭一口喝干碗中烈酒。终于逮到机会能和小伙伴单独喝酒打屁了,杨莲亭心情舒畅的很。   “哎呀,你就不能慢些?”唐若嫣有些瞧不惯他这么个喝法,一把拉住唐启明道“你敢这么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唐启明苦笑着抿了一小口,冲着杨莲亭唉声叹气道“对不起啊兄弟,在家从妻。”   杨莲亭很是嫌弃的骂了他一句,也不在意。   唐若嫣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屋外,确定没人偷听后神秘兮兮的说道“唉,杨总管,你跟我家东方哥哥好上了没?你得给我抓紧啊,他当教主这都算第六年了吧。再有几年来着?”说着推了推身旁的唐启明,唐启明会意,放下筷子道“差不多四年。”唐若嫣“哦”了一声,继续对杨莲亭道“还有四年故事就开场了,你不赶紧动手布置,真想让咱们俩给你们收尸啊。”   杨莲亭夹了个肉片往嘴里一丢,大咧咧道“布置个屁,任我行都嗝屁了还布置?”“什么”二人惊叫,随后双双捂嘴轻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没在西湖底?你问过了?”杨莲亭滋溜一声喝了口酒,说道“问是没问,不过那天任老头子当着百来十号人断气的应该不会有假,而且平一指也诊断过,确实死了。”二人不敢置信的又对视一眼。杨莲亭瞧他们还不信,说道“别想了,咱们这么几只小蝴蝶搞不好已经改变了故事了。哎,不说这些,你们多待些时间陪陪我吧,每天就我一人混吃等死的无趣的紧。”   唐若嫣笑道“这可不行,等这边事办完了咱们下月底还要去瞧瞧武林大会呢。再说了你怎么会无趣了?不还有东方哥哥陪你么,哎呀,刚才被你岔开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杨莲亭不理她,这会儿要让她知道了还不得多来劲呢。唐若嫣见他不理自己,嗖的一下跑他边上坐下了,拉着他胳膊摇啊晃啊的,杨莲亭依旧老神在在的不理她,跟唐启明走了一个。按理说,在上辈子世界里,关系好的男男女女这幅做派也没什么,可惜啊,这个时代,这么个动作自然是“大逆不道”特别是某个小心眼的瞧见了。   只听“啊”的一声,唐若嫣就飞了出去,唐启明眼疾手快才免得她撞上一旁的花瓶。这般突如其来,杨莲亭光顾着扭头看唐若嫣死没死了,回过神才想起什么,喉咙咕噜一声,咽下口唾沫后立马换上一副狗腿像,回过头迎上堪比黑无常还黑的脸,心下一突,这敢情真生气啦。未免发生不必要的伤亡,杨莲亭堪比练了凌波微步一样瞬间闪到他身旁。“呦,教主来啦,累不累,饿不饿,来来来,赶紧坐下吃饭。”殷勤如斯也难为杨莲亭了。这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碗筷移到他面前,陪笑着道“别这表情啊,多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杀父仇人呢。”说这话还抚背给他顺气,要是换了别人在场他会做回“杨总管”可在唐家二人面前,他也就不去避讳了。   这时二人呆呆看着杨莲亭跟个孙子似的很是惊讶,他们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这特么跟原著不符啊,“杨莲亭”应该是爷啊,这怎么倒过来了?难道真是“小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当总管了,终于可以把持朝政了,终于可以大杀四方了,哇卡卡卡   ☆、情之所依   东方不败很是生气,他一大早不情不愿的被杨莲亭拉起来拖着去了议事大殿,本还以为他会在那里陪着,结果他今日在众人来前就溜走了。散了后才从下人口中知晓他在总管府宴请唐家二人。本是只想来看看,却没想瞧见了那个唐若嫣与他如此亲密,心中怒火顿起才出手,若不是当年他遇难时也是二人相助才安然无恙,方才下手便不会这么轻了。   杨莲亭这人很少说软话,这不,说着说着没词了,见东方不败面上依旧淡淡,心中也不只他究竟想怎么样。凑近他想说些什么,却是他先开口了,东方不败平淡道“杨总管到时好兴致,不过本座没工夫跟你们吃饭。你们二人”说着转头向二人道“明日便走,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你们去处理,只要他们没法子顺利进行便可,往后没有召见不得入神教半步。”说着又一记眼冷眼扫向二人。   二人这时候觉得杨总管还是没把教主“拿下”,于是也不敢造次,二人拱手躬身道“是”。之后东方不败挥挥手,道“你们退下。”二人不敢不从,看了眼面色不愉的杨莲亭后便告辞离开。   等二人走远,杨莲亭冷哼一声坐下,气哼哼的喝干了碗中酒,“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上。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待他喝干后拿起酒壶想为他斟酒,却被他一甩打翻。   杨莲亭这时候很气,这是跟东方不败在一起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火,他控制不住的冷声道“教主既然已经宣布了命令还留在这作甚。”说着一拱手道“属下不送”。   东方不败方才本就有些恼,此刻见他如此更是心中不快起来,他深吸口气,尽量平复心态道“莲弟,我只是不喜那些女人靠近你,我、、、”   杨莲亭这一下子火气完全被点燃了,一拍桌子起身大喝道“你不喜?就因为你不喜我连朋友都不能有?东方不败,我看你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起身走了几步,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指着东方不败继续道“你到是说说,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那些女婢与我说上几句话第二日就不明不白死了。还有,在暗处,你到底安插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啊,你说啊。我杨莲亭不是你的器物,也不是你以往的那些女人任你摆布。我对你百般容忍你到是越来越起劲了是不是?”他这时候越说越气,顿了片刻又嚎道“老子告诉你,老子爱干什么干什么,别说跟人说说话,就算老子现在纳妾也不干你的事。别特么像个怨妇似的盯着老子。”   东方不败此刻却是脸色发白,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心道“百般容忍?莲弟,原来你只是在忍我么?”东方不败闭上双眼,心中痛苦非常。他也知晓最近自己是越来越奇怪,总是患得患失,特别是瞧见杨莲亭与别的女子一起时,那日中秋,杨莲亭的表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他逼近才二十,与自己一起是不是就是一时兴起,是不是有貌美女子他就、、、他本想克制自己不该存在的“妒”,可却是越克制越无法控制。也不知怎的,他总害怕杨莲亭那天会离开他。听到杨莲亭纳妾之言,心中苦涩,深吸口气道“莲弟想纳妾?”   杨莲亭这时候还在气头上,吼了一句“是又怎么样”后心里就开始悔恨的要死。只是面子使然,依旧强硬着。东方不败淡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杨莲亭瞧着他的背影,这时候给他下跪的心都有了,只是面子啊,害死人。   东方不败走后,杨莲亭心情欠佳,这时候又不敢去找他,或者说没脸去找他,熬了一下午,思来想去还是没法子就想着找唐家二人寻求小伙伴帮助。此时正是晚膳时间,杨莲亭赶到唐家的客房内。   一桌三人,杨莲亭毫无保留的将近期发生的事说与二人知晓,二人听闻那些女子身死之事后唏嘘不已。杨莲亭倒是不曾纠结过这个,他只是担心东方不败糟糕的脾气。   杨莲亭郁闷的喝下口酒道“哎,唐启明,你对《笑傲江湖》比较了解,跟我说说他、、、”说着四周瞧了瞧,贼兮兮的凑上前道“东方不败情绪不稳时候怎么治?”唐启明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也看过?一百多万字,他统共出场不过半章,而且那上面又没写他什么情绪不稳了。”唐若嫣一把领子把杨莲亭拉过去,杨莲亭一见,急了,眼见瞧着外头,手指着她手压低嗓音叫道“哎哎哎,你别碰我啊,上午就你碰我了才搞成这样。”   唐若嫣瞬间醒悟过来,想起她东方哥哥杀人的眼神还真就乖乖的放开了,不过还依旧道“你傻呀,你把他当女孩子哄着不就好了?今天送香水明天送玫瑰。上辈子你不是很能耐么?”杨莲亭幽怨的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不一样,难不成我真给他送胭脂水粉?他在我心里就不该是个蹲在一亩三分地里,天天化妆打扮绣花的人,他就应该是站在巅峰鄙夷天下的。”   唐启明听了,不赞同了,他将杨莲亭按坐在座位上,想了想道“你不是说他开始妒忌了么?如果他因为《葵花宝典》心理上已经女人化了呢?对,也许你的出发点是为他好,可如果他想做个女人呢?你别忘了,书上他就是巴不得自己是女人的。还有,你说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那你就该多陪他才是,你想想,今天你们吵这么一架,你都干嘛去了,而且你脑子怎么就不过过,怎么什么话都乱说啊。”唐启明恨铁不成钢的又道“再有,你有没有想过他?你现在跑来咱们这里诉苦,他有朋友能够道尽一切?他有朋友能毫无顾忌的给他支招?”一旁唐若嫣气愤的一拍杨莲亭后脑勺道“是啊,你想想,今天你都说了些什么屁话了,他最忌讳的就是你喜欢女人,你倒好,还要娶小妾,他没抽你啊你就已经该烧高香了。你在看看你现在,啊,他中午起就不高兴的走了,你就躲着不见他了?你不去找他好好聊聊,那他还能高兴起来吗?”说着,她就把杨莲亭往外推“哎呀,你赶紧给我回去,拿出你上辈子那种不要脸来,快去。”   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夜空,想着东方不败之前走的那个背影,杨莲亭心里有些抽痛。他们说的不错,也许他的心理正在慢慢发生变化,所以他开始烦躁,之前他每次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他也对他不理不睬,今天又是说要纳妾,不就是火上焦油吗?想明白后,杨莲亭发足狂奔。   在教主院子门前,二名黄衫侍卫对他抱拳一礼“杨总管”杨莲亭点头,往内张望一番道“教主可在?”一人道“教主中午回来后并未外出。”杨莲亭心道一句果然如此后拍拍那人肩膀道“行了我先进去。”   进入东方不败院中,找了一圈竟然没人,杨莲亭搔搔头“去哪了?”又跑回自己以前的院中,依旧没人,如今也就只有后院一处可能了。杨莲亭疾步过去,果然,月下孤寂的院子里,一人坐在荷花池边,杨莲亭走进,“叮铃”一声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杨莲亭赶紧摸出火折子,转头进屋,出来时手上多出一盏风灯,映照着地上七八只空酒坛。杨莲亭皱眉不语,走到他近前,他却还在灌酒,杨莲亭一把夺过。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莲弟,回来啦。”杨莲亭有多久没见过他这副表情了,那时候这样的表情,好似是那个孩子出生时吧。杨莲亭瞧着他,心疼起来,走上前将他脸上粘着的发丝拨开道“怎么又这样喝酒了?”东方不败笑笑摇摇头,摇晃着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不舒服,就想喝一杯,本来想找你一起喝,可是你不要我。所以,只能自己喝。”杨莲亭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上前将他扶住,柔声道“我怎会不要你,你喝多了,回去吧。”   东方不败将他轻轻推开,又是一笑道“不要,莲弟,我以后就住这里可好,我觉得,这里才适合我。没有人打扰,没有琐事牵绊,也不会看到不想看到的,我只要在这静静的等你,我只想等你。”这样的话让杨莲亭的眼眶有些湿润,走上一步将他抱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东方不败呵呵一笑,将他轻轻推开,说道“莲弟,我不是女人,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之后他定定的看着杨莲亭说道“莲弟,我给你找好多漂亮的女子可好,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以后,也不会找人盯着你,可好?只是,莲弟,别离开我。”说着上前拥住杨莲亭,声音尖细的嘿嘿笑着道“莲弟有了小妾,应该不会生气了吧。莲弟有空了还可以来看我。”杨莲亭将头偏向一边,眼里不自觉的流了下泪来“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杨莲亭心中一直在问。   许久,东方不败又将他推开,嘿嘿笑着说道“莲弟,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你等我。”说着摇晃着拿过灯,一摇一晃的向屋内走去。   杨莲亭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此刻他坐在方才东方不败坐着的地方,他的心很痛,心道“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吗?!一代枭雄,竟然在祈求怜悯么,杨莲亭,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想着就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许久,门开了。灯火下一席粉红纱裙,杨莲亭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的看着这一幕。他披散长发,身上的长裙随着夜风与他走动的步伐轻轻摇曳。裙子显然是小了些,他领口敞开一丝,走到杨莲亭跟前。杨莲亭震惊的眼神惹得他哈哈大笑,笑声尖利中带着诡异“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莲弟,你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说过会很好玩的,很有意思对不对,莲弟,你若觉得好玩,我以后就这样可好。”他说着在微弱的月光下张开手臂,不停的说着“我成妖怪了,真有意思。”   杨莲亭后退一步,这样的东方不败让他不知该怎么办,心痛,是了,唯有心痛。自己究竟把他逼成了什么样?东方不败停下,他注意到了杨莲亭的反应。噗嗤笑一声,缓缓走来,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只是轻轻一啄,他笑道“莲弟,我说过,你若对我又异我会杀你的。”他呵呵一笑继续道“莲弟,你不用怕,我是你的人,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说完他又吻上杨莲亭,只是他感觉到杨莲亭没有任何反应,心中苦涩却又有些气愤,狠狠一口咬下。杨莲亭“啊”的一声回过神来,感觉到嘴里的腥甜心里却是好受了一分。东方不败哈哈大笑,而后声音夹带着一丝凄楚道“莲弟,你喜欢女人,那我就做个女人好了。你是我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反应。”他上前再次吻上杨莲亭。   杨莲亭此刻的心就好似千把刀在割一般,将他轻轻扶正,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似是在恳求的道“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可好。”   东方不败狠狠甩开他的手臂,“啪”的一个巴掌甩在杨莲亭脸上。哭着大叫道“杨莲亭,你究竟想如何,你要女人我就做你的女人,为何你要如此对我,我是日月神教教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骗我也不行吗?就当可怜我也不行吗?”此刻他的叫嚣让杨莲亭怒从心起,甩手同样给了他一巴掌,且下手极狠,东方不败转过头时嘴角溢出鲜血。杨莲亭恶狠狠的瞧着他,走上前擒住他的下颚道“东方不败,你给我听好,我爱的是你,不是什么女人,是你。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可怜你。”在东方不败还没回过神的一刻他上去将他按在怀里,轻声呢喃一句“我要的只是你、、、”随后霸道无比的侵占他的口舌。东方不败此刻却是不像往常那般热烈,他只是任由杨莲亭索取,就真如同弱女子一般依附在他身上。杨莲亭拿过风灯,横抱起他步入房内、、、天明,杨莲亭起身时东方不败依旧依偎在他怀中。这是除开他俩第一次时,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往常的他都会背对着自己缩在角落。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他醒了,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他起身,为自己披上一件衣衫,随后柔声对着杨莲亭道“莲弟,该起了。”杨莲亭诧异的看着他,却依言起身,刚想拿过衣衫却被他一把夺了去。他抖开衣衫,杨莲亭一愣却还是穿了起来。此刻的东方不败真如一个温柔的妻子一般,这样的表现让杨莲亭有些难过。一把拉过他,抵着他的额头道“你无须如此的,你就是你,我爱的只是你。”东方不败靠在他怀里,喃喃道“莲弟,你讨厌现在的我吗。我变了,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日中秋,我发现我羡慕她们,我羡慕她们可以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可以守候自己心爱的人,莲弟,你、、、讨厌,对吗?”   杨莲亭深吸口气,将他拥紧,而后笑道道“是《葵花宝典》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你真想如此我不拦你,只是”说着抬起他的头,让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继续道“只是,别因为我改变好吗,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东方不败。”杨莲亭轻轻吻上,你若是要想像原著中那般,我不阻止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分开后,东方不败呵呵笑道“那是自然”而后声音晦暗不明道“恐怕这世间也只有莲弟一人待我如此了。”   多么熟悉的话,杨莲亭将他拥的更紧、、、   ☆、“家”   唐家二人最终还是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给杨莲亭留了一封,大致就是让他好好照顾东方不败以及他们对东方不败的一些心理分析,杨莲亭觉得很受用,不过他是不敢把这信留下的,万一被人发现那就是天大的祸事,读完后一把火烧了。   东方不败的变化真的很大,杨莲亭也是感觉到了的,在那夜之后他就开始明目张胆的身着女装招摇过市,当然这也仅限二人关起房门时。杨莲亭处理完手上事情,这便以向教主汇报工作为由又一次踏入了后院。   杨莲亭眼见房门紧闭心道“看来又在梳妆打扮了”微笑着摇摇头,上前刚想敲门,门就从内打开了。身着红罗长裙,长发盘绕的东方不败微笑着瞧着眼前这个见了自己呼吸就开始不稳的杨莲亭。   关于这点杨莲亭承认,自那日之后的东方不败,眉宇间的媚气越来越足,就算是瞧一眼就能让他小虫上脑。此时见他媚笑瞧着自己,那就何来客气之言?豪气干云的上前揩油一番。东方不败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们这番亲密,杨莲亭的行为让他越来越安心。   从他口齿中出来,杨莲亭有些气喘,有些愤愤的在他臀上一拍道“小妖精,又在勾引老子了?”东方不败却是侧过身,慢悠悠的在梳妆镜前坐下,媚眼含笑道“莲弟不喜,那我便不再如此。”杨莲亭哪会不喜,这种情调倒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笑呵呵的将门关上,上前将他抱起安置在榻上,拉过他的手放在已然有些抬头的小兄弟上不怀好意的笑道“是了,教主可没有勾引我,你只是勾引我兄弟而已。”说着凑上去又是一顿揩油。   二人呼吸渐渐不稳,杨莲亭的手已经摊入他体内,正在撩拨间,院外传来声音“教主,圣姑求见。”杨莲亭自然是不理睬,你圣姑再牛逼也阻不了老子办正事,而东方不败听闻此言后却是开始推拒杨莲亭。杨莲亭心中大怒,一手擒住东方不败双手举过他头顶,惩罚性的一口咬在他胸口之上。东方不败吃疼却也不敢大叫,克制后沉声道“本座有事要忙,你让圣姑再书房等候、、、好生、、、好生伺候”声音愕然而止,他紧咬双唇,承受着杨莲亭带来的冲击。杨莲亭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不敢叫?”说着用力一顶,见东方不败依旧执拗的不出一声,呵呵一笑,动作越来越快。东方不败弓起身,强忍着依旧不吭。杨莲亭无法,忍着难受突然抽出。   在这突然失去的空寂中,东方不败只得哀怨的瞪他一眼,微微偏过头却依旧不出一声。杨莲亭嘿嘿直笑猛然间将他拉起,翻转之后将他双手反在背后擒住,一首托起他的腰肢,又一个挺身,力道极重,东方不败毫无防备却是“啊”的一声。身后杨莲亭哈哈大笑,动作更为疯狂。这等羞人姿势东方不败自然不喜,怎奈杨莲亭将他牢牢锁住,却是动弹不得。在最疯狂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杨莲亭自然听不到,东方不败却在那脚步声靠近房门十余步时才从巫山之巅回过一丝清明。他急忙克制喉咙中的呻(吟),急道“莲、、、莲弟,有人、、、有人来了”杨莲亭此刻正在档口,怎舍得就此离开,放开擒住东方不败的手,牢牢按住他扭动的身体,动作加快。东方不败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癫狂让他再次迷失。只是门口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是紧张万分。他的紧张让他身体有了变化,这般收紧却是叫杨莲亭欣喜若狂,几个冲刺后便被他生生缴了械。而东方不败也在他缴械的一刹那无法克制的叫出了声。   门外的任盈盈之前走近后他隐约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而就在刚才那声女子的娇吟声让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逃也似的匆匆离开院子。走时还不忘心中嘀咕一句“东方叔叔的姬妾不都死了么,怎的又纳妾了、、、东方叔叔也真是的,这大白天、、、”   缴械投降后的杨莲亭自然是如同抖败的公鸡,躺着就不愿动弹了,东方不败爬在榻上也只能哼哼两声,也就亏得他武功盖世,没一会儿便起身,瞧着一旁衣衫不整的杨莲亭狠狠的上前在他胸口咬了一口,杨莲亭吃疼跳了起来,看着这爱恨交加的眼神,杨莲亭嘿嘿笑了。将他搂入怀中轻轻吻上,还不忘帮他把那些东西导出来。东方不败幽怨的看着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瞧他依旧贼兮兮,轻锤他一记后却也作罢了。二人相拥,杨莲亭忽然问起“方才是谁?这么大胆敢入这后院?”他不问,东方不败也就作罢了,这一问起就更加幽怨,拉过他手咬上一口道“还能有谁,整个神教能出入我院子的也只有盈盈跟你这个没良心的了。”   没良心?杨莲亭呆了呆,这说话语气倒是越来越跟女人似的了。笑着低头在他唇上啃了一口,笑道“任盈盈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的院子也敢随意出入。”随后想到“任盈盈这番没规没距倒是可以利用了。”于是道“宝贝儿,咱们这个时候她都能来打扰,你是不是对她太过放纵了?我看你干脆把她打发走得了。”   东方不败抬头瞧瞧他,叹气一声面色有些严肃道“莲弟,我知晓你不喜她,可、、、可她毕竟是神教圣姑,况且她年纪尚幼我怕、、、”杨莲亭知道他要说什么,凑上去止住了他的话头,分开后笑道“我明白,只是这院子得立下规矩了。”东方不败知晓他在担心什么,点头应下。   之后的日子,“杨总管”这个角色杨莲亭当的还成,唯一不足的便是太过琐碎。这日,他端着一本账册皱眉不语,这等流水账看的他头昏脑涨,这时候他突然很想念江蕙,若是她在,以她专业的水准一定能整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天下间还有她存在吗?   杨总管放下账册揉着额头,万分无奈的叹气。“累了就别看了,都是些琐碎,不出大事便好。”门外进来一人,杨莲亭见他后起身行礼,让出主位很是干脆。不过在挥退众人后他便是没了顾忌,跳上他对面的书桌,脱了鞋子踩在他腿上道“给我按按,这些乱七八糟的看的头疼。”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也不嫌弃他脚臭,运起内力为他按压。杨莲亭呲牙咧嘴间道“这两日、、、哎呀,你轻点儿。这两日那李长老来找了我好几次,张口闭口就是重修大殿之事,你认为如何?”   东方不败想也没想道“莲弟想如何便如何。”杨莲亭猜到了他会这么说,闲着的另一只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调侃道“你是教主还我是教主,这等大事还得你出面。”东方不败一笑,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道“这是琐事,莲弟拿主意便好,只是之前童大哥不同意、、、”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杨莲亭回想起童百熊日常的举动。他心知,东方不败是个念旧的人,决计不会因为小事大动干戈,但他毕竟是一教之主,太过放肆的下属总会让他有心结。   杨莲亭撤回脚,凑上前些道“童百熊就那德行,他对你这个兄弟很是在意,只是他不太懂的收敛锋芒罢了,你也别与他置气。”闻言,东方不败抬起头好笑的看着他道“真没想到,莲弟也会替人说话了。”杨莲亭不乐意了,心说老子是不讲理的么?惩罚性的把脚伸到他胸口轻轻踹了一下。之后想起这段时间二人多次浓情蜜意时被人打扰,于是道“我看还是修修吧,毕竟神教好久没有整修过。再说,神教数百年来也就出了你这么个‘天下第一’怎么着也得符合你身份才是。”之后杨莲亭拿过一本账册,对他道“你看,这账册上的银两数额,咱们神教是有钱没处花了,总该给广大、、、那个,广大泥瓦匠赚银子的机会不是?”东方不败被他搞怪的话惹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正色道“一切听莲弟的。”杨莲亭嘿嘿笑着跳下桌子,上前就是吧唧一口,见他脸色红了起来心就有些痒痒。立马穿上鞋拉起东方不败道“走吧,回家。”东方不败却是松开了手,看着眼前男子心中有些凄凄,道“莲弟先回吧,咱们同进出总归不好。”说着头缓缓底下,杨莲亭在意这些,他又有什么办法去堵悠悠之口,也只有克制自己了。   杨莲亭虽说心中有些不悦,但他说的却也是事实,只得点头后先让东方不败出去了。他走向桌前,拿起账册,想了想,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阴仄仄的笑了。   杜青峰的天风堂现在热闹的紧,原因无他,少林的武林大会不日就要开始。身为神教特务机关头子的他最近一直在摸排参加人员。杨莲亭找上他的时候正好有七八个人在汇报工作,他在屋外一旁的角落站了一阵。这时候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一转头,他庆幸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下,一张蜡黄的脸他差点以为诈尸了。这么有体表特征,杨莲亭自然一下认出,呵呵笑着拱手道“贾香主,好久不见啊。”来人正是贾布,他此刻是在天风堂任职。贾布哈哈一笑同样拱手道“杨总管,当真是许久不见了。杨总管怎的不入内?”杨莲亭探头看看,道“在等等吧,杜堂主在忙。贾香主若是有事请自便。”贾布也不矫情,拱手一礼后步入大堂。片刻后杜青峰便迎了出来,对杨莲亭拱手笑道“杨总管,来了怎的不进来,来,快请”杨莲亭笑笑拱手道“杜堂主,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杜堂主给我个人,我有些事要办。”杜青峰自然爽快,道“好说,”转头向里望了望,寻思片刻后道“贾布与你相熟,要不就他?”这个杨莲亭倒是没什么反对的,毕竟相熟的好办事么,于是点头。   出了天风堂,贾布跟在他身后,杨莲亭也不废话,站定后直接道“这次有劳贾兄了,我接到教主之命,说是要重修议事大殿,所以想请天风堂的兄弟帮个忙。”贾布很爽快,直接抱拳道“杨总管有何吩咐直说便好。”杨莲亭点头道“那便请你手下兄弟去找些技艺高超的工匠来,有多少招多少。时间上,若能在一月内开始动工就最好了。”贾布点头,杨莲亭继续道“还有一事,帮我找到唐门唐若嫣和唐启明,就说我有要事让他们马上回来一趟。他们应该也去了那个武林大会了。”贾布同样爽快答应,此事了,二人这便散了。   杨莲亭如今有了自己的院子,回去梳洗一番后便去寻东方不败了。   见杨莲亭来了,东方不败殷勤的帮他脱下外袍倒茶送水。杨莲亭心里其实还挺对他这个变化倒是很幸喜,享受这美人服侍,这会儿拉过东方不败坐下道“我已经叫人去寻工匠了。明日我去找李长老,到时我与他一同请愿,你答应下来便好。”东方不败笑着点头,杨莲亭凑上前轻啄一口。之后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道“我让人把唐家二人寻回来了,这二人鬼点子多,你、、、”瞧着东方不败不像有动气的样子,顿了顿继续道“唐门对机关布置也很在行,这次重修大殿怎么着我也得把它弄成个龙潭虎穴。”东方不败闻言后先是一愣,随后含笑道“莲弟多此一举了,以我如今实力,天下间若非独孤求败在世,怕是无人能与我一争高下了。”瞧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杨莲亭有些好笑,之后却又有些惆怅道“若是真有一日,我怕,我就成了你的弱点了。所以,我在大殿设下机关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保命。”牵起他的手轻吻一下后又道“我知晓你武功高强,可这样我才放心。”东方不败不知为何他突然间会如此神情,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故作轻松道“莲弟,以我的实力,不会让任何人伤你。”杨莲亭侧头紧贴他的手掌,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开,正色道“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东方不败微愣,随后含笑投入他怀中。   事情定下的很顺利,除了童百熊一系的极力阻止基本上没人抗议,不过东方不败在关键时候出言也让童百熊收了声。   贾布的动作很快。没几日唐若嫣他们就回来了。   在杨莲亭府上的客房内,又是一桌三人。唐若嫣在院内的前后左右看了遍,之后锁上院门,呼气一口道“这样我家东方哥哥就不会忽然出现了。”杨莲亭、唐启明满面黑线,心说人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一个破院子能拦住?   三人坐定,续上美酒佳肴。杨莲亭道“这次找你们来我还真有大事了。你们在唐门这么些年,有没有学到什么?”二人奇怪看他,杨莲亭继续道“就是机关什么的。是这样的,议事大殿我准备重修,虽然现在任我行死了,可也说不准什么人又蹦出来。所以我想把议事大殿弄成机关城堡。你们俩有这能力没有?”唐若嫣听完,很是嗤之以鼻,戳着眼前的一条鱼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是土木工程系毕业的,放心,妥妥的。”闻言,杨莲亭松了口气,夸赞了唐若嫣一句后,一旁的唐启明亮瞎狗眼似的闪烁着小眼睛,还腆着脸道“你要不要修成承德殿那样的?这个我熟得很,简直是信手拈来。对了还有那个秘密花园。”   秘密花园?这正中杨莲亭下怀,揽着唐启明肩膀道“兄弟,果然是兄弟,这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们了。工匠我已经在找了,不过这个工程浩大的很,你们可得想好了,时间上会很长,你们出来真没关系?”二人对视一眼,说道“你傻呀,我们现在就是日月神教旗下产品。在这里待个一二年又怎么了,只是、、、咱们那位教主大人会不会见着我们发飙啊。”唐若嫣心有余悸,杨莲亭翻白眼。   接下的一段时间里,神教花钱如流水,也亏得它是江湖上最大的黑帮。打家劫舍自有依附的帮派去干,杀人放火也不用他总管大人操心,杨总管只需每月收银子和看顾下神教名下的青楼赌场、酒楼客栈、矿场漕运等等便可。当然这只是杨总管明面上的工作。他已经决定要将后崖那处平地打造成为原著里那种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的爱巢,那么势必不能让人知晓了去,而这部分的银钱自然要想办法。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收受贿赂、吃回扣、不着痕迹的贪污点,只是对于那么个大摊子还是不够。   这日杨莲亭又在唐家人面前哭穷起来。看着这个为钱愁白头的第一大总管,二人只得鄙而视之。   唐若嫣很是不屑道“你省省吧,哭穷哭我这儿有用么?我要有可以给你,毕竟是花在我东方哥哥身上。可问题是姐姐我有吗?要不我去唐门给你要?”   杨莲亭一听,瞬间满血,抓着她胳膊道“姐,你说真哒?”   唐若嫣翻白眼道“等我姥姥去了,我当家就给你。”   杨莲亭又垂头丧气,心中画着圈圈求老太君赶紧归位。   唐若嫣自然不知晓他的恶毒,这时候也踱着步在想办法。   唐启明这时候站起来哈哈笑了一声,道“我说杨总管,你还记不记得在江西遇上的洋鬼子?”杨莲亭嫌弃的撇了他一眼,心道“这会儿老子愁钱,你tm给我扯洋鬼子干嘛,难道要老子去把‘克拉维卡’抢来卖唱不成?”唐启明嘿嘿笑道“他是荷兰人,能在我朝境内出入,那定是有经商文书对吧?”二人不明白,唐启明翻白眼,这二人怎么这么笨呢。继续道“自古以来什么最来钱?”杨莲亭想都没想道“走私贩毒打家劫舍、、、”说到最后他眼睛亮了。是啊,这走私不就很来钱吗?只是、、、杨莲亭发亮的眼见瞬间黯淡说道“行了,这都多少年了。那货怕是早回荷兰了。”这时候唐若嫣叫道“没有,上次我们在嵩山脚下还遇上了。虽然认不出他,但是‘克拉维卡’还是认识的。”杨莲亭一下跳起来,拖着唐启明往外走,边走边道“你马上给老子把他请来,就算不来绑也绑来。”     ☆、贪污被揭发   确定大修黑木崖上的建筑后,杨莲亭就变得非常忙,导致脾气稍有好转的东方不败又开始神经质了。   这日杨莲亭刚见完被绑成大虾扛上黑木崖的荷兰人小范,跟他签订一系列走私协议,心情大好的走回自己府邸,想洗个澡后去见见东方不败的。哪知进府后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心下奇怪,一路回自己院子,他傻眼了。院子里空空荡荡,就连一张床一个板凳都没剩下。若不是在黑木崖上他还真以为被人洗劫了。   心下奇怪,看看天色也有些暗了,于是直接去了教主院中。今日院中倒是热闹,进进出出的都是人,门口新任管事见他后连忙上前“杨总管您可算来了,教主正找您呢。”杨莲亭点点头,指着一旁忙碌的仆役道“这是怎么了?”那管事一看,愁眉苦脸道“杨总管,教主说您搬走后这些仆役使唤的都不顺手了,这不叫人一早将您府里的东西拿来了,估计您这会儿去见教主就会收到命令了。”杨莲亭闻言不由皱起眉来,跟那管事说了几句后便大步朝后院走去。   果不其然,他的确在那里,见着杨莲亭便笑着迎了上来道“莲弟最近来的越来越晚了,来,吃饭吧。”杨莲亭“嗯”了一声由着他拉入房内。   坐定,杨莲亭端起酒杯一口喝下。瞥了眼正在为他布菜的东方不败道“怎么突然间把我的东西弄来了?”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反正教内许多地方要整修,你那里先弄,等好了咱们搬过去。”杨莲亭挑眉瞅着他。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放下筷子,轻咬下唇,像是思索了一阵后道“莲弟最近很忙吧,连来我这儿都少了。”确实,这段时间为如何捞钱操碎了心,有时候实在晚了就没再过来,但要真说二人见面少那也不尽然,他们时常假公济私的在神教账房里私会,这不也是天天黏在一处?   杨莲亭奇怪的看他,见他低着头瞧不出真切来,有些担忧道“咱们天天都见面,你是不是又在乱想了?”说着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枕着他肩头道“你又怎么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心里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的,跟我说说。”   东方不败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眼神定定的看着他道“莲弟,我不想跟你分开,哪怕一炷香的时间。”杨莲亭轻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道“那成,以后你去哪都背着我可好?”东方不败觉着这话听着有些变扭,带着点疑惑道“为何是我背你不是你背我?”杨莲亭大义凛然道“你不是武功比我厉害么。”东方不败有些气结。   杨莲亭开过玩笑而后正色道“不闹了,咱们说正经的,你不愿与我分开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是教主,我是总管,若让人瞧见你我日夜厮混一处,别人该如何想?”   东方不败不语片刻后道“莲弟,很在意这些?”杨莲亭看着他,没有迟疑的点头。这样的话题他们说起过多次。杨莲亭确实在意这悠悠之口,他清楚自己爱眼前之人,可他确实也不愿让人知晓他们的关系,毕竟他是“天下第一”他是教主,再有,自己与他一起注定一生无后,这已经很不孝了,若是让人在已故的杨天成杨夫人身上再诟病什么叫他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靠在杨莲亭身上,闭上双眼,他知晓杨莲亭在意,可这一次次的确认让他多少有些难过。杨莲亭似是知晓他一般,抚着他的背道“我在意,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更不喜欢有人对你乱嚼舌根,我们的生活只我们二人便好。”东方不败撑起身,看着他,杨莲亭继续道“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属于咱们俩的家。”东方不败脸上显出笑颜,随后开口道“方才没问过你就将东西搬来、、、”杨莲亭呵呵一笑道“就如教主所言,总管府整修,属下只有再次叨扰一阵了。”东方不败见他不反对在这住一阵,心中很是高兴,这就要下去好好吃饭结果却被卡住腰身动弹不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扭着身子,渐渐的感觉到有东西抵着自己,颜色泛起微红,乖巧的凑过去与他纠缠一处、、、   半月后,神教大殿正是翻新,另外还有无数工匠在往神教送。   明面上主持此事的是李长老,可实际所有事情都是在杨莲亭一人控制下进行,毕竟掌握钱袋子的是他杨莲亭杨大总管。而领杨莲亭兴奋不已的便是发现了这个贪污最好的时机,他以重建的价格预算着翻修的大小院落,又以二倍的购买材料资金进行预算。   他杨莲亭对财务完全是个门外汉,账目做的粗糙不堪,这件事自然逃很快被手底下的人知晓,有几个还算正直的联名上报到了教主那里,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之后他们找到李长老,李长老也找到了东方不败,结果东方不败只回了句“知道了”便没了声音。之后众人也看明白了,教主与杨家关系匪浅,与杨莲亭自小走得近。聪明的几人便慢慢偃旗息鼓,但这世上总有些顽固的人存在。一名名叫夏志杰的人便是这么一号人物。   杨莲亭领着几个所谓账房先生的狗腿子,挖空心思的在捞钱。他与荷兰人小范做生意就将当初卖崖下院子的钱还有余下的所有私房钱全都投了进去,结果还是不够,于是他就在动工前向神教的账目上动了些手脚,而好死不死的,这几本账册便到了这夏姓之人手里。   而这次,这位夏姓老账房看透了教主的袒护之意,可这银两是神教之物,是整个日月神教弟兄的财产,这便将注意打到了神教“二号人物”头上。   “夏老你先起来,我虽对账目不甚了解,但我信你,那姓杨的小子倒是好胆子。”任盈盈捧着账簿有些恼羞成怒。心道“自打那个杨莲亭入了教主府后,就甚少能见到东方叔叔了。而且听里边的人说过,他还时不时的在东方叔叔面前指责自己。哼,此时拿着账簿我倒也看看东方叔叔还能不能容你。”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向问天道“向叔叔,此事您以为呢?”向问天本就在权衡,此刻听任盈盈问起,道“大小姐,教主与那杨莲亭关系甚好,早年间我还听说二人结拜成了兄弟。再有杨莲亭之父杨天成对教主有恩,对神教亦是有功。若单凭这个要那小子的命怕是难。”任盈盈此时一笑道“向叔叔严重了,这小子本就是个废物,之前只是个仆役,现在不过是个仆役头子罢了,我到不至于要致他死地。不过,这个教训嘛、、、哼”说着颠了颠手中账册道“我倒是想瞧瞧这小子沦为普通杂役的样子。”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大殿在整修,神教议事便设在离大殿较近的朱雀堂进行。东方不败依旧高坐上首,其余众人分立于前。今日议事本没什么,少林的武林大会在日月神教各处放火的情况下众多掌门帮主不得不赶回本部,于是堂堂武林大会就此不欢而散。就在杨莲亭听的无聊时,殿外进来一人,她快步走近对东方不败一礼叫了声“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瞧见任盈盈进来,习惯性的侧头看了看杨莲亭。见他面无表情,回头道“盈盈,今日怎的来了?”任盈盈微微一笑道“东方叔叔,盈盈今日带了些东西来”说着就将门外的夏志杰叫进门。待那人近前后开门见山道“东方叔叔,这位是杨总管手下的账房先生。杨总管,你应该认得吧?”众人一惊,想必是与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杨莲亭中饱私囊一事有关了,东方不败一向维护,在不出岔子的情况下也没人愿意触霉头,这圣姑今日兴师动众的上殿倒是有戏看了。   杨莲亭出列,对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一礼道“属下手底的人自然是认得,不知圣姑有何赐教?”他此刻瞧见那夏志杰手中东西心下一突,但面上还维持着最基本的冷静。   任盈盈嗤笑出声,赞他道“杨总管倒是冷静。”说着将账册拿到手中,上前递给东方不败道“东方叔叔,这是杨莲亭贪墨款银的证据,他自当上总管后总计贪墨五十九万两。杨总管,你有话说?”任盈盈这句话后,大殿之上皆是震惊之声。这杨莲亭接掌不过数月,这便已经贪墨这么多了?   杨莲亭心底一惊,寻思着这段时间花销,前后加起来也确实差不多这些。而他此刻心惊的不是任盈盈此刻抖出来,而是他当初跟东方不败说的只是十万两、、、微微侧头瞧那人脸色,果真黑了。   童百熊一听这小子这么不是个东西,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杨莲亭吼了起来“杨小子,你这小兔崽子当真做了这等事吗?你把老杨的脸都丢尽了。”   杨莲亭本在想着对策,听童百熊这么一吼,而且话中还牵扯到了父亲,他这是什么意思。唰的抬起头,愤恨的道“老子做事还轮不到你管。”这句话倒是让童百熊一愣,还想骂几句就被东方不败的动作止住。   东方不败本就听任盈盈说起银两数额后心中有些愤怒,这时听童百熊指责杨莲亭,又听杨莲亭不知好歹的说出这等言语,一拍扶手,冷声道“都给本座住嘴。”众人都安静下来。   杨莲亭上前一步抱拳道“教主,属下接任以来并未做过贪墨之事,属下冤枉,还请教主明察。”任盈盈冷哼一声道“东方叔叔,这贼人贪墨如此,账册又在此,他还在狡辩、、、”说着又转向杨莲亭道“杨总管,这事咱们发现的还算早,念在你父亲杨天成的面上,只要你将银钱交出,东方叔叔自会从轻发落。若是、、、”任盈盈还想继续说,就被东方不败抬手止住,他瞟了眼杨莲亭道“神教如今正在整修,这样,你”说着他指着夏志杰道“杨总管贪墨一事交由你,本座要知晓这些银钱详细去向。人手不够你直接调拨。限你十日内查明。”那夏姓之人立刻躬身应是。东方不败转而对任盈盈笑道“盈盈,你做的很好,此事查明之后给你记上一功。”任盈盈同样笑道“谢叔叔。”东方不败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面色阴冷的对杨莲亭道“杨总管,这十日之内你便不用做什么了。等查证结束后再议。”杨莲亭此刻还能说什么,只得躬身应诺。   散了后,东方不败没有给杨莲亭任何眼色,直接走了。他此刻心中千头万绪,杨莲亭若是爱财他不会阻拦,那时有人告到他那里,他只是压下,随后询问杨莲亭是否真有此事,结果他倒是爽快,直接将与荷兰人合作的事与他说了。当时他还将自己的所有银钱、产业交到杨莲亭面前,他若要他什么都会给,杨莲亭也没跟他客气,拿走了一部分银票也就过了。可如今手中账册,五十九万两,那不是笔小数目,他瞒着自己做什么?联想前段时间,他好似时常下崖、、、难道又有一个“思思”?越想越气,将手中账册甩出门口。   杨莲亭散场后就一直远远随着东方不败进了这院子,这时候在门外踌躇不已,见有东西飞出来,自是猜到他此刻定是不愉。想了想,还是等他冷静了再说吧,抬脚便要走,只是在跨出第三步时,身后尖利声起“站住。”   杨莲亭回过头,果然见他站在了离自己二三步位置。立刻挤出笑脸道“生气啦?”东方不败见他此刻还嬉皮笑脸,怒火更甚,强压心火道“怎么,不解释?”杨莲亭见他说话声音没大声,以为脾气下去了,他挺直腰杆上前,将他环住“跟你还用解释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宝贝儿,是,我多弄了不少钱,不过你得相信我,早晚你会知晓我用在哪的。”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东方不败怒气未消,将他推开,面无表情的道“我现在就想知道。”杨莲亭无奈叹口气,面上满是祈求之色,道“你别不讲理啊,早晚会知道,就让我准备妥当了在告诉你可好?”东方不败瞧他此时面容,有些狠不下心,却也依旧消不了气。杨莲亭见他满是怒容,心中有些忐忑,不过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面人,杨莲亭谄媚的笑脸对着东方不败道“好了,别气坏了身子。我这事儿你总得给我想想法子不是?”说着上前将他打横抱起就往屋里走,东方不败自然是想挣脱,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最终还是未能逃出他的魔掌。   云雨一番后,杨莲亭拦腰拥着东方不败,轻吻他后背道“宝贝儿,转过来好不好?”东方不败依旧不理会,背对着他不置一词。杨莲亭求了许久依旧不见反应,这时候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一把强行让他面对自己。   东方不败闭上双眼不愿看他,杨莲亭见他如此,心道老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求也求了,软话也说了,你这么还僵着算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便下了床。      ☆、过关   听见悉悉索索穿衣声,东方不败睁开了双眼。眼见杨莲亭此时已经差不多穿戴整齐,轻咬下唇却还是忍着不出声。   声音极重的翻身声传入耳中,杨莲亭转过头,又瞧见东方不败背对这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气结。生冷的说了句“晚上我有事,不过来了。”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门“砰”的一声关上,东方不败腾的一下坐起身,他杨莲亭现在越来越过分,做错事不知晓与他解释,如今还这般说走就走、、、越想越气,眼中起了些许雾气,抄起枕头,愤恨的砸了出去。   那个姓夏的开始查账,早晚会查到那笔钱的去向,若是查出,那个“秘密花园”就不在秘密。杨莲亭情急之下找到唐家二人。他们俩,唐启明负责这大殿的翻修工作;而唐若嫣承包了未来他东方哥哥住所的修建,可谓是全身心投入,更夸张的她还秘密找到了江南园林建筑大家的弟子为其出谋划策。   杨莲亭将事情说明,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方面的事他们还真没经验,同时三人还在感慨,要是江蕙在就好了。   唐若嫣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道“杨总管,要是你被撤了咱是不是就不能给东方哥哥修建爱巢啦?”杨莲亭撇了她一眼,想起方才东方不败的样子有些不爽,没好气道“爱巢个屁,那混账我问他怎么解决他连个屁都不放,哼,亏我还尽心尽力捞钱。”越想越气,杨莲亭站起身踱步。   唐若嫣不乐意了,瞧他那样子就知道又有问题,说道“你啊,一定是对他没好气他在这样的。世界如此美好,东方哥哥如此温柔,你还暴躁个屁啊,你说,你是不是又跟他吵架了?”   唐启明也是个有理想的,好容易拿到大殿设计权,这时候也挺烦,见二人又要吵,看不过了,拉着杨莲亭坐下道“我说哥哥,姐姐,咱能先商量下问题的解决么?你们扯这些个没用的干什么?”   杨莲亭哼了一声坐下后没声了。唐若嫣依旧趴着,突然想到什么道“哎,他们不是要查账吗,咱们把账本烧了不就好了?没证据光凭嘴谁能拿你怎么样?”杨莲亭嫌弃的看看她,手虚空一指道“你去,我看你能烧了去。姐姐,现在账房里里外外都是黄衫卫士把守。那个任盈盈也时不时跑去,你烧个屁啊。妈的,这一切都在任盈盈那个小砸婊身上,好端端的她掺和个什么劲儿啊。”众人气馁,最后商量了许久还是没结果。   唐启明拍着杨莲亭的肩膀道“兄弟,你就委屈下吧,这事儿也只有东方教主能解决了。”杨莲亭垂头丧气,心说也只能这样了,可早前还义正言辞的说不过去的、、、   接下来的二日,杨莲亭又生活在水深火热里。自前日后,他都没见着东方不败人。就连议事他都被告知停职期间不用去。哀声叹气间他终于明白自己真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又过去二日,杨莲亭更加坐不住,若是这几日就被查出点什么那他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出于最后的考虑,他打算把实情告诉东方不败。于是早早的在后院等着,临近午时他依旧没回,杨莲亭等的很是不耐烦,这会儿打算直接去各处找找他,却没想,刚踏出就见那人就晃晃悠悠进了院门。   东方不败这几日也不好受,一面气恼杨莲亭不顾自己感受,一面又为他担心。虽然命令夏志杰查他,那也是权宜之计,前日任盈盈找他,说是已经查到些眉目,说他杨莲亭曾以神教的名义往姑苏的一所银号汇过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姑苏,他杨莲亭如何与姑苏有关了?东方不败很是不解。今日他特地去了趟夏志杰处,如今盘点出银两空额共计二十七万两。东方不败叹气,这家伙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抬眼见杨莲亭正从屋内出来,脸上的愁容瞬间敛去,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杨莲亭挠挠头,心中有些不自在的道“等你老半天了,我那事儿、、、”东方不败见他见了自己不问问怎么这么晚回,打头就是问他自己的事,心中幽怨更甚,冷冷道“在查。”杨莲亭懊恼了,心说老子也知道在查,问题是你有给老子想法子么。叹口气上前揽着他,有些低声下气道“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这事情你得赶紧给我摆平才成。”东方不败一矮身从他胳膊下滑出来,依旧平淡道“如今查出你往姑苏汇了二十万两,亏空二十七万两”杨莲亭听了很是皱眉,心道“这二十万两不就是给你定制假山卖的太湖石料钱么,谁叫你对江南风格情有独钟来着。”叹口气,无奈的道“行吧,查出来,我这总管也不用干了,反正我就是个吃软饭的。”杨莲亭丢下这一句就往外走。   东方不败不料他会如此说,见他一脸愁容的离开心中不是滋味,忍不住伸手拉住他。不动还好,他不动,杨莲亭立马会回身告诉他实情。结果教主大人棋差一招,这时候杨莲亭找着门了,依旧愁容满面的开始贬低自己道“你别拉我了,你是‘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杂役,反正有你在我饿不死,爱查就查吧。最多做回小斯,无所事事罢了。”   东方不败听他这话心中更是不安,杨莲亭自从当上神教总管,面上的笑容也明显比以往多了起来,他知晓杨莲亭不是个甘于安乐的,说道“莲弟,我、、、我会处理,你宽心便是。”一听他语气放底且有了帮衬心思,杨莲亭心里乐开花,不过这傲娇性子也就起了。面上依旧保持愁容,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如此,反正我就是个废物。”说着还抽回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他这不是给东方不败脸色,而是心中憋着笑怕露馅,同时也想立刻通知小伙伴,敢做的依旧继续。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心中可就没杨莲亭灿烂了。他听着杨莲亭如此贬低自己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确实,有哪个男子愿意仰人鼻息的,更何况是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杨莲亭。   查账第七日,账目都出来了。杨莲亭接到通知,便在辰时正道了朱雀堂大堂之上。此刻,堂上众人沉默不语,大殿正中跪着四个人,杨莲亭心下奇怪,却也直接走了过去,在离正坐的东方不败六七步远处站定,抱拳躬身一礼道“属下杨莲亭奉命觐见。”东方不败此刻面色阴冷,微一抬手道“杨总管免礼”杨莲亭谢过后站定不动。眼角余光瞟着一旁鼻孔朝着她的任盈盈,心道“教主是解决了?不然这小杂表干嘛气哼哼的。”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可能解决了,这会儿杨莲亭抬头挺胸就差正步走了。   东方不败瞟了眼得意洋洋的杨莲亭,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恢复一贯清冷道“你等还有话说?”跪着的四人闻言立刻趴伏地上口口声声“教主息怒,属下该死”杨莲亭微微扭头看去,心道“这些怕是替罪羊了吧。只是东方不败是如何让他们乖乖的呢?”   东方不败依旧如同往常般支着头,一手拨弄着腰间玉佩道“你等胆子不小,按照教规处置可有意义?”四人依旧趴伏,只道“属下甘愿领罚,还请教主放过妻儿老小。”杨莲亭心中一惊,听这话是判其死罪了?抬眼看向东方不败,见他没有看向自己,依旧听他冷冷道“你等贪墨款银,又将脏水泼到杨总管身上,此等罪行如何能绕?”四人依旧跪地求饶,杨莲亭心道“贪墨一事是自己所为,他们为自己顶罪已经够了,总不能还要连累家眷吧。”想罢,刚要上前,这时候童百熊扯着大嗓门道“东方兄弟,也别废话了,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他们贪墨如此之巨理当灭族。”杨莲亭看向童百熊,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   东方不败瞧了童百熊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这时候任盈盈上前,对东方不败福了一礼道“东方叔叔,他们是罪该万死,可是连累一族却是有些、、、还请东方叔叔开恩。”东方不败伸手示意任盈盈免礼,最后叹气一声道“罢了,既然圣姑求情,那就只问尔等之罪。”说罢一挥手,殿前上来八名紫衫卫士将那四人带走。东方不败站起身道“杨总管一事就此了结,杨总管。”杨莲亭躬身上前“属下在”东方不败道“既然你的事已经查清,那余下之事依旧有你处置吧。”杨莲亭躬身应是。   后院,杨莲亭跟着东方不败进屋子的一瞬间就从身后将他抱住,不等他反抗就将他腰带给解了,在其耳边轻声道“这几日可憋死老子了,教主为我解了麻烦,属下可得好生谢谢你了。”说完弯下腰直接将人扛上肩头,就跟土匪抢媳妇似的往内室走去。东方不败被他扔在床上,双手急忙撑住他凑上来的脑袋,皱眉道“谁要你谢了,上次走的倒是干脆,可有想过我。”杨莲亭这时候才不管这些,手脚麻利的解着衣衫,双手压住他双臂,嘿嘿笑道“谁叫你不理老子”说完,不管不顾的一顿乱啃。东方不败心中有气,可却也多日未曾于他亲密,渐渐的便顺从起来。   轻轻为东方不败按压腰身,问道“那几人你如何寻的?”东方不败微眯双眼,趴在杨莲亭胸口上,有气无力的道“神教账房谁能干净,随意找几个过了的也就是了,我许他们妻儿一世荣华,他们自是投鼠忌器了。嗯、、、往下些”杨莲亭依言往下一些,又道“我那事算是过了,可以后总不能一有事就找人顶罪吧?”东方不败一听,觉得有些不对,他言下之意是今后还会如此了?伸出一只手捏住杨莲亭的短髯轻轻扯动,带有几分不忿道“你还想贪墨不成?你究竟在做什么?要如此多些银钱做何用?”是养了什么人嘛?那些银子都够开家上好青楼了,越想越气人,低头一口咬上杨莲亭胸膛。杨莲亭吃疼将他推开,这都第几次了?一生气就咬人。看着深深的牙印,杨莲亭哀叹不已道“我现在很需要银子,那荷兰人那里我投了不少,等明后年他回来应该可以补上,你还真怕我贪墨了你神教的钱还怎的?”   东方不败倪了他一眼,心中依旧有些窝火,这都问了多少次了,他竟然一字不愿说起。一把拉过杨莲亭的胳膊枕在身下,趴伏在他身上,带着些幽怨道“你可记着,若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知道后果。”杨莲亭被他气笑了,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道“行,若是我负你,你就直接教我《葵花宝典》好歹也让我过过‘天下第一’的瘾。”东方不败有些气结,这混账最近老拿《葵花宝典》说事,还时不时跟他要来看,他无法练功,所以也就由了他了,只是,每次瞧他边啃葵花籽边看《葵花宝典》就有些来气,还记得那次他突然说写《葵花宝典》的一定是一边吃葵花籽一边写的,为了起名方便就叫《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打开他的手,笑的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轻声细语道“莲弟,不若我这就教你可好。”说话间手就伸向那处去了,触及之下,吓得杨莲亭差点掉下床去,见东方不败笑的花枝招展,心中有气,低吼一声又饿狼扑起食来。    ☆、总管事很多   杨莲亭这次贪墨一事算是顺利过关,让他长出口气。只是他越来越瞧不上任盈盈了,这日见东方不败心情不错就说道“任盈盈最近好像对教务很热心,你是不是应该收收权了。”东方不败知晓他对任盈盈偏见极大,笑道“莲弟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杨莲亭有些气恼,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狠狠砸向他后道“老子瞧不上她,怎的,有意见?”东方不败轻易躲过,他怎会有意见,一笑道“莲弟,上辈子你一定于她有仇,不然为何这般。”说着便轻笑起来,手中剑法却是没有慢一分。杨莲亭心道“上辈子是没有,但那个‘杨莲亭’倒是真有仇了”瞧着东方不败耍的眼花缭乱,冷哼一声道“天下第一,你怎不歇歇,每日耍,你不烦?”东方不败收住剑式,微皱其眉道“我的剑法始终不能与《葵花宝典》相容”说着看向手中长剑,叹气一声向后一扔,只见长剑唰的一声归入剑鞘,每次瞧他使出这招杨莲亭都不由感叹一句“人帅,招式帅,难怪他没朋友。”   将手中帕子递给他,好奇问道“剑不行你不会用用别的?”比如绣花针。杨莲亭话语刚出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一甩手,杨莲亭奇怪看去,也只一瞬间,悬挂屋檐的几盏风灯全都掉落下来。杨莲亭傻眼了,转头看向东方不败道“你变戏法?”东方不败掩唇笑着手一缩,再次摊开就见他手中一枚绣花针安静躺着,杨莲亭心惊,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开始用这个了,只是他都用上绣花针了,为什么还练剑。看着杨莲亭询问的眼神,他道“我自小用剑,总不能荒废,只是这针却是与《葵花宝典》最为应和。莲弟、、、你可是觉得我、、、我太女气了?”这都哪跟哪,杨莲亭不解,拿起绣花针道“什么女气?”说着看了看他道“用这就女气了?”说完甩手将针扔出去,只是他内力有限,最多是直直飞了一段。转头对东方不败道“我这样女气么?”东方不败被他逗笑,不在纠结。   杨莲亭见他们跑偏了话题,赶紧拉回道“任盈盈最近老来打扰咱们”说着上前搂住他的腰,吻上他,许久松开道“老子好几次都差点被她吓软,你要是真想‘幸福长久’赶紧给我将她弄走。”关于“幸福长久”这点杨莲亭与他说起多次,东方不败是听的明白,脸上微微红晕浮现。每每见他如此,杨莲亭都会有些把持不住。又亲吻一阵道“你不是常说要她出去历练么,送洛阳好了不愿不进,也算在监视范围里。”杨莲亭心道“反正任我行已死,扔远远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东方不败瞧他当真想将任盈盈赶出神教,心中叹气,这也不是一次二次,只是任盈盈、、、   杨莲亭见他不说话,佯怒道“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心思?为何非让她留这儿。”见杨莲亭有恼的意思,东方不败急道“莲弟误会了,我怎会对她有意,我的心思难道莲弟还不知晓吗?”说话间就往杨莲亭怀里钻。杨莲亭心中暗笑,却依旧正色道“我不管这许多,你给老子个明话,弄不弄走?”东方不败只得叹气点头答应。   杨莲亭得到满意答复心中畅快。第二日,跟随着东方不败来到大殿之上,唇角挂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东方不败坐定,先是听取一些屁大的事,随后任盈盈接到通知来到大殿,东方不败将他拉倒自己身旁对众人道“圣姑已经长大成人,她是神教未来继承人,总不能一直待在教内不问世事”说着看了眼向问天,只见他眉头一皱后便松开,这让东方不败心中有了数,转头对任盈盈道“盈盈,叔叔打算让你出去历练历练,你以为如何?”任盈盈浅笑道“盈盈年纪虽幼,却也有这想法,东方叔叔,盈盈愿意外出历练。”   这样干脆的答复倒是让底下的杨莲亭有些不适应,他印象里任盈盈应该不会放弃如今在教内的权利才对,怎就这么爽快呢?事反其常即为妖,杨莲亭眼睛微眯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东方不败得到任盈盈的答案也有些惊讶,不过他脸上始终保持微笑。点头道“那好,盈盈打算去往何处?”任盈盈想了想道“洛阳,我想去洛阳看牡丹。”东方不败闻言呵呵一笑,心中却是疑虑顿生。   任盈盈走的不算急也不算不急,十日之后便下了黑木崖。杨莲亭那日晚上就在东方不败枕头边吹了一夜风,结果就是将那条“哮天犬”派往了任盈盈身边。只是杨莲亭不知晓的是哮天犬童啸也是他东方不败的走狗,而且还是参与那夜夺位之人。   此时的黑木崖,可以说是人满为患。这一年来陆陆续续上来了三四千工匠,这些工匠都是由天风堂严格筛选,同时按照杨莲亭的意思,登录名册后仔细摸排过的。起初时候也有不少细作混入,五岳的尤甚。处置这些细作这等好玩儿的事情杨莲亭是绝对不会易手的,从东方不败手里轻易取得处理权后,他也毫不客气的向天风堂、风雷堂、白虎堂要了些人手。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三堂给他的人手却都是些他如雷贯耳的。   “杨总管,这批人已经查验过,没有问题。”贾布躬身向杨莲亭说道。杨莲亭放下手边名录,看向面前的一百余名新到工匠,点点头,朗声问道“你们中可有木工出众者?”此时,人群中十来人出列,一人道“小的自小便是学的木工,手艺也算得上佳,总管大人。”杨莲亭见那人身材瘦小,样貌显的很是精明,此刻看他讨好的笑颜让杨莲亭心里挺爽,点点头,对着一旁的唐若嫣道“你看呢?”唐若嫣这时候正在跟一旁的监工说着话,听他问起道“嗯,我看行啊,加上这十几个应该够了,这些人我先带走。”说完,对身旁几个黄衫卫士使了个眼色,黄衫卫士会意带人离开。杨莲亭看着唐若嫣他们走后,招来监工让他们选人。   神教整修进行的很是顺利,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杨莲亭有种快被载入史册的感觉,瞬间飘飘然起来。走至索道广场处,看着正在索道前岩壁上开凿堡垒的工匠他更是满意,对身侧的女子道“桑三娘,这处是出入神教的关键,一定要注意了。对了,玄武堂那里可有制作出相应□□了?”此处是上下崖关键,所以杨莲亭打算将这二边崖壁开凿出二个碉堡,任你武功再高,对上这密集□□,老子看你死不死。   桑三娘如今是年过三十许久,但却依旧风韵不减当年。一年多前少林寺开办武林大会,日月神教未免他们势力扩大便开始肆意剪其羽翼,四下对不算太要紧的门派动手,这桑三娘便在那时立下功绩被东方不败召回黑木崖,如今桑三娘是风雷堂下香主,这次被东方不败指明塞在杨莲亭手中。当初听东方不败这么说时杨莲亭还诧异了好久,心说她桑三娘也是个美人,你怎么就这么宽心呢。到后来他在明白,敢情他三娘比他杨莲亭还爷们儿,这跟小时候那次见面还真是没法比啊。   桑三娘点头,笑道“杨总管放心,早就跟玄武堂鲍堂主言明了,前日他们还特地找来了唐门的几位火器师傅,相信不会让杨总管失望的。”杨莲亭“嗯”了一声,想起前年玄武堂主莫季海突然病逝,这副堂主鲍大楚掌堂第一件事就是来贿赂他,想想就觉得好笑。   一大圈兜完,杨莲亭有些累了。这会儿就准备打道回府,瞧见一旁白虎堂香主上官云似有话说,眉毛一挑道“上官香主,有什么事吗?不妨说出来。”“雕侠”上官云听到杨莲亭的话,上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杨总管,我方才在想那百来十号工匠的事。”杨莲亭眨眨眼,奇道“工匠?这些工匠怎么了?”上官云上前一步,面色正经道“方才属下注意到几人步伐,沉稳至极,若只是普通工匠、、、”杨莲亭闻言后哈哈大笑道“我说‘雕侠’,这些都是些泥瓦匠,他们天天爬屋顶,这下盘练的好也不奇怪啊。再说,这天风堂都有录名,若是那些人有问题总不会察觉不到吧。我看啊,你是多虑了。”上官云依旧皱眉,却见杨莲亭似有不耐也就不在搭话。   回到他的大总管府。此时的大总管府可谓是富丽堂皇,内部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在院子最深处有一座二层小院,内里假山灵石,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此处便是神教教主暂住之地。杨莲亭与东方不败二人自幼相识,又是主仆一场,如今教主院落正在整修,暂住总管府也没人说什么,杨莲亭径自步入后院。   东方不败此刻正在练习一套剑法,执拗的打算将剑法与《葵花宝典》上的上乘心法融合,只可惜他至今依旧没能如愿。见杨莲亭回来,剑招一变便向其攻来,杨莲亭见了也不躲避,就这么站着。剑指眉心,只差一毫时陡然停滞。“莲弟,怎的不与我过招?”东方不败撤回剑,抬手一扬,剑便落入一旁的剑鞘之内。杨莲亭瞧了他一眼,坐到一旁藤椅上,指了指肩膀道“老子一早上午就没停过,哪有力气跟你过招,来,给爷捏捏。”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这可真叫人心疼了。”上前就帮他按捏起来。杨莲亭冷哼一声道“若真心疼就不会躲在这院中享清净了。你可知最近有多少事?你这个教主可真是会躲。”东方不败深知穴位,在加上些许内力灌注,舒服的杨莲亭直哼哼。好笑的点了下杨莲亭的脑勺,不服气的道“知晓我是教主便好,如今教内教外都太平的很,怎需要我出面?再说,神教上下如今最大的事便是这次翻建。这可不是教主的活计,杨总管,您说呢?”   杨莲亭无言以对,既然是言无了,那就动手对好了。伸过手,擒住他,往身前一带。东方不败乖顺的走至他身前,含笑看着他。杨莲亭指指自己的嘴巴道“本总管今日很累,那就有劳教主主动点献上一吻吧。”东方不败有些气结,这叫什么事儿?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却不防杨莲亭从身后将他擒住,一手解着他的腰带道“既然教主比属下还累,那还是让属下伺候吧。”一瞬间腰带便在他手中,东方不败心中憋气,这家伙解腰带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单手便能这般快的解下了。不待他顶嘴几句,杨莲亭一口吻住,手放肆的在其身上游走。迷离间,东方不败陡然回神,此时还是大白天最重要的还是在屋外,这便想将早已入了衣衫的手拿出来,却在这时身后已经被那手进入,恼羞间感觉到他的反应却又推拒不得,渐渐地他的呼吸也沉重起来。紧紧搂着身前之人,杨莲亭嗅着他颈间的气味,毫不客气的将身前之人抱起,走至门口邪笑一声将他放下擒住腰身道“宝贝儿,要不要试试在外头、、、”东方不败这时又一次清醒,羞红了脸想要推拒他,却在此时又被他探入,只得咬牙不置一词。杨莲亭嘿嘿一笑,将他压在廊柱上低声命令一句“转过去”东方不败此刻还有什么反抗余地,依言对着廊柱、、、   杨莲亭泡在浴池里很是惬意,微眯着双眼。坐在一侧的东方不败斜眼愤恨的盯着这个没脸没皮的混账,回想刚才,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根本就是颜面无存了,看他一副安闲自得样,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手一挥间,一股气浪席卷池水扑向杨莲亭。正爽的快睡过去的杨总管被水大力一冲直接跳了起来,健硕的胸膛起伏不定,四周看看不见有异,在瞧离他两步远的东方不败,这家伙在嘿嘿傻笑。此时便是明白过来,杨总管使出有生以来最厉害一招“饿狼扑食”生生将“肥肉”擒住,啃噬的连渣子都没有后才肯罢手。总管大人这吃干抹净的剔着牙起身穿衣,也不管池中还飘着骨头,恶狠狠道“老子叫你反抗,以后反抗一次吃一次,记住了?”池中的“骨头”无力的趴着,有些凄凄艾艾的想着“遇人不淑”这四个字。   “莲弟,我那院子再有大半月便好了、、、”东方不败枕着杨莲亭的胳膊,想着再有半月便要分离,心中失落不已。杨莲亭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沉声道“它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再远咱们这里始终在一起。”听着他越来越纯熟的情话,东方不败微笑着伸开五指,按在他心房上,感受着这个跳动,心中的不安随着跳动渐渐消失。在杨莲亭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身旁的东方不败忽然坐起身,他沉声一句“待在着”后抓起外袍披上后就出了门。他离开后,杨莲亭依旧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待他起身穿戴时,便听屋外一声惨叫。这下可把杨莲亭惊到了,麻利的穿戴好出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呆立当场。   ☆、刺客   杨莲亭听见惨叫便急忙出了门,他从不担心这个惨叫声会是东方不败,因为他知道,天下间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能伤的了他,这般急匆匆只是好奇罢了。   屋外,灯火通明,将近二三十手持各色武器的武士聚在院中。此时,东方不败复手站立,面对这些人他勾不起一丝战欲。听见身后响动,东方不败回过头,见杨莲亭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他微一皱眉,却在片刻后舒展。他走到杨莲亭近前,拉着他的手道“莲弟莫要担心,只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我这便打发了他们。”杨莲亭在他牵上自己的手时已经皱起眉头。虽说不知晓他们是什么人,可在这外人面前他此般,当真不要了“教主”之名了么。杨莲亭撤回手,冷眼瞧着那数十人,只冷冷道“赶紧打发了,老子还要睡觉。”东方不败莞尔一笑,道了声“是”便朝那些人走去。   就在东方不败走出二步时,人群便分开了,走来二人。杨莲亭一见便是瞪大了眼睛,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李长老,他身旁那人他也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那李长老一见杨莲亭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此处不由一愣,看了看东方不败,瞬间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道“我说教主近年怎的这般袒护这杨莲亭,原来如此啊。不过你还真是不配当这个教主了。”东方不败上前一步,面色清冷,不过又在瞬间开始显露只在杨莲亭面前才会显露之色,他捋着长发,声音不在刻意,动作中带着女气,缓缓说道“李长老,你处心积虑的要本座重修神教、、、”说着他扫了眼四周,抬手眼唇莞尔一笑道“原来是想带人手上崖啊。”那李长老听他说话语气显然是愣住了,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放声大笑,说道“东方不败,真没想到你是那身下人,哈哈哈哈,如今此处都是各派好手,当年你一人力战群豪的确让人佩服,只是你也就此徒添了不少仇家,如今这总管府内外已被我们控制,你还是早早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呵呵,免得你的情郎遭罪。”众人一听,本就在为刚才东方不败的动作语气所不解,这时候也都恍然大悟起来,齐刷刷将目光放在杨莲亭身上,有鄙夷、有不耻、有戏谑、有嘲笑。   杨莲亭在听到东方不败说话语气时已经心中有数,这会儿靠着廊柱等着他们开干,没成想一下子自己成了焦点,他也不恼,笑话,谁跟死人置气了?他笑呵呵的走上前,拦腰搂着东方不败,侧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道“李长老,我也正愁那些工匠动作慢呢,你这次送这么些人头来给我筑京观,我倒是要谢谢你了。宝贝儿,老子给你半炷香时间,处理好了咱们继续睡觉。”东方不败含笑倪了他一眼,轻轻一戳他脑门子道“你啊,真是残忍。”   他们的动作加上语言让围观的着二三十人一般打着寒蝉,不是怕,是被恶心的。而那个李长老则是气的发抖,他为神教出生入死快三十年了,对神教自认也是忠心耿耿,可如今“教主”如此不知廉耻当真气煞他了,如此之人怎的配得教主之位。他冷哼一声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今日我等便取了你二人首级。”说着手一挥,众人抽出武器向前攻来。   杨莲亭含笑退后数步,东方不败飞身掠出进入战团。迎面一人连他如何动作都没瞧见就瞬间倒毙,东方不败顺手接过那人手中长剑,手指一绕正好握住。杨莲亭见过东方不败练剑无数次,可练成《葵花宝典》后正真对敌还是第一次,见他身形缥缈如同曼舞一般,眨眼功夫他周围七八人便是倒地身死,这等鬼魅可怖的招式让余下众人不敢上前。杨莲亭嘿嘿一笑,在台阶上坐下,只恨此刻没有瓜子在手。   东方不败收住剑,侧头对上李长老道“李长老,这些人怕是不行,本座还没动手便死了,来杀我至少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那李长老冷哼一声,抽出长剑便要上前,此时那个于他同来的人上前止住,低声道“李长老,此贼武艺高强,怕是一下子拿不下他。我家主人有命,先得探得任教主下落才可。”那李长老瞧他一眼,微一点头,朗声对东方不败道“东方狗贼,李某自认不是你对手,若是任教主在怕你也猖狂不得。”东方不败何等敏锐,他李某人在任我行在位时也没见他如此在意,这好端端的说起任我行必定有阴谋,不过此刻这里除了杨莲亭所有人都得死,知晓了又有何妨,他淡淡一笑道“任我行七年多前就不是我对手,如今,哼就算他将《吸星大法》练成也依旧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东方不败瞧了眼二人,嘴角勾起轻蔑一笑道“他出不来。”   不待李长老跟那个眼熟的做出反应,杨莲亭就噌的一下站立起身,心道“什么?听他这话任我行还真没死啊,怎么回事儿?不是都查验过的么?”   这时候,与李长老一起之人便缓缓向后退去。东方不败自然知晓,伸手接住一旁掉落的树叶,灌注内力掷出。那人始终是盯着东方不败的,见他动作立刻躲避,但却还是慢了,左肩被树叶洞穿。这一幕让李长老目瞪口呆,他知晓东方不败武力高强,可这等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功力却着实让他胆寒。他是个有野心的,可他的野心并不代表已经失了恐惧之心。李长老狠狠咽下唾沫强自镇定道“东方不败,任教主没死,他早晚、、、”不待李长老说下去,这厢杨莲亭便叫开了“东方不败你还在等什么,赶紧给老子杀光他们,别让那贼人跑了。”杨莲亭指着正在往外去的那个“眼熟”之人,心道“这家伙一定跟向问天有关,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向问天才会知道任我行没死,才会开始追查他的下落。绝对不能让他跑了,绝对不能。”   听到杨莲亭的话,东方不败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只说一个字“是”,之后便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杨莲亭盯着那个人眼睛一瞬不瞬,见他快出院子了,这时候杨莲亭急的跳脚,走过去在地上随意捡了柄剑就要去追。就在他提剑跨出没几步时,手腕被人拉住,他用力甩了几下没甩开,回头怒道“你拉着我作甚,那人已经走出院子了,如今黑灯瞎火,在不追就来不及了。   东方不败依旧含笑拉着他,将手中长剑扔到一旁,举起手,虚握拳反手将小指根贴在唇上,只听一声尖利哨声传出,随后东方不败放开杨莲亭,复手站立。片刻,三名黑衣人突然出现。东方不败只淡淡道“走脱那个立刻追查。院外之人一个不留。”三人没有说话直低头抱拳,瞬间又不见踪影。杨莲亭傻愣愣的看着这三名“忍着”。指了指早已不见人的地方道“一直盯着我的也都是这样的?”东方不败面色尴尬,轻声“嗯”了一声后不再说话。杨莲亭长舒口气,心道“这么高素质的保镖,真特么帅啊。”不过片刻回过神来,挑着眉看向东方不败,面色故作难看道“不是不盯我么?嗯?”东方不败支支吾吾。杨莲亭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东方不败以为他生气了,这时候小媳妇似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愿撒手。杨莲亭憋着笑,转身没好气道“老子去找人筑京观你也要跟?”东方不败一脸委屈的点点头。杨莲亭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的搂着他往外走,此刻地上到处是血迹,他还差点滑摔一跤。   屋外的厮杀片刻就停歇了,瞧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杨莲亭无奈叹气一声,这房子才弄,这墙又得粉刷了。这时候远处火把照的雪亮,杨莲亭也不好走在东方不败身前了,让他给自己整理了下衣服便站在他身后不动了。   这会儿来了不少人,见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堆死尸,几个黄衫紫衫的卫士长直接跪地上唱着“属下该死”了,东方不败不予理会。杨莲亭见差不多了,就出言帮着说了几句话,东方不败也顺水推舟的不再计较。这时候长老堂主的也都赶来了,瞧见从里边抬出来的李长老,众人都是一惊。东方不败也不废话,简单说明方才之事,便道“此事出在杨总管府上,杨总管”杨莲亭上前,低眉顺目的躬身道“属下在。”东方不败侧头看向他,见他低眉乖顺样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也就只有这时候能治治他了,心中再次哀叹“遇人不淑”说道“此事便交给你处置了。”言罢,不在理会众人,转身进入宅子。   众人恭送,之后杨莲亭看着地上尸首嘿嘿一笑,随后面色阴冷的对着一旁黄衫卫士长道“将他们的首级砍下,在大殿广场筑京观。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那名卫士长一听,心中一寒,心道这总管太狠了,却也不敢有违,领命便想着人动手。童百熊此时上前阻拦道“杨小子,他们究竟是何人?筑京观太过了,我看,直接查明是什么人,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整这些没用的作甚。”   自打当上大总管,杨莲亭就有了上大殿议事的资格,这一年多里他最看不惯的就要属这位教主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叔伯”了。虽然知晓他是个“二缺”但问题是你二缺的太过就让人讨厌了。童百熊毫无尊卑这也便罢,他还时常插手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决定,搞的好像日月神教是他的一样,最严重的是,如今神教上下隐约间有了派系,而这童百熊手底下的就是最大一系,若是在不阻止,将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是以,杨莲亭如今也不在对这个叔伯有太多的容忍。   “童堂主,教主已经将此事交由我处置,我的处置便是筑京观,若童堂主有什么想法可直接找教主商议。”说完杨莲亭转头对那位黄衫卫士长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那黄衫卫士立刻躬身应是离开。童百熊自然是生气的,大嚷着“杨莲亭,你小子、、、”身旁的秦伟邦见童百熊又要指责杨莲亭,赶忙插嘴道“哎,杨总管,这些人的身份查探、、、”杨莲亭对秦伟邦很是有好感的,他总能抓住时机阻拦童百熊的大叫大嚷,这倒是让他清净不少。杨莲亭点头道“这些人想必是混在工匠里上崖的,交给天风堂处理吧。”一旁的杜青峰本就为自己的失职担惊受怕,此时听杨莲亭这般说辞,心中稍稍安定,上前抱拳道“是,杨总管。”   遣散众人,杨莲亭缓步回了院子,他倒是要好好问问东方不败关于那任我行的事情了,倘若任我行真在西湖底下,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早早动手为好、、、      ☆、给教主跪了      杨莲亭一路想着关于任我行的事,这刚推门进屋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嘿嘿一笑就往浴池走去。   东方不败此刻正在沐浴,一身血腥味让他难受的很。杨莲亭的脚步声他很熟悉,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睛也没抬一下。瞧着美人沐浴图,杨莲亭见了邪邪一笑,宽衣解带的也跳入了池中。从身后揽他入怀,本想开口问任我行的事,可突然间想起那个逃走的人,问道“那个跑了的可找到了?”东方不败微微点头,身子靠向杨莲亭道“在后崖找到的,人已经处置,只是,没有见到他要寻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杨莲亭道“后崖只有一片林子,他去那里想必背后之人就在崖上,看来我得好生查查了。”杨莲亭瞧他看向自己,一笑便凑上前轻吻一记,心道“那人应该跟向问天有关,只是为何这般熟悉呢、、、对了,是早上那个木工。”见杨莲亭皱眉,东方不败转过身道“莲弟,怎么了?”杨莲亭回过神,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而后嬉笑道“我在想,他跑去那里是不是想到咱俩的关系后受不了想跳崖自尽。”   东方不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愿理他,只是片刻,脸色暗淡下来,声音轻柔道“方才那些人的眼神我都瞧见了,莲弟,你是不是很在意?是不是、、、是不是想就此结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杨莲亭听的是直愣愣的,这“天下第一”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啊?怎么思维这么跳跃?见他愣怔,东方不败以为猜对了,心慌不已,情急下紧紧抱住杨莲亭,恳求似的喊了一声“莲弟”。   杨莲亭听出点味道不对,随后感觉他好似在发抖。这下可就把杨莲亭极坏了,这人的神经质他是深有体会的,这说爆发就爆发,要收回去那是相当费手脚的。这便将他紧紧搂住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哪里说要结束了?就算你肯我也不肯啊。”抬起他的头狠狠吻了一阵,随后调笑起来道“你是教主,你给我权利给我地位有给我银子,我这还靠你吃饭呢,怎舍得离开你?”本是出于好意的安抚,结果因为这句话,杨总管有陷入了深渊。   东方不败猛然间抬头,眼中带有一丝怨愤,声音中夹带凄楚道“靠我吃饭?莲弟,因为我是教主你才接受我?因为我能给你权利你才选择我是吗?”杨莲亭傻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深吸口气,一脑崩揍在他头上,没好气道“老子跟你开玩笑你到当起真来了?”东方不败被他这般,心却放下些,可这疑虑生了要想消去却是有些难。   见他靠在怀中不在动作,杨莲亭心也放下,以为这关算是过了,长出口气,坐下身,揽过东方不败道“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么那么眼熟的。原是混在今早才上崖的人里头的,他说他是个木工。”东方不败依偎在他怀中道“看来杜青峰的日子太好过了。办些小事都不利索。”杨莲亭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心道“杜青峰在精细,但对有心人来说还是有空子可钻。那个人今日上崖,这晚上就来此,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能控制李长老那帮人的了,只是想知道任我行的人应该只有向问天,可是怎么把话题往向问天身上引呢?”东方不败见他皱眉沉思却不与自己说话,眼神有些暗淡,有些气恼的戳了他一下。杨莲亭回过神,看着他道“怎么了?”东方不败没好气道“你又在想什么?”杨莲亭微一想后道“今日那人上崖了李长老就动手,你不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那个‘木工’控制的,而那个‘木工’身后的人能轻易瞒过天风堂,手段倒是不简单。”东方不败见他难得正经分析事情,淡笑道“莲弟说的是,那人方才与李长老耳语几句后,李长老便问起了任我行的事,看来那人就是来打探任我行的。”说起任我行,杨莲亭才想起来这么一件大事,于是问道“任我行真的没死?”他此刻心中喘喘,若真没死那他就得立刻动手了,书中的结局他可不愿尝试。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面色有些狰狞,冷笑一声道“死?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永无天日的活着,他给我的痛苦,我总该百倍讨回吧。”   ???一连串问号出现在杨莲亭脑海里,怎么是这么个说法?不是应该任我行对他好,然后让他把任我行弄在西湖底颐养天年?奇怪的瞧了东方不败一眼,见他眼神中依然充满怨气,立马抚了抚他的背表示下安慰道“你真恨他?为什么?”东方不败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为什么?这还用问?瞧他依旧盯着自己,东方不败有些恨恨的一戳杨莲亭脑门子道“你啊,若有人害你变成我这般,你不恨?”   杨莲亭恍然大悟,是了,不然,若真有恩情为何将他关在西湖底下不见天日呢,又每日只一餐、、、不过瞧他此刻依旧有些不悦,这便是嘿嘿笑道“那我得想法子把任老头好好供着了,给我这么个媳妇儿我得谢谢他老人家。”“媳妇?”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杨莲亭,随后带有幽怨道“莲弟,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女子、、、只是,我不是,我做不得你媳妇。”其实方才杨莲亭嘴快后就差点抽自己了,这会儿见他凄凄艾艾的小模样又不知道这么办了。   东方不败见他不出声,想起方才他的话语,心中凄苦难当,忍着发酸的鼻子问了句“在想什么?”杨莲亭很是淡定的道“媳妇。”东方不败的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杨莲亭起初还没注意,他依旧想着东方不败刚才那副模样,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开他的心结,他东方不败想做女人他能感觉到,心道“罢了,以后就真拿他当女子好了。”这时候他低头想要亲吻他,却瞧见着了二行清泪。   “你,你又怎么了?”杨莲亭这下急了,好端端的怎的又哭上了?连忙抬起他的脸颊,边为他擦泪边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又哭上了?有什么委屈你说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么,心里有事就说出来的。”说着将他紧紧抱住,顺着他的背。   这下东方不败的泪掉的更凶,最后咬牙将杨莲亭推开道“莲弟,你当真只是因为权势与我在一起吗?”杨莲亭这都要疯了,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方不败继续道“我若不是教主,你是不是就不、、、不要我了?”杨莲亭抬头望房梁,敢情从一开始他就钻在那句话里了。杨莲亭也有些想哭了,低头看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东方不败侧过头避开他的手,深吸口气,凄楚万分道“莲弟,就算你是为了权势,只要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情谊便也足够。”   杨莲亭觉得这话的味道越来越不对,他知道这货已经说不通了,而且以杨莲亭对情话这类东西的笨拙程度来说,这完全就是在将他往死里虐啊。这会儿就直接心一横,站起身后跪在浴池里,幽怨道“我的教主,我的宝贝儿,你能不能别虐我了、、、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肯相信我,要不这样,你直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好不好?”眼见这般,东方不败也忘记了难过,他的莲弟是如何的心高气傲他是知晓的,要让他说句软话本就难,更何况此时跪在他面前,是真的自己想多了吗?东方不败急急跪在杨莲亭身前,急道“莲弟,你别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说话。”杨莲亭依旧不动,愁眉苦脸道“你这人我知晓,一旦往一处想了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东方不败轻咬嘴唇,上前便环腰搂住他,靠在他肩头道“莲弟我信你”。   神教大殿广场上,三百余头颅筑起的京观并不算宏伟却也足以震慑全场。第二日上工的工匠们见了,胆子小的直接吓尿的都有一大把。   杨莲亭看着那些面无人色的工匠,微微一笑,走至方才准备好的石墩子上朗声道“昨夜有人行刺教主,却被教主瞬间斩杀数百人,我不知晓你们中还有没有他们一伙的”说着指向那处京观,嗤笑一声道“就算有也没关系,我日月神教如日中天,来多少咱们杀多少。今日此番作为只叫你们看了有个底,为保我黑木崖清净,自今日起,你们都要在我教监视下生活了,不得随意下崖、不得随意告假,你们什么时候完工本总管便什么时候放你们自由,但是若有人为赶工期不求尽善尽美,本总管一样会砍下他人头。好了,开始上工吧。”说完杨总管领着一众走狗缓缓远去。工匠们早被这京观吓的不轻,如今这位总管又说什么人头不人头的,各个都有些心惊胆战,此时也都费尽力气加紧手脚干活了。   瞧着比往日更卖力的一众工匠,一旁贾布连连称奇道“还是杨总管有法子,这帮工匠仗着是大价钱请来的各个都在拖延,没想到这京观一筑却有这般效果。”杨莲亭呵呵笑道“若是没有这三百来号首级我倒真是不好用强,对了贾香主,这些人可查清了?教主那里还等着回话呢。”贾布上前二步道“杨总管,从明面上这些人都没有问题,而且从官府出具的身份文书上看也都不见不妥之处、、、哦,他们中还有官役的匠户牙牌。”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块木质牙牌。杨莲亭拿过瞧了瞧,将其中一块递到一旁的上官云手中道“上官香主,你去趟县衙,将这个交给张主簿,就说是我让他帮忙,让他看看这个是否是真物件”上官云领命退下。   此时,远远过来二人,杨莲亭见后与贾布等人随意说上两句便疾走上前,拉着二人往一旁走去道“不是叫你们别来广场这里吗?跑来做什么?”唐若嫣甩开他抓着的手道“我怎么说都是‘秘密花园’的监工吧,不去当然不行啦。”一旁的唐启明也道“就是啊,爷我现在怎么着也算工头,你不让我来监工算怎么事儿?”杨莲亭无奈,今日筑京观不想让二人见了难受的,于是就命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出院子,这倒好二人跑来了,还好离的远没让他们瞧见。   见他们二人坚持,杨莲亭无法,只得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二人不依,还想往广场走,杨莲亭急道“哎呀,今日教主做东,走啦。”二人一愣,什么?东方教主做东?什么情况?于是二人都好奇盯着他。杨莲亭本就胡嘴咧咧,也解释不出什么,只道“走啦,去了就知道了。”   东方不败出门越来越少,他越来越喜欢清静,一个人静静的练功摸索剑招的融合倒是惬意非常。此刻他一身青色劲装,手握长剑又在练剑。听到脚步声有些皱眉,手中却不见停歇。三人站在不远处,等他收剑后唐若嫣便花痴的跑上前,殷勤的递上锦帕倒上茶水。东方不败却是没接,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对他挤眉弄眼的杨莲亭,心中冷哼一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唐若嫣见他喝了自己倒的茶水,兴奋的差点扑上去抱住他。   东方不败冷眼扫过三人道“杨总管找本座有事?”杨莲亭面色尴尬,听他话语就知晓此刻心情不怎么样,要是在说让唐家二人来吃饭,指不定教主会不会发飙拔剑相向呢,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这颗不定时炸弹了。于是上前几步,将唐若嫣拉开,凑上前轻声道“宝贝儿,我请朋友来家里吃饭,您能给点面子不?”东方不败斜眼瞧他一眼,哼了一声便往屋内走。   杨莲亭干笑二声,拍拍手,院外便有数名仆从端着各类佳肴入内。杨莲亭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却是不动。心下奇怪,问道“怎么了?不进去?”他二人对视一眼,唐启明有些喘喘道“教主没说话,这贸贸然进去会不会被一针戳死?”杨莲亭此刻就想戳死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拉住二人就要往里走。唐若嫣这下急了,眼睛盯着屋内,手指着杨莲亭抓着的胳膊,话都不利索的道“松、、、松开,你、、你不怕”戳戳屋内,杨莲亭瞬间会意赶忙松手,一抚虚汗紧张观望。   他们不知的是,方才的情景早有人瞧见了,此刻他微笑着看戏,见三人要进来,立马坐回主位,面上恢复清冷模样。   唐家二人进门,拱手对东方不败道“教主,属下叨扰了。”东方不败只淡淡一个“坐”字就算完事了。杨莲亭则是大咧咧坐在东方不败身侧,二人紧张兮兮的挪过些位子与教主保持一定距离。瞬间冷场。杨莲亭叹气一声,心道“这是吃饭么?怎么觉着跟受审似的。”瞧瞧动都不动的三人又想到“反正唐若嫣唐启明都知晓我跟东方不败的关系,他东方不败原著里什么样他们也知晓,那还顾及什么?”于是心情瞬间放松。对着东方不败沉声道“愣着做什么,倒酒。”东方不败不料杨莲亭会如此,他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这般逾越之举,愣愣的瞧着他。杨莲亭不见他动作,佯怒道“还愣着?叫你倒酒没听见?”东方不败这下习惯性的马上拎过酒壶为他满上,之后才意识到不对,抬眼看向唐家二人,这一看之下他倒是迷糊了,眼见那二人笑的是“春光灿烂”眼中带着一股“理当如此”的神情,这让东方不败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手上一松,却见杨莲亭已经夺过了酒壶,他很是自然的为东方不败满上,之后递给唐启明,唐启明这时候也不抖了,很是从容的为唐若嫣和自己倒上酒,大大咧咧的举杯道“兄弟,咱夫妻俩终于熬出头啦。”杨莲亭会意笑着跟他走了一个。东方不败不明所以,这唐启明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唐若嫣举起酒杯,对着东方不败道“哥呀,以后少吓唬我哈,我跟杨莲亭就是小伙伴关系,他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东方不败眨眨眼,清冷不在,全是茫然。杨莲亭见他不动,用手肘捅了捅他道“在外你还是教主,在内咱们就是兄弟姐妹。愣着作甚,人家敬你呢。”   东方不败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这唐家二人必是知晓了他与杨莲亭的关系,心道“莲弟真就这般信任这二人吗?罢了,若二人有异动也怪不得我了。”他举起酒杯与唐若嫣一碰便仰头喝下。唐若嫣兴奋莫名,赶紧喝下酒便殷勤的给东方不败满上。   瞧着其乐融融,杨莲亭嘿嘿傻笑。随后想起一事,对东方不败道“昨日的人查过了,都有正当身份。其中有几个有牙牌,我叫人去查了。你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东方不败这厢为他布菜,冷笑一声道“这些人有身份,哪便查身份何来。看来这次的对手多半动用了官府的力量了。”唐启明眨眨眼,他们并不知晓这事,问道“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吗?”杨莲亭放下筷子将昨晚的事简单说明了下。唐若嫣一拍桌子气愤道“还真是大胆,敢对我东方哥哥动手。查到是谁后告诉我下,看我怎么收拾他。”众人嫌弃的睨了她一眼没人理睬她。最后杨莲亭想了想还是说道“若嫣,昨天早上你带去的人可还都在?”唐若嫣眨眨眼,说道“昨天走的时候监工带着的,这不一早你都没让我们出门么,我怎么知道还在不在。”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道“难道是昨天那些人?”杨莲亭点点头道“其中一个比较瘦小的就是。”唐若嫣拍着桌子就要出去盘问昨天那些人,结果被唐启明一把按下道“现在去有什么用,无凭无据的。”   杨莲亭此刻低头思索,眼中寒光闪闪,随后恢复,抬起头道“那些人别让他们随意出入了。”唐若嫣点点头。杨莲亭眼中的凶狠东方不败是瞧见了的,微笑着举起酒杯道“别说这些了,喝酒。”他是第一次主动啊,这可是把唐家二人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赶忙举杯与之一碰喝下,一顿饭吃的舒心非常。   ☆、密园一   送走二人,杨莲亭笑呵呵的走近东方不败道“如何,如今有二个人支持咱们在一起,感觉怎样?”东方不败微笑着双手搂上他脖子道“莲弟当真这般信任他们?不怕他们以此为要挟?”杨莲亭哈哈大笑道“这二人啊,不似你想的那般,他们、、、这一点我还是信任的。”怕他要追问,杨莲亭继续道“你总得信任我才是,再说,有你这位教主在,谁还能威胁了去。”东方不败呵呵一笑道“那我便信了莲弟。”   杨莲亭将他横抱而起,坐下后搁置腿上,扶着他的腰说道“方才说到一半被唐若嫣岔过去了。你说那些人是动用了官府的,那咱们、、、咱们能动官府么?”东方不败靠在他怀中,轻轻扯着他的胡子道“‘民不与官斗’这话还是要守的,不过官府自有官府斗。”杨莲亭不解,于是等他把话说完。东方不败知晓他心思,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教在朝堂上也有扶持的官员,大家平日里便是互取所需,这件事总能为咱们办到的。”杨莲亭恍然大悟,是了,东方不败即位以来就一直在与朝堂上的人合作,原来还有这等考虑。赞许的亲了他一口,随后杨莲亭想到什么,眼神便的有些凶狠,他继续道“若是此次翻修结束,我要将那些工匠全部诛灭会不会有麻烦。”东方不败一听倒是吓了一跳,如今黑木崖上工匠将近四千人。莲弟这番倒是真让他想不到,于是问道“莲弟,你要杀这么多人?”杨莲亭唇角一勾,表情有些捉摸不透,随后一笑道“若是内里还有心存不轨之徒,倒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了。”东方不败心下更惊,他没想到杨莲亭的杀心如此之大。有些担忧道“莲弟,其实无需如此,只要他们不动咱们、、、”杨莲亭低头看向他,眼中带有冰冷气息道“对你起杀心,那便是死不足惜。”东方不败笑了,手附上杨莲亭的脸颊道“天下间没人能杀得了我,莲弟,勿忧。”   东方不败说起这话,杨莲亭又想到了任我行,他道“任我行没死,他在哪?”这句废话却还真不能废了。东方不败不知他为何跳跃的如此快,脱口而出道“西湖梅庄。”杨莲亭心道一句果然后说道“咱们现在就把他杀了可好?”东方不败瞧他很是认真,轻咬下唇思索一番后站起身道“莲弟,我需要他活着。”杨莲亭不解,看向他,东方不败凄然一笑道“这个教主之位我是处心积虑得到的,只有他活着才能记着我是谁。”看了看杨莲亭,微微一笑道“我如今对正事失了兴趣,可我依旧是叱咤风云的东方不败不是吗,莲弟。”这样的话让杨莲亭很是高兴,他知道,东方不败虽然便了,可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东方不败”他上去将他牢牢抱住道“没错,你就是东方不败。”说着便是一个长吻。   虽然杨莲亭同意了留下任我行,可书中的结果对他依旧是个心结,他道“若有一日他逃出,并且《吸星大法》已经被他完善呢?你当如何?”东方不败呵呵一笑道“他逃不出,就算能出来,如今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瞧着信心满满的东方不败,杨莲亭暗叹口气,心道“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最多老子在勤加苦练些。”低吼一声将东方不败重新抱起,缓缓步入内室而去。   京观的作用很是明显,三四千工匠又干了七个月时间便完工。   这日,大殿广场上摆上香案,上放三生,由教主主祭,告慰先祖。大殿牌匾裹挟红绸,在爆竹声中由教主亲自揭开。杨莲亭见了眼角有些抽搐,这个死唐启明,让他别弄,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还是“承德殿”说好的“日月殿”呢?带着杀人眼神偷偷转头看去,眼见唐家二人挤眉弄眼只得暗叹一气。   东方不败领着众人入殿,好一派庄严景象。步入大殿两壁之上刻有祥云图,众人一共过了三道铁门,每道铁门隔间都有黄衫卫士守卫。第三道铁门后便是一道长廊,长廊二侧有二百名紫衫卫士拱卫。走上前,东方不败额角有丝黑线,悄悄一招手,杨莲亭赶忙上前,只听他沉声道“你这弄的是大殿还是牢狱之所。”杨莲亭冷汗滴下,心中暗骂唐启明不是个东西。走过长廊便是一扇汉白玉石门,石门打开便是一个近百丈的大殿。殿内环绕守卫,在暗处两角有二个门洞,应该是卫士出入之所,两侧三十六根汉白玉石柱上雕刻祥云与日月教徽。正前方一座六十六阶高台,上设黑色玄铁大椅造型古朴,一条红色地毯直至台阶下。宝座背后,一整块汉白玉石镂空雕刻着日月神教教徽,镂空处镶嵌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辐射殿内,使整个大殿显的熠熠生辉,如同戏文里的天宫一般。   杨莲亭完全看呆了,他没想到一个苍劲古朴的大殿今日被唐启明整成了水晶宫一般。他是欲哭无泪,想着等会儿那些长老堂主进来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小心翼翼偷眼看着东方不败的神色,杨莲亭一愣。   东方不败进入大殿,眼见此番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眼睛都要直了,看着琉璃闪烁的璀璨光芒心中大喜,转头瞧见杨莲亭正在看他,对他微微一笑,腾起身飞掠至宝座前。杨莲亭见他喜欢也就安下心来,乐呵呵的走到白玉台阶前站定。   众人缓缓步入,眼见这等情景各个都呆愣住。抬眼见上首站立的教主,光晕中身形朦胧,玄色衣衫混合琉璃光华如同谪仙一般。众人按照位置站定,齐声高唱“参见教主。”声音隆隆,回音中隐隐有震人心魄之感,使人对这站立巅峰之人肃然起敬、、、   唐启明此刻得意洋洋,双手抱于胸前还颠着脚说道“怎么样,哥们儿牛逼吧,按照原著再加创新,怎样,有没有亮瞎狗眼?”杨莲亭这会儿真想轮死他,好端端一个正儿八经的议事大殿被这小子搞得跟个歌舞厅似的,幸好自家主子还算喜欢。于是也没太过烦躁道“行啦,你就省省吧啊,赶紧带我去瞅瞅我的‘秘密花园’。”说着杨莲亭就一把拖着唐启明往外走。这时候唐启明可就不乐意了,抓着廊柱道“不行,若嫣说了,一定要等教主一起的。”杨莲亭满脸苦涩道“省省吧,指不定你们又整出什么呢?我先过过目,就算你们整个盘丝洞我心理也得有个底啊。”说着依旧奋力拽人。结果自然他的小身板抵不过人家内力高强啊。   就在二人较劲时,一名小厮跑来躬身道“杨总管,贾香主求见。”杨莲亭一听,也不与唐启明闹了。整理了下衣衫就与小厮步入了大堂。   贾布此刻一身墨绿袍子,只是上面星星点点布满黑斑。杨莲亭入内立刻挥退众人,贾布上前抱拳躬身道“杨总管,都已经办妥了。”看着他判官笔上干枯的血迹,杨莲亭微微皱眉道“怎的不处理下再来?”随后不待贾布解释,直接道“这件事除了目前知晓的就别在让他人知晓了。贾香主,哦不,很快我就该改口叫贾副堂主了。”贾布一听喜上眉梢,躬身道“属下谢杨总管。”杨莲亭微微一笑,又问道“尸首处理好了?”贾布当即点头道“已经用青龙堂的毒水消除干净。”回忆起那堆如小山的尸首,在想想那“呲呲”腐尸声,哪怕他这个手上沾了数百工匠血的人也心生恐惧,瞧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没想到心却如此毒辣,难怪教主越来越信任他了。   杨莲亭点点头,又道“教主很满意你们的办事能力,贾布,好好干,青龙堂堂主的位子早晚是你的。”这话杨莲亭完全是对着原著说的,不过他到是觉得这个贾布的确有这个资格。贾布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给杨莲亭塞着银票。没办法杨总管搞的爱巢实在是太花钱了,现在整个黑木崖上,想找杨总管帮忙的,那敲门砖就只有银两了。眼见有银子到手,杨总管自然不客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贾副堂主客气了。回去等消息吧。”贾布自是千恩万谢,他走后,杨莲亭迫不及待的打开银票一看,乐了,心道“一万两,这贾布倒是很够意思,明早下崖给教主寻几匹上好云锦倒是不差钱了。”   乐乐呵呵的走向教主新居,此刻的教主府完全跟王府差不多一个意思了,雕梁画柱不说,内附乾坤也不提,光是满目玲琅就叫人啧啧称其。杨莲亭走到门前,门房早已屁颠颠的跑来了“呦,杨总管,您来啦。快请快请。”杨莲亭“嗯”了一声也不理会,直接大踏步入内。如今杨总管可是教主面前大红人,教主越来越少出入,来访者也就难得让进门,唯独杨总管,教主明言“不得阻拦”啧啧,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七绕八拐的进了正院,一众仆从见了,各个退避躬身行礼。杨莲亭对这场面心中只有三个字“老爽了”。脚不停顿,直接步入教主后院。若是旁人谁敢?哪怕教主如今心不在美人,只知习武,当然这只是外人眼里的教主,但他们也不敢入那后院不是?   “莲弟,你来啦?”还没绕进去,便听东方不败越显尖利的声音响起。杨莲亭面无表情入内,一般情况他只有推门进去时东方不败才会这般叫一句,可这还没靠近卧房就叫开了,那定然是不一般情况,这不一般情况下杨莲亭学会“以不变应万变”其实说白了就是假装生气博谅解。   东方不败如今时常女装打扮,杨莲亭也很放纵他,因为他的《葵花宝典》和那个药的确让他便变的越来越女气了,不是说他样貌,而是在心态上,特别是对着他杨莲亭时,有时候只有吼他两句他才会收敛些。   今日东方不败一身男装,这倒是让杨莲亭有些发愣。东方不败上前牵过他的手道“莲弟可是不喜我男装了?”杨莲亭才不管他男装女装呢,反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会儿杨莲亭提起石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口,道“怎么穿这样了?要出去?”东方不败从袖口抽出丝帕为杨莲亭擦尽水渍道“嗯,若嫣派人来说叫咱们去他们那吃饭呢。”杨莲亭吧嗒吧嗒眼睛,心中奇怪,后来一想一定是与“秘密花园”有关,可是那个花园究竟被她整成什么鬼样子他心里真的是没底。于是没好气道“不去,明天老子一早要下崖,你叫人回了去。”   东方不败一听他又要下崖,脸色有些黯淡,上次接到回报说杨莲亭最近一直出入一家绸缎庄,虽然时不时为自己带回几件衣衫,可为何一直往那处跑?之后命人查了才知,绸缎庄老板的女儿生的很是水灵、、、瞧了眼还在喝茶水的杨莲亭,眼神中多处一份狠厉,夺过茶壶,带些怨气的道“我好些日子未曾下崖,明日与你一同去。”闻言,杨莲亭“哼”了一声道“得了吧,你又打算把哪家店砸了?”遥想数月前,“秘密花园”完工前他就偷偷带着东方不败下了次崖,还特地去了趟京城最好的木匠店想去定制一张合他心意的大床,结果倒好,人家美貌老板娘就跟总管大人比划比划,拍拍胳膊什么的,结果教主当场爆发,神功盖世的拆了人家薄利多销的店子,还惊动了城防军。   东方不败有些气结,上次是意外他也不想的,就因为那事杨莲亭好半个月没正眼瞧他。这会儿便是有些不喜,站在一旁不说话了。杨莲亭自然知晓他这脾气,又是一“哼”说道“走吧,吃饭去。”他是懂得什么叫“早死早超生”的,不管她唐若嫣弄出来个什么。只要让东方不败知晓了,那以后他的误会就会少很多。于是拉着他往院外走,临近月门,立刻松开后退几步跟在东方不败身后,表情肃然的不能再肃然。   教主难得露面,众人自然寻着机会前来相见。一路上,遇上了三位长老,二位堂主,四位副堂主与n位香主。“东方兄弟”身后炸雷响起。杨莲亭眉头微皱,却也不好在往前走。东方不败脸上挂着淡笑,见人近前了道“童大哥”童百熊哈哈大笑道“可算见着你了,如今见你一面倒是难了。”东方不败闻言只淡淡一笑,随后道“找我有事?”     ☆、密园二   童百熊自然有事了,自打多半年前他东方兄弟搬回自己院中后就很难见到,说是他最近一直忙着练功,可你练功总不能老躲着老兄弟吧。   童百熊上前一步道“东方兄弟,你最近还忙着练功?这议事大殿你多久没来过了?”看了看一旁仰望碧海云天的杨莲亭,没好气道“怎的就让这小子代你处置了?这小子懂个什么,只会添乱啊。”听他话语不善,杨莲亭嗤笑一声道“童堂主,难道与你意见不和就是什么都不懂?我是奉教主之命办事,难道教主也是什么都不懂吗?”一听杨莲亭阴阳怪气的话,童百熊怒目圆瞪,这个大侄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大殿上处处作对不说,还越来越不把他这个伯伯放在眼里了“我说杨小子,你别不知好歹,前几日你撤了青龙堂李副堂主职,究竟是为哪般?当真是他玩忽职守?你别以为我不知晓,李副堂主不过是说了你一句狗仗人势,你便记恨在心。东方兄弟,这事情你可知晓?”东方不败对此事自然是无从知晓,他转头瞧了杨莲亭一眼后点点头道“此事本座知晓,也是本座的意思,童大哥,你还有异议?”   童百熊不料此事东方不败当真知晓,这般便没了话说,想了想又道“好,既然是东方兄弟的意思那我老童也无话可说,只是青龙堂副堂主之职已经悬空数日,东方兄弟打算让何人顶上?”杨莲亭一听这茬,知晓他童百熊必然已经想好人选,于是抢先道“教主之前已于属下说起,教主的意思是让天风堂的贾布担当。”童百熊见他插话又是怒目而视,随后询问的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已经很久没有插手教中事务,也只有一些杨莲亭拿不准的事他来问了他才去提建议。此刻见杨莲亭已经拿了主意便也不在多话,只是点头道“嗯,贾布这几年干的不错,我便是有着打算的。”见东方不败心意已决童百熊也不在多话,点头道“既然东方兄弟已经拿了主意,那我老童也不叨扰了,只是”依旧瞟了眼杨莲亭道“只是东方兄弟,你毕竟是教主,总让这么个小子出面总归不好。众兄弟也许久没见你了,你也得出出面才是。”东方不败听他这番话早已没了兴致,只道“本座知晓了,童大哥无事的话便请回吧。”说完便走了,杨莲亭瞧了眼童百熊后“嘿嘿”一笑也跟了过去,走出不少,但却还是听见了童百熊的一句嘀咕“哼,这老杨生了个什么儿子。”杨莲亭猛然回头,眼中带了丝阴狠之色。   唐若嫣与唐启明二人如今被分到了一所不错的二进小院,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一进门便让所有侍从退下了。眼见杨莲亭面色依旧不愉,东方不败上前牵住他的手道“莲弟,还在于童大哥置气?”杨莲亭面色依旧淡淡,看了眼东方不败“哼”了一声道“这老儿凭什么动不动就往我爹身上扯,我做什么是我的事,他凭什么一直指责我父亲。”越想越气,一脚踹上了一旁花盆。东方不败见他如此赶忙上去劝道“莲弟莫动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值当。”杨莲亭心中依旧有气,这时候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粉红身影便蹲在碎裂的花盆前。   唐若嫣心疼的看着一株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七彩茶花,这会儿气的直发抖。猛然站起身,指着杨莲亭的鼻子骂道“杨莲亭,你个混蛋,知不知道养活这个花了我多少心思。”杨莲亭被她说的一愣,这才想起这几盆子茶花都是这丫头辛苦养着的,她说这些花将来是要放在“秘密花园”当做礼物送给东方不败的。这下有些歉意,却依旧搁不下面子,“哼”了一声往屋内走。唐若嫣这厢拽着东方不败袖子凄凄哀哀的叫着“东方哥哥”。只可惜,这个哥哥在那个弟弟面前连她都不如、、、   唐启明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见杨莲亭进来道“哎,你媳妇跟我媳妇倒是挺登对啊。”杨莲亭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吃过饭就去院子看看了?”唐启明点点头,拍着他肩膀道“赶紧吃,吃完了去看看,保管你满意。”杨莲亭一听心情好了不少,这会儿回头瞧着还在说话的二人,道“你们俩还不赶紧过来,不饿?”二人听了,唐若嫣对他一吐舌头,拽着东方不败就跑了进来,四人坐下。唐启明举杯道“今日请二位来,其实也是跟你们告个别。我跟若嫣打算明日回唐门了,这都出来这么久了,老太君也来了不少信了。”闻言杨莲亭急道“这么急?多玩二日也不迟啊。”二人情绪有些低沉,唐若嫣夹了一筷子菜给东方不败,声音有些凝重道“姥姥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得回去。”这话一出杨莲亭与东方不败对视一眼便也不在阻拦。   饭后三人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去往了承德殿。唐启明很是尊重原著的在承德殿后面修建了一个小石屋,杨莲亭嘴角抽抽,心说你不是玩创新么?怎么不给老子整个假山什么的。走到屋前,开门,四人入内,关好门后唐启明笑呵呵的将一串钥匙交给杨莲亭。杨莲亭会意将左首石墙推了推,果真一道铁门,接过钥匙打开,这时唐若嫣递上一只火把。东方不败此时早已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看着这三人配合如此默契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晦暗不明。   杨莲亭回身伸出手,难得的和煦,笑着道“来”东方不败很少见他这幅神情,轻咬下唇最后还是伸出手。跟着杨莲亭一路往下,越来越显阴暗潮湿,他不禁想到西湖底,看着身前之人,东方不败深吸口气,心中有些喘喘不安。又走了一会儿,情绪渐渐低落,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道“既然已经将一切交给你,不管你想如何,我听你的便是,只是,希望你别复我。”   又是一道铁门,杨莲亭想着这一路跟下地牢似得就长了逗逗他的心,于是回身,眼中不待一丝感情的看着东方不败道“你可爱我?”东方不败不知他为何如此问,疾走一步来到他身前道“自然,莲弟,你究竟、、、”杨莲亭一笑,语气冷淡道“好,那么,你就该相信我。”唐家二人不知他又抽了哪根筋,对视一眼依旧看戏。东方不败看了看铁门,他惨然一笑道“莲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须得如此吗?”东方不败此刻紧紧盯着杨莲亭的双眼,心中凄楚难当,心道“我怎会没有发现呢,莲弟,你越来越痴迷权势财富,如今就算撤换副堂主都不在与我说起了,给你权利,换来的就是你野心的膨胀吗,你应该还是需要我的吧,不然也不会选择将我关在这里吧。”东方不败伸手触及那扇冰凉的铁门,此刻他的心也如同这扇门一般沉重而又寒冷。   杨莲亭瞧着他的眼神,知晓多半他是想歪了,玩心也就加重起来,上前摸索着他的脸颊,皮笑肉不笑道“教主,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可还记得我那时说过,若有心爱之人我要将他‘金屋藏娇’的。”唐家二人听他这话恶寒一阵,心说这小子原来这么肉麻。可在东方不败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了“教主”也唯有嬉闹,怄气还有外人面前他才会如此叫他,淡淡一笑道“那么莲弟打算将我藏在此处了?”杨莲亭这时没有回话,抬头对唐家二人道“事情已经办妥,你们先上去守着。”二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想着是不是教主到时候喜极而泣、、、这场面他们还是留给这对情侣好了。于是点头,转身上去了。东方不败听他与唐家二人的一席话,心中更加肯定了想法,淡笑一下道“莲弟倒是煞费苦心了,可是希望我进去?”   杨莲亭转过头,瞧着还在微笑的脸,哈哈一笑点头道“我希望你能自己进去。”东方不败双手紧握,心中的痛难以复加,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看着杨莲亭的双眼。杨莲亭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根黑布条道“教主还是先别看的好,等进去了也就好了。”   东方不败依旧含笑,可这笑颜他自己知道有多苦,杨莲亭,你在逼我吗?笑够了,这便说道“莲弟,你就那么有胜算?”杨莲亭心中好一顿郁闷,心道“这家伙难道当真了不成,他不会真以为我将他当任我行了吧。”不过逗逗他还是挺有意思的,于是含笑上前道“你不是爱我吗,那么为我做些事情总可以吧。”说着将黑布递到他眼前道“蒙上”东方不败定定的看着那块黑布,许久他从杨莲亭手里一把夺过,昂起头吻住了杨莲亭。痴缠的一吻,杨莲亭反思起来“这样逗他真的好吗?”   待杨莲亭回过神,东方不败已经将眼睛蒙住。杨莲亭微微皱眉看着他,心道“他就是这样相信我吗,哪怕这扇门的背后是一所不见天日的牢笼?”杨莲亭脸颊滑落一滴泪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最后他还是伸手为他解下黑布。“别带了,我本想给你惊喜,却不想你想偏了,本来还想逗你的、、、”说着杨莲亭上前紧紧抱住他,泪水更多的留下“对不起。”   东方不败在绑上黑布时心中已经认定杨莲亭是想将他锁于地牢的,泪水早已染湿了布条。他愿意绑上也是为了自己,他不想看见杨莲亭倒地的一幕,他是东方不败,他可以爱这个男人,却始终不会让这个男人有机会背叛他。只是杨莲亭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将杨莲亭推开,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又一次动容了,火把的光晕中又一次见到了杨莲亭难得的泪水。   杨莲亭是个要强的人,他可以抱着他哭,却不愿在他面前落下眼泪,此刻他偏过头,拿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牵着东方不败便往里处走。突然的豁然开朗让东方不败更为不解,他的想象里,这里是黑暗、潮湿、阴冷、孤寂的所在。可这沁人心扉的花香,还有那仙鹤、鸳鸯环绕的荷花池,以及绕过假山后的玫瑰花圃,这番独具匠心的精致小院、、、他哽咽了,不在克制自己的感情,紧紧的搂住身旁之人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心口哭出了声。   杨莲亭看着天空,眼角也有丝清泪,却迟迟没有落下,他含笑的等待怀中之人情绪的宣泄。许久,他轻声缓缓说道“你刚才是以为我会像你关押任我行那般将你关押是吗?”他呵呵轻笑道“我的确想将你关起来,可这绝对不是监牢,是在我心里”将他扶正,轻轻抬起他的头一字一句道“这里就是我答应过你的,属于我们二人的家。”幸福的泪水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溢出。杨莲亭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呵呵,瞧你,堂堂一个教主哭成这幅模样,等下还怎么见人?”再次将他搂入怀中,东方不败哽咽道“谁叫你、、、戏、、、戏弄我的”听着这不连贯的句子,杨莲亭哈哈大笑,放肆的解下他的腰带。东方不败大急,这时候人家还在感伤,他怎就这般了。急忙止住道“我、、、我没心情、、、”嘴被堵上再也没有了推举的能力。杨莲亭低吼一声将他抱起,嘿嘿笑道“老子上次带你去选床结果你把人家店给拆了,这次是让唐若嫣帮忙选的。走,咱们试试去。”   ☆、密园三   经过杨莲亭不懈努力,结果证明这张床他们是满意的,不愧是名家所制。看着一旁眼角依旧含泪的睡美人杨莲亭暗暗摇头,心道“果然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当初那些豪气劲消失无踪,如今只有如水柔情,不过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看来以后还得多注意了,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啊。”起身将他抱起进入温泉浴池,杨莲亭惬意的舒了口气。   没过多久,趴在池壁上的东方不败缓缓醒了过来,这温热的池水让他浑身都舒服不少。转过头,看着倚靠池边双手伸开闭目养神的杨莲亭。东方不败的脸上泛起微笑,原来他一直神神秘秘的就是因为这个,抬眼打量四周,想着之前对他的不信任以及自己的患得患失,他的脸上又落下晶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张令他无比爱怜的脸。   杨莲亭感觉到脸上的手,微微一笑却也没睁眼,手上一带便将他拉入怀中“可高兴?”东方不败微笑,调整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媚笑着俯身吻上杨莲亭。杨莲亭本是微合的眼此时睁开,感受他腰肢的扭动,以及他伤疤与小兄弟的摩擦,那股才熄灭不久的火又一次被他点燃。   东方不败感受到那里的变化,巧笑一声,看着他道“莲弟,答应我,一辈子对我好。”杨莲亭一笑想要开口却又被他吻上,杨莲亭一手将他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又伸向他那处,东方不败将他向下的手打开,却将小“莲弟”抓在手里,不做多余动作,直接坐了上去,又一次的紧密贴合。东方不败一向惜字如金,唯有在巅峰时才会宣泄,可此刻,他毫不避讳,一声声的传入杨莲亭耳中,这样的刺激使得他“越战越勇”,二人好不保留的宣泄,互相念着对方的名字,直至巅峰。   东方不败这次趴在杨莲亭身上再也动弹不得“莲弟,可舒服?”杨莲亭一愣,方才东方不败那般已经让他惊讶非常,如今这么问更是吃惊。杨莲亭有些不自在道“你、、、你怎么了?”以前完事,东方不败都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东方不败扭动了一下腰肢,杨莲亭还未出来,这一下又让他有些上火,牢牢按住他乱动的身子道“你够了,在这般老子真就来了。”东方不败巧笑一声道“谁叫你不回话的,杨总管,你可舒服?”   这时候脸皮子比城墙还厚的杨总管瞬间比纸薄了,红着脸侧头,一把将东方不败从身上弄走。说道“老子没工夫理你。”东方不败见了掩嘴哈哈大笑起来,杨莲亭一见,觉得情况不对,怎么觉得自己像小媳妇了。杨总管瞬间男儿本色立显,又是一场饿狼扑食,此次可就真的是吃的连骨头都快啃完了。   好容易将他穿戴整齐抱回床上,拍拍还在睡的昏天暗地的东方不败。他“嗯咛”一声缓缓睁开一丝,随后又睡去,杨莲亭想着之前他还“生龙活虎”的调戏自己,这时候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了,依旧拍拍他,东方不败实在受不了了微蹙眉头,只听他含含糊糊的说道“莲弟,我好累,让我好生歇歇可好?”杨莲亭嘿嘿贼笑说了句“该”后瞧他一脸憔悴有些后悔方才太过,轻吻其额头道“那成,你在睡会儿,我去找下唐若嫣他们。他们辛苦给咱们置办了这个家,我这做主人的也得谢谢人家去。”东方不败已经迷迷糊糊,只轻声“嗯”了一下便罢。   唐家二人坐在石屋内亲亲我我时石墙被打开,杨莲亭含笑出来,见着二人,便给他们一人一个熊抱,哈哈大笑道“哥们儿我谢你们了,走,喝酒去。”说着就往外拉人,唐若嫣急道“我东方哥哥呢?”杨莲亭面色有些尴尬道“他、、、他在午休。”二人了然的嘿嘿笑指他便出门喝酒去了。   东方不败起身时太阳已然西坠,一缕残阳照射进来。看着院中奇花异草嶙峋奇石,他的幸福从眼中溢出,洒满整张面容。“咔哒咔哒”铁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不及思考便走上前去。   杨莲亭与唐家二人喝了一下午,此刻早已步履蹒跚,开门第一眼见的便是爱人自然心情舒畅至极。将手中食盒递上,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借力往院内走去。   东方不败见他这番,赶紧搀扶,架着他往屋内走,嘴上还抱怨一句“怎么喝成这样。”杨莲亭呵呵笑道“爷我高兴,爷我乐意。”东方不败无奈摇头。待坐下,东方不败这便要给他拧条毛巾擦擦,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杨莲亭含笑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捏着他的下巴,嘿嘿笑道“东方不败,怎样?老子贪污受贿,好容易偷偷摸摸给你整了这么一处地方,可满意”说着还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老子这辈子,名声算是毁了,不过没事儿,老子不在乎、、、老子不会做那个渣渣,老子要你幸福,老子保证让你幸福、、、”东方不败扶着左摇右晃手舞足蹈的杨莲亭,听着他的话,笑着落泪道“我知晓,莲弟,我知晓、、、”   唐家二人走了,杨莲亭便又回到了只他二人的生活中。每日在院中相守,自打东方不败知晓这院子是杨莲亭特地给他的后,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矛盾,日日蜜里调油黏黏糊糊。要说杨莲亭还瞧不惯东方不败什么,那就是他东方不败太过沉迷武学,对教中之事越来越随意,起初三五天露个面,之后便是半月一月的。他对议事越来越兴趣缺缺的样子,杨莲亭便更多的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   承德殿内。   “杨莲亭,你别以为仗着教主宠信便可肆意妄为。”周长老怒不可遏的指着六十六阶上的杨莲亭吼道。   杨莲亭复手瞧着冷哼一声,心道“你周长老与向问天勾勾搭搭以为我不知晓?这次叫你去追查李长老余党,如今却是多有包庇还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说道“周长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教主命你彻查李长老谋逆一事,你却还在这里为其开脱,你真当教主好欺?”说着话,眼睛扫向一旁的向问天,见他面无表情,杨莲亭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去年那事一出,杨莲亭本以为是向问天的手笔,之后在东方不败着手调查后才发现那个“木工”竟然是跟嵩山派有关,这倒是让杨莲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这借题发挥还是可以的,这次他就是想剪掉向问天的羽翼,免得将来多生事端。这周长老一向与向问天任盈盈走的很近,做事又很是谨慎,好容易在李长老一事上抓着错,自然不会放过。   周长老气不过上前几步道“杨莲亭,我与李长老有交情不假,他谋逆犯上我自不会为他开脱,查出的那些逆贼我也不会为其求情,只是祸不及妻儿,杨莲亭,你别太过分。”杨莲亭此刻却是慢条斯理起来,说道“那日行刺之时李长老所带之人的身份你们是知晓的,李长老与外敌勾结想至我教教主于死地。你们说此等重罪若是不用重刑何以震慑教内宵小之徒?何以严惩不法之人?周长老,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只是此事涉及判教一说,我只能用重典。”周长老此刻有些无言以对,却依旧强自辩驳道“李长老的党羽魁首已经拿下,如今将他们妻儿赶出黑木崖便可,若是教主在此也定会允了此事,哼,我看,这事儿本就是你杨莲亭居心叵测。”杨莲亭一听,怒喝一声道“周长老,如今我站在这里代表的就是教主的意思,你若在出言不逊可就别怪我了。”   见这吵吵嚷嚷争论不休的,一旁的童百熊闲不住了,上前道“杨小子,去将我那东方兄弟叫出来,此时他亲口一说便可,你何须在此多话。”杨莲亭斜眼瞧他,冷哼一声道“教主如今闭关,怎会理这等俗务。”杨莲亭方才说完,门外一阵银铃笑声响起,只听来人道“教主闭关,杨总管怎就轻言定罪了?当真是教主的意思?”众人回头看向门外。杨莲亭一见来人微眯双眼,抱拳一礼叫了声“参见圣姑”。   半年多不见,任盈盈出落得更为动人,她今日一身米黄裙阙更显青春。走上前,抬眼看向高台上的杨莲亭,满目不屑。众人见她站定,躬身行礼。任盈盈微笑示意免礼后对着杨莲亭道“杨总管,许久未见倒是越来越懂得狐假虎威了。”   这满满的鄙视之意让杨莲亭很是憋火,看她气焰熏天的模样恨不得将她一刀宰了。今日这事若是被她得了先机,恐怕又该收买不少人心了吧。杨莲亭拱手呵呵笑道“圣姑言重了,杨某只是奉命行事。”   任盈盈掩嘴轻笑,又道“既然杨总管是听命行事,不妨待我去见了东方叔叔后再说,如今我难得回几次黑木崖倒是想念叔叔的紧。”   任盈盈的心思杨莲亭自然知晓,以她以往的做法自然是会诋毁自己一番,而后就跟东方不败讨人情。如今东方不败一直住在“秘密花园”极少出来,一心的钻研剑法,这叫他如何能带人打扰了他去。于是躬身想出言推脱,谁知在此时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盈盈想见本座不知有何事。”   来人正事东方不败,依旧玄衣复手而行,好一场教主气势。一见他出现,所有人躬身行礼,东方不败手一虚抬便举步行来。此刻他面色清冷,走近任盈盈后才挂起一丝笑容道“盈盈,何时回来的?”任盈盈笑着回道“刚上崖,这不,听说杨总管要屠□□儿这便来看看,东方叔叔,盈盈好久都没见着你了。”   杨莲亭鄙夷一笑,心道“小妮子倒是能耐,一句‘屠□□女’便坐实了自己残暴不仁,又为接下来赚人心铺了基石。”此刻教主圣姑都在台下,自己一个屁大的总管总不能依旧站在高台吧,于是杨总管使出最快速度跑向教主身后。躬身道“教主出关属下未曾远迎,属下该死。”   东方不败一听心中有了计较,敢情莲弟又拿闭关当幌子了。今日接到密报说是任盈盈回来了,他知晓这丫头的能耐,若是他不出现怕是莲弟又要受气了。东方不败没有回身,只是“嗯”了一声道“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杨莲亭心中好笑,怕是教主大人都不知道什么事吧。不过这双簧二人唱的倒是越来越顺了,立刻躬身道“回教主,属下已经将人全部羁押,只是周长老、、、”   东方不败瞧了眼周长老,眼中带着不善。周长老心中一突,当即出列道“教主,李长老一事再如何也不该祸及妻儿啊,还请教主收回成命。”之后又有二位长老与一位堂主出列劝阻。   杨莲亭扫视一圈后,心中冷笑,果然,都是与向问天交好之人,在看任盈盈,见他此刻也在劝说东方不败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心道“劝吧,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于是上前一步道“教主,李长老一事决不可姑息,他与嵩山派勾结此事不会有假,这等十恶不赦之罪若是轻易放过,那将来教主威信何在?我神教威严何存?”   任盈盈见东方不败微微点头,有些急了,却也不愿在多说,看向一旁站立不动的童百熊。童百熊见了,上前一步道“东方兄弟,这事儿,李长老跟那些党羽是罪该万死,可他的妻儿怕是不知此事的,若是就此杀他们却也不妥,我觉着还是直接赶出黑木崖的好。”与童百熊交好之人也同样出列附和。   东方不败见这些人在耳边吵吵,心中有些厌烦。偷眼瞧了杨莲亭脸色,心道“看来莲弟是心意已决了。”于是缓步走上主位坐下,道“传本座令,李长老判教一事罪大恶极,所有牵涉之人全部处斩。为严惩此谋逆、、、灭其族,将他们妻儿一并处死。此事由周长老负责,都散了吧。”不待众人再说什么东方不败便缓步走了出去,杨莲亭自然抬脚跟上。而此时任盈盈只站立不动静静的看着二人远去。   回密园,东方不败帮杨莲亭脱下外袍道“莲弟是故意让周长老难堪吧。”杨莲亭呵呵一笑,将他搂在身前道“嗯,没错。任盈盈与向问天吃瘪老子就高兴,再者,那些人本就该死,敢对你动那心思那我便灭其族,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与你为敌。”   东方不败知晓杨莲亭杀心极重,但观其行每每都是为了自己,这也便任由他去了,笑着一戳他脑门子道“你呀,今日若不是知晓盈盈回来,我还真怕她又给你鞭子吃。”杨莲亭冷哼一声道“她敢。”随后一想,说道“若是真动手打我了,你怎么办?可会替我报仇?”东方不败回过身,正色道“若有人伤你,哪怕是皇帝老子我也会将他脑袋取下。”杨莲亭满意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而后说道“今日这场面你也见到了,你这教主怕是还不如向问天跟童百熊来的人脉广了。”东方不败此刻也低头沉思起来,片刻抬头道“莲弟为何一直与他们不对付呢?向问天也算是个人才,至于童大哥,莲弟不也说了他就那脾气么。”杨莲亭拉他坐下后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想跟那头老熊过不去么,怎么说他与我父亲也是好友,只是他太不懂收敛,你是教主,可他动不动便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你当真不在意?”东方不败笑道“起初坐上教主之位时确实心中不喜,可如今、、、”说着身子一挪便坐在了杨莲亭腿上,枕着他的肩继续道“如今我只想这般与莲弟一起,至于其他我却不愿多想了。”   杨莲亭抚着他的脊背,轻笑一声,说道“你啊,哪里还有一丝教主的意思了”想了想又道“你就不怕日月神教在我手中毁了去?我可是睚眦必报之人,不会管什么人对神教有用。”东方不败“嗤”的一声笑出来道“莲弟若真是不在意神教,那那些时常给你送礼的为何也只提拔几人?怕是莲弟比我这教主还要在意神教了吧。”说着支起身看着杨莲亭又道“莲弟,今日与你唱反调的你可想除了?”杨莲亭毫不客气的点点头,说道“任盈盈向问天手里的人这两年我已经罢免了不少,如今这三位长老和青龙堂堂主我却真想直接免了他们。”   东方不败轻啄了他一口笑道“既然莲弟想除掉,那便除掉。只是,何人接掌却是难事了。”杨莲亭咯吱他一下笑道“这个好办,桑三娘是你早先就收的手下,她的才干你也是清楚的,不妨提她为长老,至于青龙堂,贾布吧,我觉着这老小子不错。不过那个白虎堂的上官云、、、”东方不败抓着他挠痒的手诧异道“上官云前几日不是送你一株珊瑚树么,怎的?还不够?”杨莲亭有些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真就像这么贪财的?”东方不败呵呵一笑,微微点头道“杨总管贪财可是教内皆知,这可不是我说的。”杨莲亭有些气结,又咯吱他,气愤道“若不是为你,我会毁了这清誉?不行,这得从你身上讨回来才成。”说完直接将人扛上肩头往大床走去。   待杨莲亭讨清债务后,神清气爽的搂着情人甜言蜜语一番,随后想起什么道“今年端午给外头那些帮派解药的事别给任盈盈了。省的她收买人心。”东方不败趴在他身上好笑道“莲弟,你与盈盈究竟为何这边容不下?这孩子其实、、、”杨莲亭听他又想为任盈盈说好话,怒气冲冲的道“你少废话,别在老子面前说她的好。告诉你,任盈盈跟我的仇大了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你还这般维护,你怎就这般傻。说完狠狠的将东方不败搂入怀中。   东方不败只得叹气一声便也不在说什么。随后问道“那派药的事交给谁?难不成莲弟亲自去?”他若亲自去那得分离多久。不等教主大人犯愁,杨总管便好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才没这功夫,我看让陆向东去吧,他在堂主位子上坐了那么久,也该让他清闲清闲,反正接下来会有三个长老位子空下。”东方不败自然没有异议。   第二日,叛教之人的妻儿被绑缚殿前广场,神教除开轮值的几乎都到了。眼见一颗颗人头落地众人心中都有些心惊胆战。神教兄弟各个都见过血,可这屠戮罪□□儿之事虽然有过却很少,更何况还是长老、堂主、香主级别。自那日后,众兄弟对教主更是有种惊惧之情。而对总管也多了丝忌惮,毕竟那日,圣姑与童百熊联合恳请教主收回成命都不成,依旧在杨莲亭三言两语间敲定行刑,可见这位杨总管在教主面前的分量了。   看清楚状况后,更多的人开始钻营起来。陆向东顶替李长老出任长老职,这个事情杨莲亭才放出来没多久,就等来了要等的人。   这日上官云带着一盒礼物找上了杨莲亭。半年前,上官云因刺杀一事追查要犯有功,被提拔为白虎堂副堂主,这次他把目光放在了陆向东那个位子上。   杨莲亭放下手中账册,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却是张纸,不解的看了眼“雕侠”道“上官副堂主,这、、、”上官云微笑上前,拱手道“前几日属下见有个庄子甚是雅致,手中刚好有些闲钱于是就买了下来,不过后来一想,属下常年东奔西跑也算是居无定所,想着要来也无用所以、、、”之后嘿嘿笑了起来。杨莲亭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送他一处宅院啊,不过可惜,杨总管有密园这般的宅子了,这一般的怕也入不了眼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只是这上官云是根墙头草他可没工夫跟他耗着,于是拿出房契笑道“那就多谢了。”这厢就打算送客,谁知上官云上前一步道“杨总管,这宅子空落的紧,属下备了些东西还得总管亲自过目,还望杨总管移步。”杨莲亭一听,还有后续?心道反正是送我,不要白不要啊。   跟随上官云一路下崖,来到附近镇上,在一处繁华区,进了门,院中还不错,也是亭台楼阁,只是与密园相差甚远。大堂坐定,杨莲亭开腔道“上官副堂主倒是很会选地方啊,花了不少吧”上官云呵呵一笑也不多话,直接道“总管满意便好”随后“啪啪”几个巴掌,杨莲亭以为会出来一排端着金银珠宝的仆人,谁成想,这一出来杨莲亭都傻了眼,莺莺燕燕的七八个美人站成一排。   上官云见他此刻眼睛瞪的老大,心中鄙夷,脸上却谄媚道“杨总管可还满意”说着手一招,八位美人都自动靠了过来。上官云道“杨总管早年丧妻,这么些年总管一心为教主办事当真叫人佩服的紧,只这总得有些美人服侍才好,这几位都是属下从扬州苏杭一带寻来的,保管总管满意。”   美人环绕,杨大总管怎会高兴的起来,心中寻思着那些个盯着自己的一定会告诉教主了,这回去是不是还得一跪谢罪啊。可现在要是来个“落荒而逃”那他往后脸面何存。如今只能敷衍的干笑两声,摸着美人们的小手道“嗯,不错不错。上官副堂主有心了,不过这几日我还有事,咱们先走吧。至于上官副堂主的事,我想教主心里有数,一定会‘好好安排’的”心道“你就等死吧啊,老子还在想怎么除了你,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喝喜酒啦,没时间更,今天一并把明天的货送上   ☆、第 78 章   紧赶慢赶,等回到密园已是日头偏西。杨莲亭在铁门外踌躇不决,最后拉起衣服闻了闻,好像都是艾草味了,那些脂粉香可真难除。又踌躇一阵,想想还是算了,早死早超生,咬牙打开门。“莲弟,你来啦。”走上二步便听声音传来,温柔至极,可杨莲亭心中叫苦不迭。又是先闻其声,怕是那些“眼睛”已经对他说了吧。整理思绪,收敛愁容,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走上前。   东方不败早先就接到信鸽密报,瞧见密报上说杨莲亭去了崖下一所宅子,还被八位美人环绕,他差点直接提剑冲过去,不过也亏得他还算冷静,这一下午练剑练的刚沐浴出来,斜倚在一张贵妃椅上正在削着果子。   杨莲亭气定神闲的进屋,见他削了一半的果子拿来就咬了一口,随后扔还给,丢了句“我去沐浴”后就往里走了,他自进门后就没敢看东方不败,这心中喘喘不安的就想溜。“唰”那把小刀擦着杨莲亭的脖子钉在了一旁立柱上。扭头看了看立柱,杨莲亭心疼万分,吞咽一口口水,佯怒道“你做什么?想谋杀亲夫不成。”怒目而视后转身走入浴室,到得无人处急忙抚着跳的碰碰的心口,懊恼的宽衣入池。而东方不败却在他那句“谋杀亲夫”出口后就有些郁郁寡欢起来。   待杨莲亭出来,却不见了人影,找了找却见他正在荷花池旁。杨莲亭叹气一口回屋拿了件衣衫出来。走上前,给他披上,却不想他一甩手,衣衫被抛入了荷花池,惊得附近的二只鸳鸯各奔东西。他呵呵一笑道“鸳鸯尚且如此何况是人。”杨莲亭听的莫名其妙,不过品了品这话,无非是分离之意,心中有了计较。扭头看着飘在池中的衣裳,杨莲亭沉声道“你知道了?”东方不败没有回头,声音很平静道“嗯。”杨莲亭皱眉,上前搭上他的肩道“那你就该知道不是我自己弄得。”他不答,伸手指着分开的鸳鸯道“他们又在一起了,可为什么当初要分开跑。”杨莲亭看去,笑道“鸳鸯是最不长情的,它们只是为了繁育后代,每年它们都会换一个,只是它们在那一年里不会分离。”   “繁育后代?”东方不败自语一声转过头,晦暗不明的看了杨莲亭一眼,又扭头看向那双鸳鸯轻笑道“莲弟知道的倒是多,这对鸳鸯也算幸福。”至少它们还有后。   杨莲亭见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又不像因为那所院子生气,于是有些不解,不过瞧他这副模样又觉得他有心事。上前牵过他的手,蹲在他跟前道“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那院中女子、、、你知道的,我没有”东方不败低头看向他,摇摇头,说道“莲弟,在你给我这个家时,我心理再也没有了怀疑。只是,”他伸出手抚摸着杨莲亭的脸庞道“莲弟,你是杨家独子,你还年轻、、、”眼神中带丝凄楚又道“莲弟、、、成个家吧。”杨莲亭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人又发什么神经了。片刻,瞧他那副模样不似有假,杨莲亭上前扣住他的脖颈,许久未曾粗暴的吻又一次出现。分开后,杨莲亭爆喝道“我曾说过,我只要你一人,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看着杨莲亭生气的样子,东方不败心中感动非常,可他越如此,他东方不败又怎能忍心让他成为不孝之人呢。紧紧抱住怒气四溢的杨莲亭,东方不败心中悲怆却依旧道“莲弟,你说你是我的夫,那我怎舍得你杨家绝后,杨堂主与夫人于我有恩,我又怎能叫你如此不孝。”杨莲亭拨开他环绕的手臂,看着他,见他很是认真,叫嚣道“老子孝不孝是老子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老子要的是你”看着双眼通红的杨莲亭,东方不败偏过头,许久未曾流过的泪又一次滑落,心中酸楚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道“莲弟,不过是找个女人生儿育女,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为何如此。”   杨莲亭怒极,却也是笑了“呵呵,不过生儿育女?好,那你早先为何杀韩玉贞,你为何不等我生儿育女?为何将与我亲近的女子逐的逐,杀的杀?为何不等我纳妾生儿育女?”这番话让东方不败无言以对。许久,杨莲亭强熄怒火,上前将他拉入怀中紧紧相拥,几乎是恳求一般道“放下这些念头好不好,我要的,只是你。”   东方不败的泪滴在他肩头,最后还是将他推开,擦干泪水正色道“莲弟,还记得之前,你说任我行将我这个‘媳妇’给你吗?方才,你不是说我‘谋杀亲夫’吗?、、、我只恨我不是女子,若我能为你生儿育女那该多好。莲弟、、、”杨莲亭再一次将他拥住,热烈的吻堵住了他的话语。杨莲亭自责万分,他错了,一直都错了,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为什么要说妻不妻的那些话,为什么要让他误会,为什么让他乱想,为什么要给他误会和乱想的理由。   东方不败依旧轻轻将他推开,平淡的脸上挂着笑容,轻轻倚靠在杨莲亭怀中,语气舒缓的道“莲弟,你的心意我知晓,可不能因为我断送了你杨家,就当是为我可好、、、”杨莲亭真怒了,双手将他推离自己,指着他怒道“东方不败,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觉得这样是为我吗?那好,我叫你去陪别人睡觉你愿意吗?别拿什么杨家香火来堵我,你呢,你东方家又如何?你自宫练武,你可以不孝,我就不行吗?我告诉你,就算没你,老子这辈子也不会碰别人。”说完杨莲亭气愤难当的出了密院。东方不败愣愣的站在那里,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杨莲亭很气愤,此刻他站在漆黑的密道里,撑着墙壁哽咽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流泪,他恨谁了吗?他在恨自己,为什么不小心点,为什么要口无遮拦让他误会。   许久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坐在石阶上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间铁门开了,脚步声临近,明亮的火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一只手伸向他“莲弟,回家吧。”见他一身玄色衣衫便知晓是来找他的。杨莲亭的倔脾气上来,依旧偏过脸不予理睬。东方不败将手中火把安放在一旁岩壁铁架上,蹲下身看向杨莲亭。瞧着他微红的眼睛,东方不败知道他定是哭过了,心中酸涩却也甜蜜。   许久东方不败缓缓开口道“莲弟可是生气了?”杨莲亭重重“哼”了一声便依旧不说话。东方不败面上挂起一丝微笑,心道“莲弟,我知晓你生气,可我很高兴,因为,你是真心待我好。”伸出手将杨莲亭的掰正直视自己,说道“莲弟,我知晓错了,别生气了可好?”杨莲亭拍开他的手依旧将头扭向一侧,心中渐小的火器在他面前又开始微微燃烧起来,片刻,实在是忍不住,吼了一嗓子道“错?老子看,错的人是老子,好端端的将你按着在这,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回头看向东方不败,瞧他眼中带着关切,声音稍微放低道“我看你是太闲,明儿起,你给我去大殿去。”说完站起身,待东方不败站起后错开他身就回了密园。东方不败瞧他回去了心中放下些,只是想到又要去大殿就有些皱眉,他不愿见外人,可是莲弟发话又只能顺从、、、“愣着作甚,开门。”下方杨莲亭出来的急,钥匙也没带,这时候门锁着他只能一脚踢在门上冲东方不败吼一嗓子。   承德殿,东方不败高坐台上,杨莲亭在阶梯下站定,众人见教主再次出现心中安定。   见过礼后,东方不败开口道“陆向东。”陆向东应声出列,东方不败一手支这头,一手摸索着手中锦盒道“本座命你将这些解药在端午前分发与归附的之人,具体派送你便与杨总管商议吧。”   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惊,都心道“这依附之人一向由圣姑任盈盈掌管,教主此番是在收权了吗?圣姑二年前被教主放下崖,说是让她入江湖历练,如今这般、、、”众人心中百转千肠,任盈盈又怎会平静,心道“东方叔叔一向将此事教与我,这次怎就让陆向东了?难道、、、”忽然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任盈盈抬头望去“是他?是了二年前是查处他贪墨银两后东方叔叔才叫我下崖,如今,哼,定是上次周长老一事他与我生了龌龊,此次定是他向东方叔叔进了谗言,”抬头看向东方不败“可是东方叔叔为何事事维护这人?闭关期间又将神教交由他打理、、、之前听向叔叔说起过他们间的事,自小认识、出生入死么,哼。”任盈盈上前对东方不败行了一礼道“东方叔叔,盈盈回教也有数日,忆起还有闲事要办,故而,盈盈想早些下崖,这端午怕是不能在崖上过了。”   东方不败瞧了她一阵后道“盈盈难得回来,本座也未曾好好与你聊聊,这样吧,盈盈,散了后就在我那用饭。”任盈盈闻言含笑一礼应下。   见此事了,东方不败又道“楚堂主”青龙堂主楚淮出列躬身道“属下在。”东方不败道“本座命你与陆堂主一同办理此事。”楚淮不明东方不败用意,躬身应声。   杨莲亭自是知晓,看来东方不败是要帮他除人了。议事结束,各回各家,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亦是如此。东方不败宴请任盈盈,杨莲亭则是被人宴请,请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云。   上官云知晓,此次派药归来,陆向东必然成为长老,而那空下的白虎堂、、、眼前之人只要像教主美言几句那必然不出其右。这厢杨莲亭被捧上天,心花怒放间还不忘心中鄙视他上官云一番,那厢东方不败处却是其乐融融。   任盈盈举起酒杯对东方不败道“东方叔叔,盈盈敬你一杯。”东方不败含笑饮下,瞧了眼千娇百媚的任盈盈后眼神有些黯然,片刻恢复清明后笑道“盈盈急着走可是对叔叔的安排有所不满?”任盈盈手上一顿,而后正色道“盈盈并无不满,只是、、、”看了眼东方不败道“东方叔叔,您与杨莲亭自小交好有些放任他,这盈盈也不说什么,只是这几年,他越来越过分,如今教中不少元老被他革职、下狱,继续放任不管怕是会扰乱我神教了呀。盈盈只希望东方叔叔能对其好生约束一番。”说完她便瞧着东方不败面色。   东方不败听他指责杨莲亭,心中自是不喜,可面上依旧微笑点头道“莲亭的性子我也是知晓的,盈盈无需担心。来,这些都是你往日爱吃的,多吃些。”说着将一盘菜推到任盈盈面前。任盈盈见了,心中感动,心道“东方叔叔沉迷武学才如此,他一向精明自不会任由了杨莲亭去的,在看这桌菜,叔叔依旧记得自己。”笑嘻嘻的将菜吃了。东方不败看她吃菜,眼中带着怜爱,却在一瞬间变得狠戾,只是这复杂的变化只在一瞬间,任盈盈并未发觉。   送走任盈盈,东方不败坐在饭桌前,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残羹冷炙,叹口气便起身离去。   密园内,杨莲亭洗漱完,头上包的像个印度阿三,只着长裤便出来了。东方不败见了,立刻寻了件衣裳给他披上道“虽是入了春却也凉的很,别冻着了。”杨莲亭就势穿好嘿嘿笑道“着凉你给我将寒气逼出不就结了。”东方不败有些郁闷,敢情他辛辛苦苦练就的神功是给他逼寒气来了。将杨莲亭按坐凳上帮他擦起头发来,随口道“上官云送你的宅子你打算如何?”杨莲亭暗笑一声,随意答道“教主命属下娶妻生子,那就留下,做个‘酒池肉林’也好。”东方不败一脑蹦却也不甚在意道“杨总管想死本座也拦不住。”此话惹来杨莲亭一阵哈哈大笑,待笑够了后说道“那院子就先留几年,那些女子年纪也都还小,放几年充充幌子也是可以的,等差不多了就给些钱让她们离开就是。只是我会时常过去坐坐,你与我同去,或者叫你的人留几个在院子里,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晓的为好。”东方不败笑着一戳他脑门道“你倒是有心。”杨莲亭呵呵笑道“若是不如此,我怕教主哪日让我卷铺盖走人了。”   待束好发,杨莲亭拉过他的手,道“今日你好端端的将任盈盈叫去用膳,不会是鸿门宴吧。”说起此事,东方不败眼神有些复杂起来,跨坐在杨莲亭身上,枕着他肩头,声线有些低沉道“我给盈盈下毒了。”杨莲亭一惊,急问“下毒?什么毒?”东方不败许久未说话,之后道“莲弟,盈盈于我来说好似女儿一般、、、我、、、”感觉到他的难过,杨莲亭的心如何好受,只是任盈盈这只吃红肉拉白屎的白眼狼,他如何能对她好起来,叹口气,拍拍他的背道“她始终是任我行的女儿,说吧,你给她下了什么毒?”东方不败微哑的声音道“三尸脑神丹。”杨莲亭舒口气,是了,也只有这个药了。将东方不败推离了些,看着他黯然的神色,笑着在他脸上捏了把,取笑道“只是三尸脑神丹又不是什么鹤顶红一剑封喉,只要她听话不就依然好好的,你愁苦个什么劲。”杨莲亭的取笑倒是让他平静不少,哼了一声作势起来,杨莲亭怎会放他,不出多时,屋内便是春光无限。     ☆、第 79 章   夜很静,杨莲亭经过一场宣泄后沉沉睡下。他做了个梦,梦里似乎没有一丝色彩,如同黑白默片一般。依旧是这个院子,有几个人跟他一起进来,他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这些人他看不清样貌,却感觉很是熟悉,之后他看到一个人,躺在一张塌上,那个人的样子让杨莲亭吓了一跳,那不就是自己吗?他成了看客。那些人穿过他的身体静静站着,一个粉红色身影出现,他在检查那个“杨莲亭”的身体,杨莲亭见着他,上前叫了几声“东方不败”,没有回应,好似默片一般他们演着他们的,他看着而已。杨莲亭不解,突然那个“杨莲亭”拉过东方不败,也就在这一瞬间,杨莲亭听到了声音,看到了环境的色彩,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死死拽着东方不败的衣领,看到自己的手松开,紧接着自己的脚踢在了东方不败小腹上“你别在这婆婆妈妈,赶紧给老子把这些人都杀了”看着东方不败因为疼痛皱起的眉,他心痛万分,是自己在伤害他吗?忽然所有又成了默片,所有的色彩只在那个捂着小腹的身影上、、、   “莲弟、、、莲弟,快醒醒。”杨莲亭迷茫的双眼看不出神采,身旁焦急的眼神让他呼吸困难。紧紧将东方不败拥在怀中,就想将他嵌在身体里。   东方不败是被杨莲亭十指紧扣的手捏醒的,本想挣脱却也不得,听他喃喃的说着“不要不要”怎么叫也叫不醒,便也知晓他是被梦魇了。好容易挣脱,微弱的晨光中,看着满头汗水一脸痛苦的杨莲亭,东方不败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他只能一遍遍的呼唤。最终他醒了,先是愣怔,而后死死盯着自己,那种眼神,好似他在害怕失去自己一般,他抱住自己,力大如斯似是要将他生生嵌入躯体里一般。东方不败不知他怎么了,只能一遍遍轻声安抚。   这样的梦有多真实只有杨莲亭才知晓,看到长剑洞穿他身躯时杨莲亭感觉自己也就要在那一刻死去一般。松开手看着这个人,杨莲亭讷讷开口道“别离开我。”似是要吞噬灵魂的吻席卷东方不败整个身躯。东方不败没有推拒,杨莲亭的不对他瞧的出来,是梦里看到什么了吗?“莲弟,我永远不会与你分离。”他能做的只是这般安抚。又是那般毫无怜爱的冲击,东方不败静静承受,抚摸着他如同沟壑一般的后背,任由他索取。   杨莲亭蜷缩在东方不败怀里,紧紧拥着他。而东方不败因为方才的折腾早已没了力气,渐渐睡去。杨莲亭抬起头,看着眼角依旧挂着一丝泪痕的人有些茫然,那个梦一直围绕着他。是了,任我行没死,任盈盈下了崖,只有向问天如今还在崖上,那么,是不是杀了向问天一切都不会发生呢?杨莲亭眼中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杨莲亭梦魇时候,在神教另一个角落,微弱的灯火下,向问天与任盈盈共做桌前。“大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向问天瞪大双眼,手中茶杯不知何时滑落,直到热茶烫着了才反应过来。   任盈盈早些时候终于等到了一直在等的消息,只是这消息让她痛苦万分,一个如父、如兄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她还能如何选择、、、   此时的任盈盈哭的是梨花带雨,许久后平静下才悠悠说道“不会有错。”向问天“碰”的一声将桌上的茶壶震的跳了起来,猛然起身踱步道“当初我就觉得奇怪,教主怎会突然发狂、、、只是”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转身对着任盈盈道“大小姐,当日百数人亲见教主咽气,这、、、”任盈盈苦笑一声道“向叔叔,东方叔、、、东方不败在那之前早已下了假死之药,当时爹爹‘咽气’后便有人将爹爹的‘尸首’抬走,一日后东方不败才说爹爹身死,之后一众长老堂主争论多半日才定下他继任教主一事,而整个过程中也只有那日才见过爹爹,之后哪怕是入殓也未曾见,向叔叔,这不可疑么?而且平一指说的爹爹已死,也只是片面之词不是么。”   向问天此刻心乱如麻,心道“东方不败早在任副教主之时就开始勾结党羽,其野心任教主也是知晓,只是最后任教主将《葵花宝典》交于他,众人才放下芥蒂,他出任教主才顺理成章起来。如今大小姐又说任教主是被东方不败所害,且又没死、、、若是空口无凭的将此事说出,谁会信了去。而且,若是任教主真没死,一旦宣扬,那么东方不败必会做手脚,那、、、”瞧着任盈盈,叹气一声道“大小姐,此时究竟何人说与你知晓的?”任盈盈并不隐瞒道“童啸”童啸?向问天有些诧异,童啸是东方不败派往任盈盈身边的,怎的、、、   任盈盈似是瞧出了向问天的疑问,微微一笑道“童啸是东方不败派到我身边的,只是,男人总会有弱点,在一些时候就会出错。”向问天见她如此说,也不再多说什么,问道“那童啸可靠么?”任盈盈此时依旧面露难过之色,却又在瞬间平息,冷哼道“那日爹爹出事,童啸便是追随东方不败的其中一人。如今他、、、我信他。”向问天见任盈盈如此说他便也不在多言,思索片刻道“大小姐,那关押之所、、、”任盈盈皱眉摇头道“童啸不知,但是他说有个人一定知晓。”向问天闻言疾步上前道“谁?”任盈盈淡淡一笑,眼中流露杀意道“司徒武。”看了看向问天又继续道“司徒武是东方不败心腹,童啸说当初他失踪过一段时间。回来后就被东方不败提任大统领。我猜想,定是与我爹爹有关。”   向问天深吸口气,说道“司徒武极少与人结交,想从他口中知晓有些困难。大小姐,此时你我就先当不知,分头查探。”任盈盈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毕竟如今没有凭证,若是走漏消息怕是对我爹爹不利了。”向问天点头,任盈盈又道“如今我在洛阳联络我爹的一众老部下也是方便,崖上就有劳向叔叔,你我分头行事,要多加小心。”向问天点头道了一声“自然”后瞧着若有所思的任盈盈道“大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了,东方不败对你、、、哎”任盈盈自然知晓他的意思,惨然一笑道“一个是我爹爹,一个、、、我知晓该怎么选,向叔叔,我先回去了。”   任盈盈看着满天的繁星,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想着他抱着自己满山捉蝴蝶的情景、、、想着他哄自己睡觉、、、想着他在自己哭闹时那种手足无措、、、任盈盈的成串的泪水毫不停歇的落下“东方不败”她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杨莲亭早早便起身离开去往大殿。他的时间不多,再有一年故事就要开场,那么,只有消除隐患他才能安心。   走入大殿,正巧遇上司徒武巡查。杨莲亭已知晓当年东方不败夺位也有其一份功劳在,是以对他还算客气,二人只一点头也便过了。杨莲亭走出几步突然停下问道“司徒统领,童啸可有消息?”最近东方不败那里都没有收到童啸什么消息,而这司徒武是童啸直接联系人,杨莲亭有次一问也在情理之中。司徒武上前几步,面色不该道“没有,杨总管有事?”司徒武对这个总管一直淡淡。杨莲亭微一点头,说道“教主许久没有得到消息,你若有空,找下吧。”司徒武瞧着杨莲亭一会后点头应下。   东方不败这一日一直忧心杨莲亭,一早起身没见着人便也换了教主专有的玄衣出了门。最近他还算出入较多,教内弟子也没如以前那么大惊小怪了。直接去往他的账房,好一番忙碌景象,杨莲亭翻看着各方报上来的账册,勾勾画画倒也认真。感觉有人靠近便搁下笔,疾走上前,看到院外还有旁人便站定躬身见礼,东方不败挥挥手走向杨莲亭的位子坐下,随手拿起账册翻看。杨莲亭将院中之人遣走,上前就道“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说话间将一个软垫寻来递给他。   东方不败接过却是放在一旁,指着手中账册道“你怎的查起那个‘天王老子’了?”杨莲亭将他手中账册拿走,牵起他的手轻吻一下道“这事儿你别管,等妥当了自会说与你知晓。”东方不败含笑收回手道“那这个又是什么?”看着一旁白色封面的账簿,杨莲亭嘿嘿一笑道“还记得当初我跟荷兰人做生意么?”东方不败自然记得,点头间拿过账册道“这是你赚的银两?”杨莲亭依在桌沿笑道“打开看看。”东方不败依言,翻了数页便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一百九十万两黄金?”杨莲亭哈哈大笑,点头道“这还不算我这次的投入呢,等再来一个来回,还能有这么些。”东方不败愣愣瞧着杨莲亭道“你究竟卖什么了?”   杨莲亭翻着账册随意道“也没什么,就是江西景德出的破烂瓷器,还有唐门一些不入流的暗器毒物,卖往扶桑和欧、、、和西蛮之地罢了。”东方不败瞧着杨莲亭却是笑开了,说道“你啊,真是个财迷,这下有银两了,你又想做什么?”杨莲亭撇了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方不败道“我不财迷,你的院子哪来?不瞒你说,这笔钱除开我挪用的,最多留下一二万两黄金就不错了,唉对了,看你天天耍剑,要不我化了给你铸把黄金剑如何?再不然给你打些金针银针也成?”   东方不败被他说笑了,平时见他财迷样这时候竟想着铸黄金剑和金银针了,也不知他真贪财还是假贪财,后又想到那些银两,疑惑道“莲弟你究竟贪墨了多少?”杨莲亭仰头想了阵道“大致二百七八十万白银吧,记不太清,反正我将三十万两黄金砸进去填补空缺总是够了的。”东方不败闻言咋舌。忽然伸手一把揪住杨莲亭胡子道“这些银两你究竟用了什么?你还有事瞒我对不对、、、可是在外养了人了?”   杨莲亭被他揪着胡子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这厢杨莲亭也不愿与他废话了,直接跟他算起账来“听着啊。”随后认真理下思路道“太湖石,从姑苏采集运来,再加之是皇家御用都是偷偷摸摸弄得,我还只弄到十块全在你院子里,一共二百四十万两”东方不败听了有些皱眉,几块石头这么值钱?杨莲亭继续道“挖建荷花池,平整土地,开凿通道台阶除开人工,光废料就要一二百万两,还有木料石料,石料咱们太行山那有,这就不算,光是这木料我都差点派人直接抢了。你可知你院子每根立柱都是楠木所制,屋里那几根显眼的还是金丝楠。老子不敢说别的,光是那些木头”说着阴仄仄的看着东方不败道“估摸着皇帝老子见了都得给你跪了。”东方不败又被他说的噗嗤笑了出来。   杨莲亭瞧他笑出声,挑眉道“还好意思笑,上次你玩飞刀直接在一根金丝楠上戳了个洞,你知道老子多心疼么。”一笑后环住他腰身道“再加上那些珍稀花木,老子一千多万两就这么砸在这破地方了。”东方不败听的心惊,一点他额头道“那你就将我安置在‘破地方’了?”杨莲亭假意端详他一番后,点头,很是肯定的道“是啊,破人住破地方,合适。”东方不败气结,却心中蜜意缭绕,窝在他怀里道“莲弟,这世上只你一人会待我这般好了。”杨莲亭将他拥紧道“我以前从未真正明白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我终于知晓了,我愿为你做任何事。”二颗交织在一起的心紧紧贴在一处,拥吻许久,缓缓分开。   东方不败又坐下,问道“莲弟是打算除掉向问天?”杨莲亭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东方不败不明白为什么杨莲亭突然如此,但他既然想,那他东方不败就要想办法为他做到。见东方不败皱眉不语,杨莲亭以为他不舍的这个“人才”,上前道“怎么?舍不得?看上他了?”东方不败这时候正在想着向问天往日举动,想从中找出些不妥把他办了。结果也没听清杨莲亭说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嗯”了一下。   杨莲亭呆了呆,又将问题重复一遍。这时候东方不败才抬起头幽怨的睨他一眼,也不说这个,只说道“向问天一向谨慎,我继教主位后他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莲弟若要除他,我得想想了。”杨莲亭一笑,拿起方才账簿道“这事儿我自己办,你就老实等我弹劾他”东方不败轻笑,随后道“莲弟,你想的太过简单了,这是江湖不是朝堂,区区银钱还不至于将一名左使扳倒。”杨莲亭想了想也是,当年东方不败可以找人顶他的罪,向问天为何不可,这么一来又不知道怎么办了。随后想起早上的事,于是道“早上我遇到司徒武,我叫他联系童啸了。”东方不败瞧他一眼后不甚在意道“无妨,莲弟想如何便如何。”杨莲亭瞧他这副事不关己样有些不自在,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这般?”东方不败腼腆一笑道“莲弟,你定有你的想法。”杨莲亭小小感动了下,凑过去就是一吻。      ☆、第 80 章   问天闻一夜没睡,这时候在自家院子踱步,心道“如今东方不败武功高强且实力雄厚,近几年那个杨莲亭将与我交好之人多数革职,而大小姐如今久居洛阳,要查探任教主下落恐怕还需时日、、、那司徒武却是真难办,司徒武、、、司徒武、、、”随后他忽然想到一人,此人与司徒武关系甚好,若是通过他说不定就能找到些门道,更或者,那人本也知晓、、、   向问天想接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童百熊。这段时间“天王老子”就开始缠着童百熊,上青楼下酒馆,差不多都跟孙子一个意思了。可笑的是,童百熊却在不经意间将他二人时常见面的事抖漏了出来,杨莲亭接到消息后立马就回了密园。   密园中,东方不败手拿绣花针正在研究招式,杨莲亭见了觉得好笑,上前道“你这比比画画的还不如弄些刺绣,怎么着弄出来还能卖卖钱不是。”东方不败本就见杨莲亭午时未到就回来有些奇怪,也不理睬他之前言论,问道“莲弟,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可是有事?”他寻思着,不会是他的莲弟在那些长老堂主面前受了气吧,随后紧接一句“可是有人与你说了重话了?”   杨莲亭听出他话中意思,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老子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收拾你来了?”东方不败被他一噎,收回针上前讨好道“莲弟自是不会如此、、、只是,莲弟今日回来这般早,究竟何事?”   杨莲亭瞧他一眼,坐下身,东方不败上前为他递上茶水,杨莲亭喝了一口,没与他废话,直接问道“你那时对任我行下手,可有让童百熊参与?”东方不败见他眉头紧皱,又问的是那档子事儿,心下奇怪,不知所以的道“未曾。莲弟,究竟出了何事?”杨莲亭长出口气,站起身道“最近向问天与童百熊走的很近,我怕他童二缺说漏嘴。唉,你与他那般‘兄弟情深’怎的当初没叫上他?”   听他将“兄弟情深”说的那般掷地有声,东方不败轻笑,上前将杨莲亭耳际散落的发丝绕回耳后道“莲弟,你都知晓童大哥秉性,我又怎会不清楚,他与任我行并无仇怨,再者他、、、他一高兴便什么事儿多能说,这等大事我又怎能与他知晓?”杨莲亭听他这般说也点点头,的确,别说是这个“老奸巨猾”的东方不败了,就算他杨莲亭自己也不会把这么要紧的事往童百熊身上捅。只是,向问天突然与童百熊走近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想想还是不妥,直接将东方不败附在耳边的手打开,正色道“我总觉得向问天有问题,早些除了我也就放心了。”瞧他东方不败长袖飘飘,又说道“你的针法了得,不如直接一针戳死他算了。”   闻言东方不败眼皮子有点跳了,这莲弟,怎的跟孩子似的。轻笑一声点了杨莲亭额头一记道“向问天是神教左使,咱们还是想别的法子吧。莲弟,其实、、、”瞧瞧杨莲亭并无不满,东方不败继续道“当年他如此对你也是因盈盈而起,你也无需这般、、、”东方不败依旧当杨莲亭要对付向问天是因当初龌龊而成,瞧杨莲亭此刻只是看着自己,脸上也无半点不愉,于是又道“他也算是个人才,虽说我当初的心思他也瞧出来了,可如今我已是教主,神教上下哪还有任我行的一丝势力、、、”杨莲亭听他又开始喋喋不休,转过身不愿理他,径自往一旁荷花池走去,复手站立想着如何灭了那向问天。   东方不败以为他因自己方才的话气恼了,急忙上前顺着杨莲亭的背道“莲弟,若你真想杀他那我便替你杀了便是。别生气可好,气坏身子可就不不美了。”杨莲亭扭头看了眼罗里吧嗦,一脸着急模样的东方不败,哼了一声道“得了,你有你的原则老子不逼你。”伸手揽过他的腰说道“我只是在想对策,你也别这副摸样,瞧得让人心烦。老子可没生气,为这等小人与你置气,这不太抬举他了。”东方不败闻言放下心,轻笑道“莲弟,其实要治他也容易,随意找个名目便可。”说着从怀中掏出书册递给杨莲亭道“找个显眼位置将它放在向问天面前,习武之人总逃不了至高武学的诱惑。他只要碰了便可锁拿。”   杨莲亭接过看了眼,皱眉道“哼,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若是晚一步,让他发现其中秘密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让天下人知晓了去。”东方不败明了他的意思,含笑道“我保证他看不到。”言罢便依偎在他怀中,随后又道“莲弟,如今教内可安生?”杨莲亭不明白他此话何意,随口道“除了你那个老兄弟,没人跟我作对。”想起童百熊,杨莲亭心里一万个不自在,如今亏空已然填补上,他杨莲亭的腰杆子也直了,做起事更加肆无忌惮,再加之任盈盈难得回教,向问天也只是管好自己,唯独童百熊那老小子一直摆着长辈的臭架子,最领他忍无可忍的便是他还时常以杨天成的名义教训他。   东方不败也时常听杨莲亭抱怨童百熊,只是他念在往日情分也只得好言相劝。瞧杨莲亭闷闷不乐,他心中也是对童百熊有些怨怼了,这便说道“莲弟,若是实在不愿见童百熊,你将他调离即可,若是不行我来说。”杨莲亭知晓他念旧,有这一番话已是够了。敷上他的唇,一阵后杨莲亭开口道“那老家伙虽不是个东西可也是教中一些人的马首,轻易调离怕是不稳,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东方不败笑着微微点头。   二人依靠一处看着池中鸳鸯嬉戏,杨莲亭眉角一挑,舔舔嘴唇。东方不败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没有说话。   静默许久,东方不败忽然开口道“莲弟,我、、、我能不去外头么。”杨莲亭不解的看他一眼道“你怎么了?”东方不败微微低头想了一番后,抬头看向杨莲亭,道“莲弟,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见。”杨莲亭皱眉,瞧他恳求似的模样后还是叹气一声,心道“罢了,老逼他总也不是个办法。”轻吻其额头,将他拥紧些道“得了,等向问天的事处理了,你爱怎的怎的。”东方不败含笑“嗯”了一声便靠在杨莲亭怀中。   杨莲亭按照东方不败的计划,偷偷摸摸找上向问天,简单一句“教主有情”就将“请君入瓮”演绎完成。   向问天自从那日与任盈盈密谈后就开始收敛锋芒,暗中伺机查探任我行踪迹。这次杨莲亭传话他也长了个心眼,与管家言明去处便去了教主府上。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前脚刚走没多时,杨莲亭就满世界找他,动静闹的不可为不大。   向问天被门房引入,此刻教主未归,向问天坐在书房百无聊赖,就想着东方不败为何找自己。又过了一阵,东方不败依旧未曾出现,向问天便站起身开始踱步。这时候,他瞧见书桌上有张纸,看似像是一个密道图样。向问天心中一凛,心道“莫非是任教主藏身之所?”上前一步却又停下“东方不败为人诡计多端,此时招我前来又将此图放置于此想必有诈。”他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闭上双眼静静感知四周,而后睁眼又上前一步“此时四周无人这、、、”向问天很是纠结,最后还是没动,扫了眼桌上压着的一侧书上,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看的虽不真切但这外露的“葵花”二字也是清晰的很。   东方不败躲在暗处,迟迟不见他动作心中有了些计较,一针飞出正中向问天耳门穴。   向问天忽然耳鸣头晕到底,东方不败显出身形,嘴角勾起,不知手如何动作,瞬间《葵花宝典》飞入其手中。手掌轻轻一挥,一阵气浪席卷向向问天,向问天瞬间失了意识。将宝典塞入其怀中,瞧了眼后东方不败轻笑道“向问天,我知晓你一直对我有疑,本是稀你是个人才想留你一命,只可惜你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既然莲弟要拿你,那就怪不得我了。”这时候听外间人声鼎沸。东方不败回头张望,一笑间又抬手隔空一点向问天。   杨莲亭带着一票人马浩浩荡荡将教主府院团团围住。这等架势如同逼宫一般,吓得院内仆役各个胆颤。   “杨总管,此处是教主院所,我等这般行如逆反啊。这、、、”白虎副堂主上官云很是担忧,一旁青龙堂堂主贾布也心有余悸,但他好些,只是瞧着杨莲亭,并没有出言。   这等动静自然是惊动四方,一听杨总管领了青龙白虎二堂人马把教主府围了,一开始各个不信,杨莲亭近年狗仗人势的他们心里清楚,可这要逼宫他们是一万个不信,不说武功如何,光这青天白日的他们也不信他有这胆子。呼啦啦一群长老堂主赶到,见杨莲亭已经将外围团团围住。   童百熊见此,瞬间炸开,推开身前挡着的人,上前就一拳揍在杨莲亭脸上,大嚷道“杨莲亭你个小畜生,你这是要作甚?想对我东方兄弟不利吗?”杨莲亭挨了童百熊一记老拳,这会儿子有些眼冒金星,哪还说的了话。童百熊见他不吭气,这就更加来气,又要抡起拳头来一拳时手上一疼,一个细小血洞出现在手掌之上,童百熊“啊”的一掌捏着手掌,众人这才发现不对,转过身瞧见一身黑色教主服的东方不败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众人见他便是拱手致礼。   东方不败方才翻墙出来刚巧瞧见童百熊作势要打杨莲亭,情急之下甩出飞针。众人转过身时他才瞧见杨莲亭早已肿起的颧骨,瞳孔猛然收缩,顾不得许多一个闪身便到了杨莲亭身旁,声音有些尖利急道“莲弟,你可疼。”说着手还伸了过来。杨莲亭见他如此急忙退后一步躬身急道“教主。属下没事,贼人还在屋里。”这句“教主”他叫道大声无比。   东方不败被他这么一声也回过神来,回身冷眼瞧了一旁童百熊。童百熊却是听闻“贼人”后,也不计较手上疼痛,一个劲的往府里张望,东方不败阴狠的眼神却是没有瞧见。望了一阵,童百熊道“杨小子,你说的什么贼人?东方兄弟咱们是不是这就进去?”   东方不败自然不愿理睬于他,杨莲亭怕时间耽搁太久出现变故,急道“我收到密报,向问天与五岳剑派有阴谋,当年行刺教主一事也有他参与,此时他在教主府上不知在做什么。”言罢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本就一直在留心他,见他瞧来也道“本座本想询问向左使,怎么,他已经到了?”   听他所言,众人便以为向问天早早潜入教主府有不轨图谋了。见东方不败率先入内杨莲亭与众人一并跟进。   此刻书房内,向问天趴在地上悠悠转醒。甩了甩头站起身,想着方才发生的,可依旧没有半丝线索,这时候听见外间有声音传来便觉得有不妥。心道一句走为上策,扶椅站立片刻,觉得好多了,走出几步,只听“啪”的一声,一物从怀中掉落,他捡起一看却是一怔,喃喃自语“《葵花宝典》?”寻思片刻还是抵挡不住,闲着的手缓缓伸向封面,就在翻起捏起封面时,一张树叶一半刺入手掌之中,向问天“啊”的一声惨叫,《葵花宝典》掉落地上。      ☆、第 81 章   听见向问天惨叫,杨莲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来,这时候众人赶到。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复手站立。童百熊上去将地上之物捡起,一看书名便叫骂起来“向问天,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觊觎我东方兄弟的《葵花宝典》”   向问天拖着手掌还想争辩,可眼见这阵势,想着方才的确有一观之心,也就辩无可辩了,抿着嘴唇一声不吭。身后众人窃窃私语,杨莲亭上前对东方不败一礼道“启禀教主,属下探查到年前行刺之事与向左使有关,而今日他竟在教主府上盗取神教至宝《葵花宝典》,属下恳请教主下将此贼捉拿严惩。”   向问天听他之言是自己勾结外贼,这等叛教脏水他怎能忍,瞬间大怒,厉声喝道“杨莲亭,你血口喷人。”   东方不败本因杨莲亭被人揍了心中不快,此刻又听人骂他自然火气更甚,冷哼一声下令道“将向问天拿下。”向问天一愣,他没想到东方不败会如此轻易就下令拿他。杨莲亭却是一笑,一招手,早有准备的贾布上官云立刻上前,如今教主在此便是他二人表现时机,毫无迟疑朝着向问天攻了过去。身后众人中桑三娘也跳出冲上战团。三对一,本来也想上去的童百熊等人便不再向前,只做围观。   童百熊将《葵花宝典》递给东方不败,小声说道“东方兄弟,这《葵花宝典》你可得收好了,我神教也就你一人练成,不该这么随意才是。”   杨莲亭闻言心中一惊看向童百熊,怕是他已经知晓东方不败练这功夫的,少林武当知道《葵花宝典》出处,只要走漏一点那、、、向身后众人瞧了瞧,似乎都在观望远处战团,杨莲亭才舒了口气,上前道“童堂主,教主练就宝典一事决计不能让人知晓,你、、、你可曾与人说起过此事?”童百熊不解了,数十年无人练就的神功为何不能让他人知晓?疑惑的瞧着杨莲亭,但却还是说道“那时候东方兄弟只跟我还有你老子说起过,之后我也没跟人说过。杨小子,这练成宝典是好事,为何不能说?”东方不败知晓杨莲亭的顾虑,伸手接过小册,笑道“童大哥,将来我要一统江湖自然是要留些秘密为好。”童百熊这才算了然,嘿嘿一笑道“还是东方兄弟想的周全。”杨莲亭暗翻白眼的同时心里有了些计较。   不远处战团依旧,突然间向问天手上多出一柄短刀,众人一惊的同时也就在心里坐实了他向问天“图谋不轨”来教主府为何待兵刃。此刻向问天手上带上,又加之三名好手攻击一人,局势便慢慢明朗起来。向问天一脚将上官云踢飞,贾布的判官笔直刺,向问天向前一躲,却中了桑三娘一剑。桑三娘一见得逞反起又是一脚,此刻上官云也赶来,对战几回合后便将向问天拿下了。   将他压跪在东方不败面前,杨莲亭含笑看着。东方不败道“向左使,你的事本座会查,绝不会冤枉了你去,不过这宝典一事却是本座亲眼所见,我教一向赏罚分明,将你囚于牢狱内等事查明你可信服?”东方不败的话说的是公正不阿,众人都是平平点头。向问天如今无话可说,心道“今日之事定是阴谋,只是这陷害之人会是他东方不败吗?若是,是不是那事就暴露了、、、应该不会,我行事还算隐秘,罢了,先去暗牢走一遭,等大小姐回来在做打算吧。”他抬头看向东方不败,声音平静道“属下问心无愧,今日之事是有人陷害,我愿去监牢等候教主查明实情。”东方不败点头便不再说话。   杨莲亭上前,一招手,数名黄衫侍卫上前,手中还有一副镣铐,向问天见了勃然大怒道“杨莲亭,我说了愿去暗牢,你竟如此羞辱于我。”杨莲亭却是轻笑道“向左使武功高强,看守的兄弟可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若是向左使你、、、呵呵,还请向左使让我等安心才是。”向问天心中有气,瞧东方不败没有出声的意思也就不再挣扎。   待向问天走后,童百熊上前道“杨小子,向问天号称‘天王老子’你此般侮辱确实小人所为了。”杨莲亭没好气的想与之争辩,却被东方不败抢了先,他瞧了眼童百熊道“童大哥,向问天一事未曾查清,杨总管此举也是情有可原。杨总管。”说着看向杨莲亭,眼中的心疼之意一闪而过,尽量克制声音道“杨总管,调查之事就交由你吧,务必彻查清楚。”杨莲亭自然应是。众人心中却是为向问天捏起汗来,杨莲亭自称查出他“天王老子”与人勾结,又让他去查明,这不就是个笑话嘛。   东方不败见事情办完,这便想让众人退下好好给杨莲亭验伤。可杨莲亭这时候背对众人躬身道“教主,向问天已经捉拿,那属下便告辞了。”东方不败急上一步,却在杨莲亭“凶狠”的目光下生生止步,冷淡的扫了眼众人道“都下去吧。”连同杨莲亭在内的众人都齐声说了句“属下告退”后呼啦啦的退了出去。   见杨莲亭转身那一刻连眼都没瞧自己一眼,东方不败咬着下唇,恨恨的一跺脚飞身而走。   杨莲亭出来后跟三位走狗一通吩咐。瞧着捂着胸口的上官云,心道“这老小子虽然是颗墙头草,不过不给他风的话倒是蛮□□的。也罢,老子就给你个机会。”待三人告辞要离开时杨莲亭叫住了上官云,说道“上官堂主请回去静候佳音。”说完就抬脚走入。上官云愣了愣,随后恍然大悟,遥遥抱拳道“谢杨总管。”   东方不败坐在密园荷花池畔,皱着眉看着荷塘里消失了一只的鸳鸯有些发愁。他也在这里找过,却没见着踪影,叹气一声又想起杨莲亭,想着他之前走的干脆样心里的气又长了三分。“咔哒”一声,他心知杨莲亭回来了,心里数着数,便开口道“莲弟,你来啦。”   杨莲亭提着食盒进来,听他这么阴阳怪气的叫声心道不好,整理情绪后淡淡“嗯”了一声便没话了。   将食盒放在桌上,没见他过来伺候自己更衣,杨莲亭就开始回忆哪里得罪他了。思来想去好像没有,于是底气十足的扯着嗓子道“还不给老子进来。”   东方不败心里闷闷,本来见他看见自己也不理睬,心里就委屈的紧,这时候听他这么一吼那委屈就大发了,咬着唇依旧不理。   杨莲亭等了许久没见动静,又开始反思,结果依旧没想明白,心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了,娘的,好容易叫人弄得‘北京烤鸭’这冷了怎么吃。”想了想就走出去瞧瞧。   见他依旧坐那不动,杨莲亭没好气道“老子叫你没听见?”见他依旧不动,杨莲亭气场软了,上去跟他并排坐着,揽过他的肩柔声道“你这又怎么了?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本来闷闷不乐的教主大人被他这话说的憋不住笑了,强忍着转过头,哀婉幽怨的睨他一眼,嘟着嘴嘟囔道“除了你个王八蛋还有谁能欺负了我去。”杨莲亭哈哈一笑,瞧他这小模样心里就有些痒痒,啃了一口道“得了,先进去,今天给你整了好吃的,咱们走”说着就横抱着回了屋。   东方不败瞧着杨莲亭脸上的青紫红肿心疼的要死,见他拿出鸡蛋便夺过剥了后在他脸上轻轻滚动起来,嘴上还恶狠狠道“童百熊真不知轻重,将你打成这样真叫人心疼。”杨莲亭由着他弄,手上也在忙活着“北京烤鸭”,卷好后送到东方不败嘴边道“不说他,来,尝尝,绝对是你第一次吃到。”东方不败瞧那一盘金黄鸭肉,好笑道“莲弟,烤鸭我怎会是第一次吃。”杨莲亭嘿嘿一笑,将手往前送送。东方不败无奈,一口咬下半个,咀嚼几口倒是点点头,咽下后道“味道的确不一样,很好吃。”杨莲亭哈哈一笑将他吃剩下的半个一口吞了。嘿嘿笑道“明天再叫厨房烤一只”说着又卷了一个,就这么你半个我半个的将一小盘鸭肉吃完,杨莲亭剔着牙,意犹未尽道“看来过阵子还得养几只,这鸳鸯味道比鸭子好多了。”   东方不败的动作戛然而止,狐疑的看着杨莲亭,指着空了的盘子道“莲弟,这是鸳鸯?”杨莲亭“啊”了一声道“老子早上跳下水逮的,你倒是睡得跟死猪似的。”东方不败眼角抽抽,心说恐怕这世间拿鸳鸯当鸭子吃的只有他的莲弟了。   杨莲亭见他有些不自然,以为他喜欢那些鸳鸯,这时候有些发愁,不过这气势还是不能弱了去,这会儿杨莲亭一挑眉说道“怎的,不行?”东方不败回过神,轻笑道“怎会,别说鸳鸯,就算哪日莲弟想吃老虎肉我也将它给你逮来。”杨莲亭哈哈一笑道“老子爱吃什么你心里清楚”拿过那只鸡蛋一口吞了,含糊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咱们早早歇息,等办完‘正事’一会儿出去吃夜宵。”说着也不管东方不败乐意不乐意,抱起了就往内室走。   向问天被羁押,他一系自然不稳起来,勾结外敌这一项众人都恨不得立刻跟他划清界限,杨莲亭眼见有大好机会自不会放过,又将几位平时与他作对的长老办了,空下的位子自然需要调整。如今半年过去,神教结构大变。长老中新增鲍大楚、秦伟邦、桑三娘。余下空位也都交给了杨莲亭的一众亲信,如今日月神教可谓是新贵满园。   这日依旧是杨莲亭代替东方不败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自己培植的势力与童百熊一系分庭抗礼,他倒是觉得有趣的紧。   此时听童百熊道“东方兄弟数月未曾露面,你们想如何便如何了?”一旁上官云呵呵笑道“童堂主说的什么话,此事是教主的意思,我等只要听命便好。再说,杨总管不是说了,教主近日闭关练功,童堂主,你难道想打扰教主练功不成了?”童百熊想起东方不败所练的功夫,心中不满也放下些,心道“毕竟那《葵花宝典》难练至极,东方兄弟闭关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瞧了眼站在高台上的杨莲亭,心中火气又上来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神教长老他说罢免便罢免,说杀便杀,他只是个管理内务的总管,权利倒是与他们这些长老堂主都高了。这会儿看他神采奕奕,冷哼一声道“杨莲亭,当真是我东方兄弟的意思?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诓骗我等。”   杨莲亭冷眼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童堂主,我看你是想多了,我杨莲亭是什么身份我自己知晓,我又怎敢背着教主做这等安排?”   童百熊逼视他良久,见他没有回避便也作罢,只想着等哪日见了东方兄弟在好好劝劝,总不能因为练功连教里的事都要假手于人。他冷哼一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都散了吧。”说着不等杨莲亭开口就带着自己一帮人走了。杨莲亭瞧着他离开的身影,双眼不自觉的微眯起来,轻哼一声道“往后也不用来承德殿了。教主若要召见自会知会尔等。”众人领命退下。   待人都走了以后杨莲亭便举步朝密园走去。东方不败此刻正在喂鱼,近千尾锦鲤随着撒下的饵料扑腾翻涌,他嘴角挂起笑颜,想着那人说鸳鸯不长情还不如锦鲤赏心悦目便将那些鸳鸯全都祭了五脏庙,想起那日一桌子鸳鸯肉,他又笑了起来,那些鸳鸯、、、味道确实不错。   “你不怕它们吃死?”杨莲亭走近,坐下后在他额头轻吻一记,抓过一把饵料撒入池中。东方不败轻笑着靠在他怀里,问道“莲弟,我许久未去他们可是闹翻了?”杨莲亭拍拍手,将他揽入怀中,吻了一阵才笑道“除了你的老兄弟一系,已经没人敢多言了,再给我点时间,等他们不在齐心了你再出面。”东方不败靠在他肩头微眯双眼慵懒道“莲弟有心了,只是我对神教之事早已没了兴趣。”杨莲亭呵呵笑道“你爱清净,我不逼你,只是”轻吻他额头后笑着又道“只是,你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总不能轻易拱手于人,如今你潜心练功才这般说,你骨子里的那点东西老子还不知晓?更何况,我也不喜一世碌碌无为。”   东方不败直起身,看着杨莲亭好笑道“碌碌无为?嗯,是了,杨总管不愿碌碌无为便变得这般贪财好色,贪权窃柄,本教主不在,也不知道这神教之中还有谁能治你了。”杨莲亭闻言挑眉道“这也没办法,谁叫我神教教主一向在属下面前搔首弄姿,眉目传情,又加之教主你如今胸无大志,属下也就只有做个窃玉偷香,任劳任怨之徒了。”说话间早已将东方不败衣衫打乱,手也探入那处温热之所。东方不败“嗯咛”声起,将埋首胸前之人紧紧拥住,羞涩道“莲弟,别、、、我,我们进房可好。”杨莲亭嘿嘿一笑,抬首轻咬他下颚道“当初在我总管府不也在外面过,如今只有你我,你倒是害起臊了?”说话间手中动作加快,东方不败拱起胸膛强忍难耐,依旧出言恳求“莲弟,进、、、进屋、、、可、、、可好。”杨莲亭将他翻过身,贴着他的背,在其耳边笑道“教主,本总管就想在这些鱼儿面前好好服侍教主你。”说着猛然一个挺身、、、   东方不败失了力气,依旧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看着鱼儿游曳不置一辞。杨莲亭理好衣裳,看着衣衫不整长腿香肩外露,心中悸动又起。上前拦腰横抱而起,调笑道“你这样任君采撷可是还要一次?”东方不败一扯他的胡子道“你这等不害臊之人,我怎的就这么瞎眼了。”杨莲亭闻言哈哈大笑道“本总管器宇不凡,不是你瞎眼,是你眼神太好了。”说着低头狠狠一吻。   东方不败坐于床头,瞧着一旁忙活的杨莲亭道“莲弟,司徒武传来消息了。”杨莲亭放下手中的匕首道“司徒武?”随后又道“哦,是‘哮天犬’的事儿?他怎么说?”东方不败从床头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杨莲亭道“童啸的尸首找到了。”杨莲亭闻言一惊,童啸的武功他有数,光是内力这一项就十分了得,怎就死了。起身接过,看了一遍道“可知晓是谁做的?”   东方不败起身,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道“还不清楚,不过当初是派他去盈盈那里的,可如今他死了,盈盈却没有来信说明。这其中、、、”杨莲亭不解,想着应该跟任盈盈无关吧,毕竟童啸武功应该在任盈盈之上的。于是看着东方不败道“你想到什么了?”   东方不败对他一笑说道“莲弟,当年我夺位之时童啸也在其列。”杨莲亭一惊,道“这就是说,有可能任盈盈从童啸嘴里知道这事儿,而后被杀了吗?可任盈盈有这能耐吗?”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愁眉状,轻笑一声上前抚平他的眉心道“就算知晓又如何,我连任我行都不惧,还怕她吗?更何况她如今无凭无据。再者、、、”好笑的一点杨莲亭额头道“再者神教上下都是你杨总管的走狗,还怕她反了不成。”杨莲亭听他这般说,心说也是,老子都把他们一系的处理干净了,还怕什么。说着就抓住那只戳他的手,随后想到任我行。一切只要解决了他,那便没了后顾之忧,于是说道“你也许久没有下崖了,要不改日咱们出去走走吧。”   东方不败如今不喜见人,只愿在家里习武,有空了跟杨莲亭讨论下教内之事。听杨莲亭说要出去走走,这便有些不愿,说道“莲弟,我不爱见外人、、、有何时让人去便可。”杨莲亭见他如此也不强求,心中计议已定,也不与他废话,说了句“哦,那成。”后继续擦匕首去了。      ☆、第 82 章      这日,雪花下的正紧,杨莲亭裹着裘袄进了密园。密园是被四面山石环抱,温度与崖上高了不少,杨莲亭舒坦的深吸口气。东方不败衣着轻便的依旧在飞针走线,自打那日杨莲亭玩笑一句“刺绣赚钱”后,倒是激发了东方不败的玩乐心思,六大块屏风,在这走线中一副青莲图缓缓清晰起来。杨莲亭站于其身侧瞧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莲弟,你先进屋吧,很快就好。”   杨莲亭点头,回了屋,解下裘袄就想去温泉泡泡暖和暖和。微眯双眼,缓缓进入假寐之时,一双手附上双肩轻轻按压起来。杨莲亭缓缓睁开眼,许久后说道“过了年,我要下崖一趟。”   东方不败有些奇怪,杨莲亭也时常下崖,有时候去那所藏着美人的院子,有时候就四处为自己张罗物件,怎的忽然说起这么远的事儿来了。于是问道“莲弟要去哪?”   杨莲亭本想直言,可他知晓东方不败并不愿意这么轻易让任我行死掉,他对自己的功夫很是自信,如果杨莲亭再一味提起,怕是会在二人间闹起矛盾来,思酌再三道“下趟江南。”   东方不败手上一顿,江南?他去江南做什么?急问“莲弟去江南,可是教里有事?”   杨莲亭不愿于他多说,生硬道“老子要去趟江南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等回来自会告诉你。”   东方不败见这样问不出什么,于是收回手,解下衣衫入池,靠在杨莲亭身侧,一手为他按压上臂道“莲弟,你知晓我不愿见外人、、、你若走,我、、、我离不了你。”   杨莲亭心中感动,可面上依旧冷淡,冷哼一声道“你不愿去就待在院子里,每日照旧即可。我去江南不日便会回来,你着什么急。”   东方不败轻咬下唇,杨莲亭要离开看来是打定了主意的,只是、、、他不愿出去,却又舍不得与杨莲亭分开,心中真是纠结万分。这时候杨莲亭开口道“先不去管这些,反正要走也是在一月后”说话间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此刻倒是有些急事要办了”   东方不败被他离开一段时间的话弄的心中郁郁,这时候哪有心思于他欢好,灵巧的挪出身子便要走,杨莲亭嘿嘿一笑,从身后箍住他,说道“这几日你都在弄那些刺绣,可是把我冷落的紧了,既然那玩意儿都好了,不妨好好陪陪我。”说话间已然将人压在池壁上。东方不败挣扎一下,在感受到他挺立的那处后还是放弃了,杨莲亭直捣黄龙的倒是快的很、、、   古之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杨总管便打算在这一月下旬走,到杭州应该是春暖花开季。可好巧不巧,四川的信在一月初到了,信中所言正是唐若嫣继任唐门后,打算在中旬正式以唐门掌门身份拜会东方不败,小伙伴来,杨莲亭这次的行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这事倒是让他东方不败欣喜万分。   中旬转眼即到。这日,好容易将一百个不愿起身的教主大人拖起来,杨总管亲自给他换上教主衣衫,半推半拉的想让他去前殿,结果教主武功厉害,杨莲亭的小身板始终没能拽动他。时间不早,杨总管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精心擦拭保养的绝世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教主大人这才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小石屋。   “好了,宝贝儿,是叫你去发发话,又不是让你做三陪,你至于这么不情不愿么。”杨莲亭收回匕首,好言相劝道。   东方不败不明白“三陪”是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嫌弃的看他一眼,冷哼一声便复手走上前去。杨莲亭无奈笑笑,紧随其后。可没走出二步,杨莲亭感觉情况不对,在察觉到一阵风后,回头一看石屋的门已经紧闭。杨莲亭眼角抽搐,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心中不由暗骂。抬眼一瞧日头,再不去大殿怕真是晚了。   承德殿又一次“将星云集”好不热闹。门外有人唱道“杨总管到!”众人立刻收声,瞧着杨莲亭缓步走入大殿。多数人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容,只有极少人面无表情,而要说怒目相视的也唯有他风雷堂扛把子了。   童百熊激动的几步走到杨莲亭面前,大叫大嚷道“杨莲亭,你不是知会大伙说我东方兄弟今日出关么?他人呢?”杨莲亭心中也怒啊,说的好好的出来,结果才出门就跑回去,怒哼一声道“教主练功正在紧要关头,有所变化也是在所难免,童堂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气。”   童百熊心道“今日是唐门拜会的日子,这教主不到算是怎么个事情。如今东方兄弟一年多未曾露面,所有事情都是交由杨莲亭代为处理,神教上下已经不同往日,处处都在对他杨莲亭阿谀奉承。要是在这般下去,恐怕这神教不姓东方要改姓杨了。”想到此处童百熊拉住正往台阶上走的杨莲亭道“杨莲亭,今日是唐门拜会之日,难不成你还不让我东方兄弟见他们了?”   杨莲亭冷笑一声道“童堂主,你这是什么话,怎的是我不让教主见了。教主已经发话,待明日会亲自会见唐门主的。如今时辰不早,童堂主是想叫外人瞧我神教笑话么?”   童百熊气结,上前几步拽住杨莲亭衣领道“杨小子,最好是我东方兄弟安然无恙,若是、、、哼”说着将杨莲亭重重一推,幸而杨莲亭早有准备,一脚抵住台阶,不然怕是就在这台阶滚下也是有可能的。   杨莲亭心中也是气急,只是时间不等人,这时候也就不与这老梆子多费唇舌,直接上得宝座旁站定道“让唐门新门主进来吧。”   唐若嫣与唐启明多年没来了,这时候在殿外暗暗聊着话。此时见一名黄衫卫士过来便知晓时候到了,互相整理衣衫后并肩走入大殿。   大殿依旧如同当初一般,唐启明脸上泛起得意的笑。一旁唐若嫣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侧头轻声道“你说现在东方教主在不在?”说完就是一阵猥琐的笑。唐启明瞧瞧四周,见没人注意,轻声道“再有一二个月故事开场,应该已经没在一年了吧。”二人说笑间已经站在了汉白玉门前,二人对视一眼,朗声道“唐门唐若嫣(唐启明)求见日月神教东方教主。”   杨莲亭听到这二个货的声音,心情忽然间大好,朗声道“进来”。外间二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互相看了眼表示了解。二人入殿,瞧着宝座上空空荡荡心中有了准备,再看杨莲亭此刻得意洋洋的站在高台上就想冲过去揍他丫的。   二人拱手见礼后,杨莲亭开口道“唐门主、唐主事,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教主已经知晓二位前来之事,只是教主公务繁忙,今日怕是见不得二位了。还请二位先去客房休息,最迟明日,教主自会请二位过去一见的。”唐若嫣笑道“杨总管客气,咱们夫妇自当遵从教主意思。”随后唐家递上这次的礼单后便就下去休息了。杨莲亭此刻心急着与小伙伴插科打屁,哪里还管堂上众人,随意问了些事情后就打算让人都散了。   毫无眼力劲的天风堂杜堂主此刻站出来道“杨总管,我堂这几日收到消息,川西松风观倾巢而出赶往了福州,属下想请示教主,是否跟进。”杨莲亭心中一突,他余人彦怕还是保不住啊,心念一动道“福州,青城派、、、想来是与福威镖局有关了,杜堂主,你继续查探吧。”杜青峰道了声是后就退了下去。   其余事情倒是没什么,只是从童百熊那里拿到了一封任盈盈写来要给东方不败的书信。散了后,杨莲亭便急忙回了密园。东方不败不爱见外人,如今也不知晓包不包括唐家二人。   杨莲亭将最后一扇铁门关上后,面色就跟寒铁一样凉了下来。气哼哼的走到还在玩刺绣玩的不亦乐乎的东方不败身旁,见他还笑嘻嘻,杨莲亭心中火气窜动,一脚踢翻了他放置丝线的线架,怒道“你本事见长啊,连我都敢这么骗了?”东方不败见他火气这么大,知晓定是早上那事,手上动作戛然而止,轻咬下唇讨好道“莲弟,我只是不愿见外人、、、你别生气可好?”说着上前握上杨莲亭的手。   杨莲亭心道“东方不败是知晓今日唐门来人的,他此刻还这般说,看来这‘外人’里也包含了唐家二人了”这时他用力甩开道“你行,你明知晓我昨日已经对那些长老堂主言明了你要去大殿的,今日你便给我耍这等手段,你是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越说越来气,杨莲亭又是一脚踢翻了他放置剪子等物的小几,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火气消点。   一旁的东方不败见他真动气了,这便小心翼翼道“莲弟,是我不好,你别气了,莫要气坏了身子。”杨莲亭怒瞪他一眼,而后想起任盈盈的信,拿出来甩在他身上,说道“任盈盈给你的。”说完就走。   东方不败见他要走,也没在意飘落的信,急忙走上前将他拉住道“莲弟,别生我气可好,我知晓错了,以后不会了。”眼神中满是恳求之意,杨莲亭有些心软,可这人一旦放纵就能闹出事情来,又是一甩手,皱眉道“你好好给老子反省反省,今晚我不回来了。”说完甩袖而走。   东方不败本是这段日子在杨莲亭的“疼爱有加”中长了点小性子,今日他本就不愿去,可杨莲亭早上那般他不得不去。可就走出小石屋那一刻,想起满殿的人和一堆琐事心情就急躁起来,他就想再院子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是不关心神教,可他只愿在杨莲亭口中听关于神教的事、、、看着杨莲亭离去的背影,东方不败心中有些闷闷,他不怕杨莲亭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知晓多半杨莲亭今夜是去寻唐家二人喝酒聊天去了的。只是,那句“不会来”真是叫他难过非常。   东方不败是了解杨莲亭的,杨莲亭也没辜负他的了解,出了院子就去往了唐家二人的客房。   又一次三人一桌美酒佳肴。   “来,干。”杨莲亭依旧一大碗酒喝下。   唐启明笑呵呵的同样大碗喝干了酒。杨莲亭看着有些不解,瞧了瞧一旁的唐若嫣,见她没反应,问道“哎,你老公这么喝酒你不揍他了?”   唐若嫣无所谓道“姐姐我娃都生了还怕他这么喝酒?”杨莲亭“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急忙问道“什么?什么时候?怎么不带我瞧瞧。”唐若嫣嫌弃的瞧他一眼说道“回去后就生啦,不告诉你们不就是怕我东方哥哥乱想么,是个女孩儿,叫唐小小。”杨莲亭眨眨眼,随后笑道“你们再生个儿子叫唐寒洛怎么样?”这时候一旁的唐启明喷了,急道“滚犊子,怎么着也是叫唐义建啊。”唐若嫣嫌弃的瞧着他们俩道“你们俩都给老娘滚蛋,我儿子叫唐旭,或者叫唐不败。”瞬间冷场,一旁唐启明幽怨的看着唐若嫣道“我才是你老公啊媳妇儿、、、”   几人又喝了一阵,杨莲亭正色道“我本来想在下旬去趟西湖做了那老家伙,只是凭我的这些本事根本不可能成功,东方不败又不肯、、、”唐若嫣与唐启明对视一眼,二人早已知晓任我行还在世,这时候见杨莲亭这幅模样也有些想开导开导。   唐启明挪过些位子道“兄弟,想开点,你想,现在很多事情不都不一样了,‘杨莲亭’不是渣了,承德殿也变了。所以别想太多,再说了,咱们三个臭皮匠还斗不过任我行了?”杨莲亭想想也是,索道口成了堡垒,承德殿也是机关重重,只要控制好桑三娘上官云等不被他任我行搞了去,这黑木崖他根本上不来。想明白这些,杨莲亭开怀一笑,举杯道“兄弟,不说这些,干。”   唐若嫣见他满血复活,也开心笑道“是啊,那老头要是蹦跶出来,咱们唐门火器也不是盖的,你等等啊。”说着蹦跶到了一旁,拿出一个木盒子放到杨莲亭面前,打开却是一干□□,杨莲亭眼前一亮,拿起来观看,喜道“呦呵,还是改良过的燧发枪,行啊,有这东西十个老任也得挂了。”   唐若嫣笑道“给你配了五十发子弹,这个年代你懂的,五十发也是极限了。”杨莲亭点点头道“以前你们给我的□□我也练习过了,枪法还可以,谢了。呵呵,现在我都巴不得老任回来了。”   屋内几人有说有笑,只是他们始终没有发现此刻暗处有个人一直在注意着这里。      ☆、第 83 章   黑木崖猩猩滩。   杨莲亭牵过马缰递到唐启明手里,感慨万千道“兄弟我是被绊住了,去衡山捣乱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要是能顺带做了令狐冲,老子给你们记大功。”   一旁唐若嫣极为不满的睨了一眼大言不惭的杨莲亭,没好气道“扯犊子吧,大功有个球用,你有本事让我东方哥哥出来啊,少在这扯那些个有的没的。”想到这二三个月,唐若嫣每每要求见东方哥哥,这个没用的杨莲亭就在那支支吾吾,想着就来气。   杨莲亭面露尴尬,东方不败不爱见人他也没法子,骂也没用,打,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他不还手他杨莲亭能忍心下手?在唐若嫣的鄙视下他也只能做鸵鸟,就当没看见了。   唐启明瞧二人不对付,好笑道“行啦,你赶紧回去吧,衡山的事情就包在咱们身上。”三人互道珍重便挥手道别。   这段日子来,杨莲亭与东方不败的关系很是微妙。东方不败虽然固执的不愿跨出院落半步,可在杨莲亭面前是越发的低声下气,说的更确切点就是讨好之极,这让杨莲亭也没处发火了去。   刚进院子,杨莲亭便听到“唰唰”的走线声,东方不败操控针线越发迅捷熟练了。看着坐着不动只是手上运功的人,杨莲亭都有些崇拜起来,一副巨大的“花开富贵”缓缓成形。   东方不败知晓他回来,一笑,问道“他们走了?”杨莲亭收回目光,坐上一旁铺着厚厚垫子的石凳,“嗯”了一声就做回答了。   东方不败又专心引线,片刻,手上一收,针线倒飞缠在了线架上。   收回手,东方不败站起身,走到杨莲亭跟前,伸手将他拉起来,说道“莲弟可是还在气我不见他们?”顺势靠在杨莲亭怀中,呼吸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东方不败觉得很宁静很舒适。   杨莲亭环上他的腰身,使其贴近自己,在其耳边道“老子气大发了,你可知晓唐若嫣见不到你都快将我生吞活剥了。”   闻言,东方不败轻笑道“她若赶对你有心思,我定饶不了她。”说话间手缓缓向下。   杨莲亭任他动作,轻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东方不败一笑,主动凑上杨莲亭的唇。   杨莲亭在他动作下没了方寸,手上动作极快的解开他的衣裳,如今给他置办的都是些形似女装的宽松袍子,三两下就能解开。   手下肌肤越发炙热,杨莲亭轻笑,热吻间将他带到屏风处,一脚将屏风踢倒。东方不败打算回身看看却被杨莲亭死死治住,一使力,将他放倒在屏风之上,牡丹、彩蝶、半遮身躯的美人。杨莲亭眯眼笑道“果真牡丹最适合你,娇艳动人”杨莲亭不等他出声,热烈的吻又覆盖上,手探入那处温热,尽情点燃身下人的情愫。   “莲弟、、、”东方不败嗯咛声未曾停歇,喃喃呼唤爱人,希望他早日让他摆脱这份难耐。杨莲亭轻笑,付下身在他耳边道“最近你倒是热情,今日就让我瞧瞧你能热情道何种程度。”手中动作越发挑(逗)。东方不败难熬至极,弓起身时伸出手搂上杨莲亭脖颈,将他牢牢抱住,口齿间嗯咛不歇,口口声声“莲弟”的叫着,他这番,倒是让杨莲亭有些憋不住。狠狠俯下身吻了一阵,杨莲亭抽出手笑道“苏妲己也不过如此了吧。”东方不败哪里还有听他说话的心思,双脚环上爱人腰肢不愿松动,杨莲亭轻笑,将他托起,一场风雨便在二人间集散。   杨莲亭长处口气,这时候才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衣裳穿好,这早春野战还真是考验人啊,低头看看还躺着大喘气的东方不败,嘿嘿一笑就将他扛回了屋。往床上一扔后扑了上去,笑道“怎么,狐媚子不发骚了?”又是一阵乱啃,东方不败媚眼含泪我见犹怜的样子又一次激发了杨莲亭的斗志,贼笑道“你真要做苏妲己?”东方不败见他这般说自己,侧头轻咬他一口,声音在方才折腾中早已满是魅惑不堪,只听他道“莲弟若是纣王,我做妲己又有何妨。”这话说的是幽怨牵肠至极,杨莲亭被他勾的一愣神。东方不败见他如此巧笑着将他反压在床,微微侧头掩唇笑道“大王可要奴家伺候。”这话说的杨莲亭心中激荡不已,不过杨莲亭从来不喜欢这番仰视他,眉头一皱,一发力就将他压下,亲吻一阵笑道“爱妃可是又要寡人临幸了?”说着便直接将他反转过身,手上一使劲就将早已不带一丝力气都东方不败拉到身前,二话不说又开始奋勇攻杀。   东方不败自食其果,本想闹闹杨莲亭,结果却是将自己搭进去。杨莲亭从浴池出来,瞧见东方不败依旧一动不动的窝在被窝里,嘿嘿一笑上去就将他被子揭开。东方不败感觉到凉意,伸手想拉过被子却触及到一只温暖的手,眼睛未睁将那手抱入怀中,轻声道“莲弟,陪我躺会儿子可好。”   杨莲亭本也就这意思,靠在床沿,东方不败挪过身靠在他身上,说道“莲弟、、、我可像你的妻?”   杨莲亭抚着他脸颊的手一顿,心道“上次‘媳妇’‘亲夫’的说到最后还闹出事情,现在又来,他又想怎样了?”杨莲亭心中不确定,嘴上便也不说什么,只等他下文。   东方不败没见他说话,苦笑道“莲弟,为何我不是女子”说着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杨莲亭知晓他又开始绕进去了,想着书中东方不败一直在纠结这个,最后,一个应当傲然之极的人竟然去羡慕一个女人。   杨莲亭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叹口气,佯怒道“你本就是老子媳妇。”东方不败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撑起身看着杨莲亭,喃喃道“莲弟。”   杨莲亭将他按在怀中,说道“我知晓你,安静的睡会儿吧。你就是我媳妇,早在咱们一起时,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发妻。”   东方不败闭上双眼,静静靠在杨莲亭胸口,听着他心跳的节奏,安心至极,许久说道“莲弟,我、、、”见他欲言又止,杨莲亭轻笑道“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怎么了?”东方不败心中很不确定,杨莲亭爱他他知晓,可最近自己的喜好、、、若是说了,莲弟当真能接受吗?   “莲弟,帮我采买些胭脂水粉可好?”东方不败最后还是说了,感觉到杨莲亭手上动作一顿,东方不败心中苦笑,紧接着道“马上就要端午了,盈盈也是服了三尸脑神丹的,我想将解药混在胭脂里。”   杨莲亭听他说买胭脂,手上停顿不是惊讶他想用这些,他停顿完全是因为想起电视里演的那些个模样,想着是不是自己先去学学化妆回来教他。这时候听到东方不败说是因为任盈盈,心中纳闷,不过也没在多想,说道“成,不过我不知晓她爱用哪种。”东方不败轻笑道“盈盈的物件一向都是最好的,你吩咐采买的让他们置办就好、、、多买几种便好。”   最后那句杨莲亭听出了点味道,他声音瞬间小声,又叫多买,这不摆明是有了那心思了。好笑的在他的脸颊上捏了把说道“是,教主,属下遵命。”   杨莲亭对这事很上心,特意吩咐手下前往京城,找到了为皇宫送胭脂的铺子,手下回来时候直接就抬了个大木箱子。将承重的木箱放在石桌上,长出口气后对东方不败道“先别绣了,过来,瞧瞧老子给你带什么来了。”   东方不败见他喘着气,想着这箱子定是极重,上前后取出丝帕为其将额头细汗擦了,一边端茶递水一边问道“莲弟,这么重,是什么?”   杨莲亭一口喝干茶水,随意一抹嘴上茶渍,嘿嘿笑道“打开看了就知晓。”东方不败好奇,上前打开,一阵喷香扑鼻而来,东方不败微眯双眼,深吸一口气,他满脸满足的神情让杨莲亭好笑,上前环住他的腰,在其颈间轻咬一口道“老子让人去京城才买的,说是这些都是宫中妃子公主爱用的。可喜欢?”   东方不败随意取出一个正闻着,听他这么说,随口道“自然喜、、、”随后警醒,依依不舍的放下小盒,声音含糊道“莲弟,这是想给盈盈调制解药的、、、不是我、、、我、、、”东方不败怕的就是杨莲亭不喜,毕竟男子喜好胭脂水粉正常,可是想往自己身上使的那就不正常了。   见他轻咬下唇,似是委屈的样子,杨莲亭心疼起来,松开他后“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是老子媳妇么?老子的媳妇就应该好生打扮。这些都是给你的,挑出不喜的给任盈盈就行。告诉你,这些都是老子掏的自己腰包买的,若是你敢随意丢弃,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瞧着杨莲亭“恶狠狠”的样子,东方不败眼中雾气顿生,可依旧倔强的憋着,低头声带哽咽道“我知晓,莲弟,我不会丢的。”杨莲亭的微笑一闪而逝,淡漠的“嗯”了一声便抱着箱子进了屋,看了眼梳妆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放这些东西,随意的将箱子放在一旁,拍拍手道“今早收到消息刘正风不日要金盆洗手了,我教长老曲洋跟他交往甚密,你是什么个意思?”杨莲亭坐下身,瞧着站在一旁,双眼直勾勾盯着木箱的东方不败,心中暗笑。   听到杨莲亭的话,东方不败收回眼神,走至杨莲亭身后,一边为他按压肩膀一边道“曲洋也是老人了,如今与五岳剑派走近便是犯了大忌、、、莲弟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杨莲亭呵呵一笑道“当年你还是挺倚重他的吧,这么不管不顾,左冷禅可是不会这般好心放任的吧。”东方不败笑道“莲弟若是想管,那便管吧。”杨莲亭气恼,反手在他臀上一记道“你这个教主当的算什么?样样老子拿主意?这日月神教可是你的。”东方不败这会儿巧笑一声,俯下身在杨莲亭耳边轻声道“我都是莲弟你的,更何况这小小日月神教。”杨莲亭心中感动,反手将他拉入怀中,在他唇上狠狠一口笑道“你是我的?是不是我想怎样都成?”东方不败自不会反驳他,今日杨莲亭送来的东西早已让他不知如何报答了,这时候杨莲亭问起自是巧羞点头。美人盛情,哪有推拒之理,杨莲亭便不再客气。   衡山的是最后还是全权放手任由唐若嫣他们折腾去,十日之后,他们的书信由天风堂的人呈送了上来,杨莲亭迫不及待展信观看,最后却是双眉紧皱,坐在桌前愣愣出神。      ☆、第 84 章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又有些情理之中。   唐若嫣信中所言让杨莲亭有些愣神,那日,他们到达衡山城就上了那家酒楼等候令狐冲和田伯光,结果依旧,等令狐冲受伤被曲非烟带走后他们就跟了过去。群玉院是神教产业,以曲洋的身份完全可以调动。而杨莲亭给唐家二人的黑木令也派上了用场,二人见到了令狐冲,唐若嫣还不忘在信中好好的鄙视了一番《笑傲江湖》主角的样貌,看的杨莲亭哈哈大笑。   唐家人来这世界也十数年,勾心斗角中不免沾染了血腥。唐若嫣本对令狐冲无甚好感自是想直接杀了,可不巧的是,那时候刘正风带队前来,他们无法,只得任由曲洋将人带走,之后便一下子找不着人了,于是二人只能等刘正风洗手当日行事了。   刘正风贵为五岳剑派衡山派第二号人物,洗手当日宾客自然络绎不绝,唐若嫣二人乔装打扮也就混在了江湖人堆里。   “若嫣,你别探头探脑的,这不叫人家发现了么。”唐启明拽着还在往里头挤的唐若嫣,压低声音道。唐若嫣自然不予理会,依旧我行我素的削尖脑袋往里头扎,此时说道“嵩山派已经开始杀刘正风妻儿了,咱们得快点,不然曲大叔的基友要完蛋了。”   唐启明自然郁闷了,他们都目标就是做掉令狐冲而已,怎么现在又管起基友情了?不过唐若嫣的话一项是圣旨,唐启明也只好苦脸配合。   二人对视一眼,就等确定后点头出手。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突然间一个黑衣人出现,很快就将曲洋刘正风带走,唐家二人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之后二人四处寻找,依旧没什么下落。消停了二天,第三天日,整个衡山城都在疯传刘正风与魔教长老互斗而死的消息,这事情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杨莲亭很是纳闷,刘正风跟曲洋那可是纯纯基友情,怎会无缘无故就互斗而死?那个带走二人的又是谁?一堆问题放在面前,杨莲亭找不到答案。曲洋死了,故事依旧继续,只是不知道《笑傲江湖》曲谱是不是落在令狐冲手里。   杨莲亭不愿再去多想,走至暗格将燧发枪取出,精心擦拭起来,心道“不管结果如何,手上的家伙总不是盖的,东方不败不愿杀,那现在就不杀,不过你一旦出来,哼,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密园之中,东方不败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他轻咬下唇,目光移向那些小盒,伸出手又放下,来回数次依旧保持着坐下时的状态。感觉到有人,立刻起身迎出门。   “莲弟,回来啦。”东方不败殷勤的牵上杨莲亭的手,眉眼含笑,今日他穿的极为艳丽雍容,就好似一朵娇艳的牡丹。杨莲亭一笑将他圈入怀中,不顾东方不败挣扎狠狠吻了一通说道“怎么没练功了,躲屋子里做什么?是不是藏小白脸了?”说着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   东方不败扭着身子,听他这般说,笑道“莲弟知晓我屋中藏人,怎的还这般?”杨莲亭哈哈一笑道“藏人好啊,老子倒是要瞧瞧谁敢。”说话间就在东方不败臀上狠狠拧了一把,佯装恼怒,咬牙切齿道“教主都会藏人了,看来本总管没能让教主满意了是吧?”东方不败叫疼的声音未歇,杨莲亭就将他扛上肩,之后还不停挠着痒。东方不败被他这般,惊叫大笑不已。   东方不败毕竟是个男人,扛肩上倒是没什么,问题是这时候还在扭来扭去,这就让他杨莲亭有些吃不消,好容易进了屋,瞧着桌上没别的东西,直接一扯桌布,茶具直接掉地上成了碎片,将东方不败放在桌上,嘿嘿笑道“老子来搜搜,看小白脸在你身上留下什么没有”说着,一边扒衣服一边调笑,最后直接将那处掰开检查,东方不败被他这般,早已羞的面上通红,哀求道“莲弟,别”手还在遮挡。杨莲亭怎会理会,将他反手在身后,贴上他的脸奸笑道“老子要里里外外检查,免得漏了什么,你说是不是啊教主?”手探入搅动,东方不败瞬间一个激灵,杨莲亭的手段越发灵巧,瞬间就能让他情迷其中。瞬间从迷离中清醒,东方不败便开始挣扎,他才不要这么随意被杨莲亭摆弄,今日一定要逃出去。只是他不清楚,这等挣扎会让杨总管兴奋道何种程度、、、   东方不败趴在桌上,因为挣扎早已磕出了不少青紫,杨莲亭不着寸缕的轻吻那些青紫,有些心疼,不过若是还有这等刺激他依旧不会放过。   见东方不败不吭声,杨莲亭以为他生气了,轻柔将他抱起,东方不败伸手搂住他脖子靠在他怀中道“莲弟,以后别这般对我可好?”杨莲亭歉意的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做了回答。东方不败一笑紧紧搂住杨莲亭脖子道“饭后还去账房?”杨莲亭不明他想做什么,入了浴池道“端午很快就到,给兄弟们的年银总要结的。”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靠在杨莲亭怀里道“莲弟,这些事也是你亲自做?”杨莲亭面色尴尬,瞪他一眼道“老子好歹是总管,难不成他们算账老子就泡在这座温柔乡?”   温柔乡?东方不败心中涟漪四起,起身跨坐杨莲亭腿上笑道“莲弟不来这座温柔乡还打算去哪座?哦,差点忘了,莲弟还有一座‘酒池肉林’呢。”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杨莲亭见他取笑自己,大怒,凑上前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怒瞪一眼道“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得好好收拾你了。”东方不败吃疼,委屈的揉着脸,嘟着嘴很是伤心的模样,杨莲亭见了哈哈一笑,腿上一动,东方不败没坐稳就跌向杨莲亭。调笑一阵,杨莲亭正色道“曲洋死了。说是跟刘正风互斗,二败俱伤双双毙命。不过当时有个黑衣人带走的他们,我想其中一定有隐情。”   东方不败扯着杨莲亭的短髯笑道“莲弟,可派人去查了?”杨莲亭嫌弃的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废话,我神教堂堂长老死了能不管不顾?”东方不败含笑在杨莲亭脸上啄了一口道“那黑衣人倒是有趣,莲弟不妨问问他的武功路数,这样也就好找些。”杨莲亭知晓这是他在给他支招,赞许的在东方不败唇上印了一记道“你以为老子不知晓?已经再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这些事你不用管,老老实实绣你的花去。”东方不败轻笑一声,蹭着杨莲亭的颈窝道了声“是”杨莲亭“嗯”了一声道“不说这个,下月便是端午,那些该回的也差不多都快到了,任盈盈那里,她回来吗?”东方不败觉得身子舒服许多,这就想出浴池,听杨莲亭问话,说道“年前任大小姐就来信说不回了,莲弟没看信吗?”杨莲亭郁闷了,那次被东方不败放鸽子后就忘了这茬了,敢情他以为自己看他信的。   杨莲亭哗啦一声从池中站起,走出浴池道“你觉得我稀罕看你的信不成,老子没你那么闲。”东方不败急忙上前为杨莲亭擦干身子,笑道“是是是,莲弟怎会在意这些,不过、、、莲弟就不怕我与人私通,互诉衷肠?”杨莲亭怪异的看他一眼,心道“这货疯了吧,‘东方不败’什么德行我不知晓?”杨莲亭面色阴沉,上前一把钳住东方不败下颚,使劲拉到近前,故作生气道“你要是敢,老子定将你千刀万剐不可。”说完“哼”了一声用力甩开,抓起浴袍便走了出去。东方不败被他捏的生疼,回头瞧见杨莲亭离开的背影,脸上缓缓浮现出笑容来。   离黑木崖一百里的古井镇,最近一段时日来热闹非常,当地府衙却是清闲的紧,所有衙役被遣,告之在端午节后回来便可。而整个城镇的治安却无人担心,当地百姓该干嘛还干嘛,瞧瞧头顶飘扬的日月大旗,众人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四季客栈如今人满为患。往来的客商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皆是些带刀汉子。客栈门口四名黑红袍子的武士把守,一溜长队排到了街角拐角处。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客栈门口这么多人?”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询问着一旁摆着烙饼摊的中年人问道。少年很好奇,踮着脚想内望去。   那中年人眼见这后生衣着光鲜,瞧着不像武林中人,出于好意一把将他拉过些,凑近了他低声道“小后生,我劝你别好奇过头,你瞧那些门口站着的带刀武士了没有,他们是神教的人,你这般冒冒失失不怕被人怀疑抓了去?”   那少年吐吐舌头,嘿嘿一笑道“谢大叔了,我这不是好奇嘛。那个,大叔,给我两个烙饼吧。”说着从背后的行囊中取出一个银壳子递了过去。   卖烙饼的一看吓了一跳说道“哎呦,这位爷,这么大的钱我可找不出,要不你去前边那条街找家银号换了铜钱来吧。我这一个饼子只要一文钱。”   那少年也不在意,直接将银子塞在那位大叔手里,道了声谢就抓着饼子边吃便问“这么多人排队是干嘛的?”   中年人见他出手大方,便也知无不言了,压低声音凑近了说道“下月初五便是端午节,每年神教都会招一批帮佣,如果干的好就会被留下,这不,十里八乡的都来了。哎,这神教新任教主真是不得了啊,只要是为神教干活,要是出了事,神教给的银子都能好好过一辈子了,这不,大伙都削尖脑袋往里头钻呢。”   少年好似来了兴致,问道“那个教主我听说过,是叫东方不败对吧,还是武功天下第一。”   中年人呵呵笑道“可不是,神教教主武功高强,又是仁义,哎,只是这几年、、、”   少年眉头微皱道“这几年,这几年怎么了?”   中年人瞧瞧四周,声音更低,说道“其实啊,跟咱们小老百姓没啥,只是听说这神教都是由一个叫杨莲亭的把持着,我曾听人说,那个教主的结拜大哥很看不上他,说他、、、哦,说他残杀忠良,扰乱神教什么的,你想,这教主的结拜大哥都这般说,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希望教主早日除了那人吧。哎呦不说了,我的饼子好了。”   少年若有所思,之后一笑便朝街道拐角处走去。   黑木崖上这日很是热闹,再有几天便是端午,这日零零散散的送上一批百姓上崖,杨莲亭坐在天风堂正位上与杜青峰闲聊着。   “杜堂主,这次扩招的人手可得好好查验了,别让细作混了进来。”杨莲亭手里拿着杜青峰孝敬的一只白玉杯看得认真。一旁的杜青峰拍着胸脯道“总管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不出错。”   放下白玉盏入锦盒内,杨莲亭笑着说道“我自是相信杜堂主你的。行了,这事儿就劳烦杜堂主了,杨某这便告辞了。”说着一扬手中锦盒说了句“这个就多谢杜堂主了。”便大摇大摆出了门。   走出天风堂,杨莲亭一摇一晃的在神教内闲晃,这瞅瞅那看看,到也觉得有趣。如今各处都在布置,走哪都是总管长总管短,听的杨莲亭得瑟非常。不觉间晃到了大统院,想着几年前还在这住过心中有些感慨。于是将手里物件往身侧小厮手里一丢,说了句在这等着就晃晃悠悠进去了。   如今的统院不似以往,那是重修大殿时他连带这处也一并重建了。如今是砖墙瓦房,看着整齐的房舍杨莲亭满意的点点头。走了一路,有些认识他的便上前行礼,杨莲亭自然只是点头便过了。   远处人影憧憧,遥遥望去想必是今日刚收的杂役了。瞧着前面忙碌非常杨莲亭也不愿上前添乱,转身走了一段,却见又来了一批,领头的见了立马上前拱手躬身一礼道“杨总管,您怎么来了,晓得立马去通知管事。”杨莲亭自然不认得这人,摆摆手道“不必,我只是随意看看”说着抬头看向他身后的十来个人,瞧着多是些年纪不超二十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道“这些是新来的?”那领头的立马上前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杨总管。”那些人闻言各个躬身道“见过杨总管”杨莲亭对这种情景一直很受用,点头“嗯”了一声,交待了几句便走了。   杨莲亭又随处晃了晃,太阳偏西后就打算回密园。走到大殿后,绕过长廊,进入石屋,推开石墙取出钥匙就要开门。这时杨莲亭定住不动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杨总管小命危在旦夕。   寸长匕首正架在杨莲亭脖颈之上,杨莲亭一动不敢动,心说那些个“眼睛”都死哪去了,再不来老子就要归位了。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杨莲亭心中问候了“眼睛”们的八辈祖上,还不忘念叨了情人本人。见身后贼人不动,杨莲亭强自平静下来道“你是什么人,可知晓我是谁。”这时候身后那人终于开腔了“怎会不知,杨莲亭杨大总管。”杨莲亭心中更紧张,能在黑木崖这么轻易到这里的那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了,这时候又能明确说出他是谁,那么这人一定是有备而来。他杨莲亭可是很惜命的,不过性子使然道“你究竟想要如何?我一旦有差错,你逃不了。”那人并不在乎,许久后说道“开门,我要进去。”   杨莲亭此时心中盘算,心道“这人究竟是谁,要进去?这处有铁门把守,看似形如监牢,难道说他是根向问天是一路的,难道他以为这地下关的是任我行?不过,他要下去那就下去好了,以东方不败的武功,除了几位大神,估计没有一合之力的人了吧。”那人似乎等不及,在杨莲亭膝弯处狠狠踹了一脚。杨莲亭一个不防备腿一曲,膝盖、鼻子都狠狠撞在了铁门之上。鼻血就这么趟了下来,膝盖也刺痛非常,但他杨莲亭只是闷哼了一声。身后那人笑了一声,赞了一句“果然硬气,好了,开门吧。”杨莲亭吃疼,冷汗直冒,只想着赶紧进去让东方不败拿了他之后自己在好好出出气。当下手脚麻利的开门,点燃火把。一瘸一拐的向下走去,膝盖疼痛,手撑着石壁走的极慢。许是身后那人嫌弃了,直接一脚揣在杨莲亭后背,他一个不妨跌落下去,好在此地狭窄,他又很是魁梧,没滚下几阶就停了下来。杨莲亭强压怒火,站起身只是恨恨的盯着这个年轻的让他有些差异的少年。不过他也没瞧多久,那年轻人一把领子揪着他继续往下走。   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铁门前,那少年站立不动,一手轻轻抚摸铁门,许久后将杨莲亭拉过,沉声道“开门。”   杨莲亭此刻心中在思量“这小子年纪不大,会是谁?难道是任我行私生子?这个没听说过啊。”麻利的开门,侧身想让他进去然后关门放教主的。结果那小子一把抓过他,在他身上“啪啪”点了两下,杨莲亭就此只能任人摆布。   那小子手中匕首不曾离开杨莲亭的脖颈,入院中,东方不败尖利的声音响起“莲弟,你带谁来了?”杨莲亭明显感觉到那人身子一抖,脖子刺痛传来,只是他被这小子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得话。   东方不败没有听见回话,心中起疑,他今日身着的便是前几日杨莲亭送来的新衣裳,款式虽看不出男女,但颜色艳丽甚和他心,他今日还特地抹上胭脂水粉,本想给杨莲亭一个惊喜,只是那脚步声、、、   少年压着杨莲亭从假山后走出,当看到东方不败时便愣住了。   东方不败眼见杨莲亭满脸污血心中大惊,急呼一句“莲弟”便化作一团红云飘了过去,那少年完全没有看清动作,直到抓着杨莲亭的手一空才反应过来。再向前瞧去,杨莲亭已经躺在院中的藤椅上,东方不败拿着帕子为他清理伤口。   少年见了,皱眉轻喊一句“东方”,他喊的虽轻,却连杨莲亭也听见了。东方不败心中纳闷,可此时杨莲亭有伤在身他自不会管,只道“莲弟,还有哪里不舒服?”   杨莲亭此刻可以说浑身不舒服,方才那少年轻唤他是听到的,他能听的那东方不败不可能听不到,心道“这小子含情脉脉,又知晓有这么个地方。自己伤成这样又不见他东方不败动手,难道他们认识?他们什么关系?等等,这小子见东方不败这种装束、、、”这时候才想起东方不败,打眼瞧去,杨莲亭呼吸一滞这、、、瞧见杨莲亭愣愣看着自己,东方不败心中焦急,以为他那里不适,急忙抓着他的手又问了一遍。杨莲亭这时候才回过神,瞧了瞧东方不败,又瞧瞧那少年,见那少年毫不吃惊,还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再想他东方不败之前说的话、、、难道、、、杨莲亭瞬间怒目逼视东方不败,将他还在为自己擦鼻血的手打开。怒气盛大的怒喝道“老子都这样了你觉得老子还有哪里是舒服的?”东方不败心疼至极,抚着杨莲亭胸口道“是是是,莲弟莫气,我这便给你好好瞧瞧。”说着又上前给杨莲亭查看,杨莲亭抬脚将东方不败踢开,怒道“你婆婆妈妈作甚,给我把这小子的皮扒了。”杨莲亭怒不可遏的指着同样怒目直视他的少年。东方不败如今只想让杨莲亭息怒,而后处理那人便好,依旧上前握上杨莲亭的手,极为讨好道“是是是,莲弟,你先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依旧不动,心火旺的差点把自己给焚化了,心道“这算什么,今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打算新人换旧人了?当初就奇怪,为何他突然说‘房里藏了人’这种话,原来是这么个事情,哼,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能在老子面前装成什么样。”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火大,如今瞧自己的眼神真叫人害怕,瞧了眼站在那里的少年,回头看向杨莲亭道“莲弟,你莫在动气了,我这就杀他可好?”说完,转身面对少年,瞧了一阵道“你是谁?为何伤我莲弟?你有何目的?”这三问问的是冰冷刺骨。   杨莲亭本来火头上,听他这么一问,懵了。   那少年依旧愁眉不展,上前一步又喊了句“东方”后转头指向杨莲亭急道“东方,他不是好人,他根本没有爱过你,东方,我查到他在外有所宅院,有八名美妾,他时常背着你去寻她们的,他一直在骗你啊。”说道最后,少年几乎是用喊的。   这时,东方不败愣住了,当然还有杨莲亭。二人对视一眼看向那少年,眼神好似在看神经病一般。   那少年见东方不败没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上前一步道“东方,他对你这般你为何还要与他一起,他就是个渣渣,东方,你醒醒吧,你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啊,为什么要被他呼来唤去,为什么要让他肆意欺辱你?东方、、、”看着东方不败缓缓转冷的眼神,那少年的话语缓缓止住。   这时候杨莲亭算是完全傻了,“渣渣”,这个词这年代会有吗?能这样说“杨莲亭”的,这地方有人吗?杨莲亭笑了,敢情又遇上了一个二货小伙伴了。   瞧着少年一步步靠近东方不败,杨莲亭心道要坏。在东方不败快要出手之际,杨莲亭急呼一声“别动。”瞬间,包括少年,二人都停下,看着“挺尸”的杨莲亭。杨莲亭不废话,招招手,东方不败会意上前将他扶坐起身。在东方不败面前,杨莲亭一直会装腔作势,更何况这次是真疼,呲牙咧嘴的将腿放下地。东方不败心急的上前,提起裤管看着已经红肿的膝盖差点掉下泪来。杨莲亭瞧他这番模样,心知他心疼,杨莲亭怕他在外人面前丢面子,抬脚将他踢开道“还不给老子找伤药。”   少年见他这般对待东方不败,急上前一步,刚想开口骂他不是东西,杨莲亭就伸手指向他,对东方不败道“点住他。”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忤逆,一股气浪冲向少年,少年便动不得身,出不了音了。   ☆、第 85 章   杨莲亭瞧着一动不动的少年,嘿嘿一笑,心道“感情这家伙是个二啊,自以为很了不起,孤身闯密园,这情况没搞明白就敢来找东方不败,想必上辈子YY够了的。”想明白后杨莲亭有些好笑,存心想逗逗他,说道“怎么着?听你方才说话很是不中听啊,等会儿老子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嗯,瞧你这小模样也挺不错,到我院子里如何?把爷伺候好了,说不准爷还饶你小命呢。”这席话自然换来了少年喷火的眼神,杨莲亭嘿嘿一笑,上前抬手蹭蹭少年脸颊,调戏道“还挺细皮嫩肉的,不错不错。”   杨莲亭得意的很,可在下一刻就后悔了。瞧着东方不败一脸怒色站在门口,杨莲亭心中一突,心说自己又得意忘形了。   假咳一声,将东方不败招过来,瞧他依旧面沉如水,再瞧少年眼中含笑,想必是认为东方不败瞧见了杨莲亭“真实”德行了,就等着东方不败怎么收拾他了吧,杨莲亭有些气结。挪到座位前坐下,见东方不败直勾勾看着自己,好似在想着什么。杨莲亭最怕的就是他这幅若有所思,一定是往别处想了,于是大声说道“还不给老子上药?”东方不败瞧他良久,最终还是举步走上前,坐下,将杨莲亭的腿搁在自己腿上上起药来。差不多时,东方不败问道“莲弟打算如何处置了他?”声音不似以往,带有些冰冷,杨莲亭心中一笑,面上不显半分道“这事儿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东方不败手上明显一顿,低下头很是伤心,心道“莲弟是喜欢男子的吧,那少年很是清秀,方才支开我后又对他那番、、、”手下动作不自觉的重了几分,眼中阴狠一闪而逝“你只能是我的”。抬头后却是挂着笑容道“是,那就听莲弟的。”   杨莲亭诧异了,刚才东方不败用力一下他疼的差点跳起来,只是现在瞧他这模样好似没在生气了,杨莲亭便不在意起来。“嗯”了一声道“你先解开他哑穴,我有话问他。”东方不败一笑,头未回,抬手一瞬便将少年哑穴解了。   再次出声,少年依旧轻唤一声“东方”其中酸楚人人都能听的明白。   东方不败心中疑惑不已,这少年他从未见过,可为何他像是认识自己一般,为何他要这般不待见杨莲亭?看看杨莲亭,此刻他正对着自己,脸上有笑容,可东方不败瞧的清楚,这分明就是冷笑,心道“这少年这般,难不成莲弟误会了?是了,莲弟从未真正对自己动过粗,之前被他踢的一脚如今还有些疼痛,莲弟一定是误会了的。所以方才莲弟是故意说那样的话回击那少年吗?”东方不败脸上泛起笑容。   杨莲亭本是见少年又叫东方不败,想瞧瞧他是什么反应,心想这小子叫的暧昧非常,东方不败的表情定会有趣,可如今见他“花枝乱颤”的笑容,心火不免又冒了出来,心道“老子叫你时也难得见你这副模样,如今小白脸一叫就发骚。”搁在东方不败腿上的脚又想踢过去,却不防东方不败动作更快。   少年瞪大眼睛,杨莲亭方才怒气溢于表面,可东方不败的表现却是这般,他不明白了。他一直以为东方不败只是需要杨莲亭,只是想有人陪,有人接受,可他从没想到过东方不败会这么作践自己。少年心中酸涩,他来,只是想让东方不败知道杨莲亭的真面目,想让他不在受到欺骗。东方不败是个悲情人物,他不该为了杨莲亭而死的。可看着眼前献吻的东方不败,他觉得自己错了,东方不败愿意活在谎言里,他再努力也是做不得什么了,心中哀叹。   杨莲亭懵了,好端端的在外人面前这般,他东方不败怎么想的,将他推开,皱眉道“没瞧见有外人?滚一边去。”东方不败轻笑,伸手将杨莲亭唇边胭脂擦了,说道“莲弟,我不在意,我只要莲弟,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杨莲亭嘴角挂起意思瞧不真切的弧度,侧头“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东方不败含笑为他放下裤管,起身转向少年,抽出丝帕在唇边掖了掖,走上一步笑道“你究竟是何人?这般弄伤我的莲弟,还对他出言侮辱,你可知这是死罪。好了,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本座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东方不败面上带笑,可在少年眼中却是异常冰冷刺骨,身体动不得,那就只有眼神躲避了。东方不败见他不说话,手中银针击出,少年脖颈处出现一条血槽,他“啊”的一声,看着东方不败做深呼吸状,最后还是憋不住道“我看错你了,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好心好意想来劝你,你却这样对我,东方不败,我、、、”他还没“我”完,一枚银针又擦着脖子飞过,东方不败收了笑容,冷淡道“本座在问你,你是何人。”心道“这少年很是奇怪,口口声声叫我‘东方’还说来劝我、、、究竟是何人呢。”   杨莲亭听他这么说怕出现意外,赶紧开口转移话题道“东方东方,叫的倒是亲热”转向东方不败道“你给我滚回屋里去,没老子允许不准出来。”东方不败听他语气不善,上前握住杨莲亭的手,急道“莲弟,我与他不识,你莫要动气。”杨莲亭自然知晓,伸手将他往小楼方向一推,喝道“啰嗦什么,进去。”   杨莲亭的言行又一次激怒了那个少年,只见他怒目而视,喝道“杨莲亭,你个人渣,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呵斥一个爱你的人。你马上向东方道歉,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东方不败一愣,对那少年更为起疑,他完全搞不明白了,这个少年是头次见,可他处处为自己,好似莲弟真是十恶不赦一般,瞧瞧面色尴尬的杨莲亭,东方不败又上前握上杨莲亭的手说道“莲弟,我这便杀了他可好?”   杨莲亭瞧向这个少年,杀了?东方不败如今的形象少年已经看到,杀了不失为一个办法。可他明显与自己一般,想到自己跟唐家二人,他眉头微皱,这人来到这世界应该也有些时候了,江湖上至今没有这等传言,说明他不会将东方不败的秘密抖出,只是、、、人心难测,还是要些必要手段的。   东方不败见他不出声只是看着少年不知在想什么,而后见杨莲亭上下扫视少年,那种神情叫东方不败极为不适。走上一步挡在少年面前,唤道“莲弟”。杨莲亭抬头看向扑了脂粉,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东方不败,一笑,将他拉到身前道“你先进去,我有话问他。”   东方不败狐疑的看了杨莲亭良久,最后瞧着杨莲亭面色缓缓变冷,这便点头道“莲弟,他的穴道一个时辰就会解开,我会注意这里,有什么不妥、、、”东方不败知晓杨莲亭好面子,若说让他有事就叫估计他非跟自己翻脸不可,这便拖着尾音不在继续。杨莲亭自然知晓自己不是那少年对手,也知晓东方不败的担忧,这便“嗯”了一声对他挥了挥手。   看着东方不败进屋,杨莲亭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说吧,你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少年自然不想理会他,眼睛一闭神游太虚去了。杨莲亭起身挪到少年跟前,瞧他没话,想了想,呵呵一笑凑近他轻声道“你不会只是来看这个不男不女的吧。”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少年便像滴在油里的水,一下子炸了起来,他怒目瞧着一脸奸笑的杨莲亭,恨恨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杨莲亭哈哈一笑道“我如何对他了?我可是疼他都来不及啊,倒是你对他这般在意,可他说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他现在这副模样你倒是一点都不吃惊,为何?”少年依旧怒视杨莲亭,听他问话冷哼道“我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个小人,垃圾。”   杨莲亭很不爽,虽然知道这小子说的是那个“杨莲亭”可他已经是杨莲亭了,这跟骂自己有不一样?杨莲亭嘿嘿一笑,指着花圃旁的一个洞口道“好,你不愿说那便不说,等会儿我会将你从那里扔下,底下豺狼虎豹不少,倒是能给它们一顿美食了。”   少年一愣,他不傻,杨莲亭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在刚到上山时就听说过,当年筑京观可都是他杨莲亭的手笔。思酌再三,不情不愿道“江辉”。   杨莲亭一听这名,自然不知晓,这便纳闷,这天下间有多少穿的呢,不过,既然不认识,那就更得提防提防,笑道“一个无名无姓小人物,敢独闯我黑木崖禁地,你到是很不错啊。你是何门派?”   江辉鄙夷的瞧他一眼不做回答,杨莲亭嘿嘿一笑,继续问道“东方不败毕竟是神教教主,如今他这幅模样被你瞧见,你觉得还有机会活命吗?”见他有思索之意杨莲亭继续道“难得有人敢这般跟我说话,小子,你倒是有趣的紧,这样吧,老子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为何来这儿,老子放你一马如何啊?”   江辉不是不惜命的人,他来这里本是以为东方不败得知杨莲亭真面目后会将杨莲亭处理了,而他只想让东方不败的隐患消掉后就离开的。只是他没想到,东方不败对杨莲亭的依赖到了如此程度,甚至都不在乎杨莲亭崖下养的那些女子。心中哀叹一声后说道“我只是好奇,想来看看,你放心,东方、、、东方教主的事我绝不会外传。”   杨莲亭一笑,他相信,可却也不敢相信,毕竟人心隔肚皮。随后想起衡山之事,说道“我之前接到消息,说是一个黑衣人带走了我教长老曲洋跟衡山刘正风,这事儿跟你有关?”   那江辉瞧了瞧杨莲亭,鄙夷一笑道“我还以为杨总管你只是个依附权势的窝囊废,现在看来还有点脑子,不错,带走他们的的确是我,只是、、、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杨莲亭对其中原委很是好奇,询问再三依旧没能问出什么,最后杨莲亭也不在询问。瞧了江辉许久,朝小楼方向扯了一嗓子,东方不败开门出来。杨莲亭迎了上去,在其耳边言语几句,只见东方不败眉头微皱,最后还是点头,回屋片刻又出来,在江辉还没反应时手指一弹,一枚红色小丸进入了江辉腹中。   东方不败靠在杨莲亭身上,手一抬,江辉的穴道就解了。江辉此刻咳嗽着扣喉咙,急问“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东方不败掩唇轻笑道“莲弟不愿杀你,这自然不是什么□□,只是‘三尸脑神丹’而已,但若是你不听话,它可就比□□还毒了。”看着江辉瞪大的双眼,东方不败又是一笑,说道“今日之事本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你要是敢在外胡言乱语、、、你知道后果。”言毕,东方不败环上杨莲亭腰,媚笑道“莲弟,将不相干的人赶走吧。”   杨莲亭侧头瞧他一眼,扯起嘴角道“回去等着”说着还在东方不败臀上拍了一记,这便扯着江辉的领子出了密园。      ☆、第 86 章   杨莲亭将江辉带出来后,一路上众人都怪异的瞧着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杨莲亭,他们很想笑,却又都不敢。笑话,如果现在笑了,估计以后只能对着阎王爷乐呵了,于是人人只当没瞧见。到索道前,支开左右后杨莲亭说道“小子,回去后记得嘴巴把牢些,若是我耳中听到一丝半点,你知晓后果。”江辉一路上都不是很确定杨莲亭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瞧着杨莲亭狐疑道“你真就这么好心?”杨莲亭哈哈笑道“老子没那么好心,老子相信的只是你肚子里的东西。”说完一招手,自然有黄衫卫士押解下崖。   索道的绳索缓缓放下,杨莲亭微微一笑,便往回走。待到无人处,抵着小指轻轻吹了一个哨音,一名躲藏暗处的黑衣卫士上前听令。杨莲亭缓缓道“派好手跟着方才那小子,务必查清来历,记住,不可打草惊蛇。”黑衣卫士一声不吭抱拳点头领命退下。杨莲亭不是傻子,敢只身前往黑木崖找东方不败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有所依仗。这小子惜命,就说明不是傻子,那么他背后势力就是他的靠山了,他会是谁呢?   杨莲亭回到密园,天色已然朦胧。好容易收拾干净,查看了下发现脖子被割伤、鼻子被打破、膝盖只是一般性受伤、身上多处淤青,检查完,东方不败眼里杀意完全是红果果,恨恨道“莲弟,我很快回来。”说完起身就走。杨莲亭心知他这是要去为自己报仇,一笑后扯着嗓子道“给我回来。”东方不败顿住脚步,不情不愿的叫了声“莲弟”后乖乖的回到他身旁,心疼的看着杨莲亭一身的伤。   瞧着微微嘟起的嘴,因为胭脂的缘故更显诱人,杨莲亭忍不住伸手将他拉到身前,不等他站定便一口亲了上去。许久后笑道“我终于知道这胭脂是干嘛用的了,真诱人。”说着在那张有些红肿的唇上又是一舔,嘿嘿一笑就解起了东方不败的腰带来。   东方不败大惊,杨莲亭身上都是伤,腿脚也不方便,怎的又想那事了。推拒着道“莲弟,你先好好养伤可好?”推拒间杨莲亭脚一拐,差点跌坐榻上,东方不败赶紧扶住,抱怨一句“瞧你,站都站不住了。”杨莲亭大怒,这不就是说他不行?一把拉过,三两下扯下对方衣衫,杨莲亭狠狠道“这点伤算什么,今儿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不就是想勾引老子?”说着就凑了上去。   东方不败推拒中又不敢用力,只能让他沾点便宜,在那只手伸向要紧处时,东方不败实在无法,伸手在杨莲亭耳后轻轻一点。杨莲亭瞬觉眼花,下一刻就昏睡了过去。东方不败将他抱回床上,叹了口气取来伤药为他一一上了。瞧着昏睡中的杨莲亭,东方不败满足一笑,伸手在他眉眼处比划起来,喃喃道“莲弟,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凑上去轻轻一吻,随后躺在杨莲亭身侧,拉过他的手枕在颈下,渐渐睡去。   杨莲亭是被尿憋醒的,睁眼时四处黑漆漆,刚一动就感觉手臂处传来的酸麻,心中暗骂一句,刚想用力抽出却不防这时候东方不败睡梦中将他的手抱紧了些。杨莲亭不在动作,侧过身,环住他的腰,胸膛紧贴其后背,杨莲亭笑了,那笑中充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轻柔的抬起东方不败的头,抽出手时难受的眼睛里都有眼泪了。   东方不败醒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双满含爱怜的眼睛,可在眼神对上的片刻后变的冰冷起来。杨莲亭微眯一下眼,拖着长调道“教主醒了?”东方不败先是一愣,而后想起昨晚点昏了他的,这会儿杨莲亭一定是气恼了。收回眼神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那个、、、莲弟,你差不多该起了,今日要议事不是么。”说着就想赶紧下床去。   杨莲亭冷哼一声将他按倒,咬牙切齿道“再有下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揭被子下了床。东方不败起身为他穿戴整齐后,指尖划过杨莲亭青紫的脸,轻声道“莲弟,我给你摸些脂粉遮挡下可好?”   杨莲亭一愣,而后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过,嫌弃的瞥东方不败一眼,嘟囔了一句“滚”便出门而去。东方不败憋笑许久还是没能忍住,杨莲亭走至假山旁就听见东方不败魔性的大笑声,杨莲亭眼角抽抽,想着回去好好将他收拾一顿,可瞧这天色还是无奈的摇头出门而去。   童白熊这段时间与杨莲亭很不对付,自打青城派灭福威镖局打算夺取《辟邪剑谱》始,童白熊的意见就是出动人手来个截胡,可杨莲亭始终没有同意。杨莲亭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因为有消息称,那些“正道”声称灭门一事是日月神教做的,如今神教虽是如日中天,可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由于这事的意见相左,童白熊跟杨莲亭间的矛盾越闹越大。今日一早,童白熊便得到了消息,这不,为了瞧瞧被打成猪头的杨莲亭,童白熊一大早就来了偏殿。   杨莲亭刚踏入殿门,童白熊哈哈大笑的声音就传过来,只听他道“哈哈,我道是这世间没了公理,不想我还是错了啊,是吧,杨大总管。”杨莲亭心中有气却也不说什么,就当没瞧见他,走上前坐定后道“今日议事只一件,便是端午聚会、、、”   童白熊听他说起端午聚会,上前道“杨莲亭,我东方兄弟这次不会又不参加吧?”杨莲亭没好气的瞧他一眼,对众人点头道“教主依旧在闭关、、、”“狗屁”童白熊瞪大眼睛瞧着杨莲亭,说道“我东方兄弟这快二年未曾露面,杨莲亭,今年无论如何你都得吧东方兄弟请出来不可,你要是不行,就我去。”   童百熊的态度最终激怒了杨莲亭,他也不废话,右手一抬,一枚黑木令出现手中,他平淡道“见黑木令如亲见教主,教主的话,童堂主总不会不听吧。”童百熊“你”了一句后便也没了话,气哼哼的站在一旁。杨莲亭见他消停后继续道“今年端午,就照往年办。陆向东前几日已经去派发解药了,教内的事就由秦长老,桑长老负责,王诚长老依旧负责宿卫”三人上前应诺。   童百熊见他安排妥当,这便怪里怪气的说道“杨总管,这都快二年了,向左使的事你可查清了?”查清?这怎么可能,若不是他提起,杨莲亭完全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此刻童百熊问起他自然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敷衍道“此事还在查,童堂主若是有消息,大可说与众兄弟知晓。”   童百熊承他向问天请吃请喝请瞟的情分上,这时候说起也已经情至意尽了,这便说道“我东方兄弟要你查,你倒是问起我来了。杨小子,你若是没这本是,还是早早告诉我东方兄弟知晓为好,免得又残害忠良。”童百熊的话在杨莲亭耳里句句带刺,刺的杨莲亭杀他的心都有了。这时候便不想于他多说,询问了其余事情后便命众人散了,这便愤愤回了密园。   东方不败依旧飞针走线,眼见杨莲亭一脸怒容的回来便立刻收了手。走上前刚想说什么,杨莲亭就没好气的一句“你闭嘴。”后坐在石桌前,敲了眼桌上,抬手将东方不败的菊花茶一口喝干,长出口气后说道“再给我弄一杯。”东方不败依言,不久后端来一杯放在杨莲亭手旁,见他依旧怒起难消,担忧道“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我这便帮你杀了他去。”杨莲亭端起茶,抿了一口,没好气道“杀?你得了吧、、、这事儿你别管,哼,老梆子,最好别惹事儿,不然老子非宰了他不可。”听他这么一说,东方不败心里有数,这便也不在多话,静静坐在一旁等杨莲亭气消。   杨莲亭的伤养的不容易,东方不败小心万分的伺候着,直至伤好前,他都没能沾到东方不败一点便宜,这直叫杨莲亭恼火。好容易伤势痊愈,自然是将这段时间的憋屈全都还给了东方不败。这会儿杨莲亭穿着衣服,心情舒畅的哼着小曲儿,回头看了看一身狼藉的东方不败,嘿嘿笑道“怎么样,教主,属下的功夫也不错吧,你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这老子认了,不过在这床榻上、、、”杨莲亭惋惜的摇着头。东方不败心中直叫“所嫁非人”面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杨莲亭,杨莲亭眉毛一挑,也不理会,这就出了门。   杨莲亭这会儿就想出去叫人弄些小鸡炖虫草让东方不败好好补补,他走入账房便有一名紫衫卫士上前,双手奉上一封书信道“杨总管,这是天风堂送来的。”杨莲亭接过信,看看封口完好,说道“去叫善房中午弄些滋补饭食来,再弄个虫草鸡汤。”紫衫卫士领命退下。   杨莲亭打开信,瞧了一阵后深吸一口气。   信是唐家送来的,他们俩一路跟着华山派的人,最终找到了令狐冲。本想趁他病要他命的,结果依旧没能得逞。最叫他们郁闷的是令狐冲依旧被送上了思过崖,二人本想在饭食中下毒,谁知岳林姗走路不小心滑了一跤给扔下了山崖,之后多次都会有意外发生导致目的无法达成。现在,唐若嫣的意思是让杨莲亭忽悠东方不败上华山一游,直接把还在“襁褓”状态中的令狐冲灭了。看到这个要求,杨莲亭无奈一笑,别说下崖了,现在东方不败已经二年没在端午出现了。   看完信直接点燃烧了,看着火光杨莲亭又开始不确定起来,故事依旧继续,是不是一些人的命运就无法改变了呢、、、“杨总管。杨总管?”提着食盒过来的紫衫卫士叫了几声,杨莲亭终于从回过神,接过食盒举步朝密园走去。   东方不败早已收拾妥当,这时正在运功刺绣。瞧他眼神定定,显示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这十多种丝线上。杨莲亭早先不顾他就那样走了,他心中不难过那是假的。耳中传来“咔哒”声,东方不败面色依旧没几分好,“莲弟,回来了?”   杨莲亭听到这声音,想必是恼了早上自己不顾他就走了。轻笑一声后“嗯”了一声也不多话。走到院中石桌前,将餐盒放上,见他依旧飞针走线,暗笑一声道“还不过来,难道要老子侍候你?”东方不败心中郁郁,带着点怨气道“莲弟是总管,不侍候我这个教主还能侍候谁去?”杨莲亭一听,看来他真恼了,走上前弯腰侧头看了看他的侧脸,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调笑道“早上侍候的你还不够?”   东方不败脸上一热,想着天未亮他就开始折腾自己,之后又对自己不理不睬,这气又长了几分,面无表情看了杨莲亭一眼不再说话。杨莲亭瞧他真恼,也就不在废话,直接将人抱起,失了控制的丝线纷纷掉落,缠在一处。东方不败挣扎几下,被杨莲亭喝了声“别动”就在无动作。   将东方不败按坐桌前,笨手笨脚的打开食盒。瞧他笨拙样,东方不败受不了了,起身接过杨莲亭手中之物,快速的将盒中之物取出。瞧着这些餐食,东方不败便知晓了杨莲亭的心思,这气也就消了一丝,在喝了几口小盅里的汤,这心里的气大半也就消了。杨莲亭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软垫,递到东方不败面前。这时候东方不败余下的气一丝不落的全没了。脸上挂着笑麻利的给杨莲亭放好碗筷,这便一声不吭的喝汤吃饭。   吃到一半,杨莲亭突入道“你在这闷不闷,要不咱们出去游玩一番如何?”东方不败手上动作一顿,猜不透杨莲亭的用意,这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莲弟,我、、、我不想出去。”杨莲亭瞧他不在扒饭低着头不动,片刻,暗叹口气道“不愿出去就不出去,瞧你什么模样”说着将一大个鸡腿塞到他碗里“吃饭”。   东方不败不明白杨莲亭为何提起这个,但见他也没下文,以为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一直在这院子会闷,面上一笑,大口吃饭。杨莲亭心里却没那么轻松,心道“东方不败果然还是不乐意出门。那么、、、哎,算了,一切交给老天跟唐家吧,是福是祸总是闯了才知晓”看了眼吃嘛嘛香的东方不败心中笑道“最不济也是于他同生死,老子怕个球。”想明白后心情也就轻松许多,瞧东方不败扒饭扒的起劲又夹了筷子菜过去。      ☆、第 87 章   杨莲亭顺其自然的结果就是没结果,一切按照既定路线走。从唐家时不时传来的消息和八卦看,他们二人一直在做无用功,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无用,只是结果依旧罢了。比如他们早先想杀田伯光,因为有田伯光的出现他令狐冲才学会了独孤九剑。他们的确阻止了田伯光一时,田伯光受伤,却在无意间被华山派的一个女弟子所救,田伯光对女人自然有一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家给办了,之后那女子带着田伯光偷偷摸摸上了思过崖、、、令狐冲学成剑法也只是比原来的时间晚上几个月而已。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杨莲亭每每接到类似消息就扶额哀叹,心中直呼主角无敌论,最后还是命人直接将唐家二人召回。   这日杨莲亭的账房大门紧闭。屋内,“确定了?”杨莲亭瞪大眼睛看着底下抱拳站立的黑衣人道。黑衣人没有过多姿势,依旧抱拳,说道“回总管,属下一路跟随,不会有错,找的舌头也证实了。”杨莲亭点点头,随后挥手让那人退下。坐了一阵,杨莲亭猛然起身,大步朝密园走去。   密园中鸟语花香,彩蝶飞舞。东方不败斜倚在榻上挑拨针线,一副《八骏图》缓缓成形,他一向只爱绣些花鸟,可杨莲亭说要在账房书房放一副,于是东方不败就想着这个了。听到铁门转动声,东方不败微一皱眉,手上一收,起身等候杨莲亭。   杨莲亭急急赶来,见他站在那里,快步走了过去。东方不败见他今日回来甚早又脚步匆忙,问道“莲弟,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杨莲亭不与他废话,直接道“那小子的身份查到了,真是没想到。”见东方不败询问的目光,杨莲亭恍然道“上次进密园那个,你可知他是谁。”不等东方不败问,杨莲亭嘿嘿一笑道“左冷禅的独子‘天外寒松’左挺。”   东方不败一愣,自语一句后笑道“莲弟,左冷禅的儿子早些年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他的脑子、、、”随后东方不败掩唇笑道“这也就难怪了,难怪他敢一个人上崖,也难怪会说这么些疯话了。”杨莲亭听他这话,一脑门子黑线,敢情他东方不败是以为那个江辉是个弱智了,不与他计较这个,说道“左挺的身份倒是对咱们有大用处了,既然服下了你的‘三尸脑神丹’他便拖不了咱们的控制。”说着上前将东方不败拦腰搂在怀里,笑道“教主可还有一统江湖的念头?本总管说不准就能为你办到了。”   东方不败靠在他怀中一笑,而后瞧着杨莲亭说道“莲弟,若是在四五年前我巴不得一统江湖,只是、、、如今我只想与你相守,别的我早已不在乎。”杨莲亭很是满意他的回答,但面上却是嗤笑道“真是没点志气。”说着就凑上那张诱人的红唇。吻了一阵,杨莲亭又道“最近江湖上都在为夺《辟邪剑谱》闹的不可开交,你可有兴趣?”东方不败捏着杨莲亭的小胡子笑道“凭我的武功还去在乎这些?莲弟小看我了。”杨莲亭心说也是,《辟邪剑谱》是《葵花宝典》残本中的残本,与鸡肋无异,何须他们动手,这便笑道“咱们不在意,正道可是在意的很,等着吧,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东方不败不明所以,但瞧杨莲亭信誓旦旦样就觉好笑,这便说道“莲弟倒是有些真知灼见了,对了,那个左挺,莲弟想如何?”   其实杨莲亭心里也没底,一个左冷禅藏着掖着的儿子,能有什么能量呢,不过,既然是如自己一般,那这事儿就交给唐家二个二货处理吧,能忽悠就忽悠,实在不行杀了也就是了。   唐家二人回来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带了个人来,说是好东西要杨莲亭自己来瞧。杨莲亭纳闷,于是亲自跑到了二人下榻的客房内。他才进门,唐若嫣就将门窗关了,这时候拉他到床边。就在她撩起床帏的那一刻,杨莲亭傻眼了,指着床上的人只说了一个字“这、、、”唐若嫣嘿嘿一笑,踮起脚勾住杨莲亭脖子说道“杨总管,做戏做全套,怎么样?像不像,到时候贴个大胡子,妥妥的就是我东方哥哥啊。”   杨莲亭回过神,眼角抽抽,说道“别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包某人。”唐启明无奈道“很遗憾兄弟,这位就是声色犬马样样精通的包某人。”杨莲亭无言以对,扶额一阵说道“他怎么了?上来没人发现?”唐启明嘿嘿一笑道“小小弄的迷药,这会儿就睡着了。上来时候带了人皮面具,放心好了,没人知晓。”唐若嫣上去蹭了蹭跟东方不败又七八分像的包某人道“哎呀,我也只有睹物思人了,要不是一个没用的玩意儿摆不平,我这会儿摸的就是我东方哥哥的小脸蛋了、、、”杨莲亭与唐启明同时咳嗽起来。   杨莲亭赶紧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说说你们还有什么法子剁了令狐冲没。”唐家二个没用的玩意儿这会儿立马就耷拉着脑袋,一副苦大仇深样看的杨莲亭憋笑不已。“得了,杀不了就杀不了,主角都是有光环的。”杨莲亭很是好心的开解道。唐若嫣闷闷不乐道“现在大半年都过了,要是、、、你跟我东方哥哥怎么办啊?”唐启明也道“历史不融扭曲,既定的东西不会改变,你们、、、我看这样,你们赶紧跑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欧洲、非洲,天大地大总有地方可去。”杨莲亭被他们说的一愣一愣的,上前搭上唐启明肩头,手指密园方向道“你能把他弄出石屋五步距离,别说去欧洲,我去火星都成。”看着懊恼的二人,杨莲亭叹气道“得啦,大伙都是死过一回的,最不济就是一死,能有什么。再说,他东方不败有他的骄傲,你让他‘落荒而逃’兴许比杀他还难。”唐若嫣不同意了,上前说道“他对你言听计从,如果是你开口一定可以、、、”唐若嫣的话被杨莲亭挥手打断,他笑道“你错了若嫣,也许你们看来他是个毫无原则可言,一切依附于我的人,可我比你们都了解,这只是他的一面而已,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东方不败’这一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我现在对他的态度就好似主子对奴才”说道这里,看着唐若嫣有些着火样,一笑继续道“这只是表面,若嫣你冷静。我与他来说是爱人,可爱一个人同样是有度的,不瞒你说,又好几次我都能感觉到他对我产生过杀意”这时候唐若嫣有些不可思议了,定定瞧着杨莲亭。杨莲亭一笑继续道“至于原因你别问,反正这也只不过说明他爱我,哈哈”唐家二人做呕吐状。   言归正传,杨莲亭正色道“要跑这点绝对不可能,他是宁愿战死也不会认输的人,最多是把我整走,所以这都无所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就算是无用功,咱们也要早做防备。哦,对了,前段时间有个小子闯到密园来了”说着杨莲亭哈哈一笑道“那小子是YY太多了,跑来想揭穿本总管‘趋炎附势’‘口蜜腹剑’”唐家二人面面相觑,杨莲亭不等他们问起便说道“他跟咱们一样,都不是原装,他说他叫江辉,而现在身份却是左冷禅独子,左挺。”二人瞪大眼睛,杨莲亭继续下猛料“上次衡山截走曲洋跟刘正风的就是他。”沉默许久,突然,唐若嫣“啊”了一声说道“江辉,江辉,不会就是江蕙吧?”说着看向唐启明。唐启明和杨莲亭具是一愣,心道一句“有可能”后杨莲亭说道“当时那小子把我打惨了,我也就没往那处想,你们要是不急着回唐门,抽空找下他吧。”转头见唐启明若有所思,杨莲亭上前一肘子捅了他一下道“他是个纯爷们儿,别想那么多。”唐启明知晓他在开解,不过想想也是,嘿嘿一笑也就过了。   唐家二人之后还商量着什么,这事儿杨莲亭就不知晓了。第二日,堂主以上都步入承德殿正堂,东方不败坐于高位,不发一言。众人见礼后他只一抬手,什么话也没说、、、   唐家二人三日下了崖,杨莲亭没阻止,他心里也有计较,如果真是江蕙,那么四个小伙伴的力量多多少少总能改变些事情吧。   那头,左挺刚回嵩山就被便宜老爹叫去骂了一顿,他心中苦啊,好心好意去找东方不败,想着他可悲可叹的人生别毁了,可人家毫不领情不说还直接赏了一枚武林奇药,问题就在这儿,东方不败万一死了,自己不也就因为这药挂了?于是左挺回屋开始整理计划来。他本是想帮衬这便宜老爹打到伪君子一统五岳的,可现在的人生目标就成了阻止任我行出来报仇了。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杨莲亭站在窗口看着地上片片水花,背在身后的手早已将信纸捏烂。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已经练成,一招至瞎十五位嵩山派去的好手,他们这时候应该快到洛阳了,任盈盈许久没有回来过,派去监视的都回报说不见有异动、、、如今向问天跟任我行都在牢里半死不活,觉不能出意外。“来人。”杨莲亭走回桌前坐下,屋外推门进来一名紫衫卫士。杨莲亭想了想道“去将王诚长老请来。”那人领命出去,不过多久,王诚便到了,杨莲亭依旧坐着看向对自己抱拳听候吩咐的王诚道“王长老,神教监牢守卫是你管辖,教主有命,严加看守向问天。”   王诚惊讶道“向问天已在暗牢许久,杨总管,教主突然要求严防这、、、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了?”杨莲亭只是怕事有变故,这就打算派人假装劫狱,混乱中将向问天一刀宰了,这便说道“不错,收到消息,有人要劫狱,你好生安排去吧。”王诚见杨莲亭不愿多言,心中有疑却也不在问,这便领命退下。   展开手中揉烂的纸张,杨莲亭叹了口气,左挺果然就是江蕙,唐家二人与他接上了头,如今四人算是全其了,可如今令狐冲已经跻身高手列,凭他们,根本没办法杀他。唐若嫣的建议就是乘着任盈盈没下手前将令狐冲拉到自己一边,可笑的是,令狐冲根本不待见唐门,一句“暗箭伤人非英雄所谓”就没法做小伙伴了。不过还好,左挺跟令狐冲还算有上了一点交情。   “咔哒”一声,密园的门开了,杨莲亭撑着雨伞走上前,穿过假山就瞧见荷花池旁那抹粉色身影。一笑,缓步走上前,落下油伞放置一旁。东方不败微阖的双眼缓缓睁开,嘴角挽起道“我以为你会下崖。”杨莲亭在他榻前站定,笑道“就这么想我去那院子?”东方不败没说话,笑着挪过身子,杨莲亭上前坐下,在那张红唇上轻轻一吻道“我叫人去处理了,呵呵,那些美人确实不错,以后就没得瞧了。”东方不败睨他一眼,酸溜溜道“不舍的就留着,反正杨总管风流成性。”杨莲亭哈哈一笑,一手伸向他后背,一使劲便将人托起,躺下后顺势将东方不败往身上一揽,东方不败便就爬在了他胸口。“风流成性?这点我可及不上你。”杨莲亭调笑间吻上他额头,带了带,让自己躺的舒服些。   东方不败知晓他说的是何意,笑道“那时候美人环绕确实惬意的紧、、、可如今若是你这般我倒是不乐意了。”杨莲亭暗笑,佯怒道“什么世道,只准你东方不败玩弄美人就不准本总管郎情妾意?老子倒要看看,老子与美人欢好东方教主会如何动气。”说着便上下其手,一路乱啃。东方不败被他这般有些气结,好端端的为何与他说写话就成了这般、、、如今雨声喘息声娇吟声好似合唱一般。   雨势渐小,杨莲亭喘着气从地上捡起衣衫扔给东方不败,说道“过几日我要去趟洛阳,不会很久。”东方不败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道“好端端的为何去洛阳,派人去可好?”杨莲亭总不能说是为了找机会宰了令狐冲吧,回头皱眉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就是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来。”   杨莲亭说话间便欲走,东方不败一把将他手腕拉住,挣脱不得杨莲亭回头看去却见他低着头,发丝挡住了大半张脸。想了想,叹口气走上去将他揽入怀中,安抚道“至多一个月就回来,你在家等我便好,我会多叫几人与我同去,不会有事。”东方不败此时心情极差,声音轻微道“我离不得你。”杨莲亭心中有些酸,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说道“我也不愿与你分开、、、”东方不败不等杨莲亭把话说完,抬头就吻住杨莲亭,良久,双手放在杨莲亭脸颊,依恋无比的眼神瞧的杨莲亭心酸不已。伸手将他按在胸口,叹气道“好了,我不出去了。”东方不败紧紧搂着杨莲亭,抱的很紧,好似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第 88 章   洛阳,六朝之都,繁华自不是他处能比的。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雅间内,四人围坐一处,看着楼下醉倒的带剑汉子。   四人中的女子,眼神中带着不甘,拧下烧鸡脑袋朝着楼下汉子扔去,嘴里还嘟囔道“活该,叫你欺负我东方哥哥。”其身旁二位男子摇头叹息,与其对坐的另一年轻男子却也来了精神,拧下鸡屁股同样扔下了楼“叫你喜欢小三。”二位男子中的高大汉子瞧不过去了,对着年轻男子皱眉道“这跟于妈没关系啊。”说着喝口酒又道“瞧你们能的,怎么不直接杀下去?好歹扔个毒镖暴雨梨花针什么的。”   年轻男子鄙夷的瞧他一眼,冷哼道“你能耐,你能耐就直接下去塞个‘三尸脑神丹’啊。”男子被他呛的无言以对,敢情这家伙还在纠结这事儿了。   汉子随后一笑道“得了左挺,左大公子,那玩意儿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凭咱俩关系你还怕没解药?”   左挺依旧有气,打开汉子伸过来的手,怒不可遏道“杨莲亭杨大总管,请自重,我跟你可没关系,现在姐、、、哥哥我肚子里还有虫子呢啊,你这动手动脚的万一被那第一高手见了,我还有命么。”杨莲亭尴尬的呵呵干笑二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对一旁的一对男女说道“任盈盈那里我不过去了,启明、若嫣你们俩她也见过,所以、、、”说着就看向一旁左挺道“这事儿拜托你了,就说是教主给的就好。”左挺不情不愿的接过,说道“你就拿我当跑腿啊,洛阳也有神教分舵凭什么是我啊。”   杨莲亭苦着脸,不在说话。一旁唐家二人嘿嘿直笑,左挺纳闷道“究竟什么事儿啊?”唐若嫣瞧了瞧杨莲亭,笑道“前二天你不在,咱们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呢。这家伙一个人跑来你不觉得奇怪?”左挺眨眨眼,还是没明白,唐若嫣嫌弃的瞧他一眼,刺溜一下坐到左挺身旁,指着杨莲亭嘿嘿笑道“这家伙是偷溜出来的你没发现?”   杨莲亭有些无地自容了。那日与东方不败说起要出来,结果对方死活不愿,结果这事也就搁置了。不过,总有那么几个凑巧的事儿,这不,这提前给圣姑解药的事从来都是经过总管大人吩咐下去的,手里颠着这解药,总管大人脑子里又生出了一个好点子,再瞧瞧这阵子的教主大人,觉得最近教主情绪稳定,这就想着偷跑了。也算他安排的妥当,假借采买东西,让“眼睛”送了只信鸽回去报备后就马不停蹄的往洛阳赶。他确定东方不败不会出来,要说派人来抓他那倒是也不至于,不过这也只是按照一般推论来说的,杨莲亭还是觉得调点比较靠谱,于是就处处掩藏踪迹。他现在就想见见令狐冲,做好了打算,他心里才能放下心,至于回去后、、、最不济,就是像小时候被他倒掉树上罢了。   听完唐若嫣的说道,左挺心情大好,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个混蛋真这么爷们儿呢,感情还是怕老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看着捂着肚子傻笑的左挺,杨莲亭有些牙痒痒,嘟囔道“老子才不是怕,这叫互相尊重”冲上去就将左挺压在身下挠痒痒,他心里可没什么顾忌,谁叫这货已经是爷们儿了呢。   搂上的嬉闹完全没有影响到楼下的剧情。唐启明突然开口道“哎,别扯犊子了,左公子,笑傲江湖谱子怎么还在令狐冲手里?”三人听他这么说,急忙赶到窗台前。杨莲亭奇道“那日不是你带走曲洋他们吗,怎么谱子还在他那里?”   左挺这时候支支吾吾起来,三人追问后才听他说起。原来那日他蒙面带走三人后,慌不择路的跑错了道,没到渡口,直接按着书中所说进了林子,就在他懊恼时,曲刘二人叫住了他,二人自然想知晓他是谁,再三追问也没问出什么也就作罢了。曲刘二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于是二人合奏一曲以作报答,之后就是令狐冲等人与“大嵩阳手”费彬被琴声吸引而来。费彬的出现左挺自然更不敢摘下面罩,之后就是正邪争论,最后就如同书上一样的节奏。打斗中,为了不显露嵩山派武功,左挺只能在令狐冲手下打打下手,谁知却被费彬一掌打飞了出去,也亏得他对嵩山武功的了解,这才没有受多大的伤,不过在慌乱间面罩掉了。最后费彬认出左挺,便是以为这是左冷禅的后招,哈哈大笑间夸了左挺几句,结果曲洋信以为真,便动手想将左挺拿下,刘正风觉得此事不明,便任由了曲洋。之后事情就变得有点乱,左挺跟曲洋斗,费彬跟令狐冲拼。眼见着混乱,左挺忍不住大叫道“曲长老,我并无恶意,你们一路往南到渡口,自有船只送你们离开。”说着就收了手。曲洋依旧将信将疑,就在迟疑间,费彬已将令狐冲打倒在地,随手又将曲非烟杀了。这下子曲洋哪里还容得下左挺,抬手就要掌毙他。这时候刘正风出手阻拦,一掌对上时,费彬急速靠近,一掌打在刘正风后背心口处,经脉随之具断,当场毙命。曲洋本就负伤,一时不查间也被波及,之后费彬又是一掌朝曲洋袭来,情急之下曲洋抬手相迎,却是不敌费彬,被他一掌击飞老远。   左挺外出游历以来,除了刘府救人时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倒地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杀人,这便吓得魂不附体。费彬眼见一死一伤,哈哈大笑,回头见左挺傻愣愣坐在地上,这便扶起左挺道“贤侄,此事了,你就回山吧。这刘正风与魔道勾结,该、、、”他话没说完,只听一苍老声音道“该杀”,费彬刚欲回头,人却缓缓倒地,身体多处开始冒出血来,左挺又呆愣愣的瞧着黑乎乎血水外冒的费彬,嘴里嘟囔着“四师叔”,等他清醒时只听到一阵凄婉胡琴之声越行越远。左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的慌了心神,之后也不去管一旁的令狐冲,脚下发力便是狂奔而走。   听着左挺讲述后,三人都唏嘘不已,最后左挺说道“那时候曲洋应该没死,或许是那时候他把笑傲江湖谱子给了令狐冲吧。”   杨莲亭看着底下被金刀王家带走的令狐冲,双眼微眯,头也没回的说道“现在咱们要做的只是阻止令狐冲跟那女人好上,若嫣,你手头有黑木令,给左挺弄个□□再找身教内弟子衣衫,咱们就去绿竹巷等戏开演吧。”唐若嫣心有余悸道“你觉得咱们能成吗?之前咱们一直在做无用功,我真怕、、、”杨莲亭沉默了,他也有顾虑,抬头望天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尽人事听天命。”   唐启明在绿竹巷附近找了个小院,等了没几日就见不少人往巷子里走,瞧清楚令狐冲后便急忙通知众人。杨莲亭催促这左挺赶紧准备,一面叫唐启明继续监视,此刻他手中全是汗水,忽然间,听到“叮叮咚咚”玄琴之声传来,这时左挺也准备妥当,四人互瞧一眼,点头后便分头行事。   绿竹巷,一曲“笑傲江湖”演绎的荡气回肠,令狐冲哈哈一笑间对头戴斗笠的女子拱手一礼道“前辈琴技高超,所揍正事当日我所闻之音。”说着回头对岳不群笑道“师傅,此谱只是本曲谱并非是剑谱啊。”岳不群皱眉点点头。金刀王家的人依旧不信,上前对那女子道“前辈,此谱之中可有不对之处,比方说,有何地点指示或者、、、”就在众人询问之时,门外有人高声道“属下奉东方教主之命求见圣姑。”   包括绿竹翁在内的所有人,瞬间齐刷刷的看向院门外,只见一名日月神教弟子站在门口,有些惊讶的瞧着院内众人。这时候,一名女子瞬间抽出手中长剑欲冲杀上来,神教弟子慌忙抽出腰中长刀。岳不群沉声喝止道“珊儿,回来。”岳林姗顿住脚步回头撒娇一声不在动作,一众便沉默下来,都在戒备。   绿竹翁这时候走到栅栏前,高声道“这位先生是何人?这里没有什么圣姑啊。”随后又小声道“速速退下。”那名弟子呆头呆脑,很是诧异的瞧了瞧坐在琴旁的女子,遥遥拱手道“启禀圣姑,教主命属下送东西来的,教主说今年端午无论如何请圣姑回去,教主还说,江湖上现在不太平,若是圣姑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教主铲平武林也于事无补了。”这时候其余众人都看向斗笠女子。   任盈盈看起来平静,可她紧握的双拳却是实打实的说明着她此时的愤怒,心道“这人一定有所图谋,如今华山派,金刀王家都在此处,若是、、、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人坏了事。”想罢,任盈盈故作苍老的声音道“这位后辈,你究竟要找何人?此处并无你要找之人呐。”那名神教弟子一愣,他没想到任盈盈还会这么装,不过思索再三,将怀中之物拿出道“这是教主要属下交给圣姑的。”说着就递给绿竹翁,绿竹翁自然是不会接过,那神教弟子尴尬一笑,将东西直接抛给任盈盈,又道“杨总管还叫属下转告圣姑,总管说《辟邪剑法》不过是鸡肋,我神教有的是高深秘籍,圣姑想要尽可直接与教主言明即可,就算是《葵花宝典》这类盖世武学,教主也不会吝啬。属下话已带到,告退了。”说着又对任盈盈抱拳一礼,直接大摇大摆走了回去。他在转身之时注意到金刀王家、林平之甚至连岳不群都将手搁置到了剑把上。   杨莲亭与一众遥遥看着,只是瞧不真切,在见到左挺回来时就听见巷子里隐隐约约刀兵声响起,杨莲亭嘴角勾起笑,与一众退入巷子外的宅院内。不多时,一队七人,其中六人身着黑衣,在黄昏下模糊不清,但其中一名女子却是杨莲亭再熟悉不过。杨莲亭等人躲在暗处,隔着院墙决计不会被人发现,这时那女子忽然停下,转身欲回,可她走了二步便被人拦下,那黑衣人道“大小姐,绿竹翁不会有事,咱们速速离开为好。”   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杨莲亭一愣,这声音很是熟悉,却在一时间想不起。任盈盈甩开那人抓着的手,说道“你立刻带人回去,无论如何,救下绿竹翁。”那人没有回话,片刻后道“大小姐,属下只关心您的安危。”杨莲亭暗笑,心道“任盈盈你行啊,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愿意为你卖命的。”任盈盈似乎有些恼怒,声音大了些道“童啸,我的话也没用了么?”   之后的对话杨莲亭根本没听见,因为那句“童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道“哮天犬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司徒武是在骗东方不败?”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有些回不过神。这时候一旁的唐若嫣扯了扯他的一角说道“都走了。”杨莲亭点点头,又开始思考起来“司徒武是东方不败的心腹,如果他也背叛了,那么任我行的行踪说不定已经被人知晓,那、、、向问天,一定要杀了向问天。”他忽然转身看向身后三人,说道“童啸没死,事情有变,我得立刻回黑木崖,启明、若嫣、左挺,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给我盯紧令狐冲,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做了他。”说完,大步朝马厩走去。这时候左挺上前拦下他,说道“任盈盈刚离开,万一你路上遇见了呢?别忘了,刚才的话里,直接导致他们动手的就是假借你名义的话。现在要是遇到,你一定会被剁了的。”瞧着杨莲亭依旧欲走,左挺一跺脚,对唐家二人道“你们留在这里处理,我跟他去,送到神教地界就回来与你们会和。”二人点头答应。不一会儿洛阳城门口就有两骑狂奔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上课族的苦逼日子开始,更新或许会拖了。   ☆、第 89 章   月色朦胧,黑木崖上灯火阑珊,而在往日最为温馨的密园却散发着浓浓的冷清气息,一点微弱的烛火在大开的窗前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屋内没有人,“啪啦”,外间一声瓷质器物破碎的声音传来,听动静像是高处掉落。   东方不败对着明月一口口灌着酒,屋顶的寒风没能捋平他上下起伏的思绪。月光下,孤单影只,他毫无顾忌的任由酒水从下颚滑落至心口,让心也醉吧。   无意识的看了眼远处一块太湖石,月光下,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上面森森的寒光,收回目光,东方不败口中喃喃自语“二十二。”   杨莲亭离开二十二天了,想起那日收到飞鸽传书,东方不败就后悔当初命令那些暗卫听杨莲亭的话了,若是时刻跟着、、、甩甩头东方不败取出一枚银针,这银针便是自他杨莲亭离开后的记录。每日亥时,东方不败都会用银针计数,看着越来越多的反光点,东方不败凄然一笑,手一挥,太湖石上又多了一枚“二十三。”   东方不败无声一笑猛然又一大口酒喝下。他一直在阻止杨莲亭离开他太远,因为他害怕当年的事重演,以前他只会偶尔自责一下,可如今、、、如今他又怎能承受他失踪四五年呢,现在只离开这么二十余日,对他来说就已经像是二十余年一般,他想过去找,可当手放在石屋门把上时,脑子里那些外界的纷纷扰扰就让他烦躁不堪,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于是,他只能借助那些蓄养的眼线,让他们去找,可时至今日竟然一点回音皆无。他怎么可以如此“先斩后奏”东方不败心中愤恨异常,低喃道“杨莲亭,有种就永远别回来。”一瞬的阴冷又在一瞬间化作深深的眷恋。   东方不败在密园小屋上吹冷风,那么杨莲亭此刻在做什么?他此刻就在古井镇,就在四季客栈,就躺在客栈最豪华的客房内。左挺担忧的看着他胸口的青紫,许久不见他说话,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帷幔,左挺受不了了,将手里滚烫的方巾往他胸口一贴道“你别这幅死了爹的表情好不好。不就是向问天跑了么,咱们还有大把时间,你在这逗留五天了,你不想老婆?”   杨莲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胸口一疼,有些没好气道“我胸口这样,要是他见了还不得把我撕了。”闻言,左挺心说也是,嘿嘿一笑道“得了,杨总管,我给你支个招,等回去,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保管出不了事儿。”杨莲亭气结,不在理他,这便整理起思路来。   六天前他们赶到这里,打算休息一夜后分道扬镳。入夜,左挺突然间被一阵轻微的“嘘溜溜,嘘溜溜”的哨音所吵醒,这是日月神教地界,半夜三更闹出这动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披上外衣他便去敲杨莲亭的门。杨莲亭这货赶了数日的路,这会儿睡的跟死猪一样,左挺自认现在都是爷们儿了,也就少了顾忌,一脚踹开了门。   杨莲亭不情不愿的跟着外出查看,四下瞧瞧是安静非常,这便想臭骂左挺一顿,话还没出口,这便又遥遥传来一阵哨音。这次杨莲亭听得还算真切,皱眉瞧了瞧哨音传来的方向,心道“这神教地界盗匪绝迹,究竟怎么回事?”思酌间,听到另一头有脚步声,随后在街角处见不少黑影靠近,对方似是也察觉到了这里,一声喝令传来“日月神教办事,闲杂人等回避。”杨莲亭心说老子还没嚣张呢,你倒是先来了,哼了一声扬声道“哪堂人马?”对方听了后便缓慢了些速度,那人道“青龙堂。”杨莲亭微微皱眉,心道“吹哨追击无非是抓人,可就算有人要抓那也是风雷堂跟白虎堂的事,再不济也是朱雀堂,怎么也轮不上青龙堂啊?”这便问道“贾布身在何处?”对方听他直言堂主名讳,再寻思一番,觉得在这黑木崖治下地界定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这便认定此人不可得罪,这便走上前,抱拳道“属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贾堂主正在敢来,不出多时便会赶到。”杨莲亭点头,问道“你们在追击何人?”那人正要作答,只听后方又有脚步声传来,有人道“你们在此逗留作甚?贼人若跑了,老子砍了你等。”   杨莲亭一下便听出是贾布的声音,于是高声道“贾堂主,你们究竟在追何人?”贾布闻言一愣,点燃火折子快步上前,眼见真是杨莲亭,这便躬身抱拳道“属下贾布见过杨总管。”众人闻言俱是一愣,而后同样与杨莲亭见礼。这时候杨莲亭可没什么心思嘚瑟,直接道“众兄弟免礼,贾堂主,究竟何事?”   贾布也不矫情之言道“回杨总管,向问天跑来。”杨莲亭一愣,转头瞧瞧同样有些发愣的左挺,这便急问“究竟怎么回事,近客栈细细与我说说。”贾布点头应诺,命令众人先追,自己留下几人便跟进了客栈。   杨莲亭等人坐下后就听贾布说道“杨总管,事情就在今早暗狱里的弟兄们换班时候发生的。当时大伙得到消息就上承德殿觐见教主,当时向左使、、、”杨莲亭听到他们上承德殿觐见“东方不败”眉头不由皱起,心道“那个姓包的倒是胆子大,我不在也敢堂而皇之的在承德殿出现,他真当自己是教主了不成,真是找死。”贾布自然不知杨莲亭此刻所想,以为他依旧叫向问天为“左使”惹了杨莲亭不高兴,这便匆忙改口道“不,是向问天那个贼人,那贼人刚从牢里逃走没多久,大伙就想先询问教主如何处置,谁知、、、教主当时什么话也没说,随手一指童堂主,而后就起身走了。童堂主与教主关系匪浅,那时候杨总管您也不在,所以、、、”杨莲亭听的明白,那姓包的也算是歪打正着,听贾布这般说,杨莲亭嗤笑一声道“所以你们就听他号令了?”   贾布吭吭哧哧的说了声“是。”他知晓杨莲亭一向与童百熊不对付,可当时是教主指命如此,他们又能如何?而后见杨莲亭不说话又不像动怒,这便继续说道“童堂主说‘向问天被关在暗狱,又有守卫严家看守,定是又内贼。’于是派出了朱雀堂在崖下搜索,其余各堂都在严防,众长老就开始盘问起当时的守卫。”这时候杨莲亭不解了,朱雀堂确实有拱卫黑木崖之责,可这搜寻似乎还是风雷堂与白虎堂比较靠谱。在看看贾布,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追来的?”   贾布面色尴尬,这便说道“当时众长老盘问无果,秦长老、桑长老还有楚长老就与童堂主商议,说是趁他向问天还没逃出平定地界,先拿下再说,可童堂主道‘向问天窥伺神教至宝《葵花宝典》,这关了两年也够了,他出逃也未曾伤人,等找出内应询问了自然知晓其藏身之处。’当时桑长老就不同意了,说道‘向问天身负谋逆嫌疑,这样跑了如何向教主交代’童堂主道‘哼,向问天入神教多少年,他于神教有功这一点你们不会不知,再者,当初东方兄弟继位没几年,闭关时候他向问天还看顾过神教,他怎会对教主不利?当初说向问天谋逆的、、、谋逆的是杨总管,如今查无实据,如何能断言,若是冤枉了好人岂非教主之过’”起初杨莲亭听贾布说“杨总管”时心中好笑,以他童百熊的性子,骂句小畜生都是轻的了,而听到最后,杨莲亭火大的一拍桌子,起身踱步怒道“‘好人’?老东西,成天就知道倚老卖老,他知道个屁。混账东西,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贾布见他如此上火便不敢再说什么。片刻,杨莲亭冷静下来问道“之后呢?”贾布偷眼瞧了瞧杨莲亭脸色,小心翼翼道“当时几位长老堂主都争执不下,便去教主院中寻教主,可是教主无论如何也不愿见咱们。童堂主道‘我东方兄弟不愿管这事,想必也是想放过向左使一马,我看,大伙依旧寻内应。散了吧。’之后大伙也无奈,只得先散。不过后来秦长老找到了属下、、、秦长老道‘如今教主也未曾言明将所有事情推给童百熊处置,在这教主的意思不明,杨总管又外出旬日,若是向问天真跑了,便是不好交代。’于是秦长老、桑长老二人命属下与上官堂主领本部人马搜寻。咱们早已放出讯鹰,沿途分舵都知晓,按着线索咱们一路就追到了此处,这便与总管您相遇了。”   听完,杨莲亭呼出口气,至少还有青龙白虎两堂人马在,向问天就算要跑也要多费手脚了。这便转身对坐在一旁的左挺道“你马上回去找若嫣他们,让他们多注意些。”左挺自然知晓其中之意,点头后道“那我这就走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联系天风堂?”杨莲亭点头道“具体如何若嫣他们知晓,路上小心。”左挺点头刚要起身走人,就听杨莲亭道“贾布,你安排人手继续搜寻,我这便回黑木崖,老子倒要瞧瞧他童白熊有多大能耐,还想勾结叛逆不成。”说着就抬脚往外走。左挺一步闪到他身前道“刚才哨声很近,向问天应该就在附近,你这么贸贸然跑出去太危险,不如我陪你去,送你到了地方我立刻去找若嫣他们。”杨莲亭寻思也是,这一路上万一遇上向问天那就真的怎么死也不知道了,于是点头就牵马与贾布等人道别。   二人择小道抄近路而行,贾布言明,这条道已经搜寻过,没有发现向问天踪迹,于是也就不降马速,直直向前冲去。杨莲亭心知这事情可以说是刻不容缓,万一向问天跑了,令狐冲又遇上、、、这会儿又想到那个童二缺心中就有气,心道“可恶的童白熊,平日里跟我过不去也就算了,这时候还放任向问天跑路,如今拖拖拉拉光凭青龙白虎两堂去抓那只泥鳅,若是抓住倒是罢了,若是没抓住、、、哼,那就真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了,等老子回去,别说堂主,就算是香主你这老家伙也别相当了。”怒气十足的抽了一马鞭,马儿嘶鸣一声脚步加快。   行了一阵,突然间一块石子击中杨莲亭马前蹄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莲亭一惊,只听马儿一声长嘶,人仰马翻。杨莲亭被甩出去,也亏的他多年来未曾落下武功,加之第一高手当陪练这反应速度虽不及二流高手但总比一般人强上不少。情急之下护头得以安然,可这身上依旧疼的厉害,只是他口中只闷哼了一声。左挺反应还算迅速,急忙拉紧缰绳停下马,翻身下马赶紧上前查看。上前将杨莲亭扶起,急问“怎么样,摔伤没有?”杨莲亭无声的摇摇头,这时,听到“哗啦哗啦”铁链碰撞之音传来。   ☆、第 90 章      向问天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总有些迷糊,早先还在黑木崖时,他依旧如同往常,在临近守卫换班时他就会醒来。起初也没甚在意,日复一日的发会儿呆而后准备起身练武。可就在他追忆往事畅想未来时,只听一阵闷哼声,随后铁门被打开。来人蒙面,不知是何身份,只瞧着身形有些似岑相识,只是时间过去有些久,根本寻不出半点迹象。向问天开口问了,可来人只是将一套粗布衣裳和一张纸交在他手里,留下一句“卯时正,采买小厮下崖。”之后转身便走。   向问天不知此人是谁,瞧着大开的牢门心知轻重缓急,他在此二年,早已是待的让他有些抓狂,此刻只想着离开此处。抬脚向外走去,一阵镣铐“叮当”作响,瞧着手镣,想起钥匙一项由杨莲亭亲自保管,这处自然是寻不到,无奈下扯下守卫半件衣裳缠绕铁链,尽量减小动静。   谨慎万分的走出暗牢,一路上竟然未遇到半个守卫。向问天不是笨人,他在跨出暗狱大门时心里就在嘀咕,踌躇不决的便是猜想着这是不是杨莲亭的阴谋,是不是想借以逃狱之罪将他诛杀当场。其实,严格来说,这一点向问天没有想错,杨莲亭也却是有这打算,只是不巧,杨总管还没正式实施罢了。   轻轻松松乔装混入人群便下了崖,这般顺利就更让他长了个心眼。下崖后他也没急着走,心道“若真是杨莲亭这小子在搞鬼,那老子就在此等着也罢,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于是向问天就在滩边矮树丛躲起来,等了许久未见追兵,眼见船就要走,心下一横,乘人不注意混上采买的小船渡过了河滩。安全到达对岸后不久,一阵阵隼飞掠鸣叫四起,向问天抬头,又是数只鹰隼飞过,心道“看来那人不是杨莲亭所派了,信鹰已放,之后一路少不得追兵了。”   一路东躲西藏,在一家酒肆后厨寻了些东西吃,这时候才想起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来,关于那个人,向问天很是疑惑。一路走的匆忙,这时候才想起那人给的纸头,摸了摸怀中收着字条的位置,掏出来,展开纸团,打眼一瞧竟是一张密室暗道地图,更让他惊奇的是上书的五个字,四个便是“西湖梅庄”而在一处暗室模样的方框内只一字“任”。   向问天手上一抖,心道“西湖梅庄?十多年前江南四友突然隐退江湖去的不就是西湖梅庄么,难道他们就是前去充当狱卒看守任教主了不成?、、、难怪,当年东方不败掌权没多久四下不稳之时竟然放任四名心腹离开、、、只是,今日救我之人究竟何人?既然知晓任教主下落,想必与当年之事有关,既然想救任教主,又为何不与我真面目相见?只是、、、此图真假,还需好好探查才是。”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向问天心知追兵已到,这便塞了几个包子跳窗而逃,当务之急先寻到大小姐再说。   向问天一路躲躲藏藏好不狼狈,本想着藏匿行踪一路直接南下,在寻机会绕回来,向西南去往洛阳。只是这人算不如天算,他被关押的这两年,没想到黑木崖下已经如铜墙铁壁一般,而且追击这人咬的越来越紧,不得已,只得故意展露行踪,而后趁人不备绕道后方在寻机逃脱。此刻二更过,趁黑夜绕道回了这小道,正想着若是有马匹跑起路也迅捷些。好巧不巧,正寻思着弄匹快马,这便马蹄隆隆了。听声音只是二骑,心下拿定主意就此躲藏暗处、、、   杨莲亭算是倒霉,摔了个狗□□不算,这时候听见铁链碰撞之音,惊疑之下心中早已有了猜想,暗骂老天不开眼的同时就想着是不是直接躺着装死比较好。他算的小算盘还在拨,可惜是算有一误,没想到就是这时候,左挺好死不死的跑过来吼了一嗓子,更好死不死的道“杨莲亭,问你话呢,死了没?”   向问天本是打算抢了马就走,这时候闻言自是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飞身来到二人面前道“真是冤家路窄。杨莲亭,杨大总管,你说是不是?”   左挺没见过向问天,但这阵仗也明白了些,这便一步移在杨莲亭身前。左挺来这世界十多年,当时知晓这个世界后他就决定改变些人的命运,比如救东方不败,比如帮着便宜老爹打倒伪君子。虽然他很会YY,可他也不是笨蛋,不会傻到没点本事就往“魔头”身边冲。这十多年的努力也还算不错,一流的算是差点,但绝对是二流的佼佼者。当初上黑木崖,他也是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无声无息的挟持了杨莲亭。他偷偷摸摸取出早先贾布给他们的“信号弹”往杨莲亭身边一丢。这便抱着双臂说道“你应该就是向问天向左使了?小爷这会儿告诉你,小爷瞧你很不爽,识相的双手抱头爬在地上,争取宽大处理。”   杨莲亭起先感觉到一物掉在胸口,不着痕迹的摸到手里。心中定下些,慢慢摸索引线位置。而后听左挺一席话这就有些要吐血,心道“你丫的这是在给老子争取时间吗?你怎么不干脆让他杀老子。”无奈之下手底动作加快。   向问天的视线被左挺挡住,听左挺的话也无甚表情,看看坐在地上露了个身子的人影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东方不败这多年将神教交给你这么个东西打理,也真是丢咱们神教的脸。杨莲亭,别像个女人躲人身后,老子要宰,也得宰个汉子。”   杨莲亭闻言心中暗骂,冷哼一声道“杨某倒是没什么刻意躲藏,不过倒是你向左使,躲躲藏藏这么久,连个正道也不敢走,只会在这小地方暗箭伤人,怕是娘们儿都比你强上些了。”左挺起初见向问天无视自己,有些尴尬,这时候闻言也是嘿嘿一笑道“杨总管所言甚是,东躲西藏胆小如鼠,这‘天王老子’的大号向左使还是得改改了。”向问天何时遇到过这等侮辱了?当下哼道“老子倒是要瞧瞧,你们俩的骨头有没有这嘴巴硬。”   向问天前脚刚跨出二步,便见杨莲亭手上一阵亮光,与左挺对上之时便听“砰”的一声巨响,这时候向问天才心知大事不妙。   左挺功夫略逊向问天,但也幸亏向问天铁链加身有了掣肘,左挺剑花乱舞将向问天逼的毫无还手之力。杨莲亭虽武功不济,但与东方不败一起十数年多少也能看出些门道。好容易站起身,朦朦胧胧瞧着不远处打的火星四溅的二人调侃道“我说向大天王,你不好好老实在黑木崖等着爷我去虐,你还非得跑这里来找虐,你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向问天此刻正在全心与左挺斗法,本就为左挺的嵩山剑法心中诧异非常。这时候听杨莲亭不咸不淡的话脸上泛起猪肝色,杨莲亭依旧不依不饶道“行啦,乖乖举手投降,何必还要动刀动枪的呢?”杨莲亭很精神,这话说的完全是按照喜剧天王的风格走的,结果却是走了个反效果。只听前方左挺憋力道“杨莲亭,你个混蛋,你是帮他还是帮我的?在逗我笑试试。”左挺说的哀怨无比,杨莲亭这时候比他还哀怨,心说一句我不就是想帮你分散他注意力么、、、   那只响箭声震数百里,他们离开镇子也没多少路,在加之四周都有青龙白虎两堂人马搜寻,援兵来的应该会很快。杨莲亭抱着极大的信心,只是,这对于战斗经验极为有限的左挺来说依旧是有些慢了。左挺吃了向问天一脚倒飞出去,杨莲亭也算有眼力劲,快速扑过去挡了下,这才免了左挺撞树之苦,可这结果就是杨莲亭伤上加伤。   远处一阵“嘘溜溜”声传来,向问天心知时间不等人,这便三步夸做二步。左挺见他来势汹汹,捡起长剑又冲杀向前,只是方才一击已经伤到,向问天轻松应对几招,一个扫腿就将他打倒在地。一步步靠近,杨莲亭狠狠咽下口唾沫,若是死在这里,那个黑木崖上的他该怎么办,不见一面就死,杨莲亭心不甘。   向问天冷笑着走至杨莲亭身前,抬手的刹那,耳后一阵劲风扫过,慌忙避让间又是一剑次来。左挺又与向问天缠斗一处,杨莲亭看着,心中后悔没将那只□□带着。又想起方才向问天靠近时,脑中的那个身影,也许,自己真的不该随意下崖。   左挺依旧不敌,在次被踹飞后只能艰难的站起。杨莲亭有些绝望,但他也不会在敌人面前展现软弱,走出几步来到月下,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说道“向问天,若我今日不死,将来我会让你永无天日。”   向问天见他泰然之色心中不免赞扬一句,笑道“不错,这才有点我神教总管的样子。不过,向某先要谢过杨总管这两年的照顾才能送你西行了。”言毕,抬手朝杨莲亭胸口击去。向问天没有下杀手,也没有伤其肋骨,他的目的只是要杨莲亭“疼”而已。   杨莲亭本是全神贯注注意着向问天的动作,他自认连东方不败的出手他都能瞧见,向问天有何惧。只是他没有明白,向问天是向问天,不是那个处处对他忍让的东方不败。吃了一掌,杨莲亭倒飞出去,眼看脑袋就要撞在石头上,杨莲亭脑中只有一个身影出现“对不起”心中想了这三个字,眼睛缓缓闭上。   生死一瞬间,至少杨莲亭是幸运的,在脑袋快变成烂西瓜之时一个黑影及时赶到,情急之下对着杨莲亭身侧便是一脚,可怜杨总管当了会皮球,可无论如何,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向问天不知来人是谁,见是黑衣打扮原先还以为是放他之人,可随后伶俐攻势袭来便也不在多想。十数招下来便觉这黑衣人武功不弱,心下长了脱逃之心。   缠斗许久,向问天也受了点伤,远处“嘘溜溜”之音越来越近,正在寻思脱身之法,却见左挺缓缓挪到杨莲亭身旁,计上心来,暴吼了一嗓子道“小兄弟,速速取了杨莲亭狗头咱们走。”   杨莲亭与左挺一愣,随后四下张望,而那黑衣人却不知左挺身份,闻言立刻回身想护杨莲亭。向问天眼见计谋得逞,飞身上马,一铁链抽在马身,马儿吃疼长嘶一声踏蹄而出。   等黑衣人搞明白状况,向问天早已逃出数里。杨莲亭气不过,这气也就只能撒在黑衣人身上了,怒道“入了平定老子就没掩藏过踪迹,你们吃shi的吗?这时候才找着老子。”黑衣人无言以对,扶起杨莲亭恭敬道“教主要求咱们扩大搜索,如今平定只我与三弟二人在,方才听闻响箭才敢来,请总管赎罪。”   杨莲亭也不是说不讲理,方才差点来个“身死两茫茫”又加之向问天跑了,这火自然要发发。这时候左挺也劝道“好了,都已经这样了,你发火也没用,要不你赶紧回黑木崖去。别让人担心了。”左挺自然话是有所指。杨莲亭心中知晓,可如今一动浑身都疼,这时候回去不是找死吗。   三人等了不一会儿,教中弟兄终于赶到,杨莲亭被抬回四季客栈,留下几名守卫后都寻着马蹄印一路追去。   左挺倒了杯水,连同一枚药丸递给杨莲亭,说道“你没受内伤并不重,出来表皮跟没事人一样,真不回去?”杨莲亭吃这化瘀之药数日,可表面依旧青黑,早已吃烦了,挥挥手道“这东西吃了也没用,算了。”喝下口水,岔开话题说道“上官云贾布他们有消息来吗?”   左挺叹口气,坐下道“还没,向问天很狡猾,你派出的暗卫呢?有消息?”杨莲亭摇头,那日命令那个暗卫去追后就没了消息。见杨莲亭又开始沉默,左挺道“连带今日,你二十多天没回去了。不带个信回去?他、、、要是他知晓了会怎么样?”   杨莲亭眼神闪过一丝柔软,笑道“以我的了解,他会亲自千里追杀的。”左挺也笑了,道“这敢情好,省的咱们费神了。”杨莲亭睨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了,这事儿老子自己解决,他如今不喜管这等琐事何必让他费神了去。”左挺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反对,笑道“疼老婆这点你倒是没变,好了,说正事,明日我就走,向问天的事我跟若嫣他们搞定,你回去该干嘛干嘛。”杨莲亭点头,看着手中茶盏道“万事小心吧,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咱们费尽心思想阻止,可事到如今好像什么也没改变,万一、、、”左挺打断杨莲亭道“没什么万一,咱们一定可以。”说完左挺不理会杨莲亭,转身出了门。   黑木崖,时隔大半月,处处彰显紧张气氛。杨莲亭回来,第一件事就去了趟名义上的教主府。   “哈哈哈哈,美人儿,本教主非抓着你不可。”杨莲亭径自走进后院,才到院门口,这调笑之声便在嬉闹中传来。如今整个教主府都是由杨莲亭的心腹把守,他自然没有顾及,走到一名守卫跟前,挥退众人后便缓步进入。   内里鸟语花香,数名美人围绕黑袍男子嬉戏。瞧那人样貌,杨莲亭的额角抽搐起来,唐若嫣弄得假须必须由专门配制的药水才能取下,这倒是不怕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去。瞧这人笑的猥琐至极,杨莲亭没了看热闹的心思。环顾四周后也不做计较,走上前沉冷道“教主好雅兴啊。”姓包的闻言一愣,瞧见杨莲亭,心就有些发虚,推开一个投怀送抱的美艳女子,尴尬笑道“杨、、、杨总管来啦,找、、、找本座有何事?”杨莲亭离开的二十来日可谓是他包某人过的最舒坦的,天天美人在怀不说,时不时板起面孔在教内走一圈也是威风的很。   杨莲亭冷哼一声在位上坐了,不去理会那些女子诧异的眼神,说道“教主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吧,我以叫人通报各长老堂主承德殿议事。”见杨莲亭面色不善,包某人也不敢多言,说了个“好”字便回屋换衣去了。   杨莲亭见他关上房门,提起酒壶喝了口,对着无人的空气道“此园中闲杂之人,一个不留。”那些女子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出现的几个蒙面人就向她们举起了屠刀、、、   包某人开门出来,本是挂着谄媚笑颜的脸僵在那里,只见满地殷红,腿下一软,一股暖流从□□涌出。杨莲亭见他这副模样鄙夷的嗤笑一声,心道“这等龌龊之人怎配有这副脸面,等教内安定、、、”   包某人瞧见杨莲亭微眯危险的眼神,吓得立马磕起头,求饶连连。杨莲亭厌恶的瞧他一眼,道“看来今日教主身体不适了?嗯?”起先包某人点头,但杨莲亭“嗯?”的一个第二声直接吓的他跑回屋收拾起来。   半个时辰后,承德殿,“东方不败”高坐大殿之上,杨莲亭站于其身侧。众人汇报完近期情况后杨莲亭也不多话,直接将追捕向问天一事放在首位,动用神教各堂各个分舵,不遗余力的要将向问天拿下。这次安排中他甚至与童白熊掐的兴致也缺缺了,这倒是让习惯了斗嘴的童二缺很不习惯。事情办妥,杨莲亭这才举步向那密园走去。   暗道低端的铁门前,杨莲亭懊恼的瞧着手里火把,站这儿快半个时辰了,可他依旧没勇气进去。纠结如斯还真难受,心中就是有几个问题一直环绕:万一他生气了呢?自己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实说自己憋久了想出去走走,顺道见见活着杀杀主角?纠结啊纠结。   最后,不知是多久,反正小半只火把是烧没了。杨莲亭把心一横,“咔哒”一声转动了门锁。   东方不败早已习惯这等孤寂,每每这时候他的心总是很沉静,在过一会,他就会出去偷偷找些酒回来。“咔哒”,铁门的声音,可他一时间却以为是幻觉,直到那沉重虚浮的脚步声传来。东方不败猛然站起身,眼中的晶莹不自觉落下,可在第一滴落下时他强忍着下一滴的滴落。飞身回屋,擦干净,拾起脂粉,淡淡的铺上一层,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心中想着等下见他该如何。   杨莲亭惶恐不安的跨入密园,走出几步,按照常理,这时候他若是生气就会叫他了,可这次竟然没听到声音。杨莲亭纳闷,心道“怎么?他不在密园?不该不动气哒,难道有大招伺候?”心中更加紧张起来,脚步也缓了许多。   穿过假山,瞧着绣品还在外搁着,心知他定是还在的,走上前,见房门虚掩,杨莲亭咽口唾沫,脸上尽量换上和煦的笑颜,推门入内。“宝贝儿,我回来喽。”杨莲亭心虚的肉麻起来。   东方不败在他推门一刻就躺在一旁榻上假寐起来,听杨莲亭这般言语心中更是来气。杨莲亭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这般低声下气定是做了什么他不喜的事儿了,虽然不声不响走掉就是他最大的不喜,可他杨莲亭越这样越叫东方不败胡思乱想了。此刻猜测的便是他杨莲亭在外沾花惹草了。   屋中窗户都关着,门又虚掩上,多少有些昏暗。杨莲亭瞧见支着头面朝里,背对着他的东方不败,嘿嘿一笑,将早先准备的从洛阳带回的胭脂取出一个捏在手里,笑嘻嘻的凑到东方不败身旁坐下,说道“宝贝儿,瞧我给你带什么了,听说这颜色可是少有的,就是皇宫里也难得弄到,瞧瞧可喜欢?”   东方不败依旧不理会,可这带有牡丹花香的独特胭脂气味飘入鼻腔却真就撬开了教主大人法眼。东方不败很想接过,很想转身好好瞧瞧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可如今他怎能示软了去,若不让他知晓厉害,那将来还保不准如何了。   见东方不败依旧不动,杨莲亭叹气一声,本就理亏他又能如何?好在东方不败不是什么弱女子,杨莲亭手上自不会客气。将一包胭脂放在梳妆台上,嘿嘿一笑便上去动手动脚。起初东方不败忍着,可到最后衣服快被扒干净时自然就忍不住了,猛然间回头却当真治住了杨莲亭。   杨莲亭本是坚信一条,也就是“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而这“和”的关键就在“颠鸾倒凤”上。眼瞧着“美食”即将出锅,“杨小兄弟”兴奋不已,可东方不败一转头,这“食欲”一下子就不振了。   杨莲亭跌坐在地上忘了站起身,此刻他欲哭无泪,心道一句“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眼前之人脸上不知道遮盖了多少脂粉,死白死白的,在这昏暗的屋子里让人以为见了鬼,方才的欲望瞬间熄灭,所以杨莲亭认为这就是东方不败的报复也不为过。   东方不败见他瞧见自己如同见鬼一般,心中冷笑,更是笃定是他杨莲亭在外风流快活过了,这时候见他开始厌弃起来了。心有些酸,可脸上却笑道“只是大半月,莲弟便这般瞧我了?”   杨莲亭没理解话中之意,回过神后拍拍屁股站起身佯怒道“我没与你说就走是我不对,可你也不用扮鬼吓老子,瞧你那模样。”   东方不败不觉得他是在说笑,心中怒起,冷笑道“莲弟,如今瞧我不顺眼了?”   杨莲亭依旧没听出个好歹,嗤笑一声调侃道“你这幅尊容别说我,怕是三岁孩子早吓死了。”说话间就想给他拧个毛巾擦擦。   此话出,东方不败再也忍不住,叫嚣道“既然如此你回来做什么?滚,给我滚。”心中怒极,心道“杨莲亭,你怎能如此待我,怎能如此、、、”气恼之下衣袖一甩,杨莲亭随着劲风倒卷出去,后背撞在金丝楠木立柱之上才停下,东方不败虽没有使力,可对于杨莲亭而言却是伤上加上,哇的一口鲜血吐出,险些昏了过去。   东方不败眼见吐血倒地的杨莲亭,也顾不上气恼,立马上前查看。他心中虽恼,但力度还是掌握的了,绝对不会伤杨莲亭如此。   杨莲亭躺地上了才意识到自己嘴太贱,本想着怎么解释,却见东方不败火急火燎的跑来查看,胸口的青紫还没好,怎能让他瞧见。撑着东方不败的手站起身,揪着袖子擦干血迹道“气消了?”话说完便咳嗽起来。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去了里间拿出药瓶,将药粉兑了水递到杨莲亭面前,不冷不热道“先喝了。”杨莲亭接过一口饮下,在东方不败转身要走时一把拉住他,将人抱紧道“别生气了,你脸上抹了那么多胭脂,白白的真的很吓人。”   东方不败在他抱住自己时没有推拒,却也没有回抱。这时候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为了遮掩倦容他才擦那些脂粉,只是之前听杨莲亭缓慢的脚步声心中不是滋味就跑了精神,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像大半盒都在脸上了、、、   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缓缓抬手从杨莲亭腋下抱住,头靠在他肩头,心中酸涩又起,说道“往后不准一声不吭走掉?”杨莲亭轻笑“好。”随后皱眉道“为何感觉你瘦了许多。”东方不败不在说话,只是枕着他的肩。   许久,杨莲亭呵呵轻笑,说道“我还以为回来你不是骂我就是打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扮鬼吓我。”这话一出,东方不败可就真有些无地自容了。在杨莲亭腰间拧了一把,柔声道“我们去沐浴可好?”这话说的是柔情似水,杨莲亭荡漾的心又起,鬼使神差的说了声“好。”   走到浴池前杨莲亭完全后悔了,这宽衣解带的不就暴露了?这便看着已经蹲在池边使劲洗脸的东方不败,有些不知所措,要遛总得有个好理由才是。   东方不败洗好脸,正在宽衣,见杨莲亭不动作,以为是要他服侍了。含笑上前,搂上杨莲亭的腰抬头在他唇上一啄道“好莲弟,我服侍你可好”声音魅惑不堪,赤膊的上身贴在杨莲亭胸膛,这等撩人,差不多一月未吃过“肉食”的杨莲亭自然抵挡不住,又一次中邪似的一个“好”字脱口,这便再没了开溜机会。   东方不败的动作在杨莲亭的培养下也是飞速,解开里衣的一瞬间却是呆了,这清晰的青紫是怎么一回事儿?东方不败皱眉看着杨莲亭。   杨莲亭毫不在意道“不是要侍候老子?愣着作甚。”东方不败“嗯”了一声,缓步绕到他身后,仔仔细细瞧了,六七处淤青。东方不败呼吸重了,却是没说话,替杨莲亭除去衣衫便自己除起了剩余衣物。他没有理会杨莲亭,心道“这几处伤显是不久前留下,最多七日,他究竟是去做什么了?”还在出神中,一阵水花迎面打来,东方不败一笑,步入池中。   温热的泉水本是疗养最好的东西,杨莲亭舒适的呼出口气,闭上双眼,任由第一高手为其推宫过血。“你的伤、、、”东方不败思酌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杨莲亭双眼未睁,平淡道“向问天跑了,很不巧,被我遇上,若不是你的暗卫,怕是我的尸首早已臭了。”感觉到东方不败不在动作,杨莲亭依旧闭着眼,呵呵一笑将他拉入怀中说道“已经没事了”。感觉到东方不败剧烈挣脱,杨莲亭诧异了,睁眼瞧见的便是一双怨怼的眼睛,干笑二声,刚要宽慰,却不想招来的是狠狠地一巴掌。   杨莲亭懵了,敢情今天是打上瘾了还是怎的?刚要发怒就听那厢叫道“没事?若有事呢?你想过我没有?杨莲亭,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杨莲亭愣住了,他有些无言以对,是的,临近死亡他想起过东方不败,才觉得对不起他。可有些事他必须要做,哪怕是徒劳。   东方不败见他不吭气,心火更旺,举手又想一巴掌扇过去,却被杨莲亭死死拽住,身体是去平衡倒在其胸前。杨莲亭紧紧抱住他,喃喃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东方不败一笑,直起身,眼神中满是失望,说道“别对我说对不起,我在你心里无足轻重。”说完站起身便要离开,杨莲亭怎会任由了他,起身在他身后缠住,轻声安抚道“你怎会是无足轻重?你是我的所有啊。”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的意味,说道“是吗?走了后才想起与我说一句,怕我派人追你回来就四处隐匿踪迹,暗卫找到你、、、恐怕也是莲弟你命他不与我联系吧!我每日为你提心吊胆,怕你有个闪失,怕你”怕你在外寻到新欢,你可知我有多怕。东方不败闭上双眼,泪水滑落,等睁开双眼时眼中没了痛。转身面向杨莲亭,笑道“莲弟,你既然厌烦了与我日日相对,厌烦了我对你的管束,你走好了,我东方不败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说的平静无比,可他自己知道这是险棋,他当真离了杨莲亭依旧会活的好吗?这显然不是,就这短短二十余日,他就已经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此时这般说又何尝不是对杨莲亭的一种试探呢。   东方不败心中真实想法杨莲亭不知晓,只那些话听的他心火大起,侧过头,喘了会儿粗气道“我知晓这事是我不对,你至于说这些?”说着伸开手臂道“你看看这一切,想想这么些年,我哪里没把你放心上了?”   东方不败沉默了,片刻后道“人从来都是会变的,莲弟,你已经变了。”转身出了浴池。   杨莲亭看着他跨出浴池,心中愤怒达到顶点,怒气冲冲追着他出了浴室,一把抓住他手腕“你给我站住。”待抓到人后,不由分说将他紧压在墙上强吻起来。   东方不败被他这样也有了些火气,使力将他推离,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杨莲亭一阵冷笑“好,你这样,是想告诉我,我们结束了是不是?”东方不败停住脚步,杨莲亭继续怒道“东方不败,我要下山,我有我的理由,路遇危难,生死关头我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你。说句你不爱听的,老早前我就要你陪我下山,你不答应。你东方不败可以任由自己性子躲在这,难道我就不能由着性子出去走走?”杨莲亭绕至他身前继续吼道“你说你为我担心,怕我出事,那么我问你,你有想过来找我吗?你来了吗?我不是你的附庸。”杨莲亭气哼哼的走回卧房。   东方不败愣在那里,是的,杨莲亭很早前就说过要他陪着下山的。他想过去找,可因为厌烦见到其他人,他退缩了。杨莲亭路遇危险,要是他在、、、   杨莲亭穿好衣衫从里间出来,正眼没瞧一眼东方不败,这边要出门。可这人就是这样,越是逼迫自己不看越是会去看,眼角扫见□□的东方不败直愣愣站在那里。踌躇下,冷哼一声回屋拿来衣衫胡乱往他身上一披便要转身走。   手腕被抓住,杨莲亭摔了几下没甩开,没好气道“松开。”东方不败依旧没撒手,讷讷叫了声“莲弟”再无话语。俩人干站着许久,直到东方不败“阿嚏”一声杨莲亭才回身。脸上依旧带着怒气,上前重手重脚的把东方不败身上衣服稍微整理下。这时候瞧见东方不败带笑的嘴唇,杨莲亭气不过,狠狠一口咬上,尝到一股腥甜这才松口。   东方不败知晓杨莲亭已经揭过了这档子事儿,微微嘟嘴道“莲弟,疼。”杨莲亭气结,早先谁惹事的,这时候撒娇倒是很熟练啊。冷哼一声吼道“滚蛋。”便不理睬他出门过去了。      ☆、第 91 章   杨莲亭外出溜达了一趟,这会儿提着食盒吊儿郎当的跨入密园。刚一进院子才走了没几步,迎面就见东方不败一袭黑衣神色匆匆走来。杨莲亭眨巴眨巴眼睛,心说这货吃错药了?疑惑问道“你穿成这样上哪去?”   东方不败在杨莲亭离开后就想着他身上的伤痕,他深爱杨莲亭,绝不会允许除自己以外之人伤害他一星半点。思想斗争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出去一趟,却没想到刚要走就遇上杨莲亭回来了,这就有些支支吾吾道“我、、、我去找向问天。”   杨莲亭一挑眉,流里流气道“呦,你倒是对向问天念念不忘了?怎么,想私奔?”东方不败被他说的一愣,幽怨的叫了声“莲弟”就开始投怀送抱。杨莲亭心里清楚的很,也猜想到他会去杀向问天为自己报仇,在杨莲亭看来,他这个决定一定是下了极大决心的。瞧了眼往怀里钻的东方不败,杨莲亭一脸嫌弃的将他推开,冷冰冰道“也没见你找老子这么积极的,不准去。”二话不说,将食盒塞他怀里后就大步往里走。东方不败瞧着他的背影,片刻,叹气一声跟着回了屋。   杨莲亭此时躺榻上嗑着瓜子,地上稀稀散散的瓜子壳踩起来卡拉卡拉响。东方不败坐到他身旁,商量道“莲弟,我就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杨莲亭一脸不乐意,“呸”的一口瓜子壳吐在东方不败身上,嘴里含糊挤出二字“不许”。东方不败无奈叹气,抖落瓜子壳后说道“他竟敢伤你如此,这口气我怎能咽下。”杨莲亭边咂巴嘴巴边一脸不爽道“老子的仇自己会报,还轮不到你,赶紧把这身衣裳换了。瞧你这副模样就让老子想起那姓包的怂样,往后少穿,看着就来气。”   成功切换话题,东方不败被他的话吸引,包某人的存在打从第一日他便知晓,为杨莲亭计,他首肯了这个冒牌货的存在,并且直接让那冒牌货住进了自己的院子。这时候听杨莲亭这么说,好奇心起,问道“他怎么了?”   杨莲亭似笑非笑的“呵呵”二声,而后将早上的事说与东方不败知晓,只是没想到教主大人的反应比方才还激烈,若不是杨莲亭及时拉住,这时候包某人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混账东西,他找死不成。”东方不败双手握拳来回在屋子里绕圈。杨莲亭见他这模样乐的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他笑道“教主贪恋美色,总管贪财好色,这么说我还比你多一样,这不也很好,绝配啊?”东方不败气结,一脸吃了癞□□的表情狠狠瞪他一眼坐下不说话了。   杨莲亭被他的表情又是逗得哈哈一笑,笑够后蹭到东方不败身旁道“其实这也是好事,这段时日他四处走动也堵了不少人的嘴,就连你的那个好兄弟也废话少了许多。”见东方不败依旧苦大仇深模样,但瞧他一不吭气二不动作,想来是默许了。杨莲亭将他揽过,正色道“向问天的事我自己处理,你安安分分的在这待着便好。”东方不败收敛情绪,静静靠在他身上说道“莲弟,我真想将他千刀万剐。”杨莲亭不置可否,只是一下下抚着他的背。二人依靠多时,杨莲亭道“去换身衣裳吧,你如今穿这样我倒真是不习惯了。”东方不败一笑,点头去里屋换衣服。   看着退下的黑袍,东方不败面上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当年一心想要得到,可如今得到了却又觉得无趣,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之人就好似不是他了一般。身体被人环住,温暖从背部传来,颈间的温热让他有些麻痒。侧了侧头笑道“叫我来换衣是假,杨总管‘心怀叵测’是真吧。”   杨莲亭呵呵轻笑,在他颈间蹭了蹭道“许久未见动静,属下不是怕教主出事么,这不,忠心护主的本总管来瞧瞧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东方不败最是受不得他这些鬼话,露齿一笑,一指点在杨莲亭额头道“杨总管也瞧见了,本教主安然无恙,总管大可退下了。”   杨莲亭闻言,嘿嘿怪笑道了声“是”就开始当着东方不败的面宽衣解带。东方不败无语望天,杨莲亭一副很不解的样子道“教主要属下退下,难道不是退下衣衫?”对于这等贱人东方不败早已无力,不想理他转身要走。不出所料的被杨莲亭擒住,唇齿相依间尽情释放对对方的思念、、、   云雨方歇,杨莲亭爬在东方不败背上不愿从他身体里出去,东方不败无奈,此时他早已疲累不堪,哪里还有力气去把这么个魁梧汉子推下去,懊恼的只能一口咬在对方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背上。杨莲亭被他这么一口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轻轻在他背上一咬说道“小狗,你再咬,老子可就不让你休息了”说着身体还上下一动以示警告。   感觉到那东西又缓缓涨大,东方不败不敢出声,见杨莲亭不在动作,才带有些恳求道“莲弟,你先出去可好。”杨莲亭被他逗乐了,下巴使劲蹭了蹭他的脊背,短髯在其背上刮出红印后才道“咱们分开这么久你不想我,嗯?”又是一动。东方不败已经能感觉到那股刺激,情急之下动用了些内力才将杨莲亭推下了身。坐起身子,扯过锦被裹在身上,这就要跳下床逃走,谁知杨莲亭动作更快,直接将他压住。东方不败急智乍现,尽量平和语气道“莲弟,你不是要查放走向问天之人么,不如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杨莲亭这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想管了,微眯双眼,脸色变的极为阴沉,咬牙切齿道“在老子床上还想别的男人,你找死么。”东方不败一愣,本想逃脱,可结果换来的却是第二日下床都成了奢侈。   一月后,天风堂将一封书信摆在杨莲亭面前。盯着几页信纸发愣许久,扶额哀叹一阵,随后抓起那些张纸撕了个稀巴烂。以前光是唐启明唐若嫣办事,他姑且认为是这俩货没用,可如今,他亲自前往,连任盈盈身份都提前让令狐冲等正派人士知晓了,结果这二人还是搞在了一起。综合所有事情,不得不让他哀叹“天地法则”之强大,而让他懊恼万分的事情,就是向问天至今半点消息也无,就好似消失了一般。杨莲亭气哼哼的提笔回信,内容无他,直接让唐家二人与左挺从哪来回哪去,爱干嘛干嘛去。他已经放弃了,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些无用功,既然如此,干脆就发发狠,将所有的一切放在黑木崖上解决得了。   之后的日子,抛开那些“害人之心”杨莲亭的心思全部放在对教中之人的威逼收买上,经过不懈努力,如今就算是童百熊出言反对,明面上已经没有人出言附合了,对于诸如桑三娘、上官云这类有“前科”的,杨莲亭更是抓的很紧。忙碌的生活让杨莲亭很是充实,有时候闲来无事也会关注下剧情的发展,结果自然让他越来越没信心。就在他快要连抵抗都要放弃时,没想到的事情也发生了,这倒是让他又生出了一点希望。   接到那封求助信时,杨莲亭的嘴巴差点扯裂,信是左挺写来的,这货在收到杨莲亭之前的信后很是不死心,于是就想着阻止“小师妹”岳林姗与林平之相好上了。他觉得如果岳林姗不跟林平之一起,那么令狐冲就还有机会,也就是说令狐冲最终还是不会跟任盈盈上黑木崖。他的确努力了,而且很成功,因为现在小师妹看上了这个俊俏、幽默、行为举止特立独行的“左师兄”了。而左挺又按照自己的计划,关心爱护“林师弟”的同时,旁敲侧击的帮他找到了林家宝物《辟邪剑谱》,而现在的情况,据左挺的求助来看,他已经进入了一个关系及其复杂的“三角恋”阵型中。整封信内,有句话他问了三遍“东方不败是练了《葵花宝典》才喜欢你的吗?”对于这种二逼到可耻的问题,杨莲亭自然没有回,而左挺之后“是死是活”的事情他也不再去管。   这日,从天风堂杜青峰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一脸心事重重的回到密园,东方不败如同往常一般在飞针走线,不亦乐乎。“莲弟,有心事?”东方不败的洞察力一向很好。杨莲亭瞧他还有小会儿就要完工这便说道“你先秀,弄完了再说。”东方不败岂会真在意这刺绣之事?手腕上巧妙的一转,针线瞬间倒飞直接落入一旁线架之上,没有一丝错乱。杨莲亭见了,笑道“功力见长。”东方不败走向杨莲亭,听他这般说回头瞧了眼线架,笑道“只是用顺手了而已。莲弟,究竟有何事,瞧你一脸愁容,可是有人不顺你心了,若有,杀了也就是了,怎劳莲弟你如此上心呢?”说话间已站在杨莲亭身侧,弯腰伸手想要抚平那道微皱的眉心。   杨莲亭伸手打开,斜眼瞧了眼道“你若舍得,她早死了。”东方不败不知杨莲亭所说的到底是谁,见他面上不见轻松之色,赶紧道“莲弟,我最不舍的只你一人,其他人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究竟是何人惹莲弟你不高兴了?”杨莲亭心中多少事有些感动的,只是这会儿不想与他废话,直接道“任盈盈”。东方不败面色一僵,任盈盈已经很久没有回黑木崖,消息也几乎断绝,心中疑惑,任盈盈怎么又惹到杨莲亭了。   其实这次杨莲亭对任盈盈没有别的意思,他本是想好了要将所有事情放到黑木崖上解决,可真有了这个迹象时难免还是会很忧郁。见东方不败不再说话,杨莲亭心中有气,你干嘛对一个白眼狼这么好,冷哼道“你到是心疼她,也不知晓她有没有心疼你这个叔叔。”说着也不理睬东方不败,起身回屋。   东方不败心中叹气,跟着杨莲亭身后进了屋,递上茶水,说道“莲弟,她如今身有‘三尸脑神丹’不会成为你的障碍,莲弟何必还要、、、”杨莲亭不等东方不败说完,端着茶杯喝茶的手重重往桌上一掷,没好气道“你烦不烦,老子有说是你宝贝侄女惹老子了?”东方不败一时语塞,见杨莲亭溅了一手的茶水,摸出丝巾为其擦干,好言道“好好好,莲弟莫气,这、、、究竟是何事?”   待东方不败为自己擦干净手后,杨莲亭才缓缓道来“任盈盈为救华山派的弃徒,这会儿被方证大和尚扣在了少林了。哼,堂堂神教圣姑,竟然为一个男人甘愿为质,她倒是越来越出息了。”杨莲亭不无恶意的认为任盈盈这招就是在耍苦肉计,令狐冲也是个讲究恩怨情仇的,这么一来,任盈盈是完全可以利用上这个《独孤九剑》传人了。   东方不败最是知晓任盈盈秉性,听得杨莲亭此言,问道“盈盈也是个自视甚高之人,如今能为救一人甘愿置身少林,想必定是动了真情的,不知哪个华山弃徒究竟是何人?”杨莲亭见他有兴趣,也不隐瞒,道“还有谁,就是最近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令狐冲,哼,那小子是个榆木脑子,倒是很合咱们圣姑的意。”东方不败重新给杨莲亭倒上茶水,笑道“令狐冲吗?我倒是很想见见,任大小姐瞧上的定是器宇不凡的少年英雄。”   闻言,杨莲亭眉头一挑,很是不自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打从我遇见任大小姐起,好似她没一次给过我好脸色,按你的意思,我就不如那令狐冲了是不是?”虽然当初在洛阳遥遥瞧见的是落魄不堪的令狐冲,但从三个小伙伴嘴里,除了武功,他杨莲亭可是样样胜过令狐冲的。眼见杨莲亭一脸不甘的模样,东方不败心觉好笑,这便坐正了身子道“这世间还有谁能比得上莲弟的?我方才所说只是对那些普通人罢了,莲弟何需与那些俗人计较。”杨莲亭瞧他这副一本正经样就觉好笑,但面上不显,“切”了一声道“我自然是最好的,你东方不败的才智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怎会选些破烂玩意儿。”东方不败被他逗笑,上前夸坐于杨莲亭腿上,双手捧着杨莲亭脸颊,端详一番后道“那是自然,我东方不败的人,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时隔数月江湖上才出现日月神教圣姑被困的消息,日月神教必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杨莲亭也没甚好心情大张旗鼓的去营救。这便吩咐杜青峰洒出人手,将任盈盈被困少林之事与依附的门派知晓,谁要救谁去,他既不拦也不帮。这个态度唯一惹恼的只童百熊一人,可如今他的能量也只能在议事时候发发牢骚罢了。   任盈盈因令狐冲而困,暂时也就不需要过多关注,此时杨莲亭最担心的就是向问天身在何处。早在接到任盈盈被困消息后他就命人盯紧梅庄四周,绝对不能让人轻易靠近。各方布下人手,在他好容易弄明白向问天去向时事情已经无力挽回,也就在此时,左挺亲自上门。   杨莲亭手握茶盏,呆愣愣的看着漂浮的茶叶不吭声。左挺一路风尘仆仆,喝了一气凉茶道“我便宜老爹哪里的消息不会有假,那日好些门派在场,什么峨眉派的松纹道人、、、”说着却见杨莲亭一副心不在焉,左挺来气了,一拍桌子道“喂,跟你说话呢,向问天被人追杀,现在都跟令狐冲碰头了你怎么没点反应啊?真不怕他把、、、把那老家伙弄出来?你不怕死,我还怕东方哥哥出事呢。”左挺后半句就将声音压的极低。   杨莲亭搁下茶盏,狠狠搓了把脸,一手撑着脑袋对上左挺道“来就来吧,你看看我们现在,都做了多少事了?结果呢?向问天好端端的,我一离开就给跑了,无影无踪这么久,突然有消息却是跟令狐冲混在一起了,这时候怕是不日就到杭州了。我总不能现在派人过去吧,再说了,现在派人,不就是送人手给他们么?”左挺想想也是,有些气馁的叹口气道“那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等人杀上门?你就不怕出意外?”   杨莲亭站起身,踱了两步道“我怎么会不怕,这段时间没一晚睡的好的,只是左挺,我根本没办法阻止啊。”对于这个,左挺也只能表示理解,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哎,放在这里也好,最多到时候我还有启明若嫣他们来助阵,我就不信了,凭咱们还摆不平他了。”杨莲亭摇头一笑,说道“你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吧?他们二个还是算了吧,先不说有个了唐小小,就是现在肚子里这个,我也不会让他们来冒险。”左挺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若嫣又有了?乖乖,他们也算高产啊,那成,最多就我来帮忙好了。”听他这么说杨莲亭包涵谢意的拍拍他肩头,随后想起之前的信,笑道“怎么,最近小林子,珊妹妹没跟着你?”左挺面露尴尬,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道“我这会儿跟你说性命攸关的大事,你怎么扯东扯西的?”见他脸上微微发红,杨莲亭畅快笑道“哎呀,我说左挺左兄弟,老子原以为老子是个奇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奇葩,说吧,你到底是选公的,还是选母的呢?反正你横竖都跟我一样了。”   左挺被他说的恨不得找地缝钻了,当初发现进入一个男人身体里后他就没想过会有什么感情生活了,可这次棋差一招的卷进这个感情漩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他懊恼的觉得选谁都会是错,这次特地上崖商量是半真半假,来躲情债才是最最真的。   杨莲亭似是看出了一般,很鄙夷的笑了下,语气极含调侃之意道“左大少爷,你可搞清楚了,你是五岳剑派左掌门之子,我呢,是你们大仇人日月神教的,你觉得躲这里会不会有伤你嵩山派威名?到最后会不会整出个父子决裂的局面呢?”左挺很是嫌弃的一脚踢在杨莲亭屁股上,没好气道“你少给我扯犊子,你杨大总管一句话的事,少废话,我至少在这住一年半载,赶紧给老子安排。”于是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神教的财政开始规整严谨起来,教内的一大批蛀虫也被清扫一空。   有左挺帮忙处理财务之事,除开担惊受怕,杨莲亭的小日子过的格外轻松起来。这日,他心情极佳的从承德殿偏殿出来,童百熊今日被他气得直接撂担子,风雷堂堂主的位子他顾忌着东方不败没有直接给他下了,但主事职权确是落在了副堂主手里,而这赵姓的副堂主又是个极知实务之人。哼着小曲往承德殿后走去,还没走出大殿后门就被人叫住,这人不是旁人,正式大殿守卫长。杨莲亭很是奇怪,听完来人之报后便随他回了偏殿。   “杨总管”杜青峰火急火燎的上前拉住才跨入殿门的杨莲亭,看了看四周守卫不在说话。杨莲亭了然,随后吩咐众人退下后道“杜堂主这般着急所为何事?”杜青峰向外张望一番后关上殿门,一脸神神秘秘的凑近杨莲亭小声道“杨总管,大事不好了,刚接到消息,杭州多地分舵遭袭、、、”杨莲亭皱眉片刻,见杜青峰双眼灼灼的盯着自己,退后一步道“遭袭?那就查啊,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杜青峰急道“那人、、、那人留下一行血字,属下、、、属下不敢说。”杨莲亭被他气笑了“杜堂主,你火急火燎的找我,这会儿问你话你却不敢说?你是在戏耍我?”杜青峰面色迟疑,这便说道“属下、、、属下说就是了,只是这都是那人所书,属下绝对没有对教主不敬的意思。那人写的是‘东方狗贼,等着老夫。’”   好心情被打破,杨莲亭面色沉着起来,杜青峰垂手站在一旁不在说话,随后听杨莲亭道“这事儿你先压下,若是在近期就闹的满城风雨我拿你是问。”杜青峰自然满口答应。待人走后杨莲亭急招左挺,二人商量一阵,决定将这事儿说与唐家二人知晓,唐门善于下毒,又善使暗器,就算杀不死任我行,天天让他没好觉睡也是好的。商量定,左挺拍拍杨莲亭肩膀道“这事儿你要告诉教主大人么?”杨莲亭摇摇头,随后又点头道“这个恩怨也是他的,他应该知晓。”左挺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后道“那我要不要跟我老子说这事儿?”杨莲亭这次确是果断摇头,说道“左冷禅不会管的,他巴不得日月神教乱。再说,不用多久他也会知道的,五岳合并,我觉得日月神教二虎相争也是个催化剂。”左挺点点头随后回去给唐门写信去了。   杨莲亭心情极差的回了密园,东方不败依旧在刺绣,这时候瞧他还有这闲情逸致,心情更是差上几分。一步未停的回了屋,就连东方不败叫他也没理睬。东方不败知道定是他生气了,这便收了针回屋,扫了一圈没见人,东方不败便知晓这事儿定是严重的。急忙去了内室,杨莲亭此时半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床帏。东方不败走上前,蹲下身给他除了靴子,问道“莲弟,你这是怎么了?”杨莲亭把脚缩道床上后往里挪了挪,拍拍一侧。东方不败一笑也除了靴子躺在他身侧。   才躺下,杨莲亭一个翻身就一阵狂吻,直至二人气喘吁吁这才作罢。杨莲亭额头抵着东方不败额头道“东方狗贼,等着老夫。”东方不败一愣,没过多久便想明白过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杨莲亭翻身重新躺下道“就在方才,杜青峰来报的。”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侧身半躺在杨莲亭身上笑道“莲弟,小事罢了,以我如今武功,没有人会是对手,他敢来,便是自取灭亡。”杨莲亭深吸口气,拍拍他的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一个午觉就睡到了午夜。杨莲亭醒来时没有见到东方不败身影,起身点燃烛火,里外扫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他。正想出声叫他,却听房顶上传来声音道“莲弟,可想喝酒?”杨莲亭摇头一笑,抓起衣衫穿上后带着一件出了屋子。   才站定,东方不败便飞身下来,身着月白中衣,杨莲亭将手上衣服丢给他,东方不败接过笑着穿上便上前拦腰将杨莲亭带至屋顶。二人坐下,东方不败将一壶酒递给他道“好酒我前阵子都喝完了,只余下这年份不长的竹叶青,莲弟若是不喜,我这就去找。”杨莲亭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不解,光是这院子里的好酒都够喝一年半载了,怎么说没就没了?难不成他三更半夜都跑来喝酒了?接过酒壶喝上一口道“你对酒一向很叼,今日这么不嫌弃,说吧,这么了?”东方不败见他喝下了酒,也就不去管酒的事,听他这般说,一笑后没立即作答,只道“莲弟,我有些怕。”杨莲亭还在口中的就差点喷出来,他说什么?怕?东方不败会怕?狐疑的看向他。月光下,他的侧脸泛着一股淡淡的光晕,很柔和,可那双阴郁的眼睛算是怎么回事?杨莲亭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道“老子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到底怎么了?”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的眼睛,这双眼睛在月光中更显明亮,它可以让他起伏不定的心平静下来。东方不败伸出手,拿过杨莲亭手中酒壶,一口气喝下几大口后,低头一笑,而后又看向天边道“我刚才做了个梦,莲弟。我害怕了。”杨莲亭第一次见他有这种表情,那是一种无奈和不确定,东方不败的脸上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屋顶的瓦片很是脆弱,除了懂得技巧的,就是要有很好轻功才能轻松自在的走动。杨莲亭没这个本事,于是直接道“坐过来”东方不败侧头看他,却是没有动。那个梦很真实,真实的让他觉得此时此刻不真实起来。杨莲亭见他许久不动作,双眉微皱,声音越发严厉的命令道“坐过来。”东方不败却是摇摇头,缓缓开口道“我梦到我们都死了,莲弟,任我行赢了。”杨莲亭伸出要硬拽他的手就此停住。   又喝下一口酒,东方不败呵呵笑出声,说道“梦里,莲弟你带他来了这院子,你说我跟他的恩怨应该了结的。”说着将酒壶递给杨莲亭,继续道“我和他缠斗许久,他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有人,有人乘机割下了你的一条胳膊,我当时大急,就回身想救你,可那时候我分身乏术、、、可我受伤了,很重的伤,我被人一剑刺透、、、莲弟,我很没用,我没办法保护你、、、我们,都死了。”杨莲亭愣住了,虽说这跟自己的梦有出入,跟书上的有出入,可结果却都是一样,这是预示吗?东方不败见杨莲亭不说话,咬了咬下唇继续道“莲弟,你那时候说、、、说你后悔与我结实,后悔与我一起的、、、你真后悔吗、、、”杨莲亭本在想着心事,心情沉重至极,这时候听他这么说,却是嗤笑一声,喝下一口酒道“我的确后悔了。”此话一出,东方不败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眼里晦暗不明,一丝阴毒一闪而过。杨莲亭没有去瞧他,继续道“我现在就很后悔,为你做那么多事,得到的还是你的不信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后悔。”说完,站起身,不料脚下一划。   东方不败不料他会说这些,本在感动中,突然见杨莲亭滑下去,心中大惊,飞身过去牢牢将他抱住,这才免了杨莲亭摔下屋顶之苦。重新将杨莲亭安置好,东方不败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的请求原谅,得来的却是杨莲亭冷冷的眼神。东方不败这时候也知晓他是真惹杨莲亭生气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抓着杨莲亭的手,一刻不愿放开。   看着这个低头不语的家伙,杨莲亭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有些气恼,撇过头,瞧见一块太湖石上有些微弱光亮,心道一句真是转移话题的好机会后,指着那边道“那块石头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回头瞧了眼,才想起这许久都未将那些银针取下。见杨莲亭有兴趣,觉得是缓和二人气氛的好机会,幽幽说道“莲弟上次离去二十三日,那便是我记日子的二十三枚银针。”杨莲亭看着他,见他微微低头,抬手在他脑门子上炒了个栗子,佯怒道“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子辛辛苦苦赚钱给你弄的好东西,你就给老子在上头定钉子玩儿?不想活了怎的?”听他这般说话,东方不败知晓杨莲亭不气了,这才敢圈着他胳膊将头搁在他肩头,缓缓说道“莲弟,这辈子有你陪着我,真好。”杨莲亭昂头看着那轮弯月,侧头顶上那个脑袋,声音随缓却是异常坚定,说道“不论生死,与你一起,我就不会后悔。”   二人在屋顶就这么靠着睡了一夜,杨莲亭是着了凉,喷嚏连连的臭骂了东方不败一顿,好端端的跑屋顶吹风,真不把他这个小身板放在眼里。东方不败自然是像个认识错误的狗腿子,忙里忙外的帮他收拾一番,顺便用人人羡慕的深厚内力给杨莲亭驱了寒气。东方不败一脸恭恭敬敬的小模样在前,杨莲亭有些飘飘欲仙,乘此良机又好好“折磨”了一番这个“小狗腿”,好几个以前不敢让他用的姿势一个个尝了个遍,这让杨莲亭心满意足。   看着趴在浴池边“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东方不败,一副吃干抹净的“正人君子”杨莲亭很是“怜惜”的从水池子里把人捞出来。收拾干净后,杨莲亭道“以前答应过你,任我行不出来,我不动他。如今他找死跑出来,也就别怪我了。”东方不败迷迷糊糊的听他这般说,轻轻一笑道“莲弟,有些人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不过莲弟既然要杀,我不阻你。”杨莲亭很是不喜欢他这句话,搞的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惩罚性的在他屁股上一巴掌,这下可是把教主大人惹毛了,只见教主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枕头抄起,一下子就砸在了杨总管脸上。   杨莲亭的信送到唐门时,任我行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十多天了。   杭州日月神教分舵内,任我行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他高调复出,虽说起初数月都在恢复身子浪费了不少时间,可如今杭州地界除梅庄外几乎所有分舵都收入了囊中。他不动梅庄,为的就是等黑木崖上的反应,只要有使者前来,黑木崖的情况他就可以知晓。只是没想到的事,使者没等来,麻烦到时等来了一堆。本以为那些袭击之人是黑木崖派来的,但向问天证实,这与神教没半点关系,从迹象来看,多半是唐门所为。   这日,有是一次下毒,任我行一掌之下一张八仙桌就此成了烂木条,向问天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任我行大怒道“东方不败当了教主就成了缩头乌龟不成,这都已经三个多月了,怎的还没派人前来,他真不把老夫放眼里了不成?还有那唐门,他们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处处与老夫作对。向左使,你即刻带人给我灭了那唐门。”向问天心知这时任我行不过是气恼罢了,要灭唐门怎是轻易之事,这便劝导“教主息怒,这唐门与杨莲亭很是交好,如今唐门这般想必也是杨莲亭的意思。如今那杨莲亭在黑木崖上只手遮天,以属下遇见,东方不败若是知晓教主重出江湖定会第一时间动手,如今只是唐门、、、怕是东方不败此时还不知晓教主重入江湖。”   “哦?”任我行挑眉道“那杨莲亭究竟有何本事,东方不败竟如此器重于他?”   向问天便将他所知晓之事说与任我行,听完后,任我行哈哈笑道“东方狗贼也不怕养出个狼子野心来。哼,这杨莲亭为祸神教,倒是好事。如今唐门就像苍蝇一般,咱们在等上个把月,若在不来,咱们直接找上门好了。对了向左使,可与盈盈联系上了?”   向问天摇头,任我行探口气道“我与盈盈这孩子一别也已近十二年了,也不知这孩子如今什么模样。向左使,前些日子听闻盈盈与一人好上了,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向问天笑道“呵呵,教主,这小子教主也认得。”任我行听了眉头一皱,他在西湖底待了十多年,哪里去认识什么青年才俊去,这时候觉得向问天是存心在调侃,面上多少有些冷下来。向问天心思也不粗,见任我行面露不愉,紧接着道“教主可还记得此时代替教主在西湖底下之人?”任我行点头,随后惊讶道“难道就是那小子?”见向问天笑着点头,任我行哈哈笑道“这小子不错,老夫留下的神功秘籍就当是谢礼好了,既然是盈盈看上的,咱们再等走时就将人弄出来就吧。”   二人说话间,有人来报“启禀教主,刚得到消息,圣姑为救令狐冲被困少林,黑木崖下来命令,说是早年与少林有约定不便大张旗鼓,神教附属门派可自行前往搭救,如今各派都在往嵩山聚集。”来人退下后,任我行的火爆脾气又上来,恨恨道“好个不便大张旗鼓,好个少林寺,老夫不在这江湖行走十数年,如今连少林寺都敢将我女儿扣了,哼,东方狗贼这个教主当的倒真是好啊。”   向问天在听到这个消息就在沉思,这时候听任我行气愤的话语,说道“教主息怒,东方不败对大小姐一向很好,这一点倒是不会假的。只是圣姑被扣这等大事就算是杨莲亭想压也压不下。如今这么做、、、教主,会不会是东方不败的计谋?”   任我行一愣,心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盈盈我是必定会救,到时候难免一场恶战,东方不败借他人之手欲除了我的可能性极大。这孩子也真是的,为了一个小子竟冒这等险,不过听向问天所言,那小子剑法倒是真的不错、、、”这便点头道“有可能,向左使,咋们今夜就去往梅庄,盈盈这孩子为那小子受困总不能让他这么舒坦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这当中秋礼物吧。月饼别吃多,容易发胖,月饼多的小伙伴可以送给我,我很乐意为大家分忧。   ☆、第 92 章   密园内,一阵刀光剑影,手持长剑之人剑法伶俐,但仔细感觉一下便能发现那人的呼吸是絮乱不堪的。粉衣之人一笑,瞬间出现在那持剑汉子身侧,不待汉子挥剑斜刺,一掌就招呼了上来,持剑汉子反应也算快,转身格挡之下倒退数步。   “呼,不练了,累死我了。”汉子抬手用尽全力将长剑掷出,长剑直冲向粉衣人面门而去。只见那粉衣人不闪不避,手上灵巧一旋,一个侧身便轻易接下飞来之剑,而后手看似轻柔的一扬,只听“唰”的一声,长剑便稳稳当当落入七八步远的剑鞘之内。   粉衣人含笑抽出怀中丝帕,走至汉子身前为其擦干豆大的汗水,笑道“最近莲弟倒是勤奋,只是这剑法却没半点长进了。莲弟,你内力受限,剑法需得变通才是,一味蛮干只会损了这精妙招式。”杨莲亭依旧呼呼的喘着粗气,听他这话老大不乐意,伸手打开他的手道“你给我闭嘴,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有本事等老子也成了第一再打过。”随后想想有些不对,要成第一还不得去练《葵花宝典》了?虽说现在熟的倒背都不成问题,可他会练?想明白后“啊呸”的一声道“咱们比别的。”东方不败不知他还想比什么,歪着脑袋看着他,随后见杨莲亭冲他桀桀怪笑,一阵凉意从后背冒出来,退后一步刚想逃遁,可身子一下子就被对方扛上了肩头,“啊”的一声惊呼换来的是对方放肆的大笑声。   地上凌乱的衣衫扔了一地,杨莲亭惬意的斜躺着哼着小曲。东方不败满脸无奈的起身穿衣,杨莲亭抬脚在他胸口蹭了蹭调侃道“天下第一,服不服?”东方不败正在系扣的手一顿,方才求饶数次,可这人半点怜惜皆无,这时候还说这些风凉话,心中多少生出了些怨怼来,伸手打开钻入衣内乱蹭的脚。斜眼瞪了杨莲亭一记,也不出声,下床捡回自己的衣物穿了起来。   杨莲亭嘿嘿一笑,蹭蹭的跑到其身后,圈他入怀道“怎么了这是?”东方不败气恼,怎么了?亏他还问的出口。感觉到杨莲亭不安分的手又在四处游走,东方不败心中怨气更胜,可这人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幽怨的回身看向他,之后却是媚笑连连,主动勾上杨莲亭脖子献出缠绵一吻。   杨莲亭最是受不得挑拨,“小兄弟”在对方手里欢快的来了精神。东方不败感觉到变化,轻笑一声后手上更是卖力,缓缓领着杨莲亭走至床沿,声线极度魅惑道“莲弟,可还要我?”杨莲亭早已是意乱亲密,下意识的点头乖乖躺回床上,等回过神,这才发现早已被五花大绑。双手被腰带锁在床栏上,挣脱几下没能如愿,微微抬头瞧着骑跨在自己身上的东方不败。此刻见他一双长腿大半截露在外面,衣衫的领子早在方才热吻中敞开,香肩外露,青丝垂落几缕挂在胸前,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更是刺激着杨莲亭的荷尔蒙分泌。呼吸急促间就想立刻将这人抱在怀里吃个干净,奋力扯了扯被绑的双手,结果依旧动弹不得半分。   杨莲亭焦急的眼神瞧在了东方不败眼里,为达到想要效果,东方不败伸出一节小舌,指尖轻触后缓缓再杨莲亭胸膛上随意勾勒,而后便带着勾不死人的媚态朝杨莲亭缓缓一笑。这样的神态,杨莲亭如何受得住,“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急道“宝贝儿,赶紧放开我。”   东方不败抬手轻轻放在杨莲亭嘴唇上,轻笑道“莲弟,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怎的这就要我放了?”说着双手撑在杨莲亭头两侧,呵呵一笑吻上杨莲亭双唇,但却也是一触即离,一路缓缓吻下,在杨莲亭鼓胀的胸肌处一口将那颗殷红咬住,不轻不重的一扯后很成功的听到杨莲亭的一声闷哼,呵呵笑道“莲弟可是一直如此待我呢,今日,本座就好好还于杨总管可好?”   杨莲亭怎受得这小妖精这般磨人,佯怒吼道“赶紧给老子松开听到没有。”东方不败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掩唇一笑间用自己的伤疤招呼了“杨小兄弟”几下,杨莲亭故作的怒容瞬间消失,身体本能的往伤疤上凑了凑。东方不败好笑的低头看着斗志昂扬的“杨小兄弟”,轻轻伸手在顶端点点道“真是不安分,是不是啊,莲弟?”杨莲亭现在被这磨人精磨得都快哭了,心中暗骂嘴上却是讨好起来道“宝贝儿,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就当老子求你了,你真想憋死老子么?”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道“莲弟可是从来不管我求不求饶的呢。”杨莲亭一愣,敢情这货是纯粹报复啊,没想到真是把这只兔子给惹急眼了,这便好言道“好好好,我错了成么,你先松开我。”东方不败怎会听信他?依旧摇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几缕发丝扫在那敏感位置,杨莲亭猛然间一颤,这下可就真有点火了,吼道“东方不败,你给老子记着。”东方不败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杨莲亭突然这样,这还以为是他装的,呵呵一笑退下些身,静静的看着杨小兄弟一会儿,嘴唇抿紧,随后做了很大决定似的张开了口。   温热的触感让杨莲亭又是浑身一颤,抬起头瞧见的竟是那副景象,脑子里瞬间空白。东方不败从不曾为他做过这样的事,他也未曾要求过。因为杨莲亭明白,不管东方不败变成什么样,他心里一直保留着那份身为男儿的自尊,可今日,他怎么了?   随后的欢愉让杨莲亭停止了思考,本能的想要深入更深入,只可惜对方的笨拙没能达到他理想的程度,杨莲亭奋力挣脱,可是手上依旧半点不见松动。东方不败也知晓自己的笨拙,听到响动抬起头问道“莲弟,不舒服吗?”他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杨莲亭不在挣扎,强忍着笑了笑道“你若是坐上来就更舒服了。”闻言,东方不败眼中一扫方才的落寞,羞红着脸道了声好便要坐上去。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技巧很难把握。杨莲亭见他试了几次依旧没成,确实有些急眼了,急促道“赶紧给老子解开。”可东方不败这次确实是不想顺着杨莲亭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杨莲亭,痛苦万分的由着这妖精一次次的磨。实在没办法后只得出言教导,终于调整好姿势二人顺利结合一处。   不同的调调达到的效果也不同,没几下东方不败便软倒在了杨莲亭胸口。这不上不下的,杨莲亭杀人的心都有了,叫了数声才见东方不败抬起头来,杨莲亭只得耐着性子细心教导着,慢慢的东方不败找到了技巧,随之便是尽情享受那极致的欢愉。   搂着心爱之人,东方不败不言不语。沉默许久杨莲亭还是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东方不败轻轻摇头,却在片刻后道“若是有一天我死了,莲弟你还会记得我吗?”杨莲亭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皱眉嚷了一声道“你说什么疯话。”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莲弟记得我那个梦吗?若真有一日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杨莲亭扯动双手,道“你先给我解开”东方不败这次没有迟疑,解开后又楼住杨莲亭,趴在他胸口不再动作。杨莲亭终于是获得了自由,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问道“那我若死了,你可会记得?”东方不败猛然支起身,静静看着杨莲亭,异常坚定道“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杨莲亭一愣,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样的,心中感动,一把将他拉回怀里道“少胡说八道了,若是因为那梦,你不知道梦都是反的么?再说,你天天在老子耳边说什么你武功如何如何了得,咱们又岂会输在任我行手里?”   东方不败暗笑一声心道也是,怎的自己学会杞人忧天了。贴着杨莲亭的胸膛,瞬间想起方才杨莲亭经验很足的对他一番“教导”。这便微眯双眼死死盯着杨莲亭道“莲弟对这床弟之事很是精通啊,方才那般的可是咱们第一次使,你、、、”手指缓缓往杨莲亭脖子滑去。杨莲亭感觉道了那股危险,赶紧道“男女之事,当年(春)宫图我可看了不少、、、”东方不败确实想起那时候杨莲亭有事没事看那些玩意儿,想着当初杨莲亭跟他的那个夫人次次实践、、、这时候再此翻身骑跨在杨莲亭身上,一把揪住他的短髯,咬牙切齿道“你若在敢想那些,看我不把你阉了。”杨莲亭被他一吓倒是乖乖点头了,心道“乖乖,辛亏没说这事儿是思思当年下药时候实践的,若是让他知晓,那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令狐冲继任掌门,这是武林的一件大事。杨莲亭坐在上手,左挺支着脑袋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许久,杨莲亭长身而起,走至窗台边道“我看也别烦了,还是派上官云去,反正老小子就是棵墙头草,再说了,咱们心里明白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左挺大大的叹口气道“嗯,也只能这样了,这也算知人知彼。那个、、、”瞧着左挺支支吾吾的,杨莲亭挑眉道“有屁就放。”左挺幽怨的撇了他一眼,说道“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闻言,杨莲亭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是憋不住了。他们确实要成亲,哎,被你一搅和他俩的事儿都提前了。你呢现在下崖赶往华山的话可能还来得及阻止他们订婚。”杨莲亭话刚说完,只见左挺一下子蹿了出去。也亏的叫的及时,杨莲亭走到其身前道“路上小心,不管你带谁来我都支持你,不过我打心眼里觉得还是林平之比较有用,哎,老子还没说完呢。”看着走远的左挺,杨莲亭脸上挂起笑容,招来仆从后就回屋等人。   上官云听到杨大总管急招,自然是不敢怠慢,一路加快脚步,见礼坐下后就等着差遣。杨莲亭呵呵笑道“上官堂主可曾听问过圣姑心意之人是谁了?”   上官云不明所以,但看杨莲亭一脸轻松,心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笑道“这事儿属下也有所耳闻,听说那人叫令狐冲,不知杨总管、、、”   杨莲亭点头道“嗯,确实是令狐冲,我听说这小子不单武功高强且为人极为豪爽,当初以盟主身份上少林救圣姑也算是重情重义。今日找你来是教主有三件事吩咐你去办。”上官云闻言自然是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忙起身躬身道“教主吩咐,属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杨莲亭怎会信他的鬼话,只是含笑点头,抬抬手让他坐下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上官堂主宽心些。第一件,那小子在二月十六要继任恒山掌门,他是圣姑看上的,我神教自然是要送上贺礼,这排场总不能被人压下,这事儿你自己拿捏。第二么,圣姑近期住在哪里,圣姑乃是金枝玉叶,我神教的掌上明珠,那些个尼姑庵能有什么好东西?教主已经命人将圣姑常用之物备下了,到时一并送去就是了。这第三嘛、、、呵呵,教主最是疼爱圣姑,这神教‘公主’的未来夫君,教主是想见见的,你去想办法吧。”起初听的还好,可这最后却是让上官云心下一沉,令狐冲的武功他听闻过,且那令狐冲又是圣姑心仪之人,若是弄出个好歹自己的向上人头可就危险了。再说,如今要他只身一人怕是有些难办,这便道“杨总管,这令狐冲武功不弱,若是只属下一人怕是很难、、、”见杨莲亭面色缓缓冷下,上官云也不傻,急忙起身躬身道“属下领命,定不负教主所托。”这般,杨莲亭才缓下面容道“我知晓这事有些难办,毕竟那时恒山上高手如云,本来你跟贾布去最是合适,只是他贾布我还有事要他去办,不过我可以让他调拨些人手给你。”   安排妥当,看着上官云离去的背影,杨莲亭叹了口气,心道“上官云,你也别怪我,按照原有路线走总好比任我行他们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强。如果你到时候给我传递传递消息,兴许你还有一条命,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事情办妥,杨莲亭回到账房,拿出自己精心保养的燧发□□回了密园。   今日回院子尽然没有见东方不败坐那刺绣,有些奇怪。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这下杨莲亭真奇了,兜兜转转,偌大的院子走遍了还是没见着人,正猜测他是不是偷偷摸摸下崖杀任我行去了,却遥遥瞧见东方不败抱着胳膊摸着光洁的下巴从花圃堆里走出来,快到近前,好似才发现似的快步迎来道“莲弟,回来啦”。杨莲亭上下打量他一番,“嗯”了声后问道“你上哪去了?”东方不败一笑说道“莲弟可还记得当初我们掉下来时的那个平台?”这事儿杨莲亭怎会不记得,一时之间想起,当年那个踹他下崖的混账直到如今都还没找到呢。于是杨莲亭道“自然记得,怎么?踹老子下来的混蛋找到了?”东方不败面色瞬间尴尬起来,赶紧把要说的话倒豆子似的抖出来,说道“莲弟,任我行如今应该已到河北,他若能上崖便一定能要挟到你”说着东方不败走上一步,双手扶着杨莲亭腰间道“他们若是要你来找我,你便带他们来,万不可犯你那倔脾气。”   倔脾气?老子有倔脾气么?到时候老子一发动机关,别说一个任我行,就算是十个任我行也得给我交代了才是。东方不败看他一脸无所谓,有些急道“任我行绝非善类,若真是逼你说出我在哪,他绝不会手软。莲弟,我不愿你受伤,只要他们来,你就将他们带来。”杨莲亭叹气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也有法子对付他们。不过,你跟任我行的恩怨还得你动手才是。”杨莲亭的意思便是任我行绝气的一刀得东方不败补上才行。   东方不败点头,说道“嗯,理当如此。莲弟,方才我去那处平台看了,若是任我行真来了,我势必会与他对上,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你我可是要心疼的。不若,不若真打起来,莲弟你先去那处平台等着可好?”   闻言,杨莲亭先是一愣,而后无语望天,再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东方不败瞧了老半天。直到东方不败被看毛了后问道“怎么了莲弟?”杨莲亭扯动嘴角一笑,伸出双手在东方不败脸颊上扯了扯道“你真是东方不败么?”东方不败被他捏的有些疼,拍开他双手揉着脸幽怨的叫了声“莲弟”后正色道“莲弟,我这也是为我自己着想、、、那个梦、、、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弱点了。”好似害怕杨莲亭生气似的,缓缓低下头不敢看他。   杨莲亭叹气一声,将他拉到怀里,难得的柔声道“我怕的也正是这个,所以我也想了些法子自保”说着牵起东方不败的手走到屋内,将□□递给他道“短铳你是知道的,不过这把绝对比你所见过的威力大上数十倍。”不等东方不败言语,杨莲亭直接对准屋外相隔二三丈的一盏茶壶射去。只听“砰”的一声,茶壶应声碎裂,茶水沿着石桌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东方不败有些惊叹,以往的短铳,别说是二三丈外,就是一丈外也很难进准的打中目标。杨莲亭边清理枪堂边道“我还有好些唐门的家伙事儿,敌人不备之下决计能自保。”之后抬头认真道“所以,不管如何,你管好自己就是,我,你放心好了。”   东方不败看了杨莲亭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上前道“莲弟,急着,保护好你自己,你便是在保护我。”杨莲亭手上一顿,是啊,保护自己就是保护他。二人又是沉默,东方不败故作轻松的为杨莲亭倒上一杯茶后道“莲弟,等除了任我行,你打算如何?、、、我让你做教主可好?”   “噗”杨莲亭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呛得一脸通红,边咳嗽边道“你疯了?我当教主?我拿什么震慑教众去?难不成要我学你练《葵花宝典》去?”东方不败给他顺着气,这时候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假装认真道“这也好啊,省的你夜夜没个消停。”杨莲亭喘匀了气,这便不着调起来,轻松探入对方衣衫道“那成,要不趁现在还没练,咱们赶紧把往后的一下子办了。”“作茧自缚”的东方不败要选择逃遁,杨莲亭这时候的速度可是比天下第一快上不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逮着了。   亲昵一番后,杨莲亭才道“日月神教是你的,我不会要。不过,这副教主的位子我还是挺有兴趣的,等事情处理完,你就宣布便是,记着,是你,亲自宣布。”东方不败却是有些不乐意“你当教主不也一样,我、、、我就想做个教主夫人。”杨莲亭乐了,哈哈一笑在东方不败屁股上狠狠一巴掌,调侃道“你这总管夫人野心不小。”随后正色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以后老子要一统江湖你还得给老子去当枪使,什么少林武当的,老子直接放教主,多威风。”东方不败额角抽抽,这是那他当什么?还直接放教主?一把小胡子将杨莲亭扯到近前道“快学狗叫”,这教主一傲娇,杨总管总是习惯性的配合。汪汪叫了几声就开始改换狼叫,好一场饿狼扑食。   任我行的动向自打少林一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时间越发临近,杨莲亭倒是不那么紧张了。前几日收到唐门来信,唐若嫣真生了个儿子,一瞧名字,杨莲亭乐的更狠了,心说这唐启明真是夫纲不振,儿子的名字居然真叫了唐旭,这要是让东方不败知道了估计也得发愣好几天了。命人准备了一大堆贺礼后就差人送上唐门。每日闲来无事就开始幻想任我行他们上崖的情景,直到最后觉得万无一失了才又开始过着嘚瑟的小日子。   二月十六转眼将至,放平的心态又一次鼓噪起来。知晓这些事情的只有他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可如今三人都不在身边,谁又能跟他好好聊聊呢?东方不败吗?不行,于是他只有憋着。   这日傍晚,杨莲亭打算收拾收拾回密园,有人来禀报说是有名小厮求见,问了才知晓是童百熊府上的,这便命人带了进来。童百熊与任我行相见了,他的回答与知晓的差不多,老童始终没有想要背叛东方不败,这让杨莲亭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时间过了一天了,任我行到了黑木崖附近这等大事他竟然都没有来知会一声,这就让杨莲亭有些不爽利了,摔碎一只茶盏后命人捉拿童百熊。   也就是第二日,杨莲亭期盼已久的信到了,来信之人正是上官云,言明了捉拿到了令狐冲。手中信纸看了数遍,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心道“上官云,老子给你的机会你不要也怪不得我了。不过这样也好,除掉最后一批叛逆,那这神教也就姓杨了。”   次日,杨莲亭穿戴一新,洗漱时还特地修真了下胡子,东方不败很是不解,好好拿他取笑一番道“莲弟,你这打扮的怎的像个新郎官似的。”杨莲亭怎是随随便便被人调侃的,惩罚性的调戏一通后道“媳妇,今日你给老子整的漂漂亮亮的,等老子回来好好享用。”东方不败面红耳赤的将他推出了屋。   杨莲亭今日神采奕奕,一路上的婢女好些都驻足偷偷打量他,这就搞得杨大总管更是将腰杆子挺的直直的。脑子里想着今日要见的人,紧张归紧张,但他总觉得科学总比什么狗屁武功强。   看看时辰差不多,杨莲亭深吸口气步入偏殿。果不其然,除开担架上的和上官云外,六个人,身形各有不同,但各个都将兜帽压的极低,在看最后方,一个身材明显小上许多,应该就是任盈盈了。瞧着这副场面,杨莲亭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   上官云上前道“属下上官云,不负教主与总管所托,将令狐冲带来了。”杨莲亭点点头,想当初只远远瞧见过,这时候有机会看看自然是要瞧个清楚。缓步走上前,打量了一番道“这半死不活的,若是让任大小姐见了、、、上官云,你的这颗脑袋怕是保不住啊。”上官云很是识时务的表了一场衷心,只是这忠心的话对谁说的就有待考量了。   杨莲亭点点头再瞧瞧令狐冲,想想自己,捏了捏短髯,心中表示对自己的皮囊很满意。这时候上官云手上托着个盒子递到杨莲亭面前,杨莲亭自然不客气,接下打开一看,里面是数十粒圆润光洁的大珍珠,捏出一颗,想着弄成粉了给东方不败当面膜使倒是不错,这便说道“这么一份厚礼,上官堂主有事?”上官云躬身道“杨总管,属下多时未曾见过教主面了,每回得见教主、、、”杨莲亭知道他要肉麻,这便挥手打断道“你是要带令狐冲直接见教主?”上官云自是点头称是,杨莲亭呵呵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盒子道“好说好说,等着吧。我这就去向教主禀报。”说着就将盒子往怀里塞,大摇大摆的往外头走。   刚要跨出门,突然停下道“我听闻神教的叛逆任我行已到了平定,这老家伙不在杭州享受‘美景佳肴’还非跑出来闹事,你回来时可曾遇上?”杨莲亭明显瞧见一个兜帽大汉一动,其身旁二人也随之有些动静,上官云又赶紧挡在其面前。只听上官云道“回杨总管,属下一路急赶,未曾遇上。”杨莲亭点点头,意味深长的一笑便走出了门“那个就是任我行么。哼。”   承德殿如同往日一般,守卫并没有增加,杨莲亭站在“东方不败”身旁,命人将上官云等人带进来,瞧着偷偷摸摸四下窥探的几人,杨莲亭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来。一众拜见过后,杨莲亭有意识的往座位处走去,座位扶手便是机关所在。走近座位,刚想触动机关就有人来报,说是童白熊要求求见教主。杨莲亭看了眼底下众人道“今日教主还有要事,先将他关起来。”   任我行早在入这大殿时就有了动手之心,只是一面被自己的女儿拉着,一面又想瞧瞧这“教主”还有什么花招要耍才忍了下来。这时候见杨莲亭毫不忌讳的越过“教主”直接下令关押童白熊,而东方不败却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心里寻思,是不是真如当初所想,东方不败已经被这姓杨的小子控制,如今坐在上首的不过是没了心智的皮囊了?想到这里便是心有愤懑之意,等来报之人出去,大殿的汉白玉石门关上时,大步上前道“动手。”众人不料这说动手就动手的,一下子有些乱。   而杨莲亭,看着退下的来报之人,还在想着将童白熊关起来也算是救他一命了。这时候听见“动手”这么一句暴喝,这才醒悟过来,拉动一处机关,六十六阶台阶底下六七□□四层瞬息射出数十只毒箭。任我行武功高强自是伤不到分毫,可随之而来的几名武功差些的就身中毒箭横死当场了。任盈盈武功并不是很高,猝不及防下还手还是差了些,眼见毒箭刺入却闪出一人来,那人挡在任盈盈身前,直到令狐冲过来,而那上官云则是仗着那副担架躲过一劫。   见一击不中,杨莲亭冷哼一声,心道这不过是开胃菜罢了,接下来该主食了。又是一拉一处机关,只听轻微啪嗒声后却是一点动静皆无,杨莲亭心中一颤“这是怎么回事?”又急忙连续拉了几处,亦是如此,这些机关他前日还查验过,此时危急关头心下瞬间慌乱起来。   底下紫衣武士也是在猝不及防间与来敌对上,只是这些武士又怎是任我行他们的对手。杨莲亭心中焦急,突然左手胳膊被人拽住,杨莲亭怒目瞧去,不是“东方不败”还能是谁,此时见他浑身发抖,说话声都在打颤道“杨、、、杨总管,怎、、、怎么办啊,咱们,咱们快逃吧。”杨莲亭怒极反笑,紧张的情绪被他一搅和倒是平静了下来,冷笑道“逃?往哪逃。”手上使力便将胳膊扯了回来,双眼微眯的思考着机关的事。   很快,底下便没了动静,任我行昂起头瞧着高台上站的笔直的杨莲亭,心下有些欣赏其胆识,又瞧那主座早已没了人影,包含内力的大吼一声道“东方不败,你给老夫滚出来。”嗡嗡的回音让人头疼,杨莲亭依旧强撑着,不过鼻子里缓缓留下一丝鲜血,用手一擦,不由感叹任我行内力深厚。   “噗”躲在玄铁大椅背后的包某人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本是酒肉之徒,如何承受的了这份内劲。任我行听得声响,一个纵身便上了高台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   杨莲亭见任我行上来,嘴角扯动一下不着痕迹的缓缓退开,就在任我行如今站立之处有个陷进,只要触动,哼,任我行也就交代在这了。   “小、、、小的姓包”不出所料的被任我行一掌击毙。见任我行发狂似的仰天大哮,杨莲亭正好挪到角落,眼中阴毒一闪,正要触动却感觉到一柄长刀架在了脖颈之上。   “你?!”杨莲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身着紫袍,护腕上的花纹显示身份不同。“你最好别动。”那人缓缓将杨莲亭带到明亮处。   任盈盈解下外袍,对着那人点头道“司徒叔叔,这小子要做什么?”那人正是紫衫卫士大统领,东方不败的“心腹”司徒武。杨莲亭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平时为人低调,做事刚正不阿的人尽然是个叛徒,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说通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杨莲亭也没什么好怕了,看着司徒武问道“那些机关,相比也是大统领做的手脚吧?”司徒武只是点头。杨莲亭一笑扯扯衣裳整理妥当后扫了一圈除去教众袍服的众人。盯着向问天看了一会儿后面向司徒武微笑道“放走向问天的是你吧?”司徒武千年不变的严肃面容上没有因为这话起半点波澜,说道“不错。”向问天此时走上前,对着司徒武抱拳道“那日多谢了,若不是阁下的图纸,我们也不会这般顺利的救出教主。”司徒武依旧不动声色,拱手一下就算罢了。   杨莲亭听向问天这话,瞧着司徒武却是恨得牙痒痒,说道“司徒武,你这般朝秦暮楚,就不怕落个身败名裂么?”司徒武一愣,转身面相杨莲亭道“我只忠于神教,若不是东方教主放任你肆意滥杀,我也不会背叛他。”杨莲亭瞧他良久,随后一笑,点头道“你确实是这种人。”   “杨莲亭,东方不败究竟在何处?是被你杀了还是被你困了?”任我行虽然很瞧不起杨莲亭,但对他今日展现的不卑不亢还是有些赞赏的,于是这话说的也有些缓和,这时候坐在玄铁大椅上倒是找回了些做教主时的威风来。   杨莲亭看向任我行道“我没杀也没困。”任我行狐疑的瞧了杨莲亭一眼,忽然手掌一挥,一股气浪冲向杨莲亭,飞出老远重重撞在石柱之上。杨莲亭只一声闷哼,随后他强撑着石柱站起,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才算喘匀了些气。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条汉子,本座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丢给离杨莲亭最近的令狐冲道“冲儿,让这小子吃了。”   令狐冲本是来帮忙,杨莲亭的表现让他也有些佩服,这时候摊开手掌,一颗樱红药丸出现在掌中,他自然知晓这事什么。抬头见任盈盈正对他点头,叹气一声后走到杨莲亭身前,将药丸递上。   杨莲亭看着此物,迟疑着。任我行见他不动开口道“本座虽瞧不上你,但你也算是个汉子,吃下这三尸脑神丹,带本座去见东方狗贼,本座便放你一马。”   杨莲亭沉默片刻,就在要将任我行的耐心磨完时,捏起药丸道“任教主,是不是我吃了这个,带你们找到东方不败,你就放我?”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本座要杀的是东方不败,你,还不值得老夫费心。”任我行会放过杨莲亭吗?自然不会,三尸脑神丹足够报那些被杨莲亭滥杀的忠于他之人了。   杨莲亭直视任我行片刻,道“任教主最好信守承诺。”说完就将手中药丸吞吐腹中。所有过程都在任我行一众眼下完成,杨莲亭吞药做不得假,吃完药,杨莲亭道“他在后崖。”站直了就打算走,可任我行那一掌打的实在有些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亏的令狐冲眼疾手快。走道为任盈盈当下毒箭之人身旁,杨莲亭瞧了瞧,那人正是“哮天犬”童啸。   一行人来到石屋,众人以为东方不败就住在这般简陋之所,面色各异起来。杨莲亭瞧了出来,说道“里面有个密道”一众进入甬道后,任我行脸上泛起笑来,说道“此处比西湖低还有所不如,东方狗贼也会‘享受’”众人无言,杨莲亭却笑的有些诡异。   豁然开朗,处处是独具匠心,很成功的收到了一众惊叹之声。任我行面色却是苍白了几分,抖动的双唇预示着此时愤怒到了何种程度。许是这些人内功都不错,走过假山才听到话语传来,“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东方不败似男似女的嗓音响起,众人皆是一愣,怪异的都瞧着杨莲亭。   杨莲亭扶着一旁的楠木柱子,额头豆大的汗水缓缓流下,深吸口气后平稳声音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要见你。”   东方不败此时正在绣一方丝帕,杨莲亭知晓他不爱见外人,这时候有人来,定非出于杨莲亭自愿。脑子里想着会是谁,嘴上却有些撒娇道“这院子我就只愿见你一人,除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   杨莲亭冷汗又起,心说你丫的明知道有人跟老子一起来了,还他妈给老子撒娇,你就不能拿出点教主威风?向问天见杨莲亭不说话,这就推了他一把。杨莲亭无奈道“不行啊,我不带他们来,他们就要杀了我,我怎么舍得不见你一面就死?”潜台词就是,你丫的还不来救老子,好歹见着你老子才能直起腰杆子做人啊。   杨莲亭的话让东方不败手上一顿,心中料定了来人是谁,对杨莲亭忧心四起,恨不得立刻过去将他救下,只是此时听那些人脚步之声,其中高手不下三人,考虑到杨莲亭的安危,还是先将人放进来再说。这便恢复如常道“这还有谁能伤你、欺辱你?是任我行吗?”   任我行闻言先是皱眉,而后哈哈大笑道“东方不败,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夫。这么多年了,你的《葵花宝典》练的如何了?”听得这话,东方不败眼神里有那么一瞬黯然,随后恢复常态道“果然是任教主,练的如何你进来瞧瞧不就知晓了。”任我行又是哈哈一笑,道了声好后便挥手叫人进屋。   一众人鱼贯而入,杨莲亭在最后头被上官云架着进了屋,瞧着这些人站着不动有些奇怪。走至前面后有些移不开眼了,今早叫东方不败好好打扮来着,没想到他竟会整得如此动人。面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柔和的很,红红诱人的唇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啃上两口,一袭瞧不出男女款式的枣红衣裳衬得他皮肤白嫩无比,随意的发髻留下一丝青丝搭在肩头,似笑非笑的神态显得随意自然。   杨莲亭的出现让东方不败紧张起来,见他被人架着便急忙施展轻身功夫。杨莲亭觉得也就是眨眼功夫,一股熏香扑鼻而来,等回过神,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一床薄被就在身上盖着。额角抽搐,这大敌当前的还这么麻烦。只听东方不败道“莲弟,没事的,没伤着骨头,养养也就好了,我这就给你取内伤药来。”   东方不败是肆无忌惮了,可杨莲亭心中大怒,心说你这秀恩爱也得把这些人打残废了再说啊,到时候就算你想在他们面前来场活春宫老子也不介意,只是现在大敌在前的,你能消停些么。这便一把抓住东方不败,借力坐起后嚷道“大敌当前你婆婆妈妈作甚。”说着就咳嗽了起来。东方不败自然心疼,倒了杯子茶水递给杨莲亭,道“莲弟,很疼是不是,哎,真叫人心疼。”。杨莲亭心里急啊,你这时候不想着杀敌,做这些没用的作甚?当下一挥手打翻茶盏道“没听见老子说什么吗?”东方不败上前一边顺着杨莲亭的气,一边讨好似的道“好好好,莲弟莫气,我这就将他们赶走。”   说着起身看向早已是目瞪口呆的众人,取出丝帕擦干手上茶水,含笑扫了眼众人后,看向司徒武道“司徒武?没想到你会背叛于我。”   司徒武自打进门瞧见东方不败这不男不女模样就一直凝眉不语,这时候听东方不败所言,说道“我以为你是神教最好的选择”说着看了眼正自己揉着胸口的杨莲亭道“没想到你会用日月神教来讨好他,对神教有大功之人多半被这杨莲亭驱逐斩杀。”顿了顿接着道“当初你对我的承诺怕是早忘了。”   听到这里,杨莲亭来了兴致,眨巴眨巴眼睛,扫了扫东方不败,又瞧瞧司徒武,想从中瞧出些“奸·情”来。东方不败没给他幻想机会,掩唇一笑尽显媚态道“当年任我行一心练武,教中事务都交由我打理,这样的教主倒是让你看不过去了。我与你相交也算是知己,我本看中的便是你对神教的忠心耿耿。当初我承诺你会将神教发展成武林第一的门派,时机成熟便会一统江湖,那时起事你便也是第一个答应。”东方不败上前一步,司徒武本能后退道“我当初轻信了你。”东方不败这时候轻笑摇头道“你没有轻信,当时我也没有骗你,中兴神教本是我所愿。只是、、、”东方不败一脸黯然之色,叹气道“我不曾想到会变成这样。”随后却又恢复如常,转头对杨莲亭道“莲弟,放走向问天的是司徒武吧?”杨莲亭点头,东方不败微笑看向司徒武道“莲弟一直在查放走向问天之人,当初若不是你,我的莲弟也不会受伤。你若只是背叛于我也就罢了,只这害我莲弟一事便是不可轻饶了。”说到这里,东方不败瞬间化作一团红云,就在任我行等人出言提醒时东方不败已然回到杨莲亭身旁,将他脸掰向自己道“莲弟别看。”随后手上使力,只听“噗”的一声,随后就是水撒地面的声音。   杨莲亭刚要回头去看看司徒武的惨状,却被东方不败拦腰抱起飞出门外。落地后杨莲亭才反应过来,这就披头盖脸嚷嚷开了“你疯啦?杀人不能好好杀吗?把家里弄得血肉模糊的老子还怎么住?不知道那些金丝楠木多值钱吗?你个败家玩意儿。”   任我行一众在惊愕中回过神,出来时,耳里听见的,眼里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杨莲亭一指指东方不败鼻尖,东方不败好似做错事的娃娃似得扯着杨莲亭衣袖要他息怒。任我行瞧不下去了,这便说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   见他们出来,杨莲亭也没兴致生气了。坐在石桌前自顾自倒茶喝水。东方不败收了那副可怜模样,笑道“任教主,当年你送我《葵花宝典》,这份‘恩情’我倒是一直念念不忘了。”任我行哈哈大笑,双臂抱于胸前道“是吗?所以你就将老夫安置在了西湖底下了?”东方不败提起茶壶在杨莲亭方才喝干的杯中续上,拿起后喝了一口道“自然,自古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言,西湖美景自然是适合任教主你颐养天年的。”   听着东方不败的歪理,任我行冷哼一声道“你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西湖低,我还要多谢你了?”东方不败一副理所当然道“我不是没杀你么?当年莲弟知晓后就在劝我对你动手,我若不念这‘恩’,任教主,你还有机会在这与我说话么?”   杨莲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唱双簧有些无奈,东方不败处处提念“恩情”惹得他有些想笑,这便插嘴道“好了,哪那么多废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能文挣就不需武斗’还不开打?”东方不败宠溺的对杨莲亭一笑,将手中茶杯递给他准备动手。   却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里透着的愤怒谁都能听出来,只听那人道“杨莲亭,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杂役也敢在此放声。”东方不败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却在触及之时收了气场,冷笑一声起身道“任大小姐,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东方不败声音中的冷意使任盈盈一颤“任大小姐”这还是东方不败第一次这么叫她吧。任盈盈此时内心中极为复杂,刚进来时以为这里是东方不败收藏美人之所,可当瞧见妖媚的东方不败在梳妆台前绣花时,她就好似被人抽了一鞭子。自打见着东方不败后,她就一直缩在后头,杨莲亭的言行让她忍无可忍,这才出言呵斥,没想到她的东方叔叔会这样与她说话了。任盈盈情绪有些低落,说道“你带我很好。”   东方不败面容缓和,上前一步说道“很好谈不上。”多年没见任盈盈了,没想到出落得比想象中还要水灵,东方不败有些欣慰的笑了。瞧着任盈盈身旁之人,那人二十来岁模样,半个身子挡在任盈盈身前。呵呵笑道“任大小姐倒是好福气,身为女子,年华正茂不说,又是长得这般千娇百媚,如今又有人这般呵护。你我若是易地而处,别说这日月神教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坐。”闻言,杨莲亭无奈望天。   令狐冲总觉得东方不败此番废话良多定是在寻机而动,当下更是警惕,但他嘴毒的功夫也不再杨莲亭之下,嘿嘿笑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般男扮女装的老旦,你们异地相处?要我爱上你这老妖怪怕是不易。”   自打东方不败开始梳妆打扮起,杨莲亭只要一提“您老人家如何如何”这身上总少不得多出几个牙印子来。这令狐冲这么“奔放”自然是惹得东方不败怒目而视,杨莲亭离得最近,那“咯咯”磨牙声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高手过招要的就是冷静,杨莲亭怕他瞬间暴走,这时候赶紧起身一把将他扯入怀中。东方不败闻着熟悉的气味,如同往日一般一口咬在杨莲亭肩头,猝不及防,杨莲亭“啊”的一声叫出了声,急忙推他道“是他说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咬我干嘛?”说着就扯开衣裳瞄了几眼。东方不败很是不解恨,一指令狐冲道“不咬你难道我去咬他?”   看着“小两口”吵吵闹闹,令狐冲瞬间觉得这好似不是来拼命的,方才一席话他就是要激东方不败先动,可如今看着二人神态,他“呵呵”笑出了声,若不是任盈盈扯了一把,怕是调笑的话就要出口了。   东方不败听到了令狐冲的笑声,这会儿也不帮杨莲亭揉肩了,皱眉凝视令狐冲道“你是谁?若非莲弟,我就会与你们动手了。你很不错,挺有脑子的。”令狐冲脸上依旧挂着笑,但这防备依旧没有放下半分,回道“我叫令狐冲。”东方不败“哦”的一声笑着打量道“任大小姐可是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我还以为是如何的一个俊美少侠。嗯,也不过如此啊,与我的莲弟相比,可是差远了。”令狐冲闻言,看了看任盈盈笑道“在下确实没甚好的,可胜在专情。这位杨君虽是英俊,可确是处处留情,听闻他娇妻美妾数不胜数啊、、、”   东方不败很是受不得别人诋毁杨莲亭,这便大吼道“你这混账,胡说什么?”杨莲亭这时候哈哈大笑,一把扯过东方不败面色冷淡道“他说的也没错,我杨莲亭贪财好色可是出了名的,你动什么气?”东方不败不情不愿嘟了下嘴道“莲弟、、、他怎可如此说你,我撕烂他嘴去。”说着作势要上前,对方数人也作出防备姿态来。   杨莲亭没好气道“站住,要打也得老子说完了再打。”下巴冲着令狐冲一扬道“令狐冲,你处处想激东方不败,也是用心良苦啊。”令狐冲不做回答,双眼紧盯东方不败。杨莲亭呵呵一笑道“听说你的小师妹岳灵珊跟我兄弟左挺要好的很,想必这事儿你也知晓,只是左挺那小子搞不明白状况抛下你的岳师妹跑来我黑木崖数月,这会儿子又听说岳灵珊要跟林平之成亲,真不知道这岳姑娘如何的水心杨花啊。”令狐冲此时却是镇定不得,举剑一指杨莲亭道“你胡说什么?”   杨莲亭呵呵笑道“你的小师妹算一个,差点忘了,还有一位是你门下的,好似是仪琳小师傅吧,她可是个女菩萨般的美人,难怪你会去当尼姑头子了。我说任大小姐,你长的再好可惜眼睛却不好,算算,你算是排第三了吧。啧啧,果然是小三啊。”任盈盈闻言看向令狐冲,而令狐冲早已在杨莲亭议及岳灵珊时心中早有火气,任盈盈那一眼却好似□□,气愤之下提剑向前,向问天要拦却也来不及。   令狐冲来势汹汹,东方不败一把将杨莲亭拉至身后,冷“哼”一声,抬手间一枚银针飞出,令狐冲只得收剑格挡,好容易将针阻下,这才意识到面前之人是有“天下第一”之称的东方不败,这下也不敢再妄动。   任盈盈上前询问,见令狐冲无事才算放下心。向问天走到任我行身侧道“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如此之高我们得小心了。”任我行在东方不败杀司徒武之时早已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是以方才令狐冲一席话他没插嘴,他处处都在关注东方不败的一举一动。刚刚掷出的一枚针,就能将令狐冲逼开,这东方不败“天下第一”的名头也是不虚,今日己方除开自己,令狐冲算是个高手,向问天排第三,若是那司徒武不死他们还能轻松些。   任我行点头,而后走出几步道“东方不败,今日你我恩怨也就好好了结了结吧。”言毕,“锵啷”一声,长剑抽出,其余向问天等也都提剑作势欲攻。东方不败“哈哈”一笑道“也好,你我恩怨就在此了结。”随后回头,给了杨莲亭一个眼色,杨莲亭会意,点头后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知道十月一号能不能完结了。   ☆、第 93 章   密园之中有处空地,多半时候东方不败会在此处置上绣架研习武艺,有时也会在这里陪杨莲亭练练武,无论哪个都是显的很平静惬意,可此时此刻,翻飞的叶瓣随着场中四人的每次出手飘忽不定。东方不败他们打的欢快,杨莲亭瞧得也是激动,还是第一次见这等高手对决,眼睛完全被吸引。每个男人曾经都有过一个武侠梦,有那一瞬想,若是自己也能有他们这般功夫该多好。   向问天吃了东方不败一掌,直接被击飞出了站圈,再看东方不败,按着杨莲亭以往与他切磋时经验来看,他会瞬间移动到对方身后在补上“致命”一击。随后发生的一幕证实杨莲亭是对的,东方不败前一刻还在拨弄袭来之剑,下一刻出现在了向问天背后,千钧一发之际,任我行抬手一掌与东方不败对上。东方不败自然知晓任我行吸星大法的厉害,立刻借力一跃退后一步后再一次攻上,而在实时,他手中多出了一枚细小银针。令狐冲剑法精妙,平刺之剑瞬间改变套路,自上而下攻来,东方不败抬手撩拨,只听他赞道“咦,剑法很是精妙啊。”   就在二人缠斗之间,任盈盈移动到了东方不败身后,短剑在手中紧了紧,瞧准机会便跃身冲杀上前。杨莲亭凝眉注视,心中有丝担忧。东方不败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拨开任我行袭来之剑顺势回身射出一枚银针。令狐冲在任盈盈冲来时便有意识的往她身边靠,这时候见银针冲向任盈盈,急忙脱离与东方不败的缠斗,一剑对上那枚飞针,这一针的威力远小于之前,三二下便被挑开。令狐冲引着任盈盈退到一旁,低语道“东方不败是想把你逼开,盈盈,你先待在这里。”而后便重回战团。   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在东方不败的细小银针下施展不得半分,恼怒之下剑式越来越刚猛,东方不败轻笑间左挑右拨,闲庭信步般游走其间。令狐冲离开的短短一会儿工夫向问天身中数针倒地不起,就连那任我行也被划伤多处,此时听东方不败道“任教主,我的《葵花宝典》滋味如何?”任我行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分神与他胡诌,凝眉拆解招式间想着对策。   任盈盈在旁瞧的心焦,此时听到一阵倒水声,心念一动便是计上心来,缓步向石桌处走去。   杨莲亭此时瞧的兴奋,看东方不败还有心思与别人侃大山,这便放下心来,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旷世大战啊,倒上茶水边品茶边观战倒是惬意万分。精神被吸引,就连任盈盈这档子事儿也在瞬间忘了个干净。等眼角察觉出一丝时,一剑已经刺来,还好他未曾放下练武,东方不败在那一梦后放水也少了很多,长久的训练使得他对危机时的应对敏捷了不少,一个侧身倒在地上,顺势一滚便躲了过去。   任盈盈见一击不中,又担心东方不败这时候注意这里,急忙回头看了战团处一眼,待回头时就见杨莲亭已经站起身,一首扶着胸口,一手端平指向自己,在看清他手上之物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杨莲亭“嘿嘿”一笑,压低嗓音道“我就知道你会这般下作,任盈盈,你这东方叔叔不曾亏待过你,生恩不及养恩大,你这白眼狼想拿我害他,我又怎能让你如愿。”任盈盈恨的牙痒痒,“呸”了一声,怒目圆瞪道“你住口,他不是我叔叔,他是妖怪。”杨莲亭闻言是气愤难当,移上一步咬牙道“有种你在说一遍。”任盈盈依旧神色怨愤道“不是吗,我的东方叔叔又怎会这般模样,难道不是你害他如此吗?”说着说着,任盈盈眼中落下泪来。杨莲亭被她这副模样搞的倒是一愣,又听任盈盈喃喃道“他不是东方叔叔,不是、、、”   杨莲亭心中有些叹惜,只这面上却是一分不改,淡淡说道“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若要怪,就只能怪你父亲。”任盈盈一手擦干泪水,听到杨莲亭这话很是不解,冷眼看去等他下文。杨莲亭思酌再三道“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任盈盈蹙眉更深。杨莲亭一笑道“这是《葵花宝典》开篇之言。你能理解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想多说,你只需知晓,东方不败他、、、他从来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看待,只是有些事他必须选择。”他选择的是我而不是你。   任盈盈虽一时间不太明白《葵花宝典》里说的是什么,但炼丹服药她还是懂的。又听杨莲亭说东方不败拿她当女儿,这时又想起儿时种种,她又何尝不是那他当了“父亲”当“兄长”呢。泪水又一次落下,看着东方不败上下翻飞的身影,眼见亲生父亲胸口、喉部都受到针刺,皱眉淡淡道“有些事我也必须选择。”随后她朗声叫道“东方不败”。待东方不败寻到空隙回头时,只见任盈盈将短剑甩出,剑飞的虽不快但却是直直的指向杨莲亭心口而去,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转身对任盈盈骂了句“死丫头”后抬手将手中银针射出,而后不顾身后便往杨莲亭处赶。说时迟那时快,令狐冲从地上跃起,见东方不败回身之际挺剑直刺而去。   随着“砰”的一声,在硝烟中杨莲亭仰面倒下。东方不败尖利嗓音大叫一声“莲弟”眼中尽是惊慌之色。杨莲亭这一下摔的不轻,为躲那柄短剑,他只有向后昂倒下去。又在倒下瞬间见令狐冲出现在东方不败身后,情急之中扣下扳机也不知打中没有。东方不败此时就在身侧,等回过神急忙想出言询问,却在此时瞧见任我行已在其身后,长剑瞬息就能刺透东方不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杨莲亭一手将东方不败推开,支起身子迎向长剑。只听“噗”的一闷声,长剑在杨莲亭肩窝处对穿而过。   事发突然,东方不败又是全身心的关注着杨莲亭安危,任我行突然出手他是未曾料及。长剑在他眼角处划过,杨莲亭的血溅在其脸上,有那么一瞬东方不败呆住了。待回过神,满腔的怒意充斥全身,内力灌注掌上反手一掌击打在任我行腹部。   任我行中这一掌便是“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将出去,狠狠撞在一面墙上才停了下来,也亏得他内力深厚,这一掌也不至于瞬间要了他性命。而东方不败此刻双眼通红,尤不解恨的虚空一挥,当初给杨莲亭计算离去日子的二十三枚银针瞬间刺入任我行各处大穴,其中一枚正中其左眼。穴道被封,任我行全身麻痹瞬间趴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也就在他倒下的一刻那堵墙面整个倒塌。这时候上官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瞧见这一幕后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无半点动作。   任盈盈大叫一声“爹爹”急忙跑过去查看。令狐冲托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缓缓走向任盈盈他们。   东方不败急忙查看杨莲亭伤势,情急之下眼中泪水滑落,嘴上气愤道“我东方不败何须你来救。”杨莲亭剑伤在身,咬牙忍着不吭气,听他这话也没了回嘴力气。方才将任我行一掌拍飞,长剑也顺着抽出,这时候血水咕咕往外冒,东方不败急点几处穴位,总算是缓下了流血速度。将杨莲亭横抱而起,也不去管任我行他们,直接回屋给杨莲亭治伤。   倒腾一阵,总算是处理妥当。东方不败长出口气,皱眉道“我早说过,你护着自己就好,为何还来管我?”也不知多少年月了,此刻的东方不败好似回到了初时一般,妩媚不在,有的尽是一股严肃之气。杨莲亭肩上还疼着,见他真没事,心道“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面上因疼痛皱眉道“老子叫你别来管我,你跑来做什么,任盈盈那一剑哪里能伤我?我短铳在手,她又如何能伤我?害老子受伤,也都是你的过失。”东方不败一时语塞,叹气一声后恢复以往之态道“莲弟,若你出事我该如何?”杨莲亭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放在心脏位置道“你我如今不都没事么。别多想了。赶紧换上衣裳,收拾收拾。去叫桑三娘他们来处理吧。”东方不败叹气一声,随后点头寻出那件尘封已久的教主衣裳穿戴起来。   杨莲亭被抬回大总管府,任我行等人被点了穴道封住口,锁在了暗无天日的暗狱之内。这一日,密园之内险象环生,密园之外也好不到哪去。任我行此行也是有备而来,早已有不少人参与其中,伺机而动。桑三娘、秦伟邦、陆向东、贾布、杜青峰等分领五路人马把守各处,在杨莲亭的安排里先是埋伏了起来,待到承德殿大殿门关上之时便开始四处出击,一大批叛逆或被擒或被杀。   杨莲亭养伤期间,东方不败在次坐上教主宝座。他虽是不愿出那密园,但如今密园已是狼藉一片,又为杨莲亭计,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处理教务。可虽是如此,他依旧将每日大部分时间塞到了杨莲亭府上,美其名曰“报恩”。杨莲亭为教主挡剑一事是真是假教内之人没资格质疑,教主怎么说那就怎么是好了。   这日,陆向东前来书房禀报,说是任盈盈要求见教主。东方不败搁下手中毛笔,发了会儿愣后点头应下。   一路走去,昏暗的灯火下,透过窄小的透气窗,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上官云,一个个都在自己的暗牢内或被琵琶钩吊在半空,或是被锁在一旁。最内里的便是任盈盈的监房。陆向东取出钥匙,开门后躬身退下。   任盈盈盘腿坐在一张草席上,这监房还算干净,但那股子腐臭味还是让东方不败有些皱眉,“你要见我?”不在刻意的声音难辨男女。任盈盈睁开眼,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之人,微微一笑道“东方叔叔。”东方不败瞧着任盈盈脸上那条细小伤疤,若不是那是情急之下射出的针,任盈盈怕是早死了。此时看任盈盈那副憔悴模样,眼中闪出些不忍,微微撇过头道“有何事,说吧。”   任盈盈起身,走上前,站在东方不败面前一步位置停下,半日无话。东方不败皱眉刚想在说什么,任盈盈却一下子扑进他了怀里。东方不败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正要将她推开便听任盈盈道“东方叔叔,让我在抱你一次。”说着双手收的紧了些。东方不败却是不愿如此,手上使了个巧力将任盈盈带出了怀,正色道“你究竟想如何?”   任盈盈见他面有不耐,叹气一声道“我自小就很崇拜你,我记得儿时你时常说总有一日日月神教会一统武林、、、”东方不败眉头微皱,说道“往事何须多言。”任盈盈黯然一笑道“我爹爹的事、、、其实在司徒武告知向叔叔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了。”东方不败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任盈盈接着道“我曾派童啸上崖查探过,杨莲亭跟唐门的人闲聊时提到过西湖。那时我就猜到是梅庄。”东方不败凝神看了任盈盈一眼道“若是神教交给你,应该不会有错。”任盈盈笑着摇头道“我没那兴趣。”随后又是沉默,东方不败见她无话,转身欲走,任盈盈叫住了他,道“东方叔叔,你、、、你对杨莲亭是真的吧。”东方不败没有回头,任盈盈继续道“他对你应该也是真的。”东方不败脸上显出温柔,“嗯”了一声也没说话。任盈盈重新坐下道“我爹、、、我爹给他吃了‘三尸脑神丹’了。”东方不败“唰”的回过身,眼中充满愤怒的紧盯任盈盈道“你说什么?”任盈盈没有抬头,只是说道“我只求东方叔叔能放过令狐冲,解药的事,我可以帮你。”   东方不败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暗牢的,无意识的举步而行,再有二月便是端午,若没有解药、、、看着“大总管府”四个字,东方不败快步走入期内。   杨莲亭刚换好药,正在真理衣裳时听见有人在说“参见教主”,心说一句这大中午的他又跑来干什么。东方不败急匆匆进门,随后又挥手运功将门窗关严,一把领子将杨莲亭提到近前,眼中含怒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杨莲亭眨巴眨巴眼睛,这人吃错药了?习惯性的抬手想打开他的手,结果却是被他拉的更近了些。这下子可就牵动了伤口了,杨莲亭“嘶”的一吸凉气,可奇怪的是,竟然没见东方不败有半丝松动,怪异道“你做什么?我还有什么瞒着你的了?老子这肩上还有伤,松开听到没。”   东方不败松了手,可这双眼却是一刻不离。杨莲亭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道“你又要发什么神经了?”东方不败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道“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杨莲亭无语了,心说老子身上几根毛你都知道了,还问老子有什么瞒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了吗?于是摇摇头道“老子一没背着你偷人,二没做什么伤天害理。还有什么瞒、、、”随后想起一事,有些不确定道“童百熊被我关起来了,这、、、算么?”东方不败又是一阵气恼叫嚣道“杨莲亭,我在问你。”杨莲亭二丈和尚了,抓抓脑袋想了想的确没什么瞒着哒,于是有些嫌烦,皱眉道“你啰啰嗦嗦的烦不烦,老子没瞒你什么。你有什么屁就放,别给老子打哑谜。”说着就往内室里走。东方不败一个闪身拦在杨莲亭身前,面色阴冷道“我说过,绝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杨莲亭被他搞糊涂了,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一把推开,没好气道“要死你死去,滚蛋。”东方不败却没在继续追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杨莲亭走了几步不见动静这又折回来,皱眉道“你给我句明白话,你究竟在说什么。”东方不败侧过头,杨莲亭等了许久没见他说话心知不对,眼中而过的一丝暗淡很快被掩盖,想了想,哈哈笑道“差点忘了,我吃了颗‘三尸脑神丹’。”   东方不败见他还能如此说笑,自己却在为他心绪难宁的,心中气愤不过转身便要走。杨莲亭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这才正色道“上哪去?”东方不败深吸口气,手一缩,平淡道“找任我行,拿解药。”杨莲亭笑道“任我行恨你入骨,他会给你吗?”东方不败闭眼,头微扬,迫使即将滑落的泪水回去,心道“要拿到解药困难非常,我为杨莲亭可以不顾生死回援,任我行更是不可能让我如愿,可我绝技不能让莲弟有事,大不了这日月神教教主不做。”转身对杨莲亭道“莲弟,你我归隐江湖可好?”   归隐江湖?杨莲亭听得一愣,随后“嘿嘿”笑道“老子早就说过,什么都不是的日子老子过够了,荣华富贵我舍不得放弃。”东方不败上前急道“我们带走足够的银两,你依旧可以做个富家翁。”杨莲亭瞧着东方不败,随后笑着摇摇头道“你是东方不败,别忘了,‘退隐江湖’这就是个屁。我曾经听过一句话,现在说与你听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么退出?’我知晓你的心思,你以为将教主之位还给任我行他就会放过咱们吗?你相不相信,若真如此,你的秘密,会被他当成笑柄四处宣扬,而你我会被人肆意取笑,而且,我们也不会过上什么太平日子,每日都会有人上门找事,或是为那《葵花宝典》或是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我们会永无安宁之日。呵呵,我想这些你也是清楚的,只是你现在因我之事没了方寸罢了。”   东方不败不在言语,这些他也是料想的到的,只是,如若杨莲亭能活着,那么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来多少人他就杀多少好了。杨莲亭上前将东方不败拉入怀中道“既然逃不开生死,不妨这两月咱们好好享受。这多半月下来,我可是想你的紧啊。”说话间就伸手欲将东方不败的腰带解下。   他这番,东方不败心中怒火大起,一把捏住杨莲亭的手,也不顾杨莲亭叫疼,吼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有没有在意过?我不能没有你,你懂不懂?”杨莲亭愣愣瞧着,这时候手上的疼痛更甚,急忙道“我知晓我知晓,你急什么?我没吃任我行的药丸子。”   闻言,东方不败一愣,手上一松。杨莲亭顺利撤出手,看着手腕上泛白,那股子酸疼缓缓蔓延到整条胳膊,面上有些扭曲道“老子一条胳膊剑伤还没好,你这还想废我一条是不是。”东方不败哪里管这些,走上前喘着粗气,声音有些颤,问道“你没吃‘三尸脑神丹’?”杨莲亭扭动着手腕子,没好气道“当时那么些人盯着我怎能不吃。”眼见东方不败下一刻又要“暴走”急忙接道“老子吃的是你的‘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一愣,盯着杨莲亭双眼,想瞧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杨莲亭见他这么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起来,一把推开他道“信不信随你,老子大好年华还没过够呢。”   东方不败心中依旧有些狐疑,随口胡说以消他的担忧,这种事,东方不败确定杨莲亭能做的出来。面容缓和的上前圈住杨莲亭,埋首在他胸前道“我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可这解药我还是要问任我行要的。”杨莲亭无奈叹气,心道“不让你知晓便是如此了,看来任我行他们是特地告诉你的吧。任我行、、、”杨莲亭眼中的危险光芒一闪而过。低头在东方不败额前轻轻一吻道“神教如今又是大换血,这些事情你处理起来比我要好,你只管这些。任我行哪里我来处理,至少我出面总比你出面要好些。”东方不败思考良久,最终点点头,随后道“莲弟,密园那里、、、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不爱在此。”   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屋子,杨莲亭一阵反胃,据说那日去清理现场的,好几个当场就吐了,杨莲亭虽说没真正瞧见,可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他还是印象深刻的。这便说道“院子里的墙,还有那些地砖,都要重新弄,五月份应该能回去了。”听到“五月”二字,东方不败下意识的将杨莲亭环的更紧,杨莲亭安抚的拍拍他肩头道“端午晚上咱们在屋顶喝酒可好?”东方不败知晓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点头不在说话。   东方不败的手段毋庸置疑,神教在动乱中又一次恢复,剔除了不安因素后神教就好似拧成了一股绳,而这股绳正缓缓将整个江湖勒了起来。东方不败顺利非常,而杨莲亭那里却是处处碰壁,此时坐在刑室里,任我行一双肩胛骨被琵琶钩钩住,这么些时日来早已是长在了一起。杨莲亭一直沿用着“三十鞭”的套路,这法子给不少次刑讯提供了方便,只可惜任我行却是不吃这一套。   任我行受了东方不败一掌,丹田受创,这吸星大法也不能随随便便使出来,这倒是给看守门提高了些安全系数。杨莲亭挥手阻止了还要继续抽打的刑讯手,挥退众人后,解下任我行口中的布条,语重心长道“任我行,何苦如此,告诉我解药,只要是有用的,我便放了你和你女儿。任盈盈自小便是东方不败看着长大,你这父亲失责的很,何必还要为这事儿害了女儿性命呢?”任我行气息混乱,此刻哈哈大笑道“杨莲亭,胜者成王败者寇,我姓任的输在东方不败手里二次、、、我认了,只是”任我行抬起头,那只弄瞎的眼睛看的杨莲亭一颤,“呵呵”笑道“老子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更何况,还是东方不败的男宠,哈哈哈哈。”杨莲亭双眼微眯,一笑提起一根烙铁便招呼了上去。   闻道一阵肉香后,杨莲亭松开道“你任我行也算是一代枭雄,当年我爹也帮你夺过教主之位。今日沦落到这番田地,真叫人唏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东方不败要的只是药方,可有没有药方我可不在乎,因为我根本没吃你的药丸子。”任我行一脸不信,杨莲亭摇摇头道“再有不到一月时间就是端午,信与不信,就等端午后咱们见面了再说。不过、、、你既然不配合,那今年任盈盈的解药我就不给了。”说完后又将布条捆上任我行的嘴巴,任由他“嗯嗯嗯”的叫唤,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杨莲亭回到密园,此时密园之内有不少工匠出入,这些人他依旧没有放过的意思,东方不败爱静,那便让他静吧。“杨总管。”一名监工跑上前,一脸讨好的躬身引路。杨莲亭“嗯”了一声随他往里头走。屋内地上青砖已经铺设了一半,那堵墙也差不多完工了,只是那根金丝楠木立柱上却还能瞧出点殷红来。那监工见杨莲亭皱眉,忙道“小的们正在想法子,请杨总管多宽限些时日。”杨莲亭摇摇头道“月底必须完工。”监工无奈的只好点头答应。   走在这熟悉的密园里,杨莲亭的心神终于平静了下来,看着这里的一石一木、一花一草过,往的点点滴滴又涌现出脑海,摇摇头,缓步在四周走了一圈。   出了密园,贾布迎上道“杨总管,人手已经布置妥当。”杨莲亭点点头,拍了拍贾布肩头道“教主对你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对你的任用教主也与我说起过。等做完这次脏活,端午之后想必就要改称一句贾长老了。”贾布自然是面露喜色,连连说着“多谢杨总管栽培”。   这些事情暂且搁置,杨莲亭又将重心放在了江湖上。没有了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江湖,有些让杨莲亭看不明白了。左冷禅依旧实行着并派之事,只是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倒是让杨莲亭警觉了起来,看那人行事,多半就是失踪已久的左挺了。只是这家伙究竟想干嘛、、、   时间越往月底走,东方不败越是焦躁起来。这日杨莲亭躲在他的大总管府里拨着肩上结痂,突然,门被人“砰”的一下打开,这手上一抖却是将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结痂撕扯了下来,一阵刺痛。“你进屋就不能小点声?”擦着渗出的血迹,杨莲亭没好气道。来人见了,从袖中掏出一方白帕在杨莲亭肩头压了压道“任我行哪里,你弄到解药方子了么?”杨莲亭见差不多了,挥开他的手道“他不愿给就算了,哪那么多事儿?”东方不败满面愁容道“还是我亲自去吧。”杨莲亭一把拽住,佯怒道“这些时日哪一日你能安安分分待着了?”东方不败回身,见杨莲亭怒容,这便站定了身。   杨莲亭指指一旁衣物,东方不败会意,取过来很是迟疑,最后还是为杨莲亭穿上,系扣之时偷眼瞧着杨莲亭神色道“莲弟,炼制解药至少三日,若是错过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得、、、”见杨莲亭不说话,东方不败有些急道“如今只有九日了,莲弟。”   杨莲亭心中也知晓,东方不败越是这么说他的心思就越不在那事情上。先不说养伤头几日,就是离了那密园,与东方不败亲昵起来也缩手缩脚。加之端午临近,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时感觉到东方不败微凉的手触及胸膛,那份心思又冒了出来。一手环住东方不败腰际一使劲,二人便靠在了一处,杨莲亭不等东方不败又反应,一口便吻上。东方不败心知他想干嘛,皱眉推开些道“放开我。”   杨莲亭喘着粗气,身体那处生生抵着东方不败,也不作答,只是一下子翻转过东方不败身子将人压倒在桌上,打翻的茶壶打湿了东方不败衣领。东方不败心中有怒,但却还是任由了杨莲亭。杨莲亭在其身后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一个挺身便动作起来。又是一场毫无欢愉可言的片面需求,东方不败强忍难受,待杨莲亭发泄完后也不说话,穿好衣衫强撑着酸软的身子便要回去。杨莲亭面有懊悔,上前拉住他,东方不败挣脱一下后不见他放手,心中不快更甚,转身一巴掌打在杨莲亭脸上。   杨莲亭没有怒,将他轻轻压入怀中,东方不败自嘲一笑道“你可知我为何一次次放纵你?”杨莲亭皱着眉头,枕着东方不败额头,最终叹气道“对不起。”东方不败大力将他推开,猛然举起的巴掌轻轻落下,缓缓抚摸着杨莲亭微肿的脸颊,看着他眼中的歉意,东方不败吻了上去,二人紧紧相拥。“还不愿意告诉我实情吗?”吻毕,东方不败问道。杨莲亭瞳孔瞬间放大。东方不败笑道“近段日子,你不顾及我的感受,难道不是有心事吗?”   杨莲亭双臂紧了紧,深吸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他道“当时我想偷梁换柱,换了那颗丹药、、、可那时四处都是任我行的人,情急之下两枚药丸混在了一处,我、、、我不知道吃的是不是你的。”说完,杨莲亭又将东方不败往怀中压了压,道“对不起,时间越近,我越不安,我不知道还能跟你在一起多久,我想要你。”东方不败的泪水滑落下来,本以为杨莲亭服食的是任我行的药丸,可如今,可笑的是杨莲亭吃了谁的都不知晓。所谓的“解药”不过只是压制之物罢了,先不说吃错了会不会中毒,就是二种不同的药同时吃,那便是其毒无比,这就难怪了,难怪杨莲亭会毫不在意解药之事。他也终于懂了,自己是因为害怕杨莲亭得不到解药,于是他一次次放纵,而杨莲亭是害怕分离才一次次的对他那般,二人紧紧抱着对方。   东方不败再次附上杨莲亭的双颊道“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后悔跟我在一起。”杨莲亭一笑道“你都问过我多少次了?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我说过,对你不离、不弃、不移、不异。这辈子都不会变。”东方不败笑了,笑的很是温柔,再次一吻后,牵着杨莲亭的手缓步走向内室,带有些抱怨道“方才我只觉得难受,你得好好补偿才是。”   云雨方歇,东方不败紧紧环住杨莲亭的腰,许久后道“余下的那枚药丸呢?”杨莲亭盯着床帏道“当时掉在了大殿上,之后命人找了却没找着。别想这些了,生死有命。”东方不败却是不愿听这等话“过会儿我去找任我行拿解药。”杨莲亭“呵呵”笑道“拿个屁的解药。本就是五五之数,要赌,老子宁愿赌你。”东方不败轻咬下唇,如今不知是谁的药,也只能如此了。   杨莲亭牵着东方不败的手缓步走入密园。重新装饰打点过的院子就让东方不败想起第一次进来时的情景,轻轻拉住杨莲亭,东方不败笑道“莲弟,第一次见来时,咱们也是站在此处的,你告诉,这里是咱们的家。”杨莲亭亦是面露微笑道“当初有个傻瓜还以为我将他锁入监牢来着。”东方不败面上带笑,眼中却含着一丝晶莹。杨莲亭见他在笑,“呵呵”一笑扯了扯东方不败后继续向里走,说道“你说那家被你拆了的家具铺子可还开着?不若等端午后咱们去选些新家具如何?”   东方不败面上一僵,“端午”也就只有四日了。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埋首在杨莲亭背上无声的落下泪来。杨莲亭感觉到他的轻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佯怒道“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你烦不烦。”说着扳开东方不败环于腰间的手大步超屋内走去。东方不败侧头擦干泪水,换上强装的笑颜跟了进去,见杨莲亭蹙眉坐在桌前,走上前道“莲弟,咱们许久未曾一同沐浴了。你可要来?”杨莲亭看看他,起身跟了过去。   温热的池水,杨莲亭如同往常般闭目小憩。东方不败见他许久不与自己说话,便也坐在一旁不动。杨莲亭突然道“我不管你是念任我行的‘恩’或是什么,别在关着了,后患总是除掉最好。”东方不败只是一声“好”,杨莲亭又道“其他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东方不败没有作答,杨莲亭等了许久后不见回话,自顾自说道“若是心软,就软禁了吧。任盈盈对你这个叔叔也是有些情谊的,只要看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东方不败皱眉,依旧没说什么,杨莲亭又道“令狐冲中了我那一枪,持剑的手不那么利索了。他是条汉子,又任盈盈当牵制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那个向问天、、、”“够了。”东方不败一声冷喝打断了杨莲亭的话,他的话越听越是觉得刺耳,为何感觉似遗言一般。   杨莲亭不解的看向他,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水,他脸上满是水渍。只听东方不败言道“要如何你去做,等在端午之日我宣布你为神教副教主,你爱如何便如何,这里是咱们的家,别在我面前提别人,我不准你提别人。”杨莲亭心中很是不好受,日子渐进,他岂能不怕、、、“神经。”杨莲亭嘟囔了一句后便闭目不再言语。   端午,日月神教最重要的日子。处处张灯结彩,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二个多月前的那场风波。前几日起,神教教主以及总管就好似消失了一般,所有事情都压在了桑三娘,秦伟邦和陆向东身上。今日大早,东方不败早早起床,收拾停当后就坐在床边等着杨莲亭醒来。看着熟睡的人,东方不败不知该如何,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照亮整间屋子。“你若要走,我便陪你。”东方不败暗下决心,脸上愁容瞬息消失。   杨莲亭醒来时见东方不败正在帮他收拾衣物,左挑右拣的还是觉得那件红边黑袍杨莲亭穿的最是合适。“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杨莲亭狠狠搓了把脸道。   东方不败一笑上前给他套上鞋袜,抬头笑道“是杨副教主起的晚了。”杨莲亭一愣,这些日子东方不败脸上的阴郁他是瞧的清清楚楚的,今日怎的这般“阳光明媚”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的脸留在记忆里才是最合适的。起身调侃道“那也没法子,昨夜教主需求过多,副教主我也是舍生忘、、、”嘴巴被人捂住,只听东方不败轻声道“不要说那个字,至少今日不要说。”杨莲亭取下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迷信。”起身穿戴整齐,与东方不败一同跨出密园。   承德殿上,神教最有权势之人云集于此。东方不败一身黑袍缓步走上高抬,杨莲亭自然紧随其后。坐定,众人见礼后东方不败便宣布提升杨莲亭为副教主。此时的日月神教,还有何人敢说一个“不”字?众人见礼参拜新任副教主后便开始千年不变的总结大会。今年的重点主要还是放在了任我行那档子事儿上,一盆盆的脏水不厌其烦的往那些叛逆身上倒,杨莲亭听的是冷笑连连。   东方不败斜靠在玄铁椅上,看似是面向众人,实则却是一瞬不瞬的瞧着杨莲亭。他的一个蹙眉,一个冷笑,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直到杨莲亭扫来一记眼刀才收回些目光。杨莲亭假意与东方不败商量,上前数步走至东方不败身侧道“老子尿急先走了,等开宴席后你在回来。”宴席在午时前半个时辰,开席前回去的话,杨莲亭服药的时辰还是可以赶上的,于是点点头。杨莲亭的离开引来不少好事之人的目光,但在东方不败一声咳嗽后赶紧都缩了回来。   杨莲亭回到了密园,眼前的药盒内一枚褐色药丸放置在内。是生是死,一切都在期内了。杨莲亭仰头深吸口气,捏起药丸便一口吞下了肚。有没有效只有过了发作时间才能知晓。而这段类似于等死的时间无疑是最让人难熬的。东方不败曾说过,没有解药,那些尸虫就会啃食脑子让人癫狂。想象着那样的场景,杨莲亭皱起双眉。   东方不败好容易熬到了开宴,随意说了几句便赶回密园。一进院子,忙唤了几声“莲弟”可许久不见人影,东方不败心中一沉,急忙四处寻找,不在院中。思索片刻又去往了杨莲亭的大总管府,依旧没人。问了巡逻的黄衫卫士,依旧没有人见过他。东方不败这下慌了神,强自静下后想起杨莲亭当日所说,他说他将二颗药丸搞混,那么他东方不败愿意陪他赌,可此时却不见人影,他难道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吗?他吃的本就是任我行的药?他竟然敢这样骗自己,他怎能、、、   东方不败通红着双眼,怒气冲冲的向暗狱方向走去。杨莲亭若是出事,任我行他们所有人都应该陪葬。艳阳缓缓攀上头顶位置,东方不败心中更是焦急,不等守卫推开大门,一脚便将千斤大门踢开。四处守卫为之大骇,对东方不败的武功更是有了新的认识。东方不败气势汹汹,身后跟着数名守卫。“都给本座滚出去。”东方不败放声叫嚣,这声音使一众守卫一愣,都觉得这尖利声音是这阴暗之所的回音所致,见东方不败目露凶光,一个个吓得急忙应是匆匆退下。   待所有人退下后,东方不败转身朝关押任我行等人之所走去。行至一半,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阵哭喊声,东方不败皱眉,不想理会,又走出数步,哭喊声更为剧烈,细想一番后想起,当时叛教之人为数不少,多半是被直接杀了的,但也有极少一部分被杨莲亭关押在了这里,想来那批人是吃了任我行“三尸脑神丹”的。那些哭喊声刺激着东方不败,他脑中将这些哭喊声放在了杨莲亭身上,眼中酸涩。闭目昂头,仍有泪水滴滴落下“莲弟”喃喃一声后猛然睁开双眼,举步朝着哭喊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离得越近,这冲入灵魂深处的痛苦更是让人心惊。昏暗的灯火映照着那些血肉模糊的脸颊,有扭打一处互相撕咬的,有不断用头撞击地面墙壁的,有不知疼痛啃噬自己胳膊的。处处都是鲜血、哀嚎,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东方不败看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去想。那些叫喊声在一炷香后慢慢收住、、、眼见四处渐渐安静下来,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心也好似死了一般。   “哈哈哈哈”一阵癫狂的笑声传来。已经麻木的神经被牵动,东方不败缓缓转过头,在一间大开狱门的监房内,传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东方不败抬起沉重无比的脚,一步步缓慢的走过去。在狱门外站定。只见在黑暗处,一个人影坐在地上,一脚弯曲,背靠墙上,一手扶额支撑着头,他双肩颤抖,一声声笑声从他口中传出。   许久许久,那人停止了笑,撑起身子站起来,转过身时发现有人站在外面,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东方不败抱住。“我赢了,我赌赢了。东方不败,我赢了。”杨莲亭紧紧抱住东方不败,声音里满是兴奋。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这安静下来的监牢甬道里回旋。杨莲亭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东方不败,最后明白了什么似的,上前再次将他拥入怀中道“那副模样,我不想你看见。”东方不败挣脱开,转身迈步道“我不想再见到你。”杨莲亭疾步赶上,从身后拦腰抱住他,手上使劲将东方不败扳过来面向自己,笑道“若真不想见,为何来此?难道不是想杀任我行泄愤?”   看着这人还有心情笑,东方不败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完后一把领子将杨莲亭拉到近前道“为什么离开?你知不知道,若是找不到你,我会选择死。”瞬间,杨莲亭忽略掉了脸上传来的火辣,不知何时眼角有了湿润。见杨莲亭不说话,东方不败再次转身走了,这一次杨莲亭没有去拦。待瞧不见东方不败身影后,杨莲亭转头看了眼满是尸首的监牢,低声道“再来一次我依旧会离开。”随后一笑,大步朝外走去。   密园内,杨莲亭看着满地的包裹有些发愣,还有一个大木箱子在哪里,上前打开一看,全是他的衣裳,心中嘀咕道“这就把老子扫地出门了么?”门突然间又被打开,又是一个包裹被扔了出来,东方不败冷冷道“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从今往后不准你踏入此处半步。”杨莲亭眨眨眼,这来真的了?不说话,转身走出密园。见他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么走了,东方不败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极重。   杨莲亭出了密园却是没有离开甬道,坐在台阶上数羊玩儿。等数到五百时,有些皱眉,数到一千时就开始坐立不安,等数到三千时杨莲亭实在熬不住,一脚把铁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回密园。刚走过假山堆,“嗖”的一声一根银针擦着脖子飞过,狠狠的扎进身后的太湖石上。杨莲亭冒出一身冷汗,朗声道“你真打算赶我出家门了?”里间没有声音,杨莲亭“哼”了一声继续向前,又是一根针袭来,这次直接划伤了杨莲亭的脸颊。脚步又是一顿,血液滑落时的瘙痒让人难受,依旧跨出步子道“东方不败,有本事就直接取了老子性命,整这些作甚。”里间依旧没有动静。杨莲亭一脚踹门而入,东方不败就在梳妆台前,已经换上了一身粉色衣裳。杨莲亭走上前,见他不动,也不客气,直接横抱他起身走向内室。   东方不败这次好似一条死鱼,任你玩弄就是不给你一点反应,就连最为刺激时也不出半点声响。杨莲亭有些气馁,卖力非常的缺一点突破都么有,喘着粗气看着身下之人许久,随后皱眉道“老子没死,你倒是不高兴了是不是?怎么着?是想改嫁?看上谁了?令狐冲?”越说越不着调。东方不败听的是越来越气,抬脚想将人踹下去却被一把抓住,杨莲亭直起身,在他小腿上亲了一口道“我知晓你是气我躲着你,可若换了你,你会愿意我瞧见那副惨样么?”见东方不败面色有所松动,杨莲亭继续道“宝贝儿,至少我还活着,咱们的一辈子还很长,你与我置气作甚?”俯下身擒住那双唇,亲吻片刻依旧不见动静,杨莲亭无奈道“老子肚子里的虫子可还在的,往后老子是死是活可都在你这个教主身上了,别生气了。”再次吻上,这次杨莲亭一改往日风范,温温柔柔的,慢慢的东方不败终于开了金口,巧舌欢舞,互相交换着对方的气息。      ☆、第 94 章   杨莲亭舒舒服服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嘚瑟的抖着。任我行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心中怒火就差从眼珠子里喷出来了,他这么也搞不明白,这板上钉的事儿怎么就出了这等差错。   杨莲亭挑挑眉笑道“任教主,你可是失了救你女儿一命的机会了。可惜杨某没死成,今日就只能来送你归西了。”任我行瞪着大眼珠子,嘴里被绑着东西只能呜呜的出声。杨莲亭“嘿嘿”一笑,抽出一尺长的短刃在任我行面前扬了扬道“任、我、行,一代高手死在我这么个武功低微之人手里,应该憋屈的很吧?啧啧,好好的西湖你不待,非要跑这里来搅和。你女儿任盈盈,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的,保管让她□□。”说着还不忘淫邪一笑。   任我行与杨莲亭不相熟,这下便愤怒的直呜呜,杨莲亭笑的更是开怀。笑够了,抬手举起利刃,双眼紧紧盯着任我行完好的眼珠子,一寸寸缓慢的将短刃推进任我行的胸口道“你送我一剑,我这就还你。”任我行此刻口不能言,呜呜的痉挛抖动数下,瞪着血红的独眼就这么不甘的死了。   东方不败如同当时所言,没有插手对那些“叛逆”的处置。杨莲亭以副教主身份代管神教事务,这倒是顺理成章。向问天与上官云二人,杨莲亭没有轻饶,直接在承德殿前凌迟,至于神教的圣姑任盈盈,杨莲亭心中有些复杂。那日在密园,杨莲亭看出任盈盈对东方不败有着一份独特的亲情在,东方不败的不忍杨莲亭心里也如同明镜一般,日月神教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既然如此那何不给东方不败一个心安呢。   杨莲亭单独见了任盈盈一面。任盈盈看上去比之前瘦了许多,不知是父亲身死所致还是别的。杨莲亭站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身上的‘三尸脑神丹’是我逼他下的。”任盈盈一笑没有说什么。杨莲亭继续道“他嘴上不说,但我知晓他还是不愿杀你。”任盈盈身体一震,却依旧没说话。杨莲亭又道“江西庐山,风景秀美,你们去那里吧。”说完,杨莲亭抬脚便要走。任盈盈叫住了他,起身道“放了令狐冲吧。”杨莲亭没有回头,寻思片刻依旧摇头道“他知晓的太多。”   任盈盈和令狐冲最终被送上了庐山,半数暗卫影藏其中。杨莲亭并不忧心令狐冲,先不说他的右手已然半废,光是那任盈盈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他就不敢妄动。   东方不败的生活回到了他理想中的状态,每日守候心爱之人归来,闲暇之时绣花、整理花圃很是惬意。任盈盈他们到得庐山后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信鸽送到他手里,杨莲亭能放过任盈盈,这一点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这心中暖意却是实实在在。   脚步声响起,东方不败回过身将刚剪下的一束玫瑰插入花瓶后,起身上前为杨莲亭脱下外袍。“今日回来的早了,有事?”将外袍挂在一旁,东方不败边倒茶水边问道。   接过抿上一口后,杨莲亭将他拉到近前,想了想说道“这两日左冷禅在嵩山搞的武林大会你想去看看么?”东方不败心觉不对,带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眼道“是你想去”杨莲亭被说中心思“嘿嘿”笑道“神教如今安稳太平,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咱们、、、”“不去。”东方不败说的倒是干脆,好似唯恐杨莲亭不知其决心,一扭腰,背对着便不在理会。   杨莲亭心里是欲哭无泪,他很想知道没了令狐冲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自家这傲娇“媳妇”他又能拿他如何呢?心中唉声叹气一阵,面上淡淡的冷哼道“不去就不去,你这跟我闹哪出?”   东方不败嘴上微嘟一下,回过身瞧了瞧撇着头不愿理他的杨莲亭后,这气场便弱了下来,拿过花瓶,沉吟片刻道“左冷禅野心之大,怕是这并派只是第一步。”杨莲亭见他没了怄气模样,点点头,问道“咱们要不要掺和掺和?给他左冷禅下点龌蹉尝尝。”东方不败停下摆弄花瓶的手笑道“莲弟真以为五岳能成气候?”杨莲亭脑中浮现书中所写,一笑不在说话。   东方不败收拾好,起身将花瓶放置窗台上说道“五岳剑派口口声声‘同气连枝’可实际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怕这次大会上又能闹出事情来。”杨莲亭“嗯”了一声开始想着岳不群那档子事儿,随后说道“五岳剑派再怎么狗咬狗,难道咱们真就什么也不做?”要知道,现在左冷禅势大,又有左挺这个不安因素在,谁知道左冷禅会不会一下子坐稳呢。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三句话里两句是担忧,这便笑着上前拉起杨莲亭,双手环着他脖子道“他们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莲弟不是说要一统江湖么。这等好时机又怎能阻了它去?”杨莲亭不明白,双眼盯着东方不败以示询问。东方不败凑上去轻啄一口道“无论五岳剑派成不成的了‘五岳派’,一旦有人坐上那位子,他们要想坐稳,除了对我日月神教这么一个魔教动次刀子外,还有什么法子最能安稳局势呢?再者,‘五岳派’一旦成形,内里的矛盾还不得往外处撒撒?”   杨莲亭凝眉想了想,随后算是明白了,赞许的狠狠啃了几口道“有你这个‘天下第一’在,五岳剑派若是再敢来,那就让他连根毛都带不回去。不过、、、我神教如今上下齐心,且你又刚除了任我行,此刻威望极高,他们会这么傻,挑这时候来?”东方不败靠在杨莲亭怀里,微眯双眼道“若是如上次,五岳剑派‘单打独斗’他们不敢,但这次少林武当一定会出手,有他们在,莲弟以为他们没胆子来吗?”杨莲亭一愣,心说这少林武当一直是偏安一隅,凭什么这次就来了?这便出言道“少林和武当会来搅和?不可能吧?”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说道“莲弟,你别把少林、武当看的如何超脱了。这次若是五岳合并,其实力不会在少林、武当任何一门一派之下。莲弟不妨想想这五岳各派掌门,莲弟以为谁能坐了那‘五岳派’掌门之位?”杨莲亭思索片刻,岳不群如今手里拿着的是经左挺更改过的《辟邪剑谱》,接下来一战会不会当场战死也未可知。其他如莫大,他根本无心这虚位,天门道人就是个没脑子的,而令狐冲如今在庐山种茶呢,也就只有、、、杨莲亭说道“这掌门非左冷禅莫属了。”东方不败笑道“嗯,却是如此,左冷禅这么些年来做过什么方证和尚心里清楚的很,此人野心颇大,方证绝不会坐视不理。再有、、、莲弟,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杨莲亭皱眉,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最近多是在收拢人手,这次剔下了不少人,总是要填补的。还有、、、还有就是商贸上,怎么了?”   东方不败笑着微微点头道“你收拢人手,提拔人才,那么那些人势必要做些事儿给你看。前日你带回的账册我粗略翻了下。各地收上的银两可都是翻了倍的。莲弟,底下人这般忙活,怎能不让少林武当两个巨头担忧呢?”杨莲亭愣了会儿神,随后明白过来,瞪大双眼惊奇道“他们不会以为咱们要对武林动手了吧?”东方不败“嗤”的一声笑出声道“不错,若是我,我也会担忧,一个剔除内忧,又实力不俗的门派,怎能让人放心呢?”   杨莲亭“哦”了一声道“所以,少林跟武当参与进来,很有可能是想看一钞龙虎斗’了?”东方不败点头,杨莲亭笑道“这些都给你看清了,那我是不是要着手防范了?”东方不败出了杨莲亭的怀,笑道“这倒是不必,光是黑木崖,他们想杀上来也是困难非常,更何况我早已是今非昔比,他们又如何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呢?”杨莲亭见他自信满满,哈哈大笑道“狂妄,你真是狂妄,不过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子劲。”说话间就将人拉进怀里,上下其手好一通折腾。   东方不败看事看的通透,杨莲亭也没猜错。五岳剑派为争夺“五岳派”掌门确实是安排了一场比武,只是没有人料到一场比武却是闹出了些许大事来。一位声称是恒山派外门弟子的蒙面人代表了恒山出战,击败岳灵珊又挑战了左冷禅,只是左冷禅一心想拿下掌门之位,一时间下手重了,一掌将那人打飞出了擂台,结果掉落之时面具不知去向,最后左冷禅才看清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档子事儿是惹得左冷禅怒气大发,一面受着别人“虎父无犬子”的夸奖一面直接下令再次将左挺软禁。   岳不群所练《辟邪剑谱》是假,与左冷禅相抗之中弊端立显,被左冷禅一掌打伤,从此五岳派掌门便由左冷禅担任,也就是那日,左冷禅以五岳派掌门身份与少林寺方证,武当派冲虚会面。三派决议在当年冬再次对魔教发动攻击,杨莲亭得知此消息也是入秋以后了。   东方不败手上拿着庐山那边来的信,一脸微笑的道“莲弟,看来得派几位稳婆上山了。”杨莲亭“滋溜”一声喝下一杯酒,舒坦的呼出口气道“哼,好山好水的,他们倒是像对神仙眷侣了。”东方不败听他话里泛着酸,这便笑道“莲弟若是能放下一切,我也愿意与你云游四海。”杨莲亭“哼”了一声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们这对耗子能躲,老子可没这兴致。”东方不败摇头一笑,夹起一筷子菜堵上杨莲亭嘴道“贪财恋权,我怎的就看上你了。”杨莲亭被一口菜搅的一时间说不来话,胡乱咀嚼一阵,含糊道“老子配不上你么?人各有志,老子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有一番作为才是,若是老子武功入令狐冲般高强,自然也不在乎这些了。”   东方不败眼中忽闪,问道“莲弟真想习武?”杨莲亭好容易咽下口中食物道“呵,这不是废话,哪个武林中人愿意低人一等了?”气氛瞬间冷淡下来,杨莲亭几杯酒下肚后才发觉不对,再看东方不败,只见他满色阴沉,对着面前的菜挑挑拣拣不知在想什么,这便皱眉问道“哎,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东方不败放下筷子说了声“没事,我饱了。”就起身拿起绣架在一旁穿针引线去了。杨莲亭不解,这酒菜才开始吃,这就饱了?又倒上一杯酒,说道“有心事就说,老子就不爱见你这副模样。”说完“滋溜”一口喝下肚。   东方不败手上慢了几分,许久后说道“是我害你不能练武、、、”只听“砰”一声,杨莲亭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上,截了东方不败的话,蹙眉说道“这都十多年的事儿了,还提它作甚,给我过来吃饭。”东方不败犹豫片刻,最终叹气一声,还是坐回了饭桌前。杨莲亭给他倒上一杯酒,没好气道“当初就跟你说过,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老往自个儿身上揽作甚?往后这事儿不准提了,听到没有?”东方不败瞧他一眼,拿起酒杯点了点头一口喝下。   吃着吃着,东方不败忽然想起什么,取出丝怕,掖了掖嘴角道“少林寺的《易筋经》有重塑通达经络之效,只不知是否对你有用。”杨莲亭闻言,摇头一笑道“呵呵,那本经书可是少林寺的宝贝疙瘩,难不成东方教主要去当次飞贼?”东方不败轻咬下唇,随后道“当初我也想为你寻来,可总是有琐事缠身,后来又、、、不过,莲弟,这次倒是可以让他们自己给咱们送来了。”杨莲亭斜眼笑道“得了,老子都快三十的人了,就算现在经络通顺又如何,哪里还有这闲工夫去练什么武。再说了,你堂堂‘天下第一’给老子护驾,老子还自讨苦吃作甚。”东方不败瞧他说的认真,叹气一声不再言语。   杨莲亭听他叹气,有心转移话题,说道“眼看就要入冬了,这次御敌的安排还是你拿主意吧。”东方不败扭头瞧他,握住杨莲亭的手说道“还是莲弟安排吧。”杨莲亭皱眉想了片刻,而后道“也成,不过这还得你出马,就在大殿等着便好。”东方不败想着又要“抛头露面”唉声叹气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又是一年冬,杨莲亭将裘袄子裹了裹,坐在火盆边上不愿挪窝,东方不败提着一壶刚烫好的酒喝了几口,面上有些无奈。杨莲亭抬眼瞄了一记,见东方不败此刻薄袄在身,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张冰寒刺骨的玄铁椅上,只得低头摇了摇,心中又是感慨一句武功高就是好。东方不败见他瞧自己,脸上挂起笑,坐直了些道“杨副教主可要喝上几口?”不等杨莲亭回话,手上一抖,眼见着酒壶就从手上脱离,杨莲亭习惯性的伸出手,这酒壶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摊开的手掌之上。   仰头喝下几口,杨莲亭这才想起这是在承德殿,微眯着双眼,不露痕迹警告似的瞄了东方不败一眼,起身一礼对东方不败道了声谢。坐下后对不远处的秦伟邦道“秦长老,差不多了,放他们上来吧。”秦伟邦起身,看了看东方不败,见教主没反应后转向杨莲亭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秦伟邦迎着寒风出了大殿,这时候差不多寅时正,天色如墨,篝火前五步远便是一片黑洞洞。走至离悬崖处,早有教众再次守候,其中一名香主模样的上前见礼道“秦长老,我等都准备好了。”秦伟邦点点头,瞧瞧不远处摆放一排的形如炮筒之物道“教主有领,发信号。”那人应声后便举起手中小旗,这时便有七名教众上前操持,小旗一挥间,耳边呲呲声响起,而后便是如同烟火一般,七枚弹丸在天空炸出七朵红云。秦伟邦抬头看着久久不散的烟火,点头后便命这些人撤离开去,自己便往索道口走去。   杨莲亭本是微眯着眼,刚有些困意便被这七声巨响给惊醒。回头对东方不败道“教主,五岳派的人想必不出半个时辰便能上崖了。属下这便去看看。”说话间,杨莲亭披上了原本搁置在一旁的厚厚裘皮披风。东方不败双眉微皱,他知晓杨莲亭怕冷,可瞧他这副模样也知晓他是心意已决,这便有意想要同往,起身的一刹那便听杨莲亭道“请教主再此静候佳音。”东方不败被这一句话搞得很是无奈,刚抬起一丝丝的屁股又放了回去,满眼不乐意,但面上只能淡淡的点点头。   杨莲亭走出时便有桑三娘和新任的长老贾布陪同,登上大殿外的一处高台,眺望索道前的广场,眼见那里灯火通明,一队队人马正往那处赶,笑道“这次那些所谓正道来的恐怕有一千余人。崖下差不多除掉了大半,此刻咱们把这些人放上来,不知他们又有多少能站在那处平台了。”身后二人闻言呵呵一笑。贾布上前拍马屁道“副教主神机妙算,这左冷禅等人趁夜来攻,若不是副教主,咱们怕是真会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了。”桑三娘也道“是啊,早先接到消息,说他们还有三五日才会来袭,没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就打上门了。副教主,不知副教主埋了什么眼线,竟然能将此等机密之事弄到手?”杨莲亭微微一笑,这次若不是左挺通风报信还真不真左冷禅有这手段,收回眼神对二人道“这事儿你们别问。”二人对望一眼,面有尴尬,但却依旧很识趣的拱手道了声是便不再多言。   在此等了许久,杨莲亭站在篝火前烤着手,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急忙上前观望。只见远处星火点点,似是有建筑着火,杨莲亭赶紧招手叫来二人,指向前方道“可是箭楼着火?”二人伸着脖子望了许久,贾布道“回副教主,正是箭楼。”闻言,杨莲亭不由皱眉,箭楼是建在索道广场二处突出岩壁之上的,主体是岩壁,木质结构极少,此时着火、、、有人放火不成?想到此处,急忙说道“桑三娘,你即刻带人过去,若是没猜错,咱们遭内贼了。”二人大惊,待杨莲亭吩咐完,桑三娘便应声退下。贾布上前道“副教主,这内贼、、、”杨莲亭心中也是没底,心道“按理说,任我行一战之后日月神教应该是“干净”了,怎么现在还有人不要命?左冷禅这个真小人、、、难道,难道不是内贼,而是奸细吗?”   “副教主快看。”杨莲亭还在思索中,却被贾布这么一吼拉出了思考。抬眼望去,影影绰绰一片人影冲上了黑木崖,想必是先锋冲上来了。这时候两旁未被波及的箭楼射出了箭雨毒水,隔得老远便能听到一阵阵哀嚎之声传来。杨莲亭眯着眼睛仔细瞧着,回头对贾布道“你带人过去助阵,至少给老子废了他四成人马。”贾布刚要领命这便想起什么道“副教主,您方才说有‘内贼’那属下这一走、、、还是属下直接叫青龙白虎堂的兄弟上去吧。”杨莲亭看着远处打的激烈,突然间一声巨响,一处箭楼被炸塌,听着贾布的话后催了口唾沫道“少废话,老子这里能出什么事儿。赶紧给老子上去。”贾布无奈,但还是招来二三十紫衫卫士后才放心带上人往平台处去。   远处喊杀声震天,杨莲亭心中还在想着是叛徒还是奸细的问题。这时候听见有响动,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稍胖之人走来,杨莲亭心中疑惑,问道“王长老,你不在殿前守候来此处作甚?”   来人正是王成,听杨莲亭一问便哈哈大笑道“副教主,属下听那喊杀声便有些手痒,请副教主成全。”说着便向杨莲亭一抱拳。杨莲亭端详许久,而后摇头道“这事儿不急,总会有王长老你施展的时候。此刻教主正在殿内,你去守着吧。”王成眉头微皱,但看杨莲亭面色隐有不悦,这便拱手退下。杨莲亭盯着王成离去身影若有所思,片刻后招手叫来一人道“童百熊可还在府中?”那人一愣后立马回道“回副教主话,童堂主自打被放出来后便一直在府内,未曾踏出过半步。”杨莲亭点点头道“你去传话,就说教主要见他,直接带他去大殿。”待那人离去,杨莲亭回头瞧了眼索道处,心道“当初司徒武轻易救出向问天,这王成真没问题吗?方才又是有人放火,还是小心为妙。”想罢后便向大殿走去。   大殿之上除开守卫便没了别人,东方不败斜靠在玄铁椅上一口口品着酒,见杨莲亭回来便坐直了些身子。杨莲亭走上高台,立于东方不败生侧后俯身轻声道“童百熊等会儿便到,你下令让他替了那王成。”东方不败很是不解,想问,却见杨莲亭面色定定,这便点头不在多问。   童百熊在自家院子里听着外头喊杀震天,心中焦躁万分。这会儿家中成年男子皆在外御敌,唯独他在家守着一众儿孙,心里的气可就差窜上云霄了。手里捏的嘎嘣响,可要他不得命令踏出宅院却是不敢。想起那日,听闻任我行被东方不败所捕,这掉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心里不乏佩服自家这小兄弟的武功。时隔二日他才被放出来,听闻了些许杨莲亭找人假扮东方不败做掩饰的事儿后,心里就盛着一口气,寻思着要将杨莲亭这小子的胡作非为给自家东方兄弟说道说道。可没成想,到头来自己却是烙下个软禁,而那小子却摇身一变成了神教副教主。   又是一阵巨响,童百熊想着这次五岳派合并,又有少林武当掺和,高手如云怎叫他不心痒,可碍于东方不败未曾发话,他也不敢随意跨出大门半步,只得在院子里打着圈的走,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杨莲亭的“好”。这会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见一紫衫卫士急匆匆敢来,说上几句后童百熊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见我东方兄弟。”话说完便跟随那紫衫之人朝着大殿行去。   大殿上,东方不败依旧一副懒散样,可这底下人瞧着却是不然。童百熊入内时见大殿上还有一人,竟是王成,这便与之点头算是招呼了。杨莲亭咳嗽一声对童百熊道“童堂主好久不见了。”童百熊自然是一个冷哼做了招呼。东方不败眉头微蹙道“童大哥,本座今日找你是看在你往日对神教忠心一片的份上,今日五岳来袭,你便接掌了这殿前守卫吧。王成,你即刻前去助阵。”王成一愣,却也不敢质疑东方不败的决定,这便躬身应是退下安排去了。   童百熊哪里乐意当着看门的活计,这便上前道“东方兄弟,你叫我来就为了看大门不成,不若让我老童去寻那方证冲虚比画比画。”杨莲亭早知他会不乐意,这便“嗤”的一声笑道“童堂主还是省点力气吧,单是左冷禅你就斗不过,还大言不惭的想与方证斗?”童百熊闻言自然大怒,刚要出声便听东方不败冷冷说道“童大哥,领命退下吧。”童百熊不料东方不败说话这番生冷,想着这东方兄弟这多年与自己越发生疏,狠狠瞪了杨莲亭一眼便乖乖退下守在了大殿前。   东方不败一挥手,余下的众多紫衫卫士拱手退下。偌大的承德殿只余下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二人,东方不败手上一使劲,一阵劲风扫出,只听“咚”的一声,汉白玉石门应声关上。杨莲亭正皱眉想说什么,只觉嘴上一热,一张温软柔唇已经付了上来。吻了片刻,杨莲亭一把将他推开道“大敌当前你倒是有这心思。”东方不败含笑上前埋首在杨莲亭胸口道“莲弟,在这儿已经多半日了,我这不是无趣的紧么。”杨莲亭有些气结,心道你无趣就来调戏老子了?横睨一眼又是一把推开,大步向高台下走去,却不想东方不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条手臂缠上杨莲亭脖子,另一手向下伸去,嘴巴也不闲着,又是一口咬在杨莲亭咽喉,含糊道“莲弟就陪陪我吧。”   杨莲亭无奈,这妖精如今越来越会磨人,一手抓住他伸向下边的手怒道“此处不比家里,若让人瞧见了、、、你给老子收敛着点儿,等回去了在亲热不迟。”这就甩手将他扯的离自己远远的。东方不败满脸不情愿道“莲弟,谁敢瞧,我便杀了谁去。”这便又想贴上来,杨莲亭无奈至极,这会儿恨不得扇他两巴掌,可瞧那媚眼一挑,杨莲亭心头也是一颤,心道一句狐狸精,这就一把拉过来好好啃了一顿。刚想进一步,这便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十来人已经打到了大殿前,这会儿正跟童百熊斗法呢。   杨莲亭这会儿可是半上膛,怒瞪了东方不败一眼便将手从对方衣领子了抽了出来,东方不败一脸“欲求不满”看的杨莲亭只想大笑。二人互相整理好了衣衫,东方不败这就要往外走,杨莲亭一把拉住,扳过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道“打起来别拖泥带水,赶紧完事儿了老子还等你继续呢。”东方不败脸上微微一红,伸手戳了杨莲亭脑门子一下道“净想着这些,也没听你一句顾我安危的话。”杨莲亭“嘿嘿”笑道“你可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随后又笑道“哎,老子倒是想瞧瞧你被打败是什么模样了。”东方不败一笑,而后面色正了正道“我东方不败若是输了也就不会继续活在这世上。”   杨莲亭一愣,等回过神时,大门已然被打开。东方不败恢复了往日风度,负手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大殿外飘忽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儿,此时正值黎明前最黑暗时刻,若不是四处点上了众多火堆,怕是连三步外也都瞧不真切了。杨莲亭跟在东方不败身后,瞧着不远处寒光闪烁,正有人打的欢实,又往远处看了看,还有不少人往此处赶。   东方不败一出现,双方自然的分立在了两旁。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容颜瘦削,神色慈和的老和尚上前,对着东方不败合十一礼道“老衲方证,见过东方教主。”东方不败略一点头没有多言,对方一众见东方不败如此傲慢各个面露怒色。方证身后又走出两人,一个杨莲亭也认识,正是当年在桃花谷外遇见的方生和尚,而另一个,是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也是一副慈眉善目像,杨莲亭心下猜测应该是冲虚了。果不其然,冲虚一甩拂尘,行了一个道家礼道“老道冲虚,今日终得见东方先生真容,三生有幸。”东方不败又是一点头,依旧没有说话。三人都有些尴尬,这时,一身枣红衣衫,手持一柄长剑的左冷禅走上前来,“嘿嘿”冷笑一声道“魔道就是魔道,如此傲慢无礼。”   杨莲亭打眼瞧去,同样“嘿嘿”笑道“早年间我便知晓嵩山派养的狗很会叫,今日一见原来是一脉传承,这也难怪了。”此话一出,己方便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而原嵩山派的众多弟子便剑指杨莲亭好一通怒喝。东方不败被杨莲亭这一句说的嘴角上扬,这时候听人辱骂杨莲亭,心中自然不快,冷哼一声抬手间便有五枚银针飞出。方证一时不察,待到想拦截之时却已是来不及,只听“啊”声一片,便见那五人分分倒地。随后有人上去查看,一摸脉门便向众人摇头。   这一手段,众人皆惊。东方不败缓缓跨出一步,除了方证、方生、冲虚、左冷禅四人外其余各人都不自觉的倒退一步。东方不败冷笑道“今日你们来无非是想破了我日月神教,本座没工夫与你等闲话,动手吧。”   东方不败的干脆叫众人又是一愣,但凡灭门绝户,总少不得一番唇枪舌战,可如今东方不败是说打就要打,这让众人有些不习惯。杨莲亭在一旁,额角满是黑线,心说老子等你下半场但也没那么急啊。最后见东方不败傲然立于众人前,这便乖乖的退后十数步站定,一众长老堂主自觉的围在其身侧以防周全。   这说话间又有二队人马赶来,迅速入了自家阵营后,贾布挤到杨莲亭身旁道“副教主,方才火起是因火药存放不当,不过确实也寻出了十余名细作,已经料理干净了。”杨莲亭这下放下心,不是内贼就好,回头继续看向那些主角。   左冷禅眼见十三太保中的五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对东方不败更是提起了三分精神,指着东方不败道“你这妖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杀人,当真是魔头,日月神教各处行凶,我等武林正道便要除了你这妖邪匡扶正道。”又对方证冲虚等人道“今日便请少林与武当一同出手,拿下这魔头。”   东方不败双眼微眯,而后笑道“你等杀上我黑木崖便是死罪,本座所杀之人便是该死之人。”说话间又甩出一枚飞针。飞针迅捷,直直向着左冷禅飞去,左冷禅见事不对,急忙抽出长剑,迎着火光反射之物刺出一剑,剑尖直接与针尖相触,就在这一瞬,左冷禅心觉不妙,当年与东方不败一战,他虽觉东方不败武功高强,但那时自己还是留了一手的,如今这一击之下便是骇然。   东方不败不待左冷禅化去那一击之势,又一抬手,一枚飞针直击左冷禅面门。眼看着一针便要贯穿左冷禅左眼,却在此时一柄拂尘直向飞针而去。只听“叮”的一声,银针被击飞。此时冲虚上前一步道“东方教主何必出手如此歹毒。”   东方不败只是皱眉看向冲虚。冲虚此刻也是提足了精神,方才东方不败挥手间便能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五人瞬间毙命,这等武功早已不在他们几人之下,可以说这“天下第一”东方不败怕是坐实了。本想再观望观望,只是这话还没出口就开打确实不能叫他坐视不理。冲虚“呵呵”笑道“东方先生,如今日月神教势大,但却行事过于不羁了,这几年不少门派因此灭门、、、特别是东方先生平定了近期之事,各地纷纷有流血之事发生,这才引得武林动荡,此次我等上这黑木崖也是为了给死去的武林同道讨个说法。”   杨莲亭听的好笑,这便哈哈大笑道“讨说法?你们真刀真枪的上来,杀了我神教数百人,如今还来说这等风凉话,你们这些所谓正道就这张嘴厉害了。”话才出口,这便听一人喝道“你是何人?多番聒噪。”杨莲亭闻言却是一笑,只二字“找死”这便听那人一声闷哼倒地不动了。东方不败面色淡淡,沉声道“这位是我神教副教主杨莲亭,再有人敢出言不逊,本座便不客气。”众人面色一僵,杨莲亭此人都有所耳闻,知晓他与东方不败幼年结实,又替东方不败档了任我行一剑,此人武功平平才学有限,却没成想东方不败竟是如此护犊子,光是一句话便动手杀人,当下也就没人敢触这眉头。   东方不败不想与众人废话,直接对冲虚道“你们想如何?”冲虚闻言笑道“东方先生若有意与武林和解,便请将掠夺所得悉数归还。得以如此,日月神教与江湖各派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江湖安定,相安无事了。”东方不败挑眉,面上挂着一分笑意道“看来冲虚道长是来向本座讨要真武剑与《太极拳经》来了。”这时,人群中一人道“还有我华山至宝《葵花宝典》。”随后又有数人叫嚷着自家武学秘籍。杨莲亭听着听着就有些心惊,这一下子就有十数部秘籍,这神教的前辈还真是打家劫舍的能手啊。   东方不败越听嘴角的弧度越是高了起来,不等众人报完自家秘籍名称,幽幽说道“既然你们想要,那就来取吧。”说话间依旧站立不动,可不知是他在运功还是正巧一阵寒风,直接将他的发丝吹起,看着就好似要动手一般,那些叫嚣着自家秘籍的瞬息间闭上了嘴,全场寂静,无人敢上前一步。   东方不败见着无趣,皱眉道“既然无人敢来取,那就自废双臂滚吧,本座今日留你们一命。”众人都是各家好手,哪里受的这等气,但在东方不败面前依旧无人敢做出头鸟。   左冷禅见不少人瞧向他,这便提剑走向方证冲虚二人道“方丈、道长,和我们三人之力,除了这东方不败必不在话下,此魔头武功高强,又是野心勃勃,若是放任不管将来必会遗祸武林,不如我等一同出手,除了这魔头为武林除害。”方证冲虚对视一眼,依旧拿不定主意。   东方不败却在此时“呵呵”轻笑出声道“左冷禅,论野心,如今我不如你。不过若要打,本座奉陪就是了。早年听闻方证大师你的《千手如来掌》、《金刚禅狮子吼》很是了得,未曾见过却也是憾事。不妨今日让本座领教领教。还有你冲虚道长,我早年所练的《飞鸿剑法》便是出自《太极拳经》,不妨也让本座瞧瞧你的《太极剑法》与我相比如何。”   方证与冲虚对上一眼,叹气后唱了句佛号道“东方教主执意如此那也就请赐教一番了。”说完便示意众人退开些,东方不败一笑,回头对杨莲亭使了个眼色,见杨莲亭盯着自己,眼中浓浓关切之意,笑意更浓一份,点头后便不再多看,回头对方证等人道“你们一起上,本座没工夫与你们单打独斗。”众人闻言一阵惊呼,心道一句猖狂,少林寺方证久不出世,但其武功深不可测却是人人知晓,东方不败一下子就要三人一同出手怎叫人不惊。   杨莲亭皱眉,东方不败武功高强他知晓,可这方证、冲虚和左冷禅一同出手,这阵势远在任我行令狐冲之上,杨莲亭心中担忧缓缓升起。这便招手唤来走狗道“即刻调拨人手合围此处,决不能让教主有半点闪失。”杨莲亭这话说的小声,但一旁的童百熊依旧听见了。早先与来敌对抗伤了一条胳膊,这时候处理了一番,吊着胳膊挤过来道“杨小子,我东方兄弟做事光明磊落,你让这些人一围算是什么,现如今言明与之对决,怎能做这等小人之举来坏我东方兄弟名声。”杨莲亭心中无奈,瞪了童百熊一眼不与他多说,依旧命令众人。童百熊讨了个没趣,他也知晓日月神教如今没了他说话地方,但他也知晓杨莲亭是不会对东方不败不利的,这便哼了一声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   场中四人站立不动,就在杨莲亭以为他们打算站到天亮时,忽然间四人身形一闪,眨眼功夫便战在了一处。杨莲亭看的是眼花缭乱,只见火星点点,烈风呼呼。杨莲亭被四人使出的劲风扫的有些睁不开眼,只听一旁众人深吸凉气才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瞧。虽是瞧不真切但见东方不败左挡右挑,好一番忙乎,又见左冷禅似笑非笑,杨莲亭心中忧心更甚,这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不败。   只见此时方证缓缓推出一掌,这一掌初看平淡无奇,却在下一刻一化二二化四、、、之后又是变化百出,这时听一旁有人惊呼一声“千手如来掌”,杨莲亭心头一震,看向东方不败时见他眉头微皱,挥掌一档,而在此刻正是上路一空,左冷禅见此“嘿”的一声朝着东方不败咽喉刺出一剑,杨莲亭双眼大睁,紧握的双拳捏出一手细汗。   东方不败此时精神紧绷,方证冲虚二人配合默契,每招每势契合的毫无破绽,如今已然斗了近百招却依旧瞧不出半点可乘之机,而那左冷禅又是四处下手,让人烦不胜烦,如今只有防御一路。   左冷禅眼见东方不败与方证冲虚斗的难解难分,心下只想着待双方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再来一个渔翁得利。到那时,就算反手将方证冲虚杀了也能轻易嫁祸给东方不败,到时候正道之人皆听他号令,再一举将日月神教收入囊中,这武林至尊也就非自己莫属了。越想越是兴奋,手上功夫放缓,就等东方不败露出破绽。恰巧此时东方不败上路空悬,左冷禅毫不迟疑的刺出一剑。   东方不败眼见来剑极凶,眼角又见冲虚看似慢吞吞的一剑袭来,抬脚直向方证面门踏去,方证回掌击出,东方不败见机一提内劲,护住脚上经脉接力一个后空翻躲过三人攻势。   也就在此时,杨莲亭长出口气,东方不败至今身形稳定,就算他也能轻易捕获,说明他不过是在试探。心中放松,这看起打架也就更加清晰了。只见东方不败落地刹那足下便是一点,身如鸿雁直接向冲虚扑去。杨莲亭无奈摇头,心说你这《飞鸿剑法》至少要有把剑才是,如今以针代剑,你也不给人家留点面子。   东方不败急攻而至,冲虚皱眉间手上变化一出,长剑挥舞间隐隐瞧出一个太极图案,却是那武当《太极剑法》。就在此时,方证本欲拦截的一击生生顿住,他也知晓太极剑法的厉害,见东方不败并非杀招想来也是为了切磋,这便有了一丝放任的意思。然而左冷禅却是不这么认为,见东方不败出手不似当年,想着很快就会被冲虚纠缠上,这便寻了处死穴,只待东方不败与冲虚对上便全力出击。   功夫不负有心人,左冷禅双眼露出兴奋之色,足下点地,借以去势直冲东方不败腋下。东方不败嘴角上扬,他费了这些精神,等的也是此时,唯有先处理了左冷禅才能好好与方证他们斗了。左冷禅按照预想攻来是正中了东方不败下怀,与冲虚对上数招便身形一闪,《葵花宝典》身法一现,在众人还未及转眼之时便出现在了左冷禅身前。   眼见一掌朝着自己胸口袭来,左冷禅双眼圆瞪,情急之下一掌挥出,运起寒冰真气就要对上东方不败。却在此时东方不败鬼魅一笑,手中突然出现三枚银针,一瞬间直冲左冷禅而去。此刻可谓是危机万分,左冷禅不得已只能将寒冰真气外泄,一瞬间三枚银针叮叮落下,定眼一瞧,三枚银针上都裹着一层冰霜。   左冷禅气血浮动,“噗”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东方不败不给他喘息机会上前便是想一掌将他毙了。却在此时,方证出现在左冷禅身前,只见他单手合十立于胸前,一句“阿弥陀佛”一出,四周众人似是被一股无形气浪波及,生生倒退数步,有人惊呼道“是‘金刚禅狮子吼’”。只见东方不败眉头紧锁,身形飘开,却在众人还未及反应之时,见一团黑云出现在左冷禅身后。   东方不败嘴角笑意立显,挥出一掌就要打在左冷禅心口位置,却在此时一柄阔剑出现眼前,一掌正好对上剑身。东方不败没有扯了力道,手上真气灌注,猛然间往前一推。冲虚只觉一股大力透过长剑直击向自己,正要后撤间见左冷禅长剑已到东方不败侧肋。   众人都以为此事便就在此了结,东方不败必定身死道消,却没想到东方不败张口一吐,一枚银针直冲左冷禅眉心,左冷禅无奈只得回剑格挡。东方不败手上力道加大,真气外泄直接将冲虚弹开,也就在一瞬间,东方不败手上一抄,冲虚的阔剑便落入东方不败手中。只听东方不败怒道“小小苍蝇也敢在本座面前造次。”抬手间长剑横劈,“当”的一声左冷禅提剑格挡却是被东方不败一剑砍断,等回过神,双眼刺痛才感觉出来。东方不败“哼”的一声抬手将左冷禅击飞。东方不败冷笑间提起长剑狠狠掷出,就要在长剑刺入左冷禅胸腹时,方证堪堪赶到。   左冷禅逃出一劫,可他此刻双眼已废,流血的脸颊肌肉跳动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东方不败落地,看着左冷禅一笑便不再理会。看了看方证与冲虚二人,一笑道“再来。”便一跃向方证扑去。   杨莲亭看的是冷汗连连,好容易见几人分开,还没喘出口气又见东方不败跟方证对上了,心中不由有些怒气,心说你这打的酣畅淋漓可有想过老子看的是提心吊胆啊。   也就在杨莲亭分神间,东方不败飘忽如鬼如魅,每个招式都是刁钻至极,却在一刻,东方不败如同泰山压顶,俯身一掌直冲方证百会穴。方证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掌迎上,瞬息间气浪翻涌,只听方证脚下青石龟裂之声一片。众人各个惊呼出声。   东方不败心知《易筋经》厉害却从未见识过,此刻《葵花宝典》全力运转。就在二人拼斗时,左冷禅大声叫道“冲虚道长如此良机还不出手?”杨莲亭抬眼望去,见左冷禅身旁围了不少枣红衣衫之人,想必是他的同盟了。再看冲虚,见他双眉紧皱,看着东方不败与方证不曾遗眼,说道“左掌门,我若此刻动手东方不败固然身死,可方证大师亦难脱身,在者我又怎能乘人之危做这下作之事。”左冷禅闻言“呵呵”冷笑道“此等良机不杀,难道还等他无恙之时不成?方证大师武功高强定不会有事。”说话间嵩山派众人各个持剑作势要扑向东方不败。眼见此,杨莲亭怎会任由他们,一声令下,合围在外的教众一同冲杀上去。又是一场“砍瓜切菜”的场面。   就在众人打的欢畅之时,东方不败身形忽然一闪,一个纵跃便回到了杨莲亭身旁。见他在自己身旁站定,杨莲亭的心才落回实处,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面色微红,急忙问道“怎样?可受伤了?”东方不败双眼依旧紧盯方证,这时候听杨莲亭问话,也没回头,只是轻轻摇头说了声“无事。”   杨莲亭见他这副模样也打眼瞧去,只见方证站在那里不动,当杨莲亭失去耐心要收回目光时,就见方证突然弯腰,好像还吐了口血。这时候,东方不败才面带一丝笑意道“《易筋经》果真厉害,只可惜,方证老了。”   方证在那内力比拼之中受伤不轻,吐出一口血后便有些眼晕目眩,恰巧此时,方生与冲虚赶到,一把扶住才算站定。方证看了看远处站立的东方不败,心中百感交集。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突然开口道“都给本座住手。”这一声声音不大,但却在众人耳中形如滚雷,还在缠斗的众人应声停下再次分开。几个有见识的,心头瞬间一震,冲虚凝眉道“想不到东方不败与你一战后还能使出这‘千里传音’看来这武林真是难安了。”方证方生二人也都哀叹一声。   东方不败见众人停手,转头对杨莲亭道“接下来的事就由副教主处置吧。”杨莲亭一愣,叫他处置?他怎么处置?这便拱手道“属下不敢逾越,此等大事还是教主亲定为好。”东方不败瞧了杨莲亭老半天,见他很是肯定的模样,抬眼瞧了瞧方证他们,开口道“今日一战也算畅快,昔年少林寺方生大师对本座有救命之恩;冲虚道长,方才你不出手,这情本座也呈了,你们带着你们的人下崖去吧。往后少林武当不主动招惹,我日月神教便与你们相安无事。”   方证与冲虚对东方不败一礼,冲虚道“不知其他人东方教主欲如何处置?”冲虚这一问算是问道了众人心坎里了。就在大伙心急如焚的等东方不败答复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刀兵之声,但却在临近此处便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也是听到的,但只瞧了一眼便不再关注。杨莲亭听到手下人来报,上前对东方不败道“教主,来人是左冷禅之子左挺。”东方不败闻言一愣,左挺,这小子他是知道的,当初左挺突然挟持杨莲亭跑来劝自己来着,这时候这小子来想必是为他这个爹求情来了。   “江先生。”远处有人嘀咕,当初左挺为躲情债跑到日月神教顶着“江辉”的名字充当了一阵子账房先生,此时倒是有人认出来了。杨莲亭几步迎了上去,却在靠近时一柄长剑挡住了他,这时候瞧去却是一愣。   左挺见此阵势急忙出声喊道“平之住手,这是我兄弟。”此人正是林平之,闻言后收了长剑抱于胸前站回了左挺身后。杨莲亭一瞬不瞬的眼神盯得林平之皱眉连连,却在此时,杨莲亭被一股大力拉开,这才回了神。扭头看去,却是东方不败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林平之。杨莲亭心说不妙,这便上前急道“教主,这位是福建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是左挺的‘朋友’”这“朋友”二字说的是铿锵有力,就怕东方不败想歪。东方不败收回眼神,寒光凌烈的扫了杨莲亭一眼道“你见过?”杨莲亭心中叫苦,如今天下英雄面前也做不得什么,只得沉声道“略有耳闻,从未见过。”东方不败端详良久,重重“哼”了一声后对左挺道“你来此作甚?”   左挺自打那日在密园见过东方不败后便未曾相见,此刻见他一席黑色劲装,发式也是男子样式简单高盘,面容冷峻,又见他对杨莲亭冷冷淡淡,一瞬间愣在当场,愣愣瞧着好似不是同一人一般。这时候忽敢腰间吃疼,回头看去却是林平之冷了双眼,憨笑一声后对东方不败作揖道“东方教主别来无恙,我今日来只求东方教主能放过我爹爹,从此神教与我嵩山派化干戈为玉帛。”   东方不败冷笑,心里却还在想着杨莲亭傻愣愣盯着林平之看,心中吃味不减。这又将目光移到林平之,冷冷道“你的《辟邪剑法》本座有所耳闻。”也不知是林平之大仇得报心里畅快,还是对自家剑法太过自信,移上一步挡在左挺身前,同样冷言道“‘天下第一’是何实力?”   二人之间卷起阵阵怪风,杨莲亭心中更是叫苦连连,与左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几乎同一时刻上前去劝自家“媳妇”。二人好说歹说总算是安定了双方情绪,左挺回身道“今日东方教主神威无人能阻,我等输的心服口服,我只求东方教主念在上天后好生之德,此事就此歇过可好。”   东方不败冷哼道“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是不是太过不把我日月神教放眼里了?”顿了顿,随后又道“要走也可以,断了双臂,本座便饶你们不死。”群豪自然是不乐意,此时有人高呼道“今日我等上这黑木崖便没想过能全身而退,就算一死,也要让日月神教退层皮。”说着“锵啷”一声抽出宝剑道“我昆仑派岂能受你等侮辱,我乾坤一剑震山子便向你东方不败讨教了。”言罢便举剑冲杀上来,其身后弟子十余名同样持剑冲来。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正眼瞧这些人,只要临近,飞针一出也就完事了。这时候童百熊却是单手提着大刀阻拦上来,哈哈笑道“你童爷爷正愁没人砍,这就送上门来了。”说话间便抡起大刀与震山子对上。震山子这一点星火却是没能燎原,众人只是皱眉盘算着接下来怎么收场才好。   东方不败见这场面,心中更是嫌烦,扭过头看了看杨莲亭,见他没在瞧自己,随着他目光瞧去却是又在看那个林平之,心中火气一下子窜上来,移上一步立于杨莲亭面前,压低嗓子道“有甚好看?想你的男宠了?”杨莲亭视线被阻,又听这酸溜溜的话,心中好笑,偷眼瞧了四周,见无人在意,这便笑道“老子有没有男宠你还不知晓?”东方不败听了心中舒服不少,却还是冷哼道“思思。”   杨莲亭无奈,看了看远处的林平之又看看东方不败,正色道“屁话,我只是好奇他们为何长得这般相像。当年思思五岁被拐骗、、、你说他们是不是亲戚?”东方不败凝眉片刻,随后呼出口气,含糊道“是与不是与你何干。”杨莲亭心里明白,心道一句死者已矣,笑道“却是与我无关,只是今日这事儿你打算如何收场?”东方不败放眼瞧了瞧,笑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此刻杨莲亭裹着厚厚的裘皮披风随东方不败站在悬崖边,看着稀稀散散的“残兵败将”下崖,杨莲亭叹道“往后分发解药我得多派些人手了。”东方不败一笑没有言语,杨莲亭看向他,此刻阳光附在其脸上一股淡淡的宁静让杨莲亭有些不忍打搅。许久后,杨莲亭轻笑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武林盟主如愿了?”东方不败微闭的双眼不曾睁开半分,依旧静静享受着初阳映照脸上的那份温暖,缓缓开口道“盟主?对我来说这远不及我花圃中新开一朵花来的实在。”杨莲亭呵呵一笑,远眺虚无。东方不败等了许久没见杨莲亭说话便转头看去,片刻后问道“莲弟在想什么?”   “红蓼花繁映月,黄芦叶乱摇风。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入网大鱼作队,吞钩小鳜成丛。得来烹煮味偏浓,笑傲江湖打哄。”杨莲亭缓缓吟出这首词,之后便笑着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凝神良久,而后笑道“渔翁,呵呵,能够笑傲江湖的始终只渔翁一人而已,莲弟这是在说我?”杨莲亭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远处,缓缓说道“一人笑傲江湖始终孤单,不妨两人如何?”手上一阵微凉,低头看去却是东方不败的手已经与自己十指相扣,宽大披风下却是无人能瞧出半分。   ----------------------完--------------------- ╔☆→—————————←☆╗ ┊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             ┊ ┊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